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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那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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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我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帮你出一口气。你可千万别顶不住真的跑去钱府作妾。”说完紧张兮兮的看着青子。
  
  青子看着头,被人紧张的感觉让她有种甜丝丝的感觉,垂下头:“我又不是傻了才给人做妾。”
  
  “对对对,做妾很不好,不但没地位还得天天到主母那立规矩,很辛苦的。”周雷飞闻言点头如捣碎,就怕青子以为误信了别人的花言巧语而觉得做妾是很风光的事情。
  
  青子睨了他一眼:“你别忘了我做过人家妻的,比你更清楚妻妾的区别。“
  
  周雷飞憨憨的摸了摸鼻子:“呵呵……对啊对啊……“
  
  青子看着他,忽然问道:“为什么又不介意我嫁过人了。”
  
  “没有,我一直都没嫌弃过你嫁过人。”周雷飞赶紧澄清。
  
  青子瞪着他满眼不信:“我嫂子亲眼看的,还会假。”
  
  “不是……那真不是……那是……”周雷飞刚想解释,忽然门口传来一阵细响,青子诧异的捂上嘴巴,以为是嫂子听到声音,吓的差点魂都没了。
  
  可是静想了一下又感觉不可能,要是嫂子早就砰砰砰的敲门了,于是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奇怪。“谁,外面是谁?“青子出声问道。
  
  可是外面并无人回答,周雷飞做了个嘘的声音,慢慢的走向门口,打开了门,满地的银光外并无一人。
  
  周雷飞眼眯了一下,刚才那声响动他听的很清楚,可是奇怪的是却并没有听到人走路的声音。
  
  关上门,青子小声的询问:“是有人偷听吗”
  
  周雷飞摇摇头:“没有,想必是是老鼠碰到了什么发出了声音。”
  
  青子点点头,也信了这个说法,毕竟农村老鼠是不可缺的生物。
  
  “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睡。不要太在意外面说什么,等我一些日子,我完成了任务就来你家提亲。”周雷飞走到窗前回头嘱咐道。
  
  “谁耐烦你来不来提亲。”
  
  周雷飞笑笑只当她害羞,跳出窗后,像青子挥了挥手,几下就消失在黑夜里。
  
  青子又在窗前呆了一会,才感觉身上有些凉,拿掉窗楦,关了起来。
  
  窗刚落下,站在院外的周雷飞又跳了进来,这一次他落地无声,步伐轻盈的跃上屋顶,在屋檐上匍匐着,他如鹰般盯着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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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尙额头包着白布,一脸急躁的步进正房:“娘——”
  
  正在闭目养神的钱夫人抖了抖手,没好气的睁开眼,坐直身子看着儿子走进来:“大声嚷嚷什么,差点把我魂都吓掉了。”
  
  钱尙咧着嘴呵呵笑了两声,挨过去撒娇道:“娘身体硬朗着,哪能这么容易就掉魂。”
  
  钱夫人扯回自己的手臂,瞪着他:“行了行了,你也别拍什么马屁,把你的来意说说吧。”
  
  “还是娘了解儿子。“钱尙也不否认,大刺刺的在钱夫人旁边位置一坐:“就是那个杨青子,娘不是说不出三天那杨青子准会上门来,现在都出了三天了,怎么连个人影也没。”
  
  钱夫人就知道是这事,当下没啥好脸色:“你问我我问谁去,她脸皮厚在村里呆的下,我有个什么法。尙儿,不是娘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上次娘给你想看的教谕女儿,这几日金夫人就能给娘回个准信。你就好好收收心在家里呆上一段时间,那个杨青子既然刚被休就能勾搭上别的男人,可见就不是个好的,你莫要再生什么事端了。”
  
  “我不管,这妻我答应你娶了,这杨青子你一定要给我弄回来,我钱尙的女人就算我厌弃了那也不能便宜别的男人。娘你要是不答应我就直接带人去抢。”钱尙本就是个混的主,从小到大因为是小儿子娇宠着很,家里的担子又有大哥顶着,从不知什么是责任,只知道满足自己的私欲。
  
  钱夫人闻言气的重重拍了拍桌子“瞧你说的什么混话,你还真当自己是恶霸了,还抢人,你是不是不想让你父亲做生意,不知道做生意最讲究一个名声。”
  
  钱尙见母亲动怒了,也就憋了憋嘴,委屈道:“那怎么办,又不能去抢,派媒婆又没用,我不管成亲之前我一定要杨青子做我的妾,不然我就不成亲。”
  
  钱夫人怒睁着眼:“你要气死是不是,啊……那杨青子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药,之前非闹着娶她为妻,现在休了她又巴着要让她回来作妾,你是不是成心折腾死娘。真这么舍不得,当初干嘛休了人家。”钱尙被问的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说休了她后又觉得她不错吧,这不是自打嘴巴嘛,这种事他可不能承认:“我哪舍不得,只是不能看着我钱尙的女人再嫁给别的男人。”
  
  钱夫人冷哼一声:“真要是这样也不用非得弄回府里,她现在的名声坏了,就算想嫁也不会有人家要。”
  
  “不行。”钱尙立即反对,在看到钱夫人瞪视的眼神时才发现自己反应有些过度了,才讪讪道:“那个铁匠我见过,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杨青子是一定要回钱府的。”说完也不打招呼就起身往外走。
  
  钱夫人一急喊道:“你这伤还没好又是去哪。”
  
  “家里呆的闷,我和几个朋友出去听听书。”边走钱尙边回。
  
  钱夫人瞪着儿子越走越远的背影,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这孽障,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话说周雷飞至从在青子家发现了可疑人士后,周雷飞隐隐约约摸到了对手的味道。回到镇里查访了一下,知道那天白日融安布行的雷管事去了一趟青子家,至此才重新注意起这镇里的大户。当他刚来泽水镇落户的时候,他就对融安布行的东家长住于镇上这点感到奇怪,只是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发现,融安布行和别的和普通商户没有任何分别,进货卖货,东家个把月就出去各地巡查一次,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但是为什么会安排一个有功夫的丫鬟在青子身边?
  
  周雷飞机械的垂打着铁,眉头因思考而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钱尙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大摇大摆的来到了铁匠铺前,郑建正在整理打好的物件,听到声音热情的迎了出来:“不知道几位公子想要买些什么?”
  
  其中一白色衣裳的公子摇了摇扇子,轻蔑道:“你这破铺子能有什么东西能让本公子花钱的。”
  
  郑建闻言也不恼,笑嘻嘻道:“这东西可多了去,只要公子能报出名字的我们小店就能给您做出来。”
  
  “哟,这口气可不小。”那白衣裳公子夸张了喊了一句,一下收了扇子,正要说话,忽听铁炉边的周雷飞铿锵一声捶打,顿时手抖了抖。
  
  只见周雷飞冷面正向他们这边看来,几个人顿时全噤了声。
  
  钱尙见不得几人的孬样,咽了咽口水挺着胸膛上前几步,一脸傲气的睨着周雷飞:“别以为你瞪眼我就怕了你,告诉你,你打破小爷的头这个仇我先记着,等我接了杨青子回来,这帐我一并跟你算。”说完似很有气势的往后伸手一挥:“跟我走,爷我今天请吃花酒。”
  
  “钱三少爷威武。”
  
  “不愧为钱三少果真有气势。”
  
  一时间几个狐朋狗友众星拱月的把钱尙围在中间,极力的奉承。
  
  钱尙示威似的扬头从周雷飞面前走过,周雷飞回他一个不屑的眼神。
  
  “师傅啊,你真是太牛了,连钱三少的头也敢打,他们家可在泽水镇是个几代大户了,人脉广的很。到时报复起来,你这小小的铺子都该没了。”郑建一边仰慕一边担心。
  
  周雷飞缓缓的落下一捶毫不在意道:“做你的事吧,瞎操心。”
  
  郑建见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有些闷气的憋了憋嘴:“到时倒了霉别怪我郑建没提醒你。”
  
  周雷飞淡笑了一下,看着远行而去的钱尙一行人,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扔下锤子,快步走进屋子,没一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看好铺子我离开一会。”
  
  郑建哦了一声,探头看了看师傅走的方向嘟囔了下:“这两天神神秘秘的都在忙些什么玩意儿。”
  




34

34、苟且 。。。 
 
 
  大白天妓院是没有开门的,但是那些暗娼的院子却是早早的开了门。钱尙去的正是一家呆熟了的桃姐儿家。桃姐儿花名桃珠,从小养在暗娼家,十四岁开始接客后,那名气就一直攀,现在十九岁,正是花朵的年纪,妙曼的身材加上那销魂的手段,成了许多有钱公子的销金窝。
  
  只是镇子就那么大;有钱的也就那么几位;其中没有正头娘子,出手又大方的钱尙便是桃姐儿的贵兵,只要他来,甭管啥时都会出来。
  
  钱尙一进院子就一把搂着桃姐儿的腰,又伸手在她的双峰上摸了一把,才心满意足的招呼着兄弟进她的闺房。
  
  四个人落座后;桃姐儿就让丫鬟去把隔壁几个院子的暗娼喊过来,一起陪客,这其中桃姐儿抽大头,其他人抽小头。这是暗娼们不成文的规矩,因为一般暗娼都是独门独院一人撑着门户;要是碰到几个人一起来,就会招些姐妹来陪;陪资按客在谁家谁就大头。
  
  “钱少爷;这几日不见,你这头就破了,感情和你屋里的人儿闹的太疯,撞破了不成……”桃姐儿搂着钱尙的脖子,伸手戳了戳他的头打趣道,一双媚儿随着笑滴溜溜的在他脸上转。
  
  钱尙被弄的心痒痒,一把扯下她的小手含在嘴里吸了吸,才一脸销魂般道:“屋里那些人哪有桃姐儿这般销魂,真要弄破头那也是你这骚娘们的本事。”
  
  “哈哈……钱兄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几个人几杯下肚,个个现出了色胚子的模样,搂着怀里的女人,又是摸又是揉的。
  
  几个女人也是极力配合,一会嗔一会羞的,更把几人的欲、、火撩的高高的。
  
  没多久大家各自搂着女人散了去,钱尙也顾不得伤还没好,一把抱起桃姐儿扔到床上,火急火燎的把自己裤子解开,便猴急的扑了上去,不一会就听得屋内浪叫声声。
  
  周雷飞趴在屋顶上,表情似乎有些难受,毕竟这活色生香的现场表演,是个男人都会有遐想,于是他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后才压下什起的欲望,定了定神,拿出一瓶药粉,捂住自己的鼻子快速的往里倒。等药粉全落下后,轻手的盖回瓦片,快速的消失在房顶上。
  
  “什么味道这么香。”正在做活塞运动的钱尙用力的嗅了嗅鼻子,问道。
  
  “啊……嗯……”桃姐儿正被插的意乱情迷,哪还有精神管别的,便随口答了下:“定是我那新买的香料……好哥哥,你快别想那些了,奴家……哦……啊……”
  
  钱尙又被桃姐儿的叫。。床声弄得更心猿意马,也不管什么香不香的,狠狠在桃姐儿白嫩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喊道:“小贱人,就你最淫,,荡,少插一会都不行;舒不舒服啊……爽不爽……。”
  
  “啊……啊……好哥哥……爽……好舒服……”
  
  ……………………
  
  青子坐在屋里指导者红英如何编出花瓣,看到对方又弄错一针后,急忙出声纠正:“错了,你收早了一点,不然这花瓣就会大小不一,有时候还会因漏针中间出现洞来。”
  
  红英略略羞涩,在青子的指导下重新起了针:“杨姑娘,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青子点点头:“你想问什么?”
  
  红英抬眼看了她一眼,小心措词道:“就是我听说你曾经自杀过一回,是什么原因啊?”
  
  青子愣了下,转头看向红英,只见对方一脸单纯的好奇,见她看过来时有些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是我太越规了。”
  
  青子浅笑了下略略出神道:“也没有什么越规,这事村里人多知道。那个时候我误信别人的话,以为哥嫂非要逼我嫁一个糟老头,一时想不开就跳河了,好在有人救我回来,不然此刻也没了我在这教你钩编了。”
  
  红英闻言眼神闪了闪:“原来真的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别人胡说的。”
  
  青子倒是有些惊讶:“你为什么认为别人是胡说的。”
  
  红英快速的抬头略有羞涩的笑了下:“我说的不对你可别笑我。”
  
  “说吧,我不笑你,我还蛮有兴趣的。”青子道。
  
  红英答:“因为我瞅着你不是那么想不开的人,而且你哥嫂对你如此之好,怎么也不像会做那样逼你嫁人的事情,所以我才觉得肯定是别人谣传。或许只是你不小心失足掉下去,却被别人瞎传成那样?”
  
  青子愣了愣,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她穿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床上了,所有的信息也是从大家口中拼凑出来,事实是不是真的这样她也不清楚,说不定还真像红英所说,原主只是不巧失足落水,刚好又有这么一件事情在前面,于是大家就那么想也那么讲了。
  
  红英看着青子的表情,心里疑惑渐渐什起,但还是不动声色道:“难道我的怀疑是真的,杨姑娘真的是失足落水?”
  
  青子回过神看着她,下意识的回道:“这我也不清楚……或许……”说道这,青子忽然打住话头,对着她抱歉的笑笑:“当然不是,确实是我一时想不开。”
  
  说完便不再说话低头专心致志的钩起了包,而红英那边则眼神冷了冷,垂下眼拿针的手指紧了紧,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和那次偷听的发现,她很有理由怀疑这个杨姑娘身上有秘密,而且这个秘密很大的可能就是和少爷的事情有关。看来晚上她得潜回镇里,向少爷报告这个发现,好让少爷及时想到应对的方法。
  
  两人静坐了大半天,等到天色慢慢暗下来后,院子里传来了虎儿的声音。
  
  “都这么晚了。”青子抬起头“红英别钩了,今天就到这吧。”
  
  “哎好。”红英收拾好东西,打开门,正碰到虎儿过来,对方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红英姐我姑在里面吧。”
  
  “在呢,进去吧。”红英笑着回答。
  
  虎儿道了谢,一溜儿的钻了进屋:“姑,大后天重阳节私塾放假,到时我们去登高吧。”
  
  “登高?”青子边整理边问道。
  
  “对啊,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饵(一种糕的名称),饮菊花酒云令人长寿。”虎儿兴高采烈的说道。
  
  原来这个时代重阳节有辞青一说,三月踏青九月辞青,和现代的春游秋游差不多。
  
  青子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想必在这个当口,哥嫂是不希望自己出去的,虽然自己要出去他们不会硬阻拦,但是心里肯定是不希望的。自己本就让他们在村里丢了大面子,还是安分一点吧。想到这,又想起那天周雷飞说要帮自己报仇的事情,也不知道进行的怎么样了。
  
  这种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让青子很是无力,若自己是男子就好了,遇到这些不公的事情早就冲出去理论了,而女子却只能受了委屈往肚子咽,尤其是在名声的事情,不管是不是你的错,你的名声已经受连累了,再去争也不过是多一个泼辣的名头,这也是哥嫂为什么一直不让自己出门的原因。
  
  他们不是不想帮自己说理,而是一来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被陷害的,二来别人说你一句你都要顶回去,只会让大家对这件事情越来越有兴趣,到时名声更是越来越坏,还不如慢慢等这事情过去,冷了这件事情再做打算。
  
  收起叹息的心思,青子步出房间,来到厨房帮忙,虎儿正缠着柳氏要重阳节去登高辞青。
  
  柳氏正忙着生火被虎儿磨的一阵烦躁,把柴往土灶里一扔呵斥道:“别在这跟我胡搅蛮缠的,你不知道那天娘要做什么事情啊。就是那个蓬饵就要花上一上午的时间,哪来的时间陪你去登高。”
  
  虎儿气呼呼的瞪着柳氏:“你没时间,那就让姑姑陪我去,我要登高我要登高,夫子说了,九月九重阳节是作诗的好时间。”
  
  “你不知道你姑姑现在的名声啊,你给我走走走,别在我跟前杵着碍事。”说着一把把虎儿往外推。
  
  虎儿僵着身子不肯走,却在转身的时候看到踏进厨房的青子:“姑姑——”
  
  柳氏闻言愣了下,有些尴尬的收回手。
  
  青子摸了摸虎儿的头轻道:“虎儿,那天姑姑也要帮着做事情,我看这样要真是想去,就找你的小伙伴,跟他们一块去,不要走太远就在这附近山头走一走,也算是登高了啊。而且都是孩子,玩起来也会有趣很多。”
  
  虎儿有些不怎么情愿,因为这几天村里的那些小伙伴看到他,都嘲笑他有个不知廉耻的姑姑,这让他很生气,他虽然很大声的反驳,但是他们根本就不信,他就渐渐不去找他们玩了。
  
  “我不喜欢跟他们,他们都不识字,又不会背诗,没意思。”说完就噔噔的跑出来厨房,一个去到院子里守着鸡窝看。
  
  青子面色有些黯然,她知道肯定是村里那些小孩子在虎儿面前说了自己什么话,这才让他和他们都不一快玩了。
  
  柳氏看着火生起来,拍了拍围兜站起来,默不作声的把菜切成一段一段。
  
  青子静默了一会坐在矮凳上,看着灶台里的火轻声道:“嫂子,我想搬出村里。”
  
  柳氏切菜的手顿了顿,没有应声。
  
  青子以为她没听见便提高声音再次说了一边,这会柳氏抬头看了看她,沉默了一会道:“何必呢,这名声不去,不管你在哪,总有人提起的。”
  
  青子闻言眼神黯淡的垂了垂:“可是我不在村里,时间长了大家就会遗忘了我,会提的机会也少很多。”
  
  柳氏这次没有再回答,舀了一些油放进锅里,嗤嗤的声音伴随着猪油的香味,宣誓着农家一天的结束。
  
  ………………
  
  月黑风高夜,红英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探出头左右看了下,轻巧的闪了出去几个起落便出了院门。
  
  周雷飞看到黑影出去,迅速的跃下屋檐无声的跟在她身后。这几日他天天躲在屋檐上,就是想看看这女人和她背后的主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红英浑然不觉有人跟在身后,半刻时辰后步临城下,红英顺着墙根快步走到西面,左右瞧了会,扎开马步手拿铁爪往墙头重重的甩了上去,只听的一声哐当,铁爪牢牢的抓在了墙头。
  
  而另一边周雷飞直接走到城墙下,借着月光看到了自己出来时留下的铁爪绳索,二话不说伸手抓起身轻如燕的爬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登上去,又一前一后下了城楼,接着更是前后往王家别院奔去。
  
  ‘扣扣’
  
  床上的雷管事猛的惊醒:“谁?”
  
  “雷管事,是我红英。”红英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贴着门边,轻道。
  
  雷管事听到一个骨碌爬起来,身边的媳妇一个翻身手搭了过来。
  
  雷管事低头小心的拿开她的手臂,掀开被子下了床,急急拿了件外衣披上就去开门。
  
  “雷管事——”
  
  “嘘……”雷管事拿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先不要说话,自己在前面带着她来到了西厢房。
  
  周雷飞趴在屋脊目测了他们可能要去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踩着屋脊往西厢房走去,侧耳听着屋内响动,在差不多的位置停下来,掀开一片瓦贴耳偷听。
  
  “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雷管事转过身看着红英问道。
  
  此时的红英哪还有平时的乖巧模样,清秀的脸上满是冷漠:“是,在我去的前一天,杨青子的屋里就来了一个黑衣,我猜想定是那个铁匠。因为我隐隐约约听到说什么士兵的,就在想再仔细听的时候,不小心弄出了点声音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知道是你?”雷管事有些危险的看着她。
  
  红英摇摇头:“没有,他们没看到我,大概误以为是野猫或者老鼠。”
  
  雷管事听了点点头:“之后呢还有什么发现?”
  
  红英沉吟了一下道:“还有我觉得这个杨青子说不定是人假冒的。”
  
  “假冒的?”这个消息让雷管事听了很是一惊“你探到了什么?”
  
  “我在那里几天就发现每当那户哥嫂说起以前的事情时,杨青子就闭而不谈或者就赶快的转移话题。于是我在今天故意问起她那次跳河自杀的事情,特意说她不像自杀的人,是不是不小心落水却被别人传歪了。没想到她真的露出了迷茫的样子,还不小心露了一丝马脚说她也不清楚,虽然话很轻转的也快,但是我能确定她确实不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落水的。”
  
  雷管事听了后,便双手背后的踱步起来:“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那个杨青子一点都不认识我和少爷,那就能解释的通了。只是这扮演杨青子的人是谁,她又为什么扮演杨青子,还有更重要的,她为什么能及时出现在杨青子落水的地方。难道说她一早就跟在我身后,等着我把杨青子弄死推进河里?如果是这样,她又是从何得知少爷要我弄死杨青子的消息?她假扮杨青子和周雷飞有密切联系?难道说周雷飞早就怀疑我们主子了?”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红英垂着头,面无表情道。
  
  雷管事也没真打算问她,挥了挥手:“你的消息很有用,明天我会转告少爷,现在你回杨家去,要更加严密的监视杨青子,尤其她和周雷飞的来往,务必探听他们都知道了些什么。”
  
  “是,属下知道,属下告辞。”
  
  周雷飞见红英拉开门,手快的把瓦片盖回去,身子呈大字型贴着屋脊,直到所有声音都消失。
  
  周雷飞等了一刻钟差不多,确定那雷管事重新睡去后,才快速的往正院方向奔去,刚才得到的信息中,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确定王弘跟私铁有关,但是绝对可以证明这王弘不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尤其青子上次落水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这个信息更让他惊人,到底青子跟王弘有什么纠葛,竟然会被王弘灭口。只是那红英说现在的杨青子假冒这件事,他虽然不信,但是也解释不为什么青子会不认识雷管事,这个杀人凶手。
  
  谜团好似越来越多了,只是关于雷管事说青子和他合谋的事情,在他听来简直是一派胡言,因为谁也没有比他更清楚,他的伙伴都有哪些人。
  
  周雷飞前几个月时就探过王家别院,所以清楚知道王弘的书房在哪个角落。避开了好几拨巡逻的家丁,周雷飞谨慎的贴着墙壁,慢慢的移到书房门前,伸手往里推开一些,整个人快速的闪了进去。
  
  书房的东面是一整墙的藏书,正中央的书桌倒是一目了然,除了文房四宝没有其余的东西。西面是一个隔间,里面是个暖阁,一张榻放在床下,以供累了休息。
  
  周雷飞简单扫了一下,便走到那排书架上,不管做什么事情,书信来往那是少不了,尤其有秘密的时候,告诉仆人传话不放心,那更需要书信来传递消息。因此他今天就是想找到这些书信,来确定王弘所想掩盖的秘密是不是他正在追查的私铁案。
  
  周雷飞站在书架前手指摩擦着下巴,如果他是王弘,他会如何来处理这些不能销毁的书信。
  
  夹在书中,但是万一有人来借书,刚好借到那本有私信的书怎么般?
  
  周雷飞摇了摇头,又走到书案前,盯着整齐的桌面沉思了一会,忽然饶过书案,一把掀开墙面上挂着的画,一连三幅,后面的墙壁光洁如新,没有一丝有暗格的痕迹。
  
  “难道不在书房?”对于这个可能周雷飞果断的摇了摇头。这个时代的书房私密性很强,平时一般都是本人用,没有本人的允许别人是不能进的,尤其书房都在外院,内院的妇人一般都在二门内,也不会发生被内院的妇人失手毁了或是拿了。尤其在处理事情的时候,需要书信的时候可以马上就拿到,若放在别的地方特意去拿,反而更遭人怀疑。
  
  解决了书信不会存在别的地方这个问题,周雷飞接下来便大肆的检查起了书房里的边边角角,等到整个书房都被摸了一边后还没看到一片书信的影子时,周雷飞又重新站到了书架上。
  
  “定在书中无疑。”只是看着这满当当上千本的书籍,周雷飞顿时脑袋发晕,这一本本的检查,给他多来几个晚上也不一定能找完。但是能不找吗
  
  周雷飞强打精神,从目测的地方开始抽书,一本一本的翻,一本一本的抖,终于在抽了这一排大半的书籍后,周雷飞忽然顿了顿。书架上什么地方最容易被人注意到,无疑就是跟自己眼睛看过去的这两排,那最上面和最低下的呢?
  
  想到这个可能,周雷飞迅速的把手中的书塞了回去,蹲□子,一本本的查看了起来,终于在一本套装的游记里,发现了那一叠的书信。
  
  周雷飞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当一封封看下来的时候,从刚开始的惊讶到后面的冷笑:“怪不得总找不到流入的源头,原来是是利用衙役来运送,好一个官商勾结,看来得写封信让指挥使监视起这个马知府了。只是这私铁如何从窝窝山运到隔壁府城还是一迷?”
  
  看完全部的信件后,周雷飞原封不动的把信装回去,按着原路顺利的离开王家别院。
  
  




35

35、病了卖了 。。。 
 
 
  九月就重阳节,家家户户天不亮就起来了;杨家也是如此。柳氏早早的就把昨晚泡的糯米倒进簸箩;让杨奇用牛车送到三婶家。因这家里劳动力少,所以这些年的蓬饵都是他们家出米;三婶家出劳力制作的。
  
  今天是重阳,是求长寿的节日,所以各家都给自家老人准备了节礼,杨家因高堂早去因此柳氏便只准备了她娘家的节礼。
  
  两匹上好棉纱精纺的棉布,两坛她爹喜欢的烧刀子还有二十斤猪肉;一只自家养的大公鸡。礼虽比不上大户人家,但是在庄户中也算是份厚礼了。由着不上学的虎儿和杨奇一起赶着牛车送去。
  
  等他们走了后;柳氏又忙着生火炒制作蓬饵用的作料和大豆粉。原来这里的蓬饵制作方法和后世的韩货打糕非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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