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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红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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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熙春都能把事情联想到陌晟尧身上,那么; 席昱若自然也能联想得到。
“寻儿; 你去小厨房,将刚刚做好的白萝卜脊骨汤端一碗给皇上送去。”听完念夏汇报的席昱若,竟然难得的没有像往日那般着急,而是唤来了寻儿,前去御书房试探一番。
“是; 娘娘。”寻儿福了个礼,便领命下去了。
“主子,你是怀疑……”席昱若的这一举动; 让一向快言快语的念夏也多少看出了点苗头。
“先等寻儿消息吧。”席昱若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她也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他。
她现在的心里挺矛盾,一方面希望那个人是他; 因为如果掳走聿儿的对象是他的话,就说明聿儿没有危险,另一方面又希望那个人不是他,因为如果掳走聿儿的对象不是他的话,就说明不会有人来和她抢聿儿。
“是。”念夏点了点头。
“聿儿失踪前有什么反常的吗?”席昱若又问,到底还是放不下心来。
“没有啊。”念夏摇头否认,在她看来,小主子所有的表现都挺正常的啊,又何来反常一说。
“你再好好想想。”席昱若忍不住提醒,生怕念夏漏掉了什么细节,毕竟念夏的粗神经是出了名的。
“啊,好像是有。”念夏挠了挠脑袋,聿儿最近确实表现的不大对劲,老像是有心瞒着他们什么事。
“哪里有反常?”席昱若问道。
“说不上来。”念夏又挠了挠脑袋,一句话堵的席昱若想去吐血。
“……”席昱若看着念夏彻底无语,此时的她满心记挂着的都是聿儿的下落,也懒得和念夏计较,若不是她了解念夏的脾性,也许还会真的以为念夏是在耍着她玩呢。
“哦,对了,”念夏的脑子像是突然开了窍,“小主子在前段时间也失踪过一段时间,只不过很快就又自己回来了,所以我和熙春姐姐就没有多作留意。”
“什么时候?”直觉告诉席昱若,聿儿之前的那次失踪并不简单。
“一个月前吧,”念夏拧着眉头仔细回忆,“应该就在一个月前,小主子自己去了我们之前在城里住的那个闹市区。”
作者有话要说: 推新文《本宫不是叫王炸》,新文保持日更三千的速度~
还有现言《嘉人不自卑》哦,大凉也在努力的更新中,希望大家动下自己可爱的手指,点开大凉的专栏,支持收藏撒花花哦,爱你哦,比心~
尧哥哥这些天更新略慢,实在是因为卡得厉害,大凉沉淀了几天又理了一下思路,如果这周上榜的话,本文更新也会加量的哦~么么么~就看本周四了,大家晚安~
☆、控诉
控诉
“具体日子。”席昱若眉目肃然; 脸色十分凝重; 心里的某个想法开始渐渐清晰。
“六月初九。”念夏低头想了老半天; 才把日子理了清楚。
六月初九,席昱若听到这个时间点微微皱眉。
她记得,陌晟尧可是也在上个月初九的时候出过宫的啊; 那天,她还去御书房找了他,只不过吃了闭门羹。
陌晟尧早不出宫晚不出宫; 偏偏在聿儿失踪的时候出了宫,这件事,若是发生在了旁人身上也就罢了,可偏偏发生在陌晟尧的身上; 那就不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和陌晟尧相处了那么久的席昱若怎么想都觉得; 所有的巧合,都是他的事先图谋。
大概过了一刻钟左右,寻儿回来了。
“娘娘,奴婢没有见到皇上,张总管一直在御书房门口守着; 他把汤给留下后就把奴婢给打发了。”寻儿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有些无奈,像张总管那样的老江湖最是精明; 打发起来人是一套一套的。
“知道了,”原来,事情还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 席昱若闭了闭眼睛,她的内心突然变得异常的平静,平静的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判决,“念夏,你回去吧,告诉熙春让大家不要再找了。”
“可是,主子……”念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席昱若给打断。
“好了,念夏,本宫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席昱若的声音平静无波,“放心吧,聿儿此时不会有危险。”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对象还是陌晟尧,这世上,若是连他都亏待聿儿的话,怕是就没有真心再对聿儿好的人了。
“是,主子。”虽然念夏一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聿儿为什么会没有危险,但既然席昱若都这么说了,她也只有遵从的份儿。
“寻儿,你派人去张总管那边盯着,若是陛下那边有了动静,立刻回来通知本宫。”席昱若朝着寻儿吩咐。
“是,娘娘。”寻儿应道。
“去吧。”席昱若摆摆手,目送两人齐齐退下,良久,都没有收回目光。
渐渐地夕阳落在西边山后,当最后一缕余晖隐去时,偌大的皇宫都被笼罩在一层淡淡薄烟里,宫中的灯火忽明忽暗,就在夜幕降临的时刻,陌晟尧才悄无声息的回了宫。
“寡人不在的时间里,皇后娘娘有没有来过御书房?”这是陌晟尧回宫之后问张总管的第一句话。
“回禀陛下,两个时辰前,娘娘吩咐她的婢女送来了一碗白萝卜脊骨汤,奴才将汤给留下了。”张总管如是说。
“之后皇后便再没动静了吗?”陌晟尧脱下了出宫穿的便服,换上了一件绣着龙纹的锦白色夏袍。
“没有,”张总管顿了顿,“但奴才瞧着,偶尔会有一两个关雎宫里的人在外头晃荡。”
“嗯,”片刻工夫,陌晟尧已经整理好仪容,张总管还以为他问这话是要过去关雎宫,正准备唤来人张罗掌灯,谁知他又在书案前坐了下来,“这两天皇后若是再来找我,不要再通报让她直接进来就是。”
“是。”张总管应道,他发现,自从这皇后娘娘入宫之后,他是越来越搞不懂陌晟尧的心思了。
作为陛下的跟前人,他自然清楚,这段时间,陛下和皇后虽然表面上看着挺和谐,实际上却不如前些日子如胶似漆了。
可要说是皇后娘娘失了盛宠吧,他看着又不像,起码从陛下这边看,可是一点也没有要冷落皇后娘娘的苗头。
可是在聿儿丢失的这件事上,陌晟尧显然高估了席昱若的耐性,这不,他回来后并没有坐下多久,甚至都没有等到张大总管把陌晟尧的口谕传下去,席昱若便乘着夜色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宣。”听到门外的动静,陌晟尧放下了手中的笔。
话音落下,席昱若迈着细碎的貌似优雅的步子走了进来,行至大殿中央后方才淡扫那高位上之人,眸光潋滟。
“我听说你今日出宫了?”张总管等人早已退下,殿里只剩下席昱若和陌晟尧,如今二人撕破了脸皮,席昱若倒是连见礼都省了,再也不复前段时间那柔情似水知书达理的模样。
对席昱若来说,这里已经没有了她要的血菩提,那就再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
既然注定要离开,又何必要做表面上那虚与委蛇的一套。
“嗯。”陌晟尧抬眼看她,眸中尽是复杂的意味。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存在的?”席昱若开门见山的道。
“上个月。”虽然席昱若没说那个“他”具体指的是谁,陌晟尧却是能接的上来。
到了这个地步,她若是想瞒他也瞒不住了,他若是想瞒她更是瞒不住,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时隔五年,你还是那个你。”闻此言,席昱若眉间春水不在,蓦然冷笑。
陌晟尧早在上个月便知晓了聿儿的存在,却一直隐忍不发,直至他们二人彻底撕破脸皮,才动用了聿儿这张王牌,平日里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直接拿下了她最在乎的聿儿。
这手段,倒还真是陌晟尧的风格。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拿聿儿怎么样。”就知道她会误会,陌晟尧赶紧解释。
“是,你是没有想过要拿聿儿怎么样,你的目的不过是要利用他威胁我罢了。”席昱若眉目间刹那冷意翩飞。
“若儿,我承认我带走了聿儿,可我的目的从来不是威胁你,你应该懂得,我自始至终不过是想留下你。”陌晟尧面对着眼前的席昱若,一时涩然。
“说罢,”对于他的这些话,席昱若下意识的排斥,“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们?”
席昱若不是看不到陌晟尧的忏悔之意,可是时间抹不掉伤害,也抚不平伤痛,五年前那些血淋淋的教训摆在那儿,容不得她回头。
既然,她不是圣母,做不到心无芥蒂的原谅他,那么最好的办法,便是相忘于江湖。
若不是必须回来取血菩提,怕是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踏足大宣境内。
“我可以放掉任何人,却独独不会再放你走。”陌晟尧苦笑。
“陌晟尧,别让我恨你。”席昱若连连冷笑,恍若罂粟绽放,“你觉得我们两个走到今日这步还会有可能吗?”
“你都不愿留下又怎么会知道不可能。”不怕你恨我,就怕你像现在一样视我于无物,连恨我都懒得恨,一心只想着离开,那才是对我最可怕的惩罚,陌晟尧想。
“聿儿在哪?”席昱若冷声问道,再懒得和他继续争辩下去了。
“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陌晟尧的回答和没答没什么两样。
“……”席昱若气结,忽然意识到她今天来和陌晟尧说了这么多全都是白说。
她看得出来,陌晟尧这是拿准了她不会抛下聿儿不管。
默然片刻后,突然冷眸一转,夹杂着些许凄然情绪的眼睛中似有一道寒光射出,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陌晟尧,你在逼我。”
陌晟尧被她的目光看得心里一紧,刚想开口,别被她冷声打断。
“你觉得如今五年的时间过去,我们五年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吗?你以为如今聿儿和瑷熙尚且安好,便可以抹掉他们曾经差点被亲生父亲剥夺生命的事实了吗?”
“我告诉你,不可以,陌晟尧,我不恨你,不代表我不怨你。”
“有些时候,我真的挺后悔的,我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进宫,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爱上你,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这辈子都不要和你有过多的交集。”
“如果不是因为我进了宫,我的眼睛就不会失明,如果不是因为我进了宫,我的头发就不会掉完,如果不是因为我进了宫,铃兰就不会死,如果不是我进了宫,我的母亲就不会失踪……”
往事不堪回首,说着说着,席昱若竟然忍不住别过脸小声抽泣起来,即使到了这个时刻,她也不想在陌晟尧面前展现她的软弱。
这是回宫以来陌晟尧第二次见她流泪,两次了,都是哭的如此隐忍,倒叫陌晟尧看得愈发心疼,“若儿……”
“你别说话!”陌晟尧到了嘴边的话又一次被席昱若打断。
“陌晟尧,你知道吗?我的眼睛当年是真的瞎了,我现在的这双眼睛是拿景安的,因为当年眼睛受了伤,哪怕到了今天,我的眼睛遇到强光还会隐隐的疼,这么多年了,我都没再抬眼直视过一次晌午的太阳。”
“聿儿也是,因为当年在怀他的时候受得苦太多,导致他生下来的时候就有病在身,调养了这么多年,他的身子骨还是不太好。”
☆、晟敏
晟敏
“别再碰我; ”却被席昱若一下推开; “是你; 是你,这一切都是造成的。既然你想求和,那好; 拿出诚意来,你让铃兰死而复生,你让我娘亲回来; 让我席家重聚,我就回去。”
说虽那样说,但席母已经失踪太久,席鸿寻找多年都未果; 说不定已经香消玉殒; 又岂是陌晟尧说能找到便能找到的,更何况席昱若本就是从医之人,肯定更是清楚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如今说的这番话,不过是存心为难陌晟尧罢了。
言罢; 席昱若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咽出声来,试图用手去掩盖她的痛苦。
陌晟尧顿住,面对席昱若的指责; 他不是不想开口解释。
可是要他怎么说呢,这一切的一切虽然不是由他主导着发生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因他而起。
陌晟尧看着眼前哭的如此绝望的女人; 只觉得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泛着酸意,她难受,他又何尝不是呢,这五年里他心底的煎熬恐怕也不会比她少一分。
妻离子散,用来形容他那几年里的境况再合适不过。
他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来回几次,终于还是忍不住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
席昱若刚开始还会企图推开他,挣扎两下后发现不敌他的力道,久而久之,终是不再挣扎,忍不住趴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泪水濡湿了陌晟尧的一大片衣裳,陌晟尧时不时的伸手拍拍她的背,久久无言。
人在逞强,泪在投降,大家都在伪装。
他和她,究竟是缘,还是孽。
不知过了多久,陌晟尧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儿情绪稳定了一些,才缓缓地说道,“若儿,给我时间,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定会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母亲,至于铃兰的事,我也会给你个交代。”
怀里的人儿听到他的话突然心头一颤,这话的意思,莫非他有了母亲的消息?
席昱若急急抬起脸,正欲发问,却被一阵更显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
陌晟尧蹙了蹙眉,张宝禄明知道席昱若在这里,定然不会贸然敲门,如今还敢这样没眼色的打扰,定是有了什么要紧的事。
他突然低头望了一眼怀里的人儿,眸色复杂,直觉告诉他,也许张宝禄将要禀告的事情和她有关。
陌晟尧扶着席昱若站起来,随手拿过一张帕子,给她擦了擦泪痕后,才沉声道,“进来。”
“陛下……”张宝禄走了进来,望了一眼背对着他坐的两人,神色犹豫。
“什么事?”陌晟尧双眸微抬,却是不动声色。
“陛下,是暮羽……”张宝禄欲言又止。
听到这个名字,陌晟尧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又抬眼看了席昱若一眼,正好撞上她疑惑的目光。
随即匆匆别开眼,默了两秒后,才撇下了一句“若儿,寡人有些急事,去去就来”后就随着张宝禄离开了。
只留席昱若在原地,怔然。
翌日,安静许久的太后突然派人到关雎宫请了席昱若。
“姑姑可否告诉本宫,母后今日叫本宫去的这般急可是所为何事?”席昱若疑惑万分。
要知道,自从上次太后寒症之事过后,这老妇人可是表现得相当安分,除了偶尔被晗月硬缠着出来两趟外,其他时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安安静静的窝在长寿宫里。
大家虽然口头上不说,但实际上都心知肚明,太后如今这是开始收敛锋芒了,可是,今日她竟这么大张旗鼓叫自己过去,确实是有点匪夷所思。
“回禀娘娘,太后娘娘说您去了自然会明白的。”那老嬷嬷低眉顺目的答道。
“也好,”席昱若站起身来,“那烦请嬷嬷先回去复命,本宫整理一番就来,免得在母后面前失仪。”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太后都让人来请了,那席昱若自然是要去会会她的。
“陛下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吗?”席昱若望着一直在忙前忙后给自己整理衣着的寻儿,这话从昨晚到现在,她已经问了十几遍。
“没有。”寻儿摇摇头,“咸阳宫里的小李子说皇上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回去过。”
席昱若一直等寻儿帮自己整理的差不多才又重新开了口,“这样,待会你就不用去了,让敛秋陪着我去长寿宫,你留在宫里,若是皇上那边有了动静立马通知我。”
“是。”寻儿又替席昱若理了理裙摆。
长寿宫。
“皇后娘娘驾到!”伴随着守门太监的高呼,席昱若带着敛秋款款走了进去。
“臣妾给母后请安。”席昱若迈着细碎而优雅的步子行至大殿中央,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盈盈福身,绛唇轻启。
“赐座。”太后温然道。
席昱若施施然坐下,还未来得及抬眼,便听得两个陌生的声音传来,“臣女见过皇后娘娘。”
席昱若抬眼,这才发现太后的身边还站着两个官家小姐打扮的女子,“免礼吧。”
“臣女谢过皇后娘娘。”两个女子齐声告谢。
“母后……这是……”席昱若瞟了两眼那两名女子,眸光意味不明。
只见一个身穿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倒也是个清秀佳人。
另一个身着水红色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美则美矣,但有点用力过猛。
两个女儿家看起来都不过十五六年纪,正值豆蔻年华,席昱若当年入宫的时候她们还小,也不怪她觉得眼生。
“这是尹丞相家的两个小姐,白色衣裳的这个叫念珍,是姐姐,红色衣裳的叫念珠,是妹妹。”太后轻笑著作了介绍。
“哦……”席昱若拖长了声音,“原来是尹丞相家的两位千金啊,长得这么水灵,尹丞相真是好福分。”
“可不是吗?”太后示意两人寻了位子坐下,才笑言,“时光不等人啊,想当年哀家见尹夫人带着她们时,她们还是个才几岁大的小娃娃,如今竟长这么大了。”
席昱若闻言,笑了笑,看向不远处坐着的尹家姐妹,“两位小姐今年多大了?”
“臣女十五。”两姐妹垂首恭谨,齐声答道。
“哦,及竿了啊。”席昱若眸色深深。
直觉告诉她,这太后,平白无故叫了两个及竿的姑娘进宫,绝非好事。
“是啊,前不久才刚刚及竿,哀家还派嬷嬷过去给送了赏礼呢。”太后接过了话。
席昱若赔笑,没有再往下接话。
“姑娘家既然及了竿,就该把婚事提上日程了,”太后感叹着,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所以哀家就寻思着看看能不能把这两个姑娘许配给晟敏。”
“晟敏?”席昱若太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有些微微失神。
“是啊,晟敏也不小了,早就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太后有意无意的瞥了席昱若一眼。
“母后说的可是敏王爷?说起来,这臣妾自入宫以来还未见过敏王爷呢。”席昱若回过神来,不动声色。
“是敏王不错,”太后微微颔首,语气颇为怀念,“敏王一去封地就是六年,你未见过也是正常。”
“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母后且放宽心,你要这样想,也许敏王一早便在封地那边娶好了美娇娘呢。”席昱若状似无意的劝道。
“若是真的那样就好喽,”太后摇摇头,语气无奈得很,“前些天哀家还特意让人去查探了一下敏王的近况,都年近三十的人了,莫说娶回个美娇娘了,听人说他连个填房丫头都没纳。”
“哦?”席昱若挑眉,“竟有此事?”
“可不是吗?”太后嗔言,说着还意有所指的望了尹家姐妹一眼,“若不是他连个填房丫头也没拿,哀家兴许还不会这么急。”
“可是敏王爷远在封地……”席昱若微蹩柳眉。
作者有话要说: 大凉在赶榜单,预计明晚之前更三章~
强推新文《本宫不叫王炸》和《嘉人不自卑》,点开大凉专栏就可以看哦,么么么~
☆、皇嗣
皇嗣
“哀家想着; 可以去与皇帝说一说; 让他特准敏王回京都成婚; 兄弟如手足,敏王一去这么多年,想来皇帝应该会允了的。”太后略略沉吟; 眼中精光一轮。
太后都说到这份上了,话中意味已经十分明显,就差没直白的告诉席昱若; 我特意派人叫你来就是想让你去与皇帝说的了。
可席昱若偏偏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嗯,陛下和敏王爷手足情深,相信定然会应允的。”
不是席昱若不想让敏王回来; 也不是席昱若和敏王的情谊不深; 只是很难保证太后今日来这么一出的目的不是出于试探,所以她必须得注意自己的身份,她现在还是南宫景安,她不认识敏王,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去淌这趟浑水。
“是啊; 哀家也是这样想的,”太后面带笑意,突然话锋一转; “既然皇后都这样说了,哀家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之前还就怕皇后觉得和敏王太生分; 不肯去与皇帝说呢。”
“呵呵……这些都是臣妾的分内之事。”席昱若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下来。
既然太后都把自己的目的摊在明面上了,那她也只能顺水推舟。
对于陌晟敏,席昱若始终是存着一份愧疚在的,今日太后主动提起,且不论他回来是福还是祸,借着这个机会,能够把欠他的那份人情债还了也是好的。
抛开陌晟尧和陌晟敏两人的政治斗争不讲,陌晟敏当年的离开,席昱若也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的,既然当初是因她而走,那么如今就让她重新帮他回归家园吧。
如果晟敏这次能够顺利回来,那么,他和陌晟尧之间的所有争斗,她都不会再参与,大家都被往事拖累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解脱了。
“哀家没看错,皇后果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太后微微眯了眯眼,也不知道是真的满意还是假的满意。
“对了,母后这几日的身子可还好,旧疾有没有发作?”席昱若的语气里充满了关怀,任谁都不会怀疑她是故意提起的。
寒症的治疗周期是三个月,可快到时间了呢,这次她倒要看看太后还有什么借口留在京都。
“前不久还发作过一次,不过感觉症状已经减轻太多了。”太后闻言后,脸色微变,又很快恢复了自然。
“那就好,其实母后的症状和幽州的气候关系不大,若是能够这样坚持调养,相信用不了三个月便能痊愈。”席昱若微微含笑,柔声道。
“这倒是要归功于皇后了,多亏了皇后医术高明,才让困扰哀家多日的旧疾得以痊愈。”太后神色从容,若无其事,再也不受席昱若任何影响。
“能够为母后的病情略尽一份绵薄之力也是臣妾应该做的。”席昱若微微笑道,端得是一副好儿媳的模样。
“喵~”突然有一只大橘猫从席昱若面前跑过,直直扑进太后怀里。
那速度,快得竟连身手不错的璎珞也没能拦住,一边伸手准备去太后怀里接过它,一边数落,“哎哟,你这小祖宗,跑的这么猛,要是把太后娘娘撞着了怎么办。”
这只猫的出现刚刚确实是把太后吓了一跳,若不是太后的后面有靠背,定然会把她撞个趔趄,但好在太后的身子骨还算强健,也能勉强接的住它。
“不用了,这小家伙来都来了,就让哀家抱着吧。”太后紧了紧手,把那只大橘猫抱进了怀里,朝著作势要过来抱猫的璎珞嬷嬷摇了摇头。
“这是母后养的猫吗?”席昱若看着这只大橘猫,想起了自家的粉宝儿。
“是啊,养了三年多了,它现在都是只老猫了。”太后半带轻笑道。
“看得出来母后将它养的很好。”席昱若的目光一直望着那只橘猫。
“它自己偏爱吃,”太后笑着点了点橘猫的脑门儿,橘猫也不反抗,反倒是摆出一脸享受的姿态,“哀家记得,皇帝前些日子不也是送了你一只猫吗,那只猫现在的伤势如何?”
“痊愈了,只是身子还有些虚弱,每次都进不了几口食。”提起粉宝儿,席昱若微微敛目。
“我家这只近几天的胃口也不大好,可能是因着又害喜的缘故。”太后低头顺着那只橘猫的毛发,动作很是轻柔。
“害喜?”席昱若挑眉。
“是啊,算上这回,这应该是它生的第三窝了。”不管是怎么样的女人,提起自己的爱宠,都是一脸的宠溺,太后也不例外。
“恭喜母后。”席昱若第一次在太后面前由衷地笑道。
“恭喜太后娘娘。”一直充当透明的尹家姐妹也赶紧随上了话。
“有什么可恭喜的,生出来一窝窝的猫崽子乱的很。”太后数落着,却是掩饰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席昱若但笑不语。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眼看着自己坐了这么久了,多少有点不耐烦,可偏偏太后没有表现出来一点要让她走的意思。
这不,太后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目光从那只猫转移到了席昱若身上,“对了,皇后眼看着进宫时日也不短了,又独承皇帝恩宠这么久,这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这……有没有动静的事得归老天爷管。”席昱若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
她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了,早在当年生聿儿和瑷熙的时候就伤了根本,这辈子,怕是都很难再受孕了。
“事在人为,皇帝已到了而立之年,如今却仅有瑷熙一个公主,皇嗣的事这么拖着总归不是事儿,也该提上日程了。”太后揉着橘猫软乎乎的肚子,说出来的话半带训诫意味。
“母后说的是。”席昱若低头应道。
“皇后医术高明,可要把自己的身体调养好咯,早些给哀家生个胖皇孙,岂不是皆大欢喜。”太后瞥了席昱若一眼,眸中尽是令席昱若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臣妾记下了。”席昱若低眉垂目,面上表现的那个一个温顺,实际上却心存疑虑。
这太后,平白无故提起子嗣一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可是一时半会儿又叫人摸不透她的想法。
“好了,今个儿瞧见了皇后和尹家两位小姐都在这,长寿宫里难得这么热闹过,哀家也高兴,竟然说了这么久,这会儿还真是有点乏了,今日就先散了吧。”太后把大橘猫递给了璎珞嬷嬷,淡淡下了逐客令。
“臣妾告退。”席昱若起身行礼。
“臣女告退。”尹家姐妹也赶紧跟着起身,礼数做的很是周全。
三人齐齐退下,长寿宫的大殿里霎时间变得空空荡荡。
回去的时候正是大晌午,夏季的天儿太热,空中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没有一点风,御花园里的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
席昱若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突然听到有几个正在树荫下乘凉的丫头叽叽喳喳的说着杂碎。
“哎,你这个发簪真的是打三清先生那儿弄来的呀?还能当武器,好神奇!”
“那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席昱若摆了摆手,示意凤辇停下,不远处说话的声音还在继续。
“可是据说三清先生她的东西是一般人有钱都得不到的啊。”
“有钱是得不到,可我认识三清先生府的人,这个啊就是他给我搞来的。”
“你这亲戚可以啊,真有福气,竟然能在三清先生的府里打工,传闻中的三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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