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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门表小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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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梦阮回想了一下,宁阳郡主替她整理的,爱慕司连瑾的姑娘当中,似乎并没有慕雨莲,略略放心了些,至少,应该不会针对她吧,丞相家的姑娘,号召力很强大啊!
  慕雨莲指了指面前的棋盘,微微抬了抬下巴,道:“既然遇上了,陪我下盘棋吧!”
  陶梦阮看了眼棋盘,虽然跟陌生人下棋挺没意思的,但看样子没人往慕雨莲身边凑,应该能避开那些爱凑热闹的小姑娘吧。当下点了点头,道:“好啊!”
  陶梦阮的棋艺是跟二表哥学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下不赢唐家三个表哥,完胜陶家哥哥姐姐们是没有问题的。陶梦阮以为慕雨莲一来就找她下棋,应当是奇艺不错挺有自信的,结果下了两步,就确定眼前一直臭棋篓子,这也就罢了,这臭棋篓子还不要脸的耍赖,更不要脸的是,这姑娘一面耍赖,还一面摆出高贵冷艳的模样,除了她这个被耍赖的,还真以为眼前人棋艺高超呢!
  慕雨莲是真喜欢下棋,只是棋艺这种东西,跟爱好没有多大关系,跟天分关系比较大。慕雨莲很是用心的学习,气走了好几任先生,最后她母亲亲自教她,后来,她母亲表示她可以学着写字画画,不用执着于下棋。早些时候,慕雨莲借着慕家的名望,人家也不知她底细,见人就拉着人家下棋,结果,没有多久,姑娘们见着她就绕着走,她也只得专门找刚刚进京不知她底细的姑娘下棋。
  所以说,慕雨莲其实早就想认识陶梦阮了,只是陶梦阮不大出门,虽不知道慕雨莲的底细,却也没有机会叫陶梦阮与她下棋。
  陶梦阮克制着自己摔棋子的冲动,她不能当个暴力女,平了平心火,露出些笑意,道:“我得去寻我家姐姐了,下回再陪穆小姐下棋吧!”
  慕雨莲也知道旁人都把陪她下棋当做苦差事,陶梦阮想跑她也能理解,将棋子放下,道:“我陪你一道去吧!这里我来过几回了,免得你不小心迷路。”
  陶梦阮怕慕雨莲再找她下棋,但她不认得路也是真的,点点头道:“那就多谢穆小姐了!”
  “我们都一起下过棋了,不必那么客气,你叫我雨莲就好,我叫你梦阮怎么样?”慕雨莲主动道,难得陶梦阮陪她下棋没有摔棋子,应该是个好性子的,做个朋友也好,免得日后一起下棋她还要心疼棋子。
  “好。”姑娘小姐什么的,其实陶梦阮一直不大习惯。
  除了下棋上,慕雨莲其实是个挺随和的小姑娘,尤其是棋艺太烂,除了拿着棋子摆弄,慕雨莲没那本事跟人聊棋谱什么的,两人的话题也是正常的字画首饰什么的。陶梦阮只记得她们之前在牡丹园那边,陶少成摘了朵大红的牡丹,于是可以想象牡丹园更受欢迎些,陶梦阮跟母亲伯母呆了一会儿,后来出来了一趟,就不想回去了,那些姑娘们欺负人,说着探花郎的妹妹必定文采斐然,要与她比诗斗文。
  谁规定探花郎的妹妹必须是才女,又有谁规定才女就非得跟人比,更重要的是你们车轮战对付她一个,真的好吗?陶梦阮一跑,另外两位姑娘迎上去了,陶梦阮隐约记得,是状元和榜眼的女儿,两家都不是京城人氏,状元更是贫寒出身,那姑娘才来了京城,一心想得个才女的名头。
  慕雨莲听说牡丹园就有些后悔了,但毕竟想保住一个不摔棋子的棋友,慕雨莲放慢了脚步,还是没打退堂鼓。陶梦阮只是不想再跟慕雨莲下那坑爹的棋,倒不急着回牡丹园去,两人就这么慢慢地走,一面走一面聊天,慕雨莲提到不远有个樱桃园子,这两天没有果子吃,但樱花还可以看一看,于是两人又转道去了樱花园子。
  陶梦阮觉得,慕雨莲这样的大才女,应该把樱花放在樱桃前面才对,没想到慕雨莲接着提到旁边的桃花园,十分遗憾的表示,这个季节还不到吃桃子的季节,可惜连看桃花的季节也过去了。
  京都这边樱花不多,最多的也就是这里,专门辟了一个园子养着,除了皇家偶尔办个宴会,算是皇家平时出门游玩的地方,当然,也就是公主们偶尔来转转。慕雨莲对赏花兴致虽不如吃果子,但相比起作诗作文,看看还是开心的,于是,还没有打算跟大才女做朋友的陶梦阮,听慕雨莲吐槽了一番对于作诗作文这种风雅事的不耐烦。陶梦阮顺势就问了一句:“雨莲你既然不喜欢作诗作文,为什么还得了个才女的名声?”
  慕雨莲看了看陶梦阮,犹豫了片刻,搞得陶梦阮有些毛毛的,她以前,应该不认得慕雨莲吧!接着便听慕雨莲道:“你不知道,我之所以到了这一步,全是司连瑾那混蛋害的!”
  “……”之前陶梦阮听宁阳郡主说,司连瑾害她成了个野蛮郡主,如今慕雨莲又说到司连瑾,这人到底祸害了多少姑娘!陶梦阮心里不忿,心想着下回给司连瑾送药,送一瓶盐吧!就放在伤药里面,伤口上撒盐,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第八十三章 最出色的才女

  “此话怎讲?”虽然心里扎司连瑾的小人,但陶梦阮还是比较好奇司连瑾跟慕雨莲之间的故事。
  跟人家未婚妻谈论这些事,便是慕雨莲高贵冷艳惯了,也有些不自在,若是人家误会他们的关系怎么办。然而,以慕大才女的聪明立刻就想明白了,那个混蛋坑她好几年,她凭什么为他说好话,最好陶大姑娘回头给他脸色看才解气。这样一想,慕雨莲就高兴起来,兴冲冲地给陶梦阮解释其中故事。
  简单地说,就是当年老一辈乱点鸳鸯谱,慕雨莲她娘跟司连瑾早逝的娘是手帕交,看司连瑾长得精致漂亮又聪明,就有心将自家女儿许配给司连瑾。然而,自小看着司连瑾欺负她哥哥的慕雨莲对司连瑾这个危险人物很恐惧,小姑娘那时年少无知,跑去问司连瑾讨厌什么样的姑娘,结果,那时才九岁的司连瑾不负责任的告诉慕雨莲,他最讨厌慕雨莲她姑姑那样表面上才貌双全,其实内心阴暗的姑娘。
  司连瑾就是随口一说,然而,那时才五岁的慕雨莲当真了,一步一步沿着她姑姑的足迹走到今天,就差跟着她姑姑的足迹进宫当娘娘了。
  慕雨莲万分痛心疾首地看向陶梦阮,道:“你别看司连瑾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内里就是一肚子坏水!虽然我小时候实心眼,可他也不能这么坑我啊!偏我祖父是丞相,等我十二三岁回过味来准备改变形象的时候,人人都将我捧成个才女,连下脚的梯子都没有!”
  陶梦阮扯扯嘴角,至今为止,跟司连瑾熟悉些的姑娘就没有谁说司连瑾两句好话,这人混到这个份上也不知说成功还是失败了。
  慕雨莲将司连瑾贬低了一番,两人也走到了樱花园子。这个季节牡丹开得正好,樱花却过了盛期,枝头已经长出了新绿的叶子,地上却铺满了花瓣,景致很是优美。
  慕雨莲瞧着美丽的风景,将不愉快的话题丢开,拉着陶梦阮往里走,还道:“这边的就是一般般啦,那边有一片洁白的樱花,就跟琉璃一般漂亮,我带你过去看!”
  慕雨莲一个大才女,体力上自然赶不上陶梦阮,两人走到地方,陶梦阮脸不红气不喘的,慕雨莲却有些气喘,看着陶梦阮有些羡慕,道:“真羡慕你,我可不成,走这么一段就有些累了。”
  陶梦阮倒是有些好笑,在这里来说,大户人家的姑娘出门走动,但凡路远些就能乘马车坐轿子,体力好算不上什么优点。但话又说回来,体力好自然身体也好些,不说别的,日后应付管家一类的事情也得体力啊!
  慕雨莲指指前面的小花林,一片片白得剔透的花瓣,点缀着数目不多的嫩叶,看上去仿佛水晶雕成一般,实在是难得的美景。相比起来,前面的樱花虽然浪漫美丽,却是远远赶不上这些,虽然这一小片花林只有十几棵树,小小的那么一片。
  慕雨莲做了这么多年的才女,虽然对作诗作文已经有些厌烦,但还是养出了些风雅性子,比如到了这里,慕雨莲嘱咐了陶梦阮两句,便往小花林里去摘花瓣去了,说是要用来做花笺。陶梦阮知道那花笺是闺中少女常做的,寻了漂亮的花朵花瓣,类似做标本的办法,风干之后贴在上好的纸上面,通常用来题诗题词,赠送好友。
  陶梦阮手头还有一些原主做的,至于自己做,陶梦阮更乐意做些香膏什么的,就是用料比较多,若是叫人瞧见,有些不好看,也就作罢了。既然如此,慕雨莲忙着收集花瓣,陶梦阮就自己在林子里转悠,走了一小段,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樱花园人虽然没有牡丹园多,但也有些人在走动,因为女子走动的多,倒是鲜少有男子过来。陶梦阮和慕雨莲走来,也遇到两个认识的人,但一见慕雨莲,似乎怕慕雨莲抓她们下棋的缘故,立刻寻了相反的方向走了。而陶梦阮注意到这说话的人,是因为那说的不是汉语,陶梦阮记得,来到京城的几路使者,似乎只有东洋使者当中,有女子随行,听说是那王子的妹妹,说是带妹妹到天朝来见世面的,其实大约有联姻的意思。
  陶梦阮停顿倒不是因为发现有外国人,而是发现那东洋的语言,似乎跟前世的某国的语言有些像,这份熟悉感叫陶梦阮一时迈不动步子,还靠近了些听。陶梦阮外语的天赋不算太好,跟陶家动不动精通几国语言的精英比不了,但能听懂的外语也有那么几种,在穿越不知道多远的这里,听到曾经还算熟悉的语言,陶梦阮其实有些兴奋。
  小满和小雪两个虽不明白自家主子怎么对鸟语一般的外语感兴趣,但两人都是机灵的,连忙小心地跟在陶梦阮后面,一面替她看着周围。虽然是谁也听不懂的鸟语,应当也没人会觉得陶梦阮听墙脚,但始终不大好看,称职的丫头自然要杜绝这种可能。
  樱花林里樱花树比较多,但也有些高大的树木,比如陶梦阮面前这可大榕树,大约有些年头了,得一人还环抱不过来,陶梦阮藏在后面完全不用担心露出衣角什么的。刚开始的兴奋过去,陶梦阮的注意力也放到说话的内容上面,离得不太远,陶梦阮还能看得清那位东洋公主的模样,生得姿容小巧,白皙的脸上一双扑闪的大眼睛,以天朝的眼光看去也是个漂亮的小美人。
  然而,小美人似乎心情不大好,漂亮的脸上带着忧伤,身边的侍女似乎在劝她放宽心。陶梦阮觉得有些奇怪,天朝将公主宗女甚至大臣之女送去和亲的不少,但迎娶外邦公主的情况很少见,所以,这位公主就算是真有联姻的意思,也未必能成行,何况就算真嫁了,从东洋走到这里,那位公主也早该做好了心理建设才是。
  何况东洋公主的表情不仅仅是忧伤,更有些担心焦灼的情绪在,就算对未知的前途有些忐忑,也不至于这样吧!
  这一点勾起了陶梦阮的好奇,只是东洋公主跟侍女说的话更像方言一些,陶梦阮对那语言也仅仅是会,算不上精通,到这里,就只能大致听懂两人的话。而那位公主当然也不是傻子,在外头怎么可能将什么事都拿出来说,陶梦阮得到的消息就更少了。
  “梦阮——”慕雨莲的声音喊声响起,陶梦阮下意识的提起裙角挪了一段,才答应道:“在这边!”便在这时,东洋公主的一句话落入陶梦阮耳中:为了哥哥,我们什么都不能说,他会杀了哥哥的!
  东洋公主的哥哥自然是那位东洋王子,谁会杀东洋王子?东洋其他的王子手伸不到这边来,而天朝的人,杀了东洋王子有什么好处吗?那公主口中的她又是谁?
  慕雨莲很快赶了过来,身后两个丫头捧着手绢包好的花瓣,见到陶梦阮,便迎了上来,道:“你不摘一些吗?过些时候樱花就要谢了,要做花笺就得等明年了。”
  “我朋友不多,去年做的还在屋子里放着呢,今年就不祸害这些花瓣了。”陶梦阮想不明白便不多想了,说不定就是人家东洋自己的内部矛盾呢?何必她费心思多想。
  “那就罢了,花笺也就好看罢了,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用。”慕雨莲听陶梦阮这么说也不勉强,瞧着林子里的人往外走,便道:“想来时间也才不多了,我们直接去琼林吧!”
  陶梦阮便点点头,两人一道往外走,慕雨莲认得路,直接绕过牡丹园,不多时就到了已经摆开阵势的琼林。琼林也就是个叫法,在陶梦阮看来,也就是个不算大的广场,不远有个月桂楼,是专门放新科学子们诗作的地方。
  陶梦阮和慕雨莲绕了一段路,走到这边时,这边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陶梦阮跟慕雨莲道了别,坐到自家母亲身边。葛氏仔细看了陶梦阮一回,道:“许久不见你,到哪里野去了?今日有男子走动,可别惹了是非。”
  陶梦阮缩了缩脖子,有些委屈道:“还不是她们都缠着我比这比那,我一个人,那应付得了那么多人啊!娘不用担心,我跟丞相府的穆小姐一道,旁人见了我们都闪开的,没招惹什么事。”
  “……”葛氏默然,她听嫂子说起,原本慕雨莲还是太子妃的重点候选人之一,后来是被太子亲自挑出去的,据小道消息,除了慕雨莲年纪小之外,太子殿下更怕娶了慕雨莲,再也纳不到侧妃。这话虽然不大可信,但可见慕雨莲杀伤力之大,葛氏有些担心的看了陶梦阮一眼。
  陶梦阮扯扯嘴角,听说这位慕大小姐素来跟宁阳郡主齐名,她究竟是怎么招惹上这些奇葩的。见葛氏担心,陶梦阮好歹替慕雨莲说了句好话,道:“穆小姐只是棋艺比较差,其实是个挺和善的人。”
  葛氏其实不大相信,但看陶梦阮并没有言不由衷的样子,也就没有再问,当然也没有时间多问,几国使节已经到了,皇帝太子等人也随后到了。
  皇帝简单发表了几句话,大致意思就是欢迎各国使节来访,庆祝新科学子学有所成什么的。有外国使节在,气氛也没有多热闹融洽,大家都矜持的保持着大国风范,生怕做出点不合宜的举动,让外人笑话,更怕将来被皇帝秋后算账。
  除了东洋使节,其他各国只是前来朝贡,来的也都是各国官员,若没有东洋使节前来,大约皇帝派鸿胪寺官员接待,再赐上一两桌御宴,在回赐些东西,也就打发了。东洋却不同,两国关系断了几年了,当然有一些程序要走。
  东洋王子带着个蹩脚翻译,一面送上许多礼品,表示臣服,一面提出与天朝联姻。虽然早就听到些传闻,可这话一出,还是有许多人一阵紧张。东洋不是大国,天朝不大可能将公主嫁过去,那联姻的人选,最大可能就是普通的宗室女,或是大臣家的女儿。
  虽说嫁过去做王子妃吧,可远嫁也就罢了,还要漂洋过海,哪家父母舍得将女儿这么嫁过去,何况东洋又不是有巨大影响力的大国。东洋王子也有自知之明,没敢提出迎娶公主,只说钦慕中土文化,希望选一个文采斐然的中原姑娘做王妃。
  翻译将东洋王子的意思解释了一番,许多人的目光便落到刚刚牡丹园中扬了名的姑娘头上,只见那姑娘脸一时就白了。
  陶梦阮还隐约记得,那位姑娘名叫刘珍,是状元刘元郎的长女,已经十七了,只等着父亲高中,一直没有说亲。刘元郎家境贫寒,但这个长女是用了心教养的,虽然有些急功急利,但才学比起京中大家族培养的女儿也不差,只是毕竟家境贫寒,气度上是远远不及大户人家出来的千金,更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只是被人看了一眼,就情绪外露,撑不住场面。
  东洋王子自然也随着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微微皱了眉,却很快地掩饰下去,状似有些惊讶地向翻译说了一句话。那翻译也是个半吊子,连连冲东洋王子点头,然后向皇帝道:“王子说,希望迎娶今日最出色的才女做王妃。”
  陶梦阮对东洋公主有些好奇,顺着方向也将东洋王子的表情看在眼里,只见那翻译将这句话说完,东洋王子脸色扭曲了片刻,手都攥成了拳头。
  皇帝没说不同意联姻,就表示要求不高都可以同意许婚,那样一来,东洋王子的心意应该算达成了吧!而翻译说的要求其实不算高,不求公主、不求宗女,求一个贵女,皇帝多半是答应的,何况,东洋王子不是不懂汉语吗?那不高兴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皇帝看了身边的皇后一眼,皇后凑到皇帝身边低声说了两句话,接着皇帝便点点头,一脸和气道:“王子有心向化真是太难得了!”接着看向穿着大红状元袍的刘元郎道:“刘爱卿寒窗苦读,还教养了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儿,真不愧圣人言治国先齐家,既然王子亲自请婚,朕也不好拒绝,刘爱卿以为如何?”
  刘元郎看向脸色惨白的女儿,女儿能拿下第一才女的名头,他也与有荣焉,原本还想借着才女的名头,让女儿嫁入高门,以后也是他的助力。他不是二十出头的愣头青,早已知道官场不好混,没有那背景的,想要出头太难了。可如今要将女儿嫁到外邦去,他却是不舍的,虽说是王妃,可一个影响力不大的外邦,对他的助力实在有限。可他一个新进状元,哪有那胆子和资本拒绝皇上的提议,只得拱手道:“小女能为两国友好出力,是小女的福气!”
  刘珍听到皇帝的话,心就直直的往下坠。皇帝开口了,她父亲怎么可能反对?可以说,皇帝开口问一声,都算是给她父亲面子。只是想到父亲的前途,想到她们一家的命运,刘珍纵然心里绝望,也硬生生撑着。
  毕竟是要联姻,皇帝对这个女孩子也多看了一眼。长相不算绝美,但也算小家碧玉,尤其是虽然绝望,但撑着没有失态的举动,让皇帝满意了几分,虽然气度差了些,但品性也算不错,点点头道:“如此,朕今日就封刘氏女珍为文华郡主,择日远嫁东洋。”
  此时皇帝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但既然是和亲,嫁妆什么的,皇帝会派人准备,为了补偿,也会赏赐刘家许多东西,甚至有刘珍和亲在前,刘元郎日后的官途都会顺畅得多。当然,大多数人都不会羡慕就是了,之前还怨愤刘珍出风头,抢了牡丹园头名才女位子的许多姑娘此时万分后怕地吐了口气。
  和亲的事算是拍板了,那半吊子翻译兴奋地告诉东洋王子他心愿达成。那东洋王子目光落在刘珍身上,看不出高兴还是别的情绪,只多看了一眼的陶梦阮,发现那东洋王子青筋暴起的手背,看来之前东洋王子对翻译说的那句话,绝对不是翻译所说的那个意思。
  陶梦阮总觉得这个东洋王子很奇怪,分明表现出不懂天朝语言的意思,但行动中分明又像是听明白了的意思。在天朝的地盘,口口声声说钦慕中原文化,有必要隐瞒他会汉语的事实吗?
  和亲的事告一个段落,之前悬着心的许多人都松了一口气,宴会气氛也活跃了一些。但终究是面对外宾的重要场面,总体气氛还是有些严肃,宴会结束,各家告辞的时候,陶梦阮跟葛氏以及管氏母女走在一起,只听得周围一片吐气声,渐渐有些小声说笑的声音,显然一整天憋坏了。

  ☆、第八十四章 还愿

  陶梦阮跟葛氏和管氏母女上了马车,管氏才吐了口气,道:“原本还指望梦娟能得些才名,日后也好说个好人家,可见着那些才华横溢的姑娘,才知这些年荒疏了梦娟的学业,如今却庆幸梦娟没拿到那个才女的称号了,我就少宇和梦娟两个孩子,少了哪个都受不住的。”
  陶梦阮找借口离开的时候,牡丹园的斗诗才刚刚开始,类似淘汰赛的比试模式,女孩子家比试,还不大讲规则,有人淘汰了还要回去再比一回。陶梦阮大致计算了一下,若想拿下第一名的殊荣,至少得作出十来首诗,还得原创。
  陶梦阮自认为自己没那本事,原主也算是个聪明孩子,可自小让家人宠着,没那做才女的意识,要作两首诗来应付一下场面是可以的,但要力压群芳,那就太为难人了。陶梦阮一开始为了不给自家大哥丢脸,还作了两首,不算出彩,但中规中矩且应景,哪里都挑不出毛病来。
  陶梦娟就更勉强些,陶梦阮的那位堂祖父没有读书入仕,将家业也挥霍得差不多了,到了陶梦娟父亲,早些年兢兢业业的打理生意,倒是有些成就,但赚到不少家业之后,就没了奋发图强的心,后来基本在吃老本。管氏这些年打理家中,堂伯后院里的女人们也不是省心的,对一双儿女费心就少了些。陶梦娟和陶少宇两个能有如今的品性和能力,算是两个都是乖孩子,但家中的情况对陶梦娟影响不小,陶梦娟自小就安静不爱说话,在琴棋诗画上面也算不上精通。
  “谁说不是呢!”葛氏也叹了口气,“我原本还指望阮儿给她爹和她哥哥争口气呢!好在阮儿怕麻烦,早早躲了开去,若是阮儿一个定了亲的姑娘扯上这种事,便是世子信任阮儿,也要受人非议。”
  两人说着这个,便都摇了摇头,对那位指了东洋王子的姑娘,也只能叹息两声表示同情。不过说起这个,葛氏又道:“成哥儿考试之前,我曾去云华寺求过,如今成哥儿高中,成哥儿媳妇又即将临盆,我想着,找个日子去云华寺还愿,嫂子可要同去。”
  “来之前也是许过愿的,不过一时应当回不去扬州,先去云华寺拜一拜也是好的。”管氏也知道京城有名的寺庙,说是替长子还愿,其实也想为女儿求一求姻缘,话里说慢慢寻摸,可当娘的,看着女儿一日日大了哪能真的坐得住。
  “那好,我回去瞧瞧日子,准备一下,咱们一道去就是,这个时候云华寺的桃花倒是开得正好,阮儿梦娟也可以去逛逛。”葛氏闻言便点了头,这行程便算定了下来。
  两天后,两家人一道乘了马车去云华寺。陶梦阮去过两回,不大新奇了,陶梦娟到了京城却基本都待在屋子里,难得出门一回倒有些高兴。陶梦阮的大嫂秦氏身子重了,不好出门,一共四个人就乘了一辆马车,由陶少成和陶少宇护送着往云华寺走,而陶少安还在上课,便没有同来。
  男子对拜佛求签的事不想女子一般上心,但大约是秦氏产期将近的缘故,陶少成还真的十分虔诚地去拜了一回,还专门去求了签。陶梦阮和陶梦娟两个跟着两家母亲拜了一回,管氏又专门带了陶梦娟去求了一签,得了个上签,才算舒心了些,放陶梦阮两个去玩。
  陶梦阮知道葛氏每次来都要去听大和尚讲一回经,这次管氏也一起,至少要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叫了陶梦娟,寻了个小沙弥带她们去看桃花。
  陶梦娟出门的机会比陶梦阮还少些,尤其自小在南方长大,听说这山上还有桃花,十分惊讶道:“这个时候扬州那边桃子都结出来了,还有桃花吗?”
  陶梦阮听她这样说,一笑道:“有句话说的,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京都桃花的花期原本就比扬州晚些,山上就更晚一些了,这个季节,桃花正好呢!”
  陶梦娟受教的点点头道:“从前也听哥哥说过,倒是头一回亲眼看到。”
  小沙弥尽职地将两人带到,桃花林里有些人走动,不过都是女子,男子若是赏花,大多去后山的山坡上,这样安排,自然避免出什么闲言碎语。
  “这桃花开得真好!”赏桃花那段时间,陶少成和陶少宇都在用功读书,她们虽帮不上忙,也都安分的怕让兄长分心,也没有出门游玩,原本还有些遗憾错过了今年的花期,能到这山上看一场桃花,也有些满足。
  “陶姑娘!”一名少女清脆的声音将陶梦阮拉回神来,陶梦阮回头,绿衣少女领着两个姑娘并三个丫头过来,道:“真是陶姑娘,我还道认错人了呢!”
  陶梦阮记性好,还记得这人,正是那日琼林宴上见过的,榜眼李文强的长女,名叫李素素。总是见过一回的人,陶梦阮点点头,道:“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李姑娘,李姑娘也是跟家人来还愿的吗?”
  榜眼李文强家在当地算是很有名望的乡绅,但相比京中的贵族自然还差得远,但李文强是春闱放榜之后才将家眷接来的,李素素来了就赶上琼林宴,还没有机会了解京中的情势。自以为她父亲是正经第二名的榜眼,陶少成只是被皇上点的探花,名次比她父亲还低了好几名,对陶梦阮就有些轻视,道:“父亲可不信这些,考中功名靠的都是真本事,只是听说云华寺的桃花正好,所以母亲带我来看桃花的。”
  这话的意思自然是在讥讽陶少成运气好,被点了探花,不是真本事。陶梦阮听出来了,却没有跟小姑娘争这种事情的心思,笑笑道:“李姑娘说得对,这桃花开得正好,李姑娘正好做些诗作,也可以送给好友姐妹。”
  陶梦阮当然知道李素素在京城没什么朋友姐妹,更知道那天争强好胜得罪了不少小姑娘,但就是故意那么说的。一考定终身的时代,说真的,运气占很大的成分,然而,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嘛,谁就能说李文强考中第二名没有运气的成分?更何况,拿你爹四十多岁考中榜眼,跟她哥二十出头考中第六名比较,到底谁比较没本事啊!
  李素素自诩聪慧过人,哪能听不出陶梦阮话里看笑话的意思,哼了一声走开了,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连忙跟上去,不太像她家丫头,大约是堂表姐妹。
  “梦阮妹妹,这样会不会不太好?”陶梦娟微微皱眉,她素来是忍让的性格。
  陶梦阮却撇撇嘴,道:“她讥讽我哥哥,我若是什么表示都没有,才是可笑。她不过是个刚刚考中的榜眼的女儿,我父亲却是正四品巡抚,哪有让她欺负的道理!”
  陶梦娟一愣。
  陶梦阮叹了口气,道:“梦娟姐,我当你是姐妹才对你说的,在京城中,谁长得好,谁才华好,谁名声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站在什么位置。站在什么位置就该做什么事,这是我外祖母教我的,所以,什么事不是忍让就可以的,就像刚才那位李姑娘,我就算忍让,她也不会对我好,既然如此,又何必委屈自己?”
  陶梦娟抿着唇,没有说话。陶梦阮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道:“好了,今日出来玩的,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了,我们去那边看看,那边有个池子,可以喂鱼。”
  陶梦阮说这些,也是提醒陶梦娟。陶梦娟家只有陶少宇一个考中了从进士,管氏又是有意为陶梦娟定亲事的,陶梦阮比较担心,母女两或是心急,或是为了陶少宇的前途,而选择急功近利。嫁入高门未必不好,可嫁入高门还是陶梦娟这样忍让的性子,或者,再有些心虚没底气,最后必定要让人欺负死。
  陶梦娟心有些乱,被陶梦阮拉着往前面走。两人走后,桃林中冒出两名男子,其中贵公子打扮的一人,赫然便是那位东洋王子,另一人看上去是侍卫的模样,微微垂着头,不曾发话。
  那东洋王子手中握着一把折扇,在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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