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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清风能几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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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的日子总是漫长的,但有了佳人相伴,顾长风却一点也不觉得难熬,反而觉着日子过得太快了。
一晃眼儿,十天就过了。
八月二十八日放榜,才刚刚天亮,一群人就围在贡院门口等待。
辰时,贡院墙外便放出了今年的桂榜,而等待放榜的考生们翘首久矣,已是将贴榜的地方围得水泄不通。
何逸清和顾长风自然不用亲自去挤,早就派了阿蒙、杜三和萧毅几人去看榜。
桂榜贴出之际, 报榜人也都打叠好精神, 飞速地领了报贴朝各家奔去, 好凭着一声喜报讨些赏银。
不时有“哐哐哐”的报喜的锣鼓声从门前经过,何逸清的内心比顾长风这个考生还忐忑,顾长风见状,还反过来安慰她。
“阿清,放松,别紧张!”
何逸清心里盘算着,根据往年的录取人数,一般是一千五百人录取一百人左右,而乡试不似会试,还要分出个三甲来,只要名字在桂榜上,哪怕是第一百名,也是和第一名一样值钱的举人老爷。但何逸清私心里自然希望长风的名次越靠前越好。
“小姐!小姐!出来了!”阿蒙喘着粗气,衣衫不整地一溜小跑冲了进来。
何逸清攥紧了手,紧张地观察他的表情,见到他的脸上满是喜意,立刻松了口气。
她倒了杯水递给阿蒙,“别急,慢慢说!”
阿蒙“咕嘟咕嘟”地把水喝了,总算缓过了气,“小姐,顾公子中了!名次排在第三个!”
第三?这个名次不错!
何逸清眼里染上喜意,脆声道:“快把赏钱准备好,一会儿报喜的人就来了!”
“哎!”阿蒙立刻下去准备了。
顾长风闻言,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乡试不比府试和院试,竞争更加激烈,能在一千五百多人中夺得第三,已是意外之喜了。
何逸清望向他,笑言:“恭喜你啊!举人老爷!”
顾长风墨澈的双眼里闪着温柔的笑意,“同喜,举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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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
林家人都聚集在大厅,等着听放榜名次,他们甚至还比顾长风要早一些知道他的名次。
报喜的小厮一脸喜意,“大少爷中了!排名第十五!”
章氏闻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念道:“祖宗保佑啊!长风呢?中了没有?”
“顾少爷也中了!排在第三个!”
“好!好!”林逸之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满脸不敢置信的林琼,“琼儿,你可服气?”
林琼张了张嘴,颓然道:“。。。。。。。服气。”
第74章 鹿鸣宴
林逸之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林琼; “你不忿我对初来乍到的长风另眼相看,可你自己想想; 你哪里比得上他?”
林琼被问得讷讷无言,章氏见状; 急忙打圆场; “好了好了,今儿是长风和琼儿大喜的日子; 你又训琼儿作甚?你罚也罚过了; 而且他已经知道错了!”
林逸之轻哼一声; “妇人之见!这事儿一旦传出去了; 别人可不会认为是兄弟间的小打小闹,只会觉得琼儿连自家兄弟都容不下,心胸狭隘,然后人云亦云,到那时。。。。。。”
林琼闻言; 更是满脸窘迫; “我就是一时嘴快; 又没打算做些什么。。。。。。”
田氏在一旁看着; 撇了撇嘴; 相公在屋里不是挺能说的嘛; 现在怎么不出话来了?
看来也就是个“窝里横”; 还一霸呢?哼哼!
林逸之又道:“此事我也不再多言; 你若是真心悔过; 便自己去求得长风的原谅吧!”
“知道了。。。。。。”林琼嘴上应道; 内心腹诽: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嘛,再道一次歉多丢人啊!
不去!
书房里,顾长风反复翻看着手里的两张请帖,眉头轻皱。
这其中一张,自然是鹿鸣宴的请帖。鹿鸣宴,因歌诗经的《鹿鸣》而得名。由主考官宴请新科举人和内帘官等人,于乡试放榜次日举行,跟琼林宴、鹰扬宴和会武宴并称为“科举四宴”。
这还有一张帖子嘛,有个风雅的名儿,叫清平宴,时间就在鹿鸣宴散场后,地点定在清平乐坊,这种宴每三年都有,相当于约定俗成的,可去可不去,打的是举子间互相交流的旗号,可到底是跟同窗交流,还是跟清平乐坊的乐妓交流,就不得而知了。
顾长风对这种宴会可是敬谢不敏,又怕阿清瞧见了心里头不舒坦,当场就把帖子给撕了,只可惜还没悄悄扔出去,“吱呀”一声,何逸清就推门进来了。
何逸清手里拿了一沓帖子,进来就道:“长风,好多举子递了帖子来,想上门拜访你呢!”
“嗯。。。。。。知道了。”
“长风?”何逸清仔细一瞧,见顾长风微垂眼睑,有些心虚的样子,顿觉奇怪。
有情况啊!
“这好好的帖子怎么给撕了?”何逸清上前几步,就看见了被撕成几片的帖子,拿起来瞧了瞧。
这一瞧,她便哑然失笑,大晚上的约在乐坊,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干什么去?
“长风,这是有人请你去狎/妓啊?”
顾长风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有些无措,急忙解释道:“阿清别误会,我可没打算去。”
何逸清抿唇笑了,摸了摸顾长风的头,“别紧张,我还不了解你啊?不过。。。。。。你把这帖子撕了是怕我看见吃味吗?”
顾长风扭头看向何逸清,眉梢染上温柔,半晌后抿着唇道:“嗯。”
何逸清闻言,心里美滋滋的,脸上却露出促狭的笑,“哎呀,可不得了了,这要是传出去了,人家都要道顾举人家里有一个母老虎、河东狮,管的可严了!”
“长风,要不然你还是去吧?我对你可是很放心的!”
顾长风闻言,幽幽一叹,看着何逸清的双目中带着点点忧郁:“阿清。。。。。。你都不吃醋的吗?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没有说太多的话, 但是这个委屈的眼神, 便抵了千言万语,直接往何逸清的心口上一戳。
可喜可贺,在被何逸清明撩暗撩了不知多少次后,顾长风也终于学会了反击。
“啊。。。。。。?”
何逸清猝不及防,轻咳一声,声音越来越小,还透着些心虚的味道,“长风,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长风仍是幽幽地望着她,不说话。
何逸清彻底认输了,抱住顾长风的手臂,眨着眼睛认真道:“长风,我错了,我可吃醋了,你不许去!”
顾长风忍不住轻笑出声,对上何逸清的眼睛,突然伸手把她耳垂边的碎发拨到耳后,然后轻轻地擦过了她的耳垂,想了想又“不小心”擦了一下。
一点儿也不刻意!
何逸清只觉得耳朵痒痒的,一阵酥麻,但看着长风神色不变,只当他是不小心碰着了,并未往心里去。
只是。。。。。。似乎又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直到长风去赴鹿鸣宴了,何逸清才猛然惊觉,长风。。。。。。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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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布政使司门前的红灯笼高挂,举办着整个姑苏城最为隆重的鹿鸣宴。
十年寒窗的莘莘学子,终于拿到了仕途的敲门砖,其中的狂喜是不可想象的,新进举人个个兴高采烈、意气风发。
在大门前,大家将邀请函递上,便举步走进了这座颇有气势的衙门中。
顾长风名列第三,坐在了第一张桌子上,林琼名列第十五,坐在与他相邻的第二张桌子上。
期间,林琼看着顾长风神情纠结,欲言又止,却又不肯过去,顾长风自然是发现了,只当没有看到。
待到新科一百名举人到齐后,旁边便奏响了乐曲。几个学政官与主考官一同出现,还有布政使司的几位官员,待到众官员落座,仪式便开始了,主要是吟唱《鹿鸣》和跳魁星舞。
“呦呦鹿呜,食野之苹。”
“呦呦鹿鸣,食野之嵩。”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
“。。。。。。。。。。。。。。。。。。。。。。。。。。。。。。。。。。”
众举子一同吟唱《鹿鸣》后,宴席便正式开始了。
期间,考官们自然免不了考较众举子一番,通过这个,寻找心仪的苗子,收为弟子。
众举子自然是卯着劲儿地表现,顾长风也随大流作了一首诗,不功不过罢了。
实际上,也不是没有考官对顾长风表现出兴趣,毕竟,这么年轻有才的少年举子可不多见。
不过嘛,他们自然是提前打听过顾长风的家世,虽是商人之子,但他的外祖却是江南盐政使林逸之林大人,他们也就不敢贸贸然提出收徒了,至少得提前跟林大人通个气儿,得到林大人的同意后方可。
因着这层关系,顾长风清净了不少,也免了不少灌酒,虽然还是喝了不少。
整个鹿鸣宴没举办多久,大约一个多时辰后,音乐声戛然而止,大人们走后,就只剩下他们这帮举人了。
然后。。。。。。在座不少举人脸上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顾长风拢了拢袖子,打算提前告辞了。
只可惜别人却不放他走,当下就有一个姓宋的举子提出异议,“顾兄怎么急着要走?可是不给咱们面子啊!”
“是啊!是啊!”
“顾兄放心,这清平乐坊可不是什么腌臜地方,何不去见识一番?”
林琼见状,眉毛一竖,“宋寅,要去你自个儿去!我表弟还小,就不跟你们去凑热闹了!”
说罢,他便拉着顾长风出了门,也无人敢拦姑苏城一霸,林家大公子。
出了门后,林琼才放开顾长风的袖子,轻咳一声,别扭道:“你快些回去吧!别跟他们胡闹,弟妹还在家等你呢!”
顾长风眼含笑意,冲他拱了拱手,“今日多谢表哥解围了。”
“嗯!不客气!”林琼正了正脸色,努力摆出兄长的威严来。
“那长风就先告辞了。”
“快回去吧!”
第75章 回家
告别了林琼; 顾长风乘着马车回到住处,就见何逸清还在天井里等着自己。
“阿清; 我回来了!”顾长风唤了一声,低声道; “阿清; 你等了多久了?怎么不去房里?现在是初秋,夜里有露水; 小心着凉。”
“并未等多久; 我也是刚刚出来的。”何逸清拉住他的手臂; 凑上前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酒气,问道:“喝了不少酒?”
顾长风摇了摇头,“只有几杯罢了,今日无人灌我酒。”他想了想,又将今日在席上林琼相助的事告诉了何逸清。
何逸清闻言; 摸了摸下巴; 不太确定道:“也许他是被外公提前敲打过一番; 这才帮你的?”
顾长风不置可否; “或许吧!”
虽然顾长风看起来很清醒; 但何逸清还是端了碗醒酒汤给顾长风; 笑言:“熬了不少时候呢; 快喝了; 不然明早该头疼了!”
顾长风眸色渐暖; 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 “天色不早了,阿清早些睡吧!”
初秋的夜色微凉,但月亮却是格外的明亮,似冰盘,清亮典雅;像明镜,清明高贵;如宁潭,清澈纯洁。
顾长风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自己闯入了一间女子的闺房,里头有个人背对着他安静地站着,一头青丝如墨染般飘飘而下。
这是一个光看背影,就觉得很熟悉的女子。顾长风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前方的女子转过头来,露出了那张清丽的容颜。
“阿清!”顾长风顿了顿,心头一跳,喃喃道。
何逸清却不说话,只是淡笑的看着他,顾长风看到她的眼瞳中,有着自己清晰的身影。
欲语还休!
顾长风的眼眸中也染上了星星点点笑意。“阿清是在唤我吗?”
风起,何逸清的罗裙微动,仿佛也吹动了顾长风的心,他忍不住上前把人揽进了怀中,如此月色如此佳人,他早已经心乱如发,眼中哪里还看得见其他之物。。。。。。
顾长风的大拇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唇瓣,人也自然而然的向她偎近。
他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整颗心像小鹿乱撞似的。摩挲过柔软唇瓣的手,滚烫得有点微微的酥麻,残留着柔嫩的记忆。
“咚!咚!咚!”
“长风,该起了,今儿咱们还得去林府呢!”
顾长风倏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听着从门外传来的声音,忍不住有些心虚。
他昨晚。。。。。。梦了什么?
梦境一点一点清晰,顾长风的脸也一点一点红了起来,那红润从他的脸颊一直蔓延到他的眼角眉梢。
“长风?长风?该起了!”何逸清又提高音量唤了两声,心里狐疑,长风今儿睡得这么熟?想必是昨晚醉得很了吧!
“阿。。。。。。阿清,我醒了。”顾长风垂下眼帘,慌慌张张地应道。
醒了就好!何逸清顿了顿说道:“太阳都晒屁股啦!快起来用早饭吧!洗漱的水我让阿蒙给你送进来。”
“嗯,知道了。”顾长风定了定神,急急忙忙地下床了。
用了早饭,两人便一起去了林府。一来,是为了多谢外公考前的倾囊相授;二来,就是与他们告别了。
到了林家,男人们在前院说话,何逸清则在后院陪着章氏说话。
“阿清,你可听明白了?”章氏握着她的手道。
“嗯嗯,听明白了,多谢外祖母。”何逸清点了点头。
章氏与何逸清说的不是旁的,正是“御夫之道”、“后宅之道”,全都是一辈子的经验,可见她是当真把何逸清当外孙媳妇看的。
何逸清暗忖,她擅长厨艺、女红,但对于夫妻相处、后宅之类的,因为没经历过,所以也挺茫然,不过她不笨,也是一点就通的。
田氏向来是个掐尖儿要强的,所以才与顾长风和何逸清不对付,但这回见他们要走了,也跟着叮嘱道:“弟妹啊!嫂子劝你一句,长风年少英才,前途无量,你可得把人看好了!没事儿别老扑在生意,账本上,多跟长风学学,夫妻间得有共同的爱好才是,不然迟早说不到一块儿去!”
不管这话对不对,但至少是真心的,何逸清点了点头,接受了她的好意,“我记住了,多谢大嫂了。”
章氏又道:“我虽然没有看着长风长大,但他的品性我是一清二楚,阿清呐,你可一定要跟他好好过啊!”
十岁的林玥似懂非懂的,“祖母,嫂子,你们在说什么?”
三人相视一笑,章氏点了点林玥的额头,“乖,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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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了林家亲人,何逸清与顾长风便利索地收拾好了东西,启程回家了。
来时他们是三辆马车,可回去时就翻了个倍儿,变成了六辆。
马车上装得都是何逸清买的江南特产、布料之类的,其中占了大头的是林家给的礼物,装了满满的三车,他们俩本不打算要,还是章氏拍板说这是给何逸清的添妆礼,顾长风才代她收下了。
马车一多,人手就不够了,因着一路上还算太平,他们便多带了五个佩棍棒的下仆。
何逸清仍然与来时一样,跟顾长风合坐一辆马车,一路颠簸,两人之间明明并无太多交流,但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显得融洽温馨,自然宁和。
何逸清只觉得一趟出行,她与长风之间的默契便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天公不作美,后面的几天下起了雨,路途更是糟糕,官道大多也只是泥道,下了雨更加的泥泞不堪,何逸清与往常一样怏怏的,提不起多少精神。
顾长风见状,递给了何逸清一杯茶,轻声问道:“阿清,你说我何时上门提亲合适?”
何逸清一瞬间清醒了,“。。。。。。”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看得何逸清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何逸清看着眼含情意的顾长风,突然间有些难以启齿,她。。。。。。觉得他们现在这样挺好的,不想有太大的改变。
但仔细想想,做长风的妻子,也挺好的。
“嗯。。。。。。你决定就好了。”
顾长风却忽然说道:“阿清,我想吃你做的雪花糕了!”
何逸清扑哧一声笑起来,心反而一下子落了下来。“等回去就给你做。”
顾长风他的眉梢染上温柔,抿唇一笑,手中稍稍一个用力,把何逸清的手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
两人相视一笑,别有一番情意。
又过了几天,马车终于驶进了紫山郡。
得到消息的何父与沈氏早就在门口相迎,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见到女儿了,他们是忧心忡忡,夜不能寐。
“清姐儿!可算回来了!”
沈氏一把抱住何逸清,红着眼眶打量着她,见她气色不错,人也没有消瘦,这才放下心来。
何父比沈氏矜持一点,虽然也想念女儿,但毕竟准女婿在场,他还是要摆出一家之主的样子来的。
“长风,多谢你对清姐儿的照顾,真是辛苦你了!你中举的消息五天前就传遍了整个紫山郡,你爹娘可高兴得大摆了三天流水席呢!”
顾长风微微拱手,“伯父不必多谢,照顾阿清是小婿应做的事。”
小婿?
何父握了握拳,强忍着把他赶出去的冲动,回了句:“客气了!”
第76章 又生波澜
何父内心暗道:奇怪; 明明顾长风是个优秀的少年,他怎么却越看越不顺眼呢?
顾长风在何父嫌弃的眼神下并未坚持多久; 只一盏茶的功夫便告辞了。
一路周车劳顿,何逸清大致跟爹娘讲了讲这次出行的事; 便打着哈欠回房休息去了。只过不临走前; 沈氏让玉枝和碧烟留下了,显然是想知道更具体的情况。
何逸清确是不怕的; 她对自己的御下之术很有信心; 玉枝和碧烟已经从一开始看见她和长风亲密举动的不赞同变成了视而不见; 被她调/教得十分忠心; 所以自然会帮她瞒着何父和沈氏。
“……,夫人,就这些了。”玉枝顿了顿,恭敬地说道。
何父显然感兴趣的不是这个,他还在对方才顾长风自称小婿的行为耿耿于怀; 又问道:“这两人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举动来吧?”
玉枝和碧烟对视一眼; 均是摇了摇头; “并未; 还请老爷和夫人放心。”
顾长风乡试一举得中归家; 顾父和林氏自是喜不自胜; 连去年出嫁的顾云昭也派人送了贺礼来。
不过最令顾父和林氏高兴的是; 儿子拖了许久的亲事终于可以提上日程了。
早在前几日; 林氏就收到了姑苏城寄来的书信; 爹娘在信中言明很满意何逸清这个孙媳妇儿; 林氏更加喜悦,心里盘算着该挑个好日子去何家下聘了。
提前与何父和沈氏通了个气儿,林氏又去了一趟紫山寺算日子,当她从紫山寺回来后,就让管家亲自去何家一趟,告知了顾家打算两个月后上门下定,何父和沈氏欣然应允,也加急准备起何逸清的嫁妆来。
何逸清却是不操心嫁妆的事儿,一切都交给爹娘处理,自己则又扑到了名下的庄子与铺面上。
首先是明月阁,她不在的这两个月一切照旧,并未出什么大的岔子,账本也都对得上,每个月的盈利在两千两到三千两银子之间。
其中更另何逸清惊喜的是,招来的几个厨娘合力研制出了几种新的点心,卖得还不错,何逸清当即就犒劳了她们两个月的工钱。
做完了这些,何逸清又开始查自己名下的另外两间店铺和城郊一处庄子的账目。
这几处财产是何逸清从前年开始陆陆续续置办的,花的也全是自个儿赚的银子,沈氏和何父倒是乐见其成,丝毫不沾手,全由何逸清一个人打理。
城郊的庄子一共有三顷地,也就是三百亩,其中一顷水田种了稻米,还有一顷旱地种了棉花和小麦,剩下的一顷地何逸清花大力气移栽了不少南方的果树,如樱桃、龙眼、荔枝等,划下来一年能有一千多两银子的收入。
不过这只是何逸清预估的,因为庄子买下来时还是一片荒芜,何逸清往里面投了不少银子才把它打造成如今这样,它还没开始给何逸清赚钱呢!
两间店铺里有一间胭粉店,是去年置办的,不算大,还兼供着何府的女眷用,每年至多赚个五百两银子。
剩下的一间店铺何逸清买下来时还没想好要做什么,便先租出去了,一个月三十五两银子,三个月一结,算下来一年能赚四百多两银子。
何逸清算算日子,铺子的租期快要到了,正好可以收回来开间绸缎铺,换上她从江南带回来的时新缎子,生意应该会不错。
这三处财产,其中最令何逸清放心不下的,便是城郊的庄子了。
其余两处铺面均在城里,随时可以巡查,出不了什么岔子,而庄子却在城郊,来回一趟要两个时辰的路程,天高皇帝远的,若是管事的欺上瞒下,何逸清一时间也察觉不了。
思量着快到秋收的日子了,何逸清便决定亲自去庄子上走一遭,反正只要一天,当天去当天回,跟爹娘提了,他们也欣然同意了。
此时的何逸清并未想到,短短的一段路程,竟然还能再生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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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子上巡视了一天,入目都是一片热火朝天割麦收棉花的景象,何逸清亲眼见到了,才放下心来。
何逸清问庄上的管事:“今年收成如何?”
那管事一脸喜意道:“今年天公作美,咱们庄上用的种又好,小姐放心,这收成差不了!”
何逸清闻言,点了点头,又让那儿的管事秋收后把产量报上来,这才满意地回家了。
倚在车壁上,何逸清问第一次来庄上的碧烟,“碧烟,你觉得这庄子怎么样?”
“嗯。。。。。。”碧烟想了想便道:“到处白花花金灿灿,风景好,地方也大,可是小姐,那儿宅子也太旧了吧!根本没法住人啊!”
何逸安挑了挑眉,笑言:“怕什么,又没让你去住。”
庄上的几处宅子可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建的了,何逸清买田时就在那儿了,早就破败不堪了,要想住人,必须先花大力气整修一番。
想到此,何逸清便轻笑一声,“你不提我都忘了这一茬了,买完了庄子囊中羞涩,哪里还有银子去修宅子。”
不过玉枝这话到提醒了她,何逸清暗忖:现在手头宽裕了,也是时候捯饬捯饬宅子了,以后城里住腻了还能换个地儿。
突然!
“嘶——”跑得好好的马儿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发出一阵嘶鸣,马车倏地一停,碧烟猝不及防,脑袋差点撞到车壁上,还是玉枝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然后高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了?”
“小姐,前面有一群乞丐挡住了去路。”驾着马车的杜三和阿蒙拽着缰绳,警觉地看着前路五六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正在围打着另外两个乞丐。
何逸清悄悄撩起了马车的帘子,向外看去,确实如阿蒙所言,她不想多管闲事,便道:“快叫他们让开。”
何逸清皱了皱眉,不知怎么地,眼皮子忽的一跳,心里涌上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阿蒙闻言,立刻高声呼道:“前面的要打架去一旁打,再挡路的都去衙门里打。”
这一喊原本抱头躲着众人拳打脚踢的两个乞丐眼睛一亮地跑了过来:“求求贵人救救我!”
这一走近,阿蒙和杜三才看清这两个被打的乞丐只有半人多高,还只是个孩子呢!
这两个孩子满脸满身伤痕,看起来十分凄惨,玉枝透过车帘看到,捂住了嘴,不忍道:“那几个乞丐也太残忍了,怎么下得去手?”
仿佛是为了应证玉枝的话,那五六个大乞丐高呼道:“贵人你可别看这两个小子可怜,他们俩可是惯偷!”
“贵人莫生气,咱们这就把这两个小贼拎走!”一个中年乞丐一边一边往这儿走一边嘀咕着:他娘的,这两个小混蛋还挺能跑,一路从城里跑到城郊,我的腿都要追断了!
那两个孩子不说话,只是跪在马前面哭着磕头,看着十分可怜。
碧烟皱了皱眉,低声道:“那也不能打人啊!这两个孩子看起来也就七八岁,万一打死了可怎么办?”
玉枝也不忍心,“小姐,不然咱们帮帮他们吧?”
何逸清仔细观察的他们的神情,惊慌的、暴躁的、愤懑的。。。。。。
看上去并无疑点,何逸清秀眉轻蹙,难道是她想多了?
不过这群乞丐的胆子竟然这么大,敢堵官道?
第77章 聘礼
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何逸清现在只想回家,看着挡在路中间不走的一群人; 何逸清摸了摸下巴,对玉枝和碧烟道:“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
何逸清将自己的跟她们凑了凑; 凑出了一大捧; 约有几十两,她对碧烟和玉枝嘱咐道:“一会儿我说扔; 你们就把银子往道路两侧的野地里扔; 扔得越远越好; 听明白了吗?”
玉枝和碧烟虽然不明所以; 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做完了这些,她便让杜三朗声道:“快别挡路了,银子给你们。”
“快扔!”
“哗——”白花花的银子从马车中使劲扔了出来,在远处的地上滚动着,那五六个乞丐看得眼睛都直了; 愣了一下后便四散开来蹲下身子争抢着; 官道瞬间空了出来。
趁此机会; 何逸清赶忙对阿蒙道:“绕开那两个小乞丐; 快走。”
阿蒙点了点头; 一扬鞭; “啪”地往马身上一抽; 然后快速拉动缰绳绕过了那两个小乞丐; 绝尘而去。
这一系列动作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罢了; 快到人还没反应过来; 马车就跑出一段距离了,这个时候就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何逸清撩起车帘往后看,那一群大乞丐还蹲在地上捡银子,乐此不疲,而那两个小乞丐则站起身往前跑了几步,却又很快停下了,瞧着并无不妥。
直到马车跑远了,看不见那一群人了,何逸清才不着痕迹地舒了一口气,将身子贴在了车壁上。
玉枝被刚刚这番变故惊住了,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问道:“小姐,刚刚那群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我也不知道。”
何逸清微微眯起眼,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回忆着方才的景象,试图从其中找出疑点来。看这群乞丐的神情不似作伪,打人的借口也是合情合理,唯一不妥的行为就是堵在了车来车往的官道上。
那五六个大人与那两个孩子是不是一伙的?他们是不小心走上官道的还是被刻意引过来的?若是刻意的,那目的又是什么呢?
何逸清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总觉得有些蹊跷。
何逸清轻叹了一口气,但愿是她想多了吧!
回了何府,嘱咐了几人不要将今天发生的事说出去后,何逸清便单独找来了阿蒙,让他去查查那几个乞丐的底细,归根结底,她还是放心不下。
阿蒙的动作很快,不过三天,就查到了些消息,只不过是坏消息罢了。
何逸清猛的捏紧了椅子扶手,面色冷然,明亮的双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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