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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配翻身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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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来的俞宝儿。

    几人中唯一知道内情的姚远扬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他把阮竹溪往前一推,故意道:“俞……哦,你现在叫沈嫒,沈嫒,快来见见你嫂子啊。”

    俞宝儿似笑非笑的看了低头羞涩着的阮竹溪一眼后,又无声的看了沈铮片刻,看的沈铮竟有点心虚。他支起手肘撞在姚远扬的胸膛上,撞得他闷哼一声,来警告他不要胡言乱语。

    沈铮这么怕俞宝儿误会,俞宝儿却笑道:“姚大人嘴上总没个把门,姑娘家的闺誉岂能随便拿来开玩笑。等阮姑娘真过门那天,我喊她千百声嫂子也是使得的,现在先存着。”

    俞宝儿丝毫不气,还能接着姚远扬的话继续说着俏皮话,可见沈铮这一页在她那里是彻底翻过去了,连他现在到底有没有和阮竹溪在一起,她也是压根不在意的。

    最后,连沈娇、沈嫣、沈妙都来了,尽管她们这些人都和俞宝儿不和,但是有外人在场的关键时刻,这种面子还是要给的。

    自沈娇来了之后,两个皇子的目光总有意无意的落在她脸上。俞宝儿这才想起来,这个三皇子不就是前世她死之前,在沈铮身边见到的那个人吗?他喜欢沈娇?

    之后,男客一桌,女客一桌。

    没有了女眷,三皇子才对沈铮道:“你这个妹妹长得倒是真好看。”话语中浓浓的赞叹。

    沈铮闻言后却眉头皱的死紧,身上的低气场能冻死个人。姚远扬忙上前勾着沈铮的肩膀道:“头对俞……沈嫒没兴趣的,你不要当谁都要和你抢似的。”

    他说完这句,沈铮身上的气场才有所缓和,三皇子却摸不着头脑了,这个沈嫒不是沈铮的亲妹妹吗。他询问般的看向姚远扬。

    姚远扬没法,他作为沈铮的兄弟,日常就是帮沈铮擦屁股的。他打着哈哈道:“沈铮怕你看上他这个妹妹了,他这个妹妹刚回,他怎么舍得她嫁这么早的。”

    三皇子明白的点点头,接着随口问了一句:“那沈娇呢?”要是他想娶沈娇的话,沈铮还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吗?

    不等姚远扬开口,沈铮看三皇子一眼,道:“你不要还不死心,我说了,娇娇不适合你的。”

    三皇子虽然是沈铮的头,但他现在还是要依仗沈铮的。在沈娇十五岁生辰时,他们为了这个事还闹过矛盾,沈铮当时就不同意他娶沈娇。没想到他这次顺口提出来,沈铮还是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大事为重,三皇子只能圆场道:“玩笑话罢了,你不要当真。”心里却是想着,等他以后壮大有了自己的力量,对沈娇他是势在必得的。

    五皇子默默的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人来问过他,他其实也喜欢沈娇的,但他不敢像三哥那样明明白白的表露出来,只能把心意藏在心中。

    喝酒的云弈亭听着他们的对话,看了看黯然的五皇子,笑了笑。

    女桌那边,俞宝儿刚被沈夫人派来的人叫走了。

    长公主就问沈娇道:“你和那个沈嫒真的像传的那样是双胞胎吗?”

    沈娇见沈铮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边,她笑道:“以我如今的立场,我不好明说,但我给公主讲个故事吧,一只乌鸦混进了凤凰窝,乌鸦费尽心思讨好里面的头领,最后在它的庇护下,也得了一个凤凰的名号,但是聪明人都知道它其实还是一只上不得台面的乌鸦罢了。长公主您是聪明人,自然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也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如何。”

    长公主听懂了她的话,点了点头。

    宴席散后,她找云弈亭去了,顺便也把这些话告诉了云弈亭,她问道:“沈娇这是想借我的口,把沈嫒非亲生的消息传出去,制造流言,我该帮她吗?”

    云弈亭道:“别人家的闲事,公主还是少管为妙。”他的这句话就是叫长公主不要帮沈娇,不要说出去了。长公主现在最听云弈亭的话,闻言,也真的当没听过这番话的。

    阮竹溪见长公主毫不避讳的去找云弈亭了,她也学着找沈铮去了,沈铮对她不是很热情,她搭讪道:“你有另一个妹妹的事,还真是令人意外。”

    她一说完,就察觉到沈铮似乎不高兴了。因为沈铮答了一句:“没什么好意外的。”嘴角紧抿,语气真算不上好。

    阮竹溪立马紧张的问:“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如果是的话,我和你道歉,你不要生气。”

    见她这副略带卑微讨好的样子,沈铮心里过意不去,脸色缓和,声音放轻道:“我没有生气,你不要太紧张了。”

    阮竹溪苦笑道:“怎么可能不紧张。”她已经听她娘说了,她上次和沈铮在外见面,实质是沈铮把她当未来妻子在相看。

    沈铮是京城少女心中仰慕的英雄,他十五岁就能上战场御敌,守卫一方疆土。更可贵的是,他没有一般男子妻妾成群的陋习,至今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以后必定是一位好丈夫。能成为沈铮的妻子也是天底下少有的幸事。阮竹溪暗恋沈铮很久了,但是阮家的家世比起沈家还是要差一大截。她也就只能接近沈娇,来得到多看沈铮几眼的机会。

    哪知道,在她毫无预料的时候,上天给了她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她有可能成为沈铮共渡一生的妻子。一般相看后,要是男方看不上女方,他下一次就不会约她出来了。但是此次宴会,她居然又收到沈家的请帖,她也查过沈铮之后也没有相看其他人。这就表明,她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她自然要在两人婚前要给他留一个好印象。

    沈铮是不知道他身边的阮竹溪内心活动这么丰富的,他的目光悄悄追随着俞宝儿。

 第53章 灯盏

    俞宝儿觉得这个宴会无趣极了; 她右手托腮坐在桌边,转头却瞥见沈夫人走过来了; 她忙迎上去了。

    沈夫人道:“今夜有京城一年一度最大的灯节,你带他们到街市上逛逛吧?府里的护卫会暗中跟着保护的。”

    俞宝儿点点头。沈夫人走后,她问身边的这群人:“我娘说今夜有灯节,诸位有谁想去的吗?”

    她先转向长公主; 长公主在云弈亭的示意下点点头。之后见沈娇也要去,两位皇子也说很久没逛过京城的夜市了,他们也要去。阮竹溪期盼的看着沈铮; 他看了看俞宝儿后点点头。最后是所有人都要去了。

    一行人去的是最热闹的东街。灰色石板铺成的街道边; 每个小摊上都挂着一盏灯,以往开阔的大道上此刻都是来赶热闹的行人; 整个东街熙熙攘攘的。

    云弈亭护着长公主,不让她被不长眼的行人冲撞到。两位皇子分立沈娇身边当着护花使者。俞宝儿身边也有思棋。

    沈铮是站在阮竹溪身边的,但两人的间隔大的都可以再站一个人了,但不知道打哪儿走过的一个人撞了阮竹溪一把,正好把她撞进沈铮怀里。沈铮怕她摔倒,本能的环着她。所以最后落在众人眼里,就是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的画面。

    沈铮反射性的看向俞宝儿; 她一如既往冷眼如路人。他轻拍了拍怀里含羞带怯阮竹溪; 安抚道:“不怕的; 你先放开,我拉着你走。”

    阮竹溪听话的松开了紧抱在沈铮腰上的胳膊,然后任由沈铮隔着衣袖握住了她的手腕; 在前面带着她走。他细心的照顾着她小慢步的节奏,还时不时叮嘱道:“小心点,看着脚下。”

    三皇子开玩笑道:“沈兄真是会怜香惜玉。”沈铮笑笑不说话,带着阮竹溪先走在前面了。

    俞宝儿看向沈娇,她的脸居然毫无波澜,沈娇冷冷道:“别看我,我情愿看到他和阮竹溪亲热,也不愿见到他和你在一起。”

    他们一行人最后来到东街最高的建筑琼芳楼下,作为这条街最大的娱乐场所,那里此时正在办灯会活动。

    楼边搭建着的竹架上装饰着众多花球、红布,往上看去,最顶端悬着一个精致无比的灯。据说上面的图案都是镀金的,点缀着的玛瑙、珍珠也是真的,更巧妙的是在黑夜中点亮,绘在上面的人、车船都是会动的,这盏灯是几位能工巧匠花了几月的时间制成的,天下仅此一盏,有钱都难求。

    关于这盏灯的介绍这么诱人,在场的几个姑娘无不露出艳羡的表情,连俞宝儿都有点好奇这个灯真的点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得到灯的方式也很简单,敲锣后,在一群争抢的人中,能够不被其他人踹下去,最先到达顶端顺利拿到灯落地,那个人就是最后得到灯的赢家。

    长公主身边的云弈亭本就是琼芳楼真正的主人,这盏灯也是他的,但明面上他却还是做出要和大家争抢的样子,拱手道:“各位不好意思了,云某为了佳人是定要一试的,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一句为了‘为了佳人’说的长公主心花怒放。

    五皇子看了一眼沈娇,露出也要参加的样子。作为兄长的三皇子却关怀道:“旭儿就不要参加了,你的身体不好,我怕过程中你会被误伤。”

    大家的目光顿时都落在了这个体弱的五皇子身上,五皇子见沈娇也看着他,此时退缩还不知沈娇会如何看轻他,于是他梗着脖子道:“没事的,这没什么难的,我可以的。”三皇子听了,知道再拦他就讨人嫌了,也就不出言反对了,他自己为了沈娇也是要参加的。

    他们都是为了意中人参加的,姚远扬是万花丛中过身无一片叶的浪子。他道了一句:“我的佳人不在此,我就不参加徒增难度了。”说完,他就一个人进了琼芳楼喝酒去了。

    最后,便只剩下沈铮没有发话了。阮竹溪摇摇沈铮的袖子,放柔了声音道:“铮哥哥,你也参加吧,赢的一定是你。”

    铮哥哥?咳咳,众人包括俞宝儿只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阮竹溪长得一脸贤妻良母的样子,实在不适合做出摇人袖子撒娇的举动,只会给人浓浓的违和感。沈铮也是和大家一样的感受。

    他拂开阮竹溪的手,阮竹溪的脸上立马写满了失落。

    但沈铮的下一个举动却是含着淡淡笑意,对她柔和道:“好。”阮竹溪脸上的失落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爱意满满的眼神。

    争抢刚一开始,武艺不精的五皇子就被路人甲一脚踹下来了,所幸他离地不高,也没受伤。

    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三皇子身上的气场相对平和的原因,其他参加的平民不敢惹沈铮和云弈亭,反而一窝蜂来拦他,他被包抄无法突围。最后遥遥领先的就只有沈铮和云弈亭二人了。

    他们两人边爬竹架子边过招,云弈亭是个阴险的家伙,他的鞋跟前还插着针。在黑夜中,沈铮怎么可能看的清那么细微的东西,等云弈亭的脚擦过,他的脸被划了一小道,他摸了一指的血才发现。

    云弈亭还想故技重施,他立马从竹架上扯下一道长红布,甩过去勾住云弈亭的脚。云弈亭被他用布条大力的扯下几阶,好不容易在上面稳住身形没掉下去,抬头望去,沈铮却已经到顶端拿到灯了。

    云弈亭不死心的想要在他下来时半路拦截,他的脚还没伸出去,沈铮就早有防备的掷出他在顶端折了藏在手中的竹片,云弈亭赶紧收脚,却还是被锋利的竹片划开长袜割伤了脚。他笑笑,沈铮还是挺记仇的。

    没有了云弈亭这个阻碍,沈铮很顺利的一手托灯,轻飘飘的落到地面了,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都鼓起掌来。

    阮竹溪的掌声格外响,她兴奋道:“铮哥哥,你真棒!”

    所有人都以为沈铮手中的这盏灯是他要送给阮竹溪的,俞宝儿也是这么以为的,而阮竹溪本人都已经在想她要说什么感谢的话才好。

    沈铮也真的托着灯走到阮竹溪身前了,但他对偏着头正不好意思的阮竹溪道:“竹溪,对不起,这盏灯我不能送给你。”

    在场的人都惊讶不已,连带着思棋走人的俞宝儿听到这句话都停步回头看了几眼。

    阮竹溪脸色尴尬了一下,随后故作轻松道:“铮哥哥,没关系,你一定是还有更重要的人要送的。”

    沈铮没说话默认了。

    更重要的人?沈娇?但是这和她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俞宝儿对思棋道:“我们回去吧。”再不管之后沈铮把灯送给谁。

    在回府的马车上,俞宝儿闭目想着事情,马车却突然停了。

    马车没这么快到侯府的,俞宝儿问已经出去查看的思棋:“怎么回事?”然而不等思棋答话,她自己已经掀开帘子探头往外看去了。

    寥寥几行人,冷清的西街上,沈铮牵着他的马,站在她们马车前。

    俞宝儿问:“沈铮,什么事啊?”

    沈铮淡淡道:“你下来。”

    俞宝儿很听话的搭着思棋的手就下来了,她走到沈铮面前道:“你说吧。”

    沈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从马背上系着的包袱中抱出那盏他赢的灯,递到俞宝儿面前。

    此刻,站在俞宝儿面前的沈铮脸上还有一道伤,他本是长得很好看的,这道刚结痂的伤口给他增了几分颓丧。也不知是不是为了追上俞宝儿,他平时梳整的一丝不乱的发髻还有几缕凌乱的发丝垂了下来,他看起来都有点狼狈了。

    细细打量他后,俞宝儿道:“我不要。”她也不接。

    沈铮把灯塞到她怀里,道:“你不喜欢便扔掉吧。”

    他话音刚落,下一瞬,俞宝儿就真的把灯扔出去了。月光下寂静的街头,只听清晰的“哐当”一声响,原本玉琢的精美灯盏就摔得不成样子了。

    沈铮看着那盏摔得稀烂的灯,低声道:“你还真的扔掉了……”

    俞宝儿又要虐他了,她嘲讽道:“你这盏灯不送给阮竹溪却送给我,你想干什么?和我旧情复燃吗?”

    沈铮低着头不说话。

    俞宝儿接着道:“但是我都说了,我不要你了,你以后就不要再做出这些无谓的举动,没用的,我玩过的东西,我从来不会捡他第二次的。”

    沈铮头低着低了很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最后他抬头平静道:“其实,这盏灯本是我打算送你的最后一件东西。”

    听懂了他话里的含义,俞宝儿愣住了。沈铮不再对俞宝儿说一句话了,他转身上马,勒了马鞍掉头,骑着马走了,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中的西街街头。

    第一次,是俞宝儿看着沈铮离开的身影。

    思棋喊她:“小姐?”

    俞宝儿笑了一下,喃喃自语道:“这样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六月的最后一天,明天是七月的第一天,祝大家都有个新的开始,好运、积极。

 第54章 下套

    姚远扬走进了琼芳楼后; 一个人上了二楼; 坐在靠窗的一桌喝着酒,他喝了几杯; 转目从窗口看到下面正要走进琼芳楼的俞小山。姚远扬透过窗子喊:“俞小山,上来陪我喝一杯吧。”

    俞小山抬起头对楼上的姚远扬颔首; 然后步入大厅; 走楼梯上了二楼。

    要说姚远扬和俞小山是如何认识的; 还得从沈铮对俞小山的训练说起。俞小山成功劈断了沈铮书房那张书桌后,沈铮什么话也没说。第二日,他就把俞小山带到一个空旷的训练场。

    俞小山不明白自己来这个训练场要做什么; 结果下一刻姚远扬就放了两只大獒犬进来咬他。那獒犬饿狠了是连人都吃的; 俞小山被这两只獒犬追的逃了了两日的命; 脚下的逃生速度进步飞快。与此同时; 他和这个每日放爱犬咬他的姚远扬算是认识了。

    此时,俞小山刚在姚远扬对面落座; 姚远扬便扬声道:“小二; 再来一壶酒。”随后,他便替俞小山斟了一杯酒,两人这样边坐着喝酒边聊了起来。

    从后院来到二楼找俞小山的艳芷一见,这儿还有一个姚远扬坏事,她忙拦住了要给他们送酒的小二子。

    这个小二就是之前和俞小山相熟、嘴特别欠的的那一个。艳芷塞给他一包药,嘱咐道:“等俞小山倒了后,把他送到我房里来。”

    这包药自然是催情药了,艳芷知道俞小山很会酿酒; 但是他本人的酒量并不好。在他喝的酒里掺了催情药,他醉了后到自己房里,自己稍加撩拨一定能成事的,即使不能成事她演个戏也行。

    她转身走了两步后意识到不妥,要是他们在她的房间生米煮成熟饭,俞小山清醒后指不定会以为她是故意给他下套。

    她又走回去,对小二子纠正道:“不要送到我房间来,就送到……送到他以前住的那间甲字号第四间房。”

    吩咐完这些,她就去房间做准备等着俞小山了。

    姚远扬和俞小山两人刚好喝完了一壶酒,小二子又送来了一壶酒,还道:“客官、小山哥慢用。”

    俞小山喝了一口,他是懂酿酒的,之前也在这儿干过活,他喊住那个小二子道:“小二子,你们这酒味道有点不对啊。”

    已转身要离去的小二子头上都是汗,以为被俞小山尝出来了。

    接下来却听到俞小山笑道:“别是放久了变质了吧?你们老板娘现在都做这么无良的事了?”

    小二子便知这是俞小山在和他开玩笑,但他现在心虚,不敢像以往那样和俞小山顶嘴,便只擦了擦头上的汗,略带慌张的走了。

    老江湖姚远扬自然察觉到了这一点,但他只当不知情,仍是和俞小山像刚才那般聊天,他问:“你和这儿的老板娘很熟吗?”

    俞小山道:“是挺熟的。”

    姚远扬点点头,不再说话,默默的喝着酒,对面的俞小山也像有心事般的默默灌酒。

    姚远扬关心好兄弟沈铮,正准备多嘴问一句俞小山和俞宝儿现在怎么样了,刚开口:“你……”他就看见对面的俞小山已经醉的迷糊糊的,眼睛都半眯半睁的。姚远扬估量着马上就要来人了,他自己也装作醉的昏倒的样子,趴在酒桌上。

    果不其然,装昏的姚远扬听到那个小二子带了两个伙计来,他道:“把小山哥扶到甲字号第四间客房去。”一个伙计问:“那另一个呢?”小二子不耐道:“随便扶到一间空房去。”

    然而灯节当晚琼芳楼的客房大都满了,只有甲字号的几间客房空着,所以最后姚远扬和俞小山都被扶到了甲字号。

    到了甲字号客房后,眼见着两个伙计要将他们扶向不同的房间了,却没有其他的动作,姚远扬装不下去了,一下子站直了身体,一手劈晕一个伙计。

    之后,他扶着俞小山到随便的一间空房安置下来,他自己则去伙计口中的‘第四间房’去一探究竟。

    姚远扬顺着数过去,进了第四间房,他刚打开门,只见里面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为了保险起见,姚远扬正准备转身走人的,背后就贴上来了一副不着寸缕的身子,他能感受到资本颇厚,并且姚远扬肯定身后的这个女人是这方面的老手,伸出的手专往他的身体敏感处摸去。

    姚远扬是有过不少经验的成年男子,他刚才也喝下了含有催情效用的酒,他只当是与同道之人玩玩罢了,顿时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本性,顺就了这一场情事。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艳芷是在一个男人怀中醒来的,她以为是俞小山,想到了昨日和他的那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艳芷只觉像吃了蜜一般,还不舍离开他温热的怀中,还在他胸膛处蹭了蹭。

    哪知,她头顶传来陌生男子调笑的声音:“昨晚还没满足你吗?”

    这不是俞小山的声音!艳芷大惊,抬头看去,竟是那个姚远扬。

    姚远扬此时也刚看清怀中的女子原来是琼芳楼的艳芷,他心道,这下正好,与青楼女子更是不可能有感情上的攀扯了。

    艳芷脸上惊恐万分,她不可置信道:“怎么是你?俞小山呢?”昨晚,她还以为走进来的那个人是俞小山,只不过他喝的酒少了点,还不足以醉倒,哪晓得进来的根本不是俞小山。

    姚远扬笑笑,了然道:“搞了半天,你是为了给俞小山下套,却弄错了人投到我怀里了,你也算是报应了。”

    他这般嘲笑的口气,艳芷气的往他脸上甩耳光,手却被姚远扬握住了,他道:“虽然我们昨晚的确发生了关系,但是,一来你之前跟过的男人应该不少了,二来是你主动勾引我,一上来就乱摸的。所以我并不欠你什么,你要是硬要说我欠你什么的话,大概是买你一晚的那几十两银子。”

    听了他的话,艳芷恨不得杀了他。对上她的怒目,姚远扬却反问道:“不用这样看我,我说的话有错吗?”他想了一瞬,接着道:“要不这样吧,别说我无情,我便帮你出出主意吧。我现在离开,你把睡在隔壁的俞小山弄进来,就骗他说昨晚是你们在这间屋子里云雨了大半夜。以俞小山的为人,他昨晚又醉的那么厉害,应该是不会质疑这件事的。你要是再搞张帕子在上面弄点血,要死要活的闹一场,他娶你就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了。”

    艳芷却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姚远扬捏着她的下巴,摸了两把后笑道:“一夜夫妻百夜恩,好歹你昨晚也卖力的伺候我大半夜……”

    艳芷恼得大力打掉他的手,姚远扬也不气,他披好衣服后,便扬长而去了。他自然不会是为了艳芷这种他看不上的女人的,他只是想顺便帮沈铮一把,虽然俞宝儿现在成了沈铮名义上的妹妹,但是他知道他兄弟这么多年来,就对这一个姑娘动心,他是真爱俞宝儿的。以沈铮日后的能力,这世上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姚远扬走后,艳芷真的按他说的去做了。

    所以俞小山一个时辰后醒来,起身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却看到艳芷几近半裸的躺在他身边,他吓得心跳都停了一瞬。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居然也是同样没穿衣服的情形。

    此时,艳芷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看了一眼吓得丢了魂的俞小山,故作娇羞道:“一大早的还凉着呢,你怎么连衣服都不穿?”

    俞小山话都说不好了,他问道:“我,我,你,我们……”

    艳芷嗔他一眼,嗲道:“你干吗明知故问?”话毕,她从身下抽出一张洁白的帕子,上面印着点点血迹。

    那一刻,俞小山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他崩溃的喊了一声,蹲下身子,双臂抱头,还用拳头狠砸自己的脑袋,道:“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我怎么会……”

    与此时俞小山的身临地狱不同,艳芷披上薄纱,轻移莲步走到他身边,轻快道:“你可不要以为是我给你下套的,这并不是我的房间,是你自己之前住的那间房。昨晚你喝醉了,我好心把你扶到这儿休息,你却突然抓着我喊‘宝儿’,我推你打你都没有用,你就……我可是黄花大闺女,俞小山,你要负责的。”

    最后一句话是她按着俞小山的肩膀说的,她的话一句一句都像在给俞小山判死刑,最后,俞小山却挣开她的手,崩溃的大喊一声,跑出门去了。

    直至夜晚的时候,俞小山才稍微冷静下来,能够面对今早发生的事,他刚一进门,小二子就急急的拉着他道:“小山哥,你一整天都去哪儿了?老板娘割腕自杀了……”

    人命要紧,俞小山连忙走进去,到后面艳芷的房间。他走进去后,就见到她正没有多少生息的躺在床上,右手手腕上还绑着一圈白色的伤布。

    俞小山着急的抓着她的肩膀喊:“艳芷,艳芷,你怎么样了?”过了几瞬,艳芷才眨眨眼醒过来,但是看到环着她的人的是俞小山,她又把眼睛移开了,似乎很不想看到他的样子。

    艳芷的丫头此时指责俞小山道:“玷污了我家小姐的清白,一句交代都不给就跑了,你还是男人吗?”

    她扮黑脸,艳芷就扮白脸,只见她靠在俞小山肩头道:“小婵别说了。”

    然后她对俞小山虚弱一笑道:“烟花女子保清白比保性命还难,我原以为自己遇到了你,便有了依靠。”她也不说指责俞小山的话,反而以退为进,叹了一口气,宽容道:“其实这次的事后,我也有可能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但是没事的,你放心,我要是真怀上了,也会一个人把他生下来,好好抚养他的,你安心守在你的宝儿身边就好了。”

    她说了这么多话,看似句句退让,实则句句紧逼。俞小山却只是沉默的听着,他这一不正常的沉默让艳芷的心都有点慌了。但是过了很漫长的时间,她听到俞小山终于开口了,他平静道:“我娶你。”

    艳芷眼里出现泪花,这次是法发自内心,她仰头直直的看着俞小山,还想要说些话表露她此刻有多么高兴,俞小山却已经放开她,一个人慢慢的走出去了,他的背影透着绝望。

    俞小山回了侯府,来到俞宝儿的院子外,他让思棋帮他把俞宝儿叫出来。思棋见他脸色不对劲,忙进院内喊俞宝儿了。

    不一会儿,俞宝儿推开木制的院门走了出来,她见到了站在门边的俞小山,他的脸色果然像思棋说的那样很不对,但是还没等她开口询问,俞小山已经紧紧的抱住她了。

    俞小山以依赖性的姿态把头埋在她的颈边,俞宝儿看不见他的脸,但是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颈子湿了一片,她轻声问道:“哥,你怎么了?”

    夜晚,一阵凉风吹来,吹散了长出墙头的一团团杏花,花瓣都随风飘到两人身上。

    在这杏花雨中,她听到俞小山压抑着的哭泣声,他孩子般委屈的声音道:“我想和你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啊……”

    俞宝儿不知道该答什么,又过了一会儿,俞小山却已经放开她了,他道:“我要娶艳芷了。”

    俞宝儿怔愣了一下,俞小山握紧拳头道:“只这一次,以后就是天塌下来,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转身离去,俞宝儿对来她身边为她披披风的思棋道:“你明日去查查,俞小山遇到什么事了。”

    第二日,思棋把查来的事告诉俞宝儿,俞宝儿叹息道:“俞小山总是被他身边的女人坑着逼婚。”

    思棋点点头表赞同,而后问道:“为什么她们总坑俞小山,他不是好人吗?”

    俞宝儿笑道:“这个世道就是专坑好人啊,他心软易上当,这些女人坑他一次,就有了一辈子很好的依靠。要是换作姚远扬之流,那些女人恐怕都避之不及了。”

    俞宝儿又问思棋道:“我该帮他吗?”

    思棋道:“看小姐喜欢。”

    俞宝儿想了一瞬,道:“那就先让他长长记性吧。”

    这便是要帮的意思了,思棋点点头。

    那头,从琼芳楼离开的姚远扬回家更衣就当值去了。但是纵欲大半夜的后果就是沈铮和他说事情的时候,他不住的打呵欠,意识都迷迷糊糊的。

    沈铮一个公文折子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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