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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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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染赶紧给两位小姐垫了软垫子,又是护着,又是垫着,才没颠出毛病来。

    不是旺季,所以天临山上的香客并非太多,毕竟山路也有这么长,也不是谁都没事儿能租个马车,行一个时辰上山来的。别说租车的钱,就是一个时辰,也不是谁都耗得起的。

    “小姐,到了。”

    马车停下,高畅打了帘子说道。

    一路上摇晃,季桃怜都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被秋染的声音吵醒,翻了身,窝在五姐的怀里。

    季莨萋没叫醒她,让高畅抱着她,下了车。

    寺里的管事和尚出来张罗,季莨萋前几日就命人来上山传了话,禅房都是准备好了的。

    不多的行李被搬到禅房,季桃怜睁开眼,眼珠子转悠,对眼前这陌生的地方很好奇。

    “姐,这就是寺庙?祖母说寺庙有金佛像,什么是金佛像?”大大的眼睛,咕噜噜的转。

    “金佛像就是金子铸造的佛像,这里没有,一会儿让秋染姐姐陪你去看。”

    “好。”小丫头脆生生的应道。

    将一粒素果喂进小丫头嘴里,季桃怜一口叼住,吧唧吧唧的吃得欢,两个腮帮子鼓得满满,活像只偷吃玉米的小老鼠。

    这时,敲门声响起。

    “季施主,代主持请您过去。”外面传来小沙弥的声音。

    “知道了。”季莨萋应了声,让秋染带着桃怜玩,她扯了扯衣服,起身走出去。

    高畅跟在季莨萋后面,到了禅房外,她才停下,在外面看守。

    进了禅房,季莨萋就看到桌前坐着的年轻男人,男人五官英俊,身着金黄色的袈裟,表情虔诚,整个人看起来显着有些佛性里的庄重。

    “天涯禅师。”她唤了一声。

    天涯对她摆摆手,“季施主不必客气,你我已是熟人,坐吧。”

    季莨萋坐下,看着桌前他已经摆好的棋局,心里发笑。

    “我才刚来,天涯禅师也不让我歇会儿,这么快就下棋,我怕我脑子混沌,平白输给你。”

    天涯径直执了只黑子,放在棋盘中央。

    “季施主不必谦虚,阁下的棋艺,是贫僧平生所见人中,数一数二。就连贫僧的师兄,对施主也是赞不绝口。”

    季莨萋一挑眉,“极空大师?他出关了?”

    “没有。”

    心里有些失望,季莨萋捻起一枚白子,随意放在一个位置上。

    天涯眼眉一抬,两人对的是一盘残棋,棋局本就有,只需要两人续下去。

    看起来,棋盘中黑子几乎已经完胜,可是季莨萋方才那一颗,看似随意一放,实际上却是在黑白棋中划出了一条分水岭,将黑子的大半攻击,一劲儿的化解了。

    天涯心中暗叹一声,果然一年不见,对方的棋艺又精湛了,当下也不敢轻心,专心又落了颗子。

    两人一来一往,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最后,是季莨萋投降,“我输了。”

    天涯摸了摸头上的热汗,总算吐了口气,“贫僧取巧了。”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兵不厌诈,你能让到我棋后方,给我致命一击,是我防范太轻了。只是……”

    “施主但说无妨。”

    季莨萋一笑,“只是这盘破解之法,应当是不是大师自己想出来的吧,这样刁钻且隐蔽的方法,依照大师宽大为怀的心性,应当是想不出来。”

    天涯眼中的赞赏更浓,“施主聪明。”

    “只是不知,能破解此局的,是哪位高人?可是……极空大师?”

    天涯摇头,“不是。”

    

 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季莨萋忍不住又有点失望,但心里对那个与自己棋艺不相上下的“高人”又非常期待。

    她的棋艺是靠着前世成育的大棋局给磨出来的,加上今世也没荒废,才会越来越精。

    可是对方并没有如前世对棋艺已臻化境的棋艺大师做启蒙,仅凭着自己苦练,竟然已与她不想上下,她对那人,非常好奇。

    “请问大师,那位高人的身份,可否相告?”

    “阿弥陀佛,不是贫僧不说,只是答应了那位,不得说。还请施主见谅。”

    答应别人的事,自然不能言而无信,出家人谨守承诺,她也不能勉强。

    时辰差不多了,她想着房里的小家伙一直看到自己,只怕又要不安分,便告辞了天涯禅师,带着高畅离开。

    人一走,天涯禅师一边收拾着桌上的棋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出来吧。”

    房梁角落里的瓦片被卸下来,接着,一道白色的残影转瞬而至,稳稳当当的落在季莨萋方才坐的那的那张椅子上。

    “你都看到了,你的棋招,胜了她。”

    “嗯,最了解她的,果然是我。”

    天涯被对方的自恋伤着了,不客气的看他一眼,问道,“你打算在我这儿躲在什么时候?”

    对桌的男人妖孽般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唇瓣飞扬,黑眸幽深,他斜斜的趴在桌上,手指玩耍着棋盅里的白子,随口道,“你我多年不见,老友重聚,这么快就赶我走,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天涯拍他多事的手,将棋子收好,看都不看他,“我若是不够意思,寺庙都不让你进。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容的你胡闹。”

    “胡闹吗?”他撑着脑袋,斜斜的仰着,“就是胡闹,又不是对你胡闹,你操哪门子心。”

    天涯回头瞪他一眼,“这里是佛寺!出家人清雅之地,你来这里找人也就罢了,还带了这么多杀戮之人来。”

    “就是杀的太多了,才要佛主净化。”他妖孽的脸上露出一分调侃。

    天涯禅师瞪了他一眼,转身放置棋盒。“反正你赶紧走,寺庙人来人往,要泄露了风声,我可不负责替你周圆。”

    “你放心,我就快走了,烦不到你两日了。”他说着,嘴角又缓缓勾起,脑中回忆着刚才在房顶偷看的画面。

    小丫头已经长这么大了,她认真思棋的摸样简直太可爱了,害得他恨不得冲下来,将她抱在怀里好好揉揉。

    三年没见,本以为随着时间推移,对她的记忆会越来越淡,但想不到有些东西,越是沉淀,越是浓稠。

    走的时候,他说过,十六岁的时候,回来娶她,当时不过一时戏言,当午夜梦回,总伴着她的倩影入睡时,才多庆幸,临走时多说了那么一句话。

    她会等自己吗?他不知道,但是他一到京都就打听了,她没嫁人,甚至没定亲。

    想到这里,他就心潮翻涌,一路来的担忧惶恐,一下子烟消云散。

    甚至连心,都泛着丝丝清甜。

    “走了。”越想越迫不及待,他站起身,看了眼大门,终究飞上了房梁,还是那条道儿最舒服。

    天涯收拾了棋盒出来,就见百里昭已经走了,他也没什么多余情绪,走到佛像前,便开始念经,禅房里除了那似有若无的佛经缓缓轻扬,再无任何声响。

    季莨萋回到禅房,看到小桃怜果然已经等急了,秋染被那小魔怪折腾得头发都乱了。

    她走过去,将人抱起来,“你又淘气了,不是说了不许欺负秋染姐姐。”

    小桃怜看姐姐来了,小脑袋埋进姐姐怀里,吐着舌头,撒娇,“寺庙里都不好玩,秋染姐姐不带桃怜去找姐姐。”

    秋染无辜极了,“我的七小姐呀,不是奴婢不带你去,这到处都是人,也有香客,也有和尚,出去冲撞了什么可怎么得了。”

    桃怜虽然才四岁,但毕竟是个女娃,又是官家的小姐,不比普通人家的娃娃,可是半点马虎不得的。

    桃怜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想姐姐了,一个多时辰没见姐姐,这里又是个陌生的地方,她心里着急,又怕又想,这才折腾起来。

    季莨萋对这个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妹妹自然格外清楚,捏着她的小脸蛋,轻斥道,“再怎么说,也不能欺负秋染姐姐。姐姐平时怎么教你的。”

    也是自己平时太骄纵了,季家的女儿,又是在本家长大的,就没有一个不识大体,调皮捣蛋的,可偏偏就是季桃怜,从小手脚就利索,跑起来连奶娘都追不到,跟着季莨萋三年,季莨萋又宠着她。

    这季府里明面上还有个大老爷、老夫人撑着,可府里就连扫马桶的下人都知道,真正做主的是五小姐。

    五小姐疼惜的人,别人自然也当宝贝疙瘩捧着,三年下来,桃怜就被宠得越来越无法无天。

    心里想着,季莨萋计划着,孩子虽说小,能纵容,但若是性格真这么长大去,那可是万万不行的。

    捉摸着要不要请个女学师给桃怜开蒙了,官家的小姐通常六七岁才开蒙,但是桃怜性子活泼,早两年让她磨磨也好,反正季府现在只有她一个适龄的丫头,什么时候上学,也不用配合别人。

    小桃怜埋着头,嘟嘟的道歉,“我错了……”

    揉揉她的小脸蛋,季莨萋笑了,“知道错了该怎么办?”

    小家伙很舍不得看了看桌上的素糕,捏了一块,犹豫半晌,才递给秋染,“秋染姐姐吃……”

    秋染心里一柔,接过,喂到小桃怜唇边,“奴婢不吃,七小姐吃。”

    小桃怜看了姐姐一眼,见姐姐点头,才嗷呜一口,含进嘴里,鼓着两个腮帮子一嚼一嚼的。

    秋染是丫鬟,桃怜是小姐,小姐再不对,也不该向丫鬟示好,这个道理季莨萋也知道,但是她不希望桃怜仗着自己的身份就高人一等,长大了做个眼高于顶的娇蛮女子。

    她希望桃怜从小就能明辨是非,对自己的好的人,要感恩,对自己的恶的人,才值得你摆谱记恨。

    再大一些,桃怜会明白的。摸摸小丫头的脑袋,季莨萋笑着想。

    桃怜感觉姐姐不生气了,小身子缩到她怀里,一双晶亮的大眼睛闪烁其光,这话双眼睛,明亮清澈、是每个不沾尘染的孩子都有的。

    这就是季莨萋喜欢孩子的原因,因为他们太美好了,美好得你恨不得将全世界干净的东西都堆到他们面前,只为将他们眼底那份纯真留得更久一些。

    到了晚膳时辰,用的是寺庙的素食,小桃怜吃的很开心,这两年老夫人的身子越发不好了,吃的东西也越来越素淡,小桃怜经常在寿安堂用膳,渐渐的也吃得清淡。

    吃过饭,季莨萋想出去走走,可小丫头已经困了,来的路上颠簸,虽说睡了会儿,但是睡得不舒服,吃了晚饭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让秋染服侍桃怜睡觉,季莨萋带着高畅出去散步。

    天已经黑了,寺庙里到处都能闻到古朴的檀香味,是从不同的佛堂传来的,这个时间,正是大师们各自回房自修晚课的时辰。

    “小姐,方才……”

    “刚才什么?”季莨萋看向吞吞吐吐的高畅。

    高畅摸了摸鼻子,“方才在天涯禅师的房里,小姐可看到了什么人?”

    “什么人?”

    “小姐没看到吗?”

    “没有。”

    高畅眼底黯然一下,随即“哦”了一声。

    季莨萋觉得她很不对,想追问,却突然听到远处有乌鸦的叫声。

    天临寺的后山的确有很多飞禽走兽,但是声音却绝对传不了这么远,而且那乌鸦的声音感觉有些凄惨。

    “好像出了什么事?”高畅往前头一看,就看到前面星星斑斑的火光。

    “过去看看。”季莨萋道。

    两人远远的走过去,就看到一大群和尚围着空地不知在看什么,那乌鸦的惨叫声就是从人群里传出来的。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有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佛偈。

    一人起,其他人也跟着悲鸣的念偈。

    季莨萋更好奇的,让高畅去开路,等到走进去,她才看到,空地上三只乌鸦,都身受重伤,两只已经气绝身亡了,还有一只折断了翅膀,虽然暂无性命之危,但从它的凄厉的惨叫声可以听出,它应该也奄奄一息了。

    “这是怎么回事?”季莨萋问了一个旁边的小沙弥。

    小沙弥念了个佛偈,才说,“小僧等听到乌鸦叫声才出来,也不是很清楚。”

    无缘无故怎么会有受伤的乌鸦掉在天临寺的寺庙里?

    而且看着乌鸦的伤,应该是人为的,那仅活的一只,翅膀上的伤,像是用刀划断的,伤口看来很平整。

    “寺中没人能救救它们吗?”季莨萋有些不忍,虽然是畜生,可是在她看来,有的时候,畜生比人还要通灵得多。

    尤其又是乌鸦这种古往今来被人誉为邪物、凶鸟的动物,这种动物是最有灵气的,寺庙的人信佛,对灵性之物,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已经有人去请代主持和圆通师伯了。”

    圆通是天临寺为数不多会医术的禅师之一。

    乌鸦的叫声越来越小,看起来已经油尽灯枯了。

    高畅拉了拉季莨萋的袖子,“小姐,只怕有问题。”

    “什么问题?”她也知道有问题,就凭这三只乌鸦身上的人为伤口,那问题就不小。

    “这三只乌鸦,大概是被人故意扔进来的。”

    “嗯。”沉吟一下,季莨萋眯起眸子,“若是被人故意扔进来的,那就不会这么简单。”

    她转身,离开这里,往其他地方走。

    

 半夜爬床的男人

    高畅浑身紧绷,死死的将季莨萋护在身后。

    两人走了几圈,果然看到漆黑的树丛旁,也有呜咽的声音。

    剥开草丛一看,也是半死不活的乌鸦。

    “去通知人来,说这里也有。”季莨萋吩咐。

    高畅答应一声,对空中比了个手势,暗示躲在暗处的哥哥好好守护小姐,这才离开。

    季莨萋沿路一直看,一刻钟不知道,已经找到了十几只垂死的乌鸦。

    摩挲着下颚,她眼眸微微弯起,等到高畅回来,她直接问,“方才你问我在天涯禅师房里有没有看到谁,你说的是谁?”

    高畅一愣,垂下头不吭声。

    “高畅!”她声音严肃了些。

    高畅嘟哝一下,才小声说,“小姐猜不到吗?那天在街上,小姐不是看见了他。”

    “他?谁?”季莨萋还真不知道,也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看小姐好像不是说谎,高畅惊讶,“小姐真的不知道?就那天,从璞宅出来后,在街上,人群里,小姐当时特地转过头去看了,难道不是看到了主……百里公子?”

    主子两个字,被她生生咽回去。

    百里昭?

    季莨萋睁大眼睛,眼底满是吃惊。

    他回蜀国了?

    “小姐真的不知道?”高畅还是不确定。

    季莨萋沉默的点点头,当天从璞宅出来的具体情况,她已经忘了,但是她好像被玩杂耍的给吸引了一下,看了一眼才上车,难道当时……百里昭就在人群了?

    这个意识让她错愕,又有些深深的不可置信。

    他回来了,却没有联系她,装神弄鬼的躲躲藏藏?

    心中不由得一阵怒气,握紧拳头,她转身就往回走。

    高畅被她那阴沉的表情吓坏了,急忙喊,“小姐,我哥说,好像……百里公子也在天临寺。”

    前进的脚步倏地一顿,季莨萋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他在寺庙?真的?”

    高畅垂头,指尖指着不远处一颗参天大树。

    “高然,出来!”季莨萋直接命令。

    那远处的树影稍稍动了一下,过了好半晌,才飞出个黑色的人影来。

    “小姐……”

    “说!”

    高然犹豫一下,才老实交代,“属下方才在寺中感受到高手的气息,应该……是百里公子无疑。”

    “哼。”季莨萋一甩云袖,朝禅房走去。

    高畅连忙跟上,对哥哥做出一个“该怎么办”的手势。

    高然沉默的对她摆摆手,闪身,又躲进了树丛。

    季莨萋一路回到禅房,秋染看小姐怒气冲冲的,疑惑的问高畅,“你们刚才去哪儿了,小姐怎么这副表情。”

    “秋染姐,你就别问了。”高畅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了?不能说?”

    高畅欲哭无泪,“我不知道怎么说……”

    秋染不满,“你还买起关子了。”

    秋染年龄最大,在几个丫头中,也是最具权威的,通常高畅有什么话也从来不瞒她,可现在,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秋染,去打水。”

    秋染听到季莨萋的吩咐,连忙应了一声,跑出去打水给小姐洗漱。

    山上空气好,就是蚊子多,不便开窗。

    季莨萋特地让秋染抱着桃怜去别的房间睡,高畅守夜。

    三更的时候,窗户轻动。

    高畅耳朵尖,听到了,但犹豫了一下,她没有推门进去。

    黑色的身影从窗外跳进来,欣长的剪影高大英伟。

    躺在床上的季莨萋紧闭双眼,睡得似乎很沉。

    黑影走到床边,干净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嘴角发出一声嗤笑,“小丫头。”声音很轻,几乎只有他自己听到。

    可就在这时,措不及防的,突然,床上佳人明亮的清眸豁然睁开。

    四目相对,一双冷戾,一双错愕。

    “好久不见。”轻轻的声音,明明娇柔,却满含冷意。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高畅点着蜡烛进来,房间里倏地亮如白昼。

    床前的男子已从方才的惊愕,变为平常,他脸上习惯性的露出浅笑,清雅的笑意在他妖孽般的脸上绽放出星辰般的光亮。

    季莨萋慢慢从床上坐起来,高畅抱歉的看了前主子一眼,将蜡烛放下,赶紧跑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关上房门。

    “百里太子远道而来,何必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难道还有人会拦你?”季莨萋坐起来,抚了抚自己的衣袖。

    百里昭嘴角的笑意不减,看着季莨萋那严肃认真的小脸,伸手去揉揉她的发间,被她灵巧的躲开。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百里太子自重。”

    “这么久没见,你就打算这么规规矩矩的跟我说话。”既然被识破,百里昭也没有狡辩,干脆爽快的爬上床,坐到她的床尾,盘着双腿,撑着下颚,眷恋似的看着她越见风采的小脸。

    “三年不见,你长大了。”这句话,几日前偷看她的那一刻,他就想对她说。

    季莨萋却完全不吃这套,目光寒冷极了,“你回来,就是跟我说这句?”

    “怎么,还想听什么?好,爷今天心情好,你想听什么说出来,爷都说给你听。”

    季莨萋冷笑,“那就说说你又引了些什么人来吧。”

    “嗯?”

    “别跟我说不关你的事,那满寺庙的死乌鸦,不是你引来的什么人做的?”

    百里昭苦笑,“在你眼里,我就只会带麻烦?”上次虽然说的确带了不少麻烦,但那也并非他的本意,而这次,他可没有再带那些尾巴。

    “不是你?”季莨萋皱眉。

    “不是。”

    “那那些死乌鸦……”几十只死乌鸦丢进寺庙,不就是为了引起骚乱,然后藏在暗处的人好浑水摸鱼,她还以为是为了百里昭来的,难道不是,那莫非……

    “是你引来的。”百里昭语不惊人死不休。

    季莨萋目光霎时变了。

    “最近你又做了什么好事?”他问,调笑的语气,却并没有半点担心。

    “最近……”思考一下,她想起,抬头看向他,“拦截了别国与蜀国汉奸暗通曲款的密语算不算好事?”

    “……”百里昭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丫头,果然是胆大包天,什么事都敢插一脚进去,这种国战间的事,她也敢搅合进去,是嫌活得太好了是不是。

    见他似乎误会了,她主动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如果可以选择,我绝对不会插手,只是那东西恰好通过我璞宅的途径被运进国的,若是我不拦截,那最后做那替罪羊的,还会是我。”

    璞宅的事,百里昭也知道,这三年连城偶尔也会带点蜀国的消息给他,对于璞宅的崛起,他是挺吃惊的,毕竟一个小小的玉器行,仅仅三年,便能做到那种规模,其幕后的主人,自然不容小觑。

    但是说到底,这也仅仅是商场上的一些小店子,他没想到这店铺居然是季莨萋的,更没想到,这或许不只是游走商场的一间小铺子。

    牵连,似乎比他想的要广。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锣大吼。

    “走水了,走水了……”

    “走水了?”季莨萋想从床上跳下去,身子却突然被拥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她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抿着唇瓣,“放开我。”

    “不放。”将她牢牢的固在怀中,满脸餍足得像只***的猫儿。

    “百里昭,什么场合了,快点放开!”她怒了,伸手掰他。

    但是力气有限,不止掰不开,还被他搂得更紧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出去。”

    “为什么!”

    “你听到高畅的声音了吗?”他好心提醒,微凉的唇瓣就在她的耳廓边,沙哑的声音伴随着暧昧的呼吸,传进她的耳窝。

    这么一想,季莨萋才回过神来。

    因为他的突然来袭,季莨萋从傍晚到现在心都是乱糟糟的,连基础的防范意识都降低了,她想狠狠的打自己一巴掌,四肢却都动弹不得。

    “桃怜还在隔壁房间。”不管外面等待她的是什么,她都必须出去。

    “放心,她不会有事。”亲热的将她搂得更紧了,他身子一倒,抱着她滚进被子。

    季莨萋已经察觉了什么,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这次来蜀国,带了不少人而已,而这些人,自然是跟在我身边的。”言下之意就是,外面的骚动,已经被他的人控制了。

    “你早就知道……”

    点了点她的鼻尖,他笑得邪肆,“你在明,我在暗,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从看着她进寺庙,到看着她身后带了条尾巴,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死乌鸦。他知道这一切都与她有关,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百里昭看中的人,安危,自然是他负责了。

    季莨萋不知道该说什么,表情变换莫测。

    长久的沉默,在两人间弥漫。

    “怎么了?”他稍稍快放开她一点,去看她的脸。

    季莨萋趁机推开她,利落的站起来,对着外面喊,“高畅。”

    外面,没有回应。

    她看向百里昭,“人呢?”

    “自然是去为你铲除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了,我在这里,她自然放心。”他靠在床头上,撑着脑袋,侧躺着对她笑着。

    那明亮的双眼,尽管是在夜晚,也点亮如辰,漂亮的只是这么看着,就会令人怦然心动。

    但那个人,不包括季莨萋。

    季莨萋现在还有一种感觉,她,好像被这个男人耍了。

    又等了一会儿,外面彻底安静下来,季莨萋走出去,打开房门,淡淡的血腥味飘来,她眉头一蹙,转身打开隔壁房门,里面,秋染和桃怜都在熟睡。

    季莨萋一进房,就惊动了房梁上的一排的黑影。

    她视线上移,轻易的看到了那些人。“谁给她们下的药。”秋染跟着自己身边多年,防范心早已练就,若不是被下了药,不可能睡这么沉。

    

 崔傲芙拒婚

    百里昭这时走进来,挥挥手,示意那一排黑影出去,自己则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说,“只是一点迷香,想她们睡得好点。你不用紧张。不伤身。”

    “桃怜才四岁。”

    “四岁,不小了。”他将茶水喝尽,感觉口中的干涸微微缓解。

    季莨萋懒得跟他废话,倒了点茶水,沾湿了帕子,要将两人弄醒。

    “等等。”百里昭拉住她的手腕,“现在醒来她们也帮不上忙,只会受惊而已,不如就让她们睡一晚上,我保证,明日一早,她们会正常醒来。”

    “确定?”季莨萋也是怕两人吸了太多迷药,对身体有害才,如果真的能保证明早正常醒,她也不想桃怜现在醒来受惊。

    “确定。”他言之凿凿。

    季莨萋将手帕丢下,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你的话,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不该信。”

    “哦?怎么说?”他明知故问。

    冷哼一声,季莨萋坐下,“我表哥呢?我姑姑、姑父呢?你答应让他们回来,他们人呢?”

    看她那认真的小脸,似乎真的生气了,百里昭不敢招惹,伸手揉了揉她眉心的小疙瘩,失笑道,“你无须紧张,我让他们回来,是他们自己不愿回来。”

    “……”

    季莨萋这才想起来,她的姑姑,当初是跟姑父私奔的,十几年来都没靠过季府,既然真的安然无恙,那又何必主动跑到季府去?

    “他们人呢?”

    “一个叫牛家村的地方,种地。”

    “你没告诉他们,祖母很想他们?”

    “说了。”他耸肩,“但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季府,也不是只有季老夫人一人。”这里面暗藏的意思,季莨萋明白。

    当年姑姑私奔,跟家里几乎剧烈,三个哥哥与父亲都将她视为家族的耻辱,虽然如今父亲过世了,但哥哥们却……并似乎不愿她再出现。

    “放心,据我所知,每年,你姑姑都会来京都,远远地,想尽办法,看你祖母一眼。看她安好,便自行离开。”

    季莨萋没有说话,垂着眸,心里很不是滋味。

    祖母盼了一辈子,也就盼个一家团聚,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可能了。

    两人间不再说话,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宁静。

    直到一刻钟后,连城进来,附在百里昭耳边说了两句什么,眼角还扫了季莨萋一眼,又闪身离开。

    “已经解决了,那些人,据追查,是石家派出来的,为的是掳截你。”

    石家,石轻烟。

    果然是为了那枚镯子。

    深吸一口气,季莨萋有些烦躁,“真是麻烦。”不想招惹的事,偏偏自己找上门来,弄的她无缘无故又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

    这次刮过来的,还是一阵大浪。说不定,她随时就会被这阵浪花淹没,尸骨无存。

    一瞬间,季莨萋心里想了很多,周旋,解决,还有反击。

    看她摩挲着下颚,眼神锐利的盯着桌面,心思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的摸样,百里昭失笑一记,靠在桌上,看着她的样子,却笑得有些傻。

    三年来,总算,能再见了。

    “莨萋。”他突然喊她。

    抬起眼,她下意识的看过去。

    瞬间,便被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瞳眸给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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