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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归来之家有暴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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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吗?”男子略显清冷,又略显威严的声音忽然响起,虽然他的声音俊美有如天籁之音,让人忍不住想要继续听下去,可无端的,杨楚若觉得这道天籁般动听的声音,有着高高在上的尊贵,甚至睥睨天下的霸道。
往旁边看了看,见周围除了她一人外,再无其他人,杨楚若不禁从走廊后,款款而出。身上的白衣随着晚风的拂过而飘逸四飞,犹如月光下的凌波仙子,踏月而来。
一张美得让人怦然心动的绝色容貌,在月光下,多了几分朦胧,似要羽化飞仙而去。她倾城容貌上,犹挂着两行未曾擦拭而干的泪痕,她清澈水灵的眸子,平平淡淡的,没有一丝表情,就这么由远及近的朝着白衣男子方向前进,两道同样白衣的身影,渐渐靠拢。
终于,四面相对,临月而立,彼此毫无阻碍地打量着对方,内心里面更是腾起一缕缕的探究。
靠近一看,杨楚若不由更是心惊。
此人好俊的容貌,远看已是美得惊心动魄了,近看更是美得不似真人,尤其是他那一双深邃得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眼睛,让人忍不住想要挖出更多他的意想。
长身如玉,飘然而立,只是静静站在那儿,骨子里,也能散发出一股尊贵不容侵狠的高贵。
这个人,只怕身份不简单吧。
杨楚若在打量着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同样打量着杨楚若。
他一时思念母妃,望情而奏,想不到在这里碰到这个女人,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按他以前的习性,只怕早已将她一掌拍死,可无端的,连他都不知道,为何迟疑了,是她与他共鸣的悲伤吗?还是她淡漠平静的眼里,掩伤的那一重沧桑与忧郁。
白衣男子深邃的眼,一直注视着杨楚若剪水的双眸。那双眸子,看似平平淡淡,没有一丝不恰之处,更没有一丝表情,可他还能感觉得到,那双剪水的眼,蒙了一层让人看不透,摸不着,碰不得的朦胧水光。这层朦胧下,定然有一个故事,一个惊天泣地的故事。
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可这身沉稳的气度,淡漠下的沧桑,让人无法相信,她只有十七八岁,倒像是经历过沧海桑田的淡漠。
无论如何,白衣男子都想不出,在她身上,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一股忧郁的沧桑,又或者,她在隐忍些什么?
或许,连白衣男子自己都不知道,向来不近女色的他,此时竟然容许一个女人离他这么近,更不知道,自己对那双平静淡漠的眸子起了兴趣。
“你吹的笛子很好听。”杨楚若视线下移,盯着他的笛子,语气轻飘,思绪恍然,似不等白衣男子说话,自己便抬头望向皎洁的月光,喃喃道,“只可惜,笛声太凄凉了。”
隐藏在暗处的水凌,此时惊得脸色都冻僵了。
这个女人是谁?居然敢这么跟主子说话?从古至今,谁敢说主子的笛声太凄凉了?她找死吗?
以前但凡有女人靠近主子三尺以内,不是都被杀了吗?主子今天怎么……怎么……怎么让这个陌生的女人走到身边了?
这座梅雪宫,可是主子的母妃住的地方,除了他,主子不容许任何人靠近,可是这个女人,光明正大的进来了,主子也没有追究,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个女人长得还真好看啊。
------题外话------
亲爱哒,这是第一更,今天有三更哈,第二更中午两点左右,第三更晚上八点左右,么么哒
053:生死博弈
他要不要动手杀了她?
主子好像没有想杀她的意思,算了,还是静观奇变吧。
“在岁月中跋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看淡心境才会秀丽,看开心情才会明媚。累时歇一歇,随清风漫舞,烦时静一静,与花草凝眸。”不等白衣男子回话,杨楚若张开双手,闭上眼睛,享受着月光下的平静安详,清爽的影子,几乎与月光融为一体。
男子嘴角上扬,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凝视着她放松的心情,寥寥数语,却是将她平静的心,打回原地,“是吗?你真的看开了吗?”只怕她心中的忧郁比他还要深上几许吧。
杨楚若一怔,放下张开的双臂,无声的沉默。余光撇去,却见旁边的桌子上摆了一盘棋局,一盘下到一半的真龙棋局。
杨楚若的心,瞬间被棋局所吸引,随意望去,便能感觉得到,错综复杂的棋局之间,似一场生死厮杀的战场,每一子都代表着瞬息万变的战局,她仿佛,在棋局之上,还能听到千军万马的轰鸣厮杀声。
只不过,白子与黑子,如今早已陷入僵局,无论谁,都进退不得。
“姑娘对这盘棋感兴趣?”白衣男子见她把思绪都放在棋盘上,却是温雅一笑,淡淡道,“依姑娘看,这盘棋可有破解之处?又或者,是白子赢,还是黑子赢?”
“这盘棋看似旗鼓相当,进退不得,谁也无法奈何得了谁,其实不然。”
“哦……”白衣男子拉长声音,似乎没想到,眼前的女子口气这么大,居然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躲在暗处的水凌,更是惊得差点掉出眼珠子。
怎么?难道这盘棋还能破不成?这盘棋,主子可是下了整整三年呢?到如今,也没能分出胜负来,她难道还能把这盘棋给下完不成?
连主子都无法下子,天底下,没有任何人能够下得了了。这个女子莫非是口出狂言?可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啊。
“砰。”杨楚若中食指轻捏,捏起一个黑子,啪的一下,落下一子。
白衣男子邪傲的脸色微微一变,而水灵则是面色大变。
一子,仅仅一子,便扭转了战局,黑子将白子杀得溃不成军……这招下得好生厉害。
“置之死地而后生……”白衣男子望着瞬间明朗的棋子,不由轻呼出声,嘴角微勾,手上的玉笛一横,咔嚓的一下,束在男子的腰带之上,嘴角轻勾,似也不吝夸奖,“山穷水尽疑无路,柳岸花明又一村,好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姑娘的胆识着实过人。这一招看似轻松,实则牵一发而动全身,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战场瞬间万变,非生即死,这是永恒不变的规率,若是顾忌太多,又何来胜利。”杨楚若似在讲这盘棋子,又似在说着自己,只是脸色有些恍然。
“姑娘,可有兴致把这盘棋下完?”白衣男子难得好心情的开口相邀。惊得躲在暗处,还在惊惧杨楚若的那置之死地一子的侍卫水凌差点咬到舌头,直以为今晚的主子很不正常。
杨楚若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然快到二更了。想必,玉秀也回去了吧。
这个男子到底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宫里的侍卫?还是哪个亲王贵胄?深更半夜,能够独自一人在皇宫之中,想必身份不简单吧?
撇到棋盘,杨楚若确实动心,难得碰到一盘好棋,她也想看看,白子是如何反败为胜的。
轻轻点了点头,双手搭在腰前,福了一礼,“如此,小女子便逾越了。”白衣轻拂,端庄有礼的落坐下去。看着身边的黑子,态度已然不言而喻,她是要执黑子。
白衣男子墨发飞舞间,已然大方的落下,执起一枚白子,闭上眼睛,脑上扫过千军万马,杀意腾腾的棋局战场,忽然,墨眸一睁,一抹光华陡然绽放,啪的一声,白子已然落下。
杨楚若身子蓦地坐直,不可置信的看着瞬息万变的棋局。
白子早已处于必死结局了,根本无力回天,可他这颗棋子……这颗棋子杀气腾腾,霸气凛然,明知死路一条,仍然冲杀前进,将黑子击成一盘散沙,再次夺回争战的主动权。
杨楚若不由阵阵心惊。
她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而他,却是勇往直前,不惧牺牲,携着睥睨天下的霸气,冲杀而来,哪怕粉身碎骨,依旧万夫莫挡。
好霸气的手段。
杨楚若清幽的眼里,闪过一抹沉重,如今的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仿佛被孤立的光杆将军,四面八方,皆包围着一重又一重的敌军,根本无法可施。
杨楚若不由沉默了,仔细寻找着突破口。
白衣男子却也不着急,任她寻思,心中却是百转千回。
这个女人是谁?宫里没有人不知道梅雪宫是禁忌之地,来者必死。
她又为什么会来这里?遭人陷害?又或者欲擒故纵?
只怕,是前者居多吧?
望着再一次僵持的棋局,白衣男子忽然期待,她究竟会怎么破开这场必败的战争?
054:温柔以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月已东移,寒气亦是随着夜色加深,而倍显寒冷,然而,在这个遍及梧桐树下的小小凉亭里,却是出奇的暖和,恍惚没有受到一丝寒气的影响。
夜风吹过,吹得梧桐树叶簌簌作响,一片又一片的落叶纷飞而下,在空中优美的旋转着,如同精灵一般跳跃着。
皎洁的月光下,茂盛的梧桐树下,两道白衣身影依旧眨也不眨地看着棋局。
忽然,杨楚若执在手中许久的棋子,啪的一声落下。
白衣男子俊美绝伦的脸上,有着一丝了然。
投石问路吗?
这确实是一招好棋。
如今她的棋子被团团围困,根本无路可退,不去厮杀,不再置之死地而后生,而是下了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进可攻,退可守,还可当作垫脚石,一步步就势爬起,果然是高。以她如今的战局,行这一步,只怕已是最好的策略了。
可如此一来,便是他陷入僵局了。
虽然她依旧被团团围困,可,以他如今的战局,根本无法把她的兵马一口气吃掉,只能择其一半。若是吃了一半,那么,她隐藏在自己身后的另一半千军万马,也会冲杀过来,在背后狠狠重伤他一回。
如今这盘棋局,他看似占尽先机,实则暗藏玄机,他若挥军强势而起,只怕也是两败俱伤。
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实则刚正,果断,狠辣,行棋间,为了胜算,连主帅都可以牺牲,亦可放低姿势,苟延残喘,以图胜机。
下棋如下人品。
她的内心,是否也是为了达到目地,不择手段,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人?
白衣男子沉默了。
这步棋,牵一发而动全身,早已不是猛烈冲杀能够赢得了的。
白衣男子几乎全身贯注的凝视着桌上的棋子,骨结分明的玉手,无意识的轻摸着腰间的玉笛。
杨楚若手心冒汗。这棋下得惊心动魄,不知何时,冷汗都已溢了出来。
此人的棋,是她见过的,除了风凌外,最为厉害的一个人。若不是这些日子以来风凌费尽心机培训她,尤其博弈这块,只怕,她连他一招都过不了。
即便努力了半年,才下了两子,已然让她无从下手了。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会如何破解这招招术,她只能说,眼前这个男子的布局谋略之术,又或者心机绝不比风凌差,甚至比风凌更胜一筹,至少她面对风凌的时候,虽然吃力,还不至于如此力不从心。
是她棋艺太差吗?还是眼前这个男子棋技厉害?
“砰……”思考间,对方的白子已然落下,与她下的一样,依旧是一招投石问路。
他既不攻击,也不后退,而是一招投石问路,这不是又把问题甩给她了吗?那么这一子,有下与没下,又有什么区别?
杨楚若嘴角一抽,再次为难起来。她该怎么下?前无进路,后无退路,连再走一招投石问路都不可能了。
杨楚若捏着黑子的手直接石化,表情凝重地环视着整盘棋局,将他可能下的棋子都一一排除,发现,无论她如何下,这盘棋依旧是个僵持的棋局。
她赢不了他,而他也吞不了她。
皎洁的月光不知何时已然消息,晨曦微微升起,透过稀密的梧桐树叶,射在棋盘上,也射到杨楚若深思的眼。
杨楚若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抬头一看,却见不知何时,太阳已然开始升起,绝色的容貌微微僵硬,似是惊讶,放下手中的棋子,轻声道,“天亮了,我该回去吧,这盘棋改天再下吧。”
白衣男子闻言,亦是抬头,却见东方升起一抹鱼肚白,一张美得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邪傲脸上,错愕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他不过沉思一会,居然天亮了,时间过得真快。
“好吧,什么时候有机会再见。”白衣男子将手中的黑子置于棋器之上,淡声道。
“有缘吧,有缘也许我们很快就会相见的。”皇宫内苑,若是让人知道她与一个陌生男子对弈一夜,只怕传出去,她这个秀女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玩味的把玩着玉笛,看着杨楚若身上的秀女衣裳,煞是肯定的道,“会的,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相见的。”
杨楚若不自然的扯出几抹微笑,福身一礼,款款而退,只是脚步有些焦急,急于回到她的屋子。
不知不觉,居然下到了天亮,不知道于姑姑她们,是否四更天又把她们给喊起来训练了?希望没有,要是有的话,只怕……只怕又要受罚了。
“咝……”走出走廊,杨楚若忽然觉得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冻得她打了几个哆嗦,有些疑惑,刚刚的凉亭之处,气候温暖,似春天舒畅,而这里,与凉亭才相隔数十米远,却是冰寒入骨,冷风瑟瑟。
好似,昨天的时候,也是如此寒冷的吧?那么……走廊的凉亭处,装了暖炉吗?
杨楚若已无暇去想那么多,满心满眼都是赶紧赶回屋子,莫让人怀疑到了她。
杨楚若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深处的时候,凉亭里的白衣男子瞬间收回内力,不再释放暖气,嘴角勾起的笑容,缓缓隐下,一双深邃幽冷的眸子里,跳跃着几重疑惑与冰冷。
“主子。”水凌不知从何处落下,恭敬的跪在白衣男子面前,好听的嗓子缓缓启动,“刚刚那个白衣女子名叫苏沁,是苏城县令的千金,此次误闯梅雪宫,皆是周家二小姐周玉香使的计,周玉香嫉妒苏姑娘的美貌,意图借主子的手,铲除苏姑娘。”
“周玉香?周帝师的二女儿,周玉娴的亲妹妹,呵……”白衣男子冰冷的眼里,陡然闪过一抹阴狠的嗜血,温暖的空气中,猛然冰冷了几分。
水凌身子一颤,低下头,不敢直视高高在上的主子,甚至脚步虚软,被白衣男子强烈的气势压得想匍匐在地。
“朕要的,不是表面,而是事实。”冷冷的,满含威严的声音,凉凉地响起。
水凌不解的抬头,却见自家主子不知何时,早已消失在梅雪宫外,速度之快,让他根本分不清主子到底是从哪个方向走的。
不是表面,而是事实?什么意思?
难道主子要他要的是,是苏沁的真实身份?
水凌略一思索,大概也明白主子的意思了。只是,苏沁的身份难道还有假不成?
主子是不是看上这个名叫苏沁的女人了?为什么对她态度那么好?还有了……有了笑意……他跟在主子身边十几年,从来都没见过主子对哪个女人这么好?
感受着空中残存的暖气与不断嗖嗖而来的凉气掺杂在一起。水凌不禁越加相信这个事实。
就算主子没有看中苏沁,对苏沁,也必然是有所不同的,否则,又怎么可能不杀她,还与她对弈一晚,甚至用自己的内力,让凉亭温暖如春?这可是要耗费很大的内力的。
055:被摆一道
看着熟悉的屋门,杨楚若四下观望一番,见没人看到她,这才小心翼翼的推开屋门,然而,推开屋门后,杨楚若有一瞬间的怔愣。
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屋子里,除了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乔书棋与跪在地上的宫玉秀外,还有于姑姑,朱尚仪,以及数十位秀女们,密密麻麻,挤了一屋。或脸色铁青,或面容冰冷,或幸灾乐祸……
虽然不知道她们为什么都挤在这间屋子里,但她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
“苏姐姐,我知道你是担心乔姐姐,所以不放心,才会又跑去找太医,不过你放心好了,太医已经给乔姐姐看过了,她没什么大碍的。”宫玉秀跪在地上,冲着杨楚若挤眉弄眼,杨楚若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双手搭在腰间,弯腰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仪,“苏沁见过于姑姑,朱姑姑,以及各位姑姑,姐姐们。”
“苏沁?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周玉香脸色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杨楚若,失声说道,半晌,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中途生生止住。
思绪千回百转中,杨楚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只怕昨晚见到那个白衣男子,就是周玉香还有她身边几个谄媚的秀女安排的吧?她们想将她挤出去,难怪……难怪于姑姑等人会在这里待她。
心里虽然明白,杨楚若却并不显示在脸上,而是温润有礼的款款答道,“苏沁只是心忧乔妹妹的伤势,刚一醒转过来,寻不到玉秀妹妹以及众位姐姐们,才会荒无目地地寻找太医,好在没有离开储秀宫,苏沁知错,不过,周姐姐但请放心,宫里的人都和善,不会对苏沁怎么样的。”
杨楚若三言两语,便道出一切真相,也点明,昏迷前的事,她并不知道,只知道,醒来后,宫玉秀等人都不在,只是担忧乔书棋才会出去,且并没有走出储秀宫。
本来几位尚宫大人,想借此刁难杨楚若,听到她的话,却也无从刁难,所谓不知者无罪。虽然她们罚了她禁闭,可她本人已昏迷,并不知情,若是强行处罚,只怕落人于口实。
“你乱讲,你明明是去……是去……”周玉香欲言又止,脸色不善,偏偏说不出话来。
杨楚若不紧不慢的接道,“哦……周姐姐知道苏沁去了哪儿?莫不是周姐姐一直跟着苏沁?”
“谁跟着你了,你是什么东西,值得我去跟踪你,还有,不要叫我周姐姐,凭你的身份还不配。”
“既然周小姐没有跟着苏沁,又怎么知道苏沁不是去找大夫?”杨楚若声音清清淡淡的,看似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周玉香等几个都面色大变。这个女人好重的心机,她是想逼着周玉香说出真相吗?
若是周玉香说出真相,只怕,非旦不能除去苏沁,连自己都自身难保吧。
周玉香闻言,果然脸色大变,只不过,这一次虽然她气极,却选择闭嘴不言,言多必失。
周玉香以及在场几位秀女的表情,自然瞒不过在场资深的姑姑们。虽然她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但只怕苏沁离开屋子,到天亮才回,就是周玉香搞的鬼吧,后宫女人争风吃醋,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这种事儿,宫里哪天不是如火如荼的发生着。
“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苏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后宫闲事,不是你该管的,也不是你能管得起的,若再有下次,直接淘汰,现在,罚你抄写女戒二十遍,天黑前交上来。”于姑姑冷冷道。
“是,苏沁领命,谢于姑姑。”苏沁弯腰,又是恭敬的福了一礼。
“于姑姑,她被罚禁闭,还偷偷跑出去,你怎么能罚得那么轻呢。”周玉香第一个不服。
“怎么?你敢置疑我的决定?”于姑姑瞬间沉了脸。
“尚宫大人,周小主不是那个意思,她啊,就是心直口快,不会表达,她的意思是,储秀宫是个有赏有罚的地方,若是罚得轻了,怕以后其她小主们,也会再犯,这才情急开口的。”掌衣姑姑赔笑的替周玉香说话。
然而,朱尚仪却反驳,“在储秀宫,或者在诺大的后宫,礼仪第一,尊卑有分,她身为小主,岂能如此放肆,今日站在她面前的,是尚宫大人还有我们,或是后宫娘娘,又或者是皇上呢,这一番话出来,岂不要掉脑袋?她一个掉脑袋就算了,若是连累到与她亲近的所有人呢?”
“朱尚仪,此话可就严重了,周二小姐才刚刚进宫,一切都没开始培训,就算说错话,也是情有可原,可若是经过朱尚仪教导后,在后宫娘娘又或者皇上面前说错了话,那就是朱尚仪你的无能了,有道是,徒不教,师之过,掌管礼仪的,可是朱尚信你。”
“你……”朱尚仪温怒,正欲说话,于姑姑冷冷制止,“行了,你们两个一个身为尚仪,一个身为尚衣,便该以身作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全部出去,开始训练。宫玉秀,与苏沁一起,罚抄二十遍女戒。”
“啊……二十遍?你还不如杀了我。”宫玉秀登时不干了。让她写字,比让她端着水盆叩在头顶还痛苦,从小到大,她就讨厌读书。
“我没有这个权力杀你,但我有权力,把你在储秀宫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你父王。”于姑姑一声令下,所有的姑姑们,秀女们齐刷刷离开,场面惊人。
宫玉秀颓然的坐在地上,一恼怒,脚步一踹,狠狠将椅子踹飞,砰的一声,发生巨大的声响,咬牙切齿的咒怨,“该死的老女人,我诅咒她一辈子嫁不出去。”
“行了,不就是二十遍女戒,抄了便是。”杨楚若将椅子扶起,放回原地。
宫玉秀却不买账,而是愤然道,“抄什么抄,我连字都不识几个,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杨楚若手一抖,愕然抬头,“你说什么?你连字都不识几个?怎么会?你不是宫王爷的千金吗?”难道宫王爷没找人教过她读书习字?
“我父王是宫王爷没错,可是我从小就不爱读书,我父王只要请了夫子教我,我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寻死寻活,我家只有我一个女儿,我爷爷奶奶,我母亲都极为疼我,她们不忍心看我如此,所以……所以就允许我习武,不习字了,所以我认识的字很少很少啊。”
“这样啊……你也不必泄气,只怕于姑姑也知道你不识几个字,只要你将就写几个字就可以了,反正她又没说,若是完成不了,便要如何处罚。”
“真的啊?哈哈,那敢情好,苏姐姐,你太聪明了。”
杨楚若微微一笑,却是笑容不达心底,迟疑的问道,“刚刚那个朱尚仪好像对周玉香有些偏见是不是?”
“那肯定的嘛,朱尚仪是容妃娘娘的人,容妃娘娘与贤妃娘娘是死对头了,不掐起来,就算不错了。”
“那,那个尚衣大人呢?”
“尚衣大人我不清楚呢,不过应该是贤妃安插过来的人吧。对了,苏姐姐,你昨晚去哪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哦,没什么,只是出去散散步,谁知储秀宫太大,迷路了。你呢?怎么醒来,看不到你?”杨楚若不着痕迹的扯过一个话题。
“我?于姑姑把我喊过去啦,臭骂了一顿,我真想把她给掐死啊。”
“这么说,你昨晚不是出去寻吃的?”
“没有啊,哪有机会寻什么吃的,我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东西呢,饿死我了都,该死的老女人,讲了一堆道理给我听,听得我都想睡觉。”
“……”
杨楚若望着窗外已然高升的太阳,心里的疑惑,终于确定。
看来,昨晚,她是真的被周玉香摆了一道了。
056:未完棋局
静谧的屋子里,杨楚若双腿盘膝跪坐,就着昏暗的油灯,一遍又一遍的抄写着女戒,昏黄的光线打在她脸上,照出她一张出尘空灵的倾国容貌。
虽然是在安静的抄写着女戒,杨楚若却不由得想起那个白衣邪傲的绝色男子。
不知他究竟是什么身份?王爷?皇子?侍卫?又或者哪个大臣?
大臣可以直接排除了,后宫岂是一般人能够进入的。侍卫又怎有那般雍容华贵,睥睨天下的气度?
除去这两样,那么也就只有王爷与皇子了。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在楚国中,二十封王的,似乎一个也没有。只有尚未封王的皇子,一个二十,一个十四。
如此看来,难道他是二皇子?
如果他真是皇子的话,为何出现在储秀宫,身为皇子,他应该知道,储秀宫的女人都是皇上的女人,即便贵为皇子也不可能踏足的。他想来,应该知道她是秀女身份的吧,毕竟她身上穿的衣裳,是秀女服。
想到他身上穿的白衣,布料乃是宫中上等雪缎,唯有皇族中人才能穿得起,还有他腰间挂的那块雕龙玉佩,杨楚若越加相信,此人就算不是二皇子,也必是皇族中人。
她当时怎么会被笛声所吸引,而忘记他身上穿的衣着呢?
那盘棋,是他跟谁下的?好生厉害的棋局。
杨楚若想着想着,忽然出神,脑子里,回荡起了那盘棋子的布局。如果她还是黑子,她该怎么走呢?
“苏姐姐,你在想什么啊,都喊你好几遍了也没反应。”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杨楚若收回心思,抬头看向狼吞虎咽的宫玉秀。
“快吃,快吃啊,我都饿了一天多了,快饿扁了,算她们有点良心,总算送吃的过来了,要是再不送来,我非得饿死不成。”宫玉秀满嘴塞着食物,讲话有些含糊不清,杨楚若却是清楚的听到。
望着桌子上的几道美食,肚子咕隆一声,也是饿了,放下手中的笔,拿起宫玉秀扔过来包子,动作优雅的轻轻吃了起来。
这是杨楚若第一次在宫里吃饱肚子,虽然吃的不是很好,不过,她已然满足了。
二十遍女戒于她,不过是小事一桩,天才刚黑,便已抄好,而宫玉秀,则写得歪歪扭扭,连两页女戒都没抄到。
所幸,于姑姑也没说宫玉秀的不是,反而还温声提醒她以后规距行事,甚至还给宫玉秀专门配了一个姑姑,教习练字,差点没将宫玉秀气得摔门而去。
杨楚若极为敏感的发现,虽然于姑姑表面冰冷,对宫玉秀处罚也最多,可她对宫玉秀的关心,远远超过旁人,至少每次宫玉秀犯了过错,被处罚后,于姑姑都会寻各处理由来看宫玉秀,而所谓的处罚,也不过是让她在限定的时间内,识得几个字,又或者抄写几个字。
日一天一天的过去,乔书棋的病已然痊愈,与她们一起接受训练。
二百零九人中,就属她,乔书棋,以及容晴的才艺最为突出,其次周玉香等人,而宫玉秀无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不懂,皆是垫底的份。
当中,舞技,书画,犹以乔书棋最为厉害,让于姑姑等人大为欣赏。
而她,则是隐藏了大部份实力,居于第二。
虽然如此,她也成了众矢之的,秀女们中,除了乔书棋以及宫玉秀外,几乎人人都看她不顺眼,意图除之而后快。
也难怪众人会把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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