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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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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那东西,格格定是不会与耿格格分享的,是……”她凑到妍华耳际悄悄说了几个字。
  妍华一惊,瞪着羞赧的眸子四处看了看,两颊跟烧熟了似的,又烫又红:“你个鬼丫头,从哪里弄来那种东西的?”
  花影冲着她挤眉弄眼,笑得花枝乱颤:“奴婢去古月书斋里问的,古月书斋是全京城最大的书斋了,只要有银子,什么书买不到啊!奴婢翻过了才买的呢,里面画得很好。”
  “你……”妍华颠着手指指了她半晌,羞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最后红着脸啐了她一句,“半大的丫头,怎得也不知道害臊!”
  花影却脸不红心不跳地吐了下舌头:“格格,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奴婢好歹比格格还大一岁呢,怎得是半大了?嘻嘻~”
  “真不知羞!我还比你先经历人事呢,年岁比我大有何用。你晓得什么呀!”
  妍华笑着抬手去挠她痒痒,花影笑着跳到了一边:“奴婢当然晓得了,从小到大伺候了几位主子,总要懂着点吧!”
  本是一句稀疏平常的话,妍华听后心里却蓦地一酸,再看向花影时,眼神也突然柔和了许多。听这话的意思,她十五的年纪倒是已经伺候过好几人了。本该是爹娘宠爱的俏丫头,偏生命不逢时,成了个丫鬟命。
  妍华屋子中,盈袖太沉闷,总是像长姊一般提醒着她注意这个当心那个。灵犀性子又太急,一急就容易坏事儿。倒是花影最对她胃口,为人机灵,胆子又大,做事还心细。
  “好啦好啦,再过几日就是盈袖的生辰了,你既是出去过,那我叫你买的东西可是买好了?没有被她发现吧?”妍华怕她还揪着方才那个话题不放,赶紧岔开了话。
  她阿玛就她这么一个女儿,而自打她记事起,盈袖就一直陪在她身边,所以说她与盈袖是情同姐妹,一点儿也不为过。盈袖的生辰她向来是放在心上的,这是盈袖进府后的第一个生辰,她打算让屋子里的几个人好好为她庆贺一番。
  “格格交代的时候奴婢何时办得不好了?格格放心吧。”花影冲着妍华迅速地眨了几下眼,笑得眼睛都完成了一道缝儿。
  “花影你的生辰是哪一日?以后我也给你庆生辰。”妍华咯咯笑着拍了她手臂一下。
  花影脸上的笑容顿时僵滞住了,缓了许久才吐出一口气儿来,只幽幽地说了一句:“奴婢也不知道是哪一日。”然后便讪讪地低了头。
  妍华手一抖,心里一疼,赶紧拉住了她的手臂:“怎得连生辰都不知道……”
  “奴婢的爹只记得奴婢约莫是在*月份生的,奴婢的娘在奴婢还没开始记事的时候便去了,所以……奴婢也不知。”花影无奈地笑了一下,抬头看到妍华眼里的关切与同情是那么真挚,心里动容,忙假装要掌自己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惹格格难过了……”
  她做出这个举动,是因为想起宋氏上一次去万福阁,突然主动提起要教妍华跳舞,结果闹得惜云自己掌了自己嘴巴那件事。她想想就觉得好笑,那对主仆也不知在心里使什么坏心眼儿,非在她们面前上演那样一出戏码。
  妍华被她这么一逗,忙拉住她假装要打自己的那只手,禁不住笑出声来:“你呀!总是这般调皮!好了好了,快回去吧,”
  俩人离开后,从不远处的花丛里缓缓走出两个人来,正是宋氏与惜云。
  惜云看着妍华主仆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唾了一口:“呸!格格,她们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竟然在背后这般笑话您,哼!”
  宋氏没有吭声,只一言不发地看着妍华的背影看了许久,面上冷冷的,如冬日里的寒风一般阴森。也不知多了多久,她才幽幽地开了口,声音还是一如往常般仿佛琴弦上的旋律,悠扬、婉转,她的嘴角渐渐勾起一抹妖娆的媚笑来:“过会儿我们再去看看小格格吧,再送两匹布去。”
  惜云跟着闪出一抹讥笑,又冲着万福阁的方向呸了一口:“格格真是便宜了她们,那样好的云锦本就难得,格格自个儿都没舍得做了衣裳穿呢。”
  宋氏转过眸子,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走吧,这日头有些烈,晒得我头晕,晚些时候再送过去。”
  惜云点了点头,临走的时候又朝着万福阁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只趾高气扬的得意。
  妍华回到万福阁的时候,盈袖与灵犀正在竹林里锄草。
  “你们俩就是没事儿闲的,好好的草,锄了它做什么?绿油油的,放它们长着不是更好看吗?”竹林中间有一条小道,小道中间置了石桌石椅,等到了夏天,在那里纳凉绝对很舒服。
  盈袖起身抹了一把汗,从竹林里钻了出来:“格格怎得去了这么久?方才耿格格找你呢。”
  灵犀也跟着走了出来,竹林下面是红泥,灵犀约莫是不小心用手摸了把脸,现在脸上花花的一片:“格格,这草不锄掉,到了夏天可都是蚊虫,说不定还会惹了蛇过来呢!可不能想着好看就不搭理了,好好儿的竹林若是被蚊虫占了,多可惜!”
  妍华指着灵犀的脸笑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自己的脸上曾经也是沾过墨汁的,当时的样子可比灵犀更加糗,所以她笑了一会儿后便让灵犀赶紧去洗洗脸:“好了好了,你们歇一歇吧,待会儿我跟花影过来帮忙。我先去看看姐姐,说不定有什么要紧事儿呢。”
  
  ☆、第一百六十三章 被斥
  
  “姐姐?听盈袖她们说,姐姐方才找我了?我方才在贝勒爷的书房呢,才回来的。”妍华一踏进耿氏的屋子,便如同一只欢鸣的黄鹂鸟儿一般扯开了嗓子。
  有一个贴心的姐姐就是好,她不用像防着别人那般防着她,所以这万福阁里她想做什么都行,只要不闹出大事儿便可。
  “妹妹快过来。”耿氏冲着妍华招了招手,面上有些欣喜。
  妍华好奇地疾步走了过去,一个不小心绊住了脚,直直往前倒去。
  耿氏大惊失色,忙用身子挡住身前的一个大木桶桶口,闭了眼等着妍华倒过去。
  好在妍华身后的花影机警,看到她倒了急忙上前两步,硬是生生将她扶住了。
  妍华尴尬地站好身子,将自己方才慌乱中撞歪的两把头给正了正,花影又帮衬着将她发髻上的朱钗给理了一下,嘴里嘀咕了一句:“格格也看着点儿道,好好儿地走路也会摔跤,哎,操不完的心哪!”
  妍华瞪了她一眼,发狠道:“你再说我就罚你……罚你跟着赵嬷嬷学礼数去,哼!看你天天对着她,饭也吃不下!”
  她曾私下里跟盈袖她们开玩笑,怀疑赵嬷嬷压根不会哭不会笑,整天便只有那一副凶狠的表情。花影当时便说,若是天天看着赵嬷嬷,定是连饭也吃不下了。
  花影忙笑着摆了摆手,紧紧闭上了嘴巴。
  妍华再回头看向耿氏时,忙瘪嘴道:“是什么好东西呢,竟是比我都重要。姐姐只顾着护它,倒是没想着扶我一把。”
  耿氏垮下脸来,这才站直了身子。她尴尬地耷拉下眉头,也跟着妍华的样子瘪下了嘴:“妹妹走路也小心着点儿,砸到了这些小鱼儿多可惜呀。我昨儿下午看到魏长安差人放鱼到池子里去,便问他有没有小点儿的金鱼。他手脚倒是快,今儿就给我弄来了这么多。我想着妹妹定会喜欢,就叫了你来看看,可不是叫你来跟它们一起游水的。”
  妍华本就是玩笑话,也不再跟她多抱怨,忙凑到木桶边看了起来。
  木桶里果真有许多尾小金鱼,有黄灿灿的,还有红彤彤的,更有黑不溜秋的……一个个都跟手指差不多长,在水里快活地游来游去,惬意得很。
  “倒是应该弄个大水缸过来,里面种些睡莲,养几株水草,再把这小鱼儿都放进去,那样才快活呢。等夏天到了,也不怕它们晒到,因为可以躲到莲叶小面躲一躲。”她一边说着一边翻手挡在头顶,假装自己便是其中一尾小金鱼,在莲叶下面遮着阳。
  耿氏捏着帕子掩嘴直笑:“妹妹想的倒是与我想的一样呢,已经让魏长安去弄大缸了,估摸着今儿就能搬过来了,到时候再蓄上水养睡莲。”
  “我说怎么一直不见魏长安呢,原来是给姐姐办事儿去了。”妍华嘀咕了一声,心想着要把盈袖的生辰偷偷透露给魏长安,至于魏长安会不会有所表示,那便是他的事情了。假若他当真没有反应,她便差他去买根发簪,然后自己拿了发簪给盈袖,便说那是魏长安特意买了送给盈袖的。
  “我哪儿敢,他定是差了别人去给我办了。他呀,眼下定是帮贝勒爷做事去了,我可不敢随便拿了件事就去烦他。”
  “格格,水缸搬来了~”她话音刚落,纤云就在屋外喊了一声,姊妹俩忙走出屋子去看。
  魏长安不在,是别的侍卫合了几人之力搬过来的。水缸很大,就是装两三个人也是装得下的。水缸下窄上粗,水缸外身雕刻了些花鸟鱼虫的图案,内圈还匠心独运地雕了几圈花纹,等蓄满水后,看着就像里面有层层水波在鼓动,颇有动态。
  “魏长安呢?没跟你们一道过来吗?”妍华引着脖子张望了一会儿,没看到魏长安的身影,便问了最近的一个侍卫。
  那个侍卫没有抬头,只躬身道:“格格,魏侍卫一大早便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妍华轻轻地“哦”了一声,没再问下去,今日见不到,明日见到再说就是了。
  许是昨儿受了魏长安的吩咐,这几个侍卫倒是体恤得很,将大水缸放到耿氏指定的位置后,不待她跟妍华吩咐,便又自发地打了水来将水缸蓄满了。
  等他们将睡莲也种好后,这才躬身退离了万福阁。
  花影帮着纤云将木桶搬了出来,妍华连忙挽起袖子要伸手抓金鱼。
  耿氏轻轻打了她手背一下,抬头朝着她侧方努了努嘴。妍华纳闷地回头看去,才发现纤云手里拿着一个捞鱼用的小网兜,忙舔着脸吐了下舌头,将小网兜接在了手中,一条一条地将鱼儿捞进大水缸中。
  “小墨汁,这儿便是你的新家了,里面很大哦,对,快些游吧,是不是很高兴呀?白尾,你也快去吧……”她嘴里念念叨叨,将一条条小金鱼都给起了个名字。
  水缸放在院子里的花架旁,花架上的紫藤花已经绽放,像一串串紫色的葡萄一般耷拉下来,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水缸里的小金鱼似乎也很满意它们的小家,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快速游来游去,时不时跑到莲叶下面抬眼望望上面的紫藤花。
  “小格格,贝勒爷找您!”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跑来了万福阁,许是跑得急,额角冒出一滴汗来。他神情慌张,脸色有些发白。
  “出了什么事?”耿氏见他神色有异,担心地看了一眼妍华。
  妍华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着定是方才不小心撞进十三怀里的事情被人告给胤禛了。他若知道了,定会为此事生气的吧?莫不是会定她一个勾引十三阿哥的罪名吧?那她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奴才不知,贝勒爷只说让小格格速速去雍华殿,不得有误!”那侍卫一个劲点头哈腰,做着请的姿势。
  妍华心里有怯意,却也不好意思为难了这个侍卫,微笑着握了下耿氏的手安慰了她一声:“姐姐放心,我没有做错事,贝勒爷不会无缘无故地责罚我的。”
  “小格格还请快些去吧,贝勒爷正在气头上,奴才只怕去得晚了,贝勒爷更生气。”那侍卫面上焦急,见妍华还在与耿氏说着话,忍不住又出声催促了一下。
  花影不放心,忙自发地走到妍华身边要跟着她去。盈袖也忙洗了手跟了过来,想着若是出事,多了她一人,也能多个照应。
  “这位小哥,可知道贝勒爷为何生气?可提到格格做了什么错事才那般生气的吗?”盈袖心里不安,一路急急跟着,寻了机会便问那个侍卫。
  那侍卫昨儿夜里没有睡好,今儿当差的时候不小心打了瞌睡,被斥责了一声,心里诚惶诚恐的。至于胤禛为何生气,他并不清楚,只知道胤禛说叫小格格立马叫过去。他也不敢再有差池,一路上都是跑着到万福阁的。
  妍华绷着脸将近日来的言行都回忆了一遍,实在没有想出自己哪里做错了。除了近日不小心撞进十三怀里,她实在没有其他把柄了。
  只是今日之事,她若是如实回答,胤禛应该会信的吧?
  她心里有些不确定,若是那么信她,便不会听信了别人的话就生气不是吗?若是不信她,即便她解释几遍,他心里也终究难以释怀吧?
  她想多了只觉得头痛,恼恨地握着小拳头轻轻敲了敲脑门,心里又安慰了自己一遍:不会有事儿的,他一定会相信我的。
  平日里走惯了的一截路,眼下竟是觉得异常漫长。妍华急急地走了那么久,背上都微微渗出香汗来,却还是有很长一段路。
  赶到雍华殿的时候,胤禛正背着手在踱步,眉头拧得生紧。
  妍华也来不及歇一会儿,喘着气儿便上前行了礼:“贝勒爷,奴婢方才在书房等贝勒爷的时候……”她不管了,准备抢先道歉,这样说不定反而能让他消气儿。
  只是她话刚起了个头,却被胤禛抬手示意制止了:“住嘴。”
  妍华愕然,抬头看了一眼他眼里透出的烦躁,心里蓦然有些委屈。
  “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谁都叫不动你了是吧?在我面前一次两次便罢了,次次都这样,哼!”胤禛蹙眉冷哼了一声。
  妍华摸不着头脑,心里又委屈,忍不住瘪嘴道:“贝勒爷就算是想要罚婵婵,也得给个理由吧,这样突然地责骂一番,婵婵也弄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呀……”
  “你住口!不准还嘴!给我好好说!”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开始燥热,胤禛只觉得心里异常烦闷。每次妍华一撒娇,他心头直直冲上天的气就突然绵软下去,这一次,他是铁了心要好好训斥她一番了,不能总那么惯着她。
  只是他这一声呵斥语气太重,妍华惊得身子一颤,眼睛一红,差点儿掉下泪来。
  她咬着下唇将委屈的泪水给憋了回去,瓮声瓮气道:“奴婢不知错在哪里,还望贝勒爷提点一声儿。”
  胤禛坐到了就近的一张椅子上,抬眼冷冷地看了过去。
  妍华只觉得脖颈间一凛,仿佛灌了一道冷风一般,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第一百六十四章 委屈
  
  这是花影伺候妍华以来,第一次看到胤禛对妍华生怒。
  胤禛看到她委屈的模样,拧着的眉头微微松动:“你不知错在哪里?”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可那事是木槿对他说的,他未曾有所怀疑,但是眼下看到妍华委屈至极的模样,他倒是忍不住不想再斥责她了。
  “贝勒爷说的若是今日书房前面的事情,奴婢知错,以后奴婢会乖乖等着不乱动,以免以后再不小心冲撞了别人。”妍华跪了下去,声音也放柔下来。
  她本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可此时面对胤禛时,她却不想强硬起来。她做错了事,那么她就认错,不该强词夺理。
  胤禛蹙眉,这一会儿抚平了心绪后,声音也平缓了许多,疑道:“你今儿冲撞谁了?”
  妍华闻言,有些惊诧。听他的语气,他并不知道十三阿哥扶了她一把的事情,那么他所生之气便是另有其事了?到底是什么事情?
  “奴婢今儿在书房外面等久了,就跟花影打闹了一下,不小心撞了一下十三阿哥,就是轻轻撞了一下,奴婢以后会小心的,定会守规矩。”
  胤禛见她认个错,连语气都疏远了,奴婢来奴婢去的,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十三弟不是小肚量之人,既然是误撞,那么他也不会责备你的,以后仔细着些便是了。”
  “除此之外,奴婢不知还有哪里做错了,竟惹得贝勒爷如此生气?”妍华抬起头来,亮闪闪的眸子里蓄着盈盈水光,是她强忍的委屈。
  胤禛语滞,脸上紧绷的冷淡有了松动,却依旧盯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妍华最怕他这个样子,半天不吭一个字,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他脸上的几分疲惫和怜惜却叫她看得真切,心里的委屈也减淡了一些。
  “贝勒爷,我知道你平日里忙碌,也不敢做出让爷为难的事情。贝勒爷也不要随便听信了别人的话自个儿生闷气……”
  胤禛叹了一口气,闭上眸子揉了揉眉心:“木槿的话可该听听?”
  妍华半张的嘴巴在听到这话后,讶异地张在了那里。她与木槿无过节,木槿也不是个会挑拨是非的人。
  “她说,前段时候文瑶说动婉儿,让婉儿教你习舞。婉儿说你拒绝了,还把她气着了,今日里头疼难忍……我知你是个好性子,这一次却为何要违了文瑶的意思让我为难?她是我府里的福晋,你若是不听,叫其他人怎么想?你说我该不该罚你?”
  “这……”妍华心头惊得一跳,原来宋氏主动去找她要教她跳舞,是受了福晋的意思?可……
  “贝勒爷,奴婢斗胆替格格说一句公道话。宋格格当日说要教格格跳舞时,并未提是福晋要求的,所以小格格并不知那是福晋的意思。小格格素来不擅长唱曲和跳舞,所以当时便婉拒了。”花影心惊肉跳地磕头伏地,壮着胆子将实情说了出来。
  “宋姐姐擅长跳舞,想必她今儿又想起奴婢不愿意习舞之事,一时难受便气着了。正好今儿日头太烈,可能因此气得头痛了。如此说来,确实是奴婢的错,奴婢领罚便是。”妍华听到他生气的缘由后,心里反而踏实了。
  “你一句领罚说得轻松,却又是想叫我如何做?”胤禛眼里的清冷变淡,看到她脸上的坦然倒是觉得有些无奈。
  妍华心里本是委屈至极,可看到他的为难,心里暖了一下:“若是不罚,难以服众,毕竟旁人不知道实情。贝勒爷不用为难,只要贝勒爷心里肯信婵婵便好,我受个罚也是无怨言的。”
  这件事给了她一个警醒,这看似平淡快乐的日子,背后总有些见不得光的算计。所以她想,她以后要多留个心眼,该像刚进府时那般小心翼翼,不能仗着胤禛宠她便无所忌惮了。
  “你能懂我的意思,那便好。”胤禛点了点头,起身近前将她扶了起来。
  他的双手本是扶在她小臂下,待她起身后,便顺着她的衣裳滑到了她的手腕,堪堪将她冰凉的手掌握在了手心。他的大手暖暖的,仿若有炭火在烘烤一般。
  胤禛看到她眼里的纯真,终究不愿再怀疑她,只缓缓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在她耳边道:“你待会儿便去佛堂诵会儿经吧,便当是这次的惩罚了。”
  “嗯。”妍华乖乖地应了一声。
  方才觉着委屈,泪水都能被憋回去,这会儿子不委屈了,胤禛这么一温言温语,她反而有想流泪的冲动。她使劲儿挤了两下眼睛,待泪水流出来后,便假装回抱他,趁机将泪水楷在了他胸口的衣襟上。
  “再过几日,皇阿玛要在畅春园办一个家宴,算是庆贺他的寿诞,到时候我让文瑶带了你去吧。那里山水秀丽,漂亮得很,你便当开开眼界。”
  也不知是不是出于安慰,胤禛拥了她一会儿后,主动提了这样一件事情。
  妍华有些受宠若惊,她不过是个格格,那种皇家盛宴,胤禛居然能想到叫她一起去,禁不住伸出双手来抱住了他的腰:“我真的可以去吗?”
  “我叫你去自然是可以去,到时你跟紧文瑶就好,莫要乱走。”
  “那里能比皇宫里都漂亮吗?”她想起参选秀女的时候,看到宫里处处都透着富丽堂皇,已经很震撼了,如今见胤禛这样夸畅春园,怎么也想像不出畅春园该是什么样的漂亮。
  胤禛“嗯”了一声:“自是如此,不然皇阿玛也不会喜欢在那里避喧听证了。”
  妍华心头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胤禛给的这块“糖果”诱惑力极大,她只觉得到时非但可以开眼界,更是能迟到宫廷里的琼浆玉露,心里立马跟灌满了蜜一样甜。
  心思单纯之人,总是容易满足。
  胤禛看到她眼里流露出来的憧憬,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到时我若得了空,便偷偷带你在园子里转转。”
  “好,谢贝勒爷惦记。”妍华甜甜地笑了起来,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她心里高兴,就连离开雍华殿去佛堂受罚时,眼里都堆满了笑。
  “格格快收着些,毕竟是去受罚,还是做做样子得好。”花影远远看到有人朝着她们走过来,忙出声提醒。
  妍华转了转眼珠,看到有人过来,忙敛起笑容,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做出刚哭过的样子来。
  花影见她举动夸张,差点儿笑出声来。
  等她们拐进佛堂时,花影才发现那个走近的女子正是惜云。
  妍华主仆进去佛堂后没多久,惜云便跟着她们进去了。
  待看到妍华一脸苦瓜相的瘪着嘴跪在那里诵经时,惜云得意地白了她们一眼,摇头晃脑地对着守在佛堂里的一个小丫鬟说道:“有些人啊,就是没有自知之明,贝勒爷当她是根葱,她还就真当自己是个宝了。也不自己拿镜子照照,怎么看都是个贱妾的命,还想着攀上枝头当凤凰呢,呸!”
  若是灵犀在场,定是要冲上前去与她厮杀了,不刮她两巴掌才怪!
  花影却镇定了许多,她微微瞥了一眼妍华,见她眉头微微蹙起,旋即舒展了开来,便知道她没有将惜云的话放在心里。
  只是花影见不得惜云这样嚣张,从蒲团垫上站起身来走到了守着佛堂的那个小丫鬟面前:“这是贝勒府的佛堂,哪里容得下满嘴污言秽语的人在此放肆。若是冲撞了神灵,只怕是不好。你还是赶紧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撵出去吧,污了佛祖的眼可就不好了。”
  “你!”惜云自是听明白了她言语中的讽刺,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来就想动粗。
  守佛堂的丫鬟名唤依兰,也不是个懦弱角色,只见她横眉一凛,扬声呵斥了一句:“惜云姐姐请自重!若想在此闹事,福晋不依!我也不依!”
  惜云终究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儿,听到依兰的这一声呵斥,当场便吓得抖了两下,也不敢再造次,嘴角哆嗦了两下,恨恨地放下了手。
  花影见好就收,说罢便走了回去在妍华身后的一张蒲团垫子上跟着跪了下去。她不屑地斜睨了惜云一眼,心道这惜云跟武格格颇像,都是个没脑子的主儿。她看到妍华脸上神情淡淡的并没有放在心上,叹她是个豁达的性子,放心地弯起了嘴角。
  惜云气得牙齿咬得咯嘣响,却又无处发泄,便一直在佛堂外面转悠,看看妍华主仆要在这里跪多久。
  花影中途起来去给妍华倒水喝,看到惜云还在外面晃荡,忍不住笑出了声儿:“我还道佛堂外面突然多了条看门狗儿呢,原来是她。”
  她声音小,所以惜云听不到,依兰倒是听见了,忍不住掩着嘴轻笑了一声:“你嘴皮子倒是厉害,惜云向来刁钻得很,今儿倒是在你这里吃了亏。”
  花影嘴巴甜,听到依兰说话,忙转过头去看她:“还得多亏依兰姐姐出言相助,以后我定要谢谢姐姐!”
  依兰又笑了一声:“我在做本分之内的事情而已,没有偏帮着谁。”
  
  ☆、第一百六十五章 蜜枣
  
  胤禛并没有说罚妍华跪多久,所以她本打算跪半个时辰便离开。可当她听到惜云一直在外面看着时,为了做足受罚的样子,便又继续跪了下去。
  她刚开始选蒲团垫子下跪时,便留了心眼,特意找了一个靠里的位置,惜云在外面压根看不到。所以她跪累了之后便跪坐到小腿上歇息一会儿,等膝盖缓过痛来之后,再继续跪直身子。
  “花影,你不必跟着跪,站一边儿去等着就是了。”妍华回眸瞥了一眼,见花影一直跟着跪在那里,心里不忍,忙出声让她起来。
  “格格跪着,奴婢哪儿有站着的理儿。”花影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然后还弯起嘴角笑了起来,“格格放心,奴婢的膝盖比格格的结实,跪这一会儿一点也不累。”
  这话一说,妍华听了就更心疼了。她也不知花影小时候受了多少苦,可相处久了,总是能听到她无意间说出让人心酸的只言片语来。想想也是,卖身伺候别人的人,都是穷苦命。
  想到这里,妍华心里更加不忍了,只幽幽说道:“过会儿回去,你若是也站不起来了,谁扶我回去呀。”
  花影听她这样说,当真愣了一下,细细一想,便揣测到妍华终究不忍心让她跟着跪,所以轻轻应了一声后,过了一会儿便站起了身。
  她悄悄地活动了下筋骨,发觉腿酸酸麻麻的有点儿痛,又忧心地看了一眼妍华:“格格可以起身了,这么久了也当是受过罚了,不用跪那么久的。”
  “没事,我想点儿事情。”妍华的嘴角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闭着眼仿佛在许愿一般突然双手合十放在了胸前。
  花影见状也不再多言,只噤声候在一旁。
  妍华确实在想事情,在想进府以后与宋氏接触的点点滴滴,实际上俩人出了每次请安的时候会碰到之外,私下里接触的很少。可是这一会儿静下心来细细思索了一番,虽然还有许多事情想不明白,可是她却发觉宋氏狠起来的时候很吓人。
  妍华后来因为得了宋氏的友好相待,所以有些被麻痹。她这会儿一细想,才想起当初锦秋被撵出府的事情,虽然她不知道宋氏小产的时候是否真的该怪锦秋,可是锦秋的枉死多少证明了锦秋有冤。宋氏当初怀了孩子,也敢拿自己做试验,坚持喝那种偏方,细细想来着实可怖。
  她一直觉得,人泰半都爱惜自己,能对自己狠心的人,都不简单。
  没人再说话后,佛堂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妍华心里平静至极,仿佛能听到花影与依兰的呼吸声。她思索了一会儿后,就那样嘴角噙着笑,又大大方方地打起了瞌睡……
  胤禛当晚便去了万福阁,自然是找妍华去了。
  他悄没声儿地走进去时,妍华正大喇喇地半躺在榻上,灵犀坐在旁边喂糕点给她吃,盈袖与花影一人负责一条腿,在给她捏腿。
  天气渐暖,所以门上用来遮寒的厚帘子早就撤了,门又大敞着,是以胤禛走进来的时候她们一个都没有发现!
  胤禛看到眼前这个情景的时候,蓦地呆在了原地,看了半晌才哑然失笑。
  妍华本是一脸的享受,谁叫她有三个这么好的丫鬟呢,个个把她当心头宝,知道她跪了一个多时辰后,争先恐后地要给她捏腿揉肩。
  几人听到那么突兀的一声笑后,俱是一惊,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妍华见来人是胤禛,忙爬起了身子要起身行礼,只是她的腿本架在俩人的腿上,又没有穿鞋子,这么一抽,倒是弄得盈袖与花影差点儿从凳子上跌了个跤。灵犀则慌忙放下手里的碟子要从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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