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家主人看着少女机灵,便收在身边做了亲随,可是没等少女动手,他就被自己的仇家打成重伤,九死一生。”
  羽毛终于离开了脚心,被内力逼得笔直,差一寸就要刺入叶安歌的右眼,然后又一寸一寸地退开,露出楚博衍一张绝美而冰冷的面孔。
  “继续,朕没让你停下来。”楚博衍淡淡地道。
  “少女只想那人死在自己手中,于是咬着牙豁出性命去救了他,她打算等他康复后再名正言顺地取其性命,而那人却当少女是救命恩人,相约相守。少女不过是一个奴籍之人,从未被人如此厚爱敬重,她一直想一直想,说不定那人也是一个好人。”
  “果真是个下贱的骨头。”
  楚博衍云淡风轻地说着,羽毛顺势而下,来到了叶安歌的耳后,在她耳后挠来拂去,意乱情迷之中,叶安歌只能死死咬住舌头来保持一丝清醒。
  “少女与他朝夕相处,后来也就真的忘了自己是来报仇的,可是等他伤好之后,立马翻脸不认人,将少女视为杂草远远抛之,少女原是难过后慢慢想通,从今往后与那人再不来往,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碍着谁,可偏偏这时候那人又跑来跟她说:跟着我吧,我对你好。”


第125章 求而不得
  楚博衍忽然解开叶安歌被缚住的手脚,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轻柔无比地抚摸过她细瘦的肩胛骨,然后来到她瘦弱的后背。
  楚博衍清楚地知道叶安歌那光洁雪白的背上有着淡淡的伤痕,这是当年跳船时,叶安歌为了救他而留下的伤疤。这些旧伤在众多秘药的帮助下,早已恢复如初,只留下淡淡的印子。
  不仅楚博衍记得,叶安歌也记得清楚,她还记得有一次,楚博衍曾用毛笔在她背上画了一树樱花,然后再一点一点地舔掉,那样酥麻的感觉直到今日她还记忆犹新,可如今这双手,却是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
  “少女那点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小心思又全部被折腾了上来,她想要拒绝,可根本抵挡不过那人温柔的攻势,于是只能渐渐沉沦在这危险的情海之中。少女本是奴籍之人,低贱如蝼蚁,便是谁都能来踩上一脚,所以但凡只要有个人对她好,她便感恩戴德,恨不得把命也交给人家。现在有个人对她这样好,她明知道前面是死路,也一头扎了进去……就算那人知道真相后会恨她,怨她,她仍想陪在那人的身边,哪怕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继续编。”楚博衍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寒意,仿佛整个房间都变成了冰窖,令人窒息。
  叶安歌整个人都趴在但爬不起来,只能用双膝勉强跪着,汗水如雨滴一样落下,她的唇开开合合多次,好不容易才找回了一点儿声音,“奴婢今天说这个故事,并不是想得到皇上的赦免,而是怕……以后再没有机会说了……”
  楚博衍的身子一僵,而后他发狠地道:“可惜啊,你编的这个故事假得不能再假,又不够感人肺腑,委实不能打动朕。你这张虚伪肮脏的脸皮下说出来的话,朕一个字也不信。”
  虽然说着这样无情的话,楚博衍却依然将叶安歌扣在他的腰间,冰冷的身体和火热的药效一波又一波地狠狠侵袭着叶安歌的身体,拉扯着她几欲晕倒。
  叶安歌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楚博衍突然放开她,命人掌灯,他的眼眶里竟有一丝丝的绯色,他带着极其复杂的神情,俯看着她,伸出长而细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冷冷道:“朕不会赐你死,朕要你好好地看着那群叛党是如何被朕剿灭,好好看看这万里河山的主人究竟是谁!”
  风起。
  树叶在雨中哗哗作响。
  雨滴竹梢,更觉凄凉……天地一片昏暗,两人心中各是凄风苦雨……
  叶安歌呆呆地被人架了起来,身子又沉,脚步却轻,缓缓地走至门口,突然听见一声“安儿”!
  叶安歌回转身,却看见楚博衍的手已抬至半空……他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她……他走近她,深深地看着她,最后不过说出一句:“往后你好自为之。”
  叶安歌无语凝噎,缓缓转过身去,刚抬起脚准备迈过殿门口那个高高的槛,突然又听他叫了一声“安儿!”
  叶安歌陡地回过头,楚博衍却只是看着她,淡淡道:“朕想听你最后再叫一次博衍。”
  叶安歌再也禁不住,浑身生出不知哪里的力气,猛地扑入他的怀中——不如那个从今往后永远也不再属于她的位置,扑簌簌地泪如雨下。
  要想得到男人的心,下等办法是百依百顺,中等办法是若即若离,上等办法是让他求而不得。
  原来,你我之间,终究不过是一场求而不得。
  叶安歌被宫人架着回了她的寝宫,而后便一直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之中,以至于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都不太清楚,她只隐约听见一个挣扎的声音在在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安歌,常在,安歌,常在……”
  她有些感慨地想,常在,真是个好称谓啊。
  当叶安歌再次醒来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口早已被细细包扎好了,清晨的日光透过窗棂洒下斑驳的光斑,光斑上映着两个影子,有两人在屋外悄悄说话。
  “确定了吗?真的是他?”
  “好几个人看了都说是,不过此人诡计多端,也说不准是不是替身,陛下要不要亲自过去看看?”
  “我能看出什么?还不如一个后宫嫔妃看得清楚,一会儿等屋里的人醒了,让她去认。”
  “陛下,此人与楚博衍的关系非比寻常……”
  “我要的就是非比寻常,如今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楚博衍的,只有她一人知道!”
  这下叶安歌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她知道自己还在皇宫,也知道窗外说话的那两个人是谁。
  这么说来,王爷大事已成?楚博衍生死未卜?
  叶安歌忍不住回想前情,想楚博衍握了她的手走在雪地里,对她说希望与她并肩一路;想到他让她叫他博衍时的又好又坏孩童般的神情;想他赏赐她西湖醋鱼,下旨意让她每日吃一条醋鱼时的调皮笑容;想他又急又怒地对她咆哮,说他错将一颗真心交给了她;想他又怜又爱又恨的地叫她,说她是又倔又傻的小傻子……想往日的甜蜜种种,环顾四周再见一应“雨过天青”的赏赐,心中如千刀共绞万箭齐钻。
  莫非今后,她都要依靠回忆度过余生了吗?
  为什么你是男人们的政治,却偏偏要强加在她的身上?
  叶安歌闭着眼睛,胡思乱想。
  慕容焕武艺高强,很快就发现屋内人呼吸急促,于是立刻飞身进屋。
  只见叶安歌紧紧闭着眼睛,像是不想醒来的样子,但察觉到他的到来之后,又“唰”的一下睁开了双目,目光清**人,过了好一会儿,才莞尔一笑,道:“请恕奴婢无礼,不能起身恭迎皇上。”
  慕容焕笑着点点头:“刚刚醒来就这么有眼力,也不愧我平日里对你的一番宠爱。”
  此时慕容焕尚未公开称帝,所以服色未变,仅在腰间缠了一条明黄的腰带,叶安歌看在眼中,再加上方才听见的种种言语,早已明白,于是当即改了称谓,露出恭顺之意。
  慕容焕听后果然得意开怀,坐在床旁握住她的手,很是神情地道:“我……朕能有今天,你居功甚伟,待他日你康健后,朕定会好好赏赐于你。”
  叶安歌顿了顿,轻轻道:“我这是睡了多少日了?”
  慕容焕答道:“算上今日,差不多有两日了。”
  不过短短两日的时间,天下就被慕容焕握在了手中,他的动作如此之快,解决得如此干净利落,真正令人不寒而栗。
  “这两日似乎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叶安歌避重就轻地说道。
  “也不多,不过是江山易主而已。”慕容焕轻飘飘地说着,仿佛这是一件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不过是江山易主而已。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慕容焕说得还真是轻松,要真是如他所说这般轻而易举,他也不会苦心孤诣,筹谋多年了,这不为人知的背后不知是如何的腥风血雨,尸骨成山。
  叶安歌深深地凝视着慕容焕,半晌才浅浅笑了出来,“皇上真是胸怀千壑,只这一件事便已经是石破天惊的大事了。”
  慕容焕却只自顾自地握着叶安歌的手,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准备得太久了,真做成了反而没有了感觉,比起皇位,反而是你的失而复得让朕更加惊喜。”
  叶安歌身子一怔,道:“在我喂了皇上两粒毒药之后?”
  “在我发现那两粒药其实不是毒药之后。”
  慕容焕替叶安歌掖了掖被角,手指轻轻抚过叶安歌的面颊,将她额前的几缕乱发拂顺齐整,道:“你就是个小骗子,偏爱说些让人猜不透真假的话,假的非要说成是真的,真的非要说成是假的,让人瞧不见你的真心。”
  慕容焕说着,忽然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满脸宠溺的神色,笑道:“不过,朕很吃你这一套就是了。”
  叶安歌自然懂得借坡下驴的道理,慕容焕都将台阶铺设好了,她岂有不下之理,于是她便也跟着慕容焕笑了起来,“奴婢用心良苦,皇上不怪罪就好。”
  那些前尘往事,提多了只会伤人伤己,叶安歌和慕容焕心照不宣,默契地再不提起。
  叶安歌后来才再慕容焕的叙述中拼凑起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原来因着白日她喂了慕容焕两粒毒药,以此来换楚博衍和庄澜越的性命,惹怒了慕容焕,慕容焕一怒之下便将早已准备万全的行动又往前提了提,改在当天晚上进行。彼时楚博衍刚刚知道真相,正在教训叶安歌,盛怒之下放松了戒备,反而让慕容焕钻了空子。楚博衍恃才傲物,却不想上半夜还在惩罚人,下半夜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如今只留下一具尸体,只等验明正身之后,就可以被处以极刑。
  叶安歌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但一想到不过两日的时间,周遭的一切就都变了,不由得心中一片空落落的感觉,只是面对着慕容焕,她不得不收起对楚博衍的怀念之情。
  叶安歌心不在焉,面对慕容焕越来越明显的挑逗也毫无反应,只是垂下眼睛轻声问道:“那楚博衍现在何处?”
  慕容焕悬在空中,想要抚摸她脸颊的左手猛地一顿,握着她的右手悄无声息地放开之后,才淡淡地道:“等你身子大好了,可以去认一认,朕是囚了一个。”
  只是囚了一个吗?如果他还活着,你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
  他果然死了。
  想到此处的叶安歌突然没由来地觉得浑身寒冷,冷到她牙齿打颤,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就好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就连五脏六腑也被冻住了,没有了生的感觉。
  “你很冷吗?”慕容焕伸手探进被子里,察觉到她轻轻的颤抖。
  叶安歌却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咬着牙说道:“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奴婢随时可以去认,何必浪费时日去等?”
  慕容焕一双黑亮的眸子久久地盯着叶安歌,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但叶安歌的神色始终都是焉焉的,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于是他缓缓点了点头。
  “也好,早认早了,你的大仇也终于得报了。”
  我真的是为了报仇而来的吗?
  叶安歌躺在软榻上,被四个人一齐抬了出去,慕容焕并没有陪同,只是让邵晟元跟着去,叶安歌觉得这样的安排再好不过,至少……若是她真的失控了的话,不至于让慕容焕看到。
  楚博衍的遗体并没有被放在大牢里,而是被安置在一间偏僻废置的宫殿内,四周有着重兵把守,叶安歌心中不禁感慨:楚博衍,你如此厉害,就连死了,也还是让别人心惊胆战,竟然还派重兵团团来守住你。
  外面阳光明媚,还真进了殿里,才发现里面阴森得可怕。这间宫殿荒废了多时,自然阴寒沉闷,再加上这里还放置着楚博衍尸身,一时间更是阴冷诡异,八月的天,却冰寒得像似隆冬。
  叶安歌挣扎着从软榻上起身,由邵晟元搀扶着,一步一步向案上放着的尸身走去。
  邵晟元在叶安歌的旁边照拂着,忍不住偏头看了看她,只觉得她脸色十分苍白,好似刮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似的,但她的目光又是那样的倔强,双唇死死地抿着,直到她掀开遗体面上覆着的白绢。
  在白绢被掀开的那一瞬间,叶安歌的脸色刹那便苍白如纸,血色尽失,眼底的那一股倔强转眼就散了,眼眶通红,一层水光弥漫了,上来,在眼角积着,就是不肯流下。
  过了好一会儿,叶安歌才微微抬起头,对着邵晟元笑了一笑,道:“是他。”
  明明是在笑着,可是就她说话的当口,两大滴眼泪却是从眼眶里滑落下来,就连邵晟元也忍不住看她如此凄惨的模样,似提醒又似安慰地道:“可能只是很像的人,楚博衍他……或许没那么容易死吧。”


第126章 他竟然还活着
  叶安歌抬手拂去泪水,笑着道:“是啊,不然就不会让我来看了,既然如此,把他的衣服脱了吧,我看看身上。”
  话音刚落,一旁的人便麻利地动作起来,楚博衍一定不知道,在他死后居然会被人脱得光溜溜的,而且还让好几个人轮番看,仔细看,一寸一寸地看,生怕错过一丁点不对劲的地方。
  楚博衍的尸身保存得很完整,除了他脖颈上那一道深深的血痕,其他地方并没有伤痕,他是自尽而死的,并未受苦,这也符合他一向高傲的品性,他宁愿自尽也不愿落在慕容焕的手中。
  尽管他已经去了两日,但周身光滑,肌肤仍有弹性,就连尸斑都很少,想来慕容焕为了能够让她清楚地辨认,倒是下了一番工夫。
  叶安歌俯下身子,在楚博衍的左肩处抚摸了很久,邵晟元后来才反应过来,叶安歌是在抚摸他的伤口,在渭河时曾经被洞穿的伤口,也是他和叶安歌的开始。
  叶安歌的手久久地抚摸着那处伤口,而后她忽然低下头去,在那伤口上吻了一下,眼泪滴在上面,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苍白着一张脸对邵晟元说道:“不要告诉别人。”
  这下,就连邵晟元都相信躺着的这位必定是楚博衍无疑了。
  因为叶安歌整个人失魂落魄,就像是一缕马上就要飘散的轻烟,若不是邵晟元强行扶着她,只怕她立时就要瘫软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安歌,你记住,你只是来报仇的。”邵晟元一边扶着她一边低声说道,“千万不要为了他,把自己的心和命都搭了进去。”
  叶安歌愣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她只是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在邵晟元的耳边说:“快送我回去。”
  只怕她在这里多呆一刻都受不了,邵晟元知道失去挚爱的滋味如何,是以也不再多言,连忙将她扶上软榻,带着她远远地逃开。
  叶安歌蜷缩在软榻上一动不动,将脑袋埋进膝窝里,直到回到寝宫也是如此,邵晟元不敢去看她的脸色,只是吩咐宫人们好好照顾她之后便关门出去,亲自去向慕容焕复命。
  而叶安歌也很庆幸邵晟元并没有强行来看她的表情,否则定会被他看见她死死咬着手指,咬出了鲜血却依然不自知的样子。
  不是他!
  还好不是他!
  叶安歌这一刻泪如泉涌,却是喜极而泣,多么像啊,不仅是长得像,就连身上的种种印记,包括伤口都如出一辙,让人辨不清真假。
  就算有再多的妃嫔、宫人看过,也会一口咬定这具尸体就是楚博衍的,但只有叶安歌知道他不是——在宫变的那一晚,在她被带走的时候,楚博衍曾让她再唤她一声“博衍”,而她那时候拼命地冲了过去,抱住了楚博衍,并在他的左肩处狠狠咬了一口,她咬得那样深那样重,原本只是为了让楚博衍能够永永远远地记住这道属于她的印记,没想到这道她负气咬下的伤口如今却成了断定这具尸体“不是他”的依据!
  邵晟元以为她看的是旧伤,却不知她是在检查是否有新伤。
  老天庇佑,他竟然还活着,他竟然真的还活着!
  当叶安歌吻上那道旧伤的时候,她心里是如此地庆幸,如此地喜悦,恨不得一蹦三尺高,以至于她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瘫软无力。
  楚博衍真的逃出去了!
  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他在哪儿?他逃出去后,又会做什么呢?
  叶安歌躺在床上,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很快就想通了几件事情。
  首先,楚博衍这具替身肯定准备了有一段时间了。
  那日,他在御书房朝着她怒吼:“回去告诉慕容焕,我楚博衍堂堂正正的坐在这个朝堂上等他来反,他最好把招数使漂亮了,莫要让朕失望!朕的这个天下从来都不怕人来抢!等你们这些跳梁小丑一个个都蹦哒够了,才会知道这万里河山的主人到底还是姓楚!”
  他既然这样说,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与慕容焕决战的准备,只是他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慕容焕会提前发动宫变。
  即便是料事如神的楚博衍也没有想到慕容焕会在当夜发动宫变,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所以他来不及反抗就匆匆逃走,只留下一具替身的尸体来混淆视听。
  只是既然楚博衍不在宫中,那他又会在哪里呢?
  从那一日慕容焕与邵晟元在屋外的谈话可以知道,其实慕容焕自己也并不是十分确认如此轻松就能完胜楚博衍,所以他备下的计策也不会只是安排妃嫔一个一个确认,他应该还会下令全城搜索以及格杀勿论。
  可是两天过去了,根本没有找到人,楚博衍多半已经不在京城,那他还能去哪儿呢?
  这时,叶安歌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名字,让她的眼睛顿时明亮了起来——
  庄澜越!
  不错,就是庄澜越!
  叶安歌忽然想起来,那日在长廊里,庄澜越从御书房走出来,脸上还鲜明地印着楚博衍的巴掌印,眼神闪烁飘忽,言语躲闪不明,叶安歌本来以为是她和庄澜越的事被楚博衍知道了,如今细细想来,却是处处透着疑点。
  庄澜越是楚博衍身边的亲信重臣,可楚博衍却让他一日离京,就算犯了错也不用如此匆忙,这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只有一种可能,楚博衍根本就是派庄澜越去找援兵,以此来牵制住慕容焕,至于庄澜越脸上的巴掌印,或许只是为了让戏更加逼真的障眼法,如此看来,楚博衍此刻应当与庄澜越在一起!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叶安歌心中豁然开朗——邵晟元曾经说过,楚博衍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他使出了这一招金蝉脱壳,后面定然还有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他肯定还会打回来,而且,用的是一网打尽的打法,将他认为的跳梁小丑都一网打尽!
  只是,楚博衍若真的打回来了,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会被当成叛党一同处死,还是会成为慕容焕手里的筹码?
  想了这么多事,叶安歌只觉精疲力尽,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开,绝不让慕容焕再利用她来威胁任何人,不论是庄澜越,还是……楚博衍……
  只是在她离开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正巧此时邵晟元已经回禀了慕容焕回来,叶安歌便迎上去问道:“庆婕妤呢?庆婕妤在哪里?”
  邵晟元惊诧道:“好端端地你怎么问起她来了?”
  “我只是有些话要问她罢了。”叶安歌笑了笑,淡淡道。
  邵晟元却是皱眉道:“可是主人交代过,你的身子不适合到处乱走……”
  叶安歌故作漫不经心地试探道:“是吗?主人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命令?”
  “……”邵晟元自知失言,平静的眼波变了一变,道:“主人也是关心您罢了。”
  便不多问,叶安歌只笑道:“你放心,我只是想见见她,多余的事我一件也不会做。”
  邵晟元低头略一沉吟:“庆婕妤冒犯了主人,被主人关在了大牢里,今日便要赐死。”
  冒犯?难道是因为上次庆婕妤借酒装疯调戏慕容焕那件事?
  叶安歌心中存疑,却只是道:“那我们去送送她吧。”
  邵晟元知道她决定了的事,即便再三劝说也拗不过她,索性干脆地答应了下来,“我先去准备准备。”
  叶安歌知道宫里赐认死,一般会选在正午阳气最足的时候进行,因此并不着急,等用过了早膳,才和邵晟元一同前往大牢。
  刚走到大牢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庆婕妤的怒吼:“我要见王爷,王爷不会让我死。王爷心里是有我的,怎么会让我死?定是你们这群奴才误会了王爷的意思。”
  再向前轻轻走上几步,只听牢房中传出一道清冷的女声:“我劝你稍安勿躁,至于主人……是绝对不会再见你了。”
  叶安歌一怔,这道声音是……刀穆清!
  抬头看天,天高蔚蓝,白云朵朵,日头偏东,时辰尚早,叶安歌知道行刑的宫人还未到来,于是心念一动,对着邵晟元耳语几句,邵晟元眉头微蹙,道:“你……接下来的话或许不是你愿意听到的。”
  叶安歌却摇了摇头表示无妨,邵晟元叹了一口气,对身后的侍卫做了个手势,他们远远退开,叶安歌便与邵晟元进了大牢里,躲在一个不容易被刀穆清发现的地方,侧耳细听。
  “刀穆清!”庆婕妤又是跺脚又是大吼:“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为王爷做了那么多,王爷怎么会舍得我死?”
  刀穆清冷笑:“庆婕妤,怎么您还没看透?主人手底下能人众多,又怎么缺你一个?更何况你一点儿忙都没帮上主人,赐您毒酒,是主人亲口下的命令。时辰一到,司刑的宫人自会前来。”
  庆婕妤吼道:“王爷怎么不来?我要见王爷!”
  “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不要再胡言乱语,否则庆婕妤你的家人……唉……”
  说到此处,刀穆清长叹一声,却不说完。
  有的话,不说完比说完更加可怕。
  刀穆清深谙此理。
  而且,她还给了庆婕妤害怕的时间。
  庆婕妤心里自然害怕,可她也不想死,于是她突然扑上去抓着刀穆清的衣领,大叫道:“那我怎么办?你主子说过没有,我怎么办?我为他做过那么多事,现在他却要我死?”
  刀穆清皱眉,却不言语。
  陡然间,庆婕妤放开刀穆清,又甜又媚地笑道:“姑姑,咱们还有时间,你快回去跟王爷说说,只要王爷能留我一命,我答应他,我保证从此之后便是王爷面前的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刀穆清“呵呵”几声,道:“庆婕妤以为呢?庆婕妤不会以为凭你这样的青楼女子也配爬上主人的床吧?”
  “你怎么会知道?”庆婕妤见鬼般看着刀穆清,尸白着脸倒退半步。
  “庆婕妤,你曾在春风第一楼混过,还挂过牌,艺名杜鹃,有过多少恩客我自是清清楚楚。”刀穆清原是不苟言笑,话极少之人,不知今日是不是看在庆婕妤即将死去的情况,破天荒地同她说了这么多,好让她死了也做个明白鬼,“您父亲当初送你去春风楼,不过是让你去看看别的姑娘们如何伺候男人,以便日后回宫好好伺候皇上,帮他在皇上面前争宠,您却偏要去接客,到最后还整出个小丁,真是可笑。”
  庆婕妤眼中全是骇然,她望着刀穆清的眼神仿佛看见厉鬼一般:“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小丁?”
  刀穆清冷笑道:“你问我怎么知道小丁,实话告诉你,我便是吩咐小丁去春风楼引诱你失身之人。”
  庆婕妤大惊,不可置信道:“小丁难道是王爷派去……不,我不相信,我绝不信他从未爱过我。”
  刀穆清笑道:“你有何不信?谏院议郎送婕妤您去春风楼,一开始王爷便知道。您的一举一动,皆在王爷掌握之中,您迷恋的小丁少爷不是无故失踪,而是按王爷的意思功成身退了。”
  听到此处便也差不多了,于是叶安歌与邵晟元转身走了进去,邵晟元道:“主人让她来送送最后一程。”
  刀穆清冰冷而又狐疑地看了叶安歌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安静地退了出去。
  叶安歌看向庆婕妤,她披头散发,立在从窗外照进的几条白色光影中,胸口正狠狠地起伏如波涛,她看着叶安歌,咬牙冷笑道:“你全听见了?”
  叶安歌吸一口气,长叹而不答。
  “哼哼”,庆婕妤冷笑两声,“我原以为慕容焕对你有情,没想到你同他根本就是蛇鼠一窝,嗬,你们还真是好心计好谋划!”
  叶安歌再长叹一声,苦笑道:“不想你临终前却变得如此聪明,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庆婕妤目中几欲喷出火来,恨恨地看着叶安歌,恨恨地道:“你来做什么,来说风凉话,还是想来看我的笑话?”


第127章 你放我走吧
  叶安歌叹道:“我此来不过是想送你一程。”
  说着,邵晟元便将一应吃食全部放于桌上,庆婕妤扑将过去将所有食物横扫于地,摔了个稀里哗啦,一面摔,她一面还在口中恨骂道:“你少给我假惺惺,我便是你们害死,叶安歌你记住,我到阴间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叶安歌真是哭笑不得,明明要她性命的人是慕容焕,怎么到最后却是自己背锅?
  叶安歌摇头,轻叹道:“我只是想问问你叶思妤的下落,毕竟是她害得我如此痛苦。”
  庆婕妤冷笑道:“你痛苦?你又怎么比得上我的痛苦?还是失去孩子的痛苦!”
  叶安歌惊诧道:“皇上不是……你曾怀过孩子,怎么从未听说?”
  庆婕妤冷笑,死死盯住叶安歌,道:“皇上从未碰过后宫女子,我又怎么可能怀上皇子?不错,我确实在春风楼里呆过。菲菲,我想挂牌接客,而是我真正为一个叫小丁的男子动了心,我怀上了小丁的孩子,他却突然失踪,一去不复返。现在我才知道,他从未爱过我,他这个人存在的意义,从始至终就是完成慕容焕对我设下的毒局。”
  庆婕妤说着,她的眼泪就那样地飞流直下,“当初我父亲不过是一个城门官儿,他便送我去春风楼学艺,慕容焕将计就计,派小丁引诱我失身,之后因孩子父亲失踪,我又不得不流掉腹中骨肉,我这一辈子,就是毁在慕容焕的手中。父亲想靠我固宠,慕容焕想靠我替他打探消息,并用我失身落胎之事作为钳制我的把柄,我父亲能当上谏院议郎也是慕容焕一手操作。当时,慕容焕叫我去,对我说,只要我能为他做事,日后必能飞黄腾达,全家尽享荣华富贵。”
  “哼”,庆婕妤冷笑连连,“我全家人对慕容焕真是感激涕零!他让小丁功成身退,而我痴痴地等,终于以为小丁是无故弃我而去。为此,我赌气之下,想报复天下男子,这才挂牌接客,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