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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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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握紧了他的手,嗔道:“怎么是糊弄你了,我说的可都是真话。禛郎啊,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

    “呵呵呵,都糟老头子了,哪里好看了?你倒是说说,我好看还是弘历好看?”他说着说着便咳了几声,听得妍华揪心。

    “你啊,与弘历醋什么醋?”

    “你有了孩子便忽视我,我自是要与他们醋上一醋的。”他呵呵笑着,说得理所当然。

    “皇上,宝亲王来了。”这时候,苏培盛悄声走了进来。


  ☆、第六百二十二章 侍疾
  
  “瞧,说曹操曹操就到。”胤禛摆了摆手,示意让弘历进来。
  弘历向两个人请了安后,便要与胤禛说叛乱之事,妍华暗叹了一声,默默走了出来。一出去便看到谦嫔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她想起方才宫女说谦嫔与李贵人在皇上身边吵吵嚷嚷的事情,便板起脸来:“皇上不是让你回去了吗?”
  “娘娘……”谦嫔走近,向她行了礼后才面带愧色地站起来,“是嫔妾不对,嫔妾心里挂念皇上的病,回去之后坐立不安,所以还是过来了。今儿个本就轮到嫔妾为皇上侍疾,求娘娘还是让嫔妾留在这里伺候吧。”
  妍华无心再搭理她们是为何起了争执,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皇上亲口下令让你们离开,你便回吧。这里有我便够了,你回去好生反省反省。”
  这时候,伺候谦嫔的宫女突然跪了下去:“贵妃娘娘,奴婢有话要说。”
  谦嫔斥了一声:“红妆,快起来。”
  红妆抬头看了一眼,急急向妍华磕个了头:“娘娘恕罪,主子与李贵人起争执,实在是因为李贵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却又不服主子的教训,才会……惊扰了皇上的。”
  妍华本不想搭理,可看到谦嫔的模样后,知道她性子好,不会无故做出这么有失体统的事情来,心想着总归是要处理此事的,便还是出声问了:“李贵人仗着身世好,素来有些骄纵,你与她一同进宫,当是知道她的脾性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比她动分寸。”
  “是,嫔妾谨记娘娘教诲。”谦嫔默默垂下眸子,轻轻咬住了下唇。
  这时候红妆又咚咚磕了几个头,芍药看了妍华一眼后,便出声斥她:“娘娘过会儿自是会问你话,你这般着急是做什么?”
  红妆讪讪地应了一声,这才安静下来。
  妍华又与谦嫔说了一会儿,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红妆:“你说吧,那李贵人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又是如何不服谦嫔的训诫的?”
  “红妆!”谦嫔急急地唤了那个宫女一声,不希望她说什么对李贵人不利的话。她与李贵人是从小到大的好姐妹,饶是她晋了谦嫔后,总是要听李贵人的冷嘲热讽,她还是不想做对李贵人不利的事情。红妆说她心太宽,她觉着在这后宫中,她只有这样一个要好的姐妹,倘若不珍惜,日后该多孤单。
  “主子,李贵人总是欺负主子,主子不该……这么忍气吞声。”红妆似是下定了决心,不听谦嫔的警示,执意将李贵人的劣迹说了出来,“回贵妃娘娘,李贵人三番四次说贵妃娘娘的坏话,今儿早上过来的时候,李贵人又说贵妃娘娘是……是……又说娘娘的坏话了,主子听不下去,便劝了几句,李贵人心里便上了气儿,以至于到了养心殿还吵吵嚷嚷,说主子没资格那样与她说话……”
  原来那李贵人因着自己的家世好,满心以为自己晋了贵人后,很快就会升嫔妃,谁知道谦嫔的肚子比她争气,人儿也比她更讨皇上喜欢。所以谦嫔因为生了六阿哥弘曕后,李贵人心里的妒忌便肆无忌惮地迸发了出来,在谦嫔面前总忍不住要冷言冷语几句。
  谦嫔总是忍气吞声,过后便忘了,下次碰到李贵人的时候还是笑嘻嘻的。所以李贵人便越发嚣张起来,乃至于每次看到她都要贬损几句。
  她在谦嫔面前说话本就无所顾忌,谦嫔忍让久了之后,李贵人便压根不在意她们的身份之别,谦嫔一出声劝她,她便觉着谦嫔是仗着自己的嫔位来压制她,不拿她当姐妹。如此一来,谦嫔便愈加无奈,更加忍让着些了。
  这一次一起过来侍疾的路上,李贵人又开始抱怨熹贵妃专横,说熹贵妃一个老女人,成日里头就知道自己个儿霸占着皇上,也不知让她们这些年轻的嫔妃侍寝,也好位皇上绵延子嗣。谦嫔知道她一心想生个孩子,所谓母凭子贵,饶是她身世再好,没有一子半女傍身,也终究不是个法子,所以她起初并未多言,只是听着。
  待听她后来无所顾忌地一直在骂后,怕被养心殿里的人儿甚至皇上听了去,才出声阻了她。结果这一阻一劝,倒是被李贵人生出忌讳起来,便忍不住与她争执了几句。谦嫔忍了又忍,讨好地哄着她进去一起给皇上侍疾。结果侍疾的时候,李贵人与谦嫔争起侍疾的事情来。比如胤禛喝粥的时候,她便从谦嫔手里抢了粥碗要喂皇上吃,结果将粥给弄翻了,胤禛一次很是不耐地将她们赶走了。
  妍华本就知道,这侍疾的时候,那些有心的嫔妃必定会想着法子在胤禛面前表现,好趁此机会邀宠。但她一个人实在照顾不来,于情于理都要照顾到她们,必须让她们轮流来侍疾。
  谦嫔本以为熹贵妃听完红妆说的那些话后会发怒,谁料她的面色却出奇地平静。
  她也摸不透熹贵妃在作何想,忙慌乱地跪下身去:“娘娘,李贵人她也是无心说错了话,望娘娘慈悲为怀,莫要与李贵人计较。”
  妍华见她居然还在为李贵人求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样的姐妹,不要也罢。”
  谦嫔不知熹贵妃这话何意,刚欲出口相问,便见宝亲王弘历从里面走了出来。妍华看了谦嫔一眼,朝她摆了摆手:“回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李贵人,殿前失仪,惊扰皇上养病,罚两个月俸禄,不得再来侍疾。谦嫔……罚一个月俸禄以示警醒,你……明儿再过来侍疾吧。”
  待谦嫔走后,妍华叫住了弘历:“朝堂上的事情,额娘也不得多问。但你皇阿玛的病一直不得好,就是因为操心太多,一直不得好生养病。他交代你做的事情……你若是能自个儿解决,便……少让他忧心吧。”
  她头一次与弘历提这样的要求,终究是因为心里太过忧心胤禛的病情。
  “额娘放心,孩儿知道。”弘历点了点头,匆匆忙忙地走了。
  没多大会儿,小余儿带人捧着从御花园里摘过来的花送了过来。妍华见状,忙亲自将一枝枝桃花插进了花瓶里,又点缀几支迎春花,几根柳条,十分养眼。
  妍华捧着两瓶花再度进去的时候,胤禛正拧着眉头斜躺在那里发愣,连妍华走到他身边坐下他都未曾察觉。
  “禛郎歇一歇吧,可好?”她叫人将一个花架移到了床边儿,又放了一瓶桃花上去,“御花园里的花儿都开了呢,禛郎这一病拖了这么久,也不得赏赏春景,我便让人摘了几枝来,好让禛郎瞧瞧新鲜。”
  胤禛蹙着眉头看了过去,那一朵朵桃花粉嫩地如同要滴出水来。他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瞧着妍华弯了弯嘴角:“也就你,最体贴最细心。这么瞧着,果真心里舒服了些。等我身子骨再好一点儿,你陪我一块儿去赏花……我以前一直觉着你像这桃花,婵婵可知为何?”
  妍华转了转眸子,莞尔一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禛郎可是在夸我?”
  胤禛顿了下,旋即呵呵笑了起来。他抬手摸上她的脸,轻轻捏了下:“我还当这面皮厚得很呢,原来不厚哇。”
  妍华笑得璀璨,应他的要求掐下一朵桃花来放到了他手里:“我知道,禛郎不就是觉着我初入府的时候面皮薄得很吗?动不动就脸红,跟这桃花一样,一片绯色。”
  “你身上总带着桃花香气,我那时候还以为有个桃花仙子落到我府上了呢。”胤禛笑着将那朵桃花插进了她的发髻,左瞧右瞧,最后点了点头,“人比花娇,我瞧婵婵比这花还好看。”
  这话逗得她直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嗔道:“禛郎又在糊弄我了不是。”
  俩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胤禛心里的烦忧顿时减了不少。
  入夜之后,妍华不肯离开,又不好与胤禛同榻,便让人将内殿里的炕榻铺好,她直接睡在了炕榻上。她总觉着过一日少一日,竟是连回去都不想回去了。
  胤禛夜里做梦,糊里糊涂说着呓语,妍华赶紧披了件斗篷赶去:“怎么了?被梦魇着了吗?”
  他缓缓睁开眼来的时候,眼里有些湿润:“梦到十三弟了,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坐在那里喝酒赏花,我瞧着心酸,想过去陪他喝两杯,他却推了我一把,哎……”
  妍华听后大惊,忙握紧了他的手:“禛郎可莫要说瞎话,十三叔他……他不在了,禛郎怎么可以过去陪他?禛郎不要婵婵了吗?怎得竟说起这种胡话来。”
  “不过是个梦,你这般紧张做什么?”他捏了捏她的手,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妍华心里却再无安宁,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我想与禛郎睡。”抱着他,心里才得踏实,不然这下半夜定是要睁眼到天明了。
  胤禛摇了摇头,断然拒绝:“不可,若是将病气过给你可如何是好?放心去睡吧,我还不至于那么不中用。”
  
  ☆、第六百二十三章 吃味
  

  自从那天夜里,妍华听胤禛说他梦到了十三还想陪他一起喝酒后,她的心里便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不过,她将那份担心都藏在了心里,每日与胤禛说说笑笑,还时常亲自煲汤给他喝。太医说了,保持好心情,这病自然就能好得快些。

  四月下旬的时候,胤禛的病有所缓解。那一日他又坐到龙案前批折子,妍华不放心,便跟在旁边一起陪着。

  他批了一会儿,便突然提笔写起东西来,写完后便折好递给了苏培盛。苏培盛偷偷瞧了妍华一眼,而后悄声退了下去。

  妍华弯了弯嘴角,无声地笑了:“禛郎这是在做什么?这般小心翼翼的,是怕被我瞧到?”

  “又不是在做坏事,怎会怕被你瞧到。”他呵呵笑着将笔放下,抬头看到外头天气不错,便想出去转转。

  妍华自是再同意不过,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想去哪里转转?”

  胤禛指了指御花园的方向:“别处也没转头。”

  “我劝你去圆明园里养病,你又不肯。先前病得厉害,不去也罢,如今身子好些了,去散散心也挺好的……”

  “禛郎莫要总是将自个儿当成是三四十岁的年纪,你是皇上没错,可如此一病,岂不是更耽误国事吗?事情总也处理不完,禛郎如今就该放宽了心好好养病,病养好了才能处理更多的国事不是?你总是这般不肯好好歇息,这病还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呢……”

  “哎,你看看,笑笑才刚怀孩子没多久,弘历院里头的格格也快生了,弘昼的媳妇儿也怀了两个多月了……一桩桩喜事儿都挨个等着呢,你的病也不是得赶紧好……”

  妍华扶着他上了御辇,又随着他的要求坐到了旁边,一路上都在唠唠叨叨,啰里啰嗦。胤禛一直微微笑地盯着她看,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眼里尽是绵绵爱意。

  路上碰到了李贵人,她在道边行了礼,远远看着他们二人扬长而去,心里又是一阵嫉妒。

  妍华也无心理会她,一路都唠叨长唠叨短,待注意到胤禛一直都安静地看着她笑时,她才讪讪地吐了下舌头:“禛郎是不是嫌我太啰嗦了?”

  “是挺啰嗦的。”他轻轻笑出了声儿,眼里眉梢却挂满了宠溺。

  妍华尴尬地皱了皱脸,嘴巴嗫嚅了下,想说点儿什么,又觉多说无益,只会更让他觉着自己啰嗦,只好讪讪地住了嘴。

  “呵呵,不过,反正已经听你啰嗦了这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你若是不唠叨几句,我耳根子便会痒得难受。”

  妍华心里大暖,万语千言,凝聚到嘴边却只呢喃出两个字:“禛郎~”

  以前想听他说半句甜言蜜语,都堪比登天还难,如今他却时不时会说几句出乎她意料的情话来,总是听得她又惊又喜又羞又暖。

  “面皮怎得突然薄成这样了?”胤禛摸了摸她脸上的红霞,笑得益发开心了些。

  二人在御花园里刚转了一盏茶的工夫,便听人通报说是笑笑回宫了。妍华与胤禛对视了一眼,笑道:“恐怕她又跟额驸闹别扭了,禛郎猜她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儿跑回来了?”

  “还能为什么?她嘴里说出来的因由永远只有一个。”胤禛无奈地摇了下头,对此毫无兴致。

  笑笑几乎每个月都要回宫一趟,每次都在妍华面前气鼓鼓地说张若霭欺负她,待妍华追问张若霭如何欺负她时,她又闷着头不说话。左右都是些儿女情长的小事,所以妍华从不插手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但每次都会让笑笑将心里话与张若霭说开。她一直记得嘉惠与塞布腾之间,莫名为了一场误会而阴阳永隔的事情。

  “皇阿玛,额娘,额驸他欺负孩儿!”果不其然,没多大会儿,笑笑便几步如飞地跑到了他们跟前,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泫然欲泣。

  妍华吓得心都蹦到嗓子眼儿了:“你是怀着身子的人,怎可如此蹦跶?出了问题可如何是好?”

  她说着便瞪了服侍笑笑的依兰一眼,怪她不好生提点公主。依兰委屈地瘪了瘪嘴,低头跪了下去,也不敢反驳半分。她哪里管得住公主呀,可倘若没公主有事,她确实该被罚的,所以她也无话可说。

  “额娘。”笑笑瘪着嘴,这下终于落了泪。

  胤禛看着心烦,走到一边的凉亭里坐下歇息:“哭哭哭,你怎得也学会了这一套,哭能解决问题吗?”

  笑笑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下眼泪:“皇阿玛恁得偏心,哼!”

  胤禛挑眉睨了她一眼,哼哼数声:“朕怎得偏心了?偏心你四哥还是五哥?”

  笑笑瘪了瘪嘴,看了妍华一眼:“皇阿玛偏心额娘!额娘哭的时候怎得从来不听皇阿玛说这样的话?皇阿玛眼里,就只有额娘能哭,别个人都不得哭,哼!不是偏心是什么。”

  胤禛笑了,看到妍华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情,便笑得益发厉害了些:“怪了,你额娘是朕的媳妇儿,朕自是乐意看她哭,她也乐意哭给朕看。你若是想哭,回头哭给你的额驸看去,跑来招惹你额娘做什么?看了烦心。”

  妍华与笑笑闻言,脸上皆是不同程度地抽搐了数下。

  笑笑擦干了眼泪,狠狠地剜了胤禛一眼:“哼,还说不偏心,哪儿有这样的皇阿玛,哭都不许哭的。额娘,皇阿玛怎得如此不讲理,以后孩儿都不能在额娘面前哭了吗?”

  “能,躲着他些就好。”妍华无奈地看了胤禛一眼,心里却暖得发腻。

  “额娘,晴岚与别个人眉来眼去,我怀着孩子呢,他就如此不甘寂寞了,额娘说,他是不是欺负人!我宣他侍寝他又不碰我,背地里却跟别个女人打得热闹,我不过是让人将那个女人打了一顿,他就生气了……”

  她说着便又抽抽噎噎地想哭,瞥了一眼胤禛后,见他锁着眉头着睨了过来,忙又止住了哭腔。

  妍华大惊,那张若霭看着不似花心多情之辈,怎得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

  “快与额娘说说,那个女子是谁?你是如何发现的?”

  就在妍华火急火燎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时,候在凉亭里的胤禛却不耐烦了。他懒懒地扯着嗓子,朝这边唤了一声:“婵婵~”

  妍华看了他一眼,敷衍地应了一声,可一双眸子却旋即落在了笑笑脸上,巴不得现在就拉着她回景仁宫,听她好生讲讲。

  这时,胤禛却再度唤了一声:“婵婵~”声音比方才高了一点儿,不耐烦也比方才多了一点儿。

  妍华刚想出声安抚,让他再候上了一会儿,他却突然咳了起来。妍华心里一紧张,赶紧丢下笑笑疾步走了过去:“怎么了?可是吹了凉风身子不舒服?”

  胤禛看她过来了,这才露出一丝微不可寻的笑意,咳嗽也止住了。妍华抚着他的背关切了一会儿,笑笑也走进了亭子。

  “皇上就侯个一盏茶的工夫可好?臣妾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儿,然后……”

  “咳咳咳……”妍华的手刚松开胤禛,他便又咳了起来。如此反复两次,妍华自是明白了他的伎俩。

  “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醋?怎得还跟笑笑计较起来。”妍华顾及他的颜面,凑到他耳边悄声嗔怪起来。

  胤禛看了看一脸悲伤的笑笑,没好气地回妍华道:“有什么事情叫他们自己个儿去解决,你搀和什么。你说了陪我逛园子,这还没逛呢,倒是要先撇下我不管了?”

  妍华看他眼含怨怼之意,语带酸溜之味儿,知道他的小心眼儿又犯了,忙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背,悄声劝解:“禛郎这是做什么?笑笑不也是你的女儿,她还挺着个肚子呢,不得让她憋着气不是?我若是不问清楚缘由,心里怎得好过……”

  胤禛睨了笑笑的肚子一眼,没好气道:“还未显怀呢,哪里挺着肚子了。若是如此,我也让你挺个肚子可好?今儿个夜里我努力一把……嘶……”

  他刚口不择言地醋了一把,就被妍华偷偷捏了手臂一把。因而他故作痛极的模样,龇牙咧嘴地看向妍华:“婵婵胆子越来越肥了,竟是……如此苛待于朕?”

  他故意将“朕”字咬得重了些,以提醒眼前人,他是皇帝,堂堂大清皇帝。

  笑笑在一边等久了,心里的焦躁便油然生起。她盯着胤禛与妍华你一言我一语地窃窃私语着,简直是将她视若无睹。以前弘历在她面前说起胤禛与妍华旁若无人地恩恩爱爱时,她还嗤之以鼻:“四哥是嫉妒皇阿玛有个爱他的额娘陪在身边吧。”

  好了,风水轮流转,以前她没成婚时也没将眼前这种事情看在眼里,如今轮到她来诉苦了,他们却如此待她!

  她越想越委屈,张口便“呜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皇阿玛,孩儿……孩儿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公主啊,皇阿玛怎么可以……如此对孩儿啊!我……我……我好可怜啊,没人疼没人爱,被晴岚欺负了也没人给我出气,我好苦啊……呜呜呜……”


  
  ☆、第六百二十四章 妒忌
  
  笑笑哭得伤心,妍华自是心疼不已,念及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百般哄劝胤禛,他却不依不挠,对笑笑的哭闹无动于衷。
  “多大的人儿了,哭便能解决问题了吗?既然成了家,就该自己想法子处理问题,莫要一出事情就跑来搅朕与你额娘的好日子。”
  笑笑气窒,鼓着腮帮子便退了下去,妍华怕她瞎胡闹,忙让人将她请去了景仁宫。
  直到日落西山时,妍华才得空回景仁宫一趟,却没有见到笑笑,原来她左等右等不见妍华回去,一气之下便出宫回了她的公主府。
  “小余儿,你差人去公主府探探情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当中约莫是有误会,我看额驸也不是那种轻易就会变心之人。”
  “喳!”小余儿应了一声,抬头看她面有倦色,便问了一声,“娘娘今儿可是在景仁宫歇着了?”
  妍华看外头暮色发沉,忽而摇了下头:“还是去养心殿,我心里放不下。皇上这病一日不好,我便一日不得安宁。”
  灵犀心疼地给她捏了会儿肩,轻声道:“娘娘,养心殿夜里有人伺候着呢,娘娘便好生歇一歇吧,若是皇上大好了,娘娘倒又病下了,不是要惹皇上心疼吗?”
  妍华笑了两声,抬头睨了她一眼:“你倒是也会说这种话来劝我了,我身子好着呢,你们也莫要瞎担心。不见他好,我心里才会急出病来呢。”
  灵犀一干人劝说无果,只得由着她去。
  又过了五日,笑笑才沉默寡言地再度回了宫,彼时妍华才知道,原来当初她安排给额驸的那个试婚格格秋雁与额驸说了几句话。不过,约莫是因为二人有过亲密的接触,所以秋雁与张若霭言笑时,不自觉便带上了一股说不出的风情。只是,那事不知如何便传到了笑笑耳里,她一气之下便让人打了秋雁几十板子,血都打出来了,煞是惹人怜惜。
  张若霭心中无愧,见笑笑如此行事,自是气她刁蛮,说她无理取闹。笑笑一气之下便要让人也打他几板子,可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终究没打。
  妍华听完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才知道笑笑的妒心如此之重。那秋雁还是她当初亲自挑的来着,故意挑了个样貌极为普通之人。后来,她想了又想,还是只将秋雁给了笑笑做使唤丫头,并未让她给额驸做妾,没想到事到如今还是闹出了这样的事情。
  “得亏你没有远嫁,倘若嫁去蒙古,还不知你要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妍华无奈地轻瞪了笑笑几眼,将秋雁的身份道了出来,“……他二人本就关系不一般,如今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你何故要气成这样?你如今怀着身子,额驸不碰你自是怕伤着你肚里的孩子,你却不知他的体恤之心如此大动肝火,让他下不来台,又气着了自己,这是何苦?”
  “他早点与我说便是,瞒着我又要我大度体谅,这是什么道理。”笑笑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低头瞪着自己手里的帕子直发愣。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就算张若霭将事情都道与她听,她也容不下秋雁的存在,该打照打,指不定还打地更加厉害呢。她也不知自己的妒心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但一想到与她耳鬓厮磨的人最先却是跟别个人亲热过了,心里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这是宫里头自古就有的规矩,倘若额驸不能人事,也可提前有个觉察。他许是当你知道这些事情,才会觉着你气得莫名其妙。你……嗳,当初惠儿便是与她的额驸生了罅隙,才会越行越远,然后竟是……你若是再如此,便是叫我此生不得安宁啊……”
  笑笑眼看妍华泛起泪意,忙柔下声音哄她:“额娘你别难受了,孩儿……孩儿过两日便回去与晴岚和好,额娘不担心了,啊。我才不会一直与他闹着别扭呢,他若是不理我,我就是死缠烂打也要将他抓……也要与他说清楚,额娘不难受了啊。”
  妍华见状,立马收了眼泪,笑着牵住了她的手:“这就好,这就好啊。也不用再过两日了,你今儿便回去与他说明白去。至于那秋雁……你若是看不得她,便与宗人府说一声,给她一笔银子将她打发出去就是。不过你听额娘一声劝,那秋雁是个伶俐人儿,你好生放在身边,日后指不定还有用处。”
  笑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额娘,我肚里的孩儿饿了。孩儿还不容易回宫住几日,额娘还要赶孩儿回去,这是什么道理?”
  她回去才又同张若霭吵了一架,她心里的别扭还未消呢,不想这么快回去,不然又要吵架。
  妍华笑了笑,让灵犀亲自去准备吃食:“也罢,你这两日便住在我景仁宫里头好生反省反省,你这脾气啊,是要改改了,再如此下去,哪个人能受得了你?”
  笑笑张了张嘴巴,终是什么也没说。张若霭的娘曾经和颜悦色地与她谈过话,意思就是说女子不该太过专横,男子都爱水做的女人儿,身为妻子若是总是让自己的夫君下不来台,这样的感情约莫也维持不久。
  笑笑又想起乌札库氏与弘昼来,她去三所找乌札库氏玩儿,十有八九都会碰到弘昼被乌札库氏制得服服帖帖,连大声冲她说话都舍不得。乌札库氏便不止一次地跟她说过,她自己在人前是给足了弘昼面子的,有人在的时候,弘昼对她说一,她绝不言二。
  笑笑没有乌札库氏聪明,张若霭的性子也不像弘昼,但笑笑觉着她脾气上来的时候确实不管不顾,张若霭会生她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笑笑在发愣的时候,芍药提了一篮子风干的桃花瓣进来,妍华笑着拿了几个香囊过来,每个里头都塞满了桃花瓣。
  “额娘做这么些香囊,是要送给皇阿玛?怎得不放些别的香料。”
  “你皇阿玛就喜欢闻这桃花香气,他说一闻到这香气,就觉着我就陪在他身边哩。”妍华笑了笑,低头继续装。
  笑笑撇了下嘴:“真是越发离不得额娘了。额娘也真够操心的,这种事情让她们去做就是,何必自己个儿动手。”
  “自己做的,心意更足。”
  笑笑闻言,心中一动,扭捏半晌,才轻声道:“额娘……也留点儿花瓣给我吧,我……我也想亲自绣个香囊。”
  她女红学得不好,还当真是样样拿不出手。妍华闻言,立马知道了她的用意,无声地笑了笑后,立马让芍药拿了针线过来:“你呀,当初什么也不肯好好学,样样只学个皮毛,如今后悔了吧。”
  妍华亲自教了她针法,又亲自给她画好了花样,而后便拿着那几个桃花香囊去了养心殿。
  彼时,胤禛正撑着脑袋在打瞌睡。妍华冲苏培盛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便蹑手蹑脚地悄悄走了过去。
  龙案上没有摊着折子,而是展着一张白纸,纸上写了几个字。
  妍华见胤禛手里还握着毛笔,便悄悄地想将笔拿下来,不经意间瞥到那白纸上的字儿,却见是胤禛在给她写信。
  “婵婵,每每夜里惊醒,见你酣然守在旁边,我心中深感欣慰……”后面还未写完,妍华也不知道他写这东西是做什么,难不成日后她写小札上交,他便也回信言爱?
  “婵婵来了,你笑什么呢?”胤禛听到动静,懒懒地睁开眼来,便见她笑靥如花地站在旁边盯着自己直看。
  妍华的眼神轻轻地往那张纸上落了一眼,胤禛立马明白过来。他的脸色微微一顿,抬手将那张纸遮住,清咳了一声:“我见你一直不过来,心中甚是挂念,便随手写了几句。”
  “禛郎莫不是一直都在偷偷写情话与我吧?写了为何又不拿给我看?”她可是不止一次地看到他偷偷摸摸地在写东西了,之前让她逮到过一次,他便当着面儿那那封信给她看了。这一次又被她逮到了,却是用了这样一个借口。
  她本以为胤禛会矢口否认,没想到他却大大方方地点了个头:“我写了许多了,怎么,你现下就想看?”
  妍华愣了会儿,才眨巴了两下眼睛。
  胤禛轻轻一笑:“怎么,又不信了?什么东西这么香?”
  妍华讪讪地将香囊拿了出来,放了一个在龙案的案角,又指着剩下的几个道:“两个暖阁里各放一个,内殿的榻上放一个,龙床上再放一下。既然禛郎如此喜欢,待明年我便再做几只……”
  “不过是随口一说,不想你却如此有心。”胤禛捏起一只香囊,凑到鼻子下头闻了闻,“以前在潜邸的时候,每回去万福阁,看到你在桃花林里冲我笑,我便觉着这世上再也没有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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