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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熹妃传-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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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刚抿了一口茶,听到妍华的这句话后,一个没忍住,便喷了出来。
  偏生妍华正站在他面前,于是从他口中喷出来的茶水,不偏不倚地都落到了她的袍子上,溅得她满身湿水点。
  她还来不及动气,一回头便看到胤禛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鼻下干涸的血迹似有裂开的迹象:“婵婵刚刚说什么?都是做了额娘的人了,面皮竟然还这般厚?哼哼~”
  她本想继续跟他说笑的,待听到“额娘”二字时,才猛然间又想起了昨日的事情,一张脸登时白了几分。她怎么忘了,她还在跟他置气呢。
  胤禛并未注意到她突然转变的脸色,只是指着丫鬟递过来的湿汗巾,让妍华给自己擦鼻血。
  妍华忍着心里的气愤,木着脸将他鼻子下面的血迹擦了个干净。
  待胤禛拉着她坐下时,她才淡漠地开了口:“四硕儿于爷来说,许是没有那般重要,可他于奴婢而言,却是比心肝还重要。日后他若是再次涉险,奴婢还望爷莫要还跟往常一样说话冷冰冰的,那样只会激怒了歹人伤他性命。”服一下软,你又不会死。
  胤禛敛起眼里的笑意,认真地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婵婵这是要将我误会到底吗?本以为给了你一夜的工夫好好想,你却是到现在还未想明白不成?弘历是你我的孩儿,他于你有多重要,于我而言便有多重要。婵婵方才如此说话,就不管会不会伤了我的心吗?”
  她鼻子一酸,有些分辨不清他这番话的真假,只得闷声地疑惑道:“那歹人让你饶了他的妻儿时,你为何要说他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当时情况那般危急,你便不能为了四硕儿的性命先敷衍住他吗?你可知我当时有多担心,生怕你的话激怒了他,害了四硕儿的性命……”
  “我若是答应了那种话去敷衍他,那么多在场的人便会都听到,保不齐日后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绑了弘历要挟于我。你希望日后都提心吊胆地,害怕别人会伤害弘历吗?”胤禛没有回答她,只是反问了一句。
  妍华听后便愣住了,嘴巴嗫嚅了半晌,一个字也未吭出来。
  “我知道他不敢伤弘历的性命,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来。婵婵,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该相信我。你可知道,当时已经有数个弓箭手埋伏在灌木中了,只要我一个眼神示下,他们便可当场毙了那人性命。”胤禛沉着脸,索性将事情都解释了出来。
  “可……爷为何不……”难道是为了要盘查那人,所以才没要了他性命吗?
  “若是一箭结果了他的性命,弘历势必要被摔到地上,或许也会被他带着跌进水里……那样反而容易伤了弘历,风险太大,所以我才迟迟没有下令杀那个人。”
  胤禛逐字逐句地解释着,眸子里的认真容不得妍华做半分怀疑。
  其实他一直讨厌跟人细细解释,因为他向来觉得,懂他的人不必听他的解释,而不懂他的人,听了他的解释也未必会信他。所以,在他看来,解释向来是一样很没必要存在的东西。
  “对不住,我……我怀疑你了……”妍华揪心一疼,上前抱住了他的身子,嘴里还不住地道着歉。是她被情感冲昏了头脑,压根没有将心比心地为他考虑一下。她是四硕儿的额娘,可他也是四硕儿的亲阿玛呀。
  “婵婵,你要相信我,我不会让你们母子二人出事的。我有能力护你们周全。”他轻叹了一声,若不是不想她瞎误会下去,他真不愿意解释地这般详细。解释于他而言,也是个功夫活。
  她的身子微微颤了下,因了这句话而潸然泪下。
  只是,他并没有给她多久的工夫缅怀于内疚中,他一把将她抱上自己的腿,贴在她耳边冷声道:“婵婵的疑惑我已经解释过了,那婵婵是否该跟我说说,你今儿交上来的小札是怎么回事?嗯?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婵婵是觉着不想再放心思在我身上了吗?那你想放心思在谁身上?弘历?”还是,那个背影?
  妍华扯了扯嘴角,推开他的怀抱径自站了起来,眸子有些闪躲地往旁边看了去:“呵呵,呵呵呵……许是交错了,我读了那两句诗之后觉着不错,所以便写了写,呵呵,定是错手拿了这一张……”
  她屋里头还有好几份小札,所以再重新拿一份过来很是轻而易举。
  胤禛不言不语地盯着她看了半晌,他似乎很擅长以这样的方式让对方缴械投降。妍华自是察觉到有两道幽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她本就心虚,所以并未看过去,只不过依旧会感觉不自在。
  他的眼神似利箭似明镜,一切不真诚皆会无处遁形。
  妍华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只得专注了心思去看旁边的花瓶。
  青釉瓷的高颈花瓶,里面差了几支风干的红梅,不失幽香,却颇为雅致。
  瓶身上有好看的冰裂纹,错综盘杂却不繁乱,青绿色的光泽与瓶子里插着的红梅交相辉映,极为养眼。在这样闷热的天气里能看到这样一瓶红梅,会让人误以为正身处于漫天漫地的皑皑白雪中,而眼前正有一树红梅,在傲然绽放。
  她痴痴地看了一会儿后,便果真不再理会胤禛的视线了。他信也罢,不信也罢,她才不会将昨夜写那两句诗的小札时,心中是如何的疼痛与失望给讲出来的。他方才已经解释过了,她若是再说自个儿的绝望,岂不是给他添堵吗?
  所以,她决定不讲实话。
  “那是静怡送来的,我看着不错,便放在此处看看。你若是喜欢,我便叫人送去你屋里头好了。”胤禛见她不再回答,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继而冲着那个艳丽的人儿伸出了手,“婵婵,过来。”
  妍华转回眼,看到他的眼里浮沉着一股倦色,禁不住有些心疼地笑了下:“我只是看着好看,便多看了两眼,既是侧福晋特意送来给你看的,你自该珍惜着才是。昨夜没睡好,你便去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里陪着。”
  他拉住她的柔荑,贴在脸上婆娑了会儿:“那你陪着我一起睡会儿。”
  “我不困哩,你去睡吧。我正好趁这机会重新补一张小札,免得再被你刁难。”明艳的妆容在她的笑意中氤氲开来,似一朵粉嫩的桃花在无声地绽放。
  胤禛瞧着她眼里的那一抹娇俏,欢喜地将她拉进了怀里,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颊:“婵婵,一起吧。”
  他早上没有刮胡子,所以下巴上有点儿小胡渣,蹭得她痒到了心底,咯咯笑着直躲。
  他却不松手,只是从容地问道:“一起睡,嗯?”大有一副,你若不答应我便一直蹭下去的势态。
  妍华笑得失了气力,只好连声求饶:“好好好~快饶了我吧,我答应就是了~”
  胤禛闻言,立马抱着她去小憩。明晃晃的笑容在她嘴角漾动,激起一层层的涟漪,搅得他眸色暗沉了几分。
  妍华昨夜也没有睡好,所以一沾上床,她便合眼睡了。
  可是身边的男子却极为留恋地盯着她的俏丽容易看,一点儿要睡觉的姿态都没有。
  妍华哼哼了两声,主动搂住了他:“快睡一会儿吧,你不是还要审问昨日的歹人吗?睡醒了便有精神仔细盘问了。”
  “我昨夜已经审好了。”他的声音有些哑,鼻间充盈着她的芬芳,惹得他口干舌燥。
  “难怪你昨儿那么晚才去,好了,既然如此,那赶紧多睡一会儿吧。”妍华困得已然睁不开眼了,小嘴一张一合地喃了几声后,便渐渐睡过去了。
  她这一觉睡得极沉,睡梦中一会儿如在云端翱翔,一会儿又如坠落深渊般空落落的。这种忽如仙境忽如地狱的感觉,搅得她极为疲惫,所以等她幽然醒来的时候,早已过了用午膳的时辰。
  妍华睁开眼时,只觉得睡了一觉反而更加累了,身子如同被车碾过一般酸痛得很。腹中饥饿,咕噜噜地响个不停,她起身时才发觉身上的亵衣亵裤都皱皱巴巴的,定是睡得太懒散了。
  她动了动发酸的腰身,疲惫地不想说话。
  良辰很是体贴地上前帮她捏了几把,她顿时觉得畅快了许多:“我睡了多久了?”
  出声的时候,她才发觉嗓子干哑,良辰笑了笑,倒了杯水给她润喉:“有两个时辰了,格格睡得可真沉。”
  妍华掐了掐酸疼的小腰,又揉了揉依旧昏昏沉沉的额角,奇怪地嘀咕了一声:“怎得睡了一觉反而更累了呢。”
  
  ☆、第三百五十八章 条条
  
  灵犀愣愣地瞧了妍华两眼,哭笑不得:“格格果真不知道?”
  面前这个妆容已经被汗湿掉的女子,明显地怔了下,朦胧的双眼疑惑地眨了两下:“我该知道什么?”
  灵犀绞干了一条汗巾给她擦了下脸,脂粉胭脂尽数褪去后,一张清丽白皙的小脸便赫然呈现了出来:“格格当真睡得沉。奴婢觉着格格还是这个模样俊俏,红妆太艳,倒是遮了格格本来的清秀。”
  她微微赧颜:“你们今儿怎得总夸我好看,我都不习惯了。”
  待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的时候,妍华才看到自己脖子上有好几块嫣红的粉块:“这……被蚊虫咬了吗?我怎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咬的。”
  恰好这时候灵犀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听到妍华的呢喃后,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良辰,你看吧,我就说了,格格醒了也会糊里糊涂的当是在做梦呢。格格有时候怎得这般迟钝呢?方才明明叫得很大声的。”
  她说着便不自然地红了脸,妍华一看她着脸色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指着镜子里的自己,难以置信地责问道:“这些……都是他吮出来的?”
  待看到良辰与妍华皆点了头,她复又震惊道:“他诳我睡觉,他自己却没有睡?”
  灵犀看了良辰一眼,一想起方才那一会儿的事情,只觉得脸都臊到要滴血了:“爷睡了啊,只是爷醒了之后叫了格格一会儿,格格不醒,然后……爷跟格格就……”
  妍华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难道方才觉得在云端翱翔的感觉是在跟他……那坠入深渊的失落感是因为完事了觉着空虚不成?可她方才醒来的时候,也没觉着……自然是被清理了,她怎得突然天真起来了?哎……
  这还是第一次在睡梦里被他色急,她想想就觉得仿佛吞了只苍蝇一般,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她之前对四爷的所有认知,已经一点点都被击碎,可她却还是无法想像,他怎得就能对着一个熟睡的她下手的,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那你说我叫得大声是怎么回事?”她只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想起自己睡梦中无意识地叫声,她就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还要不要她活了,她做梦的时候只是因为要从云端坠下来了,才会吓得大叫的呀?谁知道听在她们耳中,又变成了什么味儿了?
  灵犀红着脸偷偷瞧了她两眼,看到妍华酡红的小脸时,便小声呢喃了一句:“就是叫得挺大声啊,奴婢没在内殿伺候,也依稀听到了一点儿……”
  妍华的脸色白了白,不过旋即又被酡红覆盖了去。
  “格格先吃点儿点心吧,还是直接早点儿用晚膳?爷的意思是,让格格等他一起用晚膳的……”良辰笑嘻嘻地拍了拍灵犀,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妍华眼神闪烁,也不去看良辰,只待她帮自己梳妆好了,便埋头地往外走:“不吃了不吃了,我回去看硕硕。你带个话给爷,叫他今夜不得去找我,否则……”
  她顿了顿,回头冲着良辰狠狠地剜了一眼,显然是恼羞成怒的模样:“否则我咬他!”
  良辰却抿着嘴直笑,也不顾妍华当真黑着脸走远了,只拉住了灵犀:“我让人专门为格格备了菜肴呢,既然格格要回去,我便让人给格格送过去吧,免得你回去又要拾掇。”
  灵犀言了谢后,赶紧追了出去。
  回到万福阁后,妍华闷着头在屋子里找了半晌,没看到奶娘和她的四硕儿,正疑惑间,芍药指了指对面:“格格是在找小阿哥吗?小阿哥在耿格格的屋里头呢。”
  妍华哦了一声,只当耿氏想四硕儿了,叫过去看看,她刚抬脚往那边走去,便听到芍药担忧地跟她禀道:“格格,奶娘许是被昨儿的事情吓到了,今儿奶水突然不够了。小阿哥吃不饱,饿得直哭。耿格格听到之后,便让咱们把小阿哥送过去,说跟五阿哥一起喂……”
  妍华眉心一紧,不悦道:“可煮了催乳的补汤给奶娘吃?柳大夫来过了吗?”
  “来过了,柳大夫说奶娘不适宜喝药,还是要放宽心多喝些补汤才好,若是再过两日还是如此,格格需要给小阿哥重新找个奶娘才好……”
  妍华略一沉吟,便做了决定:“你先去找良辰,先将奶娘找好,若是过两日再找,只怕要饿到孩子了。”
  “格格,奴婢已经将此事禀过良辰姑娘了,她说会赶紧让人先挑好,不出意外的话,明儿便能找好。”芍药敛了眉目,低眉顺眼地说道。
  妍华闻言,赞赏地睨了芍药一眼,这个丫头平日里闷声不响的,但做事认真细致,与灵着实互补。只要芍药有心留在她身边好好伺候,她定是不会薄待了她的。
  “芍药~”妍华柔柔地唤了她一声。
  她疑惑地抬起头来,眼中端着一丝不解:“格格有何吩咐?”
  妍华微微摇了摇头,浅浅笑着:“你在我屋里头也伺候了几年了,也该了解我的脾性。”见她眼里有些茫然,妍华便又继续道,“所以你私下里不必如此一本正经,像你上一次与灵犀合伙儿捉弄我的样子,我觉着就很好……当然了,我不是让你捉弄于我,其实你多笑一笑,也是很讨喜的。”
  芍药有些受宠若惊,生硬地扯出一个笑后,干干地点了个头:“奴婢,晓得了。”
  “你性子沉稳,话又少,是个能将事情做细致的人儿,我屋里头的事情以后免不得要多仰仗你一些。你若是总如此木着个脸,我看着倒是不舒服。灵犀粗枝大叶惯了,这一次虽然得了我的教训细心了些,往后少不得还是要原形毕露的。日后她若是再干出不听我话的事情,你不用顾忌着她的脸面,直接批评她或是跟我讲都可,她有时候表面上横得很,内里也是个极为听得进事理的人儿,你别看她嚣张便纵容了她去……”
  妍华从未单独与她说过这么多掏心窝子的话,芍药听了却满不是滋味儿的。虽然这话是在同她交心,可妍华话里话外都是护着灵犀,她听了又羡慕又嫉妒。
  “格格从来未将奴婢当做外人,奴婢自是会尽心尽力服侍格格与小主子的。”她说了这话后,便又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了,索性便住了口,定定地瞧了妍华一眼。
  这话像是客套的敷衍,亦像是她在奴婢做保证。妍华哭笑不得地唏叹了一声,也不再勉强她,只点头言了个“好”。
  “格格可要用膳?”一回到万福阁,灵犀便张罗着将带回来的菜肴给收拾了出来,所以并不知奶娘受惊缺奶水的事情。
  妍华摇了摇头,指着屋对面道:“我去瞧瞧耿姐姐,燕窝炖好了吧?去盛了送过去。”
  耿氏正坐在床上看书,看到妍华进去的时候,从文字里拔出眼来,柔声道:“妹妹来了啊,快坐。今儿一天都没见到你了,你去哪里了?”
  妍华讪讪地红了脸,眼神闪躲了一下后,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心里的波荡平息下来:“呵呵,不过是被爷叫去说了会儿子话。四硕儿的事情让姐姐费心了,只是如此一来,五条儿可是够吃?”
  耿氏的儿子生下来比四硕儿瘦小了一圈,妍华便道他像个细长条儿,私下里总爱叫他五条儿。耿氏本来觉着难听,不允她这么叫,可妍华觉着有趣,偏生叫了小半个月,结果耿氏听久了反而听习惯了。
  “他吃得没硕硕吃得多,够的呢。你呀,快帮我参详参详,取这几个乳名如何?”她指着书上几个被她圈出来的字,递给妍华看。
  妍华只轻轻睨了一眼,便故意撇了嘴嗔道:“姐姐真讨厌,五条儿多好呀。古籍中记载,条条秩秩,乃智也。叫他条条便是盼他长大后知规守矩,得大智慧,好出人头地。”
  耿氏的呼吸被她的这番话噎在了嗓子眼,待听完后才细细地喘息起来。只见她哭笑不得地嗔怪了妍华一眼,还抬手戳了戳她的脑门:“蝉儿你总能胡诌出这样的大道理来……哎,罢了罢了,我还想着条条太难听了些,日后他懂事了若是听闻这个乳名,定是要恼我的。今儿听你这么解释,我倒是觉着挺不错的。”
  妍华挑着眉,得意地睇了个笑过去:“我不过是胡诌的,姐姐还当真喜欢上了呀,咯咯……”
  耿氏无奈地摇了摇头:“可不是喜欢上了,成天听你叫几遍条条硕硕的,若是给他改个乳名,我倒是听不习惯了。咦,日后硕硕若是问你他的乳名有何用意,你该如何回他?”
  妍华转了转眸子,嘴里嘟囔道:“直接与他说,因为你小时候太肥,故而唤作硕硕了,嘻嘻~”
  耿氏跟着轻笑起来:“到时候,他约莫是要恼羞成怒的呢。”
  妍华止了笑,灵泛的眸子转了两下后,便有了主意:“广为硕,博为硕,我既是叫他硕硕,自是望他学富五车,才识渊博了。其才硕硕,其福也硕硕,如此甚好。”
  “啪啪啪~”胤禛不知何时站在了珠帘边,待听完妍华的这番话后,轻轻击了几下掌,眼里缱绻流连的皆是赞赏:“婵婵果真伶牙俐齿。”
  
  ☆、第三百五十九章 捏腰
  
  妍华一看是胤禛来了,方才还笑得花枝乱颤的脸蛋儿,立马便沉了下来。
  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她让良辰带了话给他的,让他今夜不得过来找她。这个人倒好,神清气爽,精神矍铄,眼挑桃花,面带红光……
  真是老不正经,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明明费力的是他,怎得就只有她腰酸背痛?她搁在腋下的那只手暗暗地捏了捏自己的腰肢,一股酸楚自指下蔓延开来,她有些舒服地轻轻喷了口气。
  “爷怎么过来了?纤云~”耿氏见妍华脸上不大乐意,便出声解了尴尬。
  纤云听到她的叫唤后,赶紧端了凳子过去放在床边,又将沏好的茶水端了过去。
  胤禛似笑非笑地睨了妍华一眼,似是对她的反应不满意:“婵婵似乎忘了什么?嗯?”
  妍华撇了下嘴,懒懒地起身向他行了个礼:“爷好好探视姐姐吧,奴婢累了,先回去歇息了。”
  她说罢便将小弘历给带了回去,腹中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所以她一回去便早早地将晚膳用了,然后便趴在榻上让灵犀和芍药轮流给她捏腰。
  她也不是在跟胤禛怄气,只是觉着他太胡来了。他怎么可以在她熟睡的时候做那种事情呢?一想起灵犀说她叫得大声,她的脸就忍不住发烫。做那种事情溢出的叫声,简直……啧啧,她觉着再也没脸面去雍华殿了,那里的丫头定是要在背后笑死她了,她们是不是都觉着她太奔放太孟浪了?
  想想都觉着羞煞人得很,她将脑袋埋进手臂间,连叹了好几声。
  腰上的力道微微重了些,却是捏得她舒服极了:“灵犀,上面一点儿……唔,对,就是那儿,也酸痛酸痛的,多捏一会儿,唔……”
  她舒服地长叹了一声,悠悠地赞了一声:“灵犀你的手艺倒是长进了不少。”
  “格格……”灵犀的声音响了起来,似是有话要说,只是妍华等了一会儿后,并未听到下文。
  “今儿我身子乏,就不带硕硕出去溜达了。外面若是没起风,你们就带四硕儿去桃林转两圈便回来吧。回来后早些关门,莫要让爷进来。他若是要进来,你便说我已经睡下了,今儿来葵水了,不方便侍寝……”
  腰背上的力道重了一分,妍华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却还是觉着舒服得很,嘴里呢喃了两声后便有些舒服地想昏昏欲睡了。
  正在给她捏着腰的人,正是胤禛。他听清妍华呢喃的话后,脸色沉了沉。婵婵又在骂他老不正经了,还说他色胚子,哎……当真太宠着她了,原来背地里竟是如此诋毁于他。
  胤禛的眼神向斜里瞟了下,站在旁边的灵犀与芍药立马会意,小心翼翼地往旁边退了去。她们家格格在跟爷说一些“体己话”,不方便让她们听了去。
  那双大手渐渐移到她的双肩上,细细地揉捏着。
  “真舒服……灵犀,我也赏你……你不得因为那只老狐狸赏了你几次就变节,知道吗?唔……”太舒服了,她再度忍不住嘤咛出声,娇柔的声音惹得胤禛呼吸粗重了些。
  妍华无意识地扭了扭身子,嘴里喃喃了两句:“灵犀……我胸前那两个包子发胀发疼……是不是被他揉坏了……”
  胤禛愣了下,嘴角不自在地抽了两下:这……她是不是把所有的不舒服都归咎于他了?两个馒头?那里明明美好地有如极乐之境,她居然以包子来称呼它们,着实不解风情了些。
  待捏得手都酸了时,胤禛这才缓缓止住了动作。
  他嘶哑着声音问道:“婵婵,舒服吗?”
  他挺喜欢这样的日子,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让他疲惫,十三府外的森森侍卫叫他心寒,唯独回了府,来了这方院子,他才觉得舒服惬意。她怀了身子后,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同他耍小性子了,虽然生完孩子后,她收敛了许多,可每次惹得她不高兴时,她还是免不了要娇嗔一些日子。
  这样的婵婵,他欢喜得很。
  手下那个柔软的小身子很明显地僵住了,她脑袋没动,只滴溜溜地转了下眸子,闷闷地问道:“爷怎么来了?良辰……没跟爷说什么吗?”
  她没有回头,只不着痕迹地往里挪了下身子,却被那两只大手给捞了回去。一个清幽幽的声音兜头飘进了她耳中:“哼,我听良辰说,有人想咬我,我自是该亲自送过来给这人咬两下的,如若不然……这人岂不是会惦记到心痒?”
  闷着头的妍华倒抽了一口气,待终于抬起脸时,眸子里却是冷砸砸的一片:“爷,我说真的,你今儿为何要在我睡觉时……”
  她说着便将高高竖起的领子往下拉了拉,脸上跃动着氤氲的粉色:“这……这叫奴婢出去如何见人?”她生气时便爱同他拉远距离,规规矩矩地自称为奴婢。
  “婵婵今日很美。”他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噙着一丝笑意,用食指的指背在她脸上婆娑了下,妖娆的桃花在他眼角绽开,惹得妍华轻轻一颤。
  她不争气地红了脸,弱下语气来:“那爷……也不该那般啊……听说声响有些大,奴婢日后……不去雍华殿了,省得被她们笑话。”
  “婵婵是我的格格,行那种事本就稀疏平常。”他说得理所当然,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慢慢往下移去,在她脖子上那几个红点上画了几个圈后,突然露出一抹寂寥之色。色乃皮相,误事误人,他过于贪图此欲,委实不好,是该敛一敛了。
  妍华安抚住心里乱撞的小鹿,正色道:“昨儿那个歹人……是九爷派来的吗?”
  胤禛收回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婵婵不必对此事上心,我会给你和弘历一个交代。”
  她定定地看了胤禛一眼,缓缓颔首不再追问。花影离开前,曾经跟她说过许多肺腑之言,胤禛能将她宠上天,也能将她虐成渣。她从未领略过胤禛的残忍,可是他想,他既然有争夺储位的心思,便不会如她看到的这般良善吧?
  他的心思深沉如海,展给她看的不过是涓涓细流那一面,其实,她对他的另一面压根不了解。
  可是方才他说会给自己喝弘历一个交代时,眼中有一抹杀意一闪而逝。她想起那个歹人求胤禛放过他的妻儿之言,冷不丁就打了个寒噤。那人正是了解胤禛的秉性,才会在将死之际哀求成那样吧。
  心里无端升起一丝恐惧,她拉住胤禛收回去的大手,紧紧地握在手心:“你……要如何处置那个人?会杀了他吗?”
  胤禛的脸色一瞬间清冷如初,眸子里的笑意也渐行渐远:“婵婵,你不该问这样的事情。”
  许是看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惧,他不由得缓下了声音道:“九弟以前便丢过蛇在我府里,你怀弘历的时候他又丢,害得你差点儿……蛇丢过了,如今又丢了好几个人在我府上当眼线……他那般关注我的府邸,我自是要让他多看两出好戏。”
  妍华不知他话里有何深意,只看着眼前的男子,突然觉着有些陌生。
  朝堂上的事情,他向来不会在她跟前提起,他们皇兄弟之间的情分,他亦不会跟她常提。除了十三与太子,他与旁的皇子走动并不多。
  以前他还会经常去十三府上走动,可自从十三被幽禁后,他便常常只待在自己府上,看书写字谈天说地,极少与其他皇子往来。她本以为只是因为他性子淡漠,没成想到,原来他们之间也埋着愁和怨。
  她抬手捧住了那张蓦然萧索的脸,凑上前去在他脸上婆娑了会儿:“怪我,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我还未用膳,爷可是要一起?”
  他却再也没了心思,脑子里只盘旋着各种烦心的事情:“婵婵自己吃吧,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妍华收回了孩子心性,从榻上起来后,端庄地冲他福了下身子:“好,爷也莫要太操劳了。”
  胤禛缓缓颔首,又与她言了两句无赶紧要的关切话语,便离开了万福阁。
  没出几日,她让人打探了一下那个歹人的下落时,才听闻那人一家几口,皆毙命于一场大火。外人只道是天灾,她却深知是*。
  “灵犀,你去将魏长安找来,我有话要问问他。”
  “格格,这……恐怕不方便,魏长安不知做错了什么事情,前两日领了罚,挨了五十板子,眼下脚还沾不得地呢。”
  妍华默了默,又说道:“那你让刘明来一趟。”
  灵犀好奇地望了她一眼:“格格有话要问他?”见妍华点头,她又轻声劝道,“格格可是要问那个歹人何故丧命于大火之中吗?奴婢……奴婢听闻,爷放了那人性命的,那火跟爷没有干系……”
  妍华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解,也有些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的?他这几日没来过万福阁,去雍华殿又看不到人影儿,我不过是想问问刘明,爷这几日都去哪里了,怎得都不在府里待着了?”
  灵犀欲言又止地望了她几眼,迟迟没有动身去叫人,踟蹰间,她只听到妍华疑惑地问了她一句:“灵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为何要瞒着我?”
  
  ☆、第三百六十章 乏了
  
  灵犀瞄了妍华两眼后,咬着下唇沉吟了半晌:“奴婢听说,爷……这几日都没有在府里宿夜哩……”
  妍华想起这几日在书房都未等到胤禛,了然地点了下头:“他定是有事情要忙,本属平常,你这般神秘是做什么?”
  “可是……奴婢听说,爷出去的时候都带着阿梨姑娘……”
  “带着她又如何,爷总归是需要带着丫鬟在身边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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