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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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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曾想,才三天过去,知秋又重获顾清欢的喜爱!
听雨嫉妒得后槽牙发痒,她花了两三年,才得到顾清欢的信任,知秋居然只需要三天?!
顾清欢冷眼看着听雨磕头,半点怜悯都没有。
不为别的,只因听雨是顾灵仙安插在她身边的一枚棋子!
前世,顾以文、顾灵仙父女,为了拉拢某个大人物,联合司修远对顾家下手,永安侯嫡脉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吃里扒外的顾以文父女却得了个“大义灭亲”的美名,不仅被皇上放过,还大大嘉奖,可谓是草鸡变凤凰!
顾清欢身边的人,因为这场祸事,没一个有好下场!
她的两个贴身大丫鬟,知秋为了救她被宁有惟捅死,尸体被猎狗分食。
知月被充为官妓,很快没了消息,这情况大多是死在了勾栏院里,悄悄被埋了,对外谎称是失踪!
与听雨一样的二等丫鬟,负责膳食的石夏,因为不愿受辱,在被充为官妓之前,就撞墙死了!
顾清欢听说,石夏的尸体都没人收,用草席随便一卷,扔到了乱葬岗!
这么多人里,唯有听雨好好活着,跟着顾灵仙吃香喝辣!
还记得前世,顾清欢借了司修远的手弄死顾灵仙后,听雨还跑来哭着求自己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不要杀她。
就像现在这样,磕头磕得砰砰响。
还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做的来着?
顾清欢想着,抬起了脚,就要往听雨脑袋上踩!
前世,她一脚踩的听雨成了脑残智障儿,最后流落街头,在臭水沟里翻吃喝,当街不脱裤直接拉撒,直至在那一年冻死!
不知道这一世自己一脚下去,会……
然而,顾清欢这一脚,终究还是没落下去。
她被知秋给拉住了。
“小姐?”知秋声音微颤,她抱住顾清欢,刚才小姐的样子好吓人!
下意识的,知秋拦住了顾清欢。
尽管院里的丫鬟卖身契都在侯府里,顾清欢是打是杀都不犯法。
可帝都里,要是哪个小姐打杀丫鬟的事被传出去了,名声就真的完蛋了!
知秋不想小姐背上这些不好的名声。
顾清欢回过神,一扫知秋担忧的脸,这才把脚给收回来了。
她刚才太冲动了。
前世那些惨剧,对她仍有不少影响,以至于她看到帮凶之一的听雨,直接起了杀心。
只是现在,听雨留着还有用。
至少,她可以借着听雨的嘴巴,去迷惑顾灵仙。
“你起来吧。”
顾清欢淡淡开口:“下不为例。”
说完,顾清欢转身回房。
听雨颤颤巍巍的起身,就见知秋冷眼看她:“以后,没事不要随意出入小姐的房间。”
过去几年,是顾清欢的默认,才让听雨一个二等丫鬟那么放肆。
如今,顾清欢都发话了,知秋作为贴身大丫鬟,有义务提醒下面那些不安分的,注意规矩。
只是这副模样落在听雨眼里,却是小人得志,对她趾高气昂!
“这三天,你都在小姐面前嚼了什么舌根?”
听雨咬牙切齿的开口,却没敢大声,生怕被顾清欢听到,又惩罚她,“你给我等着!我与小姐这么多年的情谊,不会被你三两天的挑拨,就给抹掉的!”
说完,听雨一跺脚,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知秋一脸莫名其妙——
她什么时候在小姐面前嚼舌根了?
不过,知秋也没解释,有意的背了这口黑锅。
在外人眼里,顾清欢忽然的转变,确实有些奇怪。
知秋不想别人过多揣测自家小姐,不如让她来做这个背黑锅的最好。
想着,知秋回顾清欢的闺房,她还得伺候小姐沐浴呢。
……
云梦斋。
说要去歇息的顾何氏卧室里仍亮着灯。
“……那两个婆子真这么说?”
顾何氏坐在床边,眯起眼去看一旁垂首而立的卷云,眼底带着审视。
“千真万确!”
卷云抬头,表情不似半点作假,“她们说,看到了与奴婢长得一模一样,甚至声音都一样的人,跟着知秋走了!”
顾何氏闻言,微微一顿,却没继续深究,转而问道:“你怎么跟那两个婆子说的?”
卷云连忙道:“奴婢说,最近天儿不好,暗得很,容易晃人眼,她们应该是看错了,也听错了,那人就是小姐没错!与奴婢的样子、声音差远了!那两个婆子听多了奴婢的话,也慢慢觉得是她们看错了、听错了,因为当时其中一个婆子确实觉得那个像奴婢的人,有很多不同。”
“被奴婢这么一说后,也觉得是她们当时晃了眼,把扮成奴婢的小姐,看成了奴婢。”
卷云又道:“至于声音,两个眼花耳鸣的老婆子罢了,听错了也很正常,毕竟小姐当时也就模模糊糊说了两句话罢了。”
“嗯。”
顾何氏脸上闪过一丝满意,随即神色又变得凌厉,对卷云道:“你记着,今天的事,就是她们看错了,听错了!”
顾何氏的气势极具压迫性,卷云头都不敢抬了,连忙应道:“奴婢晓得的,这事本就是那两个婆子眼花耳鸣,才把小姐给认错了!”
第21章 一件衣裳
“嗯。”
顾何氏不再纠结此事,卷云是侯府的家生子,从小就被调来云梦斋,由王妈妈一手调教,她还是很放心的。
“在归宁寺的三天里,清欢有没有遇到什么事?”顾何氏话锋一转,这才是她叫卷云来的主要目的。
“没有,与往常无异。”
卷云大概猜到顾何氏这么问的缘由,却只能无奈摇摇头:“奴婢也很好奇,小姐怎么忽然有了这么大的转变,想来想去,或许是因为……”
“因为什么?”顾何氏坐直了身子。
“知秋。”
卷云道:“小姐向来单纯,一眼就能猜透,可她身边的知秋,奴婢却看不懂,小姐今天做的事,或许与知秋有关!”
“知秋么……”
顾何氏眼底一闪,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没有推翻卷云的话。
她摆摆手:“乏了,你下去吧,今天也是累着你了。”
“这次的事,你也有功。”
顾何氏话锋一转,“明儿一早,找王妈妈带你去账房领赏钱。”
卷云受宠若惊:“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顾何氏虽对顾清欢宠溺,对旁人却是严厉无比,卷云跟了顾何氏这么多年,鲜少听到顾何氏的夸奖。
比起赏钱,顾何氏的夸赞更让卷云高兴。
待卷云退下,顾何氏忽对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王妈妈道:“你怎么看?”
王妈妈垂首道:“知秋是侯爷夫人留下的,若是藏了些咱们不知道的秘密,似乎也说得过去,这次的事……或许真的跟知秋有关。”
“是么……”
顾何氏喃喃,又轻叹一声,“我倒希望这一切与知秋无关,只是我那傻乖宝开窍了。”
王妈妈见顾何氏一脸忧虑,出声安慰:“小姐向来聪颖,开窍也是迟早的事,她不可能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迷惑一辈子。”
“希望吧。”
顾何氏痛心道:“那孩子,自从七年前的事,恨上了她的父兄,哪怕对我也只是不冷不热,我平时也不敢在她跟前说多,就怕她连带我也恨上了,你说这偌大的侯府,她要是连我都推开了,身边还有谁能护着她?”
提到七年前的事,王妈妈也不由得叹气道:“老夫人,那件事,您不要怪老奴眼皮子浅,看不远,老奴一直觉得,当初确实是侯爷与少爷太过了,尽管是为了小姐好,可若是能对小姐耐心多讲两句,而不是不言不语,就那么把事情给了结,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您也知道,那时小姐才八岁,为这事伤透了心,高烧三日都没退……”
“哎……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顾何氏叹道:“你以为,我那蠢儿子与孙子这些年不后悔吗?可有什么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去解释,效果也打了折扣,说不定还会起反效果。”
王妈妈闻言,不再多说,只是遗憾。
当年那个软乎乎,满脸天真笑容的小姐,是真的回不来了。
“只希望这次及笄宴的事,以贤能把事办好。”
顾何氏话锋一转,“他真要揪出了凶手,或许能趁着这次机会,与清欢和好……哪怕不和好,关系缓和一点,我这老婆子的心啊,也不会时时刻刻都为这几个冤家揪着了!”
……
夜色深沉。
永安侯府却有一大半地方都被灯笼照亮。
顾以贤站在侯府一处人工湖边,周围有数个侍卫搜寻,那架势像是要把草皮都铲翻三尺,十分仔细。
这时,远处跑来一名侍卫,“侯爷,东侧门那边有人拦到了小姐的贴身丫鬟。”
顾以贤一愣,知秋跟顾清欢回来了,那么在外头的是……
“知月?”顾以贤开口。
“是的。”
侍卫恭声道:“她说她是得了小姐的命令,出府做事,刚刚才回来,可她没有小姐的令牌。”
“叫她过来。”顾以贤道,这种敏感时刻,他十分警惕,知月是不是女儿派出去的,待他询问两句便知。
很快,侍卫带来一名被灰色斗篷包裹的年轻女子,看着十七八岁,比知秋要小一些,五官端正,身材纤细,即便是身后跟了两名侍卫,她也能保持沉稳,丝毫不慌。
这便是顾清欢的另一位贴身大丫鬟,知月。
十多年前,由顾何氏亲自从人牙子手里挑选,调教一年后,拨给顾清欢当贴身丫鬟。
“奴婢参见侯爷。”知月手里提着一个包袱,给顾以贤行李。
“起来。”
顾以贤直截了当的问道:“清欢派你出府做事?”
知月被顾以贤凌厉的眼神盯着,也没有慌乱,反倒冷静点头:“是。”
“可刚才侍卫禀报时,说你没有令牌。”顾以贤淡淡道,语气微冷。
“小姐并没有直接吩咐奴婢。”
知月道:“是知秋得了小姐的吩咐,转告奴婢的,侯爷可以派人去惜欢院问一问,便能知道奴婢此话真假。”
见知月沉稳的模样,顾以贤眼底掠过一丝满意,女儿身边有这样的人保护,即便是有那么几个妖魔鬼怪,也不会出太大问题。
“不必了。”
顾以贤没有真派人去惜欢院,知月的确没有理由撒谎,他话锋一转:“清欢让你去做什么?”
尽管顾清欢才是自己的主子,可眼前的侯爷却又是主子的父亲,知月没有隐瞒,递出了手中的包袱:“小姐命奴婢去青遥父母家里,问青遥的父母要一件衣裳,青遥是蔡玉屏小姐的贴身婢女。”
听到这话,顾以贤眉心一跳,立刻抓过知月手中的包袱,打开一看——
是一件材质中等的紫色袍子!
瞬间,顾以贤的表情阴沉到了极致,他咬牙切齿:“蔡玉屏……?!”
知月一吓,不知顾以贤因何生气,却隐隐感觉事情不简单。
这时,顾以贤将衣服翻出来,立刻找到了衣角上的一片茶渍,他盯着那茶渍半晌没说话,最终只是放到跟前嗅了嗅,又把衣服塞回包裹,还给知月。
“你回去吧。”
顾以贤已经恢复平时的尊贵淡然,“此事不要跟清欢提起。”
“是。”知月收好包裹,躬身离开。
“来人。”
知月一走,顾以贤叫来在场所有侍卫,低声吩咐着什么。
很快,那些侍卫朝同一个方向奔去,没入夜色,也不知是去做什么了。
顾以贤伫立在原地不动,盯着前方的人工湖,眼神比夜更深沉,比湖水更冰凉,周身萦绕一股若有似无的冷意,令人心颤。
第22章 万事俱备
顾清欢沐浴完毕,正让知秋伺候她穿衣。
知月回惜欢院时,便是看到这副主仆和睦的场景,她抱着包裹,一时怔然。
不过很快,知月反应过来,躬身行礼:“小姐,奴婢将衣服带回来了。”
“嗯。”
顾清欢自然接口:“青遥家里人那边,你处理好了么?”
尽管上次见到知月已经是数年前,还是前世的事,顾清欢却未暴露异样。
她毕竟是平乐馆顶尖的戏子,先前是刚重生,又是遇到知秋等人,情绪波动大了点。
如今已经恢复平常,隐藏情绪不被人看出异样,是她最擅长的。
“回小姐的话,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说这件衣服是青遥从府里偷来的,他们吓得跪地求饶,希望小姐不要追究,更别提把这件事说出去了。”知月道。
青遥是蔡玉屏的婢女,顾清欢作为蔡玉屏表姐,遣人去表妹奴婢家里拿一件来历不清楚的衣服,青遥家里人要是敏锐一点,肯定会去告密!
顾清欢可不会任由这种事发生。
她为明天的好戏,废了一番心思做准备,怎么可能容忍别人去破坏?
“嗯,那就好。”
顾清欢道:“你做事我一向放心。”
知月宠辱不惊:“多谢小姐夸奖。”
这时,知秋为顾清欢穿好衣服。
“知秋,你下去休息吧。”
顾清欢话锋一转,“知月,把衣服给知秋,过来帮我揉揉腿。”
走了大半天,双腿酸痛。
若是前世,这点苦累倒不算什么,可现在嘛……
她的身体还太娇弱。
顾清欢在知秋的搀扶下坐回床上,心道今后要开始锻炼身体了,不然真要遇上事了,自己的身体会拖后腿。
这时,知月将装了衣服的包袱递给知秋,对知秋眨了眨眼。
知秋明白,知月是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递给知月一个“晚点说”的眼神,拿着包袱退出去了。
知月蹲下身,帮顾清欢揉腿。
顾清欢倚在床边,半梦半醒看向知月。
前世,顾家败落,知月被充为官妓后,很快没了消息。
她在平乐馆靠着司修远得势后,还特地去追查过知月,然而结果没有意外,知月是不忍受辱上吊自尽,尸体被草席随意卷了扔到乱葬岗,时间隔了太久,即便派人去找,也找不到知月的尸体。
尽管一切都是意料之中,顾清欢那天还是在房间内呆坐了一天。
知秋也好,知月也好,在死之前,都对她忠心耿耿,不曾背叛。
而她,却连帮这两人收尸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即便得势又如何?报了仇又如何?
顾清欢都不在乎,重来一次,她只想将自己拥有的,都保护好!
无论是事物,还是人!
“困了。”
顾清欢忽然开口:“你也别揉了,去睡吧。”
“可是奴婢还没揉一会。”
知月犹豫,“小姐今天不是走了很长的路吗?”
看顾清欢脚上几颗已经被知秋挑破涂药的水泡就知道,顾清欢今天吃了多少苦,后脚跟都磨伤了。
“无碍。”顾清欢将腿抽回。
知月连忙站起,弯腰伺候她盖上被子。
见顾清欢真的睡了,知月才退下。
待知月吹了蜡烛出门后,躺在床上的顾清欢睁开眼,朝知月离开的方向定定看了一会,才闭眼睡了。
她得养精蓄锐,明天那一场好戏,可要废她一些力气呢。
……
知月离开顾清欢的房间后,没有回自己的屋,而是去了隔壁知秋的房间。
“咚咚。”她敲了敲门。
“门没锁。”知秋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知月走进屋内,立刻闻到了熟悉的甜香味,她看向坐在桌边的知秋,忍不住笑道:“你还真是喜欢喝牛乳,刚回来就给自己热了?”
知秋只是笑笑,“在归宁寺的三天都没得喝,愁死我了。”
“你啊你,真是个小馋猫,那牛乳到底有什么好喝的?我是受不了里头的腥味,加了糖的也不行。”
知月掩嘴笑了,坐到知秋对面:“行了,别说这些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姐对你怎么……”
说到这里,知月一顿,又笑了:“不过,先恭喜你了,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
知秋把事情的大概说了说,不过掩去了顾清欢易容伪音,还有杀人的事,只说她们路过救了位小姐。
这些都不是小事,知秋有分寸。
知月也很识趣的没有多问。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小姐的计划?”
知月诧异道:“我还以为,这些都是你给小姐提议的呢,因此小姐才重新接纳了你。”
没想到,根本不关知秋的事,全是小姐自己做的!
这跟她印象中的小姐,完全不是一个人啊!
见知月惊讶的模样,知秋道:“被吓到了?我也是,没想到小姐平时看着太单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知道!这样一来,我也放心了……”
“你还真是喜欢小姐呢。”
知月忍不住道,“换成是我,被小姐冷落七年,我是没有信心像你这样,对小姐忠心耿耿。”
“你就跟我口花花吧。”
知秋白了她一眼,“这几年我不在小姐身边,你在暗地里没少帮小姐去挡堂小姐、表小姐对小姐做的阴招吧?上次表小姐为了不让小姐去瑶光公主的宴会出风头,装成不小心往小姐身上泼热茶,是你挡下来的吧?现在伤好了吗?快让我看看有没有留疤——”
说着,知秋就要越过桌子朝知月身上扑,作势去脱她的衣服。
“哎呀!你——”
知月急忙躲开,红着脸笑道:“行了,别闹了!说正事。”
“我是真的关心你有没有留疤。”知秋说着,也坐回座位。
“当然没有,小姐可是把重金买来的凝脂膏给了我。”
知月话锋一转:“不过,过去几年小姐一直装傻,任由堂小姐与表小姐利用,到底是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七年前的事……”
知秋眼底一黯,“你也知道,那件事给小姐的伤害多大,刚好堂小姐与表小姐又趁机对小姐好,或许是念着这些情分,小姐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现在……”
知秋语气冷了几分:“堂小姐不提,表小姐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第23章 满城风波
知月闻言,想到先前在湖边顾以贤的表现,也是变了脸色:“及笄宴上陷害小姐的人……真是表小姐?”
“嗯。”知秋点头。
“这真是……”
知月深吸一口气,半天都没说话,生怕张嘴就是不好听的。
蔡玉屏平时暗着对小姐使坏且不提,竟然在那么重要的宴会上把小姐陷害成凶手?!
“接下来……小姐准备怎么做?”知月问道。
知秋看了她一眼:“今天早点睡。”
顿了顿,知秋话锋一转,带着满满的干劲:“明天早起,去武定侯府!”
……
第二日,晨。
帝都的百姓是勤劳的,大早上就挑着担在街边摆摊吆喝,东西南北四大集市在这个时间都挤满了人。
卖东西的,买东西的,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东市。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东市口,不知是谁吆喝:“永安侯府刚刚涌出了好多人,包括永安侯,一群人正往武定侯府去呢!”
帝都谁人不知,四天前永安侯府家那个草包小姐顾清欢,在她的及笄宴上,与武定侯府家的小姐楚萱发生口角,转头偷偷把楚萱推下水,差点溺死人了?
这事闹得极大,就连普通百姓都知道宴会细节,听闻顾清欢还想狡辩,闹得可像被冤枉的样子!
然而,最后人证物证俱全,凶手就是她!
不少人都不屑,什么贵族小姐,整一个谎话精!
整整四日,顾清欢及笄宴差点杀人的事,愈演愈烈!
作为凶手的顾清欢,没少被人在背后嚼舌根,吐口水,名声比泡在臭水沟里十天十夜的烂咸鱼还臭!
向来名声不错的永安侯府也跟着受累,没少被骂。
而作为受害方的武定侯府,则是被众人同情的一方。
可现在,作为凶手一方的永安侯府,竟然一副找事的样子,去武定侯府?!
“到底是想干啥啊?”
“不会是要打起来了吧?”
“走走走!看看去!”
……
一时间,人来人往的东市空了大半,只剩下一些摆摊的小贩面面相觑。
客人都没了,他们能干啥啊?
“不知道武定侯府门口……能不能摆摊啊?”有商业头脑的小贩蠢蠢欲动,“那儿现在人肯定很多!”
“走走走!”
有人立刻开始收拾东西,“我们也去看热闹……哦不是!去摆摊!”
他只是个没有感情的赚钱小贩,跟那群一心看热闹没上进心的普通人不同!
不过一刻钟,东市里连个鬼影都看不到了,摆摊的小贩也挑着担去看热闹了!
来晚了的客人站在东市牌坊前,看着一阵风卷起落叶的空荡大街,揉了揉眼睛,一脸痴呆——
大白天的……
见鬼了?!
人呢!
哪去了?!
……
“小姐,外头跟来了好多人。”
知秋放下小窗的纱帘,对顾清欢说道:“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武定侯府,真的好吗?”
“不好吗?”
顾清欢将手中的茶杯递给知月,一脸悠闲,“四天前的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了吧?”
前世,她被人污蔑,人人都认为是她推楚萱下水。
这事闹的风风雨雨,甚至影响到父兄在朝堂的评价,又因为她在及笄宴气上头,对楚萱说的那番话,连带着一群武官都给顾家下绊子!
武官听着粗鲁,可能到朝堂上的,哪个是蠢货?
都是人精!
下黑手这事,一个比一个业务熟练!
一年后,顾家的处境愈发艰难,外患未解,又有内奸顾以文等,诬陷去赈灾的父亲贪污,而后顾家彻底失势,不仅没人帮顾家说话,还有一群落井下石的!
为什么?
追及根源,这次及笄宴的事,占了极大的分量!
要不是这次的事,害顾家失了民心,在朝堂上得罪了一群武官,甚至还有文官,也不至于在一年后被人诬陷时,没人帮助,惨遭打击,最后落得那般下场!
所以,她一定要将这次的翻身仗,打得漂漂亮亮,帮顾家挽回岌岌可危的名声,还有平息武定侯对她的愤怒,避免朝堂内那群武官又一次盯上顾家!
“小姐的意思是……”
知月接过茶杯,若有所思:“您想把这次自证清白的事,也闹大?”
“没错。”
顾清欢颔首,“外人只对肮脏的事感兴趣,因为这能成为他们许久的谈资,至于那些事背后到底有没有隐情,他们不在乎,如果我只是悄悄带人去武定侯府证明清白,即便事情了结,我,甚至整个顾府因这次事件被影响的名声,都无法挽回。”
“所以小姐才特地请了老夫人,摆出这么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起去武定侯府,装着像要上门闹事的样子?”知月了然。
知秋担忧道:“可凶手不是表小姐吗?即便今天的事传出去,大家最后会不会还是把账记到咱们永安侯府头上?”
“这个嘛……”
顾清欢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话锋一转:“我今天的目的,是为了告诉所有人,我没有做不该做的事。”
“这倒是!”
知秋立刻应和:“能代表咱们永安侯府小姐的人,只有小姐您一个!其他什么堂小姐、表小姐,都算不了什么!”
知月在旁边整理茶杯,听着知秋的话,不由得失笑——
即便是被小姐冷落七年,知秋还是原来的那个知秋,把小姐看得比谁都重要,比谁都好。
天底下任何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自家小姐一根头发。
很快,永安侯府的队伍停在了武定侯府门口。
武定侯府早就接到了消息,知道昨晚顾清欢特地上门进行赌约一事,今天是提前来履行了,便大开正门,身长八尺,留着络腮胡,一脸凶声恶煞的武定侯亲自将永安侯府众人迎进了门。
外头大街上看热闹的百姓们伸长了脖子,就看到了永安侯与小侯爷,其他女眷等都坐在轿子里,被抬进武定侯府,没有抛头露面。
众人失望。
“还以为能看到顾清欢那个毒妇呢!”
“居然躲在轿子里不见人!肯定是心虚,怕被人丢菜叶呢!”
“不过话说回来,永安侯这是要闹哪一出啊?拖家带口的干啥呢?”
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开口嚷嚷,中气十足让方圆百米的人都听到了声——
“我有亲戚在永安侯府里做事,听说永安侯府的人这次上门,是为了证明四天前及笄宴上推楚小姐的凶手,另有其人!”
第24章 凶手就在其中
话音落下,众人哗然。
“不是顾清欢?怎么可能!”
“就是说啊,不是说人证物证俱在吗?”
“不会是虚张声势吧?”
大部分人报以怀疑的态度。
“真要是虚张声势,顾家敢大张旗鼓的来武定侯府?十有八九是找到了翻案的证据吧?”
“这……好像也有道理!”
“不如在这里等等,看待会武定侯府是好好把顾家的人送出来,还是赶出来!就知道顾清欢到底是清白的,还是有罪!”
“说的也是!”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没有一个离开的,倒真待在武定侯府门口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热闹。
“新出炉的包子有人要吗?各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别因为看热闹忽略了身体健康!”
“卖板凳嘞!想要看热闹看得久,就得买个板凳对自己好点!”
“有姑娘要买油纸伞吗?遮阳利器!买一把保持您的肤白貌美!”
一旁等候许久的小贩看到商机,立刻吆喝起来。
武定侯府守门的侍卫眼睁睁看着门口大街变成了菜市场,他们眼角抽搐,琢磨一会后,还是觉得和平第一,热闹一些也不错,犯不着去赶人。
这绝不是他们害怕百姓们人多势众。
绝对不是。
……
武定侯府,堂屋内。
武定侯楚滕、永安侯顾以贤坐在上方主位,顾景行、顾以文等则是坐在下方。
屋内气氛凝固,楚滕紧紧盯着顾以贤,顾以贤则是一脸淡淡,丝毫不惧楚滕隐含凶气的目光。
一扇檀木屏风将堂屋隔成两边,绣着山水的白纱后,人影绰绰。
是楚家与顾家的女性。
楚滕母亲走得早,今日代表楚家主持大局的是楚滕的妻子楚林氏,并非富贵出身,父亲只是个退伍老兵,未曾见过多少大场面的她,面对顾家一众贵妇人贵女,显得有些不自在。
可一想到女儿在顾家的遭遇,楚林氏挺直了腰板,与顾何氏一同坐在主位,瞪着站在顾何氏身旁那名相貌明媚张扬的少女,顾清欢。
顾清欢也不心虚,对着楚林氏行礼:“婶婶好。”
楚林氏没想到长了一张跋扈千金脸的顾清欢竟然这么客气,微微一怔,忘了今早准备的狠话。
“……哼!”
这时,楚林氏身旁传来略带不屑的声音,小声嘀咕:“真是会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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