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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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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你要出去跑步的。”他说着,不由分说地又掀开了被子,摸到了儿子的脚,给他套袜子。但两只都套反了。

    窦武忍不住嘲笑他,“你笨!”

    “一早上起来就说我笨。给你穿衣服还说我。你啊,臭脚丫子要戳到你爹脑门上了。”窦宪没好气地说,一边还是把孩子的全身衣物都穿戴好了,领着他出去。

    到了外面,履霜已经在了,带着婢女们摆早饭。窦武见了,高高兴兴地喊了声娘,就想跑过去。

    窦武一把扯住了他,“跟着爹。”见儿子不情不愿的,他又补充,“吃完了送你去郭叔叔家的私塾。你一个来月不读书不练武了,这怎么行?”

    窦武不肯,几乎跳脚,“我不走,我要呆在这里!”

    窦宪本来想嘲笑他,前几天假装冷酷,不理睬母亲,今天又这样。但见他很急,是动真格的那种急,把话都收住了,语气和缓地说,“不是不让你见娘。等你念完书回来,一整个下午都让你和娘在一起。”

    窦武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小小声地又问了一遍,“能不去吗?”

    窦宪说不能,“你是大孩子了,要每天学东西。”正好窦武没什么胃口,吃的差不多了,窦宪便提出送他走。

    临去时,窦武眼巴巴的,一步三回头。履霜也舍不得他,但没办法,总不能老让孩子黏着她,书都不读吧?跟在后面说,“别急,等中午就接你回来,你好好读书去。”

    窦武只得点了点头,出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窦宪送了儿子回来。一边走进殿里,一边撸着袖子,“拿拿东西,跟着我去浴池,给你洗头。”

    她放下手里在绣的东西,有些犹豫地说,“你不用去上朝吗?”

    “今天休沐啊。”

    她想起确实是,正好头发很久没洗了,答应着去拿东西,跟在他后面进去。

    窦宪刚装了一盆干净温热的水。见她颤巍巍地进来,走过去扶,“当心点,地上有点湿。”把她扶着坐了下来,轻轻地解着她的发髻。

    如云的头发很快就散了下来,披在肩两侧。他站立着,用手指轻轻地梳着她的发。

    她觉得很舒服。浴池里终日热气腾腾的,他的力气也很和缓,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不知不觉她就有点昏昏欲睡,撒着娇说,“再给我抓抓,头有点痒。”

    他“嗯”了声,轻轻地给她挠着。

    本来很温馨,但她忽然就想到昨天晚上,他也是用手指抚慰她。脸一下涨红了。

    他敏锐地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僵硬了起来,莫名其妙的,“你干什么?”

    她离开了他的手掌,掩饰地讪讪说,“我自己洗吧。”

    他问,“不一直是我给你洗头发吗?干嘛突然这样?”

    她说不出话,涨红了脸去理自己的长发,又匆匆地去拿洗发粉、梳子等物。

    他跟在后面问,“怎么了这是?嫌我洗的不干净?你自己怎么洗?你又不能弯腰。”看她脸色通红,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过来,百转千回地“哦”了一声。

    她看他眼神都变了,觉得很惭愧,又有点羞恼,狠狠地瞪他。

    但窦宪不以为意,在后面说,“这有什么?我看你想了一早上了,吃饭的时候脸也通红。”

    她一下子炸了,“我吃饭的时候没有想!”

    他走了过去,把她按在了墙上,调笑着说,“真的假的?我不信,我看看。”说完,也没有给她再反应的机会,就把脸凑了下去,开始吻她。

    她有点懵。这阵子,因为她肚子大,而且儿子在,他一直是个正人君子。即便昨晚她有意,他也克制着自己。怎么突然他就忍不住了?

    “傻乎乎的。。。”窦宪亲了她嘴角一下,唇便离开了,俯身去解她衣服,衣襟很快就散乱了,他埋头下去,舌头温柔地舔舐起她。

    和昨天晚上完全不一样。黑夜里,她**丛生,觉得想要就同他说了。但现在,青天白日的,而且她大腹便便被按在墙上,忍不住觉得很羞耻,而且很委屈。

    而窦宪完全没察觉到,低着头含着她的胸乳,用舌头在上面轻轻地画着圈。手跟着伸进了她的衣襟里,开始抚弄她。

    她觉得这就是在玩弄她、欺负她,突然一脚踢开了他。

    窦宪完全没有防备,就被她踹开了,跌坐在了地上,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反应了过来,气急败坏地说,“你这是做什么?”

    她有点害怕,合着自己的衣襟说,“你欺负我。”

    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边爬起来一边说,“要死了。昨天大半夜睡不着骚动的人是谁?”

    她死鸭子嘴硬,“说了昨天那是为你着想。。。而且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

    他越听越无语,“昨天就不说了,跟你这种人也说不清楚。就说今天,你以为我要怎么你?我还不是看你像要像不要、欲拒还迎的,所以我亲你??”

    她也气急败坏起来,顿足说没有。

    “没有你先前冲着我脸红干什么?”他指着她说,“还有你别跺脚,有话说话,别学窦武跺脚。”

    但她心虚,虚张声势的又跺了好几次。

    “他娘的你再跺!”

    她想也不想地就跺了好几下。

    他看着,突然就不生气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她觉得吵架这么严肃的时候,有什么好笑的?紧紧地绷着一张脸。

    窦宪忍着笑过去扶她,“好吧,我不对。过来洗头吧。”

    她不肯放过,坚持说,“那你给我道歉!”

    他倒吸了一口气,“道什么歉?你说清楚。”

    她嚷嚷着,“你刚刚说我什么欲拒还迎,我没有,你道歉!”

    他嗤之以鼻,想说,你这个人我不要太了解。我还不知道你?但见她急的要哭出来了,还是让了一步,“好,我道歉。”

    她这才一下子躺在了准备好的长椅上。但心里还是很气,解开头发后故意很重地往后一甩,一下子全甩在了盆里,激起好大的水花,全溅在他身上。

    他看自己衣服都湿透了,恨的牙痒痒,“告诉你,听话点,要不,欺负你欺负的哭都哭不出来。”

    但她不怕,反而得意洋洋的,“我肚子好大的,你不敢。而且儿子中午就要回来了,你敢怎么样,我都告诉他。”

    “嘿,你有了两个孩子你了不得了,一天比一天脾气大,等小的那个生出来,我看你要爬到我头上了。”他抱怨着,把洗发的粉末大把大把地往她头上倒,像在给汤加盐,“那等你生完了再说,到时候,看我怎么把你吊起来打。”

    等把她的头发洗完,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了。窦宪保持一个坐姿坐的久了,忍不住腿发麻,身上也**的,心里就有些气。又见履霜整个人清清爽爽的,坐了起来擦头发,更气不打一处来,故意一下子跳了过去。

    她吓了一跳,推他说,“干什么啊你?”

    他故意暧昧地说,“一身湿的我,一身湿的你,就不来点什么吗?”

    她脸一下子通红,恶狠狠地说,“那我待会儿出去烧辣子鸡丁给你吃,保证你吃一口就浑身火辣辣起来。”说完做了个鬼脸,跑出去了。

    “你小心点,地上有水的,别跑那么快。”

    她哼了一声,没理,很快就跑的没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窦宪看着她的背影,欢快无伤,好像就是在蜜水里泡大的,像个小姑娘,动不动就和丈夫拌嘴。只是这样的天真烂漫总让他看着心碎。很怕什么时候她知道了一切,所有的世界就会轰然崩塌。

    他还在想着心事,忽然就听到“砰”的一声,随即是履霜的尖叫。他吓了一跳,忙追出去,果然乐极生悲,她跑得太快,跌在了地上。

    见她大着肚子,爬都爬不起来,他吓坏了,忙去扶她,“疼吗?没事吧?”

    她勉强地笑,“闹过份了,没注意路。”

    他急切地问,“没跌到哪里吧?还好我铺了厚地毯。”

    她忍耐着疼痛,想说没有,但身下开始有温热的液体涌出来。

    很快窦宪也摸到了,是羊水破了。他惊慌失措地抱着她往床上走,一边大喊,“竹茹!半夏!叫御医和产婆过来!”

    ……………………………

    老大老二的事情解决了,就慢慢举起造反的大旗《 (‘^′) 》

    

    

第167章 女儿1

    

    这个孩子降临的太突然,比预计的日期提早了一个多月。

    听履霜在里面痛的直叫,窦宪的脑门上不断地冒着汗。他很自责,没事去逗她干什么呢?千护万护着,怎么今天没有追出去扶她?手撑在墙上,不断在后悔。

    竹茹和半夏见了都安慰他,“侯爷别急。太后这胎养的好,平日里吃的又多,孩子本来就大。真要拖到足月生,反而难生呢,现在这样也好。”

    但他马上就反驳,“你们俩又没生过,你们知道什么?”

    一句话呛的两个婢女都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儿,窦宪忽然想起儿子。这时候大约他已经学完了吧,答应了要去接他的。只是履霜现在这样,他怎么出去?吩咐着竹茹去郭府,代替自己接孩子。他仍然在履霜房外等。

    不断有产婆出来,端着一盆盆的血水,他看的心惊,抓住了一个问,“她怎么样?”

    产婆道,“早产,只不过怀相好,孩子也大了,这时候生也没什么。侯爷不要担心。”

    但这种事,哪里是别人劝几句就能不担心的?他再也忍不了了,拨开婢女们,就匆匆往里走。

    她们都吃了一惊,阻拦着,“产房污秽,侯爷别进去!”

    但他不管不顾地进去了,半跪在她床边,去握她的手,“对不起,对不起。。。疼吗?”

    她阵痛上来,痛的脸都扭曲,但还是强撑着摇头,说,“你,你出去。。。。。。”

    但他很急,摸着她的头脸说,“我不出去,我陪着你。你怎么痛成这样?好履霜,今后再不要你生了。”

    她听了,忽然就觉得很委屈,本来紧绷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握住他的手说,“真的好疼啊。。。。。。”开始哭。

    他更加慌张,“那怎么办呢?要不你咬我?”又去满头满脸地摩挲她。

    她忍不住心里委屈,抽抽搭搭的。

    产婆见了,大大地皱着眉,推着窦宪出去,“别在这里碍事。”

    他坚持不肯,“我得陪着她,她都痛哭了。”

    产婆毫不客气地说,“那是男人在旁边,娇气的。您一出去,保管夫人有了力气,马上能生了。”

    他有点懵,问真的吗?

    但履霜知道是这样的,咬了咬牙让他走。

    他还是不肯,巴着床沿说,“我留下来陪你吧。”

    她意动,想说好。

    但产婆在旁凉凉地说,“女人生孩子很丑的。”

    她马上改了口,“不要你陪。你去,去接儿子回来。你接了他,我就,我就能把孩子生下来。”

    他急死了,想说怎么可能,但已经被两个产婆推着出去了。只得在外面焦急地踱着步。

    过了一会儿,窦武被接回来了,见到他,很有些恼怒,想发脾气。

    但他先说了,“别闹,娘在生小宝宝。”

    窦武吃了一惊,“竹茹姑姑没和我说。”

    窦宪心乱如麻的,“那爹现在和你说。”说着,招手把儿子叫了过来,把他揽在了怀里。

    窦武感觉到他抱自己抱的紧紧的,忍不住轻轻地问,“爹,你是不是有点害怕?”

    他没隐瞒,忧心忡忡地点头说,“当然了,你娘叫的这么惨。”

    他说完,屋子里的履霜又痛的叫了一声。父子两个同时瑟缩了一下。

    窦武有点想哭,“怎么突然就生了呢?还叫成这样。”

    窦宪很愧疚,“你娘不当心摔了一下。”

    “那你怎么没接住她呢?”

    他无言以对,很惭愧地说,“以后不让你娘生了。阿武你以后也要对妻子好。”

    索性履霜这一胎生的很顺利,殿里不多久就传来儿啼,随即殿门被打开。父子两个忙匆匆地都迎了上去,一起问,“大人好吗?”

    产婆笑吟吟地说好,“还有力气,醒着呢。”

    窦宪又问,“那孩子好吗?”

    “也好,是个女孩儿。”

    窦宪听了很高兴,拉着儿子的手就进去了。

    履霜正脸色苍白、精疲力竭地卧在枕上。见他们进来,先伸出手做了个抱的姿势,“阿武!”

    窦武跑过去同她拥抱了一下,乖乖地问,“娘你还好吗?要不要看看妹妹?”

    她被窦宪扶着坐了起来,“我还好。你把妹妹抱过来。”

    窦武小心翼翼地从竹茹手里接过了小婴儿,紧张地说,“娘,娘,我不敢抱了,你来吧。”

    但她摇着头,“娘没有力气。你抱着,不会摔到她的。”又指点着,“托着她的头。”

    见窦武抱的很吃力,生恐摔坏小婴儿,她温柔地笑,“好了,给你爹吧,你来扶着娘。”

    窦武大大地松了口气,和父亲做了交接。窦宪抱着孩子,刚生下的婴儿,又是早产,皮肤紫红紫红的,皱巴巴的。脑袋也不圆,有点尖,真的好丑,像只小猴子,但他还是觉得喜欢,这是他的孩子。他三十岁了,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孩子出生。忍着流泪的冲动,俯身去亲女儿的脸。又问儿子,“看,你妹妹好看不好看?是不是比郭家的老五美?”

    窦武看了眼,很老实地说,“都很丑。”

    窦宪哽了一下,瞪着他。他这时候想起母亲也在旁边,这样说会伤她的心。不甘不愿地重新说了,“妹妹比郭老五好看一点。”窦宪的眉头舒展开了,想夸他。但很快他又补了一句,“妹妹长的好认,脑袋尖的像个锥子。”

    窦宪听的大怒,“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好端端的你非加个后半句?信不信我这暴脾气上来。。。。。。”

    履霜听这话头不对,忙推搡着他,“去吧,抱孩子去洗一洗,叫乳娘给她喂奶吃。”

    他不肯,“你还没仔细看过她呢。”

    但她坚持要他走,“去吧。”

    他没办法,只得抱着女儿出去了。

    他走后,窦武很明显地松了口气,“娘,你把妹妹生下来了,那我晚上还是跟你一起睡吧!好不好?不是有妹妹了吗?让她陪着爹吧!”

    她听的有点头痛,不知道怎么和儿子说,小婴儿是要母亲照顾的。但见窦武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握住她袖子的手也攥的紧紧的,心软了,点点头说,“好。只是娘这些天不能洗澡,恐怕身上会很臭。”

    窦武马上就说,“娘不臭!娘很香的。”他特别高兴,“又能和你一起了,真好啊,娘。”

    稍后窦武去午睡了,窦宪抱着小婴儿进来。眉飞色舞的,“这孩子好乖啊,都不怎么哭的,鼻子嘴巴也生的秀气,你看看她。”

    她忍着痛,撑着坐了起来,打断了问,“你检查过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他哽住了。

    履霜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他始终骗她说云婶还没来。他根本不敢说他们不是兄妹,哪怕明知道她在害怕。可更怕这件事一牵出来,那些更丑恶的事也被她知道。声音慢了下来,回答说,“检查过了,孩子很好。”

    但她还是忧心,“会不会哪里有隐疾呢?你刚说她不哭,她是不是就不会哭?你叫医师看过了吗?你要多叫医师来看。”

    “好,好!你放心,真的,我都叫医师仔细地看过了,孩子很好。”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把小婴儿举到她面前,“你抱抱她。”

    但她同样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说,“不要了,窦宪,这孩子你来照顾吧。”

    他愣住了,“什么意思?”

    她紧紧地攥着床单,“你照顾她吧,我照顾阿武。”

    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说,女儿你不管?看也不看?咱们一家人,分成两家过?”

    她沉默着点头。

    他觉得失望,急声说,“你别这样,不必这样的。”

    她忍着眼泪,“可我怕阿武难过。”

    “那也不用这样啊。。。”窦宪心乱如麻的,“要不你先睡,儿子那里,我去和他说。”

    她很急,生怕他骂儿子,“他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这么想的,你别骂他。”

    “好,好,我知道,我不骂阿武,你别着急。”窦宪安慰着她,“放心,放心,我一定好好和儿子说。所以你也别再说刚才那种话。你先睡一会儿好不好?生孩子本来就累,还要安抚阿武,苦了你了。”

    她被按着睡了下去,但心里存着事,睡的很不好,隔一段时间就醒一次,睁开眼找着什么。

    窦宪早把孩子交给了乳母,自己在旁边守着她。见她反反复复地这样,很揪心,俯身下去问,“找什么呢?是不是不舒服?痛?”

    她没有回,很快就累的又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却又醒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到了第五次的时候,她睁开眼睛,殿里已经有点黑下来了。她撑着问,“天黑了。什么时辰了?你快去看看。”

    他快步走过去,看了眼殿脚的水钟,“酉时一刻了。”

    她道,“到吃饭的时间了,你,你走。。。。。。”

    他这才明白,她一直没睡好是心里记挂着时间。想着到点了,提醒他去吃饭。很感动,叫了声她的名字,开口想说一些软绵绵的情话。

    但她闭上眼睛,躺了下去,说的后半句话却是,“——你带我儿子吃饭去,别饿坏他。还有女儿,也叫奶娘给她喂奶。”说完,彻底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他傻在原地,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轻手轻脚地出去后,先去看了女儿。皱巴巴的小猴子喝了奶,很乖,已经睡着了。他趴在摇篮上津津有味地看了她的睡颜很久,到天完全黑下来,终于想起来还有个儿子。一拍大腿,心想糟了。去窦武的房间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果然已经生气了,正在房间里发脾气,把他送的刀剑都砸的砰砰响。

    他自知理亏,也不敢骂人,招手说,“走,爹带你去吃饭。”

    窦武把头扭开了,没理他。

    他走了过去,柔声地说,“那这样,今天爹亲自做东西给你吃,给你赔罪好不好?爹刚刚陪着你娘,忘了时间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窦武到底还是懂事的,听进了他的解释,何况又说到赔礼,勉勉强强地说好吧。却又道,“你会做什么呀?”

    窦宪受不了那样怀疑的眼神,脱口说,“爹什么都会,就是一直懒得做而已。走,看我给你大展身手。”

    他话说的好听,但到了小厨房,手忙脚乱的,一会儿叫儿子递个蛋,一会儿叫儿子洗个菜的,事情多的不得了。

    又忙中出错,在窦武拿蛋过来的时候没注意,一颗蛋就那么掉在了地上,摔的蛋黄是蛋黄、蛋清是蛋清的。

    见儿子皱起了眉,他先发制人地说,“哎,你怎么没递给我啊,你就松手了!”

    窦武看着他说,“爹,我给你了,是你没拿住。我看着你的手伸出来的。”

    窦宪哑了,但死鸭子嘴硬,“好吧,我伸出来了,但我没张开手指啊,你怎么能给我?”

    窦武说不,“爹你张开了手指的,我记得。不然我不会撒手。”

    窦宪听他说话很冷静笃定,而且似乎有鄙夷的成分在,舔了舔嘴唇,没再争下去,以一句含糊的话做了总结,“反正蛋碎了,就是两个人都不对呗。好了我要炒菜了。”

    ………………………………………………

    这章、这章飘吗???ヽ(ˋДˊ)ノ 感觉最近写文有点跑!!我要收住,拉回我的手!!

    

    

第168章 女儿2

    

    见窦武一直百无聊赖地站在旁边,也不说什么话,一点也不像和履霜在一起时那么亲热。窦宪心里酸溜溜的,道,“你过来,和爹说说话。”

    窦武不情不愿地说,“说什么呀?”

    “随便说什么啊,不然你站在这里,多没意思?”

    窦武想也不想地说,“和爹说话更没意思啊。”

    窦宪听的快气死了,挥舞着锅铲说,“得了,你出去吧。滚吧。”

    窦武从善如流地走了。

    过了不多久,窦宪端着几盆黑漆漆的菜过来了。窦武看着,表情也没什么大的变化,一幅意料之中的样子,帮着他摆开了,就打算吃。

    窦宪见他这样,心里有点虚,开口,“嗯,这个菜呢。。。这回烧的急,而且本来菜就不大好。所以吧,就有些。。。捉摸不透。反正,反正你随便吃几口吧,到后面不都得排出来?你说是不是?”

    窦武懒的和他争,点点头说是。

    窦宪看他没精打采的,皱着眉说,“小孩家家的,没朝气,重新说!”他清了清嗓子,用很标准并且欢快的京都话说,“只要是爹你煮的,都好吃。说!”

    窦武抬头瞥了他一眼,“爹煮的□□真好吃。”

    窦宪听的大怒,啪的一声把筷子搁在了桌上,“你再说一遍!”

    窦武头都没抬,“好话不说两遍。”

    窦宪觉得他那种蔑视父亲的傲慢特别讨人厌。而且这孩子居然有两幅面孔,对着履霜孝顺乖巧,到了他这里就很冷漠。不由地觉得心里很苦,低头扒着饭。——菜太难吃了,他一口都吃不下。

    过了不多久,窦武吃完了,说了一声,起身就想走。一下子把窦宪的怒火推到最高,“你这就跑了?你爹都没吃完。我看你和娘在一起的时候,一顿饭能吃一个时辰,怎么到我就这么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忤逆?”

    窦武听他拉拉杂杂地说话就觉得烦,打断了道,“没有要走。起来是想好好谢谢爹。谢谢你今天给我做了饭,虽然味道像□□,但是毒不死人。我给爹捶捶腰,爹辛苦了。”走过去随便地拍了两下,就抬头问,“我能走了吗爹?”

    他看的一包气,很明显的觉得窦武这个态度不对,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悻悻地说,“走吧走吧,强留着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

    而窦武,一出了殿门就再也绷不住了,忍不住觉得逗父亲很好笑。一路哈哈哈哈地往自己房间走。途中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他有点好奇,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了。

    小婴儿刚刚醒,正在哭闹。乳娘抱着,始终都无法让她安静下来。

    窦武看的着急,伸手说,“给我。”把孩子接了过来。

    小孩儿实在是丑,皮肤皱巴巴的,猴子一样躺在他臂弯里,而且味道很奇怪,又香又臭。香的是奶味,臭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到身上的屎尿味。偏偏还很好奇,见换了人抱自己,伸着手去扯对方的头发。

    乳娘在旁边笑,“姑娘喜欢您呢。”

    窦武说不清什么感觉,她扯别人的头发干什么?他一点也不觉得这可爱,反而傻乎乎的。而且小孩子好臭啊。想到这个小孩以后要和他一起分享母亲,他心里就不怎么开心,把她还给了乳娘,转身出去了。

    窦宪收拾好了东西,抱着女儿,颠颠地去看履霜了。正好她醒了,被竹茹搀扶着坐了起来。

    竹茹前些天身体不适,暂时回她在宫外的私宅里养病了。下午刚回来。对着履霜,犹豫地说,“有一件事,要同您说。”

    她随口地问,“你说”

    竹茹刚想开口,窦宪就进来了。她不由地面色微变,改说,“不是什么要紧的,明日说吧。”便屈身说,“侯爷。”很有眼色地下去了。

    窦宪也没在意,抱着孩子坐在了床边,“你快好好看看女儿。”

    但她摇头,“你把阿武也叫过来。”

    他道,“也晚了,阿武可能在洗漱呢。”

    她坚持说,“去叫。别叫孩子觉得咱们撇下了他。”

    窦宪听着叹了口气,去了。过了一会儿,窦武跟着过来了,本来听母亲要见他,步子很雀跃,但进来了一看妹妹也在,笑就收了很多。闷闷地问,“娘叫我来干什么啊?”

    “来问问你今天早上学了什么啊?中午晚上吃的好不好?”履霜让他坐,温柔地说。

    窦武见她没提妹妹,反而问了自己,心里很高兴,炫宝似的叽叽喳喳把一天的经历都说了一遍。

    履霜认认真真地听完了,夸他懂事,又道,“明天也要这样,知道吗?娘这阵子得躺在床上,没法事事照顾你了。到点了你要自己去吃饭,好好吃。书也好好读,有不会的问师傅,问郭叔叔或者你爹也行。晚上娘都要问你一遍的。”

    窦武乖乖地点着头。

    履霜摸了他的头一下,指着小婴儿说,“正好妹妹也在,阿武,你给妹妹起个名字吧。”

    窦武有些惊讶,窦宪也是,“让儿子取?”

    她说是啊,“阿武大方才有妹妹的,当然名字是阿武取。”

    窦武想了想,脱口说,“那就叫她六六吧。”

    履霜和窦宪都没听懂,“什么六六?哪个六?”

    窦武说,“嗯,就是一二三四五六的那个六啊!”他理所当然地说,“我叫阿五,妹妹当然就叫六六啊!”

    履霜忍不住笑,“真是孩子话。”

    窦宪跟着笑,“那以后还有弟弟妹妹,是不是接着叫小七小八啊?”

    见窦武唇边笑意泯去了,神情有些惴惴的。履霜忙说,“没有什么弟弟妹妹了,娘只生阿五和六六两个。”

    窦宪听的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多纠缠这个问题。就带着笑说,“六六,六六,都喊上了。难不成真叫这个名字啊?哪个小姑娘家家的叫这个啊?阿武再想想。”

    但窦武就是对六情有独钟,不情不愿地说,“六多好啊,六六大顺。多吉利。——咦,顺这个字也好。要不叫她顺顺?”

    “你怎么不说顺子呢?”窦宪没好气地说,“你这都什么名字啊?”

    “还笑儿子,还不都是你传下来的?”履霜也没什么好声气,把过去他们在元宵节上买灯,窦宪一定要挑最丑的葫芦灯的事说了一遍。

    窦武听的哈哈大笑。

    履霜见他这些天来第一次地开怀笑了,摸着他的头说,“六这个字确实好,阿武说的不错。只是单个叫未免俗了。这样,小名叫石榴吧。哥哥是圆圆的小豆豆,妹妹是滚滚的小石榴。走出去,别人就知道你们是一家的了。”

    窦武想了想,觉得确实,别人一听就知道石榴是他的小跟班,点着头恩恩地说好。

    窦宪仔细地想了想,“石榴啊。。。有花也有果,又红又甜,倒好。那就叫石榴吧,大名等孩子大点了再取。”他又老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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