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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伙伴们都有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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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很厉害的人呀。”她夸赞道,“不周山上住的人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呀,山主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
姜南南面无表情。
不,山主是一个为老不尊还喜欢和小孩子抢东西吃的糟老头子。
“听说山上的人都不吃饭,每天就跟神仙一样喝喝露水就行了哩。”
不,山上地人个顶个的挑食,不是现炒的菜不吃,不是新鲜的肉不要,一天三顿顿顿不落,偶尔晚上还要加一餐宵夜。
“住在山上是不是真的能看到神仙呀?”
不,住在山上你只能看见一群神经病。
喜枝叨叨了半天,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姜姑娘,你为什么不讲话呀,是不是觉得我烦,不想理我呀。”
喜枝摸了摸头,一脸愧疚。
姜南南向来是不习惯看到别人对她露出愧疚得仿佛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的表情,她连连摆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啊”了几声。
喜枝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姜姑娘原来你是哑巴呀。”
姜南南用力点了点头。
喜枝有一种揭开了别人伤疤的愧疚感,之后的一路上她自以为很体贴地没有再开口和姜南南唠叨,可是走到春来苑的院子门口时,却横生意外。
春来苑隔壁是美人苑。
听说是这徐家的大小姐亲自命名的院子,徐家大小姐自幼是由祖母带大的,幼年时期一直是住在祖母的院子里,并没有搬出来单独住。直到她八岁那边,才搬了出来,亲自设计并命名了这“美人苑”。
徐家大小姐的理论是这个样子的,美人住在美人苑,这很合理。
而现在,美人苑里传来吵闹的动静,动静之大,大到隔壁春来苑都能听见那边地争吵。
“可恶!我娇嫩的肌肤竟然被你糟蹋成了这个样子!”
“喂喂喂,说归说,别动手啊,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穿这一件,我喜欢红色的裙子。”
“我才不要!这颜色娘们儿唧唧的,你们这就没有正常一点地的衣服吗?”
“啊,我的头发这里为什么短了一截,你到底是怎么照料我的身体的!”
“不要动我的头发!我不要抹胭脂,给我拿开,拿开!”
姜南南听出来了,那是徐弦和大小姐的声音。
喜枝有些尴尬,她抓了抓头,努力辩解道:“其实我们大小姐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大小姐以前是个很爱漂亮也很注重仪态的人,不知怎么就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了。”
喜枝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那就是她觉得大少爷带来的那个叫做徐弦的公子都比如今的大小姐更像大小姐,虽然那个徐弦徐公子看起来不怎么正常,净爱学女子穿衣打扮,不过看习惯了意外地觉得还挺好看的。
姜南南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的线索,但是这线索快的一闪而过,她只堪堪抓到尾巴。
她掏出纸笔,下笔如风:“你们家大小姐叫什么名字?”
喜枝看了看姜南南龙飞凤舞的字,更为难了:“姜姑娘,不好意思啊,我不识字……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不如我去叫连枝姐姐来?她是认得几个字的。”
姜南南摇了摇头,把那张纸收了回去。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就不麻烦人家了。
赵清玄和徐老先生以及徐兆光聊了一整夜,聊天的内容除了这三人外无人所知,只不过令徐老先生奇怪的是,赵清玄在快要结束聊天的时候,突然提到了一句越国的三公主。
越国王上膝下只有三女,前面两个公主均是琴棋书画样样俱全,生的也是倾国倾城美貌如画。对比之下,这个三公主简直就像是垃圾堆里捡来的,一点都不像是王上亲生的。
徐老先生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对于这位三公主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人家赵清玄都开口问了,他也不好什么都不回答。
他酝酿了一下,十分含蓄地回道:“三公主是个心善低调的人。”
长得没前面两位公主好看,一身才艺也比不上大公主和二公主,不低调能行吗?
至于心善,是徐老先生觉得光“低调”两个字来形容堂堂一国公主好像不怎么够分量,绞尽脑汁才加上了“心善”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形容词。
赵清玄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看不出来对于这个回答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而另一边,“心善低调”的姜南南睡了下山以来最舒服的一个觉。
睡觉前她还泡了一个热水澡,吃了一顿饱餐,床铺是新的,软软的还散发出阳光的清香。放在以前,姜南南从没有料到过自己的要求会这么低,低到这么容易就让她觉得幸福的要死。
尤其是自己再也不用惦记着醒来后还要去伺候赵清玄那个麻烦精,姜南南就觉得人生不能够再幸福了。
喜枝说了,徐兆光会派专人去伺候赵清玄,不用她再费神。
姜南南这一开心,就安安稳稳地睡到了日上竿头才自然醒。
好舒服啊!
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正打算睁开眼迎接美好地一天,却在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惊呆了。
大小姐坐在她的床头,双眼无神面色憔悴,眼睛下有重重地一层青色。她的头发本来是梳着一个飞天髻,可是她觉得别扭又不舒服,自己拉扯了半天又不能把头发扯下来,现在头发被她扯的七零八落,像极了一个疯子。
这还不算,她脸上之前被强制画上了精致的妆容,眉黛勾出细眉,眉心贴着黄花,脸颊打着少女的纷纷的胭脂,就连嘴上也抹上了艳丽的口脂。也不知道大小姐对自己做了什么,本来十分精致的妆容被她擦得乱七八糟,却又没有完全擦干净,樱桃小嘴如今成了血盆大口,看上去像极了一个恶鬼。
这要是大晚上的睁开眼,估计就要吓死人了。
姜南南好半天才从眼前的惊吓回过神来。
这大小姐是在自己的床头坐了多久啊!看她这样子,该不会是一宿没睡待在她这儿的吧。
而此时,姜南南听到了外面远远地传来徐弦的声音。
“他人呢?又跑哪里去了!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他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哪怕一秒!我要重新把我白白嫩嫩白里透红的皮肤保养回来!”
大小姐也听到了外面徐弦的声音。
她的嘴角突然抽出了下,勾出一个有些神经兮兮的笑容。
她咧了咧嘴,有那么一瞬间,姜南南觉得大小姐是不是要疯了。
下一秒,大小姐从自己身后掏出一个东西,正式她这段时间以来都带在身上的那把琴。大小姐把琴连带着外面的布都塞给姜南南,神色狰狞:“这个给你!”
姜南南虽然不知道这把琴到底有什么用,但是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烫手山芋,她下意识就往外推,并不想接过来。但是大小姐力气出乎意料地大,愣是塞进了姜南南怀里。
她告诉姜南南:“别说我对你不好。这把琴是保命用的,至少……至少赵清玄看在这把琴的份儿上会对你好一点。”
姜南南十分怀疑,赵清玄那样子的人,会因为这么一把破琴就对她好?
大小姐叮嘱姜南南:“千万千万不要让别人直到这把琴在你这。”
大小姐这句话一说出口,姜南南就觉得这把琴更不能接了,她还想把琴推回去,两人你推我推的功夫,包裹着琴的黑布被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琴的真身。
这是一把看上去有些年岁的古琴。
这把古琴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样子,只除了……
古琴的第三根弦,是断的。
大小姐看到断了的弦,沉默了,她猛地站起身,率先甩锅:“不是我弄断的!”
正文 十九章 智商余额不足
姜南南并不是很能理解大小姐这种仿佛天都要塌下来的绝望。
在她看来,虽然这把古琴看起来很值钱,那也只是一把古琴。她当初跟着两位姐姐在王宫里学古琴,不知道弄坏了多少把琴呢。徐家是古琴世家,数百年来不知道出了多少位有名的古琴大师,就他们徐家这种底蕴,练到出神入化的琴技应该需要弹崩不知多少根琴弦吧。
姜南南古怪地看了一眼毫无形象瘫坐在地上的大小姐,一副天崩地裂不要拦我让我去死的惨样。
难道这把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贵?所以大小姐才这么绝望。
姜南南想了想,又觉得自己不该以世俗的眼光去看待徐家这种大家族养出来的女子。
听说这世上有些大侠把自己的兵器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或许大小姐也是这样子的人?视琴如生命,所以琴弦断了一根才这么的悲痛欲绝。
姜南南转念一想,突然又有些佩服大小姐,虽然大小姐的琴弹得确实不怎么样,但是这种精神极其难得可贵!
她拍了拍大小姐的肩膀,掏出纸笔刷刷写下一行话——别难过,琴弦断了还是可以接根新的嘛。
大小姐虽然外表看来是一个千娇百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美人儿,可是她现在骨子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老粗文盲,她虽然知道手中这把琴是徐家的传家宝,很珍贵的那种,但是他并不知道这把琴的琴弦有多么的珍贵。
大小姐以为这把琴的琴弦也和市面上古琴的琴弦的妖艳贱货一样,被姜南南这么一提醒,她眼前一亮。
对吼,她要是神不知鬼不觉换上一根新的弦,又有谁会知道呢?
在有些方面,大小姐和姜南南是有些共同点的,他们两个将之称之为乐观,而赵清玄则一针见血地把这个乐观换成了一句更简单通俗的话——自己做了傻事,还以为天底下的人都跟他们一样傻到不会发现他们做的傻事。
用一个更具有文学性的词语还形容,那就是——掩耳盗铃。
大小姐可不管这么多,她拉着姜南南偷偷摸摸遛出徐家大宅,去掩耳盗铃了,期间,她强烈要求姜南南背着那把古琴。
至于为什么要拉上无辜的姜南南,大小姐只是纯粹觉得,有个帮凶垫底……啊不,是有个帮手搭把手,她能更安心踏实一点。
大小姐唯恐被别人发现,她做贼心虚,一路拉着姜南南躲躲藏藏,就连问个路人哪里有琴坊都是遮着脸。姜南南虽然明不明白大小姐为什么要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但是一般情况来说,这种气氛是很感染人的。
所以……姜南南也情不自禁蹑手蹑脚起来,甚至有意无意地挡着自己的脸。
最近的如意琴坊离护城河这片贵人区并不算太远,以免夜长梦多,大小姐打算速战速决,一点都没在意指路的路人提到的那句“京城的大家小姐都喜欢去那里切磋琴艺”对她而言究竟会引起什么天大的麻烦。
如意琴坊背靠着护城河,装修的十分雅致精细,很是符合大家小姐们的主流审美,再加上这家琴坊服务十分周到,故而大部分小姐们都乐意闲来无事来这里逛一逛。
大小姐很倒霉,刚进了大门准备叫师傅来换新的琴弦时,就被别人给认了出来。
“哟,这不是徐家大小姐么,怎么,你不是一向自诩自家琴艺天下第一,从来不愿意到外面来和我们这些庸脂俗粉凑一块儿么?”
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还特地咬重了“庸脂俗粉”四个字的音。
大小姐此时一点自己就是徐家大小姐的自觉都没有,她忙着找师傅修琴呢,抓住路过的丫鬟就问:“这里有没有能换琴弦的师傅啊。”
小丫头张了张嘴,还没有回答,那个故意挑刺的小姐见大小姐竟然装聋作哑假装没有听见她的话,顿时怒了,蹭蹭蹭几步冲到了大小姐的面前,挤开那个小丫头:“你,你竟敢假装不认识我!”
大小姐迷迷糊糊地抬头,无比真诚:“我是真的不认识你,你哪位?”
大小姐不认识那位小姐,姜南南却是认识的,早几年她未出嫁的二姐和眼前这个小姐玩得很好,经常在宫中能碰到面,姜南南暗叹一声不好,下意识转身找了个并没有关紧的雅间大门就钻了进去。
冤家路窄。
姜南南看见雅间里坐着的是谁之后,脑海里只有这四个字。
赵清玄好整以暇地坐在靠窗的软椅之上,眼前摆着一把古琴,他穿着一袭白衣,手按在琴弦上,并没有拨动琴弦,乍看起来,还真有几分贵公子的气派。只不过一开口,那副贵公子的气质立马消失不见了。
赵清玄看到姜南南,眉毛一挑,嘴里不饶人:“怎么打扮成这副鬼样子就跑出来见人?这如意琴坊门口的小厮是怎么做事的,这样子的人也敢放进来?”
姜南南:“……”
姜南南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
赵清玄又问:“怎么,见到鬼了?”
姜南南没见到鬼,门外的大小姐才觉得自己是见到鬼了。
大小姐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头都要炸了。她只不过是实话实说了一句不认识,谁知道那个姑娘莫名其妙就哭哭啼啼了起来,瞧这长是长得挺好看的,没想到脑子却有病,搞得她像一个抛弃妻子女的负心汉一样。
大小姐不放心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丰满的胸,又不放心地伸手去摸了摸。
围观的吃瓜路人:“……”
没毛病啊,她还是这个身体啊,那个姑娘怎么听她说一句话就哭了起来呢。
大小姐正一头雾水,有人却看不过去了,跳了出来指责大小姐:“徐弦,你往日里仗着自己长的好看琴艺又高,一直欺负小玉,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大小姐反应来一下,才回过神来这人口中所说的徐弦指得是自己。
大小姐一向是不会和别人打嘴炮的,她要是和别人有什么矛盾,一般都是能用武力解决的就尽量不瞎逼逼。所以说,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和面前这一群看起来娇娇俏俏的小姐们吵架。
更何况,她做什么了?怎么就欺负小玉了?
大小姐觉得自己不回话好像也不太行,人家都主动跳出来和她吵架来,自己闷不作声岂不是很不给人家面子?万一眼前这个小姐又哭起来了呢?
大小姐琢磨来下,挑了句不轻不重的话回了过去:“真是奇了怪了,我不仗着自己长的好看又会弹琴,难道还仗着自己长得难看又不会弹琴去欺负人吗?”
周明珠:“……”
周明珠掩面而泣,跑到吴飞玉身边一起哭哭啼啼抹眼泪。
嘤嘤嘤,徐弦真的是太过分了,她是在反讽她长得难看还弹不好琴吗?
大小姐此刻真的是一脸懵逼。
她什么时候这么能耐了?一句话惹怒一个姑娘,来一个哭一个?
两个小姑娘嘤嘤地哭着,声音并不大,但是大小姐听得还是有些心烦,她想回头去找姜南南,琢磨着不然换家店修琴好了,这家琴坊看起来神经病很多的样子。
谁知大小姐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姜南南,她开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姜南南该不会是背着那把古琴去找赵清玄告状去了吧。
大小姐正恶意地揣测着姜南南,那边哭够了的吴飞玉一抹眼泪,坚强地又站到了大小姐的面前:“我、我要和你比琴!”
大小姐不敢开口说话了,怕自己一开口这吴飞玉又哭了。她学着姜南南当哑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比。
吴飞玉曲解了她的意思,又开始眼泪汪汪:“你是不是瞧不起我,都不屑于跟我讲话!”
哪能啊!
大小姐哭丧着一张脸:“那我说话你保证不哭?”
吴飞玉嘤嘤嘤:“你果然就是瞧不起我!我又没病,怎么可能你一说话我就哭?嘤嘤嘤。”
大小姐:“……”
大小姐已经麻木了。
这些小姐们,是真的有病。
而此时,姜南南误闯入的雅间的气氛也很沉重。
赵清玄暗自猜测着姜南南来这琴坊的目的,依照他对姜南南的理解,他是绝对不会相信姜南南是来这琴坊学习古琴的。赵清玄怀疑姜南南是不是在这琴坊有关系,跑这里来计划什么阴谋。
但是赵清玄又试图降低自己的智商,以姜南南的智商来思考问题,发现这也不太可能。
他脑中念头转了一圈,视线落在姜南南背着的那把被黑布胡乱包起来的古琴上,他随口问:“你背着的是什么?”
姜南南背着的是大小姐的命根子。
但是姜南南张不了口,好在赵清玄本来也没指望着姜南南能回答,他正准备开口,门外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嘤嘤嘤”二重奏。
赵清玄脸色一变。
姜南南很熟悉这一套路,她瞪大眼睛,试图从这雅间逃出去,可是内有赵清玄这匹狼,外有吴飞玉那匹虎,姜南南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跑啊。
“嘤嘤嘤。”
外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了。
赵清玄“啪”得一下把自己面前的古琴拍成了两半。
姜南南绝望地闭上了眼,她仿佛从那把古琴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赵清玄,又发病了!
正文 二十章 抱着舒服吗?
奸商害人!
姜南南现在脑海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这什么破雅间啊,门口只有一块布帘子,轻轻松松就让她溜进来不说,隔音效果还这么差,门外的声音都能够一清二楚地传进来。
姜南南觉得自己这次如果能从赵清玄手中逃生,活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向有关部门举报这家琴坊。
当然,这是她能够有幸从发病的赵清玄手中活下来之后的事情了。而现在,姜南南正瑟瑟发抖地看着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的赵清玄。
在姜南南的记忆里,赵清玄是一个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人,她从赵清玄脸上看到的最多的表情就是嫌弃。而现在,姜南南无比地怀念那个嫌弃她的赵清玄,怎么着也比如今这副仿佛看不清心里在想什么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咬死你的表情好。
门外抽泣声响起。
赵清玄动了,一步一步地往姜南南的方向走了过来。步伐缓慢,甚至比刚学会走路的小婴儿走得还要慢,但是就是这么慢的节奏,却让姜南南的心都揪了起来。赵清玄每走一步,都仿佛有一把刀子在姜南南心里戳了一刀。
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姜南南竟然还胡思乱想了起来。
姜南南想,这次赵清玄发病的症状好像和上次还不太一样?
第一次赵清玄发病的时候,是看到什么东西揪砸什么,妥妥一个破坏狂。
第二次在大小姐的那处别院里,也许是赵清玄的功力被封住了,导致他失去了当破坏狂的能力,所以是逮着什么就咬什么。当然,这个被咬的永远都是姜南南。
而现在……
姜南南打了个哆嗦。
这样子的赵清玄看起来好可怕啊,就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惊胆颤。
赵清玄哪怕走得再慢,雅间也就这么大,半盏茶的功夫,赵清玄就走到了姜南南的面前。姜南南害怕,她迫切地需要手里拿着什么来当武器,虽然打不过赵清玄,但也没有规定说不允许她拿武器壮胆呀。
姜南南摸了半天,把原本背在身后的古琴调换位置,抱在了胸前。
她决定了,如果赵清玄真得丧心病狂,要对她做什么不可描述惨无人道的事情,她就拿这把古琴砸赵清玄的脑袋!
听大小姐的意思,这把古琴好像还挺值钱的,应该是配得上赵清玄的脑袋。看着赵清玄那张俊脸骤然放大出现在自己面前,姜南南抱紧了古琴,恍恍惚惚地想。
赵清玄双手撑着墙壁,将姜南南束缚在自己怀里。姜南南比赵清玄要矮上一个头还要多,所以赵清玄要微微弯腰低头才能看到姜南南的脸,两个人摆出这样的姿势,姜南南觉得赵清玄的呼吸出的气息都扫在了自己的脸上,让她觉得有些发烫。
赵清玄面无表情地看着姜南南,往日里总是写满了懒洋洋但偶尔会闪着亮光的眸子此刻一片空洞,失去了所有的神采,他用一种让姜南南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眼神盯着她。
姜南南总觉得赵清玄这种眼神就好像是一头狼在戏弄着自己的猎物,在挑猎物最嫩最可口的地方下口。
外面的动静停了下来,在四下安静的时候,这个姿势维持了好一会儿。
其实也并没有多久,也许就是喝一口茶的时间,但却让姜南南觉得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腿肚子都有些发抖,快站不住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一声尖叫,随后引发了一片嘈杂。
外面发生了什么?姜南南已经无心去顾忌。
这声尖叫就像一簇火苗,跳上了干燥的火药引线。
要爆炸了。
赵清玄动了。
姜南南已经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她甚至都在脑海里盘算着自己这回要在床上躺多久,缺胳膊断腿什么的她都能够忍受,只求赵清玄打人不打脸,千万不要毁了她的花容月貌。
姜南南换了个抱琴的动作,摆出了一个攻击的姿势。
然而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临,在茫茫大海中飘泊的小舟看到了天空布满了阴霾,本来以为会是狂风暴雨滔天巨浪,谁知,一颗石子从天而降掉到了海面,没有想象中的巨浪翻天,只晕开了一圈涟漪。
赵清玄的视线从姜南南的脸上下移,落在了她的胸前。
赵清玄抓住了姜南南的手。
赵清玄的手很凉,掌心因为常年练武而磨出了茧子,有些粗糙。
姜南南的手也很凉,是因为被吓的。
姜南南小小的手被赵清玄的大手攥着,姜南南诡异地觉得本来还有些冰凉的手慢慢得热乎了起来。
摩擦生热?
不对,她在想什么!
赵清玄攥着一只手还不够,又把魔爪伸向姜南南的另外一只手。这样一来,姜南南已经没办法抱住那把古琴了。
古琴从姜南南的怀里掉了下来,琴身的棱角刚好砸到了姜南南的脚,姜南南的脸色一变,想喊出声又不敢,憋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古琴落地,琴弦与地面摩擦了一下,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嗡响。
赵清玄失去了理智的大脑却被这一声轻鸣唤回了理智,他方才还没有光彩的眼睛里眸光流传,眨了眨眼,赵清玄清醒了过来。
赵清玄低头,对上姜南南的一双泪眼汪汪。
赵清玄:“……”
姜南南疼得实在是憋不住,小声地抽泣了一下:“嘤嘤嘤。”
赵清玄:“……嘤个屁,不许哭!”
姜南南:“……”
赵清玄就像摸到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迅速甩掉姜南南的手,后退几步拉开和姜南南的距离。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面上波澜不惊,大脑却是在疯狂旋转。
他做了什么。
他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为什么会抓着姜南南的手。
姜南南为什么会哭得眼睛通红!
该死,他该不会饥不择食真得对姜南南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赵清玄已经快疯了,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他隐约猜到自己应该是发病了,可是按照往常发病的状态来看,现在的姜南南应该遍体鳞伤有出气没进气地躺在地上才符合事情的发展规律啊!
为什么姜南南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却还做出一副受害人的姿态,瞧她眼睛都哭红了!
太可怕了。
这样子的姜南南比躺在地上快死了的姜南南还让赵清玄觉得不可接受。
赵清玄的视线在空中绕了一圈,又情不自禁地落在姜南南脸上。姜南南的眼睛还含着一汪泪,看得赵清玄心烦意乱。
赵清玄握拳:“要哭就哭!眼泪不流出来是想囤着等晚上喝吗!”
姜南南:“……”
这人还讲不讲理了?
不讲理的赵清玄:“还是你想憋着倒流回脑子里?你难道还嫌自己脑子里的水不够多?”
姜南南:“……”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受气包姜南南决定反抗了。
她擦了擦还没有流出来的眼泪,吸了吸快要流出来的鼻涕,鼓足勇气决定做一件挑战自我的事情。
姜南南张了张嘴:“赵清玄你这个王八蛋。”
赵清玄:“……”
姜南南没过瘾,又补了一句:“超大的王八蛋。”
赵清玄:“……”
姜南南小脸煞白,痛晕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摔进了赵清玄怀里。
赵清玄很想把姜南南扔出去,但他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抱着姜南南刚要转身,靠着湖边的那一面窗户从外面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钻了进来,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撑着窗户,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又捏坏了它。
顾长临伸出脚跳了下来,一抬头就看见抱着姜南南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赵清玄。
顾长临一激动,手中的窗户终究是寿终正寝。
“吱呀”一声,窗页晃了晃,终究还是与相亲相爱的窗户框分离,掉了下来。
赵清玄脸一黑,他看到顾长临这幅样子就猜到了他脑子里肯定在想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开口阴沉道:“闭嘴,不要讲话。”
顾长临:“……”
乖乖,不得了啊,这小奸细和老赵一出门,这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啊。
先是价值千金的清心丸,现在赵清玄竟然还这么温柔地抱着姜南南!顾长临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顾长临虽然没讲话,但是他那张脸上露出的表情已经将他内心的复杂活动展现的淋漓尽致。
赵清玄:“……”
好恶心,这个该死的顾长临究竟在想些什么。
正“温柔”抱着姜南南的赵清玄眸子一暗,仿佛蕴藏着狂风暴雨。
顾长临见赵清玄露出这种表情,心里一咯噔,脑海中那些不健康的旖旎想法顿时被打消的烟消云散,在赵清玄发火之前他连忙开口试图转移话题:“我这次来是有正事的!”
“有事快说,没事滚蛋!”
“那我可说了啊。”顾长临视线落在最赵清玄怀中的姜南南身上,叹了口气,幽幽道,“越国王上快不行了。”
赵清玄挑眉,示意顾长临继续说下去。
越国王上年纪大了,身体早就不行了,要是明天就听到越国王上嗝屁的消息赵清玄一点都不惊讶。顾长临这次来肯定不是告诉赵清玄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的。
赵清玄等着顾长临接下来的话。
顾长临斟酌着语句道:“你也知道,越国一向想和楚国交好,想报上楚国的大腿呢,而这抱大腿的方式有什么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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