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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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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给额娘请安!嫂嫂好!”
“笑笑来了啊,快,灵犀,搬张椅子来,让笑笑坐下听听,看雅雅当初是如何学会那些个规矩的。”妍华想到乌札库氏平素里大大咧咧,但是在人前都会端着仪态,这一点就很好。最起码,乌札库氏一旦忘形,经人提醒后,会立马恢复仪态,不像笑笑,不遵守规矩不说,还听不得别人的劝诫。
她不要求笑笑像暖心那般,人前人后都温雅,只盼着她能跟乌札库氏学一学,该有仪态的时候便端着仪态,可以放松的时候,任由她怎么胡闹都可。
“你该跟雅雅学学,我就喜欢雅雅这样的性子,好玩好吃都可以,但是人前便该注重礼仪。你是公主,以后少不得要经历不少大场面,若是在别个人面前没规没距,不是给你皇阿玛丢面子吗?他若是再为难,指不定又要罚你了。”妍华笑了笑,将黑脸推给了胤禛。
笑笑撇了撇嘴,动了动嘴巴没有嘀咕出声。
雅雅笑着执起笑笑的手:“笑笑年纪还小,多注意着些就是。熹娘娘不知,雅雅当初也是被打着手板心含泪学下的那些个规矩啊。”
笑笑皱了皱小脸:“谁敢打嫂嫂的手板心?真是活腻了,谁若是敢打我……”
她的余光不小心瞥到了妍华,妍华正看着她,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浅笑,让笑笑瞥了之后不寒而栗,赶紧住了嘴。
“你若是听话,谁敢打你?就算你皇阿玛不护着你,我也要好生护着的。可是你若不听话,你皇阿玛与额娘便会做那第一次打你的人儿。”妍华说得轻柔,也没什么威慑力,可笑笑听后却撅起了小嘴。
“额娘对你也没多大的要求,只要你能在人前将仪态做到七八分好,额娘就心满意足了。额娘也不舍得打你,可倘若你一直不长记性,额娘就也没别的法子了……”
“好了好了,孩儿知道了。”笑笑听不进去那么多大道理,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逍遥僵尸最新章节。
妍华无奈地摇了下头,当真住了嘴,却将眸子看向了乌札库氏。
“阿玛是武人,雅雅当初不愿意学规矩的时候,阿玛甚至拿鞭子抽过雅雅呢,喏,这里……”其实她阿玛也就抽过她一鞭子,还是气得快要吐血的情况下,一个没忍住才抽的,不过那个教训相当惨痛,所以乌札库氏记得很牢。
她也不顾忌什么,一直往上扒自己的袖子,没多大会儿便露出一道疤印来,约莫有一寸长:“当时可痛了,雅雅的额娘都哭了,抱着雅雅不肯撒手,所以阿玛才没有继续抽下去。”
也正是从那一次的教训起,乌札库氏才开始踏踏实实地学起规矩来,其实也不过是她参选秀女半年之前的事情罢了。
笑笑看到那个疤印后,立马打了个寒噤,同情地嘀咕道:“嫂嫂的阿玛……真狠心,怎么下得去手的。”
“幸亏我拿手臂挡着啊,不然那鞭子可就抽到我脸上了。”乌札库氏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所为三个女人一台戏,妍华与雅雅还有半大的笑笑一起,听着雅雅将她当初的惨痛教训娓娓道来,一晃就是一上午过去了。
笑笑听了雅雅的话后,心里恐慌得很,她真担心她皇阿玛也找那样一个跟石头一样没感情的老嬷嬷一样来教她规矩。所以她中途不断地偷偷瞟妍华的脸色,待看到她听得津津有味时,心里的恐慌便越发严重了。
“……所以啊,我后来也想明白了,语气总是挨打挨骂,还不如好好学了那些规矩,好好地做给她们看就是,她们放心了满意了,自然也就不会难为我了。反正私下里他们也管不着,我还是能很畅快不是?”
雅雅与笑笑可谓是同道中人,所以笑笑很能听得进去雅雅说的那些话,心里也不排斥。待听到雅雅这么说后,她深以为然地连连点起头来。
妍华看了忍不住窃笑起来,她就知道,像笑笑这个年纪,就是不愿意听她讲那些大道理。她也是近来次又听到裕妃抱怨雅雅难登大雅之堂的时候,才想起来叫雅雅过来劝一劝笑笑。眼下看来,雅雅这个榜样做得相当好。
自那一次长谈后,笑笑便对这个她不曾多接触的五嫂赶了兴趣,有事没事都爱往弘昼的小院里跑,在妍华面前也越发地守起规矩来……
四月中旬,天气初热,暖心身子不适,弘历便在户部请了个辞,准备回乾西二所陪暖心。胤禛前段日子里妍华心绪不好,所以弘历先行去了景仁宫给妍华请安,看看她如今的状态如何。
刚进景仁宫,便看到笑笑从里面走了出来,本来还蹦蹦跳跳的,但是一看到弘历便矜持起来,还规规矩矩地向他福了下身子:“四哥好。”
弘历自然很是惊诧,赞许地连连颔首:“多日不见,笑笑变化颇大啊,长大了,长大了。”
笑笑得意地微微扬了扬下巴,矜持地走出了景仁宫。
弘历回头看了看,笑眯眯地进去给妍华请安:“儿子给额娘请安。额娘,笑笑大了,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这个我倒不知,你当初有心上人的时候,不也没与我说?”
弘历面上尴尬,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后,干笑道:“额娘怎得又拿儿子说笑我才不会被女孩子欺负呢。”
不过,看到他额娘又恢复了往昔的风采,他是打心眼里高兴:“笑笑近来四处打听一个叫张晴岚的人。我听五弟说,笑笑也问过他这个人是谁。”
“张晴岚?这名字倒像是个读书人。”
弘历点了点头:“嗯,儿子注意过这个人,是个举人,满腹经纶,为人板正。额娘可知,这张晴岚是谁家公子?”
妍华白了他一眼,对他这样故弄玄虚卖关子的行为便是鄙视:“我怎得知道。”
弘历尴尬地挠了下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儿子不是怕笑笑年纪小,错付了放心嘛。那张晴岚,原来是尚书大人张廷玉的二公子,本名张若霭,指不定明年殿试的人选中就有他呢。额娘莫要心急,待明年看看他文采如何,倘若满意了,再让皇阿玛帮笑笑指这个婚也不迟。”
妍华的眉头跳了跳,怎么一眨眼,连笑笑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这岁月,流逝得可真快。
“我听弘昼说,笑笑一口咬定这个张晴岚是窃贼,偷了她的银子。怎得从你口中说出来,就变了个味道?”
弘历眨了两下眼,笑容颇有些暧昧:“额娘是过来人,怎得……怎得就不懂小女儿家的心思?笑笑定是不好意思说自个儿心仪于他,才会用这样的法子四处打听不是?什么叫窃贼,窃取了她的心,也算得上是一种窃贼嘛!”
妍华若有所思地点了头,嘟囔道:“也是,笑笑毕竟是个女子,面皮薄。哪里像你,还不知道暖心的身家背景,便对她动手动脚了。还是笑笑这样好,女孩子总该矜持一点才好。你可莫要在她面前如此调侃,她不似护这般面皮厚,会生气的。”
“额娘!”弘历被她这一番嘀咕羞得面红耳赤,他与暖心的事情,她怎得知道的那么清楚?他……自然是因为情之所至,才会忍不住与暖心亲近的啊!
妍华见他羞恼,忍不住捂着嘴失笑出声。弘历越长大越沉稳,也只有与他开这样的玩笑,他才像小时候那般有趣。
弘历没好气地喘了几口粗气,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后便回去陪暖心了……
四月下旬,胤禛下了一道震惊朝野的谕旨,那便是将反清人士吕留良的棺木挖出来,剖棺戮尸,以儆效尤。
雍正六年的时候,曾静企图鼓动川陕总督岳钟琪行反清之事。岳钟琪不为所惑,向胤禛举奏了此事,所以才会有后来的《大义觉迷录》一事。胤禛也是从曾静的事情上,再度想起在康熙朝时,便蛊惑人心反叛遭乱的吕留良。自宣扬了《大义觉迷录》之后,吕留良的那字便再度被翻了出来。
十三在世的时候,还会向胤禛进各种谏言,胤禛也有一一听取。自从十三走后,所谓的谏言便越发杂乱起来,胤禛听了不甚其烦,终于在雍正十年再度给吕留良定了罪。
吕留良早在康熙二十二年便已经逝去,胤禛之所以又下令将他剖棺戮尸,是因为他的后代子孙中,亦有受其言论影响而心生反清之意的人。所以胤禛亦下令,将其后代子孙中,已经不在人世之人,同样剖棺戮尸,尚在人世者,反清明显的人斩首示众,没有反清意向之人,则流放宁古塔为奴。
一场惨烈的文字狱,由此开始。
☆、第五百九十七章 敌人
吕留良子孙众多,吕家发生此大祸后,能逃之人皆是四处逃逸,但最后都被陆陆续续地抓住了。斩草除根,除恶务尽,胤禛这一举措再度惊动四野,但是并无一人为吕留良一族求情,反清叛乱,大逆不道,谁会愿意落为同党而闹得家破人亡?
京中百姓无一不是谈到吕留良一家子便色变。有人在心里同情其后代子孙,尤其是那些无辜的孩子,却没人敢将这同情表露出来,倘若为吕家说话,那便是与叛贼同伍啊。更多的人在听完吕留良的罪证后,只觉着这人活该,好好儿的太平日子不过,非要掀风鼓浪。
这件事情前后历时四五个月才偃旗息鼓,彼时妍华已经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不再以被下药那件事为耻辱。而她因为得了胤禛的亲口允诺,自是操心起笑笑嫁人的事情。
虽然她觉着笑笑如今还小,并不急着将她嫁出去,但是笑笑的终身大事已然成了她心头最为重要的事情。
弘恩被十二带回郡王府后,一直没再进过宫。上个月十五是中秋佳节,十二将弘恩送进宫了,妍华没有想到,一年多的工夫,弘恩便对她疏远了许多,甚至不肯再开口唤她额娘。
若说不难受,那是假的。可妍华深知,既然已经将弘恩过继给了十二夫妇,那么她便不能再被自己的感情左右,当放下还是要试着放下,否则只会让更多的人为难。
她知道,弘恩还小,跟着十二夫妇相处久了,便会当真将她这个生母给忘得一干二净。尤其是,弘恩可能一直认为是她不要他了,才会将他送出宫。
她可以忍受不将孩子养在身边的苦,但她不想弘恩一直误会于她。所以她跟弘恩解释了,妍华也不知他有没有听懂,只知道,他听完之后就哭了。
第二日,十二进宫面圣的时候,跟胤禛说了一句:“弘恩说他不怨熹贵妃了。”
待胤禛将这话转述给妍华时,妍华激动得当成泪崩……
笑笑从小到大没有过敌人,可她也不知为何会在学规矩那漫长又枯燥的岁月里,一遍又一遍地想起那张清秀儒雅的脸,但是每次一想到那个窃贼,她都恨得咬牙切齿。她已经将害得依兰挨打的罪魁祸首,当成了张若霭。他的字为晴岚,故而又名张晴岚。
“哼!我可是因为他,而被那个紫衣怪给骂了,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就是个偷银子的窃贼嘛!等四哥找到他的罪证后,我一定亲自向皇阿玛禀报!”
笑笑又跑到弘昼的院里头来了,弘昼住在乾西三所,与二所相邻,所以每次笑笑去弘历那里串门子,都会顺便来三所与乌札库氏说说话。乌札库氏的脾性很得笑笑的喜欢,所以她更喜欢往弘昼这里跑。
“你怎得又跑我院里头来了?被皇阿玛看到定要责骂你。”胤禛让弘昼去尚书房行走,何谓行走?以弘昼的理解就是每日过去应个卯,在尚书房里转悠转悠,而后就可以回来了。因为他是皇子,所以尚书房的师傅们自然没人为难他。
其实他知道,他皇阿玛就是嫌他没有弘历聪明,想让他再多读读书。不过他都是二十二年岁的人了,哪里还有心思坐在那里跟个孩子似的摇头晃脑地读书?所以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至今都没读完一本书。
“哼,皇阿玛若是知道,一定就是你告的密!五哥,你别让我讨厌你!”笑笑不甘示弱地站了起来,昂着脑袋就与高她近一头的弘昼对视起来,两只小手还插着腰。
“咳咳~”乌札库氏看她又不收礼数了,便清咳了两声以作提醒。
笑笑撇了撇嘴,立马换上了一张笑脸,缓缓放下了手,甜声道:“五哥回来了啊,五哥辛苦了,来来来,喝杯茶。”
弘昼这才惬意地坐下,翘起二郎腿接过了茶:“这还差不多,这才有个公主的样子。”
他喝了一口茶便看向乌札库氏,赞许道:“还是你有法子,竟然将这么个蛮横不讲理的人儿都给驯服了,厉害!”
笑笑一听这话,当即就想为“蛮横不讲理”这五个字与弘昼理论一番,乌札库氏却率先出了声:“我能不厉害嘛?你不是都被我驯服了,咯咯~”
言下之意,弘昼更加蛮横不讲理,连他都被驯服了,笑笑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你!”弘昼没料到她竟然当着笑笑的面,如此贬损于他,气得当场便炸开了锅。
他猛地站了起来,上前凑到雅雅的耳边恶狠狠道:“你小心着些,哼,爷看你真是欠收拾!看爷今儿夜里不好好收拾你!不收拾得你求饶,爷就不是爷!”
可那乌札库氏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地睨了笑笑一眼,见她正往这边凑,约莫是想偷听个墙角,便只好长话短说。所以她只是挑衅地冲着弘昼扬了扬眉,云淡风轻道:“还不知道是谁收拾谁呢。”
“你!”弘昼气结,跳着脚骂了她一句,“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他说着便急急走了出去,真是气死他了!
笑笑见乌札库氏偏帮着自己,心里越发欢喜,忙献宝似的凑了过去:“嫂嫂,你预备如何收拾五哥啊?我与你说,你挠他痒痒吧?挠他半个时辰,他不跟你求饶才怪!”
乌札库氏看了笑笑一眼,心道她毕竟还是个孩子,不懂男女之情啊:“挠半个时辰?那我自个儿不也累坏了。笑笑,我问你,你可知女子为何会生孩子?”
没想到,她这么一问,笑笑立马红了脸。她扭扭捏捏又磨磨蹭蹭地低下了头,悄声道:“我知道,就是……就是……亲了嘴儿就会怀孩子了,然后就……就生出来了。”
她上一次出宫,买了可多宝贝了,还花一两银子买了几本小人书。只是画风粗糙,她只看懂一男一女光着身子在亲嘴儿,她还没来得及研究,依兰就红着脸将那几本小人书给没收了,只说画上的人在做能生孩子的事情,她还小,看不得。
其实她很是茫然,怎得光着身子,亲个嘴儿,就会生孩子了呢?那孩子又是怎么生下来的?从哪里生下来的?不过,她好面子,自然不肯将自己的不解说给别个人听。
她送给胤禛的那些个大大小小的盒子都被胤禛嫌弃了,所以她就全部送给了妍华。当时妍华是过了三五日才一一拆开来看的,待看到其中有一个纸包里装的是几本话本子后,她的脸色便不好了。等翻阅过里面的内容后,她立马让芍药传话,将笑笑那日从宫外头带进宫的所有东西都先没收了去。
妍华看到的那几本话本子,都是些淫词艳曲,且言语颇为大胆,简直不堪入眼!不是情哥哥便是情妹妹,低俗!与她以前看的那些话本子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然,等她将所有东西都检视过一遍后,便将那些没问题的东西又都重新退给了笑笑。
再说眼下,乌札库氏听了笑笑自己理解的生孩子的事情后,有点儿哭笑不得。只不过,那样的事情也轮不到她来教,所以她也只好点了下头:“恩,差不多。所以啊,你要等到日后嫁人了,才能让你的驸马亲你,可不能被别个男人占去了便宜。生孩子可是很痛的,你可莫要不将这当一回事儿哦。”
“知道啦!五嫂,我……我还有事,先回去了……”笑笑眼神闪烁,匆匆离开了乾西三所……
“娘娘,近来景仁宫里头也没有什么人异常,可是还要继续查?”妍华自从发觉那万能钥匙被人动过后,便觉着景仁宫里头有人图谋不轨,所以便让心思细腻的芍药将景仁宫里大大小小的宫女都观察了个遍。
“不用了,我看,定是绿萝偷拿过那把钥匙。”妍华微微锁眉,心下有些烦忧。她觉得,绿萝很有可能用这把钥匙打开过十三的那个箱子,因为灵犀也说过,将箱子放在内殿后,她也没有差人仔细盯着那个箱子过。因为灵犀觉着那箱子上了锁,而且这是景仁宫,没人敢偷东西。
妍华打开箱子之前,并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按照什么顺序摆放的,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所以,绿萝从里面拿走一两件也不足为奇。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妍华反而不纠结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魏长安审过绿萝,绿萝只道是乞巧指使她下药的,并未说过别的事情。那绿萝早就以一片碗渣,结束了自己的性命,所以想再审出别的事情,也是奢想。魏长安说,以他的经验,绿萝是当真不知道更多的事情了。妍华本来是相信的,可想到这把钥匙的事情,她便觉着绿萝其实还有所隐瞒。
“皇上这几日都让刘贵人侍寝的哩。”
妍华的思绪在杜若她们的嘀咕声中收了回来,她高声道:“皇上召谁侍寝,你们不当打探,可莫要做什么让我为难的事情。”
杜若忙住了嘴,尴尬地吐了吐舌头:“奴婢知道了。娘娘,方才养心殿传话来了,说是请娘娘过去一趟。”
“皇上不是在与大臣议事吗?这么快就议完了?”妍华起身抖了抖衣袖,拂了拂衣服上的褶皱,又让她给自己整理下仪容。方才她去过养心殿,听魏长安说,皇上正在里面与大人们议事,估计一时半会儿忙不完,所以妍华才折回来了。
妍华行至养心殿时,里面显然还在议事,不过胤禛与大臣显然是在暖阁里议着事呢。
“娘娘,请随奴才过来。”就在她疑惑地微微蹙起眉头时,苏培盛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第五百九十八章 偷听
胤禛正在西暖阁里与大臣议事,苏培盛悄声与妍华道:“娘娘,皇上娘娘悄没声儿地过去听一听看一看,但请娘娘莫要出声惊动了里边儿的张大人。”
“哪一位张大人?”妍华云里雾里,不知胤禛在卖什么关子。
“娘娘,是张廷玉张大学士。”
张廷玉身兼数职,乃重臣。胤禛在雍正八年初设立军机处时,十三的腿疾已经很严重了,所以胤禛并未让他操太多心。胤禛觉着军机处初设,有许多职制都不明确,便下令皆按张廷玉所定而行。
军机处乃皇权集中之处,承名拟旨,参与军务,胤禛显然更喜欢与军机处的大臣议事,内阁的作用正在被慢慢削弱。由此可见张廷玉的职位有多重要。
苏培盛将妍华带到了西暖阁,此阁与东暖阁一样,分前后两室,两室都隔有小室。他将妍华带进了后面那间小室后,再三叮嘱她莫要出声,皇上让她静静地听着看着就可。
妍华也不知这么安排有何用意,却还是连点了数下头。
没过多大会儿,她便透过门帘,看到胤禛与张廷玉走了进来。张廷玉跟着胤禛,穿过夹道进了前面的中室,不过胤禛只隔着两道门帘,所以妍华能听到他们说话。
她到这时才明白胤禛的用意,原来是让她听墙角来了。既然是与张廷玉谈话,谈的自然该是张家二公子张若霭了。
“衡臣生了三个好儿子啊,个个才华横溢,可见你教导有方。”衡臣是张廷玉的字,胤禛私下里联络君臣感情的事情,便会如此称呼,意显亲近。
胤禛的话音一落,张廷玉那年迈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皇上过誉了,小二年方九岁,实在称不上才华横溢啊。长子重武,儿子喜文,呵呵,皇上实在夸不得他们,若说才华横溢,老臣看,还是没人及得上四阿哥。”
“嗳,衡臣如此便不是在与朕闲话家常了,弘历还需历练,夸不得。七月份选阅秀女时,朕本想给你家老二指一门婚事的,可想来想去,不若便宜了朕的小公主,衡臣觉着如何?”其实当初选阅秀女的时候,胤禛本打算好要给张廷玉的儿子指婚的。
张若霭如今双十的年岁,有才气有胆气,委实是个人才。
不过,自打笑笑念叨张若霭的事情被他知道后,他立马改了主意。好在他之前并未决定好要指哪个女子给张若霭,所以眼下改主意,并无影响。
他在朝堂上素来倚重张廷玉,嫁一个公主给他家做儿媳妇儿,简直是联络君臣感情的不二之选。
他也曾担心过,权势过高之后,会出现第二个年羹尧——得意忘形,功高盖主空亡屋最新章节。但张家素来是文臣,且他重用张廷玉至今,张廷玉都未有过半分逾矩的行为,他一向性情宽厚、才思敏捷,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以早在康熙朝时,他便受了重用。
胤禛向妍华允诺不将笑笑远嫁蒙古时,扪心自问该把笑笑嫁给谁时,他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张廷玉的儿子。
眼下张廷玉听到胤禛说要把小公主嫁给张若霭,他忙惶恐地躬下了身子:“公主金枝玉叶,岂是犬子能配得上的?还望皇上三思啊。”
“衡臣这是不想与朕做这亲家?”胤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缓缓收回了脸上的笑意。
“臣不敢,犬子尚未有所成,臣是怕委屈了公主啊。”张廷玉心里其实是不大愿意让张若霭娶笑笑的,可嘴上哪里敢拒绝,只得退一万步地贬损自己儿子为妙。
再说了,当驸马也不容易啊,往后公主住在公主府中,他儿子又不得每日与公主厮守,如此只怕很难为他张家传宗接代不是?况且他儿子的脾气跟一般文人一样执拗,若是当真结合,只怕以小公主的脾性,会一见面就与他吵架啊。
“哎,等他待会儿过来了,朕亲自看看他作的画如何就是,有父如衡臣这般,朕相信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胤禛又轻笑起来,那意思颇为明显:朕就是看中这个女婿了。
躲在后面小室里偷听墙角的妍华,无声地苦笑了一下。这个皇帝,当真是在难为人家啊。
不过话虽如此,倘若那张若霭当真很不错,她也是恨乐意让胤禛如此为难张大人的。既然物色到了优秀的人儿,自然该给笑笑留着才是。
“皇上,大学士家的二公子已经来了,正在养心殿外头候着呢。”这是,苏培盛进去通传了一声。
胤禛颔首,笑呵呵地提高的声音:“衡臣家的老二到了?快快快,直接领进来吧。”
皇上要见张若霭的事情,张廷玉前几日便知道了。他在府里交代过张若霭许多次,让他见了皇上要守规矩,切忌狂妄自大。这个儿子擅长书画,他自己都欣赏得很,自是盼着他一切都好了。
这是张若霭第一次见皇上,张廷玉心里比张若霭自己要紧张多了。
张若霭不卑不亢地行了礼后,又答了胤禛几个问题,胤禛心里欢喜,面上却是不漏声色。
“苏培盛,将晴岚所作字画拿给朕瞧瞧。”
张若霭带来的是一副岁寒三友画,画上松树挺拔,翠竹坚韧,红梅傲放,松叶、竹叶与梅花上,还堆叠着簇簇白雪,栩栩如生,委实是一副好画。只是笔法稍显稚嫩,色彩的调配上略过亮丽,稍显庸俗。
胤禛做出点评后,张若霭面上并未露出不服气的神色来,胤禛微不可寻地点了下头,又问了几句读书方面的事情,对这张若霭是越发地赞赏起来。这个人,配笑笑乃绰绰有余了,胤禛如是想着,甚至觉着这桩婚事,于才华上而言,简直是委屈了这张若霭,只不过他的笑笑是公主,这方面自然将才华上的弱势给弥补了去。
张廷玉父子二人离开后,妍华才从后室走了出来。这张若霭果然是一表人才,她觉着弘历所言不虚,笑笑口口声声说张若霭窃取了她的银子,向来她是说了谎,实则是窃取了她的心吧。
真是女大不中留,明明看起来还跟个未长开的孩子似的,怎得已经知道动心了?妍华无奈地摇了摇头,全然忘记她自己十岁的时候便已经得知动心为何物了我的坏坏房东。
“婵婵可是看着人了?可算满意?”胤禛正好走出来,迎面看到她之后,便弯起嘴角笑了。
“这张若霭已是二十,笑笑不过才十三,眼下指婚是不是太早了?”其实妍华心里是舍不得笑笑的,当初她嫁给胤禛的时候也跟笑笑这般大,深知懵懂容易伤情之理。倘若胤禛不是那般喜好逗弄于她,她与胤禛只怕早就形同陌路了,要知道,她第一次侍寝的时候可是将他气得不轻啊,倘若笑笑也如此该怎么办?
“先定下这门亲事,成婚之事过两年再办就是了。这张若霭与我说话时不慌不乱、有条不紊,实在是个好人选。我看就这么定了吧,免得衡臣反悔。”
妍华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抿嘴笑道:“你是皇上,还担心他反悔?说得好似你甚为开明似的。”
胤禛眉头一凛,佯装生气道:“婵婵认为我不开明?嗯?”
放在以前,她定然立马换上笑脸,用一副太好的语气将之否认。可如今的她却不同了,早就习惯了他的这些伎俩,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所以她转了下眸子,睨了他一眼:“臣妾不敢,皇上定是听错了。”
“哼!婵婵可知,你如此耍无赖的模样像极了谁?”
妍华不解地看向他,狐疑道:“还不是跟禛郎学的,不就是像禛郎吗?”
胤禛的眼角连抽了几下,再度觉着妍华的嘴皮子功夫越发见长,总是将他驳得哑口无言。他本来想说笑笑耍无赖的时候就跟她方才一样,喜欢睁眼说瞎话来着。可妍华那么一说,他立马闭了嘴。倘若再那样说,妍华定然会说,都是跟他学的,子不教父之过嘛。
“皇上,安贵人求见。”
胤禛正与妍华说得开心,乍然听到此事,只不耐地摆了下手:“不见,让她回去。”
苏培盛迟疑了下,又道:“贵人正跪在外头哭呢……说是……见不到皇上就不走了。”
胤禛最讨厌别个人要挟他,用感情要挟也是要挟!
所以他立马冷下了脸,轻哼了一声:“那便让她跪着好了,想跪多久跪多久,朕不拦着。倘若想跪得诚心一点儿,便跪到石阶下头去,跪个一夜也无妨。”
苏培盛退下去后,妍华才无奈地摇了下头:“皇上怎得如此不怜香惜玉?臣妾听这意思,安贵人可是来哭过许多回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得没人知会于臣妾呢?”
毕竟她是掌管六宫之人,倘若那些个嫔妃一个个受了委屈都跑到养心殿来闹皇上,那可如何得了?
她本是无心一问,岂料胤禛的脸色却当即尴尬起来。他干笑了两声,拉着妍华便欲让她进中室去看张若霭留下的那幅字画。可妍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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