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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归来之家有暴君-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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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多的时间,南皇便是拥着江黎墨断断续续地回忆往昔,江黎墨自是听不懂的,却也没想到这样一个残暴的人,在回忆起自己心爱的人的时候——尽管是一个男人——居然流露出那种深情难耐的柔情,也让江黎墨对这南皇涌现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情绪。

    这日夜晚,一如惯例,吃过“晚宴”之后,南皇又拥着江黎墨坐到了岩洞外。

    就算南皇再怎么温柔,江黎墨还是觉得南皇被常年来威吓力所侵蚀,那种狠厉早已渗入了骨子里,还是让江黎墨控制不住地惧怕。

    而此刻两人因地处高地,所以寒风更是冷冽而霸道,一路而过,江黎墨更是冻的瑟瑟发抖,“可是冷?”南皇温柔地声音在他头顶潘恒。

    所以他此刻惊恐颤抖一方面是因为寒冷,二则则是来自于南皇带给人的心灵上的压抑感。

    微微偏头,下面便是万丈悬崖,他又嗖了一声将脑袋转了回来,撞到了南皇宽厚的胸膛内,咬牙点了点头。“是!有点冷!”

    闻言,南皇心头大喜,将怀中的江黎墨抱的更紧了,“你还是一如往昔那般信赖朕,是不是?”

    江黎墨又硬着头皮“嗯”了一声,他能说不吗?当然不能。他还要活着回乡呢,他好不容易赚到了大钱,还等到光耀门楣呢?所以他还不能死,只能昧着良心了。

    前几日,他还对南皇这个男人的拥抱相当的抵触,但这几日屈从于南皇的淫威和强迫下,他现在被南皇这般抱着,居然已习以为常,足以见得习惯是一种坏东西。

    “漠陵风雨,寒烟衰草,江山满目兴亡……小林儿,你曾跟我说过,人世动荡,风雨飘扬,需要一人出来建一繁华昌荣的盛世!可还记得!”南皇又跟往常那般,开始在往昔回忆里“大转”,只是今日居然开始让他回答了。

    他……他……怎么回答啊?他压根就不是他的小林儿啊?

    往常听他回忆这些,南皇便觉得跟催眠曲似的,但现在他却是想睡都不敢睡了,因为下巴被捏住了,他被迫对上了南皇这双鹰隼一般的双眸,透过清冷黑夜,他的眸子仿佛都可以洞察一切。

    这样的眸更像是野兽的眼,带着掠夺和狠毒,他张了张嘴,还是乖乖地摇了摇头。

    本以为南皇会一掌将他给从这山崖上给劈下去,因为他能感觉到下颚上传来了阵阵的剧痛,可最终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下巴上突然一轻,他被南皇更为用力地揽进了怀中,呼吸一窒,这是要掐死他吗?

    “无碍,你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记得便可,小林儿,你身怀天下,所以当年我打下江山,便只是为了能够实现你的理想,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可是我做到了,你却不能跟我同享这俯视众人袅袅了。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江黎墨又是一哆嗦,他看着南皇此刻神圣地看着她,虽然目光灼灼,漆黑的眸子带着锁定一切的霸气,却让江黎墨感觉到他此刻虽在认真地看着他,但实则却是通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

    “小林儿,可你知道吗?”南皇似乎并不介意此刻江黎墨一句话都不能言,猛地将怀抱收的更紧了,江黎墨感觉自己的脸此刻便只生生地贴在了南皇冰冷粗糙的脸颊上。

    哎!马王他们是彻底放弃他了吗?他这样下去就算是不上不死,也会在精神上被折磨到崩溃吧。

    “小林儿,我以前我需要的是江山,可直到失去了你,这人世间便再也无一人能够懂我,知晓我,一切的权力富贵都毫无任何的意义了……这数十载,我受尽了折磨,然后我又折磨其他人,可是我的心却依旧空荡荡的!”

    南皇扯住了江黎墨的手按到了他健硕的胸膛口,不容抗拒,江黎墨也这能力抗拒的了。

    江黎墨无奈只能乖顺地将自己的手放在南皇的胸口的锦绣丝绸布料之上,可以感受到南皇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巨大的热量。

    他虽不懂这南皇跟那小林儿之间的感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听这一方残暴的霸主却也在夜晚拥着他这般低音靡靡地哀叹过王,也不由得难受,世间痛楚不过是情爱。

    突然南皇呼吸一窒,江黎墨只觉得猛地一抖,差点从南皇的怀中摔下去,但事实上,他已经从岩洞里摔了出去。

    只是南皇已更快一步,同时一跃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揽到了怀中。

    黑暗之中,江黎墨被南皇保护的很好,藏在南皇的黑色披风里,所以感觉不到外面的变化,只觉得冷风变得更加的强势而狠厉,从耳边呼啦地刮过。

    直到足见点地,他的脑袋从南皇的披风里探了出来,满地的皑皑白雪,苁蓉树木在月夜下显得密密麻麻,略有些渗人。

    他本能地往身边人处靠了靠,才发现南皇居然半跪在地上,正费力地大口地穿着粗气,似是相当的痛楚。

    “你……你没事吧?”江黎墨紧张的问。

    一来是因为他可不想一个人在这深郊野外,以他自己这小身板子都不够野兽果腹的,若是这南皇有什么意外,也总得等他平安了吧;二来是因为刚才从岩洞内掉下来,他却毫发无伤,也肯定是这南皇保护了他。

    虽然南皇的感情并不是给予他的,但这也是拼尽全力保护他了,从小到大还真没几个人对他这般好呢?就算感情易主,也足以让他感动了。

    “小林儿,你可是在关心我?”南皇费力地抬起了头,一双漆黑冷凝地眸子死死地看住他,月夜下,眸子之中带着狂喜。

    本在岩洞之中好好地,他深陷在感情之中,居然疏忽大意了,有人潜到他身后,暗算了他,他都没察觉到。当然,那人的内力深不可测,以他对杨楚若一行人的了解,断然不会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到底是谁?

    好在他动作快,不然现在还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想要脱险,很难,一不小心便会双双送命。

    不过想要他南皇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只是……他唯一担心的便是小林儿,他不能再一次失去他,所以他不能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只是刚才临时跃崖,未免担心怀中之人受到损伤,他用了十足的内力缓冲这下降速度。加之中了两刀,还深重了毒,现在胳膊居然有点脱力,蹲在雪地里半天缓冲不过精气神来。

    “是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江黎墨脱口而出,只是听到南皇心中便是另外一番滋味。

    南皇只觉自己的内力瞬间又充斥了自己的丹田各处,一下子又来了精气神,轻咳了一声调整好了自己的内力,然后才环视了一下四周,蹙眉道,“看来今夜想要出了这片森林是什么可能了,先找出可以住的地方吧?”

    “可……可……这哪儿有住的地儿啊?”江黎墨绝望地说。

    这入目都是白雪,除非了枯木便是谷堆,到哪儿去寻个住下的地方呢?

    莫不是今日要死在这儿了吧?

    “你不信任皇兄了?”南皇自信而冷静地看着江黎墨道。

    “当然不是!”他敢说不信任吗?

    “那便可……又皇兄在,不会让你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的,相信皇兄!”南皇的大手又抚上了江黎墨的脸颊,举动温柔,粗劣的大手却还是让江黎墨全身上下卷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

    本能身体微簇了下,往后一缩,便一脚踩在了一坚硬的铁器上。

    咔嚓!江黎墨的脸色便瞬间就变了色,旋即痛楚的嚎叫声穿透了山谷。

    “小林儿?你怎么了?”南皇一把将江黎墨抱了起来,见他脚踝处早已鲜血淋漓,南皇的脸上瞬息之间巨变,借着冷月,江黎墨看到南皇的双眼瞬间就充血,一双眸子蹦出狠厉。

    “小林儿,别怕,皇兄说过会互你周全的……别怕!”一股内力滚动卷起了南皇身上的披风和长袍的袖口,然后原本脚上的铁夹器便在眨眼之间化为粉末。

    可是疼痛却不能随这铁夹消失,南皇刚刚抬起他的脚,江黎墨便疼的瞎叫唤,“疼疼……啊啊……别动……疼……”

    他是真的倒霉,怎么就这样好巧不巧地踩到了,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了,若是此刻玛此刻在这边定然又要讥讽他,娘了吧唧跟一娘们似的了吧。

    可是那样一个人却还不如眼前这暴君对他好呢?

    江黎墨想到这里有点挫败,他本就想着衣锦还乡了,怎么就遇到这么多事了?

    看着南皇这暴君在他一阵鬼哭狼嚎的呼痛之后,动作愈发的小心翼翼,南皇左手升起内力,一掌劈在不远处的枯木上,瞬间一簇巨大的火苗迅速拔地而起,将周围的一切给照亮了。

    原本漆黑的夜空瞬间就明亮了起来,似也没那么温暖了起来。

    但同时……这是不是也让他们的行迹给暴露了?

    “这样还疼吗?”南皇点住了他左腿的穴道,然后迅速地撕开了他受伤的脚上的面部袜子,那袜子早已染上了重重鲜血,完完全全地变成了鲜红色。

    果然是不疼了,江黎墨泪水涟涟地摇了摇头,见南皇又迅速地撕扯掉了身上的披风包裹在他的脚上。

    江黎墨一怔,却只能看到南皇专注的侧脸,一时忘记了疼痛,不由得又在心中哀叹,这南皇到底对这小林儿有多深厚的感情啊?才会做到这般啊?

    长期点穴会让江黎墨的左腿麻痹,所以南皇再包扎好之后便讯速地解开了江黎墨的穴道,撕裂般的疼痛又重新席卷而来。

    “啊啊……疼,疼!”江黎墨一声接着一声惨叫,不绝于耳。

    想要拦住早已来不及,惜月公主手下的几个隐士听闻声音便从黑暗之中窜了出来。

    “是南皇?将士们,拿下他们!”其中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被包裹夜行衣之中,只露出了一双眸子。大喝了一声之后,便从四面八方出来了很多个隐士,瞬间就黑压压地将南皇和江黎墨包围在了其中。

 418章:生擒南皇

    “就凭你们?”南皇冷哼了一声,周身内力涌动,将黑色披风形成鼓动。

    “小林儿,你待在这里,别动,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南皇双手按在了江黎墨的肩头,目光灼灼。

    江黎墨愣怔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希望他就此被月国的将士们给拿下。这样他就能回去了……

    但面上却歪着一只腿往后缩去,靠在了一棵枯木前。

    几个隐士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为首的黑衣隐士朝着泛着月牙白的天际发射了一只烟弹,只是那烟弹还未在天际绽放就已被半路劫持,南皇长臂一挥,一只枯木柴枝便将那烟弹给击落,然后纷纷扬扬地掉落在了雪地上,彻底湮灭……

    “想要给惜月公主透风报信?今天就让你们全葬身在此!”南皇的嘴角勾起了阴狠的笑。一众黑衣隐士都被吓到了,但此刻他们退无可退,已到了这一步,南皇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兄弟们,上!”十几人整齐划一的一跃而起,手中的十几槟长剑带着锐利的寒光迅速将南皇包围。

    只是还未及南皇身前便直接被南皇身上驱动的内力直接震了出去,一时十几个黑衣隐士就跟冰雹似的,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几个人刚落地又是鲤鱼打挺直接拔剑又朝南皇而来,依旧如刚才那般,砰的两声,两人毫无抵抗之力的便被撕成了肉片,鲜血飞舞的哪里都是。

    此刻南皇身上染血,犹如鹰隼般的双眼似是染上的熊熊烈火,他一个侧翻身,又一个黑衣隐士被他束缚在了指尖,他的手微微用力,那黑衣隐士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眼圈又白变红,整张脸涨满了鲜血。

    咔嚓一声,那黑衣隐士的脖颈就这般被生生掐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南皇的眼中闪过嫌恶,一掌将这黑衣隐士劈成了两半,鲜血一下子就将来原本雪白的雪地一下子给染成了鲜红色。

    还有一些洋洋洒洒地落在了南皇身后的江黎墨的脸上,湿哒哒的液体吓得江黎墨惊叫了一声,没有受伤的那一只腿又是一软直接摔倒了学雪地里,在晦暗不明的天际下,南皇看上去此刻像是一个炼狱修罗。

    他终于知道那传闻之中很辣的南皇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的。

    听到江黎墨的惊呼声,南皇速战速决,一左一右双手同时掐住了两个黑衣隐士,驱动内力,两人五脏六腑被震裂,七窍流血被南皇重重地扔在了雪地上……、

    一时十几具尸体遍布横陈在了雪地上,这里又重新陷入了宁静,仿佛刚才的激战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南皇来到江黎墨的面前,见他的面色跟这雪地上的雪似的惨白一年,脸上还沾着点点的鲜血的痕迹,不若是一点红梅……南皇一下子就觉得看到了十几年前的小林儿,就这般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大步上前,一把握住了江黎墨的肩头,江黎墨混沌的眸子瞬间就染上了惊恐之色,猛地将南皇给推开,口中那喃喃道,“血,血,鲜血……”

    “小林儿!”南皇的眼中闪过失落,强行将江黎墨从雪地上抱了起来,勾进了怀中,死死地抱住,口中也还在不断地说着,“皇弟,小林儿,别怕,皇兄在呢?皇兄会护你一世周全!只要你一直在皇兄的身边……”

    ……

    小一报,杨楚若见楚宇晨和风清扬聊的和谐,便也跟着小九出了营帐外包房内。

    “怎么了?”

    “皇后,我们此次攻进南国,在南国皇宫内碰到您的一位老友,已被我们带了回来,您不妨去瞧瞧,这是公主的意思。”小一微微垂眸道。

    老友?南国皇宫内。

    杨楚若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另她心疼的人。刚才还因母子相认而喜悦不绝于耳的杨楚若,不由地脸上泛起了酸涩。

    “好,我知道了,我过会便去,你先下去吧……”

    当日轩辕锦鸿不肯跟自己离开,她懂他的倔强和骄傲……说到底她也是间接毁掉了他一生的人,他宁愿忍受羞辱也不肯离开,现在不知……是否原谅了她?

    空山枯木半影斜照,杨楚若往小一说的安置轩辕锦鸿的营帐走去。

    快到轩辕锦鸿营帐外之际,突然一道黑影闪过,速度之外,另杨楚若咋舌,内力居然在她之上?

    这军营内,比她内力还深的,无非便是惜月公主和楚宇晨几人,莫不是她看花了眼?

    杨楚若屏气凝神,半晌便再无动静,仿佛刚才只是一阵冷风过境,别无他认。

    看来她是太过疑神了,大步朝着轩辕锦鸿的营帐内走去,轩辕锦鸿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整个人再被褥之下,却纤瘦的连骨骼的形状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杨楚若鼻腔又是一酸,坐到了轩辕锦鸿的床榻旁,屋内的灯光昏黄,衬的他面容俊美妖冶,这是一张另女人都动容都嫉妒的脸。

    “身子可好了些?”

    疏忽之间,轩辕锦鸿一下子睁开了眼,眼中清澈明镜,让杨楚若微微一愣,这双眼似与上次见面时有所不同了,但具体是再哪里,杨楚若又说不出。

    其实刚才杨楚若走进来他便已经听到了动静,吸收了很多人的内力,体内的旧伤新伤早已完全恢复,可是他还不想过早的暴露,他要借杨楚若他们之手灭掉南皇,看着他被世人唾弃。

    现在的他尚且还不能好好地掌握内力的吸食,做不到收放自如,所以他只能掩藏自己。

    “好多了!”微微启唇,声音虚弱。

    杨楚若心中又是一阵酸涩,忙强打着精神道,“南皇逃掉了,他一时也不会再折磨于你,你便好好再这边休息下来,养养身子!可好?”

    杨楚若知道自己声音之中带着恳求,本以为轩辕锦鸿会拒绝,可是轩辕锦鸿居然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好?”

    “你……这次……”杨楚若苦涩地砸吧下了嘴,神色晦暗难明。

    “我看到了……”轩辕锦鸿突然说。

    “你看到什么了?”杨楚若诧异,也不解。

    “那个独臂青衫小孩。”

    怎么了?

    “他是我哥的孩子是不是?“轩辕锦鸿又说,面上神情很淡。

    他哥的孩子?轩辕锦泽的孩子?

    轩辕锦泽是杨楚若此生的心病,提到他那些残破不堪的回忆变回涌上心头,她心头一冷,面上却淡漠地说,“是,但他现在是我一人的孩子!”

    “嗯!那天他救过我……”不过后来又放弃了我。

    “原来你竟比我早看到了他。”杨楚若的心情已经轻松了下来。“既然你愿接受他的帮助,那便也受下我的帮助吧,留下来好生休养,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

    “好!”

    轩辕锦鸿爽快的让杨楚若吃惊。

    “好,晚上会有酒宴,一同来吧!”

    看着杨楚若出了营帐外,脚步声传远,轩辕锦鸿才神色如常精力充沛地坐了起身。顺手脱掉了身上的夜行衣。

    很快,惜月公主他们就该发现南皇的行踪了吧!

    南皇?我要你求生不得不死不能……

    呵呵……昏黄灯光下,轩辕锦鸿的眼角泛起冷意。

    炉火前,一众人难得清闲,暂且将南皇逃走之事放在一边。火星字在铁皮碗锅内乱窜这,几人把酒言欢。

    “裳儿,你现在这般好好地,让你娘亲欣慰,我们也替你们开心!”惜月公主绝美脸庞之上嫌少展颜微笑,一时竟美貌无两,让人移不开实现。

    风清扬小小年纪,但行走江湖便却早已有了侠士豪杰之气概,“惜月姨娘,我敬你!”

    一句喜悦姨娘又让惜月公主动容,同样豪爽地拿起了面前的酒瓶一饮而尽。、

    旋即九部天龙和其他将士也纷纷敬酒,杨楚若向来不喜表面功夫,懒于客套,此刻居然心情格外好,“谢谢……谢谢……”

    一杯杯酒水下肚,杨楚若的脸上染上了潮红,风清扬不忍,在小九来敬酒之际挡在了杨楚若的面前,跟小大人儿似地从杨楚若的手指抢过了酒杯。

    “娘亲,我帮你喝!”

    “不,裳儿,娘亲开心!”杨楚若在酒色迷醉下妖娆美艳,绝代风华。

    楚宇晨也烂下了风清扬,知风清扬所担心的,但与杨楚若经历过这么多事,此刻的她在他眼中无疑是快乐的,这样的快乐,他到底有多少年未曾看到了呢?

    “你娘亲她心中欢喜,你便莫要拦着她了?这些年她许久未曾这么开心了,不过是一点点酒水而已!”

    楚宇晨将身形摇晃的杨楚若揽在了怀中,越过杨楚若对风清扬轻声说。

    风清扬又将视线转移到了身边的杨楚若身上,她面上微红,如剑的鬓角上调带着一抹绯红,霎时好看。

    十年前他心中眼中的母亲也是美丽的,只是夜夜抱着他的时候都暗自垂泪,那时候娘亲的脸盘上虽美丽却也带着不容分说的忧愁。

    而此刻呢,在场众人好不热闹,你一言我一句,杨楚若却全然听不进去。经历过大风大浪,清冷决绝如杨楚若此刻居然也泪珠似鲛珠,落下居然稀稀疏疏,垂落了一整个晚上,收停不住了。

    但这时候的泪水却是带着欢喜和欣慰的。

    风清扬不由地也松开了手。

    忽喜忽悲,似是欢喜裳儿平安来到她身边,她的裳儿还未死,居然平平安安长这么大了……但又担心这不过是一场梦。一场格外漫长的梦,其实什么都是假的……

    人纷纷散去,杨楚若在楚宇晨和风清扬的搀扶下走到了营帐外,到底内力深厚,所以虽然喝了很多酒但并没有真的喝醉,推搡开两个男人的搀扶,杨楚若正了正身子,面露认真,“我……我没醉,莫要你们搀扶着,你们快去休息吧,我像一个人在那坡上坐会!”

    风清扬看了眼楚宇晨,楚宇晨对着风清扬使了个颜色,分明就是在说:看上去没醉,其实是醉了,不然怎会说这种话。

    “娘亲,你真的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风清扬左右还是放心不下。

    “我说我没醉便是没醉!”杨楚若面上镇定,舌头其实已经开始打滑,但态度坚持,却也是谁都拦不住她的。

    半夜醒来,月上重火,杨楚若觉得口干舌燥,伸手便朝床榻旁的木桌上拿过水壶一饮而尽。

    一是半梦半醒之间,杨楚若脑中一个机灵,“裳儿?裳儿?你在哪儿?”她的声音凄厉,似还没彻底的清醒过来。

    “你在哪儿……”

    “娘亲,娘亲,我在这儿呢?我在这儿……”

    风清扬将自己的左手放入到了杨楚若的手心之中,营帐内并未点灯,此刻肉眼只能依稀分辨人的轮廓。

    “裳儿,是你?是你?”杨楚若低声呢喃,另一只手抚上了风清扬的面颊,温热的触感才让杨楚若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了下来,她低声轻叹,“还好,不是梦,不是梦……”

    这次换成了风清扬在黑暗之中泪流满面,他响起在兰陵台的日子,那残忍而黑暗的日子里,日日都被折磨,从来都是饥饿难忍,没有一日是吃饱过的,但却是风清扬这些年来过的最开心最满足的几年了,因为那些日子娘亲给了他所有的温柔和温暖。

    每天夜里娘亲都紧紧地拥抱着他,那孱弱的肩膀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将外拉的一切的险阻都抵挡在了外面,每一次那残忍的男人折磨他们时,娘亲都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可以想象,娘亲在觉得他“死去”之后该是经历了多大的悲痛,才会在刚才睡梦之中还在不断呢喃地呼叫着他的名字呢?

    “娘亲,我在呢?我一直在,你就像我小时候那样哄着我睡觉好不好?”风清扬轻声说,用左臂的袖口不断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他住在过山洞,雨夜漏水的茅草屋,露天席地……一日又一日,慢慢地都要淡忘了娘亲的怀抱,现在终于得偿所愿。

    娘亲身上的味道似乎还是一如往常。

    渐渐两人沉沉陷入梦乡,这边脚步声踢踢踏踏由远入静,然后肆慌乱的声音传来。

    “楚皇后,已有南皇消息,公主有请!”

    杨楚若和风清扬同时醒了,转身对风清扬说,“裳儿,你先睡会,娘亲去去就回……”说罢翻身下床,微微整了整衣衫便打算大步离开,一道青衫声音亦步亦趋。

    “裳儿,你怎么跟来了……”杨楚若蹙眉,这营帐外的寒风呼啸而过,一阵接着一战,卷起了两人的罗衫和披风。

    杨楚若不禁又帮风清扬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生怕让他感染半点风寒。

    风清扬心中又是一暖,咧嘴笑着说,“娘亲,我跟您一起去,只想多多带在您的身边,将这十年的时间给补上。”

    “好!”杨楚若也不忸怩,像对待一个真正的男人一般拍了拍风清扬的肩头。

    大战在即,容不得半点分心了。

    两人迅速朝惜月公主的营帐而去,此刻楚宇晨和马王一行人也都敢到了。

    楚宇晨清隽谪仙的面庞上也泛起了淡淡的青色,不过是一夜未曾和杨楚若同床共眠,他便睡的格外的不安稳,谁让这突然冒出来的小鬼是杨楚若最为珍惜的人呢?

    “诸位,让你们前来是因为我已经有了南皇的行踪!我在方圆十里之内布了结界,刚才灵力催动,我便知南皇进了结界内,离我们并不远……”惜月公主缓缓转身气势恢宏,脸上却平添出了几丝的兴奋。

    “哦?这会不会是陷阱?”杨楚若蹙眉,略显迟疑。

    不是她太过多疑,只是以她对南皇的了解,南皇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暴露自己,他身上带伤,又带着江黎墨那么个累赘,本就不可能跑远,惜月公主的结界之所以找不到他自是因为南皇躲在了某处。

    以他现在的情况,唯有多跟他们耗个时候。

    惜月公主蹙眉,“楚若,我知道你的顾虑,不过我派去的人已经有了消息了,而且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南皇之所以会这么早的暴露应该还是江黎墨拖了他的后腿。”

    “这么说,那小子还没死!”一直沉默不语的马王一听到江黎墨便立刻火烧火燎地跳了起来,咋呼道。

    一时众人纷纷将诧异地目光落在了马王的身上,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激,他愤愤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楚宇晨谪仙的清雅面庞上也泛起了一丝讥讽,微微勾起唇角。马王便已明白了楚宇晨眼神之中的调侃和揶揄,气哼哼地瞪了回去。

    “是,他没死,不过……我派去埋伏在边界的十几名隐士全部死了!”说道这里,惜月公主的眉眼沉了下来,带着浓重的哀伤。

    “公主,他们是死得其所得,请节哀!”一只未曾说话的楚宇晨淡声道。

    惜月公主点了点头,吩咐了小二道,“厚葬了他们!”

    又转而对杨楚若他们说,“天色很快就亮了,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若是到了晚间便又会让南皇逃脱的,所以我们务必要快了!”

    一席人整装待发,风清扬却一直紧跟在杨楚若左右。

    这下杨楚若便不能由着风清扬了,“裳儿,此行风险,你在军营等娘亲,不好嘛?”

    从风清扬将她和惜月公主救下的那科,虽然一切都太过迅速,但她还是能感觉出来,风清扬的内力居然相当深厚,毫无逊色于她之下。她不知道当时风清扬用了几层的内力,但南皇能一统这几国内最昌盛的国度内力也是深不可测,所以她不能让裳儿有半分的风险。

    “娘亲,我知你心意,放心,我不会受伤,我答应过你会一直好好地,那便会兑现!;风清扬闪着晶亮的眸子看着杨楚若,目光坚定,一如儿时。

    “让他去吧,他内力深厚,大家都在,不会有什么事的!”楚宇晨揽过杨楚若的肩头。

    风清扬对楚宇晨投以感激一笑。

    “而且,他性子随你,都是倔强的主!”

    杨楚若清冷的面容上终究染上一丝无奈,点头答应。

    江黎墨受了重伤,所以行动并不方便,南皇带着他不敢走远,只能在村寨里寻了个地方暂时先安置下来。

    背着江黎墨走了很远才看到一家屠户住的草屋,那屠户迎着清晨的阳光刚刚打算起来干活,刚刚打开门就看到一身是血的江黎墨和南皇,忙一把又重新将门给合上。

    砰得一声,落了南皇和江黎墨一身的灰尘。

    南皇岂能受得了这般羞辱,周身散发出阴狠,被南皇背在身上的江黎墨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忍不住哆嗦了下,听到南皇低吼了一声,“将门打开!”

    “你们是谁啊?我们这儿收留人,你们走吧!”木屋内传来屠户催促的声音。

    “再不开门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自然,草木屋内依旧是毫无半点回应。

    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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