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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红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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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娘娘。”得到皇后的允许,众人方才纷纷站起。
  “皇后娘娘昨晚丢了爱宠,听说是在咱漪澜殿里丢失的,你们之间可否有人看到了一只毛发是粉红色的小奶猫?”清罗走到最前面,扫了一圈站着的众宫人,询问道。
  话音一落,众人纷纷交头接耳。
  原来,搞这么大阵势,是为了帮皇后娘娘寻找宠物啊。
  “都不说话是没有的意思吗?”清罗踱了几步,又加大了音量问了一遍。
  底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了半天,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答话的。
  别说是没有看到那只小奶猫,就算是真的看到了,这这种场合上,也得掂量掂量该不该说。
  毕竟,皇后和黎妃不和,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身为漪澜殿的宫人,他们更是知道,自家主子恨透了皇后娘娘。
  此时若是一个拎不清,去做了一个没眼力见的出头鸟站了出来答话,说不定也就等于是站在了阎王殿。
  黎妃的阴狠毒辣,他们更是有切身体会。
  “大家是不知道还是都不敢说,这只宠物可是御赐之物,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喜欢得紧,皇后娘娘说了,若是有人能提供小奶猫的线索,定然是重重有赏,但若是有人胆敢私藏或者知道小奶猫的下落却不吭声,那也定然是严惩不贷绝不姑息。”寻儿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清罗,似是实在看不下去她如此敷衍的态度,索性也站了出来。
  话音落下,底下照旧毫无动静。
  少焉,就在寻儿对这帮人快要丧失耐心之际,一个穿一袭宝蓝色太监服的小公公站了出来,言语间有几分犹豫,“奴才,奴才昨晚上好像看到过。”
  “哦?说清楚。”寻儿打量了几下眼前的小公公,颇有几分意外。
  “奴才昨晚守夜时看到夏荷姐姐抱着一团粉色的东西出去了。”小公公努力回忆道,夜里太黑,他只能借助院子里微弱的灯光依稀看到夏荷的怀里抱着一团粉红色的东西,本来没有多想,如今经这皇后娘娘身边的寻儿姑娘提起,他才恍然觉得,那东西,倒是像极了一只猫啊。
  席昱若也在打量着这个站出来指认的小公公,似乎在判断他说的话的真实程度。
  只见此人眉长入鬓,生着一双细长温和的双眼,鼻梁秀挺,皮肤白皙,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单从外貌上来看,倒像是个简单纯粹,不染世俗的人儿。
  看他说话的神态,不像有假,反而像是没参透这漪澜殿里的规则,一时冲动就开了口,想来是黎妃自己也没想到会跳出这么一条漏网之鱼。
  “夏荷是何人?”寻儿又重新把目光转移到了众人的身上,问道。
  无疑,夏荷成了此事的转折点,也成了关键点。
  

☆、梅园

  片刻后; 一个身形略显壮实的青衣婢子站了出来; “回姑娘的话; 奴婢……奴婢就是夏荷。”
  “夏荷,据这位小公公说,昨晚他看到你抱着一团粉色的东西出了漪澜殿大门; 可有此事?”寻儿瞥了夏荷一眼,伸出手去指了指那名小公公,道。
  寻儿从小跟着南宫景安; 在皇家浸淫多年,早就练出了一身御人的好本事。
  别看她平时在席昱若面前老是表现的一副温柔和善的样子,此时站在漪澜殿的一众宫人面前,却也不输气场。
  “没……没有啊。”夏荷却是看都没看那名小公公一眼; 立马否认了。
  “没有吗?那照你说来; 是这位小公公看错了?”寻儿问道,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夏荷,不曾错过她脸上表现出的任何神情。
  “奴婢不知道。”被寻儿盯得有几分不自然,夏荷低下了头躲开了她的目光,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她; 此时竟莫名的不敢对上寻儿的眼睛。
  “那好,你来告诉我,你昨晚在哪里?”寻儿突然向着夏荷走近了两步; 顺着她的说话问了下去。
  “奴婢昨晚……昨晚入了夜后便在房里歇下了,哪儿都没有去。”其实夏荷说这话时是有几分心虚的,神色也有几分不自然; 毕竟只是一个小宫婢,扛不住事。
  席昱若等人来的太快,夏荷还没有来得及和自己同住的那几个姑娘串好词,寻儿这样灼灼逼人的问下去,让她紧张得很。
  “是吗?那你可有证明你昨晚确实是待在房里的证人?”寻儿将夏荷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也算大致有了主意。
  夏荷的这般表现,从远了看是看不出什么毛病,走近了一看便会了然,那是心虚。
  粉宝的丢失,十有八九和这漪澜殿脱不了关系。
  “……有。”事情已经到了一定地步,夏荷只能硬着头皮赌一把。
  天气虽算不上太热,但她的背后的小衫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她低着头都能感受到,此时院子里数百号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她,成了所有人的焦点,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
  她赌,也只能赌,赌和她同住的那几个宫婢会帮她圆下这个谎。
  她赌,也必须赌,这漪澜殿的人都能看清此时的局势。
  “在场的都有谁是同夏荷住在一个屋里的,自己站出来。”寻儿做事一向是条理清晰的,眼下有了夏荷这条线索,她定会沿着这条线摸索下去。
  “奴婢是。”一个声音响起。
  “奴婢是。”又一个声音响起。
  “奴婢也是。”又一个声音响起。
  “还有奴婢。”很快,便有几个婢子站了出来。
  一行身穿青衣的婢子齐齐站在阳光下,倒成了一处亮眼的风景。
  可是,在场的众人却没有去关注这些,他们一心念着的,是她们嘴里说出来的话。
  “我问你们,夏荷说她昨晚上入了夜后便一直呆在屋里,可否属实?”说着,寻儿扫了一眼眼前站着的一排奴婢,嗯,清一色的青色宫装,和夏荷同一等级,都是二等宫婢。
  “……”诡异的安静再次出现,那几个婢子一时没有吭声。
  毕竟事关重大,她们内心也都在做着斗争,到底该不该替夏荷兜着这件事。
  “你们都想好了再回答,欺瞒皇后娘娘的罪责可是不小。”寻儿并没有急着催促,反而很适时的给她们施压。
  “……属实,夏荷昨晚上在屋里。”须臾,一个婢子带头站了出来,答道。
  而其他的几个宫婢仍旧一律低着头,采取默认的态度。
  她们同是漪澜殿的人,还是得替漪澜殿的人兜着,毕竟,她们的主子是黎妃娘娘,可不是皇后娘娘。
  寻儿闻言后,冷冷地扫视着底下的这几个人,明眼人几乎都能瞧出这里面的破绽,她又怎会看不明白这其中存在着的猫腻,最终把视线定格在了刚刚答话的那个宫女身上,目光如炬,“确定吗?”
  又陷入了新一轮的安静。
  没过多久,刚刚代表答话的那名婢子终于顶不住压力又站了出来,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接下来突发的状况给打断了。
  只见一个侍卫匆匆上前,也顾不上在场的众人,走至席昱若面前直接跪地,拱手道,“娘娘,粉宝有消息了。”
  “说。”一直是面无表情保持着沉默的席昱若此时终于有了反应。
  “回禀娘娘,有人来禀告说在梅园的一处枯井里发现了粉宝,情况……不是很好。”侍卫如实禀告。
  “情况不是很好,这话是何意?”席昱若身上微微向前倾,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回禀娘娘,粉宝重伤,我们把它打捞起来的时候都差点以为它死了。”果然,侍卫一开口,就给了席昱若一个重击。
  粉宝,虽然只是一只小猫,席昱若却是从打心眼里疼爱她的。
  更别提,早已把它视作至亲的小瑷熙。
  席昱若都不敢想,粉宝要是出了事,瑷熙该会是怎样一副伤心的模样。
  “都随本宫去梅园。”说着,席昱若一边起身,一边瞥了一眼同她坐得极近的黎妃,那眼神,意味不明,却让黎妃莫名地觉得有些发慎。
  席昱若既然发了话,黎妃等人自然也得跟上凤驾,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去了梅园。
  席昱若到的时候,粉宝正被宫中的兽医抱在怀里包扎,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那满身的伤痕和血迹,叫人看着心里发紧。
  “到底是怎么回事?”席昱若扭过头来问那侍卫,随后又把目光转向了被强制带来的夏荷身上。
  席昱若的目光如刀,毫不掩饰地射在了半跪在地上的夏荷身上,若是眼神能杀死人,怕是夏荷此时已经被她凌迟了千遍百遍。
  “回禀娘娘,应该是有人想蓄意谋害粉宝的命,那人下手极其狠毒,每一下都毫不留情,直奔着取粉宝的命来的。”侍卫见状,赶紧拱手答道。
  席昱若的怒意表现得太过明显,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地捏了一把汗,包括黎妃。
  黎妃自打和席昱若交锋以来,还不曾见到她摆出过这么骇人的神色,此时心里也难免有些打鼓。
  毕竟,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粉宝的重伤和夏荷脱不了关系,换言之,也就是和她漪澜殿脱不了关系。
  “继续说。”席昱若隐忍着怒意,又吐出了三个字。
  “还有,粉宝是昨天晚上被打伤的,昨夜没有月色,黑的很,想来那人是一时没有看清,以为粉宝死了,才让粉宝逃过了一劫,毕竟,猫有九条命,生命力顽强的很。”那侍卫思路清晰,很是上道的回答。
  “粉宝现在伤势如何?”听完侍卫的话,席昱若深吸了一口气,才把目光又转向了粉宝身上。
  那伤痕累累的小身子,都叫她不忍心去看。
  “回禀娘娘,粉宝伤势太重,虽然此时还尚存一口气,但,往后去,恕老臣不敢断言。”这回答话的是给粉宝诊治的一名老兽医。
  席昱若闻言后,心里一紧,不敢断言,这话说得,可真是让人乐观不起来。
  虽然席昱若颇懂医术,但她却是不懂医兽,看着眼前浑身血迹的粉宝,她也只能是干着急。
  “娘娘……”寻儿是席昱若的贴身婢女,又怎么不知席昱若对这小粉宝的看重,此时看着自己主子的模样,她也只能拉拉主子的衣襟,以示安慰。
  “寻儿,你先把粉宝带回去罢。”所幸席昱若也不至于被一只猫搞得失了理智,气急归气急,但某些事还是要处理的,某些账,也是要清算的,转头看向一旁守着的侍卫,继续问,“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
  “回禀娘娘,微臣等人在井底发现了一只玉镯。”侍卫答道。
  “玉镯?”席昱若皱眉,“呈上来看看。”
  侍卫一摆手,旁边便有人把那玉镯给呈了上来。
  席昱若冷眼打量了一番,只见那玉镯的质地一般,倒算不上是什么质量上乘的美玉,遂又把目光转向了夏荷身上,嗯,倒也符合她的身份。
  “可有人识得这玉镯?”席昱若扫了一圈众人,目光定格在和夏荷同屋居住的那几个婢子身上。
  良久,无人应答。
  “没有吗?”席昱若又问了一遍,神色已有几分不耐,素手挨个指了指那几名婢子,手法那叫一个简单粗暴,“没有的话,那……来人,把这几个婢子给我拖下去,择日问斩。”
  “啊……啊啊啊啊啊啊,娘娘,娘娘……”那几名婢子顿时吓得哭出声来。
  席昱若却不作理会,反而示意那几个侍卫赶紧动手。
  “娘娘……娘娘饶命啊,饶命啊……”她们哭的声嘶力竭。
  席昱若却淡定地撇过眼,全然不作理会。
  “娘娘……娘娘……娘娘饶命,奴婢认得,奴婢认得那镯子……”人在死亡面前,总是充满了恐惧,这不,眼看着就要被侍卫带下去的时候,一名婢子哭着应了。
  “停下!”席昱若闻言终于大发善心叫了停,缓步走到她面前,“说罢,那镯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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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伤

  重伤
  “回禀娘娘……那镯子是夏荷的。”那婢子刚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 此时正被吓得跌坐在地上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哦?你可确定?”席昱若眯了眯眼; 双眸似水; 却带着淡淡的冰冷,眉眼间堆满了漠然。
  “奴婢确定。”那婢女很是笃定点了点头,她和夏荷朝夕相处; 又怎会认不出夏荷日日贴身佩戴着的物什。
  “你们几个呢?可认识这个镯子?”席昱若又伸出一只如同寒玉般白净的素手,随意地指了指不远处的盘子里面的玉镯,问向其余的几名婢女。
  “回娘娘; 奴婢认识……认识。”眼看着自己差点都丢了性命,那几名婢女再也顾不上去思考别的,一个个都十分顺从的点了点头。
  她们其中既然有人已经指认了夏荷,那么; 她们此时也没有再替夏荷瞒下去的必要。
  “那你们可否确定这玉镯的主人就是夏荷?”席昱若追问道; 一双如同鹰隼般犀利幽深的凤眸,直击人的心灵深处,仿佛所有谎言在她面前都无处遁形。
  “确定。”几个婢女齐齐点头应道,既然认了,就索性认个彻底。
  这皇后娘娘的雷霆手段可是把她们几个给彻底整怕了; 此时她们只求在这皇后娘娘面前保命要紧。
  有了这些宫婢的指认,夏荷算是在劫难逃,黎妃也是难逃干系。
  席昱若打量过四周; 现在正值初夏,不是梅花的花季,梅园平日里也是人烟罕至; 不得不说,黎妃让黎妃把粉宝安排到这儿,倒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很好,”席昱若神情淡漠清冷,清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重新把视线转移到了不远处的夏荷身上,冷若冰霜的眼神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事已至此,夏荷,你可还是要否认?”
  “奴婢不认……奴婢当然要否认,娘娘……娘娘,是她们几个贱人联合在一起诬陷奴婢的,奴婢根本就不认识那镯子,那镯子不是奴婢的。”夏荷看到这样的情况,又惊又怕,吓得脸都白了,情绪很是激动,但还是抵死不认,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来人,将她拉下去,交由慎刑司,务必将真相调查清楚。”看着夏荷这幅疯模样,席昱若厌恶的凝眉,对这夏荷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不想再与她多作纠缠,索性直接摆了摆手,吩咐手下将她带了下去。
  慎刑司,是专门惩处重罪宫人的机构,有着七十二道刑法,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弹琵琶,抽肠,骑木驴等等各种惩罚方式数不胜数,残酷非人,用来对付夏荷这种小喽啰绰绰有余。
  “还有这几个宫婢,全都打发到辛者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席昱若从不是那么心善的人,人既然犯了错,就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任,让这几个婢子,终身待在辛者库,沦为奴中奴,这惩罚再合适不过。
  直至那一行人完全离开了席昱若的视线,席昱若才扭头看向了一直站在自己身侧的黎妃,语气虽不像方才那般凌厉,目光却照旧寒意逼人,澄如秋水冷若寒冰,直看的人心惊胆颤,“夏荷可是你的宫里的人,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回禀娘娘,臣妾……”黎妃抬眸看了席昱若一眼,被那眼神盯的心里一紧,慌忙撩起裙摆跪了下去,“娘娘,此事……臣妾对此事毫不知情啊,这贱婢虽是臣妾宫里的人,可是臣妾……臣妾对她所做的事情一无所知。”
  “是吗?黎妃当真是一无所知吗?”看着她跪在自己面前,席昱若也急着不扶,只是淡淡地反问。
  “是,臣妾当真是一无所知,粉宝儿可是娘娘的爱宠,臣妾若是知晓,又怎会纵容这贱婢做出这等蠢事来呢?”黎妃急急解释道,表现的那叫一个迫切,生怕席昱若不信她的措辞。
  “可是世间哪有这么多的巧合呢?上次在宫宴上刺杀本宫的是漪澜殿里的人,你作为主子却不知晓,这次意图杀害粉宝儿的还是漪澜殿里的人,你作为主子却还是不知晓,”说到这里,席昱若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呵呵,你说说,若是本宫还信你,这说得过去吗?”
  “娘娘……娘娘,臣妾是真的不知啊,臣妾连粉宝儿昨夜何时进了漪澜殿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晓这贱婢做的事情呢?”黎妃说着,眼框都溢满了泪,那泫然欲泣的姿态看着委屈极了。
  可那也仅限于看着委屈了,席昱若可是完全不吃她的这一套,她看着黎妃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眸光闪了闪,忽得随手抽了身旁一个宫婢身上的帕子,素手抬起了黎妃的下巴,轻缓地去给她脸上的眼泪,动作那叫一个温柔,“黎妃你可别再哭了,教人看着倒像是本宫欺负了你似的,若是真的想要证明自己委屈,那可是拿出证据来的,如今这种情况,纵是本宫有心护你都护不得,你说是不是?”
  “娘娘……”黎妃听了席昱若的话,倒是不再继续哭了,却仍是一副泪水朦胧的模样,生怕身旁的人不知道她的多委屈。
  “好了,别再哭了,凭白让人看了笑话。”席昱若又劝道。
  她可没有那么好心,刚刚拿了帕子去给黎妃擦眼泪是假,抹花她的脸上的妆容才是真。
  黎妃本来有着几分柔弱美的脸,如今被席昱若一经手,整张脸花得那叫一个丑,引得旁边的宫人都忍不住纷纷掩嘴偷笑。
  席昱若淡淡的睨着黎妃的那一张花猫脸,目光中写着不屑的同时也有着些许的无奈。
  此时在场的人已经不多,况且几乎还都是他们漪澜殿和关雎宫的人,席昱若实在搞不懂黎妃为何要在一众知根知底的人面前表演的如此卖力,“来人,将黎妃娘娘扶下去,案件查清之前不许让她离开漪澜殿半步。黎妃娘娘管教下人不力,禁足半月小惩大诫。”
  话音落下,席昱若的心里还牵挂着小瑷熙,也不在梅园多呆,拢了拢广袖,便急匆匆朝关雎宫回了。
  眼下粉宝儿被寻儿带回了关雎宫,依着小瑷熙十分喜欢那粉宝儿的性子,若是看到粉宝儿被人打成重伤的模样不一定怎么伤心呢,她得赶紧回去看看,关雎宫里是怎么样一个局势。
  

☆、清罗

  清罗
  果然不出席昱若所料; 小瑷熙可是真的心疼了。
  席昱若刚刚迈进房门; 便被听到动静得知她归来赶来的小瑷熙扑了个满怀。
  小家伙紧紧地搂着席昱若的脖子; 泣不成声,“母后,是谁把我们粉宝儿打成这样; 粉宝儿都流血流成了这个样子,肯定很疼,呜呜呜……母后; 粉宝儿肯定很疼……”
  瑷熙心疼重伤的粉宝儿,席昱若却是心疼眼前伤心的瑷熙,赶紧柔声哄道,“瑷熙乖; 别哭了; 宫里太医给粉宝看过了,粉宝儿不会有事的,乖啊,别哭了。”
  “可是,母后……我们粉宝儿这么漂亮; 谁会舍得打它呢。”瑷熙趴在席昱若肩上哭的一抽一抽的,那小模样,格外惹人怜爱。
  “世上啊; 总是会存在一些坏人,尽是做些令人讨厌的坏事,瑷熙放心; 母后在呢,母后已经派人去抓那些打粉宝儿的坏人了。”席昱若一边安慰着,一边轻轻的拍着瑷熙的背,尽量做着安抚工作。
  “母后……”瑷熙还是在断断续续的哭,怎么都不肯从她肩上探出那颗小脑袋,伤心的很。
  “乖,别哭了啊,母后心疼。”席昱若看着哭的如此伤情的女儿,愈发心疼。
  她的小女儿一向乐观开朗,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自打回到大宣之后,席昱若还是头一次看到瑷熙在她面前哭。
  纵是席昱若先前想要留下黎妃一命的心意再怎么坚决,此时也早就被瑷熙的眼泪给冲击得溃不成军。
  不得不说,黎妃,这次,可真真是踢到铁板了。
  这边的席昱若在忙着哄自己的爱女,那边的黎妃却也没有闲着。
  黎妃端端正正地坐在主位上,只见她今日着了一袭金黄色的曳地望仙裙,用蔷金香草染成,纯净明丽,质地轻软,色泽如花鲜艳,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与金银丝线相映生辉,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可是脸上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沉,和那身光艳如流霞的衣裳倒是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清罗也是圭端臬正地跪在殿中央,眼看着她的头都快低到地面上去了,都没有抬起头看一眼上方坐着的黎妃的勇气。
  “蠢货!”黎妃看着眼前跪着的清罗忍不住怒骂出声。
  清罗仍是没有吭声,她埋头曲颈,好像暴风雨中的一株栋树,又惊又惧又愧。
  两人沉默良久,黎妃终是再也忍不住,随手拿过身旁的一盏茶,也不管茶水是不是烫的,连杯带茶就这样朝着清罗的方向扔了过去。
  别看黎妃平日里弱不禁风的,扔杯子的本事倒是一流,只听“啪”的一声,那杯子不偏不倚地就落在了清罗的头上。霎时间,茶水,鲜血都顺着清罗的额角流了下来,清罗疼的直抽气,脸上红的红,肿的肿,有的地方都已经迅速地起了水泡,她连大哭都来不及,便只顾着呜咽着在地上打滚了。
  黎妃扔的茶,可是刚刚沏开的热茶。
  清罗嘤嘤嘤的哭着,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连去碰一下被烫伤的地方都不敢。
  原本一个清秀的小姑娘,如今被那满脸的伤和满身的灰尘搞得狼狈不堪,可把她至于这种田地的罪魁祸首黎妃却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疼的来回在地上一直打着滚,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
  清罗的哭声一直在持续,黎妃终于有些不耐烦,听不得她这样一直闹腾下去,出声制止,“够了!”
  可,清罗倒是听话的不再打滚了,那惹人烦躁的哭声却是没有停。
  黎妃扬了扬手,吩咐旁边的宫人拎来一桶凉水浇在了清罗身上,她的哭声才逐渐变得越来越小,最终完全停了下来。
  被那冷水一浇,清罗的痛感也变的有些麻木,她垂头看着自己的衣摆,脑里一片混沌,思绪渐渐回到了昨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  说着只是修文,我却忍不住全改了,好无奈,这几天等更的小天使辛苦了,么么么~
黎妃确实太狠毒,竟然害得我们可爱的小瑷熙伤心了,若儿接下来可是要狠撕她的呢,哈哈哈,坏人要遭报应了~

☆、连累

  
  昨晚; 黑沉沉的夜; 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纯纯的浓黑; 似一道浓墨泼洒在天边,不带半点儿的辅色。
  清罗原是要去香料房去给黎妃取些香料,却在路过小花园的时候正巧赶上路边的灯灭了; 她只能凭着感觉深一脚浅一脚的跌跌撞撞往回走。
  走着走着,意外便发生了。
  时值初夏,正是植物生长茂盛的季节; 小花园里各种草木郁郁葱葱,在浓郁夜色的衬托下竟然有种不可名状的阴森感,这让清罗的心里也不免有几分发怵,她不自觉的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忽然从旁边的草丛里窜出了一团粉色的东西; 清罗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给吓得乱了步子; 一个不慎就踩了那东西的尾巴,可那东西也不是好惹的,受痛后喵呜的叫了一声立马就伸出利爪冲着清罗的脚踝狠挠了几下,小东西用的力道不轻,挠得清罗的脚踝火辣辣的疼。
  听了这叫声; 清罗还以为是只野猫,本就是夏季,她穿的衣裙都挺轻薄; 经猫儿这般使劲的挠,她立刻受不住地往后踉跄几步,结果弄的自己手里端的东西都叮叮当当洒了一地。
  清罗甚至连看都不用看; 就知道自己的脚踝现在肯定淌着血,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脚踝处现在有些许的湿润。
  发生这一变故,清罗本就心烦意乱的心情更加糟糕,索性便把气全都撒在了小东西身上,趁那小东西还没有离开,摸索着一把便捏住它的脖子把它拎到了眼前,毫不留情地朝着地上就是几通猛摔,刚开始那东西还使了很大劲的喵呜喵呜凄厉地叫着挣扎,经了几下子,后来很快便被清罗给收拾的没有力气再作挣扎,喵呜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清罗出了几口恶气,把那东西随手往旁边一丢便不再理了。
  即使在黑暗中看不大清它的模样,但清罗也能隐隐感觉手上的这猫已然被她摔的奄奄一息,毕竟她刚刚可是实打实的在摔,可不是在过家家。
  收拾完这小东西后,清罗没再多停留,捡了自己东西后便匆匆离去了。
  想到这里,清罗的眼里渐渐地涌上了一层雾。
  谁能想到她随随便便碰到的一只猫竟然会是皇后娘娘的猫啊,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惹的那只猫大有来头,如果时光可以从头再来,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那样做啊。
  可是世间哪有那么多如果,等她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为时过晚。
  彼时,她刚刚回去不久,正在给黎妃打着扇,忽然听得外面的宫人来报,说是夏荷捡了皇后娘娘的猫。
  宫人的禀告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却着实惊到了清罗。
  清罗听到猫这个字眼的时候,忽然心头一跳,猫,她在不久前打伤的应该也是一只猫吧?!
  若真是……
  清罗赶紧摇了摇头,下意识的逃避自己的这个猜想,不是的,不是的,肯定不是的,那种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可是,现实永远是那么的残酷,清罗永远都忘不了夏荷抱着一只粉色小猫缓缓走进殿内的那一幕。
  那只粉色的小奶猫身上遍是灰尘,毛发上还带着隐隐的血迹,俨然是伤的不轻,在夏荷的怀里呆的久了,竟也给她的青色宫装上染了些许红色。
  那一瞬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清罗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因为那可怕的景象急速地冷却了,冻结了。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窒息得厉害,整个身体像极了秋风中晃动的枯枝,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无尽的绝望之中,就连手里的扇子都忘了摇。
  还真的是……那只猫。
  清罗是从小便跟着黎妃的人,平日里的言谈举止黎妃都再清楚不过,如今看到这粉宝儿的异常表现她自然能够注意得到。
  

☆、冲动

  
  她神色不定的瞧了清罗一眼; 而后又定定的打量了几下夏荷手里的粉宝; 方才开口询问; “夏荷,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娘娘,奴婢路过小花园时; 听到了这只猫的叫声,一时心软便把它救了起来,本来也没有多想; 后来到了灯下一辨认,才发现它竟是皇后娘娘的爱宠,还伤的如此之重,奴婢也不敢耽搁; 赶紧着把它抱来见娘娘了。”夏荷却是没感觉到有任何异样; 低头说出了实情。
  这受伤的小粉猫在哪里出现不好偏偏出现在了漪澜殿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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