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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蛇蝎毒后-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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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莨萋就是打的这个主意,让百里昭用穹国的名义与她定下和亲书。
当然,既然是名义上的,那便只是个托词,并不需要完婚,而她,能借此再躲个一两年。
这一两年,她会加快脚步,将那些人的事都解决妥当,然后……离开。
天王楼如今的势力范畴,即便没达到遍布蜀国的程度,至少在江湖上,也有那么个名声。
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就像季莨萋以前说的,季家从来不是她的归宿,当真的可以放下了,那便是离开的时候,天大地大,她季莨萋,可以过更自由的生活,不会被任何人拘束,不会被任何事妨碍,她花了三年,筹备势力,为的,也就是有一天,可以走得洒脱干脆。
看着手里的和亲书,想到了那日康婉安说的话,季莨萋眉头微蹙,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
他对她的好,她记在心里,若是有一天需要相助,她会鼎力相帮。
只是要想成功登基,他应该,还有一段路要走……希望,不会太辛苦。
“百里昭,谢谢你。”这封和亲书,帮了她大忙。
他抬首,妖孽似的脸上露出一丝宠溺,“莫不然,我还能看着你投入别的男人怀中?”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将她下颚挑起,“丫头,你若要嫁,只能嫁我。”
“啪。”挥开他的手,她将信还给他。
这信,自然要通过正常渠道,送到蜀国皇宫去。
“既然说了谢谢,不用报答?”他挑眉,不满她的过河拆桥。
季莨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走到柜子前,挑了一枚玉佩,递给他,“报酬。”
“就这个?”他看着那小小的一块玉佩,寒酸至极,这样的东西,她也送的出手。
“只有这个。”她将玉佩丢进他怀里,转身出了房间。
就近看,百里昭才发现这玉佩上的纹路竟然是一个符文,符玉,那这是什么符,看起来好像是……平安符。
“呵。”嘴角溢出笑意,他将玉佩贴身收藏,对空中交代一声,“连城,东西收好,爷先走了。”
话落,人已经跑出房间。
……
一阵风吹,窗户打开,连城漆黑着一张脸跳进来,看着地上的三口大箱子,眉毛拧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主子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
果然一回到蜀国,主子就不正常了。
百里昭追上季莨萋,两人一起上马车,车里地方不大,他却一个劲儿的凑过来,一会儿摸摸她的手,一会儿揪揪她的头发,一会儿又托着下巴,盯着她看个不停。
简直弄得季莨萋烦不胜烦。
“你看够了没有。”从璞宅到季府的一小段路,今日竟然特别漫长。
“没有,怎么也看不够。”他嘴角含笑,说出的话,也像被蜜糖浸过的似的。
“百里昭,你庄重点。”她按着眉头,很头疼。
“只等这封和亲书送过去,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还要如何庄重?”
“那是拖延之法,你最好分清楚。”她提醒。
“我知道,我不会逼你,丫头,我会等。”
等什么?季莨萋无奈的看他一眼,转过头去。
有什么好等的,再等,也等不到。
须知,百里昭说的等,却不是等她回心转意,而是……等他登基为皇。
登基的那天,便是他迎娶她之日,管她是不是同意不同意,他百里昭要的,总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
约会司苍宇
巍峨的宫殿内,龙麝香烟雾朦胧,蜀国皇帝的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手中的和亲书,手指翻飞这信纸边缘,若有所思,神色不定。
太子司苍敛到达御书房时,就看到父皇眉头紧蹙,视线定在某一处,似在出神。
“儿臣给父皇请安。”
道了安,皇上才猛然回神,看着殿下的长子,面色不虞的将手里的信纸交给身旁的随侍太监,“给太子看。”
太监恭敬的将信纸呈上,司苍敛看了一会儿,黑眸快速抬起,不可思议,“和亲书?穹国太子?”
“说说你的看法。”皇帝端起手边已经微凉的茶杯,舀了舀,却没心情喝。
“这……”司苍敛满脸惊讶,“近两年六国明争暗斗,竟然忘了这穹国一方,穹国远在沙漠之外,占地最为优势,千百年来,从未听过穹国要与六国中哪一国结亲的,现在却……”
“你也觉得此事有蹊跷?”皇帝看着他,鹰锐的眸子轻轻眯着。
司苍敛敛眉抿唇,道,“现下六国关系不明,我们蜀国牵扯其中,本就站了利益的一角,现下穹国不是与别国结盟,偏偏是我们,这里头……说不通。况且如今这个时机,也太敏感了。”
“嗯,那你看看,这信里头还写了什么。”
司苍敛一一看下去。
这只是份普通的和亲书,除了对方的身份太过奇怪外,别的并不不妥,但是在看到最后,他却愣了。
皇帝注意到他的表情,挑了挑眉,“要求宗室皇亲,无须嫡亲,可旁任,也可分支,年龄,十六,必为周岁,不能多也不能少,容貌顶尖,不以物俗,性情疏淡,勿呱噪,头脑聪慧,有过建功者为上……敛儿,你想到了谁?”
司苍敛眸子骤然一缩,“季莨萋!”
“没错,人家就差点她的名了。”皇帝目光深邃,“这个莨萋丫头,竟然入了穹国太子的眼,隔得千山万水,咱们蜀国好容易出个女中翘楚,还要被外人惦记。”
司苍敛眉头紧蹙,“父皇,您不会真的打算……”
皇帝看他一眼,“那你觉得,朕还能如何?”
司苍敛语结,的确,这种国与国之间的利益联姻,对两国皆有好处,作为一国之君,通常能答应都会答应。
毕竟多一个友国,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况且还是穹国这样实力出众的敌人。
可是要他眼看着季莨萋嫁给别的男人,他又怎么甘心?
“敛儿,说说你的看法。”皇帝放下茶杯,淡淡的说。
司苍敛知道,这并不是问他的看法,只是要他亲口同意。
穹国,以他们蜀国目前的国情,根本惹不起。
穹国与蜀国之间隔了一条沙漠,世人皆知,沙漠是会流动的,古往今来,蜀国寻了多少地质专家,为了探出沙漠的路径,又用了多少方法,可是最终的结果,还是没有结果。
要想从蜀国抵达穹国,有两个办法,一,从沙漠而过,用时不会超过十天即能到达,二,绕过大江,行走水路,可水路抵达的是蜀国的军政要地,想从中全身而过,无意识更加困难重重。
因此数百年来,穹国立在那方,屹立不倒,只有他出来收复其他国家,没有别的国家能动的了他。
曾今有一段时间,穹国沉溺不出,不少国家的君臣都猜测穹国要不就是出了内乱,要不就是军力有限,无法继续征讨。便有人联合四国,想趁机共同割分穹国,但那个时候他们才知道,躲在沙漠最里面的那个穹国,躲躲闪闪从不是因为窝囊,而是因为他已经强大得看不上周边的小国了。
见识了穹国的占地、军事,再无他国敢不自量力去寻穹国的麻烦,久而久之,穹国在七国中,已成了,超脱之外的存在。
现在穹国提出和亲,蜀国若是全胜之期还能有一番制衡,可是现在蜀国陷入六国争乱,兵力与底蕴都以消耗大半,这个时候,说句不好听的,蜀国没这个胆子跟穹国作对。
况且和亲也算是好事,虽然透着蹊跷,但是用个女人就能拉拢和这个大陆第一大国的关系,也是占便宜的。
司苍敛离开大殿时,脸色一直沉着,没人知道他在里面跟皇帝说了什么,但是“太子被皇上训斥”了这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季莨萋从听到这个消息后,就笑了。
她知道,自己的婚事,能再拖两年了。
***
百里昭是在一个月后离开的,季莨萋没表示出要送行的意思,他很不满,临行前一晚,死皮赖脸的在她房间睡。
于是季莨萋就这么坐了一晚。
清晨,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床上,她豁然起身,看看身边,没有人。
还以为是百里昭将她抱上床的,似乎不是?
这时,小巧端着水盆进来,看她已经醒了,便道,“小姐,表少爷已经走了。”
季莨萋看向她,“你……”
小巧笑嘻嘻的说,“小姐昨晚让我回房去睡,不用守夜,我就觉得有蹊跷了,再加上今天早上,表少爷还光明正大的从正门出来,不止我,高畅他们也都看到了,幸亏几个小丫头没资格近小姐的闺房,否则不知流言得传成什么样……”
季莨萋脸色发寒,冷冷的问,“你是说,他今天早上,从正门离开的?”
那个混蛋!竟敢这样毁她清誉。
小巧笑道,“表少爷说,明年之前,定会回来迎娶小姐,还提醒奴婢现在可以替小姐选缎面,绣喜服了。”
就这件事来看,小巧还是挺高兴的,这三年来,她也算看得明白,小姐一直不肯成亲,连那么好的成王世子都放弃了,还不是在等表少爷。
其实就以前,小姐和表少爷的关系就很好,当时她也想过他们会不会成亲,后来表少爷走了,小巧很不满,只是看到这些年小姐的等候,小巧又心疼,这次表少爷已经说白了,那应该……终于可以终成眷属了吧?
小巧心情很好,真心为小姐找到幸福开心,可她开心得太专注了,因此没看到季莨萋青黑交错的面色,和咬牙启齿的表情。
对于季莨萋说,百里昭始终是要走的,她对此没多少感觉,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这次见面,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了。
想到昨天晚上,他倚在床上,信誓旦旦的跟她说,他已经选好了良辰吉日,明年总共有三个大吉之日,一月初八,九月十九,十一月初一,任她选择时,她就想笑。
最后,在他软磨硬泡下,她选择了第三个。
“十一月初一吧,如果你想娶我,那十月回来吧。”她这么说了。
当时他的表情,震惊、不可思议……
季莨萋转过脸时,笑了。她没有告诉他,让他十月回来,而她最多九月就会离开。
她的人生,从不想受人钳制。
而现在,她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手中捏着不少东西,也该是时候动手了。
***
司苍宇没想过,季莨萋主动约他出来。
从第一次见面到如今,他记得一清二楚,她对他没有好感,从来没有,甚至恨之入骨,尽管他也不明白这种恨是哪里来的。
但是现在,她竟然约他出来。
有问题。
这是他首先想到的。
“那王爷,是推掉吗?”肖锋看着手里的帖子,问道。
老实说,接到下人送来的请帖时,他也吓到了,这个清良郡主与自家主子之间的微妙气氛,他可是一直清楚。主子暗里地打探了多少清良郡主的事,而他们有多少秘密,九曲十三弯的又都跟这个清良郡主有关系。
司苍宇看着那浅青色的素淡请帖,伸手,“拿过来。”
肖锋将帖子递上。
司苍宇摩挲着帖子上的紫罗兰纹路,手指感受这那浅浅的印记,半晌,嘴角勾出一缕痕迹,“不,应了。”
肖锋愣神,忍不住提醒,“主子,这上面的地址和时间……”
“我知道,地址,清水客栈,时间,深夜子时,这个时间。”
“一个好姑娘,怎会半夜三更越男子在客栈见面,主子,只里面,只怕有蹊跷。”
“那我就亲自看看,她到底想怎么蹊跷我。”他傲然的说,随手将那帖子丢在一边,唇角的笑意却加深了。
肖锋担心的看着那被丢到角落的帖子,半晌后,才默默退出去。
出去时,正逢侍卫换班,肖锋看了看时辰,略微思索一下,朝水月堂的方向走去。
此时康婉安正在用晚膳,丫鬟相思注意到肖锋来了,凑在自家主子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康婉安适时抬首,对相思做了个手势,相思应承,走到廊外,对肖锋道,“肖先生,侧妃娘娘有请。”
这句先生,肖锋受之有愧,但是侧妃房里的人,都这么称呼他,久了,他也习惯了。
进到厅内,看到满桌的饭菜,肖锋筹措的说,“不知娘娘正在用膳,是肖锋来的不是时候。”
“肖先生不用多礼,你可不是那等子没事儿乱窜的人,我这水月堂这还是你第二次踏足,可是皇子那儿有何事?”
肖锋叹了口气,犹豫一下,还是将帖子的事说了。
康婉安听完,表情有些微妙,“你的意思是,那位清良郡主,居心不良?”
“侧妃娘娘,我的话主子不听,肖锋才只能求到您这儿来。”
康婉安笑了,笑得有些自嘲,有些讽刺,“你的话他都不听,我的他又肯吗?”
肖锋的视线,投向康婉安还未完全隆起的肚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若是平时,他也不会早上这位没什么地位的侧妃娘娘,可是现在,她不是怀孕了吗?而主子对这个孩子,又那么期待。
康婉安手指轻轻抚摸过自己的腹部,指尖带着点暖意,这个孩子,的确是她最大的依仗。
“今个儿晚上,我与皇子说说,只是这府中到底缺一个正妃娘娘,我只是怕,王爷是心有那位清良郡主,若真是如此,我岂不僭越了。”
半夜相会
肖锋笑了,“侧妃娘娘说的哪里话,什么僭越,这府里,现在还是只有娘娘一位女眷。”
康婉安听出了这里的苗头,看来这个在司苍宇身边跟的最久的人,心是向着自己的。
她面上的笑容又柔和了些,“肖先生是明白人,婉安往后,还要多仰仗先生。”
肖锋连忙惶恐的摆手,“属下就是个粗人,哪里敢承娘娘这么句话,只是肖锋别的不知,只知,主子身边的女人,对他好是必须的,若是心怀有异的,那就算主子再喜欢,肖锋也冒死直谏。”
康婉安点点头,眼底的额笑意更深了。
她就说,刚进府的时候,她在司苍宇那儿碰了不少钉子后,曾想从肖锋这里下手,结果这人脾气摆得比她还大,之后,关系倒是越来越融洽了。
原来,这五皇府的人,谁都是有双火眼金睛,她的一举一动,做的再隐秘,可终究还是露了瑕疵。
而现在,她全心全意爱着司苍宇,因此,连他身边的人也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这种有了支持的感觉,让她心情又愉快了不少。
只是沉下来心来,她又不禁狐疑,那个季莨萋,为何要将司苍宇约出来。
居心叵测是肯定的,但是……目的是什么?
康婉安知道,这个季莨萋很危险,危险得她不得不小心设防。
晚上,司苍宇一回房,就看到康婉安靠在床上,手里拿着本话本,一边念着,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他不做声响的走近。
康婉安瞬间抬首,看向他,“回来了。”
他清淡一笑,眼神有些疲惫,但还是问道,“这么晚还不睡。”
“嗯,想等你。”她满脸柔情,慢慢坐起来,伸手为他接***上的外衣。
司苍宇任她动作,眼睑微垂,看着她强作镇定的眼眸,勾唇一笑,“你有话想说?”
她手指一顿,浓黑的睫毛微微颤抖,看向他,咬着唇瓣,摇摇头,“爷的事,妾不敢过问。”
“肖锋找过你。”这句话不是疑问,是肯定。
他的属下,他自然了解。
康婉安眼底满是苦涩,“爷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再问。”
司苍宇伸手盖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宠溺的道,“我去见她,自然是有正经事,你不要多想,婉安,你的心如何,你该清楚。”
康婉安看着他深情的双眸,很想说,她不清楚。
女人很可悲,当她爱上一个男人,会习惯性地迁就他,依附他,以他为首,而暮然回首才发现,她把全身心都给了他,却遗忘了自己。
康婉安现在的感觉很微妙,她一方面想相信司苍宇对她是真的爱着,就像他的那些承诺,他会抬她为正妃,会让他们的孩子过得名正言顺,会把自己能给的,都给她。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很不确定。
这个男人太飘渺,她没有自信能抓住他,现在他要去见另一个女人,一个他曾今喜爱的女人,她不愿他去,可是已经失去自我的她,又拿什么阻止他?
心里重重的哀叹一声,她勾了勾嘴角,最终以沉默相对。
他似看出了她的复杂心情,捧着她的脸,轻轻的吻了一下,将她半拥着,呢南的说,“康婉安,这个世上,你若不信我,还有谁信我?”
一瞬间,康婉安的心都化了。
一次一次,她明明想要坚守阵地,却还是在他的柔情蜜意下丢盔弃甲。
或许是她太贪心了吧,其实,他这么优秀,本就不应该只属于自己,他愿意给她爱,她就应该珍惜,而不是贪得无厌的索取更多,更加不应该妄图去掌控他。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惊,仰头对他露出笑靥,红着脸道,“我不是小气的女人,还有,我信你。”
他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云淡风轻的一个亲吻,他吻得很认真,她的心脏像是也一瞬间被填满了。
有人说,爱情使人卑微。
以前的康婉安,从不相信,可现在,她深信不疑。
其实做个小女人的感觉,也不坏吧。
第二天,康婉安说要去外面逛一下,她这一逛,就到了季府附近。
相思去季府递了帖子,邀请清良郡主,在季府外的茶楼一见。
里面过了一刻钟,就传来消息,说是清良郡主应了。
相思回茶楼,禀报后,主仆四人等半个时辰,才看到清良郡主姗姗来迟。
康婉安将丫鬟们打发去门外,季莨萋也让小巧不用去外面等。
房里只剩彼此两人,季莨萋看着眼前的女人,微微挑眉,“五皇妃找我来,就是喝杯茶?”
康婉安明人不说暗话,直接道,“你与五皇子约了今晚子时,清水客栈见,是吧?”
季莨萋毫不惊讶的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
康婉安略微惊讶她的直言,愣了一下,才说,“我且不说你一个未嫁姑娘,越见有妇之夫半夜相见,意欲为何,我只说,季莨萋,你若是想伤害他,便是与我为敌,你别以为我现在怀孕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没有武功,我要杀你,也不费吹灰之力。”
“哦。是吗?”季莨萋悠然的轻笑,眼尾流荡,“那你以为,我会怎伤害他?”
“我若知道,现在也不会与你废话了。”
季莨萋起身,觉得今日的谈话,可以结束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季莨萋!你还没回答我!想走去哪儿!”她两步跨前拦住她,浑身势气大开,“与我说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手里那些东西,你想用来威胁他吗?我告诉你,没用的,那些东西,他根本不在乎。”
季莨萋心烦的皱眉,看着她的目光,像在看一个白痴,“我要做什么,无须向你交代。”
“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她不依不饶。
季莨萋真的已经耐心全无了,“你想知道?你确定?”
康婉安愣了一下,看着她故意眯起的双眸,心里微微一震,然后点头。
季莨萋压低声音,凑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我想助他登上皇位。”
“……”康婉安会信她吗?怎么可能。
但季莨萋哪管她信不信,身子一闪,已经推门而出了。
她来得快去得也快,茶都没喝一口就走了。
几个丫鬟进房,看到自家侧妃娘娘面色不好,一个个的对视一眼,皆都没有吭声。
晚上,子时。
浩瀚无月的黑幕,将整个世界填成另一种昏暗的色彩。
司苍宇是子时一刻才到的,客栈大门敞开,他吩咐肖锋在门外等候,在肖锋满脸不赞的表情的下,轻描淡写的上了二楼,推开一整层楼,唯一亮着光的那扇门。
房间里的女子好像等候已久了,看到门开了,她抬起眼,乌黑的双眸因为烛光的映照,反射出一种他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的柔光。
柔光?
不,季莨萋不会对他露出这种光芒,他肯定是看错了。
可明知道是看错,心还是不由得动了一下,没有理由,似乎是被震到了,也似乎是被迷到了。
其实从很久以前,司苍宇就迷住了她,这个女人太耀眼,他不得不看。
“五皇子,坐。”她摆了个手势,姿态惬意。
他坐下,平时着眼前的女人,嘴角轻勾,“清良郡主的约我来,应该不是为了叙旧这么简单。”
季莨萋亲自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尝尝,我泡的茶,还是不错的。”
他盯着那杯茶,没有动作。
季莨萋冷笑,“怕我下毒?”
他将茶杯接过,嗅了一下,虽然也有点凉了,但是的确茶香沁人,他抿唇喝了一口,淡笑,“的确是好茶,能让清良郡主纡尊降贵为在下沏茶,荣幸之至。”
“五皇子何必妄自菲薄,今日将五皇子请出来,莨萋还有事想求。”
“哦?”他挑高眉,“你有事求我?”
如今皇上身边的红人是谁?就连街上的黄口小儿都知道,清良郡主无疑,她却有事情要求他?
他抿唇未语,等她继续说下去。
季莨萋道,“我知道你狐疑,可这件事,除了你,我想不到其他人。”
“说来听听。”他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动作闲适。
有些地方,他有些小动作,这些动作别人或许看不出深意,但是季莨萋却很清楚。
比如现在,他双臂环胸,这个动作看似平凡,但是他拇指无意识的摩挲着食指的外侧。
这是他防备或者感知到危险之前,习惯性做的动作。
季莨萋呵呵一笑,轻声安抚,“五皇子不用紧张,莨萋一介女儿身,莫非不是您一位大男人,还怕我耍花招?”
他轻笑,没有回答。
季莨萋摆正姿态,说道,“我想和我五皇子之间,有些误会,肯定因为我与太子太熟了,五皇子或许不知道,早在汝城时,我便与太子认识,当时我还是个小丫头,太子一次无意救了我,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以致于听到他提起自己母亲的一些事后,我无条件的选择站在他这边,也如此,对五皇子你,一开始就存在敌意。”
司苍宇面色一凛,强按住心脏的跳动,尽量让自己镇定,“清良郡主的话,我不太明白。你是说太子与你说过皇后娘娘?那这与我,有何关系?”
他这句话明显是试探,他在看,季莨萋是不是炸他。
季莨萋叹了口气,“五皇子,你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当年良妃娘娘与皇后之间的交易我虽然不清楚,但是也大概知道一些事,都是皇后的亲生儿子,这些年来,你辛苦了。”
司苍宇表情立刻变了,“清良郡主,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自然清楚。”季莨萋淡笑,“现在我们可以谈谈正事了?”
连月大雨
“清良郡主如果一直打算这么胡言乱语,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他起身,作势要走。
季莨萋知道他会否认,这件事牵扯太大,大到一经揭露,朝内后宫,都将哗然。
其实就三年前,季莨萋还不敢这么肯定,毕竟那件事瞒得太紧了,除了前世的一些蛛丝马迹,今世她几乎一点苗头都没看到,不过也幸亏了还急的前世的那些零零碎碎,在建立了天王楼后,这件事的调查,被提上了日程。
而最终结果,老实说,她也是三个月前才拿到的。
现在,如果不是太子突然逼婚,她并不想这么快动手,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可以安排的东西应该更多,要想将司苍宇以及他的党羽一网打尽,太操之过急,其实并不是好事。
可是现在她没时间了,所以,只能主动约他出来了,打算用另一个方法。
“五皇子就不好知道,我到底要求你什么?”
他停下动作,转首,目光冷漠,“那你说。”
她笑着比了比对面的椅子,“坐下吧,不用弄得这般水火不容,你我并不是敌人,至少这一刻不是。”
不是敌人?
这是他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她收集他的人员名单,在所有有他势力的地方使绊子,这要还不算敌人,那什么才算?
但他还是坐下,他倒要听听,她还能编出什么来。
“五皇子可知道,莨萋为何这么多年,一直未定亲。”
司苍宇眉头一蹙,“这是郡主的事,我如何知晓?”
她苦笑一记,眼底露出黯然。
这还是司苍宇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不觉有些新鲜,只是这脆弱中,有多少是装蒜,相信只有她自己知道。
“莨萋心里念着一个人,那个人初见时,对我施以援手,再见时,对我翩然一笑,早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便有了他,心中抱着一个念头,或许将来,有朝一日,我能与他相携白首,只是女子的青春太过有限,我今年便是十六,但他……”
“他如何?”初见时施以援手,她方才就说第一见太子,他救了她,那她说的,就是太子?
若是太子,那还真是新鲜,这些年来太子对她如何,朝野上下谁人不知,一个司凌风不算什么,但太子对她,那心一直是足的,对谁都没笑脸的司苍敛,唯有对着她季莨萋,才会赏脸扯扯嘴角,只要有她的地方,他满心满眼也只看得见她一个。
她仰头,似乎看出他心中的猜测,轻轻摇头,“不是太子。”
他一愣,不说话了。
季莨萋继续道,“不是司苍敛,不是司苍序,是另一个人。”
“谁。”
她吐了口气,苦笑,“这个五皇子不用知道,你只需知道,我愿为了他,与你结盟就是了。”说着,她起身,走到窗台下的柜子旁,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册子。
她将册子递到他面前,“你的名册。”
他眸光一敛,神色骤变,盯着那本名册,却没有去翻。
季莨萋今日的一举一动都太奇怪了,他不可能贸然行动。
“上次我与康侧妃有过约定,这个册子,是我与她的协定,现在册子给你,放心,我没有备份。”
有没有,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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