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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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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已不似之前那般暴躁,无形中却沉重了许多,带着令人心颤的危险,“小丫头,不说真话,你真的会死。”
所谓好男不与女斗,若是平时,老大是不会跟个小丫头计较的,就算明知她是官府的人,也会放她走,大不了回头换个巢地。
谁让咱是真爷们,真爷们的内心里,女人都是受保护动物。
可这次不同,寨子里那位身受重伤,经不起半点折腾,他不敢冒险,一点也不敢。
高畅的眼神冷了下来,她快速的站到季莨萋面前,笔直的身影牢牢将她保护在后,一双锐利清亮的瞳眸死死的瞪着那个老大,眼底欲喷烈火。
老大微微诧异,方才老二和老三与这丫头对战时,他就隐有感觉,这丫头的底子虽然不算太高,但同龄中却绝对是个高手,光是这份沉稳,对战时的步伐走向,一看就是常年受过训练的。
不对,这样的身手,那就应该不是官府的人,众所皆知,官衙那帮酒囊饭袋,可拿不出这么好的身手来,况且这几个丫头还都是女人,蜀国条律,女子不得为官,和官字沾点星星的都不许。
那么不是官府的人,就有可能是朝中某个党派的手下……
这么一想,他脸瞬间就黑了。
还以为是冲着他们寨子来的,原来冲着受伤的那位来的,哼,那位才回京一天,追杀的人就过来了,速度果然够快的。就不知道她们是哪一支,五个女童,一个会武,四个都是没有根基的普通人,这样的组合是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越是身处高位,接触太多势力表层的人,越是多疑揣测。现在这个老大就是这样,他想了很多层面,很多关联,赫然已经在心底勾勒出了一道复杂的分析图。
季莨萋是不知道他的心意,若是知道了,只怕也只能默默无语。
轻轻拍了一下高畅的手臂,高畅阴冷的表情缓和了一下,慢慢退到一旁。
“这位大哥,我说的就是实话,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诸位若是真的怀疑我们,我也不介意随诸位上山一趟。”她吐字清晰,表情真挚,脸上那清浅微沫的笑容,成功的让人光是看到她的表情,便心生好感。
谁都不会对礼貌平和的人恶言相向。再说对方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女,在这些几十岁的大男人眼中,也就是小孩子罢了。
“老大,不能让她们上山,她们来历不明,若是另有图谋……”老二阴狠的瞪了几人一眼,冰冷的道,显然已经将她们当成了图谋不轨的恶徒。
季莨萋真是无语,他们一个个拿着刀,人高马大的,一身匪气,竟然还将她们五个清秀文静的小女子当做恶徒?
“诸位大哥身手这么好,莫不是还怕我们几个小姑娘?”季莨萋适时的嗤笑一声,果然引得众汉子怒目横瞪。
秋染小心的靠在季莨萋身边,低声问,“小姐,我们上山做什么?这些人明显不是好人,上了山万一……”
季莨萋看了她一眼,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的确,正常人这种时候应该都想逃脱,下山最是好的方法,但前提是这些人已经将她们视作危险了,是定然不会放过她们的,既然如此,还不如跟他们上山一趟,从刚才的字里行间可以判断出,山上应该住着一位大人物,是这些人保护的对象。
她倒是有些好奇,那位大人物是什么身份,想到前世的自己也算认识不少人,或许,还能遇到一个旧识。
果然,季莨萋激将法奏效了,这些汉子一个个粗狂霸气,却显然没什么心机,听季莨萋这么说,顿时,脾气不好的差点冲上来骂人。
那老大深邃的眼神一直锁定在季莨萋身上,左右权衡一下,突然裂嘴一笑,呵呵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走一趟吧。”说着,他使了个眼色给老二老三。
两人虽然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老大不容拒绝的刚硬表情,又咽下了到喉咙口的话语,乖乖的掏出麻布袋子将五人的脑袋盖住,反手揪着她们往山上走。
鸡冠山是京都城郊一座偏僻荒芜的秃山,因为地理位置不好,官府也选择性的忽视,这也造就了这里渐渐成为匪贼和流浪汉的栖息地。
上山的路并不好走,遑论眼睛还被遮住了,一路跌跌撞撞,走了大概两刻钟才走上山,五人等到好不容易站定,头顶上突然一道冷力,麻布袋子被扯下,五个女孩睁开眼,却不太适应光线,微微眯了眯眼睛才平静下来。
季莨萋是五人中最快清醒的,她清水般的瞳眸滴流滴流的乱转,他们现在身处一间可容纳二十人大小的厅堂内,厅子很简陋,但是意外的却很干净,头顶上悬挂了一块普通的木质牌匾,破败的两个字“义气”跃然于上,季莨萋眯了眯眼,视线在那“气”字中间的小坑上停顿半刻,才收回视线,看向已经坐到虎皮椅子上的贼匪老大。
“老大,她们马车里的东西已经搜过了,只有几件换洗衣服,连个首饰都没有。”老六气呼呼的将两个包袱丢在地上,转头凶神恶煞的瞪着季莨萋一行人。
这次上山不过是在天临寺借住几日,在和尚庙,装扮自然尽量普通,所以来时季莨萋并没带什么首饰,而唯一的五十两路费,还是被秋染系在腰间的荷包里,因此这两包的行李里当真是什么值钱的都没有,这些人也自然什么都搜不到。
老大挥挥手,遣退了老六,一双鹰锐的眼睛扫视着季莨萋,缓缓开口,“小姑娘,你是谁的人,来我们鸡冠山干什么。”
“我们小姐已经说了,是你们把我们绑来的,还有脸问我们是怎么来的,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我们五个小姑娘,你们害不害臊。”灵竹年纪最小,平时也被季莨萋保护得不错,因此倒是有些天真,说话也冲动了些。
秋染和小巧突然听她跳出来吼叫,吓了一跳,连忙手忙脚乱的将她嘴堵住,拉到身后藏起来。
季莨萋倒是淡淡一笑,扬起绯红的唇瓣,“这位大哥,我丫鬟说的便是我想说的,我们的确是身不由己,至于为何途中明明可以逃脱,却没有反抗,则是因为小女子仇家甚多,有些好奇这次是哪路人马。”
仇家甚多?
老大错愕了一下,实在不敢相信这样一句匪气十足的话,是从一个气质出众,恬静温雅的女娃口中说出的。
“老大,听她胡说,什么仇家,她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仇家?”老二不以为然的哼哼。
季莨萋突然看向他,清明的杏眸直直的打在对方身上,可奇怪的是,那目光明明清淡非常,射出来的力道却让老二一个成年男子没有来的心头一震,微微有些惊骇。
好厉害的眼睛,这丫头,倒是有一双不怒而威的眸子,看得他这个常年浸染血腥的人,都忍不住佩服。
突然间,老二好像相信她刚才的话,这个小女子眼神直白,却带着一股超越年龄的凛厉与猛栗,表情淡定,却偏偏充满俯视天下的自信,好像世间万物在她面前,都与石头泥巴一般不构成半分威胁。
这种强大的自信心深入她的骨髓,让她看起来仿佛一个地处高位的上位者一般,从头到脚,气质鸿博,引人仰望。
显然,这女子光是这份气质,就的确容易招惹仇人,有句话不是叫做“怀璧其罪”,不需要你做什么去拉仇恨,只要你身份显赫,才智出众,就容易让嫉妒的人将你设为敌人,欲处置而后快。
这种经验,他也经历过。
“说说看,你的仇家有哪些。”无形中,这个老大在与季莨萋说话时,也带了种与同龄人交谈的沉稳,就好像站在他面前是个与他地位平等的成年人。
季莨萋一笑,她喜欢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和眼前这些男人是平等的。她看着那老大,道,“具体是谁您知道了也于事无补,我只想说,今日之事的确是场意外,但我有心与您交个朋友,不知您意下如何?”
交朋友?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和一个四十几岁的糙汉子……交朋友?
蛇,马蜂,鼠
在场众人无不用诡异的视线打量她,我们家老大做你爹都够了,这小姑娘还真是有胆子开口。
似乎看出了众人的轻蔑,季莨萋温笑着道,“‘忘年之交’一词,便是形容年龄与阅历不符的两个人却惺惺相惜,产生知己感,既然别人可以,我为何不可以?”
老大沉下脸,说实话,他也挺欣赏这个小妮子的,有胆识,有魄力,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安然处之,心性显然不小。但这孩子分明还是个娃儿,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被一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
看出他的排斥,季莨萋耸耸肩,“我都主动上山以示诚意了,您还不放心什么?”
“什么主动上山,你倒是想跑!哼。”老二哼哼唧唧的嘟哝一句,声音却不大,显然是还忌惮着这小妮子那让人心颤的视线。
季莨萋微微一笑,轻松道,“你们当真以为,我若没有依仗,会这么简单的随你们上山?”
那老大看她一眼,凉凉的冷笑,“你若是想说你山下那位躲在树冠里的朋友,就别白费劲了,他上不来的。”
他发现了高然?!
这个认知让季莨萋眉头微微蹙了一下,但转而又松开,是啊,她不就是看中了这群汉子的身手和警惕力才想与他们结交的吗,况且高畅和高然一脉相承,高畅已不是他们的对手,高然又如何能例外,被发现也是正常。
但她所说的依仗,可不是这个。
见她仅是愣了一下,又恢复笑容,浅笑嫣嫣的看着他们,老大皱了皱眉,直觉的这小丫头的眼神不对头,好像有什么阴谋。
过了一会儿,他又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带走了情绪,他不免一恼,凶巴巴的挥手吩咐,“老二老三,把她们给我押下去关好。”
季莨萋眼神一冷,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位老大,您真不考虑和我做朋友?”
那老大冷笑一声,“不考虑!”回答得毫无迟疑。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眼看着几个男人靠近她们,高畅咬了咬牙,挡在季莨萋前头,手再次握住了腰间软剑的剑柄。
剑一出鞘,银光一闪,那老二笑呵呵的提醒,“小丫头,再打几次你也打不过我,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高畅目光更加阴厉了,转身间,已经冲了上去,与那老二再次打了起来。
可这次,这群贼匪可没有在半山时的风度了,趁着高畅被缠住,一群人立刻围上来要抓季莨萋等人,季莨萋冷哼一声,素手在头上一摸,轻轻拉下一支黑玉的发簪,这支发簪与普通的发簪不同,它簪身长,若是不插在头发里,看起来倒不像个头饰,而像支细长袖珍的短笛。
没错,这就是一支短笛。
将黑玉笛放在唇边,古怪的笛音顿时缓缓溢出,这声音尖利,缠绻,音色时高时低,一会儿像尖叫的少女抱头痛哭,一会儿像温柔的溪水潺潺流淌,不过十秒钟的笛音,让在场所有男人都心神一震,从未听过这么奇特的曲子,不,或者这并不是曲子,而更像一个暗号。
暗号?糟了,有埋伏!
坐在首位的老大回过神来,立刻一拍桌子跳起来,眼睛四下寻找,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怎么回事?难道他猜错了?
就在这时,厅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老大吓了一跳,刚刚抬头,尖叫声又从窗户方向传来,他来不及思考,跳起来匆匆往外跑去,心里揣测,难道是高手藏在远处放暗器?
跑到门外,还不等他看清外面的情况,眼前黑压压的一团不明飞行物突然朝他袭来,他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团飞行物越来越靠近,吓得连忙逃回厅堂,还不忘记顺手关上房门。
“老大,外面怎么了?”听到声音的其他贼匪也都停了下来,狐疑的看着靠在门板,惊恐呼吸的自家老大。
他们还从没见过老大这么狼狈过。
“啊啊啊……不要咬我,不要咬我,他***,滚,滚……”外面兄弟们的求救声响起。屋子里的人更不解了,这到底是怎么了?外头的兄弟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
有两个人正想出去一探究竟,那老大却又瞪着窗户方向,大喊一声,“快关窗,快去。”
手下们后知后觉的往窗子那边一看,这一看不得了,只见一大群花花绿绿的蛇正从窗沿爬进来,它们就像受到了什么召唤,慢条斯理的吐着颜色不一的信子,阴冷的蛇瞳静静的环视一屋子的人类。
“老大,你后面……”老二惊叫一声,捂住嘴巴。
老大立刻回头一看,发现那团黑色的不明飞行物已经冲破了薄薄的门纱,一只一只黄黑相交的马蜂正钻进来。
“啊……”又有人大叫一声,众人询眼看去,就见那惊叫之人正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头顶上的梁柱,满脸漆黑。
其他人顺势看去,竟然见整个屋顶上一只只手掌大小的黑耗子正跳来跳去,一只耗子不可怕,可一下子几十只,黑压压的一片,简直让人想吐。
事实上,也的确有人吐了。
房门被马蜂强制摧毁,马蜂门兴致勃勃的在房间上空旋转,没有攻击人,仿佛它们只是来观光一般。窗沿边爬着一条条有毒或者没毒的小蛇,它们趴着不动,眼睛却阴冷的扫视着前方,眼中尽是血腥的欲望。头顶上耗子们跳来跳去,却没一只顺着梁柱爬下来乱窜,它们更像顽皮的孩子,在梁上玩着让人心惊胆战的捉迷藏游戏。
这是什么情况。
没有人见过这样奇特的情景,一群马蜂,一群蛇,一群耗子,一群人,集中在一间不大的房间里,四方虎视眈眈,却没一方先动一刻。
房间里煞时安静了,除了马蜂的嗡嗡声,蛇的吐信声,耗子的唧唧声,还有人类尽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而打破这场诡异平静的,是一个身穿淡蓝色蝴蝶裙的十二岁少女,季莨萋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在众人火辣的视线内,轻轻地擦拭长得像发簪的黑玉笛,黑色的玉质在光线的投射下,反射出一道道诡异的霾气。
鸡冠山的贼匪们目光呆滞中又带着警惕,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季莨萋的动作的同时,又要担心马蜂会不会突然飞过来蛰他,蛇会不会突然爬过来咬他,耗子会不会突然从头顶上掉下来,钻进他的衣服。
他们害怕又不得不小心。
再看季莨萋一行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高畅表面平静,内心确实汹涌不已,其实对于自家小姐的某些特殊本领,她事先已经从连总管听说了。控制秃鹰运送尸体,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就是眼前这个区区十二岁的少女做的。
驭兽一门,博大精深,穹国宰相司马棘钻研十年,也摸不到皮毛。
而自家小姐,年纪轻轻却能轻易做到。
说实话,第一次听连城提起时,高畅惊讶之余,是觉得连总管肯定夸张了,可现在,她只觉得连总管说的或许还精简了,一声笛音,引来这么一大群杀伤力极大的昆虫,这是什么样的本事。
难怪司马宰相对驭兽之术如此一意孤行,是啊,发出几个声音,就能让周围虎兽为之所用,这样的能力,即便面对千军万马,也能轻易灭之。
心头的骇动久久不平,高畅现在只庆幸自己是季莨萋这一头的,否则,这样的对手,真的太可怕了。
而同样震惊的自然还有秋染,小巧,灵竹三人,但她们与高畅不同,高畅是后来的,她们却是从一开始就对季莨萋死心塌地,在她们眼里,小姐就是万能的,什么都会,什么都能,聪明,机智,化险为夷,简直就是天神。
可是她们没想到,小姐居然还有控制昆虫的本事。
小姐正在擦拭的那支黑玉笛就是秋染命人改造的,当时她还好奇了一下,只问小姐为何要将发簪改成笛子,喜欢笛子,买一支现成的不就好了。
当时小姐是怎么说的?对了,她说,“危急之下,谁还能随身将笛子带着,簪子,是最好的掩饰。”
当时她不懂,笛子跟危险怎么又扯上关系了?现在她明白了,这支笛子是小姐的武器,就像剑客的剑,刀客的刀,随身携带,不容离身。
不顾众人错愕惊骇的视线,也不顾那些蛇虫鼠蚁的虎视眈眈,季莨萋擦好了黑玉笛,便重新插在头上,慢慢走过去,捉了一跳青色的小蛇握在掌心。
那小蛇一双阴狠的倒三角眼恶狠狠的瞪着这个人类,季莨萋及时出言安抚,“乖乖,别害怕,姐姐抱抱。”
这不是季莨萋平时的声音,短短的一句话,她用了两个高音,一个低音,音色非常古怪,但是偏偏那青色小蛇竟真的安静了下来。
学过驭兽的都知道,畜生是听不懂人话的,它们只会用声音的高低判断危险和安全,所以只要掌控了声音的频率波动,便能轻易的控制这些动物。
可是掌控声音,比掌控心跳还难,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就算是精通音律名伶,又如何懂得动物生存法则中的交谈方式?
将那小青蛇放在怀里,阴冷的蛇感觉到暖和的温度,凶恶的表情松缓了些,眼睛慢条斯理的阖上,闲闲的吐着信子,身子却盘在了季莨萋的手臂上,还好色的往里面钻,没办法,里面暖和。
“老大,她……”老二小心的看了自家老大一眼,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老大也同样目瞪口呆,这丫头抓着的蛇他知道,是鸡冠山上最出名的一种毒蛇,好像还有个雅致的名字,叫竹叶青,身形细小,但是其毒无比。
曹家军
这个小丫头,竟然敢将这样凶狠的蛇类放在怀里,并且还好像很高兴一样,一直笑呵呵的。
季莨萋揣着小青蛇,慢条斯理的走向垫着虎皮的椅子上,缓缓坐下。
下面的一众男儿眼睛都绿了,那是他们老大的位置,这小妮子竟然敢坐他们老大的主座。
而季莨萋的确坐了,坐的很心安理得,怀里的小青蛇已经在季莨萋的腰间找到个暖和的地方,曲着身子眯着眼睛假寐了,季莨萋一下一下的摸着它滑腻的蛇皮,笑眯眯的看着下面众人,淡淡的道,“既然老大不愿意交小女子这个朋友,那咱们就按照江湖规矩,抢着来吧,你这个寨子,我看着还顺眼,你这老大的位置,就让给我吧。”
“什么?!”人群里一阵惊呼。
老二老三最冲动,已经气得冲上来就要将季莨萋拉下位,可他们的手刚碰到她的手臂,一条青色的小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跃出来,一口咬住老二的手腕,尖尖的牙齿里,眼看就要放毒了。
老二脸色大变,中了竹叶青的毒,不等他下山找大夫,就要暴毙而亡了。
危机时刻,季莨萋用依旧变质的声音喝了一句,“住口。”手指恰到好处的捏住了小青蛇的尾巴部分。
小青蛇像是听得懂人话,判断一下,便松了口,老二的手上,一个蛇咬的血痕登时出现,但血是红色的,这就说明,这蛇并没有放毒。
老三松了口气,看到老二腿都软了,跄跄踉踉的差点摔倒,连忙拉住他,快速将他拖到后面来。
而与此同时,一直嗡嗡嗡盘旋着的马蜂顿住了,一大团的马蜂停在了半空中某个地方,静立不动,却虎视眈眈,梁上的老鼠们也不知何时不再乱跳,停了下来,静静的用它们红色的眼睛,俯视而下。而趴在窗沿的蛇们,却慢慢的开始往前爬,一只如此,两只如此,后面的蛇竟然也跟着都爬进了窗户。
以为这些蛇要攻击它们,老六吓得立刻对坐在虎皮椅子上的季莨萋大喊,“你快让它们停下,快停下!”
季莨萋微微一笑,一双清眸还是那样温婉如水,“决定权不在我身上。”说完,眼神一瞟,准确的看向几乎已经僵硬了的那位老大身上。
老六可怜巴巴的唤一声,“老大……”
老二猩红了眼睛,对着老六大喊,“***,没出息的狗东西,闭嘴!”
老六立刻止住声音,眼睛却胆颤的看着那越爬越近的蛇,吓得都快哭了。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他们被围攻了,一群的马蜂,一群的老鼠,一群的毒蛇,由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统治着,围剿了他们。而代价,就是他们的老大放弃位置,让这个小女娃来统领他们,否则,这个小女人就会……
像是证实他们的猜测一般,季莨萋捏着青蛇的尾巴,笑着道,“我会驭兽,并且精通,现在房间里一共有十三个人,除了我和我的四个丫头,还有八个人,若是你们不愿服从我,那我也不会留你们的命,让你们出去泄露我的秘密。所以我的意思很简单……非我族人——杀。”
最后一个杀字,她眼神凌厉,如烟花乍燃,火光四溅,令在场所有人无不心头一震。同时又有点不敢相信,这样凶猛又激烈的眼神,竟然出自一个浅笑嫣然的少女身上。
老大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涸,耳边嗡嗡嗡的马蜂声还不绝于耳,鸡冠山是座荒山,荒山最多的是什么,蛇虫鼠蚁,不,不是普通的蛇虫鼠蚁,荒垦之地的鼠蚁大都凶悍带毒,这位老大一点不怀疑,这群马蜂要是对他们群起而攻之,他们会不会立刻当场暴毙。
死,谁都怕,作为老大,他要保护他的兄弟,最好的方法就是答应这个少女,这样就可以免于兄弟们的伤亡。
只是,要他屈服一个女人?谈何容易。
但,兄弟们……
咽了口唾沫,看着上头那玩耍着毒蛇,却满脸笑意的少女,老大冷声问,“这位姑娘,在下姜海,敢问姑娘芳名?”
姜海?
季莨萋眼神一顿,明显愣住,随即又才勾起唇瓣,笑着回答,“季莨萋。”
姜海回忆了一下,京都之上,没听说过哪家姓季的大家,倒是有个镇国公是姓季的,但百年下来,早已落寞,这个少女,莫非就是出自那家的?
停顿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姜海又道,“姑娘本事,我姜海已经看到了,驭兽一门亘古流传,你在我们面前用了这技时,便意味着我们的命到头了,这个道理,我懂。”
“姜老大是明白人。”季莨萋浅浅淡笑,清眸流转,继续听他说下去。
姜海叹息一声,“只是我鸡冠山天王寨并不是什么大寨,姑娘若是有意,相信不少山寨可容你立足,为何偏偏……”这句话倒是带了点委屈了,是啊,好好地怎么就惹上这么个煞星,会驭兽的稚龄少女,他们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怎的就偏被这么个魔女盯上了。
“我说过,我并非故意来,是你的手下带我来的。”季莨萋也很无辜,她清眸流转,视线漫不经心的扫到老六身上。
老六浑身一僵,感受到四面八方集结而来的猩红视线,顿时一口老气没提起来,差点当场窒息。
那啥,他哪里知道这个长得粉雕玉琢,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小丫头片子,原来是只披着羊皮的狼的?
他也是一千万个后悔,如果能时间逆转,他保证自己一定躲得远远的,绝对不靠近这小妖女方圆十里之内。
“不过这也是缘分。”季莨萋又道,口气轻柔,态度温和,仿若真是一个普通的十二岁少女,青春,天真,气质,娴雅。但她的下一句话,却活生生的将人从这种错觉中狠狠抽出来,“若非这位六哥的无心插柳,我也捡不到一个这么好的寨子,嗯,姜老大,你说是不是?”
老六想以死谢罪,谁也不要拦着他。
老二阴沉这脸,老三比较冷静,却还是担心的看着姜老大,姜老大沉默了片刻,抬起头道,“我……同意把寨子给你,我们八兄弟,必会效忠于你,至于外面那些兄弟,希望你能放了他们。”为了兄弟,他愿意屈服,房里的七个兄弟因为看到了她驭兽一计,这魔女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但是外面的其他兄弟都是无辜的,他不能让那些兄弟平白无故的受牵连。
“不行。他们我也要了。”清冷的女音,带着不容置喧的肯定。
姜老大脸一寒,身上的威压慢慢凝聚。“季小姐,既然谈不拢了,你还是动手吧。”一群蜂,一群蛇,一群鼠,虽然双拳难第四手,但他相信,凭借他多年的功夫,为兄弟争取点时间逃跑,还是够了。
就是……
想到后房间里还身受重伤的那位大人,姜老大脸上露出一分后悔,早知道自己保不住他,便不该将他留在山上,他对不起那位大人。
季莨萋一笑,“姜老大何必这么紧张,相信我,若是我愿意,你们的兄弟们一个都逃不掉,这鸡冠山上最出名的是各种毒虫毒蚁,但我记得,山的后面还有一片树林,林子里,是有狼的。”
“你……”姜老大震惊。
季莨萋笑眯眯的,“狼可是群居动物,我只要招来一只,那便会跟来一群,姜老大,你说,我的笛子能招来它们吗?”
全场肃静,所有人的视线都投注在姜老大身上,是的,没人怀疑这个少女的能力,她能做到,不知为何,大家都是这么确定。
老二和老三是跟着姜老大最久的人,他们看着老大怒气勃发的样子,心里隐隐担心。他们都是退隐下来的老军,以前行军时,姜海是主将,老二许业和老三李钧是副将,他们跟着曹元帅驰骋沙场,直到那个秦家的崛起,曹元帅被俘自尽,曹家军士气一落千丈,秦家秦茂看准这个机会,一举向圣上提议领兵支援。
之后,秦家军声势如虹,势如破竹的将敌军赶出我国边境,接着,秦家受褒,圣旨下来,曹家军全员回京,边境之地,留下秦家驻守。
当年的曹家军,现在的秦家军,一代新旧交替,也意味着势力权政的整合,曹家彻底败落,秦家风生水起,曹家军解散,主将姜海认主唯亲,侍奉曹家老夫人与几位少爷,可一场不知凶手的蓄意陷害,曹家惨遭灭门,姜海带着几个亲信拼死抵抗,最后却救不了曹家任何一个人,那段时间,姜海悲痛难当,羞愧得差点一死殉主,他保护不了元帅,甚至还保护不了老夫人和几位少爷。
危急时刻,是许业和李钧救了他,姜海整整休养了五年,身上的伤才康复,但那个时候,他依然生无可恋,直到许业在一次无意间救了一群乞丐,他们才发现,那群乞丐不是别人,竟然是他们当年的手下,接着,为了兄弟们,姜老大终于再次持起大刀,落草为寇,成立了天王寨。
而今天,他们捅了马蜂窝,遇到了一个能力不凡,堪称妖魔的少女,许业和李钧都相信,姜老大会为了他们搏命,但他们并不想事情发生,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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