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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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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
  她轻轻走到他身边站着,跟着往外看去。
  胤禛的眸子动了动,微微朝她身前挡了挡,将她大半个身子挡在了身后。
  妍华察觉到这个细微的举动后,心里一暖,抬起双手握住了他的左手。
  窗外的雨依旧噼里啪啦地下着,比起之前倒是小了许多。偶尔出现一个人,以手遮头,急急地跑向客栈避雨。地上已经积了约莫快两寸深的积水,雨水砸下来,如同落到河里一般,砸起一圈圈的水渍,朝四处溅荡。
  雨水卷起一阵潮湿的风铺面吹来,妍华蓦地缩了下脖子,随风打了个寒噤。
  胤禛收回视线,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紧了下手里绵柔的小手,便将窗户关上了。
  妍华并不知道他在想写什么,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她想问,却又不想扰了他的思绪。他们之间隔了十四年的光阴,她从小生活在小家小院,而他生为皇胄,隔了又岂止一星半点。
  所以有时候她不懂他,却又害怕去懂。
  那个紫禁城,墙高城大,却像极了一座金丝牢笼。她怀疑,从小生长在那里面,真的会像所有人艳羡的那样幸福吗?
  她时常从胤禛身上感受到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寂寞,她不明白,那么多皇子,为何他却都不与他们亲近。她看得出,胤禛总是与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唯独十三跟他在一起时,他才仿佛卸下了伪装,轻松快活许多。
  她心疼地从他身后拥住了他,触到他胸前已经被打湿的小褂后,忙要帮他脱下小褂:“莫要生病了,快些换一件吧!”
  胤禛任她解着盘扣,顾自说着:“待会儿子雨停了之后,我要去河堤看看,你便先回去吧。”
  妍华抬眼看了一下,不悦道:“原来是想去河堤边走走啊,贝勒爷说了要带我去的,怎可中途就丢下我呢?我不管,我也要去!”
  胤禛抬手将她耳边的青丝拢到了而后,在她俏红的耳垂上摸了摸:“好,那便一起去吧。怎得也没戴个耳坠子?没有吗?”
  “有的,只是有些耳坠子戴了之后耳朵会痒,所以有时候便不戴了。”妍华眨了下眼,如实答道。
  胤禛沉吟了一声,点了点头。
  这时候,妍华的肚子咕噜噜地响了一声,她汗颜地低下头,悄悄摸上了肚子。今日出来后本就临近晌午了,又发生了马车那件事,闹得耗尽了体力不说,还忘了用午膳,所以这会儿肚子终于抗议起来。
  妍华以为胤禛又要拿她打趣,抚着肚子不敢抬头。
  胤禛却是牵起了她的手,往外面走去:“我也饿了。”
  妍华忙扯住了他,要给自己绾个简单的发髻,胤禛见她笨手笨脚的样子,轻轻一笑,接过她手上的发簪三两下便帮她绾好了。
  妍华惊得眼睛瞪得老大,一直追问着:“你怎得还会这个?”胤禛却只是浅浅笑着,没有做声。
  魏长安守在门外,见胤禛与妍华出来,便躬身问了一句:“贝勒爷可是需要用膳?我已经吩咐店家准备了,待会儿会送进来。”
  妍华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心叹他的观察入微以及心思缜密。
  胤禛却问了一句:“下面的人可多?”
  魏长安愣了一下,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下大雨,都出不去,倒是不少人在下面喝茶聊天。店家找了一女子在下面唱小曲儿,所以倒是有一二十个人。”
  胤禛点了下头,沉吟道:“去给我安排一张桌子吧,离人群近一点儿。待会儿你们不用跟着,离远一些,莫要惊扰了他们。”
  魏长安抬眼看了一下,旋即垂下眸子:“喳!”
  妍华不知他想做什么,只是有他在,心里也没有怯意,便随着他一起下了楼。
  魏长安做事利落,胤禛牵着妍华下楼时,他已经将事情办妥。他没有在人前毕恭毕敬,只是在上楼与胤禛擦身而过时,偷偷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东北角空着两张桌子。”
  胤禛抬头看了一眼,东北角的桌子虽是在角落里,倒是与其他听曲儿聊天的人靠得近,微不可循地点了下头后便过去坐了下来。
  因为他穿着寻常人的粗布衣裳,倒是没有引起别人太大的注意。
  倒是妍华,唇红齿白俏生生地一张小脸颇为讨喜,再加上她穿得虽不是多明艳,衣服料子倒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穿得起的。所以难免引起了几个男子的侧目,眼光在她脸上逡巡了几下后,便继续低头说话。可有两个男子却一边贼溜溜地斜眼看她,一边交头接耳地大笑两声,说得尽是些污秽闲语。
  俩人坐定后,胤禛冷着脸睨了那二人一眼,微微握紧了拳头。
  妍华未察觉到这些,满眼都只有胤禛,也没有心思去扫视周遭那些陌生男子。等菜上齐之后,她盯着满桌的菜偷偷咽了下口水。这家客栈虽是在城郊,可是菜式倒是清雅,盘中的菜绿的清脆,白的滑嫩,虽不及雍华殿里的吃食精致,倒是叫人看了胃口大开。
  那二人又不怀好意地贼看向妍华时,冷不丁地撞到了胤禛那双锋利似剑的清冷眸子,俱是一惊,心虚地别开了眼。
  胤禛这才收回目光,松开了妍华柔软的小手。
  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菜,也不动箸,知道她在等自己先吃,只在桌下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柔声道:“婵婵,吃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前程
  
  “……李兄的银子可凑足了?”离胤禛所坐的桌子不远处,有三个书生模样的人正窃窃私语。
  “不足……为了捐个前程,我爹已是将祖上的老宅子都卖了……”被称作李兄的男人轻叹了一口气,夹了一颗花生米丢进了口中。
  “李兄好歹有个奔头,哪里像我等,只有羡慕的份儿。等李兄发迹了,可不能忘了兄弟呀。”身着青衫的男子接过了话头。
  “这是什么话,先不说眼下银子没凑齐,即便凑齐了,也还是要等补缺的机会的……”李兄又开了口。
  “那也指日可待,捐了银子还怕等不到那个机会吗?李兄来,干一杯……”
  妍华本来吃得正欢,但见胤禛只慢慢地夹了两块豆腐在口中慢慢嚼着,似在侧耳倾听,便也放满了咀嚼的速度,跟着听了起来。
  不听还好,这一听,她不禁讶异地抬起了头,想出声询问。
  胤禛在桌下按住了她的腿,微微摇了下头,示意她莫要出声。
  妍华了然,又低下头去喝了口汤。她此时看到胤禛的模样,才明白他下楼用膳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偷听别人说话,只是听到的这话却叫她心里惊诧不已。
  妍华小口小口地快速吃完一小碗时,胤禛才吃了小半碗。
  她赧然地垂下了头,不好意思再盛饭,只垂着眸子时不时地夹一筷子菜细细品嚼。
  胤禛侧耳听了一会儿后,见妍华的碗底已见空,很自然地便问了一句:“可是要再添点儿?”
  妍华不好意思点头,可确实还未吃饱,便犹豫了一下。
  就在她犹豫的空当,胤禛将她面前的饭碗拿到了自己面前,随即又端起自己的饭碗将里面的饭拨了一大半给她。
  “啊!你……我吃饱了,不用……”她又羞又急,抬了手过去遮住碗口不让他再拨米饭进去。
  胤禛挑了一只眉,淡淡一笑:“我吃不惯这里的米饭,你若不吃,倒是也浪费了。”
  妍华愣怔了一下,讪讪地收回了手。与其浪费了可惜,倒不如她吃掉来得好。只是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了几句,只道他毕竟锦衣玉食惯了,这客栈里的米饭虽然不及贝勒府里的香软,倒是也软糯得很,并不难吃。
  待胤禛几乎将自己碗中剩下的米饭都拨到了她碗里后,她红着小脸将自己的碗接到了手中,闷着头扒拉了起来。
  胤禛盯着她看,眼里溢出满满的柔情:“慢点吃。”说着便抬箸夹了一块红烧肉到她碗里。
  妍华咽了下口水,脸羞得更加红了,弱弱地喃了一句:“你说我……又长重了,我还是少吃些肉吧。”
  “长重了好,摸起来舒服。”胤禛突然凑到她耳边,呢喃了这么一句。
  妍华的脸立马充血,惊惧地抬眼四处望了望,看到有两个男子面露暧昧地瞟向了这里,便羞得更加厉害了。她偷偷瞪了一眼胤禛,偷偷放下一只手来,从桌子底下扯了扯胤禛的小褂衣摆,压低了嗓音抱怨道:“怎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呢……羞死人了……”
  李兄三人聊了一会儿,总感觉有人在看他们,戒备地四处看了看,撇到胤禛与妍华时,见他们二人正在打情骂俏,未有怀疑,只觉此处不宜讨论捐前程之事,便打住了话头聊起了别的事情。
  胤禛淡淡地看了一眼李兄三人,轻笑了一句,又微微侧身贴上妍华的耳畔:“我只说与你听了,本是平常事,何来羞人之说。”
  妍华说不过他,轻轻咬了咬下唇,飞快地白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
  她两颊酡红,眼里泛着盈盈水光,低头时的娇羞更是为她添了一分难以名状的妩媚,胤禛看得愣了一下,又出声道:“长重些也没什么不好的,比那弱柳扶风的模样好多了。”
  “那你还总是打趣说要抱不动我了。”妍华咽下口中的饭菜后,幽幽地抱怨了一句。
  “傻瓜,我怎会那般不禁用,若是连你这点分量都抱不动,还算得上是男儿吗?”
  妍华心里一喜,抿着嘴弯起了很大一个笑容来,只是嘴里有米饭,她便没有出声回话。
  “听说皇上不在京城,若是得幸见上一眼,说不定得了皇上赏识,直接给个官做做……”李兄三人终是忍不住闲寂,又扯起了仕途之道。
  “噗……你得了吧,就你肚子里那点货色,还敢面圣?说不定皇上见你肚子里没半点墨,一气之下将你发配到边疆去挑土了呢!”着青衫的男人被逗得将嘴里的半口酒喷了出来,“再说,你知道皇上去了哪里?就算你知道,也只怕你还没靠近,就被官兵当做贼寇给乱棍打死了。”
  “我是不行,但李兄可以呀,他好歹是个秀才,参加过乡试,下一次科考定是能拔得头筹进前三甲的!”
  这话极为受用,李秀才听罢眉开眼笑地谦虚道:“吴兄过誉了,李某不才,运气好罢了。”
  “怎会是运气,科考之事本就各凭本事,上一次科考若是能早些买……”方才喷酒的男子自觉说漏了嘴,忙闭上了嘴巴,戒备地四处看了看……
  胤禛听得蹙起了眉头,他方才听这三人说起捐官之事,便细细打量了一番,三人皆是急功好利之相,眉宇间并无踏实肯干之貌,只怕是贪图功利却又没有多大才干之人。只是这番话听下来,更觉事情远不止他想的那样简单,难不成去前的科举有漏题之嫌?
  他蹙起了眉头,看着面前那道汤上漂着的一片绿色菜叶发了会儿楞。
  再抬眼时,那三人已经起身离开了。
  妍华吃饱喝足后,往外面看了一眼:“咦?雨停了呢。”
  方才一直猥琐偷看妍华的那两人,听到她的话后也往外看了去,见乌云变戏法儿似的迅速消散,瞅着外面放晴的天空,朝着妍华又贼看了两眼,约着一起逛窑子去了。
  胤禛不悦,冷冷地看了那俩人的背影一眼,而后便冲着不远处的一桌人使了个眼色。
  那一桌子人,正是他的侍卫受了魏长安的命令,先后换了平民衣服坐在那处守护胤禛的。其中四个侍卫得了胤禛的眼色后,随即起身,小心地跟着那二人出去了。他们跟着那两个猥琐男子,趁着走到一处僻静之所时,往他们头上套了两个麻布袋子,将二人痛打了一顿后,方才拍着手朝他们吐了口唾沫:“呸!以后管好你们的狗眼珠子,不是谁都能被你们那般淫邪地看了去的!”
  客栈里被雨困住的人儿先后离开,方才的热闹一下子便空寂了下来,台上弹着琵琶唱小曲儿的女子唱完最后一支曲子后,也收了东西施施然地退了下去。
  这下子,整个客栈便彻底冷清了下来。
  胤禛见妍华吃完,便站起身来,朝她伸出了手:“走吧,去河堤看看。”
  这场暴雨来得急,下得猛,却也是说去便去了。
  魏长安早就差人另赶了一匹马车过来,胤禛抱着她上了马车后,马车夫一声轻喝,扬着马鞭便赶着马儿往最近的河堤跑去。飞奔之处,溅起一片水花。
  雨过天晴后,空气特别好。河堤上青草正茂,河边的杨柳挂满了一头的绿色丝绦,随着微风拂动起来,如同一个俏丽的女子在对着河水梳妆打扮。
  胤禛对着河堤看了一会儿后,突然瞟到天边挂了一弯艳丽的霓虹,便指着那处霓虹跟妍华说道:“婵婵,看那是什么?”
  妍华看着嫩绿的杨柳条,本想着要不要折几根回去插在门框上当做辟邪用,听到胤禛的轻唤后,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还未来得及看,便赶紧将他的手指拉了回来:“快放下快放下,都说手指霓虹会烂手指的!”
  胤禛无奈地白了她一眼:“婵婵倒是真会说话。”
  “是真的呢,民间都是这样说的。”妍华委屈地嘟了嘟嘴。
  五彩缤纷的霓虹,仿若一条连接着人世与仙境的彩桥,让人心生无限向往。
  因为担心鞋被打湿,所以两人只是坐在马车外面看着。妍华看到这绚丽的霓虹后,情不自禁地挽住胤禛的手臂,将头轻轻依在他肩上感慨道:“真美!以后若是常能一起看朝阳落日,看云起云落,婵婵便知足了。”
  胤禛却并无心思看这些,他又遥遥看了一眼河堤,眉头微蹙。今日不过只下了一场暴雨,河水便涨了这样多,凤阳府已是接连下了大半个月,居然还未发生洪涝。
  他倒没有不信,毕竟他派出去的探子跑去所属凤阳府的几个州县都探过,暂时还未发现发生洪涝的地方,小规模的淹水倒是都及时止住了。他只担心,雨水再这样下下去,凤阳府的堤坝未必经得住那样大的排水。
  “贝勒爷……到底在愁什么?”妍华见他又忧心忡忡地毫无看景之心,忍不住问出了声,“总有烦不完的国事,若是一时半刻想不到解决之法,说不定让脑子歇息一会儿后,便能突然蹦出好法子来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河堤
  
  “哼!你倒是鬼机灵!”胤禛浅笑了一声,心中的愁云却依旧不散。
  “有时候想一件事儿想不出法子的时候,总像钻进了一条死巷子走不出来,这时若是让脑子歇一歇,说不定便能看到另一条路了。”妍华抬眼看着他的下巴颌,认真地解释了一下。
  “婵婵对方才那些人谈的事情有何见解?”胤禛乏力地弯了下嘴角。
  “贝勒爷是说……捐……前程的事情吗?”妍华疑惑地眨巴了下眼睛,呐呐地开了口。
  “嗯。”
  妍华犹豫了一下,只觉得自己一介女子,与他讨论这个似乎不妥,若是自己说错了话惹了他生气反而不好。心下这样思考了,便也不再犹豫,只笑眯眯地说道:“我怎么懂这些呢,只是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有些惊奇。”
  胤禛低头看进了她清亮的眸子,促狭道:“你连小巫见大巫都知道,又怎会不懂这个呢?”
  妍华知道他不会就此罢休,又想到十三远在天边,他眼下也没有个可以谈天说地的人在身边,就也不再扭捏,却还是先要了张免死金牌:“我若是说得不对,你也不要生婵婵的气可好?”
  胤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猜不透她会说些什么,却还是淡淡地哼了一声:“好,说吧。”
  妍华沉默了半晌,整理了下思绪,这才慢悠悠地字斟句酌道:“捐前程这事儿有利有弊,受益的自然便是朝廷跟捐前程之人,受害的……那便是百姓了。”
  胤禛深深地看了妍华一眼,只觉她不像是个年方十四的女子,竟然这么快就能看到利弊,可见她心里想的并非只有荣华富贵与争恩夺宠。
  妍华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那人所捐的纹银若是能上交到国库,那么国库自然会因此得了一笔收益;那人捐了前程,以后若是当真得了个官做做,那么他自是也因此得了自己想要的。不过,我想,当真有满腹经纶要为国做贡献为民谋福利的人,泰半都会光明正大地凭着自己的本事参加科考。而像客栈里的那人,不惜倾尽家财只想捐个前程,恐怕多半只是为了谋私利,一旦得了权势,怕只会想尽办法搜刮钱财,而不是好好为官为国做事,那么受害的便是他治下的百姓了。”
  妍华说完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胤禛的脸色,见他并未生气,只是蹙着眉头在思索事情,便将心放下,复又说道:“只是,若是捐前程之人是个心有抱负之人,那倒也是给了他一个施展抱负的捷径。并不是每一个有才干的人都能在科举考试中得了机会吧。”
  “若是连书都不会读,又岂敢将百姓交给他管?”胤禛故意刁难起她来。
  妍华不知他是有意为难,涨红了脸捏紧了拳头辩驳道:“并非每个读书人都有治世之道呀,像那些在战场拼搏的将士,总不见得都有工夫去读书吧,却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若是叫那些成天只知道读书的人上战场,只怕敌人还未打过来,他们自己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她这样说也是因为有私心,只因她有兄长在皇宫的侍卫处任职。
  选秀的时候与其他姐妹谈及家中情况时,她曾无意提到此事,没想到却被笑话了:“一介莽夫而已,还是不要挂在嘴上了。”她心目中英勇无比的兄长便被那一句话给否定了,她只觉得心里颇受伤。
  所以眼下无意间提及读书少的“莽夫”,她便忍不住替他们鸣不平。
  胤禛看到她义愤填膺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搂紧了她的纤腰,哄孩童一般说道:“好~婵婵说得有理。”
  妍华听到这话,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又在逗弄自己,红着脸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贝勒爷又逗我~”
  胤禛却突然心情大好,用另一只手抓住捶打他的那只小手,紧紧贴在胸口,鼻间却故意闷哼了一声。
  妍华诧异地抬起头来,惊恐地看了一下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可是打痛了?我……没有使大力呀。”
  胤禛一脸痛苦的样子,眉头拧得更深了。
  妍华这下真被吓到了,忙坐直了身子,抽出自己的手来,上下左右将他的身子检查了一遍,嘴里还焦急地问道:“哪里不舒服?今日在马车上可是还受了什么伤呀?”
  胤禛绷着脸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指来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嘴巴不舒服?可是在马车上被磕破了?”她疑惑地伸出手去要扒开他的嘴巴看,胤禛不让,别开了头。
  “难不成上火了?定是贝勒爷近来忧心太重导致的,让大夫看过没有?”妍华纳闷地嘀咕了一句。
  这时候却见胤禛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薄唇在笑容的牵引下咧出一个大大的弧度来,竟是将他清冷的眉眼都衬得温暖起来。鹰厉的眸子被和煦的阳光一照,透出闪闪的光泽来,那两条斜刺入鬓的粗眉也因了这个笑容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笑着再度指了指自己的唇:“你亲一下,便不疼了。”
  这个笑容太过晃眼,妍华盯着他脸上这个难得显现的大笑愣怔了一会儿,待反应过来时,忙红了脸又想捏着小粉拳锤他一下,却又怕当真锤痛了他,心里终究是舍不得,扬了两下还是讪讪地放了下去。
  胤禛等了一会儿不见她有动作,便凑近了她要主动下嘴。
  妍华却飞快地回头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看这里,便迅速地转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然后便红着脸低头拿手指绞起衣角来。
  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的事情,叫她情何以堪。
  胤禛敛起笑意,捧住她的脸蛋,不待她反抗,迅速低头擒住了那两瓣柔唇。她的嘴里还有方才在客栈吃过的糕点味道,香香甜甜的,就如她的吻。
  一丝破碎的呻吟溢出她的喉咙,却被胤禛直接吞进了腹中。
  这一吻来得绵长,妍华只觉得身子有些发软,双手也不知何时放在了他的腰际,揪着他的小褂底部微微颤抖着。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时,胤禛才松开了她的红唇,搂着她将头放在她的肩上,在她耳际轻轻地喘着粗气。
  “禛郎~”妍华心里欢喜,情不自禁地唤了他一声。只是发出声来之后,她才发觉那声音娇滴滴软绵绵的,带着说不清的旖旎,一点儿都不像她平日里的声音。
  她忙羞得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不敢看周围的一切。她只感觉连路边的野花都摇摆着小身子在冲她暧昧地笑,只好做了这掩耳盗铃之事,只当周围的人什么也没看到。
  注意力这样一转移,胤禛顿时觉得身心轻松了许多。
  他很快便压制住了心中蠢蠢欲动的*,抱着妍华坐了好一会儿。
  暖暖的春风仿若也为他们的柔情雀跃,一阵又一阵地掀动河堤旁的柳条,摇摆着绿色的丝绦为他们欢舞。风里卷着淡淡的花香与草香,送进他们的心扉,又带着他们心中的忧愁飘散到远方。
  直到妍华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胤禛这才松开手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在这里等着,不准回头看,我去去就来。”
  妍华不舍,急急地拉住他的手不肯放开:“你去哪里?”
  胤禛诡异地笑了一下:“内急,你可要跟着?”
  妍华气结,只觉扫兴,微微撇开了头不搭理他。
  胤禛笑着摇了摇头,跨着大步子走开了。
  不一会儿,妍华便听到身后有稳健的脚步声响起,回眸一瞥,却被一束野花挡住了视线。红的小野花仿若一个小喇叭,白的如同一串小铃铛,黄的像那耀眼的太阳……
  五彩缤纷,处处散着春天的味道。
  胤禛见她看着野花傻笑,也不伸手接过去,故意皱眉道:“不喜欢?那便扔了……”
  “嗳?”妍华赶紧转过身子将那束野花抢了过来,“喜欢的喜欢的!”
  胤禛莞尔,跳上马车后,便拉着妍华进去:“回府吧,我还有话要跟十三弟说呢。”
  妍华乖巧地点了头,看着他受了伤的右手道:“包成这样,还能写字吗?”
  胤禛低头看了一眼,挑了下眉头:“我口述,你代笔吧。”
  “嗯?哦。”
  夕阳西下,漫天的红霞几乎染了半边天,凌动的水波在微风的吹拂下不断波动着,仿若一层又一层的金纱在水面上飘动。
  很久以后,每当她回想起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时,心里都免不了一阵悸动。她多么希望美好的时光永远都停留在那一刻,只因那时的她爱得单纯,而那时的他也稚气到可笑。
  只是好景不长,妍华依偎在胤禛怀里回到府邸时,气氛有些异常地压抑。
  明明是气候宜人的春天,可是一进府,便莫名感觉的有一股躁动与不安浮上心头。
  妍华纳闷地侧过头去看胤禛,发现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浓浓的剑眉悄然拧到了一处。
  有丫鬟看到他们回来,匆匆地赶了过来。
  妍华大气也不敢出,有些惊惧地拉住了胤禛的手。胤禛握紧了她的手后,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便抬头看向那个有些惊慌的丫鬟:“出了什么事?”
  
  ☆、第一百五十三章 乌龙
  
  那个丫鬟是在祥和殿伺候的,她看到胤禛他们回来后一路匆匆跑到了近前,敛着眼神小心翼翼地将两人都偷偷打量了一遍,这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激动地说道:“谢天谢地!贝勒爷可算回来了!”
  胤禛沉下脸来,抬眼看了一圈,平日里守卫在此的侍卫竟然都不在了。
  难怪方才一回来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这下看来,原来是因为突然少了许多人!
  “贝勒爷,福晋以为贝勒爷出事儿了,担心得昏过去了。十阿哥带着府上的人去护城河了,这会儿子正在打捞呢。”那丫鬟偷偷揩了下额角的冷汗,又忍不住舒了一口气。
  胤禛手上一紧,妍华侧目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紧张福晋的情况,忙出声问道:“福晋怎么样了?大夫过来了吗?”
  “过来了,正在里头看诊呢,福晋还在昏迷着没醒。”
  “奴才差过人回来禀过。”魏长安跟在后面,满脸的疑惑,他看了一眼那个丫鬟皱着眉头问道,“尤四和袁武没有回来吗?”
  那丫鬟茫然地摇了摇头,愣了一下后便匆匆跟上胤禛,往祥和殿赶去。她一路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许是因为紧张,说得有些颠倒混乱,不过妍华还是听出了个大概……
  原来胤禛跟妍华起先坐的那匹马车发狂后,被颠下马车的车夫带着伤匆匆跑了回来求救。而他赶回府的时候,十阿哥正好也已经赶到了胤禛府上要借东西。
  十阿哥突发奇想要夜观星象,需要用到千里镜,但是他府上的千里镜被他摔破了,所以他便过来胤禛府上借一个。
  一路上过来的时候,正碰上天上猛打惊雷,十阿哥突然就看到一辆马车发了疯似的往护城河的方向奔去。他也没甚在意,只差了个下人追去看看,便直接往胤禛府上来了。
  谁知道,他前脚刚踏进来,胤禛府上那个摔伤了的马车夫也急急地跑了回来。
  他嘴里一直嚷着救人,魏长安听罢便赶紧带人追去了。
  十阿哥却猛然想起,他过来的时候看到一辆发狂的马车往护城河去了,心惊肉跳地怀疑那马车上坐的便是胤禛,忙将此事跟四福晋说了。
  偏生十阿哥派去跟着那辆马车的人没多大一会儿也过来了,只说那马误打误撞地拉着马车跳进护城河了。护城河河水何等得深,当真摔进去哪里还有命活下来!
  乌拉那拉氏只觉得天降横祸,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木槿见状赶紧差人请大夫,见十阿哥还在,便求了他去河里打捞,说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那副悲然欲泣却又硬生生忍着的模样,惊得十阿哥不敢说半个不字。他也不再等雨停,直接趁着暴雨就带人跑出去了。
  他一路上都心惊肉跳的,慌张得没了主意,将胤禛府上的侍卫遣了去护城河一带打捞后,自己赶紧先往八阿哥府上去了。
  “八哥八哥!不好了,四哥掉河里去了!”马车赶到八贝勒府时,他也来不及撑一把伞,慌慌张张地一路跑一路嚷嚷着,只惊得八贝勒府上的人一个个都满目惊疑地议论纷纷。
  “什么?!这种话怎可胡说!若是被别人听了去定要说你咒四哥了!”八阿哥听到十阿哥震天吼的嚷嚷声后,忙循着声音急急走了过去。
  十阿哥吓得神色慌乱,看到八阿哥后仿若看到了主心骨一样,忙将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八阿哥听得瞪大了眼,向来平和儒雅的俊脸也是出现了异色。
  “快!快带我过去!”十阿哥还在啰啰嗦嗦地说着自己心里多慌乱,多恐慌,八阿哥也不再听下去,只变了脸色,赶紧打断了他,拉着他匆匆往外走去……
  妍华的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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