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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伙伴们都有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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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南好奇得抓心挠肺,可还是于事无补。
阿三是个傻子,对于这些八卦并不感兴趣,但是他对于姜南南的感情很不一样,姜南南急得抓心挠肺,他也跟着瞎着急。阿三表现着急的方式很与众不同,他抓了抓头,又把自己从头到脚摸了个遍,不知道打哪儿摸出一把半个巴掌大的匕首,匕首泛着银光,看起来无比的锋利,吹毛断发。
阿三抓着那把匕首就要刺门。
好在姜南南被那银光晃了下眼,她回过神来连忙制止阿三的动作,心都快从喉咙眼跳出来了。
姜南南小心翼翼地从阿三手中夺下那把匕首,冲阿三很严肃地摇了摇头,阿三有些可怜兮兮地扁了扁嘴,匕首被拿走了他也不惦记着要回来,找了个角落种蘑菇去了。
姜南南松了口气,将那把匕首小心翼翼地套上匕首套,顺手塞进了自己怀里,想着等过几天了再还给阿三。
而此刻,姜南南听不见的地方,客房里的对话暂时停止,气氛一片凝重。
赵清玄阴沉着一张脸,说:“为什么要告诉我?”
徐弦笑眯眯地开口,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背后却滲出了一层冷汗:“因为,你早晚都能猜出来,不是吗?”
徐弦顿了顿,语气平稳,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内心是多么的山呼海啸山崩地裂,他开口说,语气带上了一丝诱惑:“况且,玉门琴的下落,你难道不好奇吗?”
正文 十三章 玉门琴
玉门琴,相传由三百年前的一代大琴师玉门关关亲手所制。
这位玉门大师游遍山川大地,最后在一座不知名的山林深处砍下了一颗百年老树,将树干制成玉门琴的琴身。事有凑巧,玉门大师在砍伐老树时,从树底下挖出了一块似铁的东西,她请来善于制作武器的旧友用这块类似铁的东西打造成了玉门琴的琴弦。
玉门琴方一出时,就引来巨大的轰动。
玉门大师在制作这玉门琴的时候,突然有感而发,写下一首乐谱,取名为《玉门西下》。说来也奇怪,这玉门琴看起来与其他的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唯独一点,只有在弹奏《玉门西下》的时候才能奏响这玉门琴。
玉门琴,生来就是为了《玉门西下》,其他的曲子都无法奏响这把琴。
据传言,玉门琴能安人心神通人灵智,但具体怎样,也无人得知。甚至于,过了这么多年,玉门琴的下落也鲜少有人知道。
徐弦在这个关键时刻提起了玉门琴,赵清玄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个刻薄的弧度,他看似有些懒散的坐在背靠窗的座位,右手搭在桌子上,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
大小姐在徐弦提起玉门琴的时候,脸色变了变,但只是一瞬,她就很好的收敛起自己的表情。她大马金刀地坐着,坐姿比赵清玄这个纯爷们儿还要豪放。在徐弦说到玉门琴的时候,她的腿神经质般的往里缩了缩。
没人注意到她这个小动作。
徐兆光脸色有些凝重,他没有想到徐弦会在这个时候提起玉门琴。
赵清玄在这个时候笑了。
他其实很少笑,平常都是一副懒懒散散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的样子,仿佛连勾唇笑的力气他都懒得耗费。姜南南是看不惯赵清玄这个懒散的模样的,可是没办法,她打不过赵清玄,甚至于都说不过赵清玄……哦不,她是连说都说不出口。
赵清玄笑着站起身,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徐弦,大步往门外走去。
他拉开门,正好趴在门边上努力偷听却什么都听不到的姜南南失去了房门的依仗,往前踉跄一步扑进了赵清玄怀中。赵清玄收起脸上那刻薄的笑意,又换上了一张“你欠我一千两黄金”的晚娘脸,他低头看着还不足自己下巴高的姜南南,扯了扯嘴角冷嘲热讽道:“看来光当哑巴还不够,等什么时候成聋子就应该安分了。”
姜南南吓得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后退了三大步拉开了和赵清玄的距离,唯恐他真的会对自己的耳朵下手。
赵清玄嗤了一声,视线扫过还在角落里种蘑菇的阿三,又落回姜南南身上,说出的话愈发刻薄:“你能不能有一天不犯蠢?”
赵清玄没奢望姜南南能给他回答,他说完就自顾自地往楼下大厅走去,在迈上楼梯的那一刻,他突然回头问姜南南:“会弹琴吗?”
姜南南犹豫了一下。
会弹棉花算不算?
在姜南南犹豫的那个空当,赵清玄又自说自话道:“你要是会弹琴,徐弦就该能耍大枪了。”
躺着也中枪的徐弦:“……”
“不要露出那么蠢的表情,走了。”
姜南南本来以为,大小姐千方百计从家里逃出来是为了逃婚,如今也算顺利逃出来了,看样子她和徐弦、徐兆光又是老相识,应该会和他们结伴而行。
姜南南单方面觉得自己和大小姐这是散伙了。
她带着阿三跟着赵清玄回了之前入住的客栈,赵清玄让小二准备了一桌饭菜,让他送到客房里来。姜南南眼巴巴地跟进了赵清玄的房间想要蹭饭,赵清玄瞥了她一眼,好歹是没有把人给赶出去。
酒足饭饱之后,姜南南掏出不知道从哪里摸过来的炭笔和白纸,那炭笔粗糙的很,很快就把姜南南抓着炭笔的右手蹭得黑漆漆的。
赵清玄嫌弃地“啧”了一声。
姜南南龙飞凤舞写下一句话:“我们下一步是要回不周山吗?”
本来嘛,他们下山来就是为了采购物资的,只不过中途发生了那么多事,才耽误了点时间。
赵清玄脸色有些古怪,他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回去?”
姜南南愣了一下。
也不是很急……毕竟,在山下她只要伺候赵清玄一个人,回了山上,她就要伺候那一大帮子人了。哪一边过的舒坦,姜南南还是掂量得清的。
赵清玄懒得琢磨姜南南那愚蠢的内心活动,他心里早就有了接下来的安排,玉门琴他是势在必得,徐弦既然下了山,那么眼下也不必急着回不周山。
阿三听到赵清玄的话,嘴角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油,他凑过来眨巴着大眼睛问:“爹,娘,你们要去哪,带上我!”
赵清玄瞥了一眼阿三,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阿三跟着两人这么久,他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是对于赵清玄这么明显的嫌弃他还是能够感觉的到的。他嘟着嘴有些委屈,又跑去闹姜南南。
是人都有欺软怕硬的恶根性,哪怕像阿三这样的傻子,也知道柿子要捡软的捏。赵清玄这块硬的不能够更硬的柿子他是碰都不敢碰的,但是姜南南嘛……
“娘!”阿三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你们要去哪?”
姜南南并不能开口讲话,事实上,就算她能讲,她也不会告诉阿三不周山的事情,对于不周山有多难进,她深有体会。赵清玄是肯定不会同意她带着阿三回不周山的。
思及次,姜南南突然有些忧愁。
阿三这个傻子,要是过段时间她和赵清玄回了不周山,那阿三该怎么办哟。
赵清玄在一旁凉凉开口:“收起你那副慈母的样子,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了。”
姜南南:“……”
怎么办,她真的怕有一天自己会憋不住动手打赵清玄。
姜南南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屈服于赵清玄的武力忍住了。她狠狠地把炭笔用白纸一包塞进自己的怀里,仿佛把炭笔当成了赵清玄一样粗暴对待。
塞进去的时候,姜南南碰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她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之前没收了阿三的匕首。那把匕首看起来还很值钱的样子,一看就和路边的粗糙贱货不太一样。
姜南南不是眼皮子浅的人,她也没有丧尽天良到去黑一个傻子的匕首。她把匕首从怀里掏出来塞给阿三,语重心长地看了他一眼,希望阿三能明白她眼底的神医。
儿子,匕首是个好东西,希望你能好好保管,没事就别瞎拿出来吓唬人了。
阿三刚拿到匕首,还没来得及反应姜南南塞给他的是什么东西,那边赵清玄脸色就变了一下,他轻轻松松地就从阿三手里夺走了那把匕首,来回打量了一下手中的这把匕首。
这匕首……
姜南南没想到赵清玄竟然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竟然抢一个傻子的东西!
她嘴里发出“呵呵”的气声,伸手就要来夺,赵清玄头都没抬,却精准地预料到了姜南南的动作,空着的那只左手一伸,结结实实地拍上来姜南南的脸,将她往后一推。
不仅抢东西,还动手打人!
这个性质简直太恶劣了!
姜南南挥舞着手挣扎着要扑上去,赵清玄被她闹得有些烦了,“啧”了一声,干脆一只手勾过姜南南的脖子,用力一压,让姜南南脸朝下趴倒在赵清玄的膝盖上。
赵清玄两只手的手肘都压在姜南南的背上,终于可以专心地研究起手中这把匕首。
姜南南被压的都快吐血了,柔软的少女胸部刚好抵着赵清玄的右腿膝盖,膝盖处硬邦邦的,顶得姜南南又不舒服又觉得尴尬。
这个王八蛋,是不是根本就不把她当女孩子看啊!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
姜南南又气又羞,小脸急的通红,挣扎着想脱离赵清玄的束缚,却被赵清玄武力镇压,用力压了下去。
一旁的阿三有样学样,眼珠子一转,找了几个板凳拼接起来,学着姜南南的样子趴在上面。
“嗤,傻子。”赵清玄注意到阿三那边的动静,发出一声嗤笑,他对这个姜南南不顾自己也要从之前大小姐那个宅子里救出来的阿三并没有好感,甚至还有些嫌弃。
他嘲笑了一声,低头专心研究起手中的匕首,匕首上刻着并不显眼的暗色花纹,他觉得这个花纹有点眼熟,可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趴在他膝盖上的姜南南还在挣扎,晃得赵清玄根本没办法看清匕首上的花纹,他有些恼,伸手拍了一下姜南南的屁股。
“别闹。”
姜南南:“……”
姜南南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这个混蛋……他怎么敢……怎么敢这这样拍少女的屁股!
姜南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把自己藏起来,她咬着唇生怕赵清玄又拍她屁股,一动都不敢动了,充分地展现了什么叫做完美的人型垫子。
赵清玄觉得膝盖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他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膝盖上的那是什么,脑子拐了个弯,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到了这匕首上的花纹。
至于膝盖上是什么东西……赵清玄已经彻底无视了。
赵清玄想了起来,这匕首上的花纹,是司马家族的家徽。
姜南南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这把匕首,她为什么会有司马家的东西?
赵清玄很肯定,这把匕首肯定不是姜南南的,以姜南南的德行,也不会是司马家的人。
赵清玄又看了一眼终于肯老老实实不乱动的姜南南,觉得牙根有些痒。
姜南南这个蠢货!
正文 十四章 你怎么……不说话?!
赵清玄终于松开了对姜南南的禁锢,姜南南涨红着一张脸从他的膝盖上爬了起来,一双圆滚滚的杏眼瞪着赵清玄,似乎要冒出火花来,但她终究敢怒不敢言。
一旁的阿三也从凳子上爬了起来,笑嘻嘻地扯着姜南南的袖子玩。
赵清玄晃了晃手中的匕首,冷静地问姜南南:“你从哪里来的这把匕首?”
姜南南很有骨气地没有出卖阿三,咬紧牙关“哼”了一声撇过头,表示自己懒得理赵清玄。
赵清玄也懒得跟姜南南计较,他转而问阿三,赵清玄一贯是懒得装模作样,平常姜南南在阿三面前都情不自禁的用哄小孩的态度对待他,而赵清玄对阿三说话的语气,就像对路边上偶遇的一个成年人。
疏离而平静。
赵清玄问:“她从哪里得到的这把匕首。”
阿三不知大难临头,仍旧一派天真无邪,伸手想要去抓那把匕首:“这是我的呀,之前娘喜欢就拿过去玩了。爹你也喜欢吗?”
在阿三说完那句话的时候赵清玄脸上表情没变,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在那一刻变的犀利了起来,仿佛一把利剑刺向阿三。阿三是个傻的,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依然乐呵呵地想要去抓匕首,就在他的手碰到了匕首的那一刻,赵清玄出手了。
赵清玄出手迅如风,反手握住匕首往阿三胸口刺,哪怕是不怎么懂武功的姜南南也能感受到赵清玄攻击中带着的杀气。
他是真的想要杀死阿三。
姜南南又急又恼,可是她之前因为赵清玄对她做出了拍屁股之类的动作,在起身之后站的离赵清玄特别远,这个距离她根本就赶不过去。
阿三表情无辜,甚至不避不让,根本就不知道赵清玄想要杀死他。
姜南南急了,再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蛊毒,大喊出声:“阿三快躲!”
话一说出口,姜南南受到了蛊毒的反噬,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再也站不住,踉踉跄跄往后走了几步,勉强靠在了身后的墙上,她大口喘着粗气,试图借此缓解疼痛。
赵清玄注意到姜南南那边的动静,眸色一暗,但是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滞。
也不知是姜南南的提醒起了作用,还是阿三终于感受到生命的威胁,在匕首的尖端刺进了他的衣服,眼看再进一分就要刺到他的皮肉之时,他终于有了反应,一个利索且刁钻的转身,躲开了赵清玄的攻击。
赵清玄眯了眯眼,对于阿三的反应并不意外,他右手持着匕首寻找阿三的破绽试图攻击,左手抓住了阿三的手臂,使得他退无可退。
阿三脸上露出惶恐的表情,身体的动作却丝毫不拖泥带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完美地躲开了赵清玄的攻击。
一旁的姜南南沉浸在痛苦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赵清玄的武功高强,哪怕是天生神力的顾长临,对起赵清玄来,他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和他对上百招。
这个阿三,不简单。
这一连番试探让赵清玄基本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门后的大小姐看到因为赵清玄和阿三的比试而一片狼藉的房间惊呆了。
她长大了嘴,愣了半天才发出干涩的声音:“你们这是……这是在干什么?”
姜南南好不容易才从方才的痛苦之中稍微缓过神来,见到大小姐出现,连忙道:“大小姐,赵清玄要杀了阿三啊啊啊啊,快阻止他!”
话一说出口,姜南南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让自己多嘴!
痛痛痛啊啊啊啊!
大小姐虽然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人命关天啊,她上前一步试图阻止赵清玄,好在赵清玄见好就收,并没有再继续打下去,他将匕首插进套子里,随手一抛抛向阿三的方向。
阿三几乎是下意识的,准确无比地接住了那把匕首。
阿三眼泪汪汪,在赵清玄停手的那一刻转身扑进了姜南南的怀里:“嘤嘤嘤,娘啊,我好怕!”
姜南南有气无力。
阿三,娘也好怕,怕活活痛死啊。
赵清玄看着那边腻腻歪歪抱头痛哭的“母子俩”,嘴角崩成了一条直线,他上前一步就想把阿三从姜南南怀里揪出来,大小姐却在这时挡灾了赵清玄面前:“大兄弟,阿三是个好孩子,虽然是傻了点,但也不至于傻到让你痛下杀手吧。”
赵清玄不耐烦听大小姐啰啰嗦嗦,嘴角一撇,一句话终结了大小姐的唠叨:“他是司马家的人。”
大小姐的话到嘴边,僵住了。
司、司马家的人?
她哆嗦了一下:“是那个司马家吗?”
“废话。”赵清玄毫不客气,“你还知道第二个司马家?”
大小姐打着寒颤,回头瞅了一眼正努力将自己拱进姜南南怀里,哭唧唧抹着眼泪的阿三,又僵硬地转过头,结结巴巴道:“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清玄直接拎住了大小姐的后领:“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吃个饭吧。”
大小姐哭丧着脸:“这是断头饭啊!等等……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姜南南明明是姓姜啊,她的儿子为什么会姓司马?”
赵清玄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一眼大小姐,就只有一眼,甚至连第二眼都不肯给。
“你觉得姜南南能生下这么大的儿子?”
“……”
哦,不好意思,她被吓的脑子不好使了。
手下的大小姐还挣扎着想要走,赵清玄不耐烦道:“我倒是不知,堂堂将军张季尧见到司马家的人,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这消息若是传出去,你还要脸么?”
大小姐垂死挣扎,声音却小了下去,挣扎的动作也慢慢停了下来:“可、那可是司马家啊!”
现今天下呈四足鼎立之势。
东方楚国,南方南疆,西方宁国,北方越国。四国实力强大彼此制衡,形成一种天下四分五裂但又十分稳定的诡异局面。无论是哪一国,都在试图招揽天下有才之士,为自己的国家统一天下增加一分胜券。
如今除了不周山,虽然地处越国境内,但是山主薛老头并不属于任何一国的势力。其他稍有名气的人,基本都归顺与这四国之一。而这司马家,则是和不周山一样的例外。
不同的是,不周山遗世而独立,并不参与世间的纷争,而这司马家势力不小,据传闻门内数百人,皆是武功高强擅长暗杀之徒。司马门人游走于四国之中,不问对错,不问身份,只要出得起足够高的价钱,他们就会接下刺杀的任务,无论刺杀的对象是王公贵胄,还是路边的乞丐平民。
司马门人出现的地方,只会发生一件事,那便是死亡。
而如今,身边带着刻有独属于司马家徽匕首的阿三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怎叫大小姐不害怕。
若不是她现在是个姑娘家,她早就怕得尿裤子来好吗!
大小姐哭丧着脸:“你真的确定吗?”
赵清玄却不耐烦回答了。
而那边,姜南南终于不负众望地痛得晕了过去。
赵清玄甩开大小姐,大步上前拨开了阿三,将姜南南打横抱起。阿三是怕赵清玄的,赵清玄推开了他他也不敢反抗,可是他又不想离开姜南南,他刚刚受了欺负,正需要姜南南慈母般的关怀才能好起来呢。
阿三吸着鼻涕,亦步亦趋地跟着赵清玄走出了客栈。
留下大小姐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
她还是怀疑,司马家的人会缩在小姑娘的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吗?
一定……一定是赵清玄吓唬她的吧?
哎呀好丢人!
姜南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头。
她看着眼前的床帐子,只感觉浑身酸痛像是刚被一万匹马从自己身上踩过一样,喉咙嘶哑干得要死,她又饿又渴,只能发出“喝喝”的声音,试图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来人啊,有人要饿死了!
也许是佛祖听到了姜南南的心声,派了一个人来解救姜南南与饥渴之中。
赵清玄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依旧挂着那刻薄的表情,仿佛在他看来全天底下的人就没一个看得顺眼的。阿三哭得累了,正趴在姜南南的床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赵清玄看了阿三一眼。
姜南南提心吊胆,生怕赵清玄一言不合就干掉阿三。
好在赵清玄并没有真得动手,他抬起脚,在阿三背上踹了一脚,阿三身子不稳,从床沿滑了下去,整个人摔在地上,他却没有摔醒,缩成一团咂巴了嘴睡得无比香甜。
赵清玄理直气壮地霸占了阿三之前待着的位置,只不过他嫌弃阿三留在床沿上的口水,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姜南南。明明灭灭地烛光在赵清玄身后,打下一片阴影落在床头。
两人对望的这种姿势,其实是给姜南南很大的压力的。
可是在饥饿之下,哪怕是老虎,姜南南都敢爬上去揪毛。她对着赵清玄“喝喝”了两声。
赵清玄挑眉,说出来的话无比欠扁:“喝喝是几个意思?”
“喝喝。”大爷行行好,赏小的一口吃的吧!
“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
“喝喝。”我要好吃哒!
“方才不是说得挺欢的吗?怎么现在又闭嘴当哑巴了?”
“……”
姜南南的脑子在那一刻诡异地灵光了一瞬,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赵清玄赵大爷生气了?
“说话啊,怎么不说了?”
“……”
“不说话大爷我就走了。”
赵清玄说到做到,转身就要离去。就在这一刻,姜南南犹如回光返照一般,觉得自己在饥饿的逼迫下有了一些力气,她伸手一把抓住了赵清玄垂在身侧的手。
赵清玄的手冰凉凉的,摸着还挺舒服。
正文 十五章 宝宝眼睛疼!
姜南南最终还是没能从赵清玄手中讨得一口吃的。
赵清玄冷酷无情地甩开了姜南南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南南沉浸在自己即将饿死的悲痛之中,久久难以自拔。偏偏地上的阿三睡得跟死猪似的,任凭姜南南“喝喝”得声嘶力竭,也没能叫醒他。
最后还是大小姐拯救了姜南南。
大小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犹如天女下凡出现在了姜南南的面前,姜南南闻着那米粥的香味,觉得大小姐浑身上下都发着光。
姜南南狼吞虎咽把那碗粥吃了个干干净净,舔着嘴角还想再来一碗,她可怜巴巴地转头看着大小姐,试图能从眼神的交流中传达“再来一碗”的信息。
只可惜,大小姐并没有懂。
她拿着碗,看了一眼睡成了死猪的阿三,“哎呀”叫了一声:“这家伙怎么在这里。”
大小姐小心翼翼地绕着阿三看了一圈,确认他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才松了口气,坐在阿三方才流过口水的床沿上,语重心长对姜南南说:“你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你知道不?”
姜南南只想喝粥。
“哎,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怎么动不动就昏倒呢?之前那次也是,一言不合就昏迷了那么久还发烧。有病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有什么病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一下啊?”
我想喝粥。
“我昨天听见你开口说话了,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我想喝粥。
“你不是哑巴还装什么哑巴,你是不是有病啊?”
是,没错,我是有病,所以可以给我喝粥了吗?
大小姐拿着一个被姜南南舔的只剩口水的空碗絮絮叨叨了半天,却没有得到除了姜南南真挚的眼神注视以外的任何反应,她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当一个哑巴是吧?我也不烦你,我先走了。”
大小姐拿着空碗,在走到房门之前突然转身丢下一句:“赵清玄照看了你一天一夜。”
而此时,姜南南沉浸在自己不能再吃一碗粥的悲痛之中,并没有注意到大小姐的这句话。
大小姐走后,桌上的烛光明明灭灭,终究还是灭了下去。姜南南带着对米粥的无比怀念陷入了沉睡之中。不一会儿,角落里慢吞吞爬起一个人,阿三逆着月光,整个人的上半身处于阴影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房间里响起了一声拖长着语调撒娇的声音。
“娘,我也守了你一天一夜呢。”
寂静的夜里,仿佛万物都进入了沉睡之中。
而在小镇的西南方偏僻的一处小宅子里,一声鬼哭狼嚎划破了天际,打破了那一份静谧。
正堂内,一个看上去有些邪气的二十岁左右少年坐在正中的座位,他眉心一点红,仿佛血液一般鲜红,五官精致竟比一般的女孩子都还要好看。他一只脚高高抬起,搭在脚下一个瑟瑟发抖趴着的人的背上。
“人呢?现在你们能告诉我,人究竟哪里去了吗?”
他的嗓音习惯性的拖长,明明是很好听的吴侬软语,却让堂下跪着的那一群人吓得险些尿了裤子。
“我……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
“老二……不、二哥,你要是知道大哥的下落,就快告诉这位公子!”
跪在最前头的胖子面如纸色,朝身后的小弟哭丧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当初大哥和那两个人一起滑下了山崖,你们不是都看到了吗?我一直和你们在一起,我哪里知道大哥的下落。”
堂上的少年一挑眉:“两个人?哪两个人?”
胖子老二哆哆嗦嗦,抬头看了一眼少年,正要说话,少年突然呵斥道:“低头回话,你长得难看,看得本少爷眼疼。”
胖子老二像个鹌鹑一样低下头,结结巴巴道:“是、是一男一女……男的长的很俊身手也很厉害,我们好几个人都打不过他。大、大哥也打不过他……不过那小娘们就不会武功了,不仅如此,长得还不咋地。”
他一直觉得两个人是少爷和婢女的关系。
胖子老二唠唠叨叨了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堂上的少年不耐烦了,一脚把脚下的人肉垫子踹翻,站起身来大声道:“来人,准备纸笔,让这个胖子把那两个人给画下来。”
“公子……”胖子老二汗如雨下,欲言又止。
少年瞥他一眼,眼神中带上了杀气:“啰啰嗦嗦,再多嘴就杀了你。”
胖子老二闭上嘴,不敢吭声了。
一个时辰后,下人拿着两张画像毕恭毕敬地递给了正半躺在软椅之上昏昏欲睡的少年,少年伸出一只手接过那两张画像,在展开看到里面的内容那一刻,他露出了有些狰狞的表情。
“那个死胖子,竟敢玩弄本少爷!”
少年将那两张画像撕成了碎片,下人偶尔一瞥,瞥见了其中一张画像的内容。
那……那长得像一头猪又像一头牛,但是就是不像一个人的画到底画的是什么啊。
少年怒气冲冲站起身:“那个死胖子在哪,我要去撕了他!”
少年口中的死胖子此刻正哆哆嗦嗦地跪在门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来自少年的狂风暴雨。
在少年兴师问罪之前,他鼓足勇气开口:“大爷,大王!小的不会画画啊!”
“不会画画你不早说?”少年磨牙。
“您方才不让小的说啊。”死胖子哭丧着一张脸。
少年简直想把眼前这个碍眼的死胖子碎尸万段,但他仅存的一分理性制止住了他这份冲动。他揉着眉心,语气恶劣:“来人,快去绑个画师来,让这死胖子描述给画师来画。”
他顿了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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