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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与皇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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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阳明在旁附和着。窦宪少不得把气压了下去,转过头不言语。
窦阳明见状,便提出送履霜回房。履霜轻声道,“有劳明叔。”恋恋不舍的目光在窦宪脸上打了个转,终于还是跟着转身离开。
窦宪满心失落地望着她的背影。不料,她走到一半时,趁着窦阳明没注意,悄悄地转了个身,伸出右手食指虚虚一晃。窦宪心中一动,下意识地上前一步。但那边窦阳明忽然注意到了她,她没奈何只好转过身,如此不一会儿的功夫,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履霜回房后,呆了一刻钟左右,成息侯那边使了人来叫她。她心里明白,王福胜大概是离开了,所以成息侯要招她过去亲自看管。无奈地回答一声“马上就过去”,拿了几本最近在读的书,跟着来人走。
成息侯见她乖乖地过来,夸道,“好孩子。”又道,“这阵子总见你看书,要不就是刺绣,仔细把眼睛瞧坏了。闲着也出去走走。”
履霜有些无奈地回答,“还是别散了吧。每次出去,云婶都这也不让走,那也不让走的,直催着我回来。还不如在爹这儿安安心心看书呢。”
她话里隐约含了埋怨之意,成息侯听了不免叹了口气,“这话是在怨我了。”
履霜低头道,“女儿不敢埋怨爹。”
她口不应心,成息侯哪有不知道的,但也不多作解释,只道,“你看书吧。”
履霜依言坐在窗边看起书来。但看着看着,她感觉到,成息侯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淡淡的,像是雾霭一般,带着他惯常的愁绪。
她借着换书的机会悄悄抬头看了眼。他似乎是在看她的,又仿佛是越过她,在想着别的事。整个人怔怔地出着神。忍不住喊,“爹。。。”
成息侯像被惊散了梦一样,怅惘道,“霜儿。”
履霜好奇问,“爹方才一直在出神,想到了什么?”
成息侯转过了脸,叹道,“我在想,你大了,越来越像你母亲。”
履霜听的一怔。抚着自己的脸,问,“我长的很像她么?”
成息侯点点头,“眼睛、眉毛、鼻子,无一处不像。但最像的还是性情。你坐在窗边安安静静看书的模样,几乎是是她当年。”说着,叹息不已。
履霜心中浮出异样的感觉。
从前从谢府婢女的嘴里听说,母亲是低嫁的。她虽是庶出,却也是侯府独女。若非老侯夫人不喜,合该嫁给京中的贵族子弟的。
后来到了侯府,又从尚夫人母子的零星之语中隐约听闻,母亲其实并不病弱。是老侯夫人不耐烦见她,这才对外宣称她体弱,囫囵把她送到郊外的庄子上养的。
当时她在心中猜测,成息侯也许正是因为他母亲造就了妹妹的悲剧,这才对她这个外甥女另眼相待、视若亲女的。后来两年里,成息侯谈起她母亲的次数不超过三次,显见的是不熟悉,更印证了她的猜测。
然而此刻他的神情,却让她疑惑。她又想起上一次,他笑吟吟地替她编竹笼子,回忆从前和她母亲一起养动物的场景。那样子,分明他们是极好的手足。。。
他们到底是一对什么样的兄妹啊?
察觉到履霜眼中的探究之色,成息侯心头渐渐清醒,不动声色地转了个话题,笑道,“眼看着霜儿你也是个大姑娘了,到了该许人的时候了。”
履霜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红着脸道,“爹快别取笑我了。”
“这怎么是取笑呢?”成息侯慈蔼道,“姑娘大了,结姻缘是天经地义的事。爹一定会放出眼光好好替我的乖宝挑的。”他情真意切地说,“我们霜儿不贪什么富贵荣宠,只求一个对你一心一意的有情郎。”
履霜扭着身子喊“爹”,拿书遮着脸,一径地低下头去。
成息侯笑道,“好了好了爹不说了,乖女儿别羞。”
履霜背着身子,轻轻地“嗯”了声。成息侯只以为她还在害臊,打圆场地站了起来,道,“爹往外头去透透气。”说着,走了出去。
履霜这才把书放下去,悄悄擦掉眼角的一点泪水。
说什么有情郎。。。若论知根知底、行情投合,还有人比得上窦宪吗?若成息侯果然疼她,为什么不留她在自己身边?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解释:她的出身太低了。
——舅父会因为怜悯收她为养女,却绝不会容许她成为儿媳。
这样想着,忧愁地叹了口气。
第39章 长夜
履霜和成息侯一起用完晚饭后,按例向他告别,打算回房去睡。
成息侯见她大半个月来一直很乖,没有再与窦宪说话,心中一软,道,“我把竹茹和水芹调回来伺候你吧。”
履霜忙推辞,“不用。”意识到自己话说的太快,描补道,“让她们伺候长公主去吧。这回来行宫,长公主都没带几个人。”
成息侯笑道,“她那儿已经有四个人了。你的两个丫鬟去,也不过是随便做些扫洒。还是回来伺候你吧。”说着,就要叫窦阳明进来。
履霜见推不过,道,“爹明天再叫她们回来吧。现在天晚了,长公主修道之人,大概已睡了。无端端地别惊扰了她。”
成息侯想了一想,点头,“也行。今晚你有什么事,仍是吩咐阿云。”
履霜答应一声是,慢慢退了出去。
出了房门,窦阳明家的如过去半个月一样,守在门外等她。她福了个身,“云婶。”
对方道,“姑娘快起来。”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话再说。只是如常地送她回房。
门关上,履霜道,“晚风有些冷呢,劳烦云婶帮我关上吧。”
窦阳明家的应了声,自去关窗。
履霜走到桌上,倒了盏茶,指甲不经意地从茶盏里划过,递了过去,“云婶坐下喝杯茶歇歇吧。”
窦阳明家的谢过她,把那盏茶一饮而尽。替她打水进来沐浴。
履霜过意不去,几次推辞,都被拒绝了。只得勉强从了,“云婶不是做这些事的人。”
窦阳明家的倒很无所谓,笑说,“姑娘说哪里话?奴婢一身一体都是侯府的。哪能略有些脸面,就不会伺候主子呢?”替她擦洗身上。但不知怎么的,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人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哈欠。
履霜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窦阳明家的脸一红,摇晃了几下头,手上重新用上了力。
履霜按住她的手,担忧道,“这几日忙着准备我的生日,云婶都累坏了吧。瞧你,脸都白了。早些回去睡吧。”
窦阳明家的摇头,“奴婢不过,不过是略有些乏,站着歇一歇也就好了。”
“这怎么行?万一落下了病可不是玩的。”履霜草草地洗了身子,拿过大巾帕擦了,便走出浴桶去扶她,“云婶今晚回去好好睡吧,我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窦阳明家的身体疲惫,阻拦不及,只是强撑着道,“。。。侯爷还要奴婢守夜呢。。。”身体轻轻摇晃了几下。
履霜被唬了一跳,扶住她道,“云婶你守了几天的夜了,白天又忙着打理家事。再这样累下去还得了?听我的话,回去睡吧。晚上我要喝水自己起来倒。”
窦阳明家的困极了,只是强撑着道,“侯爷仔细叮嘱过。。。”
履霜柔声道,“我不告诉爹。”见她仍沉吟着,耐着心又哄了她一会儿,终于把她搀回了自己房。
夜渐渐地深了。淡淡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房内。
履霜坐在窗边的榻上,也不燃烛,只就着微弱的月光细细绣一个荷包。
那荷包是浅草绿的,被做成鸡心的形状,上面工工整整地绣了石榴、桃、佛手。即意喻着吉祥如意的“三多纹”。
履霜认真地绣了很久,才终于把图案完成,小心地把多余的线头都剪了。抬起头活动着酸痛的脖颈,一边侧耳细听外面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外头远远地传来一声锣响。
是行宫中的更夫在打更。
一更了。
履霜神情一振,看向门口。
房门上准时地传来轻轻的一记叩声。她心中喜悦,赶忙下了榻,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黑黝黝的身影——是窦宪。
她一下子扑入了他怀里。
窦宪悄声道,“进去再说。”
履霜点点头,谨慎地望了眼门外四周,迎了他进去。
窦宪悄声问,“云婶呢?别叫她撞见我。”
履霜倒茶给他喝,“她今儿个累不过,回自己房里睡了。”
窦宪松了口气,接过茶,咕噜咕噜地全喝掉了,“才刚过来,经过爹的房间,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还好他没醒。吓死我了。”
履霜扑哧一笑。伸手去摸他后颈,果然,全是汗。
她温热的手贴在肌肤上,那热度仿佛能透过肌肤传进心里。窦宪觉得一阵酥麻从脖颈直传脚底,忍不住瑟颤了一下。离她远了些,伸手去点灯。
履霜忙制止了,“仔细灯亮了,招人来。”
“噢噢,好。”窦宪忙放下了烛火,问,“对了,你叫我一更来是。。。”
履霜不答,反问,“一定要做什么,才能叫你来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窦宪挠着头,有些尴尬地解释。——履霜的性情一向是很温柔的,怎么今天突然抓着字眼执拗起来了。
那边履霜似乎察觉到失言,打圆场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他。
窦宪惊喜地接了过来,“给我的?绣的这样好!”
履霜抿着嘴笑,从他手里抽出来,蹲在地上替他系在腰间,“既说好,就安生地留着,仔细别叫人摸了去。”系完了荷包,也没有站起,反而顺势地搂住了他的腰,把脸埋进去,道,“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窦宪疼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知道。你在家里,也是一样。”
家。
他说的再自然不过。
好像他们一直是一家人,永远都会是一家人。
履霜心中惶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甜蜜,反而涌起更多的害怕。于是仰着头,慢慢地手臂缠到了窦宪脖颈上,低低叫他的名字。
“小孩儿似的。”窦宪安慰地亲了她额头一下,张臂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快别蹲。。。”话说到了一半忽然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吻打断了。
履霜紧紧地环抱着他,脸贴着他的脸,嘴唇也准准地找到了他的。
他脸上一红,推她道,“怎么突然就亲上了。。。”
履霜眼眶慢慢地红了,看着他,没有说话。
窦宪安慰道,“一年左右,我就回来了。”把她抱在膝上,轻轻抚摸着她孱弱的脊背,“别哭。”捧着她的脸,轻轻地亲了下去。他吻的一点都不激烈,只是含着她的嘴唇轻轻地吮,仿佛在哄孩子。
履霜似乎是觉得不满足,大着胆子用舌尖去轻轻叩他的牙齿。窦宪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宽容地顺从了她。由得她细细舔吻。只在换气时忍不住离开她些许,问,“霜儿,今天怎么了?”
履霜没说话,仍然凑上来吻他。
她的动作又温柔又细致,窦宪慢慢有些意乱情迷。履霜见他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她的腰,颤着手去脱自己的外衣。又大着胆子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
窦宪愣了一会儿,旋即明白过来。血气直往头上涌,脸涨的通红,推她下去道,“这是做什么?!”
履霜没站稳,跌在了地上。但仍仰着头,倔强地看着他。
窦宪想起她今天种种奇怪之处,更是确信,方才她绝非意乱情迷,只怕一早就有这打算。低声怒道,“你才多大?”转身往外走。
履霜忙站起身去追他,“窦宪!窦宪!”好不容易地拦腰抱住他,“别走。。。”
窦宪心中惊恼交加,本想提脚走的,但猛然觉出背上潮湿。大约是她哭了。心头一软,转过身,无奈道,“履霜——”
她只是哭,“你前脚走,后脚爹就会把我嫁走的。。。”
窦宪心中乱纷纷的,安慰道,“不会的。。。”只说了三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如今他在,成息侯尚且这个样子。一旦他走了,父亲岂不是更没了顾虑和压制?
履霜见他沉默,低着头,眼泪落的更急,纷纷溅溅全砸在他衣服上,“我想给你。。。”
窦宪心中大震。
这个法子,母亲也对他说过的,“。。。你爹的脾气,一向是很顽固的。这件事他说了不许,那你求死了,他也不见得会改口。还不如生米直接做成熟饭。他再犟,还能把儿媳当女儿嫁出去么?”
那时他听的面红耳赤,连连摆手。后来偶然想起她这个建议,也觉得太自私。
此去颍川郡,前途未知,何必累履霜用终生等他?况且她那样小,到今天才满了十五。
这样想着,他避过了她的注视,安慰说,“总会有别的法子的,别这样。”伸手帮她把半褪的衣衫慢慢拉上来。然而才拉好了左边,便听履霜幽幽道,“。。。我原不该妄想的。我这样的孤女,侯府肯收留已是大恩德了。怎么还能肖想别的?”眼泪簌簌地全落在窦宪手上。
窦宪听她这样自伤,手顿在了原地,难过道,“我从没那样想过。”
履霜显然没有相信,仍然望着他绝望地流泪。
窦宪受不了那样的目光,蒙住她的眼睛,把她搂进了怀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大家都说他性格粗疏,可很多事,他看在眼里,比谁都明白。
比如,履霜为什么会爱他。
她从小长在谢府那样的人家,几乎没有受到过疼爱,所以一旦遇到他这样愿意怜惜她、爱护她的人,便会把全部身心用到他身上。
她在他身上寄寓了对恋人、兄长、长辈、未来的所有梦想。
这样浓烈的爱,有时是会让人觉得喘不过气的——禁军中人莫名其妙的俯首帖耳,他右迁的一路顺风顺水。这些事当时没看出来,可过后,零零碎碎的细节拼凑在一起,他隐约可以推断出真相的轮廓的。
可他一次都没有说。
因为心里的那一点点不舒服每次都没有持续太久。往往一旦见到她马上就烟消云散。
她虽然不爱说话,但同他相处总是很合拍。她会竭尽全力地逗他开心,会不断调整怎么和他平和相处。
他爱她,爱这样一个爱着他的人。
看似单纯的少年情爱里,夹杂了这样的私心,有时是有一点心惊的。可是,仔细想想,这又有什么不好?她包容他,他也明白她。他们将默契地在这广袤世间无言地相互取暖。
永远。
窦宪这样想着,咬牙问,“你真的愿意?”
履霜愣了一会儿,随即含着眼泪,看着他的眼睛大力点头。
于是窦宪再也没有犹豫,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往床边走。
第40章 缠绵
不一会儿的功夫,履霜便被他轻轻地放到了床上。他俯在她上方,又问,“真的愿意?”
履霜陷在柔软的被衾中,想也不想地点头。
于是窦宪俯下身去吻她。和方才那个安慰式的浅浅啄吻截然不同。这一次他的唇舌长驱直入,勾住她用力吮吸。履霜很快就觉得喘不过气,心悸似地伸手想推他。窦宪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按在了床上。另一只手探到她脑后,将珠钗簪环一股脑儿全拔了下来,随手扔在被子上。
赤金的雏菊簪正好砸到床头木板上,铿的一声响,履霜受惊地瑟缩了一下。窦宪在她脸颊上随口亲了一下权作安慰,一边放开了按住她的手,引着她去搂自己的脖子。与此同时,唇移到了她的脖子处用力吮吸。
履霜喘道,“别。。。仔细留了印子,被人看到。。。”
窦宪大力地亲了一口,从善如流地离开了那里。略撑起身,去剥她的衣服。履霜抖着身体伸出手配合。不一会儿衣物便都被除下,扔到了地上,全身只余小衣和亵裤。
窦宪见她失却遮蔽的两条胳膊细润如脂,忍不住觉得喉头燥热,干痒难耐,在心内揣测她衣下又是何等白腻。长指顺着她小衣下摆钻了进去,顺着脐眼一路往上。
履霜忍不住惊喘,伸手想要把他手拿出来。但窦宪轻而易举就拨开了,顺利摸到她胸ru,用指尖捏住来回碾磨。一面寻到她的唇,捧住脸用舌在内来回勾搅。他的动作又急切又粗鲁,像是在发泄什么、证明什么。履霜渐觉热流传遍全身,肌肤无端地发起热来,无措地喊,“窦宪。。。”
她的声音娇弱粘腻,浑不似平日。窦宪听的眉睫一跳,粗鲁地用牙她胸上狠狠咬磨了几下。罔顾履霜的吃痛,撑起身把她的亵裤草草脱下。
履霜吓的抱住了双肩,“你。。。。。。”
下一刻双臂便被他打开,驾到了他的脖颈上。与此同时,他的不能描述之物抵了上来。
而窦宪也察觉到了她的濡湿,顿了顿攻势,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见她难堪地把脸别了过去,他心中微动,在她耳边低低问,“我亲了你流出来的?”
履霜两耳发烫,咬着嘴唇没有回。
窦宪低低地笑了一声,慢慢地沉下了腰。
履霜顿觉从不能描述的地方升起涨涨的痛,一路蔓延到到脚指尖。闭着眼咬住嘴唇,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只是忍着。
窦宪也觉□□难行,忍着不动,俯低身子去哄她,“好霜儿。。。忍一下。。。”伸手来回地抚摸她头脸。
如此履霜渐渐挨过了那阵痛,睁开眼慢慢地舒了几口气。窦宪察觉到她身体放松,试探地抽出少许、推进。
履霜觉得仿佛有烙铁在体内转动,又痛又麻,忍受不住地偏过头,眼泪簌簌地滑落。窦宪见她这模样,略微明白她不舒服,但见她眉间若蹙,娇弱的如同一株细柳,忍不住心头火起,咬着她的肩,箍住她腰往内重重地不能描述了一下。
履霜顿觉一阵火辣辣的痛。指尖嵌进了他手臂里,颤着声音求,“别。。。疼的很。。。”
然而窦宪初尝□□,对那美妙滋味跃跃欲试。此刻听她雪雪呼痛,只觉得助兴,忍不住又重重不能描述了几下。
履霜想不到他这样狠,混不顾自己,用力地开始推他,一边哭。
窦宪却更加兴起,吻重重地落了下来,堵住了她的哭喊。一面在她体内肆意不能描述。
履霜被他一下紧连一下的攻势弄的又吓又痛,一张小脸素白。却也渐渐明白,哭泣哀求不过是平添他欲念。少不得抽抽噎噎地忍了,由得他冲撞。
履霜再醒来时,刚动了一动,便感觉到不能描述的地方传来*辣的痛。身上粘腻腻的满是汗水,窦宪闭着眼睛把她搂在胸前,手臂横在她腰腹上,两人肌肤紧紧贴在一起。
履霜支起小半边身子,往窗外看了看天色,墨沉沉的,隐约含了一丝亮光。约莫是寅时了。
因口中发干,她决定下床倒盏茶喝。小心翼翼地拨开了窦宪的手臂,轻轻放到被上。把脚踩进鞋里,轻手轻脚地想下床。
没想到才走一步路,便牵引出尖锐的痛。腰上也软绵绵的,浑没一点力气。整个人支撑不住地往旁边跌倒。正把头磕到木床上,痛的低低呼了一声。
窦宪一下子被惊醒。见她跌在地上,几步下了床去抱她,“腿没事吧?
履霜垂着头讷讷,“。。。腿当然没事。。。”
窦宪听出画外之音,凑近她悄声问,“很疼?”
履霜忍不住觉得委屈,推他道,“你那么凶。。。”
窦宪见她眼圈发红,更衬的一张小脸素白。凌乱的长发覆在雪般胸乳上,半是清纯半是放荡,不由觉得心爱到极点,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哄道,“好妹妹,我没见过世面,失心疯了。。。饶了我吧。”从床头柜里拿了张干净帕子,把她身上的污浊一点一点都擦干净。又下床去拿茶盏,喂着她一口一口喝。
履霜渐渐缓过气来,抬眼望见晓光初上,低声道,“我好多了,你回去吧。”
窦宪扶着她躺下,替她掖了掖被子。坐在脚踏上温声道,“再陪你一会儿。”
履霜摇头,“快天亮了,今儿竹茹和水芹要回来。仔细被她们撞上。”
“像偷情似的。。。”窦宪不满地嘟囔,抱紧她,把头埋在她颈侧,“等我从颍川郡回来。。。到时候我们光明正大。”
履霜点点头,心中揪然而痛,伸手慢慢地搂紧了他,喃喃回答,“等你从颍川郡回来。”
天色渐亮。
窦阳明家的休息好了,赶去长公主那儿带回了竹茹和水芹,回了履霜房里。但见她仍睡着,不便惊醒,便带着两个丫鬟退了出去。因私心想着,依履霜的作息,最多再眠个半时辰自己就会醒,便在外垂着手等候。却没料到,这一等便等到了午时。三人不免都面面相觑,猜测四姑娘是不是病了。
窦阳明家的担忧道,“好好的,怎么会睡这么久?我去回了侯爷,找个大夫来看看吧。”水芹附和着说好。
竹茹心中却有计较,婉转道,“要不,先把姑娘叫起来再说。”
窦阳明家的想了想,同意了。带着两个丫鬟进了房,来到履霜床前,轻轻拍了她几下。
履霜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
窦阳明家的见她睡到这时候,仍掩不住满脸的疲惫之色,小脸也白白的,担忧道,“姑娘不舒服吗?”
履霜渐渐醒过神来,想起自己被褥下的身体只穿了小衣,而身上又有许多痕迹,后背渗出冷汗。强撑着定了定神,方答,“我没事。”
窦阳明家的半信半疑,道,“那奴婢服侍姑娘起身吧。”
履霜脱口说“别,别”。见对方不解地看着她,背后冷汗流的更多,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个理由,“我,我来了小日子,把被褥都弄脏了。云婶出去吧,留我自己收拾。”
“怪不得精神不济,睡到这时候呢。”窦阳明家的说着,关怀道,“姑娘别羞,奴婢也是女人。您自顾着起来,脏了的被褥奴婢来收拾。”说着,便要动手扶她起来。
履霜惊的抱紧了被子,死死蜷在里面,“。。。别!”
竹茹见她额上冒汗,神情异常,心中一动,按下了窦阳明家的手,笑道,“姑娘年纪小,脸嫩。又敬婶子是长辈。必不愿把污糟东西给您瞧的。说不得还是奴婢这个没皮没脸的来伺候。”
“嘿,瞧你这话说的?”窦阳明家的听了直笑,但到底还是出去了。
竹茹又吩咐水芹出去陪着她。
终于,门关上了,竹茹跪在脚踏上,轻声问,“姑娘究竟怎么啦?”
履霜闭着眼,没有回答。
竹茹微微有些尴尬,旋即低声道,“姑娘若信奴婢,有事不妨相告。竹茹虽愚笨,却也可同姑娘相互分担。”
她低头的姿态温顺诚恳,但履霜不为所动,“即使我曾利用过你?”
竹茹爽快答道,“身为奴婢,替主子做事是理所应当的。何况奴婢连性命都是姑娘给的。”她顿了顿,轻声又道,“而且,当时姑娘本可什么都不告诫奴婢,任由奴婢不明不白地被侯爷责罚。可是您没有。为这顾惜,奴婢愿意效忠您。”
履霜的神情渐渐地松动,但还是沉默不语,似乎在心内忖度她的话是否可以相信。
她思考的时间太长,竹茹开始在心内猜疑她是否终究还是不肯信自己。心头漫上沮丧。打算开口说些什么来圆场,却听她轻声道,“。。。昨夜,二公子来过。”
竹茹愣住了,但毕竟是十□□的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慢慢地回过了神,红了脸。却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扶着履霜起身。
被子掀开,露出她光裸如玉的肌肤,偏偏腰间、臂上带了不少深红的掐印、齿痕。竹茹心中微震,却什么都没有问,只拿了药膏来替履霜涂抹,又替她择了绛紫色的衣裙穿上。然后把沾了秽物的被褥、衣裙卷起来,抱到外面去。
窦阳明家的迎上来问,“姑娘还好吗?”
竹茹镇定笑道,“说白了也没什么,女人家的通病嘛。只是姑娘小,难免娇气些。劳烦云婶同侯爷说一声吧,姑娘这两日身子不爽,不过去了,饭菜也请厨房送到这里来。”
窦阳明家的点头道好,伸手去接那些被褥,“我拿去叫人洗。”
履霜在内听着,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却见竹茹不动声色地东西挪开了些,笑道,“我先问问婶子,这东西洗了出来挂在哪儿?”
窦阳明家的随口道,“楼后竹林前不是有块空地么,就晒那里去。”
竹茹为难道,“哎,这澄碧堂不比侯府独门独户的。如今一家子住在一个楼里,万一有谁倚着窗边往下看,不是都看到了吗?带血的东西终归污秽,我们姑娘又是最脸嫩不过的。”
窦阳明家的连连点头,“就是啊。。。要不,你把这些拿去远远扔了吧。”
竹茹微诧,似是没想到她提出这样一个建议。但转瞬便点头笑道,“婶子说的是。反正侯府这样的人家,也不缺这一件两件的东西。”说完,抱着东西告了退出去。窦阳明家的也自去回了成息侯,留水芹进房来伺候。
第41章 同心
“姑娘今儿个身子不舒服,因此托奴婢来,同侯爷您告个罪,饭不过来她吃了,请厨房送到她那里。”饭厅里,窦阳明家的垂手禀道。
窦宪本低着头把玩腰间的荷包,神色呆呆的,脸略有些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了这样的话,立刻急道,“什么告罪不告罪的,她还好吗?啊?”起身便想往外走。
成息侯看了他一眼,不轻不重地搁下了手里的筷子。
窦宪微凛,立住了脚步。
成息侯这才问,“可请医师去看过了?”
窦阳明家的摇头,“姑娘没什么大碍。就是,就是女儿家的小毛病犯了。。。身上不怎么耐烦。侯爷、公子放心,四姑娘歇个半日自己就能好。”
如此成息侯放下了心。嘱咐她,“那阿云,一会儿你煮点姜汤送过去。”
窦阳明家的答应了一声,见他们父子没有别的话要吩咐,掖着手退下了。
成息侯便对窦宪道,“吃饭。”
窦宪“嗯”了一声,拿起筷子往嘴里扒饭。可脑子里乱乱的,眼前一会儿随着云婶的话语,想到履霜的疼痛。一会儿又是昨夜的淡淡月光下,她雪白滑腻的*。还有她长发凌乱坐着喝水的样子。
成息侯见他目光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一碗饭见底,也没有伸筷子去挟一筷子菜。眉头皱了起来,沉吟片刻后,道,“待会儿吃完了饭,你去替我瞧瞧履霜吧。”
窦宪几乎以为自己听错,“真的?!”
成息侯点点头。
窦宪喜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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