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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伙伴们都有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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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临没办法描述,恰好在这时,穗穗打着哈欠也从另外一个房间里出来,见到顾长临,她揉了揉眼道:“小姐的身体抱恙,今天估计也没办法回家了,就在这里再歇一天吧。七公子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但是这里没有什么下人伺候,你去弄点早饭过来。”
被穗穗一打岔,顾长临就忘了觉得姜南南哪里不对劲这件事儿,他听到穗穗这句话,一挑眉老大不情愿:“我去做早饭?我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你让我去做早饭?”
穗穗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一眼顾长临:“那你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还给我们大小姐喂饭呢,就做个饭怎么啦?”
“那你怎么不去?”
“当然是因为我不会做饭啊。”穗穗回答地理直气壮。
顾长临:“……”
顾长临颇为无语:“那你的意思是我就会做饭了?”
姜南南笑嘻嘻,就在这个时候出来打圆场,自告奋勇道:“我去我去,当初在山上的时候大家的早饭都是我做的!”
说着,也不等顾长临和穗穗回复,就一蹦一跳地往厨房的方向走去,看着那蹦蹦跳跳的背影,仿佛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顾长临皱了皱眉,心中那股违和感愈发的强烈。
姜南南怎么心情这么好?
顾长临认识姜南南这么久,就没见过她心情好到这种地步,好到连路都不好好走,还要蹦跶着走,边走嘴巴里还边唱着什么。顾长临离得有些远,听不太清楚,依稀只能听见几个词儿。
“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真呀么……真开心呀。”
荒腔走板,听起来并不像是在唱歌,反倒像是在阴阳怪气地念着词儿。
见有人毛遂自荐去做饭,穗穗的目的也达到了,正要回房去看看孟惜的身体怎么样,却冷不丁被顾长临拉住询问。顾长临问穗穗:“她身体怎么样了?”
穗穗快嘴回道:“老毛病了,只不过这次严重些。不过说起来也是奇怪,明明昨天晚上还能下地走路的,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之后小姐就躺下了,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奇怪,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了些什么。”
当然是在外面和姜南南聊了会儿天,顺便祝福姜南南的小伙伴们安全脱险呀。
穗穗和顾长临都不知道这么一出。
顾长临忍了又忍,他不是个能憋得住话的人,他最后还是问出了口:“那个北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你家小姐进去一趟出来就这样子了?”
顾长临还有句话没有说出口。
该不会北先生是在害孟惜吧?
顾长临虽然没有问出口,但是穗穗还是从顾长临这吞吞吐吐的表情里看出了一丝猫腻。一想到顾长临这样子也是因为在担心大小姐,哪怕穗穗平日里对顾长临并没有什么好感,往日里也都是见面就吵架,在这个时候她的语气难免也温和了下来,甚至还主动解释:“别担心,北先生是不会害大小姐的,至于大小姐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懂,哎呀,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
穗穗话还说两句,又开始对顾长临大呼小叫起来。
“哼,我才没那功夫和你在这里聊天呢,我要去看看大小姐了。”
说罢,穗穗扭头进了房间。
顾长临抓了抓头,始终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哪里有好好的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出来后就晕倒了,而且听穗穗的意思,现在孟惜连床都下不了了?
顾长临想起了上个月的时候,孟惜在自己的闺房里,整整三天三夜都没有出过门,这显然并不正常。
顾长临觉得这一切都充斥着诡异,大小姐有些时候神神叨叨的,穗穗也是,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在瞒着他?顾长临转念一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过路人,她们心好才收留自己,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怀疑她们呢?
只不过……
啊,还是好介意好好奇啊!
顾长临可没有忘记自己每次离大小姐超过一段距离就开始腿软的事情,这并不是突发的情况,也明显不是因为他有病,肯定是因为大小姐的原因。
就算是乌鸦嘴,也没有这么厉害的吧?
顾长临抓了抓头,心中的疑问愈发的强烈。
正文 第八章 宠物
顾长临觉得,在这座不知名宅子里的生活似乎和当初在不周山上的生活重合了,日子过得悠闲又舒适。孟惜就像上次一样,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从没有迈出来过,从一开始说的只歇息一天就回家,到现在歇了三天还是没有踏出过房门,只有穗穗忙前忙后地照顾着她。
姜南南就像当初在不周山上那样,负责了这座宅子里所有人的口粮,甚至于比当初还要积极,每天朝气蓬勃元气满满,简直让顾长临觉得她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姜南南每天脸上都会洋溢着幸福开朗的笑容,仿佛只要这样活着,就足以让她觉得很开心了。
顾长临有些不习惯,不过姜南南这样子也不是说不好。顾长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索性随她去了。
这日上午,姜南南心血来潮从院子里那棵桂花树上摘下了许多干净新鲜的桂花,乐颠颠地捧回了厨房做了桂花糕。桂花糕出炉,热腾腾好吃看得见,姜南南甚至还花了点心思给每个桂花糕上镶嵌了一颗红豆,看起来格外的精致好看。
姜南南还从厨房角落里捣腾出来一个红木食盒,用青花瓷小碟子装好了还冒着热气的桂花糕,小心翼翼地放进了食盒子里,她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扯开的笑容更大了。
“对面的少年看过来……看过来哟看过来……”
姜南南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提起红木食盒出了厨房,一路熟门熟路地直接往南方走去。
那里是司马七的院子。
司马七的院子很朴素很简单,与一般的四合院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一般经常待着的是右边的书房,不,准备来说,以前是书房,现在已经被他改了,里面没有书,只有一片空旷被打通的大房间,被他改造成了练功房。
姜南南来的时候,司马七正结束了一天的晨练,刚沐浴完,头发上的水都没有擦干,穿这一身白衣清清爽爽地站在那里收拾着什么。
姜南南迈着小步子轻盈地走到司马七的身边,露出有些俏皮不属于她的笑容:“呀,你训练完啦?饿不饿?我做了很好吃的桂花糕哦,要不要尝一尝?”
姜南南说着,自顾自地把食盒放在一边,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还冒着热气的桂花糕。
司马七脸上还挂着笑,只不过那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他生来就是很无害的那种娃娃脸长相,让人生不起警惕心,尤其是嘴角习惯性的上扬,让你根本没办法辨别出他究竟是没有表情还是在笑。
司马七就靠着这种长相,蒙骗了不少人。甚至还有人怀疑他究竟多大,有没有十六岁,而实际上,司马七已经二十一岁了。虽然,从他的长相上根本看不出来。
司马七只看了一眼姜南南拿出来的桂花糕,就漫不经心地移开了视线,嘴里却是在附和:“嘻嘻,正好饿了呢。”
姜南南闻言,把碟子往司马七那边一推,双手撑着下巴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司马七看,仿佛在看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那你快吃吃看呀。”
司马七笑了笑,捏起一块桂花糕送到了嘴里,嚼了几下就囫囵吞下,末了擦了擦嘴角,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笑容,十分捧场:“很好吃!”
对于司马七的捧场,姜南南心满意足,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司马七只吃了一块就没有继续吃下去了。
她甜甜蜜蜜地同司马七说着话:“你待会儿要做什么呢?”
司马七微微低下头,理了理自己明明才刚穿好的一丝不乱的衣服,随口回道:“打算去看看阿惜吧,她也在这里休养了好几天了,我作为主人也需要去看望一下。”
以孟惜的身份,不适合在他这里待太久,万一惹来了什么人那可就麻烦了。
司马七并不想下逐客令,可是有些时候,该下的逐客令还是要下的。
司马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侧头看了一眼姜南南,眸子闪烁着诡谲的亮光,但是很快,一闪而过,快到姜南南根本没有察觉。司马七问:“你之前说要和顾长临一起离开,顾长临如果和孟惜走了,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当然不。”姜南南想也不想地回道,“我跟他们走干什么?”
司马七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之前不是闹着要离开么?”
姜南南理直气壮:“你对我这么好,我为什么要离开?”
司马七:“……”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他对姜南南好吗?
的确,他对姜南南很好,好到就连司马八都看不过去了。
司马八曾指责司马七,不应该对姜南南这么好的,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为了报恩?
毕竟,当初他一时失足跌落山崖,丧失了所有的记忆还变成了一个小傻子,是姜南南照顾着他,甚至于他身处危险也是姜南南来救他的。
姜南南是真的把他当儿子来看。
虽然司马七并不想承认这一点。
“呵呵,别逗了,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子的人?你是会知恩图报的人?不恩将仇报就不错了。”司马八挑着眉,一点都不客气地说着。
司马七也没有反驳司马八的这番话,毕竟司马八说的挺有道理的,他的确是这种人。
那么他又是为什么呢?
大概是……人生太无聊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趣的宠物,他就欢喜地舍不得松开手吧?一瞅准机会就去调戏他的小宠物,而他的小宠物心思并不在他身上,意识到这一点的司马七就更想要去调戏他了。
这也被称之为征服欲。
等到养熟了,小宠物摇着尾巴每天乐颠乐颠地跟在他的身后,指不定他就会腻歪地丢到一边了呢。
司马七这么觉得。
大概是这样,所以他才会对姜南南这么好,毕竟,她可是自己看中的宠物呢。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把她从沙漠里救回来,辛辛苦苦弄来珍贵的药材救回她的性命,还每天守在她的床边眼巴巴地等着她醒过来。
他花了这么多功夫,才把这个小宠物救回来,若是不从她身上得到相应的回报,那他岂不是亏大份了?
司马七胡思乱想着。
司马家的人是绝对不会吃亏的,而他的宠物,也绝对不允许被别人给霸占。
司马七手中整理衣服的动作一滞,他停下了动作,双手重叠抱在胸前,歪着脑袋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姜南南,语气意味深长:“哦?你之前不是还闹着要去找赵清玄么?”
姜南南撇撇嘴,想也不想的回道:“赵清玄?那个毒舌的家伙,我为什么要去找他?”
“呵呵,原来你还记得赵清玄啊,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司马七低头轻声笑了起来,声音很低,自言自语着,低到姜南南有些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姜南南问。
“没,没什么。”司马七转移开了话题,反而问起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来,“你觉得现在过得很开心吗?”
姜南南虽然不明白司马七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不过司马七愿意和她讲话,她还是很开心的。院子里的活人就那么几个,司马八阴阳怪气,顾长临每天和穗穗待在一起,剩下一个姓孟的大小姐神出鬼没都见不到人。
至于那个北先生……呵,姜南南暂时还没打算去找他。
剩下的姜南南愿意亲近的人,就只剩下对她好的司马七了。
姜南南很喜欢也很愿意和司马七讲话,她认真地回道:“当然很开心啊,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由自在的多好呀。空气很新鲜,饭也很好吃,月亮也很好看,也不用像被关在牢笼里一样,看着她做出一件有意见的蠢事而无能为力……”
姜南南说着说着,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她连忙住了嘴,有些忐忑地看着司马七,好在司马七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甚至还开口帮姜南南圆了回来:“之前因为赵清玄,一直不能开口说话,委屈着自己当一个哑巴,一定很难受吧。”
所以现在才会这么的多话,这么的肆无忌惮。
呵呵,言多必失,她大概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道理。
姜南南抿了抿唇,连连点头:“对呀对呀,能说话多好。”
自由,又自在,谁都别想束缚住她。
谁也不行。
司马七笑了笑,站起身来:“我要去看阿惜了,你要不要和我同去?”
姜南南本来想点头,但是想到了什么,她又摇了摇头,拒绝道:“我还想去……想去采点桂花多做点桂花糕,你先去吧。”
司马七也并没有多做邀请,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剩下姜南南坐在那里想了很久很久,才郑重地做出一个决定,她收拾好食盒,站起身来,慢慢的往和昭南院相反的方向走去。
姜南南走了好一会儿,最终停在了朝阳院的门口。
她深呼吸一口气,敲了敲院门,清脆的少女音响起:“北先生,在吗?”
“咦?你终于来找我了?进来吧。”
正文 第九章 作者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孟惜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
司马七过来的时候,穗穗其实是不想让他进房间的,省的影响她家大小姐休息。但是这里毕竟是司马七的地盘,况且孟惜柔柔弱弱的声音也从房间里传了出来:“穗穗,让他进来吧。”
穗穗心不甘情不愿地放行了。
司马七有一些话要对孟惜说,而这些话是不方便让外人听到的,哪怕那个外人是孟惜的贴身丫头。司马七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声不吭。孟惜何等聪明,立马明白了司马七摆出这幅姿态的意思,她闷闷地咳嗽了一声:“穗穗,你先出去。”
“可是,大小姐……”
孟惜打断穗穗的话:“我嗓子有些不舒服,你去帮我弄些冰糖雪梨来好么?”
穗穗哪儿能不应,立马出门去找顾长临,嗯,她并不会做冰糖雪梨,这事儿还是交代给顾长临来做比较好。
穗穗走后,孟惜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司马七低声笑了笑,转过身来,将视线从窗外的那棵大叔移到孟惜身上,他挨着桌子坐了下来,手指无节奏地随意的敲击着那实木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声响,一声又一声的,到后来竟然默契地和孟惜的心跳节奏吻合到了一起。
孟惜神情恹恹,眸色也暗了下来。
司马七终于开口了:“你还想在我这里躲多久?”
孟惜眸光闪了闪,她身体还未养好,脸色还带着点病态的苍白,她侧过头捂着嘴闷闷地咳嗽了几声,声音嘶哑低沉:“我养好了身体自然就会回去。”
“养好身体?”司马七挑了挑眉,脸上无辜的笑容带上了一丝刻薄的味道,“那我怎么觉得,你这身体是养不好了呢。”
言外之意,孟惜是打算赖在这里不回去了。
孟惜沉下脸,病容配合着她那表情,竟有一丝鬼魅的阴沉感,她撕开了自己平日里浅笑无害的面具,露出面具后真实的一面,孟惜勾了勾嘴角,勾出一个刻薄的弧度,声音也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你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孟惜的质问,司马七没有任何反应,他继续百无聊赖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并不在乎孟惜在说些什么,只是想把自己该说的想说的都说出来而已。
司马七开口:“外面的情形,你应该是知道的吧?让我猜一猜,你挑在这个时候来我这儿找北先生,是不是想避开外面那些事情呢?”
司马七故意拖长着语调慢慢的说,一边说着,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观察孟惜的表情。可是让司马七失望的是,孟惜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她只是垂下眸子,表情无悲无喜,半靠在软榻之上,背部还垫着穗穗临走之前塞进去的软垫,苍白的没有血色的嘴唇轻启,慢慢吐出一句话:“哦?外面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呢。”
司马七被孟惜的回答逗得笑出了声,反正他是无所谓,麻烦要是真来了他离开这儿便是,不过是一处歇脚的地方,天大地大,他还愁找不到地方去?只不过司马七并不喜欢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被强逼着去干自己并不想干的事情。
他不开心,别人也休想开心。
司马七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单手撑在桌子上,掌心撑住自己的侧脸,歪着脑袋一副天真无邪的少年模样,他看着孟惜,笑嘻嘻着,戳破了最后一层纸,他说道:“孟家的人在找你耶,你不会不知道吧?”
司马七故意夸张着语气如此说道。
孟惜神色不动:“孟家?我早就和孟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们找我做什么。”
司马七兴致盎然地看着孟惜,似乎想要看看眼前这个女人还能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他一点一点揭开孟惜并不想说出来的那些隐秘:“哦?是吗?恐怕只是你单方面这么想吧。你一心想要和孟家划清界限,可是那边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呢……让我大胆猜测一下,他们大概是这么想的……”司马七咳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故做老成的语气说着,“你生是我孟家的人,哪怕死了,也是我孟家的鬼。想要脱离我孟家?呵,做梦!你生来就是来给孟家做牛做马的。”
孟惜的脸色终于变了变,她低垂着头,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攥成了拳头,雪白的手背上青筋直冒,显示了此刻孟惜的心里状态。
司马七摇头晃脑,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有句老话是怎么说来着?哦,对,我想起来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孟惜还是没有说话,似乎在按耐着什么。
司马七看了她一眼,似乎是铁定了心想要撕开孟惜所有的隐秘,在逼迫着她做出抉择:“你既然生来就是孟家的人,还继承了孟家的天赋,为何不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孟家呢?孟家虽然说今时不同往日,已经没有当初的繁华,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若是乖乖地待在孟家,自然会安度一生。”
孟惜终于开口了,语气冰冷:“那你为何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司马?”
司马七笑:“我怎么就不老老实实了?我这不还待在司马这儿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在打着什么谜语。彼此说着两方都心知肚明但是第三方怎么也听不懂的话。
孟惜冷哼一声:“你自己在做什么,自己清楚。”
司马七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孟惜,我劝你顾好你自己,不要手脚伸太长。你为了脱离孟家的掌控,自愿和司马做交易,这我管不了,但是你若是影响到了我,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现在把话摊开了跟你说,外面现在已经不行了,孟家人垂死挣扎,想要谋取一条出路,他们还能靠什么?靠的不就是孟家的这点血脉流传?如今孟家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你了,所以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不,你说错了。”孟惜冷冷道,“以前是只有我,而现在,就不好说了。”
孟惜咬中了“只有”两个字的音。
司马七换了个动作,把左腿从右腿上拿了下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低着头道:“你都知道了?”
孟惜抬起头,眸底一片清冷,若是现在顾长临站在她面前,肯定无法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他印象中的娇弱好脾气的大小姐。孟惜冷若冰霜:“孟家一家子就是这样子的人,唯利是图,对他们有用的,他们一个都不会放过,对他们没用的,呵呵……”
孟惜勾了勾唇,吐出一句刻薄的话:“我祈祷,那个叫做孟无敌的孩子,最好有点本事,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就会被孟家当成垃圾丢在一旁。那么小的孩子,在这么乱的宁国,而且还顶着孟家的姓,如何能够自保?
孟家,那是什么地方?那是孟惜这辈子的噩梦,孟惜再也不想回去的地方。那里只会吞人血噬人骨,像这世间最狠的吸血虫,恨不得把你所有的价值都榨取干净才好。
孟惜不想生在这样的地方,如果可以,她甚至不想要这样子在外人看来奉若神明无比羡慕的能力。
就像司马七所说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孟惜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是她的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注定她的人生不再普通。
言灵,孟家引以为傲的血脉流传的能力。以言语的力量,实现别人看起来不可能办到的事情。但是这世间哪里有平白无故得到的这般神奇能力?言灵的背后,是常人所想象不到的必须付出的惨痛代价。
孟家靠着这独特的特殊能力,换来了几辈子的荣光,谁又能看到,这荣光背后,付出惨痛代价的那些孟家人?
并不是每个孟家人都具有“言灵”这种特殊能力,每一辈中,最多也只能出一个最多两个具有这种出类拔萃能力的佼佼者,其他人,最多也就比普通人稍好那么一点罢了。
孟惜就是她这一辈中最优秀的“言灵师”,孟家人像对待无价珍宝一样对待着她,而她自己明白,他们这是有利可图。
孟惜咬紧了唇,她绝对不要再过那样的生活。
司马七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那个顾长临,你为何要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我看他并不像是安分守己的人,你肯定是用了什么法子,或者说是动用了你的能力,才逼迫他留在你身边离不开吧?”
司马七三言两语就戳破了真相。
孟惜没有回答。
司马七继续道:“你是不是知道他是来救孟无敌的?你是不是怕了,怕没有孟无敌这样一个存在帮你分散注意力,怕没有孟无敌这个靶子当在你的面前。”
孟惜沉默半晌,才冷声道:“是这样,又如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司马七不想说下去了,他起身,丢下最后一句话:“但是孟无敌显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般有用,孟家人已经快找到这里来了,你,好自为之。”
司马七说罢,转身离去。
孟惜坐在那里,良久,她猛地捂住嘴巴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放下捂住嘴巴的手,掌心是一片鲜红的血。
正文 第十章 你说你说你倒是说呀
少主心情很不好。
阿甲是最先察觉到这一点的,虽然赵清玄平日里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总是一副懒洋洋的姿态,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在意。但是阿甲以自己偷偷埋在家里后院槐花树下的那一坛子老婆本发誓,他敏感的觉察到了赵清玄最近是真的不开心。
阿甲不懂,明明他们住的是远离热闹街区的小院子,周围的邻居也都是老老实实的居民,绝对不会闹腾,而且房间的隔音效果他已经尽力做到了最好,保证不会吵闹到赵清玄,他为什么还是会不开心?
作为一个资深细作,常年以普通老百姓的身份潜伏在宁国,阿甲表示是真的难以理解。
没错,阿甲是个细作,而且是常年默默无闻觉得自己已经被组织忘记的可怜细作。他在成为细作之前,是越国一个侯府的庶子,上头压了三个嫡子,如果没有意外,像他这样的庶子一般都是不受宠的,最多等到年纪到了被打发点银子分出府去。
阿甲不想作者样子的庶子,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有热血的庶子,奈何头顶上压着的三个嫡子一个个的都比他更有理想有抱负有热血,阿甲好无出头之日。所以他只能曲线救国,抓住了一个机会,以细作的身份潜入宁国。
如果顺利的话,他能窃取到十分重要的情报,然后带着这份情报回到越国,升官发财迎娶白富美,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在五年以前,阿甲的人生规划一直是这个样子的,然而岁月最容易磨灭人的意志,尤其是阿甲为了更深入的了解细作这个行业,为了成为一个更优秀的细作,简直是全身心的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宁国拼命老百姓。
简而言之,阿甲入戏太深。
如果不是赵清玄的出现,或者赵清玄出现的再晚一点,阿甲可能就真的要忘记自己的细作身份了。
赵清玄是在三天前出现在阿甲的面前的。
在宁国的细作并不知阿甲一个人,就阿甲知道的,在宁国边境那座叫做兴安的小镇子上就有一个细作,代号阿乙,开了一家杂货铺,十分的爱睡懒觉。赵清玄是从阿乙那边知道阿甲的,所以他一醒来就直接过来找了阿甲。
赵清玄面若冰霜地出现在阿甲面前,开口就问:“最近城里有没有出现什么陌生面孔?”
阿甲愣了愣,一时没明白赵清玄这是什么意思。
陌生面孔?
宁国主城鱼龙混杂,他哪里记得会不会出现什么陌生面孔?
赵清玄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似乎很是暴躁:“一个脸圆圆的姑娘……哦,还有一对看起来很不正常的男女,以及一个力气很大长得还凑合的大个子,有这个组合吗?”
阿甲迷茫的摇了摇头。
赵清玄沉下脸:“去查。”
阿甲:“……”
阿甲能怎么办?少主的命令他敢违抗吗?于是他只能发动自己这么多年在宁国主城记载的人脉去调查最近主城里有没有出现类似赵清玄描述的这几个人。
但是一无所获。
赵清玄很暴躁。
他没办法确定姜南南他们是不是跟他一样,安全的从龙卷风里逃了出来,毕竟那可是危险的龙卷风,他们这群人也根本就没有能够在沙漠里生存的经验。
赵清玄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失败了。
一想到姜南南有可能已经死在了那场龙卷风里,赵清玄就抑制不住的狂躁。
赵清玄将自己关在安静的房间里整整两天两夜,终于勉强让自己冷静了一些,他给阿甲下了一个新的命令。
赵清玄觉得漫无目的地去找姜南南那一群人实在是太难了,他觉得自己应该从另外一个方向来找人,在宁国,一个陌生的异乡人不太好找,可是在这扎根了许多年甚至颇有名气的一个大家族那可就不一样了。
赵清玄对阿甲说:“你去调查孟家的事儿,那边但凡有一丝动静都要回报给我。”
于是阿甲只能苦哈哈的调用自己的人脉潜伏在孟家周围,观察孟家最近的动静。孟家最近的小动作很多,阿甲收集了许多的线索,回头汇总一五一十的回报给赵清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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