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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伙伴们都有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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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另外一个老虎窝。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二狗子,大小姐叫你。”
顾长临抱着一块大石头坐在孟宅后院的池子旁正自怨自艾,没事锤两下石头发泄心中的怒火,那块跟他胸膛一般大小的石头已经被他锤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坑。
顾长临听到穗穗这么喊他,有些抓狂:“说了不要喊我二狗子!”
穗穗一脸无辜:“可是这大半个月以来,我们都是这么喊你的呀,你也很开心的答应了呀。”
顾长临:“……”
顾长临悔,悔得心肝肺都疼。
他身强力壮又天生神力,能从龙卷风逃出来已经算是命大,但是也不能说是全身而退,顾长临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脑子却受到了一点创伤。十分狗血的,顾长临失忆了,被现在在的这个家里的大小姐捡了来当小厮,赐名二狗子。
顾长临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啊,当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啊,人家大小姐给他吃给他穿还给他银子花,唯一的要求就是叫他二狗子,他能拒绝吗?他承了这份恩情他不能拒绝啊,反正当时他也不记得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
可就在两天前,顾长临突然就想起来了。
他想起自己的使命,是征服宁国……啊不,是护送徐弦等人来宁国找徐兆光。
顾长临从来就不是个迂腐的好人,大小姐是救了他,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因为这份恩情而留下来。事实上,顾长临一开始是想卷了大小姐给他的银子逃跑的,可是他跑不掉。
是真的跑不掉。
大小姐娇娇弱弱的,拿个稍微大点的饭碗都会“哎哟哎哟”直叫唤,也不要别的丫鬟喂她吃饭,非要点名道姓的让二狗子,也就是顾长临喂她吃饭。
顾长临是个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的,当年在不周山上捏碎了不少吃饭的瓷碗。
可是大小姐有钱,大小姐不怕啊,大小姐吃饭的碗都是金子做的呢,捏坏了一个?不要紧,咱还有!
顾长临能打,力气又大,大小姐这院子里的护卫看着是多,可是能打得过他的根本一个就没有,但是见鬼的,顾长临就是逃不掉,怎么也逃不掉。
因为大小姐说了:“二狗子,你要是离开我十丈远,就会双脚发软走不动道。”
顾长临怎么可能会信?
恢复记忆的当晚,顾长临就卷了银子翻墙逃了出去,还是还没走出宅子的大门,他膝盖一软双膝跪地,怎么也爬不起来。顾长临在宅子大门口跪了一整夜,最后被大小姐让人给抬了回去。
顾长临觉得大小姐是个妖女,只有妖女才会这种妖法,她肯定是在他身上下了什么恶毒的诅咒!
顾长临跑不掉,只好在大小姐这里蹭吃蹭喝,一顿要吃三只鸡两只鸭,还都必须是现宰现做。大小姐说,她有钱,不怕,就喜欢宠他!
所以,顾长临成了大小姐最宠爱的下人,甚至压过了从小陪着大小姐一起长大的贴身丫鬟穗穗,穗穗都不能喂大小姐吃饭呢。不过穗穗不嫉妒,因为大小姐吃饭的金碗她反正也拿不动,而且最重要的是,顾长临长得没穗穗好看,嘻嘻嘻,大小姐是最喜欢美人儿的呢。
穗穗又跑来喊二狗子:“你到底走不走?”
顾长临觉得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能被这么招之则来呼之则去,没事还要跑去给一个大小姐喂饭吃?顾长临觉得自己必须有尊严:“不走!”
穗穗无所谓,反正她也只是个来传话的:“哦,你不走就算了,我去告诉大小姐。”
顾长临又有点后悔,连忙把石头往旁边一愣,喊住穗穗:“诶,你别走啊。大小姐又喊我干什么,这不是还没到吃饭的点吗?”
顾长临怕大小姐一个不开心,又对他施展什么妖法。
穗穗撇了撇嘴,觉得顾长临从头到脚都很粗鲁,连扔石头的动作都这么粗鲁,这么粗鲁的人,一点都不配站在他们家精致的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大小姐身边。
穗穗掸了掸自己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张嘴说:“大小姐想出门,让你去背他。”
顾长临抓狂:“……不是有马车吗?”
穗穗说:“马车那么硬,我们大小姐坐着不舒服。”
顾长临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马车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马车里铺了三层绒毯吧?”
穗穗有些不耐烦:“说了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你到底去不去?”
顾长临:“……”
顾长临能怎么办,他当然是选择去啊!不然谁知道大小姐那个小妖女会在他身上继续下什么恶毒的诅咒,而且,如果大小姐出了门,和他的距离大于十丈的话,顾长临岂不是要跪在这里等着大小姐回来?
那太可怕了。
顾长临决定识时务者为俊杰,跟着穗穗去了大小姐的院子。
这座宅子很大,有不周山上古宅四个那么大,里面一共有风格各异的七个院子,大小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一个院子住,现在住着的这个“七号院”是丛林野外风格,到处都栽种着树木,看起来野草丛生,可是有一次顾长临听到打理的花农说,别看这是一堆杂草,可是事实上这草可是价值连城,随便拔一棵草都够顾长临吃上一个月。
“七号院”从外面看起来是一座圆形的小树林,树林的正中央那棵最高最茂密大树中央藏着一间被树叶给遮挡看不出来的小树屋,而更奇妙的是,整棵树的树干中是中空的,人可以从树干中通行。中空的树干中是螺旋而下的木质楼梯,整个树屋弄的十分的自然而精致,树屋里面更是舒适豪华。
顾长临没办法想象,就这么一个树屋要花费多少钱。
他觉得这个大小姐纯粹就是钱多了没地方花。
这座院子很凉快,比外面还要凉快一点儿,穗穗领着顾长临从树干后面开着的一扇木门进去,顺着长长的螺旋状的木质楼梯一路向上,树干里面是不透光的,而更奢侈的是,每隔一点路,楼梯旁就镶嵌了一颗夜明珠以供照明。
顾长临也是第一次来这座树屋,他看到最后已经麻木了。
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到了最终目的地——一片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房间,若要说特别,应该就是房间正中央栽种着一棵粗壮的跟成人一样壮的藤蔓,直通屋顶。大小姐就靠坐在藤蔓那儿,见到顾长临来了,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看向他,语气也是柔柔弱弱的:“二狗子来啦。”
顾长临再一次强调:“……说了不要叫我二狗子!”
大小姐长得并不算好看,比不上徐弦那种张扬美颜的好看,实际山还有点清汤寡水。大小姐的五官就比平常人稍微精致一点,她的皮肤很白,白的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整体看过去就是一个长得有些病怏怏的小美人。
大小姐将“病怏怏”这三个字展现到了淋漓尽致。
见顾长临来了,她想要起身,却在刚站起来的时候身子一晃,险些摔倒。顾长临眼明手快,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她。顾长临一不小心碰到了大小姐露在袖子外面的手腕,冰凉凉的。
真是不让人省心。
顾长临从来没见过像大小姐这么娇弱的人,就连世家出身的徐弦,也不会像这么娇弱,哼,娇弱到连饭碗都抬不起来。
大小姐冲顾长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笑的眉眼弯弯:“二狗子你手脚真快。”
顾长临:“……”
顾长临重重地哼了一声,有些不爽:“大白天的你出什么门?”
大小姐歪头一笑:“大白天不出门,难道还要晚上出门吗?”
顾长临:“……”
顾长临真的是被大小姐给气糊涂了,才会说出这种话,他想了想,又道:“出门坐马车不就好了?穗穗说你竟然想要让我背你去?”
顾长临其实一直以为是穗穗说出来逗他的,可是没想到大小姐听了这话,竟然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的呀,马车不怎么舒服,而且还晃。”
顾长临:“……”
顾长临沉默了,四匹马拉着的大马车还晃?
大小姐又说:“你背我去呀?”
大小姐说起话来也是柔柔弱弱的,带着一点吴侬软语的味道,而且尾音总是脱的长长的,也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有一点撒娇的意思。她个子也不高,比顾长临爱上一个头还多,站直身子也就到顾长临的胳肢窝那,她得抬起头很费力的才能看到顾长临的脸。
顾长临居高临下的看着大小姐,有些不可思议:“你觉得我背着你去就很舒服?”
大小姐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呀是呀。”
顾长临又问:“你要去哪?”
大小姐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去哪,每次都是坐马车去,大概半个时辰的路吧。”
半个时辰的路,让顾长临一直背着她去?
穗穗看不过去了,开口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每天吃这么多,让你背一下我们大小姐怎么了?”
正文 第三章 我背着你,你带着钱
大小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门。
在顾长临还是二狗子的时候,大小姐曾经有一天出了一整天的门,等她回来之后,她足足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三天三夜,没有迈出房门一步,只有穗穗一个人在房间里伺候她。在那三天的时间里,顾长临连喂大小姐吃饭这个“权利”都被剥夺了。
顾长临并不知道大小姐要去哪里,做什么,不过他也没怎么关心就是了。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给他一口饭吃的人罢了,失忆的他每天都想着如何找回自己的记忆,恢复记忆的他每天都想着怎么打破大小姐下在他身上的诅咒离开这里去找赵清玄等人,他忙得很,那有空关心大小姐啦。
而这次,大小姐点名道姓要带上顾长临,让他充分扮演一个人肉轿子的角色。
顾长临很头疼,大小姐长得那么娇娇小小,他真的很怀疑自己一只手就能把她捏死。顾长临并不是很想干这种事情,直到一行人从树屋下来,顾长临还在试图劝说大小姐,当然,他一再强调自己并不是因为距离远才拒绝干这事儿的。
“马车多舒服?而且这附近应该都是平坦的路吧?马车里再多垫几层绒毯,让赶马车的师傅赶慢点,不然我来赶马车也行呀,我赶马车技术一流……嗯,我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怕累怕苦才这么说的,我是真的为大小姐好!我一个糙汉子,万一让大小姐磕着碰着哪儿了,那可怎么办。”
穗穗晚了一步,拿着狐狸毛披风从树屋出来,正劝说着大小姐披上披风,外面风大,万一受凉就不好了。
顾长临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此时虽然刚刚入秋,但并没有冷到这份儿上。他撇了撇嘴,对于大小姐的娇惯他算是见识到了。
大小姐一边在穗穗的帮助下披上披风,一边笑眯眯地看着顾长临说:“二狗子,我相信你。”
顾长临:“……说了不要叫我二狗子!以及,你真的不考虑坐马车吗?我驾马车的本事是真的很棒,跟外面那些凡夫俗子很不一样,值得你体验!”
大小姐平时看起来很好说话,没什么脾气有没有什么主见,但是这一次,在这件事情上她却是异常的执着,脸上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语气也是软软的,但是话里话外都是我意已决:“二狗子,我相信你可以的。”
顾长临:“……”
顾长临还能怎么办?顾长临也快没脾气了,他索性自暴自弃:“好好好,我可以我可以。”
反正大小姐看起来这么瘦小,背她起来还不是轻轻松松?顾长临真的没觉得背着一个小姑娘走上半小时的路这是有多累的活,关键是,他是真的怕自己没控制好力道伤了大小姐。
要花力气的活对于顾长临来说都不是事儿,关键是要适当控制自己的力道,这就很累了。
顾长临问大小姐:“你是要我怎么背你呢?背小孩?扛沙包?总不会要我公主抱吧?”
大小姐还没说话呢,穗穗就急了,瞪大了眼呵斥道:“放肆!你还妄想对我们大小姐公主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顾长临:“……”
顾长临扶额长叹,对于穗穗这种母鸡护崽的态度他其实已经相当习惯了,所以穗穗在大小姐的事儿上总是对他怒目相对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要有些释然。
没错,穗穗的态度就应该是这样子的啊,他也没必要和两个小姑娘置气,不是吗?
他顾长临一向是个天大地大心胸最大没心没肺的大丈夫。
顾长临自认为很好脾气地问:“那就扛沙包?”
穗穗杏眼一瞪:“你别是个傻子吧?”
大小姐整了整自己的披风,苍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两人斗嘴。
顾长临:“……那你想怎么样?”
穗穗傲娇一抬头,哼了一声,轻轻击掌,两个下人搬过来了一个东西——那是一个类似于背篓的玩意儿,当然,这玩意儿比背篓高级华丽而且还要大很多。
背篓的后半部分被拆开了,做了一个椅子模样的座位,椅子很豪华,上面还垫着厚厚的兔毛毯子,而更丧心病狂的事是,就这么一个“背篓”,上面竟然还镶嵌着宝石。
顾长临有理由相信,如果把那两条带子和支架去掉,这就是妥妥的一个小型皇帝宝座。
当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顾长临自然是不会真傻的说出口的。
穗穗示意顾长临来看,语气傲娇:“喏,看傻眼了吧。”
顾长临:“……”
此时大小姐开口了:“时辰不早了,我们上路吧。”
顾长临认命地弯腰要去背那个“大型宝座”,却被穗穗制止,穗穗吹胡子瞪眼:“你急什么,我们大小姐还没坐上去呢,你要是背着了,我们大小姐还怎么坐?”
顾长临:“……”
穗穗说完,扶着大小姐小心翼翼地让她坐上了那个“大型宝座”,之后才示意顾长临过来,顾长临能怎么办?他总不能和这个小丫头打一架吧,他只能一忍再忍,背起了那玩意儿。
好在,以顾长临的体格和力气,他还能背得起。
穗穗不知道在哪按了一下,身后的“大型宝座”发出“咔嚓咔嚓”的动静,在顾长临看不到的地方,“大型”宝座伸出了一个杆子,杆子上挂着一块帷幕,落下来,完美地把大小姐盖在其中。
“走吧。”大小姐发号施令。
穗穗落后顾长临半步,一边护着大小姐以防意外发生,一边紧跟着顾长临叮嘱他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伤着她家大小姐。
顾长临翻了个白眼,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子,走出了这座他大半个月来都没能成功走出去的宅子。
他们走的是侧门,侧门上挂着一个牌匾,写着简单粗暴的四个大字“大小姐府”,没指明没道姓,但是却又很符合这座宅子主人的身份。
顾长临颇为无语地看着那个牌匾。
说起来,他到现在也不知道大小姐姓什名谁。
穗穗看到顾长临盯着那牌匾看,误解了他的表情,还以为他是在佩服,沾沾自喜道:“不错吧,这可是我家大小姐亲自题的牌匾。”
顾长临算是看穿了,穗穗就是大小姐的忠实拥护者,大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大小姐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谁也不能质疑她家大小姐的任何东西。
好大一只狗腿,顾长临在心中腹诽,面上却是虚伪地附和:“是啊是啊,这不错。”
顾长临觉得,他要是但敢说不好,穗穗非要烦死他不可。
穗穗与有荣焉的抬头挺胸,顾长临听到身后大小姐轻轻笑了一声。
大小姐府选址十分的偏僻,甚至可以用荒郊野外来形容,顾长临走了好一会儿都没能看到别的人烟,大小姐府坐落在一座山的山脚,顾长临不知道这是什么山,只是觉得这座山看起来也不怎么高,应该是个不怎么有名的小破山。
顾长临不知道大小姐要去哪里,好在有穗穗指路,穗穗指哪,他就往哪里走。顾长临力气大,又在穗穗的耳提面命下步子迈得十分稳健,所以大小姐基本上没有感觉到太大的颠簸,坐的也还算舒服。
大小姐舒服了,穗穗也就舒服了,连带着对顾长临的脸色都好看了一些:“没看出来,你除了喂饭以外,还是有点用的嘛。”
顾长临:“呵呵。”
求别提喂饭这件事。
穗穗又说:“你比马车要好,大小姐,我觉得以后出行就都喊上他吧。”
顾长临:“……”
大小姐笑:“可。”
主仆俩你一眼我一句,轻易就决定了顾长临以后的人生,顾长临这下子是真的有点愤怒了,他堂堂不周山小霸王,怎么能沦落到给别人当马儿的地步?最起码,最起码也让他当个马夫吧!把他当马骑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顾长临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
他开口反驳:“我堂堂一个男子汉,你把我和马车比?你太过分了!”
穗穗瞥他一眼:“你知道我们家马车多值钱吗?”
顾长临努力冷笑,只不过笑出来却一点其实都没有:“一辆马车而已,还能和我这个人比?”
穗穗不管顾长临,掰着自己的指头算:“先说拉车的两匹马,清风和明月,它们俩的父母都是有名的千里马,它们俩自打出生起就有专人看管照料,吃的马草也是专门从苍山挖过来的皇竹草,一筐价值千金。哼,光清风明月一顿吃的马草价值,都够你吃上一年了。”
顾长临:“……”
“在说这辆马车,全身都是有千年红木打造而成,车身上镶嵌的宝石之类就不提了,反正说了你也不懂,就说马车里的构造和一些小机关,都是请了鲁班门的门主专门来设计的,鲁班门你总该听说过吧。”
顾长临:“……”
顾长临当然听说过,这世间的精妙机关大多出自鲁班门之手,顾长临无法想象,堂堂一个鲁本门门柱主,竟然跑来打造一辆小小的马车?
穗穗冷笑:“马车要是随便磕了哪一个角,你一辈子也还不起,现在,你觉得你能比得上我们家马车了吗?”
顾长临:“……”
顾长临无话可说。
“所以,我们放着马车不用,而让你来背着我们家大小姐,这是多大的荣耀你知道了吗?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人生价值都得到了升华了吗?”
顾长临:“……你难道真的以为我是个傻子不成?”
穗穗点头,诚恳道:“难道不是吗?”
顾长临:“……”
他真的好想掐死这个臭丫头。
大小姐适时开口:“穗穗,是不是到地方了?”
“回大小姐,前面就是了。”
顾长临抬头看,一座地处偏僻的古老大宅子已经映入眼帘。
说来也怪,一路走来,竟然都没有看到什么活人,这两座宅子选的都是什么鬼地方。
大小姐道:“去通知七公子,就说我们到了。”
“好嘞,大小姐。”
正文 第四章 孟家小姐
姜南南并不知道伊水院里住着的是什么人。
两天前,在司马八有意无意的提醒之下,她一路顺着那简单粗暴的指引路标找到了伊人院,正要一探究竟,司马七却从天而降拦住了她。
司马七表面温和,态度却很强硬地把姜南南请回了原先的院子。姜南南心里不踏实,又抓着机会偷偷摸摸顺着记忆里的路去了一趟,然而伊人院空空如也,一点有人住过的迹象都没有。
姜南南心里愈发的不安,司马七在瞒着她什么。
怀疑一旦种下,就立马生根发芽,任何一点小事情都会变成养料养育着这棵小树苗,让它茁壮成长最终突破心防。姜南南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并不了解司马七,她对司马七的印象,始终还停留在当初傻子阿三的那一段时光。
傻子阿三是天真的,全身心地只知道依赖姜南南。
司马七是外面无害,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
姜南南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司马七对她其实是挺好的,并没有做任何伤害她的事情,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揣测司马七。
人就是这样,一旦开始了,就会脑补到根本停不下来。
两天的时间,足够姜南南对司马七的怀疑越演愈烈,也足够姜南南养好了身体能够自由行走,甚至还能够开口讲话。姜南南能够发出声音后,第一句话就是对司马七说的,这阵子司马七面对她每次手舞足蹈的比划总是假装视而不见。
姜南南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有没有看到赵清玄。”
此时司马七正收拾着药碗,他没想到喝完这碗药后姜南南的嗓子就彻底恢复能够说话了,乍被姜南南这么一问,他愣了愣,笑着问:“赵清玄是谁?”
姜南南:“就是你爹。”
司马七:“……”
饶是司马七的脸皮再厚,听到姜南南这个回答后他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了,他扯着嘴角打着哈哈:“你们两是在一起的吗?我在沙漠里找到你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呢。”
姜南南不怎么相信司马七的话:“那伊人院里住的是谁?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司马七叹了口气。
他真的有点怀念不能说话的姜南南呢,司马七在这个时候突然有点能理解赵清玄了。赵清玄应该也是很喜欢不能说话的姜南南的吧。
司马七放下手中的药碗,认真地对姜南南说:“哦,那里废弃很久了,并没有住人。”
“骗人!”姜南南撇撇嘴,意识到自己再怎么问下去司马七也不会正面回答自己,她想了想,转而问出另外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什么人?”
司马七黑色的眸子闪过一道暗光,一闪而逝,他嘴角还上扬挂着笑意,但是眸子里却冷了下来,司马七慢慢地垂下眸子,让姜南南看不清他此刻眼睛里的波涛暗涌。
司马七语气轻快,嘴角甚至还上扬了一点:“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嘛?嘻嘻,你难道不知道我姓司马?”
姜南南沉默了下。
她当然知道,赵清玄和张季尧不知道在她耳边提起过多少遍的司马。她就算再无知,对于这两个字也有点了解。司马象征着什么?象征着暗杀。
司马七是个杀手。
徐兆光还找过他暗杀张季尧和徐弦,虽然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他收了手。
姜南南始终无法相信,司马七看起来这么无害竟然会出身于杀手组织。
姜南南没说话,司马七自顾自道:“没错,就是那个司马啦。不过你放心,我的身价可是很高的,没有个一千两黄金可是请不动我的。”司马七看了一眼姜南南,故意开玩笑道,“或者你觉得有人愿意拿一千两黄金来请我杀你?别傻了,你安全的很呢。”
姜南南:“……”
话是这么说,可是姜南南丝毫都没有觉得很开心。
当然,姜南南也没有真觉得司马七会对自己下手,她抿了抿唇,坐在桌边,给自己和司马七各倒了一杯茶,说:“我身体也养得差不多了,就不在这里待下去麻烦你了。”
司马七抬起头看向姜南南,他神色自若,眸子里的情绪也被隐藏的很好:“你要走?你是怕我伤害你吗?”
姜南南摇了摇头:“你姓什么其实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司马七握紧了拳头,语气却依旧轻快自然:“是嘛,我是什么人你并不关心对不对?”
姜南南愣了愣,觉得司马七这句话听起来怪怪的,她下意识反驳:“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姜南南绞尽脑汁地试图解释自己方才那句话的意思:“我只是觉得……”
她只是觉得,司马七是刺客,还是什么别的人,她都没有立场没有理由去管,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她并不应该插手司马七的生活,也不应该对他的身份评头论足。
姜南南并不是真的圣母,圣母到觉得司马七是个杀手,手上沾染了鲜血,她应该正气凛然地批判他,羞辱他,感化他。姜南南没有这么高的觉悟,她只是觉得,司马七并没有伤害到她,也没有伤害到她身边的人,这就够了。
至少目前看来,她并没有立场去评判司马七这个杀手的身份。姜南南也不想让司马七觉得她会因为他杀手的身份就误解他厌恶他疏离他。
姜南南现在还是把司马七当成儿子来看待的,这个态度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毕竟先前阿三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
司马七却没有给姜南南解释的机会,或者说他已经听不下去了,他不想从姜南南口中听到他不想听的话,所以干脆什么都不去听:“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不用说了。”
姜南南嘴巴还张着,就被司马七打断了话。
两人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而就在这时,司马七微微侧头,听到了一丝动静,这动静意味着,有客人来了。
司马七站起身,要结束和姜南南的话题:“我先出去一下,回头再来找你。”他顿了顿,不放心地补了一句,“你也先别急着走,你在这里人不剩地不熟的,再加上宁国这些人都不是善茬……就算要走,也不及在这一时。”
见姜南南点了点头,司马七才安心的转身去迎接客人。
司马七刚走没多久,司马八就像一道影子一样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在姜南南的面前,他趾高气昂,手里甚至还拿着一把扇子挡住了自己的脸,重点是眼睛。
“哟。”司马八阴阳怪气,“你还没走呢。”
姜南南看不到的地方,司马八嘴角还挂着淤青,像是和人狠狠打过一架,身上因为有衣服遮住了伤痕,脸上的伤痕却是怎么也遮不住,哪怕抹了上好的药膏,又拍了一层脂粉,还是依稀能看出来痕迹。
姜南南其实有两天都没有见到司马八了,自打那日他扔下莫名其妙的一段话,并有意无意地指引着姜南南去了伊人院之后,仿佛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当然,司马八是绝对不会告诉姜南南,真相是因为他被司马七打得下不了床,躺在床上休整了两天才能生龙活虎重新来找茬。也亏得司马八从小就是被打着长大的,所以才能好的这么快。
姜南南奇奇怪怪地看了一眼司马八:“我一直很好奇,你眼睛是不是有病?”
司马八:“……”
哟呵,不得了,这个小哑巴能说话了?
司马八翻了个白眼:“你才有病。”
姜南南喝了口茶:“你眼睛没病,为什么每次都要把眼睛遮住?”
司马八冷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你们长得都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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