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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物奇谈(妄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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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双七还是有些犹豫。
“他装成第一次去妓、院的客人已经去揽月宫了。”
“啊?!不能让他去啊!”
“为什么?”
纪双七的头往旁边一垂,“好吧,我告诉你。”
“那天我过生日,店里人多生意有些忙不过来,爹给了我不少钱让我自己出去找朋友玩儿。结果几个朋友说这么大了还没碰过女人很丢人,就拉着我去了揽月宫。”
“揽月宫的妈妈听说我是第一次去,就给我找了个叫阿九的姑娘。那姑娘可漂亮了,一双眼睛媚得不行,小鼻子小嘴儿的,皮肤又白。所以,虽然我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不想找什么姑娘,但一看见她我立刻就喜欢上她了。随后她便带我去了二楼的房间。”
“进屋之后她让我坐,我坐到了椅子上她还笑我,让我坐床。坐到床上之后我说我不是来随便玩玩儿的,等完事了我就回家跟爹说给她赎身。她笑着亲了亲我,然后……”
“然后怎么了?”麒麟急切地问。
“然后我闻到一阵香气,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香?”
“那我不太清楚。反正我肯定是晕了很久。因为等到醒过来,我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后来逃回来我才知道:其实那时我已经不在妍城了。”
“那在哪儿?”
“虚城。虚城城西的一个大宅子里。气派的程度跟咱们妍城的郝家大院不相上下。”
虚城在妍城东边,不算太远可也不近。中间隔着方圆五百里内最大的一座山──初日山。
“嗯,那你醒来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外面有人看着。我问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可是没人理我,他们只是按点给我送饭,一句话也不跟我说。”
“开始我怕饭菜里有毒,不敢吃不敢喝。但是过了两天之后我实在渴得不行,就喝了杯水。结果……结果……”
“结果怎么了?!”
纪双七吞吞吐吐,麒麟就快急死了。
“结果那水是被下了药的。”
“怎么药?”
“……”
“你倒是说啊!”
“我觉得是春、药。”
“啊?!为……为什么啊?!”
纪双七转头看着棚顶,“我也不知道。”
“那后来呢?!”
“后来我被憋得死去活来,以为自己大概会就那么死了,突然就有人来……检查了我的□把我带走了。”
“什么人?”
“一个和尚和一个道士。”
这是什么搭配啊?!麒麟心想。
纪双七继续说:“他们把我带到了另一个房间。不过……其实说是房间,不如说是刑房。那里飘着很浓重的血腥味儿,满地都是脏兮兮的暗红色。虽然我还是单独在一间屋里,但隔壁的惨叫声却能听得清清楚楚。有的时候是大人,有的时候是小孩子……太可怕了,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月光下,麒麟看见纪双七的眼角处有眼泪流了下来。他没再继续追问,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很快,纪双七抹了把眼泪又把脸转回来,他抬手抓住麒麟,“我生不如死地在那屋里又熬了一阵,那两个妖僧和妖道带了几个人进去……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小麟,你赶紧去拦住司先生,千万不能让他去,那里太可怕了,一般人进去了根本出不来的。”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本来疼昏了过去,照理会流血过多死掉的,但是有个蒙面人救了我。”
“蒙面人?”
“嗯,那人蒙着面,一直不说话,把我弄醒后先给我的伤口上上了药,然后他就带我逃出了那个院子。对了,他会飞。”
“会飞?!”
“嗯,会飞。”
麒麟皱起眉头:不是神仙的话,肯定也不是个一般的妖精了。为什么要救纪双七?又为什么只救他一个呢……
38媚道 五
司刃跟着阿九进了房间。
“你坐吧。”阿九关好门很温柔地看着司刃。
司刃笑笑;拽出把椅子不自然地坐了。
阿九一扭三晃地走到司刃面前靠在了桌子上,“跟公子一起来的那两个;一个是妖精一个是死人。阿九说的对吗?”
司刃没有很意外;“呵呵,对;不过我没想到你会直接说出来。”
“这么说公子也知道阿九是什么了?”
司刃想了想;“小生不才;会些法术;能看见姑娘的妖气。不过我不介意,人妖要一视同仁么。百年前巫妖大战结束时不是都定得好的?”
阿九笑笑;“哼,不过都是说说罢了;我没见过真能做到的。那时候公子还没出生吧?”
“嘿嘿;是师父告诉我的,他说当时定下以后只要妖怪不害人,人便也不能随便伤害妖怪。所以人能做的事,你也自然做得。我们会如数付钱的,我不介意你是不是妖精……”
“哈哈哈哈……”阿九笑的弯下了腰,“那天来了个痴心傻小子,今天又来了你这么个怪有意思小法师。你们妍城的人还真是有趣啊。”
“呵呵,姑娘过奖了。。”
啪──阿九突然一拍桌子。司刃还没回过味儿来,她已经柳眉倒竖怒气冲冲,“可你们根本就不是来找姑娘的吧?!”
“啊?!你怎么了?阿九姑娘,干嘛好好地就生气了?虽说我那两个朋友不是人……呃,不对,不是活人……呃,也不对……总之你不能歧视他们啊!”眼见快露馅儿了,司刃只能装傻。
可阿九根本不管他说的什么。玉臂一伸,葱白似的一根手指指住司刃的鼻子,“少装蒜,那白脸的小瘦子是世上少有的妖怪,哪能随随便便就碰见?分明是有人专门找来的!说!是不是那个老妖婆派你们来的?!”
司刃愣住:老妖婆?在他认识的人中,能称上老妖婆的只有独独地万一个。可怎么想她也不该会跟这件事扯上什么关系啊!
“你……说的该不会是……独独地万吧?”
“独独地万?那又是谁?!‘地万’不是早就已经断绝了传人的巫觋姓氏吗?啊──好啊,我知道了,那老妖婆居然找了这么多帮手!我不是说了会按照她的要求把人都带过去吗?!她怎么还派人来杀我?!不是说了不要我的心了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司刃已经彻底糊涂了。
阿九正说的过瘾,压根儿就没理会司刃,手指收回蹭地变出一把刀来,“你不用再狡辩了!刚才还觉得你挺有意思,死了可惜。可没想到你冥顽不灵不肯承认,好好的法师不当竟然要听妖人差遣。哼!反正就差你一个了,加上你正好八十一个,我就能救出小正了!”
“小正又是谁啊?!”
“受死吧!混蛋!”
“大姐!拜托你听人说话好不好?!”
阿九突然张嘴吐出白气,司刃立刻闻到一阵异香。
是妖气──不过不是一般的妖气,是只有千年以上的黄狐二仙才会有的、比任何迷香都厉害的妖气。
司刃事先服过的解药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他抬手胡乱抓了两下,两眼一黑,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吕宪和何子鸣赶到揽月宫的时候,老鸨子正陪着一桌熟客在喝酒。一听说两位大人到了,她赶紧甩着手绢冲了出去。
“哎呀!这不是吕大人跟何所长吗?!是什么风……”
何子鸣一把拎过老鸨子,“龙将军和司先生呢?!”
老鸨吓傻了,“什……什么将军先生的啊?我……我不知道啊!”
“子鸣!”吕宪拉开何子鸣的手,“刚才有没有来过三个人:一个又高又壮,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还有一个不胖不瘦英俊清秀的年轻人说自己是第一次来妓、院?”
“哦。”老鸨子整整衣服心有余悸地看看何子鸣又去看吕宪,“那三个人啊。在楼上呢。”
“带我去找他们。”
“啊?不好吧?虽然二位是官爷,可人家也没犯什么法?这功夫他们肯定都正……”
何子鸣掏出枪来顶到了老鸨子头上。
结果:叫嫦娥和晶晶的姑娘都昏了过去。司刃和阿九的房里早已人去屋空,根本不见半个人影。
“说,那个叫阿九的姑娘把司刃带哪儿去了?”这回是吕宪拔出刀来架在了老鸨的脖子上。
老鸨子立时瘫了,腿一软坐到地上,边哭边一股脑把她知道的阿九的事都说了,“大人冤枉啊──我不知道那个阿九是怎么回事啊──她是一个月前自己卖身来的,说喜欢没什么经验的男人,其他的客人正常跟我分钱,可第一次的男人钱都给我。她人长得漂亮,又会伺候人,我当然就很高兴地把她收下啦啊──第一次来的人我就尽量都给她了啊──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那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说第一次来妓、院的客人,都是进了她的房就没再出来过?”
“这……整天人来人往的,我哪儿记得住啊?”
“收没收钱你不知道?”
“钱都是要么事先给我,要么阿九代收了再交给我。”
吕宪眉头紧锁,不说话了。
老鸨子伸手指了一圈儿见出了事围过来的姑娘和下人,“你们!还有你们──都给我好好想想!有没有人注意到啊?是不是像大人说的那样啊?!”
大家面面相觑,纷纷说客人太多了记不住。
吕宪正一筹莫展,一个内务府巡逻队的人跑了进来,“大人!发现龙将军和也常大人留下的记号了!”
“快带我去看看!”
离揽月宫后门不远的地方,吕宪和何子鸣看见了他们事先约定好的记号──一个火烧留下的“十”字。
吕宪下令顺着记号找下去,何子鸣派了一队人先把揽月宫看了起来。
龙九和也常追着狐狸臊味和司刃的气息很快出城上了城东初日山。初日山太大,不仅路不好走,树林也格外茂密,到处都是不知长了多少年的参天大树。
走了很长时间,龙九和也常看见了他们自己留下的记号。
也常看向龙九,“咱们迷路了!怎么可能?!”
龙九想了想,一蹬地面跳了起来想要飞到空中,可他没等跳起太高,不知哪来了一根树杈就把他又狠狠抽回了地面。
也常赶紧把他接住扶好站稳,“是树精?!”
龙九转头看看四周,“难怪会迷路。这到底是什么狐狸?居然这么厉害!”
39媚道 六
司刃一下子张开眼睛:这什么地方?!
坐起来看一了圈;司刃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天已经亮了。他随身的背包不见了。
司刃有了不好的预感,赶紧下了地趴到窗户上去看:果然;这只不过是某个大宅子里某个院子中的某个屋子;而且门外守备森严,站岗的人都背了枪。
各城的法令不一样;但禁枪令却是统一实行的。中土之地所有的城池都有条一模一样的规定:除了治安所、巡逻队和军队;其他闲杂人等;一律不准私自配备火器。
这都是什么人呢?司刃怎么看他们的打扮都像只是普通看家护院的家丁而已。私自买卖军火是重罪。没听说妍城有胆子这么大的人啊。司刃暗暗想着;走到门口轻轻推了推,发现门已经从外面被锁死。再仔细检查了每扇窗子;司刃有些绝望:怎么办?窗框也都是钉死的,打破玻璃一定会给人发现。隐身术用不了了。
坐回到床上想了一会儿;司刃决定作法召唤鬼怪来帮忙。
咒语念完了;四周依然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变化。司刃呆呆地愣了片刻,额头上开始出汗。再念了大梵天王咒看过去,一望无边的结界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司刃从来没见过念力这么强的结界。这意味着龙九和也常很可能会根本就找不到他,或者就算找得到,恐怕也很难进得来。
还剩最后一招,司刃伸手摸向脑后:嗯?!这是什么?!
扎头发的五色彩线辟邪头绳变成了白布绳,司刃傻眼:用不用这么细心啊?!乾坤袋给我拿走了不算,连头绳都不放过!完了,这回搞不好真要交待在这儿了。硬冲出去吗?不行,人太多,而且还不清楚的他们的底细。可一直在这儿等着的话……
司刃正纠结着,门上突然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响声,像是铁链,有人在开门。司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按照自己刚醒来时的姿势躺回到床上重新闭紧了眼睛。
门开了,有人进来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听脚步声是一个人,司刃心里有数了。那人走到床边伸出手指放在司刃的鼻子下试他的气息。
就是现在!
司刃猛然睁开眼睛的同时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
是个包着头巾的年轻人,他显然被司刃吓了一跳,但却没发出任何声音,而他接下来的应对也不难看出平日里是训练有素。不过司刃还是技高一筹,最后控制住局面把他的脖子勒在臂弯里并夺了枪。
“你们是什么人?”司刃把枪狠狠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那人不说话。
司刃又用力顶了一下,“说话!不然我开枪了!”
那人还不说话。
屋门是开着的,司刃这么一折腾,门口立刻有其他守卫聚集了过来。他们所有人都是相同的打扮,不大容易辨认。
司刃抬起头,“你们让开!不然我这就打死他!”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吭声。
“都是哑巴吗?!”司刃急了,“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
司刃边喊着边用力慢慢勒紧了圈住脖子的胳膊。
脖子上的脸颜色越来越难看,那人似乎就要受不了了。很快他腿上逐渐失去力气,双手扒住司刃的胳膊费力地张开了嘴,“我们是……”
砰──一声枪响,司刃怀里的脑袋开了花,而且子弹穿过那脑壳准确无误地被打进了司刃身后的床栏上。
司刃一点儿没伤着,人却彻底僵了。下一刻几个人端着枪对准他走进来拖走尸体,又缴了他手里的枪。
门被关上,司刃一哆嗦回过了神来,一身的脑浆和满鼻子的血腥味差点没令他吐出来。
是我害死了他……这帮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就那么连眼都不眨一下一枪打死自己的同伴?而且还那么冷静……
半宿加整整一个早上,龙九和也常用尽了各种方法,也没能走出初日山的森林。
走着走着龙九停下了脚步,“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
看龙九伸出了一只手,也常吃惊地看着他,“你要放火?”
“嗯。”
“不行!这里有很多树木恐怕比你存活于世的时间还久,你不能随便烧山!”
“那怎么办?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
也常当然没有。
两人沉默着对站了一会儿。
龙九一摆手,“你让开。”
“你确定?”
“只能冒险一试了。”
没办法,也常只好退到了一边。
一条火龙从龙九手中窜出去,他们面前的一片树林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龙九笑了一下,再一抬手又要往旁边伸,突然天上一黑下起了倾盆大雨。而且那雨水在一瞬间就把火浇灭了。更可气的是:火一灭,雨也停了。
龙九火儿了,头发眼睛变了颜色,他抬起头朝着空中大喊:“我这是天阴龙火,凡水根本浇不灭!什么狐狸精也不可能有这本事。到底是谁?!给我滚出来!”
树林里先是沉寂了片刻,紧接着:“哈哈哈哈哈──”一个奇怪的笑声响起,一个奇怪的人从不远处飘飘忽忽地“走”了出来。
那人虽然有着一张年轻女人的脸,身形和声音却十分苍老。
龙九盯着那脸,只觉得很像一个人。
也常也看出来了,“唉?她怎么这么像……”
“你是谁?”龙九没让也常把话说完。
“你在问我吗?呵呵……”奇怪的女人用袖子遮了半张脸斜眼去看龙九,“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妖怪,原来不过是只死虫子。啐!”
也常上前一步,“哼!那你又是什么东西?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有什么本事赶紧亮出来,否则就给我远远滚开,不要挡老子的路!”
“我滚开?哈哈哈哈……不过是区区树精你们就疲于应付了,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大呼小叫?!该滚回去的是你们!”
龙九刚要张口,身后忽然一阵草木悉索,独独地万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结界、迷踪之术、操纵草木精怪,本就是巫觋所常,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
独独地万仿佛是贴着草尖一路飞了过来。最后到了龙九身边,她双脚落地停下之后望着那奇怪的女人,“你说是不是呢?浑多。”
那女人一愣,“独独地万?哼哼,我说那死狐妖怎么非说我又联合了个什么姓‘地万’妖婆要害他,我还以为那妖精胡说,原来真的是你。你跟这虫子和死人是一伙儿的?”
独独地万没有回答。
女巫浑多眯眼看了下龙九,“难怪你能挺到现在还不死,敢情是找到个上古精怪。不过你这样子么……哈哈哈哈!倒是能把人活活吓死了呢!”
年轻的脸,老人的声音,发嗲的语气。龙九和也常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独独地万也不恼,“我把人活活吓死?我倒觉得你能把死人吓活了。你这样子跟狗身上装了个羊头有什么区别?你又是怎么苟延残喘活到现在的?”
“独独地万!”
“浑多地万!”
“我叫只叫浑多!没什么‘地万’!”
“叫什么也改变不了你身上流着地万氏的血的事实!”
“你闭嘴!”
“你才闭嘴!”
浑多看着独独地万的目光从愤怒变成阴森,同时她的身体开始向后退去。
独独地万叫了龙九和也常也一起朝身后的方向后退了数十步,“虽然不知道你们这两天再忙些什么为什么会遇上浑多。但你们现在最好快走,我来应付她。”
“这个浑多是什么人?也姓地万?她好像很厉害。”也常边退边问。
独独一瞪眼,“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龙九一把抓住也常,“跟我走!”
下一瞬间树林中飞沙走石,龙九拖着也常及时跳到了空中。电光火石间两人在一片烟雾里看见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司刃把沾了脑浆和血的外服脱下来扔在了屋子的一角,可桌子上飘来的饭菜味还是令他恶心。走到桌子旁仔细瞧了瞧,他发现他们给准备的伙食虽然不符合他的饮食习惯,但实际上还真是不错:四菜一汤,三荤一素。
再看到旁边的茶壶,司刃忍不住吞了下口水。从昨晚离开家到现在,他还一口水也没喝过。可这种情况下不能吃喝他们给提供的东西。司刃忍了忍,什么也没碰,转身往床边走了。
忽然门外的锁链又响,司刃转身看向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天阴龙火:四种天火之一。四种天火分别是:阳火两种,太阳或真火和星精。阴火两种,龙火和雷火。
40媚道 七
几个人冲进来想要按住司刃;司刃一阵拳打脚踢,门外开始不断有人涌入。
半个多小时后;由于手无寸铁又耗尽体力;司刃寡不敌众被十几个人牢牢按在了地上。一个五大三粗、满脸胡子的和尚和一个身材瘦削、面色青白的道士走了进来。
司刃抬了抬唯一还能动的头,“是你们把我抓来的?!”
道士蹲下拍了拍司刃的脸;“你的本事应该不仅如此吧?怎么这么轻易就被制服了?为什么不施法术?”
“不是鬼怪也不是妖人;不能随便施法。”
“哈?你还遵守这个?”
和尚从桌上的茶壶里倒杯水端了过来。
道士接过杯子送到司刃嘴边;“是你自己喝还是我帮你灌下去?”
“水里有毒?”
“毒?哼哼;也可以说是毒。”
“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了我?”
“那多浪费。”
“啊?”
和尚上前一步,“快点儿;没多少时间了。”
道士不再废话,一杯水直接倒进了司刃嘴里。司刃没怎么挣扎。一是他觉得挣扎也没什么用;呛死更难受;再一个后来因为实在是太渴了,水流进嗓子眼儿里甘甜可口,他忍不住就干脆主动都给咽了下去。
看司刃乖乖把水喝了,道士跟和尚退出门去,其他按着司刃的人也都先后松开手离开了屋子。
门再次被锁上,司刃爬起来看着茶壶,心想:反正也已经喝了,不如……
司刃抱起茶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痛快。
坐到床上,司刃开始等待毒性发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毒,但他想只要不是能瞬间毙命的剧毒,等有了症状判断出是哪种类型的毒药,他就能想到解毒的办法。
“小刃!”
房间里不知从哪儿飘出这么一声。
司刃转头看一圈儿:幻听么?
“小刃!”
是麒麟的声音没错!司刃赶紧站到了地上。再仔细看看,他发现刚才自己脱下的衣服在动。司刃跑过去把衣服拿到一边,麒麟果然从衣服下面的墙洞里钻了出来。
“这是……”司刃趴到地上朝只有拳头大小的洞里看了过去。
“是老鼠洞。”麒麟化成了人形。
司刃站起身,“你怎么进来的?”
“你不是看见了,走老鼠洞啊。”
“我不是问这个。这宅子外头有很强的结界,你没被发现吗?”
“是有结界,不过现在那结界很不稳定,貌似设界的人不在这附近。而且我过来时看见院子外头吕宪和何子鸣已经带人跟他们打起来了。”
“啊?!那……龙九和也常呢?”
“没看见。”
司刃皱起眉头,“不应该啊,怎么他们会跑到吕宪跟何子鸣后头去呢……唉?对了,那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麒麟给司刃讲了吕宪、何子鸣找到卜吉馆和纪双七醒来的事,当然也说了纪双七告诉他的那些。
听完他的话司刃抬手捂住了嘴,“完了。”
麒麟看着他,“你也喝水了?”
司刃点点头,“还喝了一整壶。”
“你傻啊?!这点儿常识都没有!”
“是他们先按着我硬灌了一杯,后来我想反正也是喝了,又很渴,所以……现在看来,他们会采取比较强硬的手段大概是因为吕宪和何子鸣要打进来的缘故,难怪那和尚说什么没多少时间了。可还是想不通啊,为什么要捉了人来喂下春、药再割老二呢?”
“先别想了。”麒麟从怀里掏出个瓶子,“我带了可以缓解的药。”
“为什么是‘缓解’,没有解药吗?”
“那种东西没有解药吧。”
“怎么会?”
“自己想办法解决一下不就行了。”
“……”
“给你。”麒麟把药瓶递给司刃,“先吃两颗压一压吧。”
“你先收着。”
“啊?”
“双七不是说等药效发作会被带去别的地方。现在吃了会被发现有问题的。”
“也是。”麒麟又把药瓶收好了。
“那照你说的:吕大人他们应该也跟你一样,不是跟着龙九和也常找到这儿的,而是根据双七说的直接来到虚城跟人打听的?”
“嗯,应该是。这院子不难找。到了城西随便跟人一问最大的私宅就能找着。”
“你问这院子的主人是什么人了吗?”
“问了,说是个倒卖进口烟草的商人,叫黄福来,虚城的人好像都叫他黄老板。”
“就这些?真的只是卖烟草的吗?”
“人家都当我是小屁孩儿,不爱搭理。能告诉我院子在哪儿、黄福来是干什么的就不错了。再说我一直担心着你,哪有工夫问那么多。”
司刃想想也是,“嗯……不过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既然吕宪和何子鸣能找过来,你也进了结界,那龙九他们应该也快到了。不是让你在家看好环儿吗?又麻烦马大嫂了?”
“就是因为环儿我才担心的。”
“什么意思?”
“你们一走,她就爬起来哭个不停,一直说着让我救你。难道是你们说要干什么被她听见了?可是她听得懂吗?”
司刃一下子想起了还有期刚把环儿送去他那儿的那天晚上,环儿有说过不让他去郝小宝家,结果第二天他到郝家就中了蛊。难道说……
“我明白了!”司刃一拍脑门,“环儿的天眼不仅能看见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她还能够预知未来。”
“啊?有这功能她不早说!”
“她那么小,哪儿懂啊。”
“可这么长时间,好像也没见她预言过什么事啊。”
司刃回忆了一下,“你是说,我们走了之后她就睡醒了起来说的让你救我?”
“嗯……好像也不是睡醒,就是迷迷糊糊的样子。吕宪跟何子鸣离开的时候她已经又睡着了。”
“哦!我明白!”
“你又明白什么了?”
“我中蛊那次也是,她是在很困快要睡着的时候说的不让我去郝家……哎呀,糟了!”
“怎么?”
“我没记错的话,环儿上次在半梦半醒间说的好像是大叔的腿什么的。”
“大叔?”
“嗯,是说也常。”
“啊?那也常岂不是……唉?小刃你怎么了?”麒麟发现司刃的脸色有些不对。
“我……”司刃擦了把额头,“好热。”
“啊,他们给你灌的东西起作用了。”
“那你快躲回老鼠洞去,可能很快就会有人进来。”
麒麟现了原形,司刃又嘱咐一句,“跟着的时候小心点儿,那和尚和道士不比一般的江湖骗子。”
坐回到床上,随着药效的发作,司刃觉得时间越来越难捱了。
身上很热,小腹胀痛,司刃的神智也开始模糊不清,他的脑海里开始不停地闪现出各种奇怪的画面:先是一些自己以前见过、觉得看起来还不错的女子。接着在这些女子当中穿插着出现了龙九。然后是龙九从积萃潭里一丝、不挂走向他的样子。他还仿佛闻见了每次靠近龙九时闻到的味道。最后司刃甚至想起了那时进入龙九梦中看见的辰与燕太子的苟且之事。
从离开破庙到现在,这是司刃第一次想起这件事。不知是不是药的作用:虽然明知道那不是龙九,司刃心里还是突然生出了一丝妒意,而与此同时,他的身上也愈发燥热难耐。
啪地一声,司刃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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