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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归来之家有暴君-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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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宇晨身上的杀意浓烈的起来,连双眸之中都似有怒火升腾了起来。
他走了?
难道说他知道了什么?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楚宇晨问道,从离开的时间上推断的话,大约能猜到他的去向和离开的原因。
杨楚若的目光微沉,算起来的话,应该是在楚宇晨昏迷的时候,也就是说他离开的原因应该与楚宇晨的昏迷有关。
思忖的片刻,杨楚若说道:“应该是在你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所以,大约是知道了你生死未必的消息。”
所以,他就离开了?
楚宇晨的眼眸骤然一缩,听到了自己出事的消息就立刻离开了天牢。那这离开必然是与杨楚若有关了,这小子别是想要趁虚而入?看了一眼貌若天仙的杨楚若。
想趁着自己出事了,来到她的身边,取而代之吗?
“我们离开这里。”楚宇晨说道,他与她早就想离开这些纷纷扰扰了,这不正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吗?
远走高飞,从此天涯海角。
只有她与他,只有他们两个人,也许以后,会变成三个,四个……
去谁也找不到他们的地方,生下一堆他们的孩子来,毕竟,他们都如此年轻。
一路顺流而下,让春风扬起船上的窗帘,带着湖水和绿树的清香在他们的身边回荡。
离开?杨楚若的眸子微微收缩,不错,离开这里,确实是一个办法……
只是……
杨楚若的双唇抿了抿,现在楚宇晨这样虚弱,只怕站立和行走都需要有人扶着,这样的离开对他来说会不会过于辛苦了?
楚宇晨似乎是看出了她心中的顾虑,伸手将杨楚若拥入了怀中,低声说道:“我们可以找一艘船,从水路上走,这一路上可以沿着河水,湖泊,可以一直走到海边去。现在是春天了,岸上会有杨柳,有一路的鲜花……”
杨楚若依偎在楚宇晨的怀中,耳中听着他的诉说,一幅幅画面就在脑海中浮现了出来,清澈见底的小河中小鱼来回游走嬉戏,在才生出嫩芽的小荷周围绕来绕去。岸上的杨柳抽出了碧绿色的丝绦,黄莺儿从柳浪中穿梭歌唱……
像诗一样没,像画一样没。
笑容逐渐在她脸上浮现了出来,何况沿途之中,还有着种种机会,也许这就是让楚宇晨能恢复如初的一个契机。
转过头去,杨楚若看了楚宇晨一眼,笑得甜蜜而安然。
“好,我们一起走,从水路上走……”
晚饭的时候,两个人一起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风清扬和风凌。
“我打算和楚若一起离开,从水路上走,沿途寻访名医。”楚宇晨沉声说道,宣布自己和杨楚若商议出的决定。
风凌手中的筷子落在了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风凌的神情明显有些失落,对于楚宇晨醒过来这件事,他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看着杨楚若那笑容,明媚的胜过漫天的春光,胜过所有正在盛开的花朵,他心中是欣慰的,甚至是有些欢喜的。可这欢喜之中又含着难言的失落。
毕竟,这笑容是为楚宇晨而生,为另一个男人而生。
他欣慰却也心酸。
他是希望她能到幸福的,她所希望的幸福。他甚至决定了将皇位传给了风清扬,要陪伴着她走遍天下,只为唤醒当时还昏迷着的楚宇晨。可等他安排好了一切,等他做足了所有的准备。
他却醒来了。
他的全盘计划都被否定了,她不再需要他替她遮风挡雨了。
他是心酸的,心酸自己失去了一个可以跟她相处的机会,现在楚宇晨醒了,他们才是夫妻,而他,不过是个外人。
轻声叹了口气,风凌想做最后一次的努力,“楚皇如今身体抱恙,只怕这样并不安全,不如我跟你们一起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他希望能在她身旁停留,哪怕只是多停留片刻也好,哪怕她的身体和她的心都已经属于了另一个人也好。他只希望能够默默陪伴着她。他什么都不会说,不会告诉她自己的这一片深情,可他却无法抑制自己去做,去尽可能的多在她身旁待一刻,哪怕是多一刻也是好的。
“不错!”风清扬接声说道,“父皇,娘亲,你们不如多留一段时间。外面只怕不太安全,轩辕锦鸿逃脱了,轩辕锦泽也从天牢中出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实在是太多的变数了。”
他是不愿意让两个人离开的,特别是在楚宇晨身体出了问题的情况之下,再他看来,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在皇宫里,他会孝敬他们,会尽他所能让他们过得快乐,开心的。
杨楚若笑了笑,那原本的坚强似是又一次在她身上复活了,尽管形容依旧疲惫,眉宇之间却已经开始有了隐隐的飞扬之意。
“如果说起不安全的话,那么,这天下没有一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我和你父皇商量好了,这是告诉你我们的决定,并不是再跟你商量。”她的语调并不高,却饱含着坚定,她明确的告诉了他,这是她与他的决定,是别人所无法更改的。
风清扬心中隐隐有些失望,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愿意留下父皇和娘亲的,他身为帝王,可以为父皇去寻找天下的名医,他做得到的。
可那失望不过才短短的一刻之后,就从他心中溜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羡慕与祝福。
风清扬觉得自己其实很羡慕父皇和娘亲之间的鹣鲽情深,这样的深情让从心里发出祝福来……
杨楚若的话一出,风凌则彻底沉默了下来。虽然这话是对着风清扬说的,但听在他的耳中,却等于是淹没了他所有的希望,尽管他的希望是那么的渺小而无害。
楚宇晨看了风凌一眼,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同情之感,本来嘛,他想带着她一起看遍这世间山山水水,跟着个风凌算怎么回事,他不嫌他们碍眼,他们还嫌他碍事呢。
既然知道了楚宇晨和杨楚若的决定,两个人也就不在说什么了。风清扬率先举杯,预祝楚宇晨和杨楚若能够得尝所愿。楚宇晨的身子不好,只是以茶带酒,杨楚若更是因为身孕无法饮酒,只是含笑端起杯来,与风清扬轻轻一碰。
却突然眉头一皱,一手捂着肚子弯下腰来。
楚宇晨大惊,连忙问道:“若儿,你怎么了?”
她这样不眠不休的照顾自己,必然会无法养胎,想到杨楚若本就难与生育,好不容易这次有了身孕,如果这一次……
楚宇晨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看向杨楚若的目光焦躁急切。
“没事,没事。”杨楚若低声说道,脸上的表情却似悲似喜。
见她不肯说,楚宇晨更加急躁了起来,“若儿,若是你有什么感觉,一定要告诉我。你这样,我怎么能安心!”
见他真的急了,杨楚若的嘴角却微微上扬,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来,低声凑近楚宇晨说道:“孩儿刚才踢了我一脚。”
楚宇晨的焦躁被定格在了脸上,似是难以置信一般,半晌,嘴角才开始缓缓的上扬。不错,这已经快四个月了,自然能感受到胎动了……
是他的孩子,是他与她的孩子。
楚宇晨的手自然而然的放在了杨楚若的小腹上,心中洋溢满了喜悦之情,这小小的孩儿莫非也感受到到了父母双亲的心情吗?没想到这个孩子这样的坚强,即使经历了这么多,却还是健康而坚强的成长着。
想到再过几个月就可以看到这个小儿了。楚宇晨的笑容越来越深了。
“他动了吗?”虽然杨楚若的话是凑在楚宇晨的耳边说打,可在坐的风凌和风清扬都是内力精深,自然而然的听到了杨楚若的话语。风清扬满脸的惊喜,问道。
“只是可惜不知道是小弟弟还是小妹妹。”这是他的第一个兄弟姐妹,一向羡慕别人有弟妹的风清扬笑的十分欢畅。
“多半是个男孩儿。”杨楚若说道,这孩儿这样的强壮,这样恶劣的境遇也没让他丝毫的损害,杨楚若凭借母亲的直觉判断着,可毕竟她只生下过风清扬一个,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儿,她也没有过相关的经验。
“还是女孩儿好些。”楚宇晨突然说道,对他而言,风清扬就是他的儿子了,他所缺的是个女儿,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儿,有着与她一般的绝世容颜。他会好好的保护着她,让她的一双眸子永远的清澈的如同一汪湖水,让人看一眼,就沉醉在期间。
杨楚若低声而笑,其实对她来说,无论是女儿还是儿子都很好。
风清扬很快的加入的讨论之中,一家三口诉说着各自的期望,显得既热闹又欢乐。在风清扬发出结论:“若是娘亲能生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才最好。”的时候,风凌悄悄站起了身来,转过身去,向着门外走去。
没有人主意到他的离开,那抹身影就显得格外寂寥。
他的身后,带着欢声笑语的讨论还在源源不断的传入他的耳中,他想逃避似的疾走了几步,直到那声音听不见了,脚步才慢了下来,他们才是一家人,对即将到来的孩儿充满了喜悦,他们都是那孩子的亲人……
只有他,是一个外人……
带着这样的心思,风凌一步步走着,那身影也显得愈发的寂寥。
月色清冷,春日的夜晚还带着寒冬似的凛冽寒意,风凌茫然的走着这着……
时光荏苒,在杨楚若日日的催促之下,船很快就准备好了,那是一艘画舫,停泊在江畔,装饰的精美雅致却有没有过分的华丽,只是让人觉得精致又可爱。
杨楚若看了觉得很喜欢,风清扬带着几分依恋和不舍给杨楚若介绍着,“船的龙骨用的最坚固的木头,就是海上的风浪也足以抵抗,裳儿还给娘亲和父皇准备了四名水手,还有船夫,侍女,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一应的用具都准备好了。娘亲什么都不用操心。”
他想周全了所有的细节,只为了娘亲和父皇能够更安全,更舒适。
杨楚若的目光在画舫上流量,那雕刻了鸳鸯戏水的船檐让她看了就觉得欣喜。
含笑点着头,听着风清扬滔滔不绝的讲述,杨楚若笑道:“裳儿,谢谢你,为我和你父皇想得这样周全,看来,我们就是一两个月不靠岸都无妨了。”
风清扬的目光中满含了不舍,低声说道:“裳儿只是想多为娘亲和父皇做些什么,如果能在父皇和娘亲身边,那就更好了……”他舍不得,无论多么明白那散漫的生活对父皇和娘亲有着怎么样的吸引力,他都依旧是舍不得的。这太令人向往了,让他心中充满了依恋。
楚宇晨坐在软轿上,看着他们母子告别,脸上洋溢着笑容和对自由的向往,无尽的旅途也代表着无尽的希望,他希望能快点好起来,能够让他和她一起去编制他们曾经想了那么久,期盼了那么久的未来。
三个人一起上了船,露天的甲板上放了檀木雕刻的软塌,楚宇晨半坐半躺其上,扬起头来,看向了那漫无边际的蓝天,春日的天,总是这样的蓝,蓝得让人心中都清明一片。
一朵一朵的白云在微风的吹拂之下变幻出种种的现状,就像这眼前的现实一样漂浮不定。而人与人的缘分也真如同这漂浮不定的白云,随着风,聚了,散了……
这是自然的本来,恰似人与人的情缘。
“父皇,娘亲,你们一定要多多保重,向着要给裳儿写信,有什么消息一定要早日让我知道,别让裳儿觉得悬心,我会时时刻刻都挂念着你们的,若是安定了下来,也一定要派人来告诉我一声……”
风清扬和杨楚若拥抱在了一起,感受这杨楚若的温暖和慈爱,风清扬红了眼眶。
良久,两个人才分开了,杨楚若恋恋不舍的放了手,走上了画舫。
随着一声“起锚喽……”的吆喝声响起,画舫上的水手船夫一起忙碌了起来,精美的画舫渐渐离开了水岸,向着无边无际的湖中行驶而去。
风清扬站在岸上,看着杨楚若的脸庞一点一点的远离,渐渐模糊了起来,眼眶不由自由的开始泛红,娘亲和父皇走了,去奔向他们想要的生活,娘亲也在看着他?她心中一定有着和他一样的不舍,一样的牵挂,一样的深情。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即使不回头,他也知道那是风凌来了。风清扬低声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父皇和娘亲已经走了。”
身后传来了风凌低声的叹息,他自然是知道他们走了,否则他又怎么会走出来,刚才躲在暗处,只不过是不想经历这告别的场景,不想当面与她说出那一句“再见”来。
眼看着她的眼中的欣喜,眼看着她与他在一起,这情景已是太让他伤感了,何况还要经历这样的别离。
他们走了,从此天高任鸟飞,海口凭鱼跃,身边有心爱的人陪伴着,可他还是形只影单,只为了心中的那一抹倩影,如此的挥之不去,如此的让他牵肠挂肚。
春风微微抚动,抚动了岸边的杨柳,也抚动了他心中的愁绪,想是一只小手,在他的心弦之上撩拨着,撩拨出悲伤的离别之曲。
低低“嗯”了一声,虽是对风清扬的回答。风凌的目光深深的望向正在逐渐远去的画舫,目光定格在了杨楚若的脸庞上,从此之后,就是春风也变成他悲伤的记忆,而这一眼后,想要再见一面,不知道要过多少年。
那画舫行进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她的身影正在慢慢变得模糊,只剩下一抹大红之色,仿佛是一道火焰,在他的双眸中燃烧着,一直烧进了他的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来,他依然舍不得离开,只想着,再看一眼,多看一眼……
“我们走。”风清扬低声说道,画舫上两个人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就连画舫也变得模糊了起来,他已经看不出父皇和娘亲的身影了。
风凌却摇了摇头,他不想离开。即使看不见她的身影了,他还是不想离开,心中仿佛被挖走了一块一般,正生生的疼着,可只要双眼看能看见那画舫,那承载着她的梦想,她的未来的画舫。
他就能想到,她在幸福着,如同他所期望的那样幸福着。
心中的悲伤就稍稍的缓解了。
想象着她幸福的笑容,想象着她会开心起来,想象着她正在行驶向她的幸福,他便不那么悲伤了,只剩下一片怅然若失之感,让他心中有着微微的茫然。
风清扬轻声叹了口气,陪着风凌站在岸边,看着那已经缩小成了只有一个手掌大小的画舫,离得这样远了,娘亲和父皇还能看到他们吗?
江面上荡起层层涟漪,一层层无穷无尽,承载着他无尽的思念之情,在水面上漂泊荡漾着。
------题外话------
还有三天,这本书便完结了,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相陪,爱你们,么么么
4他54:他到底来了
画舫在江水之上一点点远去了,杨楚若站在甲板上看着不断向着她挥手的风清扬,双眸渐渐红润,有盈盈的泪意在眸中闪动着。此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了……
杨楚若带着感伤叹息了一声,却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风清扬身后闪了出来。
是他……
杨楚若似是心中松动了一下,他终于来了,他到底还是来了。
送行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让她心中担忧了半晌。现再看到他站在岸上,默默注视着自己远去,不知为何竟然有着隐隐的愧疚,大约这就是离别吧?
从来都是如此让人伤感。
“楚若,”楚宇晨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杨楚若回过头去,就看见楚宇晨真关切的望着她,“到这里来吧,船头的风大,虽是春日,到底水面上比别处有冷一些。”
耳中听到楚宇晨关切的声音,让杨楚若刚才还沉浸在一片伤感中的心情略略好了几分,最后看了一眼岸上只剩下两个小黑点般的身影。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这才转过身来,走到了楚宇晨身边,终究还有他在她身边,这便足够了。剩下的,还有什么是舍不下的呢?
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找到能够治疗楚宇晨的高明大夫,让他彻底好起来,那他们曾经计划过的一切,曾经憧憬过的一切,就又一次变成了现实,变成了她与他的未来。
杨楚若满怀着期待,回到了楚宇晨身旁,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剧目四顾都是弥漫无际的江水,偶尔一声鸟鸣声响起,反而让人更觉得寂静。
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静静的相互依偎着了?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杨楚若只觉得恍如隔世。
一连七日,无风无波,两个人每日在画舫之上,或者谈天说地,或是品茶抚琴,甚至只是一起躺在甲板的软塌上看着天上的云朵聚散,都觉得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只盼着这样的日子永远都不要有尽头才好。
“公子,夫人。”一个船夫走了过来,看着这对恩爱的夫妻。不知道这两位是什么人,雇他们的那位小公子只说是他的父母,可竟不料想他的父母有这样通身的气派。
只说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夫人,那张容貌竟是生得比天上的仙子还要好看几分。只说那位公子的脾气似是不大好,谁要是被这位夫人引得失了神,忘记了错开眼珠,立刻就有道比宝剑还锐利的光射过来。明明只是被这位公子瞪了一眼,可让人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实在是吓人。
那船夫低下去头,不敢看向两个人,“咱们船上的新鲜菜蔬吃完了,一会儿要拢岸上去买些回来。”
赶紧说完要说的话,生怕不小心又把目光看向了夫人。
“知道了。”楚宇晨随意回答着,随手抛了块碎银子过去,说道:“辛苦你们了。”
船夫答应了一声,接过银子,只觉得入手沉甸甸,怕有二三两中,心里想着这两位客官还真是豪阔。喜欢的眉开眼笑,殷切说道:“两位不趁着这机会上岸上走走?这坐船坐了这么许久,也该疏散疏散筋骨才是。”
嘴快的说完了一番话,猛然想起了那位公子不良于行,懊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深怕刚才的一番话把这位公子得罪了。说起来,这也不能怪他啊,虽然这位公子行动间需要人搀扶,很不方便,可却是器宇轩昂,威严不可方物。除了跟眼前这位美得不像话的夫人说笑之外,都是一副肃然的面孔。
久而久之,只记住这位公子的威仪了,谁还记得住他走路不方便这种小事。
要不说大户人家的公子,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虽不知道这位是个什么来头,可能有这一身的气派,就不是凡人。
“他说的也有道理,若儿,你要不要上岸去走走?”楚宇晨可没想到这一眨眼的功夫,那船夫心中已是千回百转了,只是想到一李安七日杨楚若都在船上,不知道会不会觉得闷了。
船夫见这位公子并没有怪罪,心这才松了下来,伸手抹一把头上的汗珠,还好还好,不曾把财神爷得罪了,生怕自己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来,悄悄转身离开了。
杨楚若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有没有可去的?再说了,在船上一点都不觉得闷。”她笑望了他一眼,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她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觉得烦闷呢?
楚宇晨自失的一笑,他知道杨楚若是不愿意离开自己的身边,而他上不了岸,因此她便也不去了。
“辛苦你了……”他低声说道。
因为两人皆不上岸,因此船在江边停靠之后,就一齐在船舱中看着码头边的热闹繁华。隔壁船舱中隐隐有人聊天的声音传了过来,只听一个女子用略带夸张的语调说道:“真不是我胡说的,那大夫是什么伏龙山上下来的,说是原来是修道的人呢。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下山来了。”
杨楚若听到大夫两个字,立刻就支起了耳朵来,现在她最关心的话题,也就莫过于此了。
连忙凝神细听,只听隔壁船上有人说道:“你说的我就不信了,人都埋进土里了哪里还救得活!那也不是大夫,竟是神仙了。”
随即哄笑声四起,众人纷纷附和了起来,都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那先说话的女子就有些着急了,指天指地发誓似的说道:“我要是有一句假话,教我掉到水里喂了鱼。”
众人见她急了,又纷纷劝解起来,一个说道:“不过是玩笑话罢了,何必这样认真呢?我们信了也就是了,只不过这样的人也不算是个凡人了,就是知道了也没法子找到他,只是听听罢了。”
那女子反而更急了起来,大声说道:“怎么就没法子了!他现在就在镇子后面的竹林里住着呢,叫什么雅柱小筑的地方。”
杨楚若心中默默把这四个字念了一遍,转头看向一旁的楚宇晨,略带几分欣喜的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到高人的消息了,我们这就去拜访这位山上下来的大夫吧。”
楚宇晨见她高兴,心中却忍不住有些疑惑,这么快就能遇到自然是好事,但这世上多得是欺世盗名之辈,万一……
那所谓的大夫不过是个江湖骗子,岂不是让她白白高兴了一场。
心中又盼着是真的,又害怕是假的,略一思忖,才说道:“既然这位有这样的本事,那必然有不少人都知道的。我们不妨打听打听再说,若是遇到了骗子,白高兴了一场,岂不是糟糕?”
杨楚若此时满心都是期盼,虽然听楚宇晨的话心中明白有道理,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
她实在是太盼望着楚宇晨能够好起来了,虽然她不介意照顾他,甚至,她还十分喜欢照顾他的感觉,可总不如他能好起来,陪着她看遍着万里山河。
杨楚若点了点头,刚才的欣喜被浇灭了几分。脸上显露出些许的失落之色来。
楚宇晨明白她的心意,伸手握住她的手,说道:“有道是真金不怕火炼,那大夫如果果然是个有本事的,我们自然要去拜访他的。”
“我们先叫那女子过来问问吧,也好知道的详细些。”杨楚若这才提起了精神来,笑着对楚宇晨说道。
吩咐了船夫去叫人,片刻之后,甲板上就响起了女子的脚步声音,杨楚若只见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女子,只不过普通乡间女子的打扮。上下打量了几眼,见容貌衣着都没有什么出彩之处,想起她刚才说话的口音,显然也是本地人。
心中不由得又相信了几分,若是别人可以安排来的,自然不会是这样一个形象了。
和气的对着那女子笑了笑,杨楚若才说道:“这位嫂子,你刚才说的那大夫,到底是怎么个让埋入土的人都活过来的?可否详细说给我们听听?”
一面说着,一面示意身边的侍女送了一块小小的银饼子上去,递给那女子。
那女子接了过来,像是吓了一跳,连忙又往侍女的手中推,口中说道:“当不起夫人这么厚的赏赐……”
杨楚若好脾气的笑了笑,正要劝解,身旁的楚宇晨已经沉声说道:“给你就拿着,只要实话实话即可。”
那女子似是被楚宇晨吓到了,肩膀一缩,手中的银饼子已经塞入了自己袖子中,这才说道:“夫人,我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亲眼看见的事,若是有一个字的假话……”
“你就去喂鱼!”一旁的侍女接声说道,又道:“别说这样不着要的,只说怎么回事就是了。”
那女子被杨楚若的侍女抢白了一句,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尴尬的笑了笑,这才说道:“我当家的是船夫,方才夫人过去叫我那船就是我自家的,前些日子,我们在这里码头上停靠着揽活,谁知道竟然来了个人,怀里抱着一具都是土的尸首,说是已经死了三四日了,问我们船搭不搭。”
杨楚若点了点头,叫人端了杯茶给她,听着她继续说道:“您也知道的,这个总不大吉利。我们就有些犹豫了,谁知道竟然从岸上走过个人来,直说那人没死。”
“哦,是没死?”杨楚若问道。
“死了,怎么没死,在我们眼中看着,就是死得都没法再死的人了。可那人也不知怎么的一摆弄,从怀中掏出了几根针来,往人身上已扎,又拿了粒药丸一塞,半晌的功夫,那死人竟哇一声吐了出来,渐渐的就睁开眼睛了。”
杨楚若和楚宇晨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中一齐想到,或者是闭过了气去,被人误当做了死尸埋葬了。可基本如此,也足见此人医术高明,毕竟不诊脉,不细看,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也需要极深的医术。
“这位大夫高姓大名?”杨楚若问道。
那女子摇了摇头,说道:“后来,那大夫说了句自己住在哪儿,让有事可以找他去,就走了。”
两个人又问了一会儿,见那女子翻来覆去只是说这么点事,见问不出新鲜的事情来,才叫她离开了。等她一下了船,楚宇晨立刻说道:“码头上人来人往,既然是如此神奇的事,一定会有其他人看见,记得的。只要让人出去打听一圈,自然就知道真伪了。”
杨楚若连忙吩咐下去,让船上所有的人都下去打探消息去。
楚宇晨见杨楚若吩咐完之后,依旧是一副左立不安的样子,温声说道:“你别着急,想来用不了多一会儿就知道了。”他虽然强制做出镇定的神态来,可其实心中的焦躁并不在杨楚若之下。
杨楚若希望他能健康的陪伴在她身旁,他自己又何尝不想呢?
两个人在船上等了约有一顿饭的功夫,才见一个船夫跑了回来,上船就喜洋洋的说道:“可是咱们少爷吉人自有天相,我在岸上真遇上了一个以前一同跑过船的,他可巧也看见了,与刚才那名船夫娘子说的一点都不差。”
杨楚若喜上眼角,双唇扬起,终于露出了笑容来。
随着第一名船夫的回来,渐渐的,其他人也陆续回到了窗上,虽有的人带回来的消息都是大同小异,那就是这里真有这样一位神医在。
连忙叫人雇了一辆马车,扶着楚宇晨上了岸,打听好了那雅筑的所在,立刻向着雅筑而去。
一路上杨楚若几乎按捺不住自己的悸动的心,紧紧握着楚宇晨的手,连手指都冰凉,有些微微的发颤。楚宇晨一直低声安慰着她,两个人心中都不免有些激动。
明明离码头不过是十来里的路程,杨楚若却只觉得那马车走了有千万年之久,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来飞过去才好。
好容易等到马车进了竹林,只见周围都是草木葱郁,显得一排勃勃生机,让人看了就心中生出喜悦来。
车在竹林深处的几间茅屋前停了下来,车夫对着两个人笑着说了声:“到地方了,几位下车吧。”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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