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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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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季莨萋却不同意,挣扎了一下,竟然一屁股坐到了那黑衣男子身边的位置。

    瞬间,那五桌的高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幸亏那黑衣男子没有下令,这些人才没有动手。

    “我就是喝个酒,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季莨萋不满的埋怨高畅。

    高畅哭笑不得,只得道,“小姐,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我不想回去。”白皙的小手拖着腮帮子,她斜眼看着高畅,嘟哝道,“回去没意思。”说完,看着那黑衣男子突然问,“喂,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男子一愣,以手示意又开始躁动的手下们不得冲动,才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一走,那剩下的五桌高手也纷纷离开,一瞬间,整个酒楼二楼,只剩下季莨萋和高畅两人。

    待确定人已经走远了,高畅才问,“小姐,你真的醉了吗?”

    季莨萋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眼神清冷明锐,哪里有半分醉态?

    果然是装的。

    但是小姐为什么要装醉?是为了刚才那个黑衣男子吗?难道那黑衣男子有问题?

    “小姐,要不要我去打探一下……”

    “不用。”季莨萋抬手,清淡的眸光盯着楼梯的方向,唇瓣紧紧抿着,过了半晌,她才仿佛自言自语的吐了一句,“他走是对的,情况比我想象的更严重。”

    “小姐,你说什么?”

    “没什么,回府吧。”季莨萋吐了口浊气,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小姐,我就说你别喝酒,看吧,不舒服了吧。”高畅苦口婆心的说。

    季莨萋苦笑一记,摆摆手,“我没事,不过这几口酒,倒是喝得值得。”

    “因为刚才那个黑衣男人?那个男人是谁?”高畅问。

    季莨萋没有回答,眼底却露出一丝疑惑。

    刚才那男人她认识,虽然与前世第一次遇见他时的年龄提前了许多,但是他的容貌并没多少变化,那人,就是曹越。

    那个将天王寨的“义气”匾毁掉的曹越。

    只是她一路过来,在街上表面闲逛,实际探听到的消息,明明是那帮突然在京都出现的生面孔的聚集地就是这间酒楼,她才特地过来。

    她原本还以为有机会亲自见见那个所谓的穹国丞相司马棘,没想到见到的却是前世与自己交情颇深的曹越。

    与曹越相识,全因她的那位师傅。教她御马术的那位大师,算起来,曹越还是个她半个师兄,两人虽只相处了七天,但他见识广博,性格内敛,倒是说了不少诸国的趣事儿给她听,两人也因此结下了兄妹情谊。

    只是时过境迁,重生一次,他的突然出现,却打破了她曾今对他的亘古印象。

    这个曹越,似乎也不是寻常人,最近京都的陌生人越来越多,秦程已经开始严密调查了,这个时候若找到的司马棘倒是还有话说,可曹越……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京都呢?

    蹊跷,实在是蹊跷。

    这么混乱的情况下,百里昭离开这是非之地,也的确是有所必要的。

    这么一想,她又吐了口气,对高畅道,“回去吧。”

    小姐终于愿意回去了,高畅激动不已。

    而另一边,从酒楼出来后,那黑衣男子便回到了云来客栈,回了房,方才那与季莨萋说过话的健硕男子才道,“主子,方才那两个姑娘,看起来似乎目的不纯。”

    黑衣男子狭促的拧了拧眉,“她身边那丫鬟,武力不低。”

    健硕男子愣了一下,立刻想到那个一直沉稳的按着腰部的小厮摸样女子,脸色黑了一下,“的确,她腰间应该配了软剑。”

    能做到剑不离身,可见是个学武多年的内行人,但那丫头看着也就十几岁,难道是从小培养的?

    那莫非是……

    “是秦程的人!”几乎是肯定的,健硕男子咬牙说道。

    最近今日,秦家的秦程回京,可给他们使了不少绊子,找了不少麻烦,弄得他们现在草木皆兵,处处警惕,连带的正事也给耽误了。

    “是不是秦家倒是不清楚,但,是敌非友。”

    “那主子,要不要派人去查查?”健硕男子建议。

    黑衣男子却摆摆手,“不必节外生枝,这几日着重盯着季府,一旦确定那人行踪,按计划进行。”

    “是。”健硕男子点头,这才离开。

    等他走了,黑衣男子又接见了另外几人,各自吩咐了一些事,便将他们打发了出去。

    书桌上今日的公函已经送到了,他走过去,展开第一张,开始如常批阅。

    百里昭的离开,对纷乱如麻的季府并没造成任何后果,现在季府里,大房季呈刚回府,虽然恨透了季莨萋这个不孝女,但是也不敢再跟她当面冲突,加上朝中他离开几日,政事被下属截了去,他得想法子把自己的势力夺回来,而秦氏忙着照顾季靥画脱不开身,季云雀和季恬羽在蓝姨娘和丁姨娘的示意下,忙着多多接触管家的事,二房秦如秋和季悠岚还没回来,柳姨娘管家管得风生水起,三房田氏因为田家的危难未解,整日还是愁云满面,加上田晨又在季府的客苑住着,她深怕秦氏对他下手,几乎一有空就去守着他,忙得不可开交。在这种时候,谁还有空管“霍止零”一个外人的死活。

    老夫人最近也一直战战兢兢的,秦老夫人的为人她很清楚,瑕疵必报,是个极其小心眼的人。那日她拂了她面子,还堵死了她的后路,按照正常推断,秦老夫人是肯定会她麻烦的,但是等了很久,什么事都没有,这让老夫人放心之余,却还是忧心忡忡的。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个月。

    随着十二月的到来,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月份,季府却并没有半点过节的气氛。

    蜀国的京都地处南方,冬日不可能有雪,但冷却还是那么冷,各院子里的炉子也都搬了出来,季莨萋今早接到李萱的书信,说杜信炜已经痊愈了,今日就会下山,并说有人会去接应他,她大可不必担心。

    季莨萋其实早就没担心了,从司苍敛大半夜跑到她房间来,把她弄病之后,就完全不担心了,她相信司苍敛护住一个下属的能力还是有的,况且司苍宇偷偷摸摸藏的人,又哪里有司苍敛光明正大摆出来的精锐下属能干呢。

    “小姐,宫里来消息了。”小巧匆匆的跑进房间,看到季莨萋正在写字,便靠过来,小声的道。

    “什么消息。”沾了沾墨,撇干净多余的墨汁,季莨萋没有受半点影响的继续写字。

    “今年的新年盛宴,小姐你的帖子已经被送到老爷那儿了。”

    新年盛宴,顾名思义便是跨年时节,宫中举办的皇臣之间的盛宴,通常有身份的人才能参加,若说季府收到帖子也是情理中的事,毕竟季呈还挂了一个空镇国公的名头,但是季莨萋这次却是单独收到的帖子,这其中的意义自然不言而喻了。

    “知道了。”给季呈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扣下她的帖子。

    果不其然,晚膳前,季呈便派人将帖子送来了,看了看上面的日期,竟然就在十天后。

    前世她也陪司苍宇参加过新年盛宴,但那都是在跨年的最后两日,今年怎么提前了这么久。

    “小姐,是不是因为秦家的秦二爷?”秋染看出她的狐疑,不确定的道。

    若是秦程的话,倒不是不可能。秦程在京都已经呆了足三个月了,是时候该回边境了,可是秦程显然不想回去,一直推脱着,还说要好几年没在家中过年了,要等到年后再回去。

    估计就是因为这样,皇上不惜提前举办新年盛宴,也要将他尽快送走。

    秦家……当真正上升到某个高度时,曾今的风光无限,怎也敌不过天子的猜疑忌惮,到最后,功高盖主的下场,往往都是不理想的。

    十天后

    季莨萋身穿一件墨绿色的喜纹撒花袄裙,脖间雪白的毛裘衬得她更加肤如凝脂,头绾着雅致的碧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小巧的笛簪。

    当她一身玲珑美妙出现在前庭时,秦氏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她的靥画眼瞎脑疯,这几日老爷还说要将她送到尼姑庵去,免得留在家迟早会被外人发现。若不是她搬出娘家来抵抗,现在靥画只怕已经生不如死。

    可恨这个时候,季莨萋这个贱人却珠光宝器,两相对比,她的心登时揪疼起来,凭什么她的靥画就要受那非人之罪,这个小贱人却能春风得意。

    “母亲,你看着我做什么?”季莨萋突然出声,清润的眼睛直射秦氏。

    季呈深怕又闹起来,抚了抚额,赶紧道,“都准备好了,走吧。”

    

 秦如秋,季悠岚来了

    今日进宫是阖家同往,季呈贵为镇国公,自然需要携眷,若是季靥画还是好身子,也是可以同去,但可惜她这辈子只怕都是去不了,那疯病,就是太医院的南御医和他的孙儿南天也都说难治得很,只怕当真……

    而季靥画不去,季云雀、季恬羽这些庶女是没资格进宫的,至于季莨萋,宫里发了单独的名帖给她,自然可以去。

    勉强可称的一家三口上了马车,小巧在旁边一直伺候着季莨萋,季呈看她那做派,分毫不将自己这个父亲看在眼里,不觉又怒了,驾车前突然又下了车,提出要骑马前往,这冬日大风的,他也不怕冻着脖子。

    这下子,马车里就只剩季莨萋,高畅,秦氏和喜春四人,自从秦氏禁足提前被放出来后,她倒是对这个喜春信赖有加,这喜春也算是飞上枝头,原本的二等小丫鬟,一下子成了四香园最大的主事人,下头的巴结拉拢也跟着来了,才区区两三个月,已经穿金戴银,首饰衣服比别院的丫鬟都好,可见秦氏对她是真的喜欢。

    所谓患难见真情,也是喜春运气好,刚好赶上翠桃不务正业,要不她也不能见缝插针,过上现在的好日子。

    季莨萋闲暇的闭上眼睛,不想与秦氏大眼瞪小眼。高畅在旁边也不打扰,可突然,那喜春哎呀一声,将茶杯撒了,登时传来秦氏的斥责声,“你怎么搞的,好好的端什么茶?”

    喜春委屈的道,“奴婢想让夫人暖暖身子,这路上颠簸,对胃不好。”

    秦氏的声音缓和下来,但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别做这些无谓的事,安静呆着就是。”

    这两主仆也不知是作秀还是真的吵闹,反正从头至尾季莨萋都没睁开眼,置身事外,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到了皇宫时已经是酉时一刻了,皇城外的防守还是那么严密,禁军仔细的勘察每一辆马车,前头走的慢,后头自然就堵得慌。

    秦氏撩开帘子看了几眼,突然对高畅道,“你去看看,还有多久。”

    高畅蹙了蹙眉,显然不想听。秦氏的丫鬟是喜春,却使唤起她来了,凭什么。

    喜春也很尴尬,干笑着对高畅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高畅更不悦了,她又没答应要去,平白对她抱歉什么?

    见高畅不动,秦氏正好找到机会发难,便冷哼道,“你这丫鬟倒是比主子还脾气,可你要搞清楚,这季府里头我这个夫人在一天,你这个丫鬟就要听一天的命,别学那些败坏的门道,跟了个得势的主子就开始耀武扬威了,现在是我堂堂正正的季府大夫人吩咐你去,你不去?”

    “你……”高畅不在乎她拿自己说事儿,但却介意她指桑骂槐,讽刺她家小姐。

    “你什么?”秦氏冷哼,“主仆尊卑也没个,你你我我的,成何体统!”

    秦氏越骂越顺口,高畅咬牙,手不自觉的就按住了腰部。

    “夫人,要不还是我去吧。”喜春适时的说道。

    秦氏瞪她一眼,“你去?我叫了你去吗?你是谁的丫鬟,你想替谁出头?记清楚你的身份,本夫人没吩咐你,你哪里也不许去。你,去!”说着,她又指向高畅。

    高畅是不可能离开季莨萋,这马车里总共就四个人,她一走,难保这对阴险的主仆要对小姐做什么,她的职责是保护小姐,绝对不能让她陷入危险。

    “高畅,去吧。”却不料,季莨萋突然出声。她缓缓的睁开眸子,清冷的目光扫了秦氏一眼,对高畅道,“速去速回就是了。”

    高畅咬了咬牙,心想小姐既然开口了,自然就有分寸,便下了马车。

    她一走,秦氏又开始冷嘲热讽,其实前段日子秦氏还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和季莨萋“和睦相处”,可近日季呈要将季靥画送走,她实在心烦意乱,也没了精神与季莨萋虚以为蛇,总是找到机会就刺儿她两句泻火。

    这会儿秦氏依然说得很起劲,但季莨萋却仿佛没听到一般,无动于衷。

    就在这时,马车外头突然传来车夫的禀报声,“夫人,二夫人与四小姐请见。”

    秦氏挑了挑眉,季莨萋也睁开了眼睛。

    “让她进来。”秦氏吩咐一声,就见车帘被撩开,外头走进来的,果然是多月不见的秦如秋和季悠岚。

    或许是在娘家过得也不好,秦如秋的面色有些青黑,衣衫陈旧看来是去年的衣服,季悠岚也是,以前在季府,每逢换季都要添很多新首饰,可这会儿都已经十二月冬了,她还带着夏天见着的那几样首饰,这别人看不出区别,季莨萋却是心里冷笑。

    “大嫂。”

    “大伯母。”

    两人的声音都奄奄的,听得秦氏蹙起了眉头。“发了丧吗?大过年的也不会喜庆点。”

    因为季悠岚误杀了季硕,害得秦氏死了杨妈妈,还被罚了禁足,而就因为她被禁足,让季莨萋捡了空子,现在季靥画弄成这个德行,所以秦氏看到秦如秋和季悠岚已是恨死了她们,要不是现在她成了孤家寡人,身边连个用的人都没有,大房的势力也大数在禁足时,被老夫人的人替管,她需要向秦如秋跑出橄榄枝吗?若不是还念在秦如秋有点用处,她才不会搭理她。

    秦如秋和季悠岚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当着季莨萋的面,秦氏竟然说话这么不给面子。

    季靥画的事是被禁了言的,她们并不知道,只以为是秦氏记恨她们连累了她,还害死了杨妈妈,心里发虚,也只能默默忍受。

    待走进去一点,季悠岚才鼓起勇气对旁边的季莨萋道,“五妹,你也在啊。”

    季莨萋冷笑,睁开眼睛淡淡的看着她,那凉淡的表情让季悠岚不好受,可恨自己好歹是二房的嫡出小姐,对一个庶女这般殷勤,对方还不给自己好脸色,简直不可容忍。

    她的脸黑一下,扭过头就不说话。秦如秋却在暗处狠狠的掐她一下,季悠岚吃痛,只好咬咬牙,转头继续对季莨萋道,“五妹,听说你是单独收了帖子的,真厉害,不愧是郡主啊。”

    她那讨好的语气,让季莨萋有些意外,倒是没想到季悠岚能做到这个地步来。

    那个昔日纨绔无礼,冲动莽撞的女子,似乎因为这几个月的经历,有了些改变,看来跟着秦如秋回到娘家后,她过得也并不好。

    也是,秦如秋只是秦家大门旁支并不受宠的一家,她所以依仗的,不过也是有秦氏这个稍稍疼她一些的表姐,连她的姻事,也是秦氏一手促成的,对此,她在家里也算挺直了腰板,至少能跟主门搭上关系,她也算是了不起了。

    可是这次回娘家,一来是出嫁的闺女回娘家不吉利,二来是家里知道季悠岚居然杀了自己的亲弟弟,虽说是庶出的,还因此连累了秦氏。家里的深怕得罪了主门的人,这段日子可谓是想着法儿的虐待她们。

    当然,那所谓的虐待,顶多也就是讽刺讽刺,或者总催着让她们离开,还有平时不想着她们,当她们是空气似的,与季莨萋曾在汝城受到的虐待可完全不同。

    但也就是这样,两人也受不了了,平时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突然被踩在脚底,谁也不可能好过。

    也因为这样,秦如秋对季悠岚更加严厉了,以前还可以说侍宠生娇,但是现在,已经没了那个条件,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也不能容得女儿再任性妄为了。

    这次的经历,显然是给了两人一个天大的教训,也就是因为如此,当秦氏找上她们,还承诺可以让她们回家时,两人立刻激动了,答应无条件配合她的任何要求。

    也就有了现在季悠岚这“忍辱负重”跟季莨萋套近乎的情况了。

    “四姐,二婶,多日不见,两位看着倒是精神极了,想来过得还算滋润吧。”

    真是那壶不开提哪壶,秦如秋暗暗握紧拳头,季悠岚也是快速的咬了一下唇,心里气得发抖。

    “外面再好,也不如家里好,五妹,你的帖子长什么样子,给我看看吧。”说着,季悠岚就凑到了季莨萋身边,挽着她的胳膊,一副亲昵讨好的摸样。

    季莨萋笑笑,“那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张帖子罢了。”

    她都这么说了,季悠岚也不好咬着不放。见自己的母亲已经跟大伯母聊起来了,她心底苦笑,面上却灿烂的对季莨萋压低声音道,“五妹,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

    “帮你?四姐何出此言?”季莨萋故作不懂。

    季悠岚连忙将自己这三个月在外祖家收到的“虐待”说了一遍,边说眼眶也边红了,看起来真的是委屈极了。

    末了她又说,“我是真的想回家,父亲和母亲吵架,我帮着哪一边都不是,所以当母亲带着行李要回娘家时,我根本没有反抗的意识,就被带走了,可是天地良心,我的心是向着父亲的,五妹,你可真的得帮我,我再也不想回那个地方了,那里的人都不喜欢我,我真的受够了。”

    季悠岚说这番话,显然是以为她杀了季硕的是别人并不知道,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提到她父母吵架的真正原因,还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又一副委曲求全的摸样,若是不知道的,还真当她可怜得很呢。

    

 偷名帖

    但季莨萋却没有表态,只是随口安慰两句,“四姐你放心好了,二叔不会那么心狠的,过几日,肯定会来接你们。”

    “要是他不来呢?”

    “怎么会不来,你可是他的女儿,你又不是作奸犯科,杀人放火,你可是无辜的,顶多是被二婶连累了,他不顾二婶,还能不顾你这个心肝宝贝。”

    这话一出,季悠岚的脸顿时白了,作奸犯科,杀人放火,她就是杀了人了,母亲竭力帮她隐瞒,可还是被父亲知道了真相,她已再不是父亲的心肝宝贝了。

    “四姐,你怎么了?”季莨萋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晃荡。

    季悠岚连忙回神,又露出害怕的表情,“不行,五妹,不能等着父亲想起我,求你帮帮我,我是你姐姐,你就看在你我姐妹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吧,你是郡主,只要你开口,父亲一定会听你的,求求你了,五妹。”说着,她竟然整个人扑上来,将季莨萋整个抱住。

    季莨萋面露排斥,但猛地,她感觉季悠岚的手指在她身后摸索。几乎是立刻,她便搞懂了她的意思。

    从一开始就提到帖子,再到诉苦,等她真的以为季悠岚是为了想回家而放下尊严来求自己时,她的主意,原来还是那张名帖。

    好高的算计。

    她的名帖是单独的,马上就要进城门了,到时候季呈的名帖只含了他自己和秦氏的名字,而她,却要单独拿出自己的帖子,若是拿不出来,中途被禁军拦下是什么后果?那就是私闯禁宫的死罪。

    等不到她面见皇上,禁军便有权利立刻将她就地正法。

    心头冰冷的仿佛冻结,她狠狠的往后一靠,季悠岚的手指还没抽出来,她这么一靠,刚好压在她的手指上。

    “啊……”季悠岚大叫。

    这一叫,自然惊到了在一边假装聊天的秦氏和秦如秋。

    “怎么回事,悠岚。”秦如秋不悦的出声。

    季悠岚想说她的手被压住了,关节都快被压断了,但她还没说话,季莨萋就捂住她的嘴,让她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

    “四姐说有秘密跟我说。”季莨萋对着两人道。

    秦氏狐疑的眯了眯眼,收回视线,继续和秦如秋说话,却是压低了声音问她,“你是怎么教她的,笨手笨脚,偷个名帖需要这么久?”

    秦如秋咬牙苦笑一记,暗暗瞪了自己女儿的后背一眼,祈祷她能顺利完成任务。

    可实则,季悠岚现在别说任务了,她是连尖叫都叫不出来。

    马车里很小,若是两人一直保持这个姿势肯定会被发现,季莨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直起身子,然后在季悠岚还没来得及抽回手之际,再次狠狠往后一撞。

    这次,撞得她自己的后背都疼了,而季悠岚的手,也嘣的一声,脱臼了。

    “啊……”她尖叫着推开季莨萋,捂着自己的手往后躲,一下自己就撞到了自己的母亲。

    “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秦如秋大吼。

    季悠岚将自己的手抬起头来,手腕已经软趴趴的被撞脱臼了,就连五根手指头都呈现不一样的变形,看起来虽然还没脱臼,但是十指连心,痛是肯定痛得不行的。

    “啊,这回事怎么回事……”秦如秋也吓了一跳。

    季悠岚连忙指着季莨萋大叫,“是她,是她……是她故意压断我的手的,娘,我的手好疼啊。”

    秦如秋心疼的捧着她的手腕,恶狠狠的质问,“季莨萋,她是你姐姐,她只是多月不见想与你亲近亲近,你何必下此毒手,女儿家的手何其重要,她以后如何提笔写字,如何那针线绣花?你是要毁了她一辈子吗?”说着,竟然扑过来要对季莨萋动粗。

    姑且不管她是想真的对季莨萋动手,还是趁机再次偷名帖,总之在她刚刚扑上来时,门帘就被撩开了,接着,就听一道冷冷的男音响起,“怎么回事?!”

    秦如秋堪堪停在半空,回头一看,顿时满脸惊色,“三皇子……”

    车厢里其他四人也愣住了,三皇子怎么会过来季府的马车,还有,外面的车夫呢?

    司苍序看着被卡在角落里的季莨萋,眉头微微一蹙,冷声道,“清泉郡主,皇后命我前来接你。”

    皇后派一位皇子前来迎接季莨萋这个郡主?

    秦氏的脸上露出不甘心的神色,狠狠的咬咬牙,季悠岚此刻哪里顾得上其他,她的手都快断了,疼得她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季二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司苍序冷眼看着秦如秋张牙舞爪对准季莨萋的手,满脸寒冰。

    秦如秋连忙收回手,讪讪的道,“我……没有,没有,只是误会。”

    “若是误会的话,就劳驾让让。清泉郡主,皇后可是还等着。”他特地提醒一句,季莨萋对点点头,轻轻觑了秦如秋一眼,秦如秋立刻不甘心的退后,不敢再动。

    “三皇子方才,可看到一个穿蓝衣服的丫鬟?”季莨萋没管秦如秋,事实上就算司苍序没出现,她也有法子让秦如秋吃不了兜着走,只是既然他了,也省了自己的麻烦,只是高畅却去了太久了,不太正常。

    司苍序拧了拧眉,回道,“方才出城门的时候的确看到一个,不过好像有什么误会,现被禁军押着。”

    “什么?!”季莨萋立刻起身,下了马车。

    司苍序看她急急忙忙的,连忙道,“只是一点小误会,应该不会有事。”

    “到底怎回事?”

    “我也不清楚,先过去看看。”

    两人是步行走到城门口的,检阅还是在继续,看守的人看到司苍序过来,还带着个小姑娘,不禁正了脸色,拦着道,“三皇子,这位姑娘可有名帖?”禁军归皇上亲自管辖,就算是皇子也不给面子。

    季莨萋不想耽搁,直接递出自己的名帖,那禁军审阅一遍,看没有问题,便将帖子还给她,“里面请。”

    “请问,你们方才是不是押解了一位穿蓝衣服的小丫鬟?”高畅并没在城门口,她唯有问道。

    那禁军脸色一板,态度立刻发冷,“你是说那个刺客?”

    刺客?怎么会变成了刺客?

    季莨萋看着司苍序,司苍序立刻道,“那是季小姐的丫鬟,不是什么刺客,到底怎么回事?”

    禁军一脸公事公办的道,“抱歉三皇子,那刺客已被太子带走,我们也不清楚。”

    被司苍敛带走?怎么可能?司苍敛见过高畅,怎会不认识她?

    司苍序闻言,对季莨萋道,“你也不要太担心,回头我让人求跟皇兄说一句,应该是误会。”

    季莨萋蹙了蹙眉,突然问那禁军,“请问太子现在何处?”

    “你想做什么?”司苍序拧着眉道,“这件事交给我就是了,若真是误会,我会让皇兄将人还给你,现在先跟我进宫,别忘了谁还在等你。”

    他说的“谁”自然是皇后。

    季莨萋知道司苍序突然出现并非巧合,就像他说的,皇后要见她,那个前世对自己冷言冷语,从未有过半点好脸色的女人,今世她们的相见日子,注定是要提前了。

    要说没点忌惮是假的,皇后其人性格古怪,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尚且冷清冷心,动了杀心。前世司苍敛最后被司苍宇逼得逃离京都时,她记得皇后可是正享受着给她司苍宇的“母子亲情”。

    回忆一簇而过,她继续坚定地看着那禁军,重复问道,“太子现在何处?”

    禁军不耐烦了,“姑娘,太子可不是你相见就能见的。”

    司苍序也拉了她一把,“不要任性,一个丫鬟而已,大事为重。”皇后的性格,即便是司苍序也捉摸不透,即便太后老谋深算,但司苍序还是觉得,温柔端庄的皇后才是真正的城府深沉。

    这世上谁没有弱点,就连皇上也有个心思偏袒,可皇后却像没有,不管对谁,她都保持着那份不变的温和,儿子也罢,女儿也罢,相公也罢,在她眼里,都好像一个人,没有区别。

    这样的人,越是捉摸不透,才越是令人心悸,司苍序从不敢得罪皇后,尽量避而远之,就是因为在不明情况下,他不会冲动妄为。

    “三皇子,那是我的心腹。”季莨萋冷下脸,沉沉的看着司苍序。

    心腹不是丫鬟,是贴心之人,掌握了自己所有秘密之人,她的心腹不止一个,小巧、秋染、高畅、灵竹、高然都是,所有这五个人,是和她密不可分的,分开一个,都有可能出大乱子。

    司苍序被她突如其来的郑重惊了一下,随即才吐了口气,“好,我替你打听。”

    季莨萋松了口气,可正在这时,密集的城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带着惊讶与好奇,“三皇子。”

    司苍序和季莨萋同时转首去看,司苍序眉头一蹙,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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