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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皇叔,我不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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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柔,你是不是受伤了?”白汐一边走着,一边似是不在意的问道。
    “啊?”上官雪柔愣了愣,方才道:“是的,那日在城外,我武功薄弱不敌,醒来的时候,我就发现练得的武功已经全失了,不然也不会被带到这里任人欺负。”
    “嗯。不过,我倒觉得你越来越厉害了。”白汐淡淡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说话。
    上官雪柔皱眉想了想这句话的意思,却是没有想通,只能跟紧了白汐的脚步。
    一个时辰之后,天已经开始朦胧发黑,白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准备出门。却不想,刚走到门口,便见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领头的正是水灵儿。
    她面上带着怒火,领着一群天圣教的教众轰动而来。
    “镜灵女,圣女叫你过去一趟!”
    水灵儿的语气带着浓浓气愤,想必是醒来时想到了白汐用瞳魂术让她晕倒而生气。
    只是紫心圣女现在叫她做什么?她现在更想要到陆御那里去证明一件事情。白汐皱了皱眉,还是一声不吭的率先走了出去。
    来到紫馨殿,白汐发现不仅是紫心圣女,还有天圣教主风祭都坐在主座上,而两边的阵势也都是教中难得严肃的阵势。她定了定心绪,缓步上前行了一礼。
    “大胆罪女,还不下跪!”
    紫心端坐在风祭稍低点的位置,声音带着压迫的气势,她这个样子倒是和不久前白汐看到的那个柔弱风情的圣女相差颇大。
    白汐面色不变,抬头道:“镜不知所犯何醉。”
    “哼,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吗?乾龙国被贬的玉禄公主,竟然跑到我天圣教来变成灵女,你这个细作来我陆风国到底有何图谋?”
    白汐一愣,倒是没想到天圣教这么快就能查到自己的身份,孚宫的密报遍布修龙大陆,就算是天圣教巡查她的身份,也不可能这么顺利。此时他们既然已经知道,必然是中间有人告密!
    但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如何想办法尽快脱身。
    “风祭教主,可否容本世子说上一句?”
    醇厚爽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众人一愣,纷纷转头看向大步走进来的陆御,坐在上面的紫心面色也跟着暗了暗。
    陆御在白汐身边站定,转头对上她有些疑惑的目光,目光焕彩,但笑不语。
    “御世子,这毕竟是天圣教内部的事情,世子插手怕是不妥吧。”风祭教主声音沉沉,对显然是闯进来的陆御很是气恼。
    “风祭教主,御本也不想冒昧干涉天圣教内部的事情,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个女子其实是我早就定下的娘子,只是奈何身份卑微,才不得已将她安排进天圣教,得了灵女的身份,想着再过两日便向教主讨来,谁知今日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是御考虑不周,望风祭教主恕罪。”
    他态度诚恳,说的有理有据,没有半点差错不对之处,便是连在一边的白汐都愣了愣,睁大了眼睛转头看着他,真想看看那个面具之下的表情,是否也如他所说那般诚恳正经。
    一个人说瞎话可以说到这种程度,事实已经毫无说服力。
    紫心紧紧攥住了双手,面上弥漫着汹汹怒气,却是强忍着道:“御世子,我们已经查明这女子是乾龙国的人,到我们陆风国来肯定是图谋不轨,想必世子你也是被迷惑了吧。”
    “她确实是乾龙国的人,却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玉禄公主,只要查清楚一些,就会发现,她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儿而已,况且,她现在已经进了天圣教,那便是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以前任何身份都不再存在,唯一的出路,只能成为皇家人。如此,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紫心面色黑沉,她没想到陆御早已准备的如此周密,这根本就是他早就计划好的!他竟然为了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女人,这样和自己作对,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御世子,你当真想要娶她为妻?她根本配不上你。”
    她声音压抑沉沉,但这话已然是出了格,边上,风祭教主冷冷瞥了他一眼。
    “既然御世子都说的这样明白,本座便是成全了世子又如何,三日后,本座便做主为世子和世子妃准备大婚!”
    风祭教主突然朗声道,他的话似是皇上的圣旨,不容辩驳一般,闻言,紫心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他,只见得风祭教主衣袖轻挥,她再想要开口阻止的时候已然不能。
    势态发展的如此诡异,不过即便白汐很讨厌自己的命运被别人安排,但是此时这却是最好的办法,况且,她也很想快点知道,陆御到底是谁?
    “那就多谢教主了,告辞。”
    白汐还在发愣,陆御已经轻易牵起她的手,转身便走,在人群之中穿过,两人的背影,一个颀长伟岸,一个窈窕纤美。
    月色如玉,静谧悠然。
    陆风国的夜色不像是乾龙国,这里的月光和星光都璀璨的很,照着黑夜始终如朦胧晨曦一般,使人恍然失措。
    御风殿内,没有点亮满殿的火烛,只是在四周和中间的位置上放了几个夜明珠,照着本就有些光亮的大殿内,更是白芒朦胧,似是梦境。
    在靠窗的位置,白汐静静坐在陆御的对面,她看也不看满桌的佳肴美酒,而是紧紧逼视着对面优雅饮酒的陆御。
    “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圆满的解释?”
    她声音沉冷,像是带着怒火,却又隐隐藏着些激动急切,心底的复杂波动,是她从未有过的斗争。
    陆御淡淡一笑,银光面具在月光的照射下,呈与皮肤一样的暖黄色,似是那面具已经不存在一般。在白汐面前,他从不吝啬自己的微笑,即使面具已经几乎挡住了他的风华笑容。
    他端着酒壶给白汐倒了一杯酒,道:“如此良辰美景,先喝点酒再说,应该会好些。”
    白汐抬头看他一眼,朦胧光芒中,她的思绪似乎也不再那样清晰,太清晰,只会错过太多的现实,就像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到底是谁,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心中明明已经有了十分清楚的答案,她却还要追寻一个有理有据的过程,这样又是何必。
    她缓缓闭上双眼,不用眼睛看,她也能感觉到面前这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熟悉感觉,不管怎么变,感觉是错不了的,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用眼睛去看,用头脑去想。她一直以为她清楚的将一切都想的明白,到头来却是自己迷糊了自己而已。
    白汐伸手举起酒杯,将酒水一饮而尽,微凉的酒水带着沁人心脾的香味流入喉头,又在胃腹中有些辛辣灼热。细细品味,似是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贯穿脏腑。
    她抬起有些朦胧的眼眸看着陆御,面具下的面容,已经在她脑海中拼凑出来,而此时,白汐甚至有些庆幸两人之间隔着一个面具,少了些微的尴尬。
    尽管她心底还是有些疑惑怨愤这人为什么要瞒着自己这样做,让她担心,让她彷徨,但是回头一想,似乎一切归咎,是她早就在心底对这个男人生出的依赖情感,此时此刻,若不是隔着这个面具,她怕是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她此时才发现,所有的坚持和原则在如泉涌般不可抑制的情感面前溃不成军,她一直的清醒,只是赋予了自己一个坚固的枷锁。而今日,她不想再这样清醒,只想抛开一切,跟着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她一杯杯喝着酒,敞开了紧绷的意识,不需要清晰的灵力控制,只是一炷香的时间,她脑海中已经开始有些混沌。
    眼前,月光如银川泄下,在门庭之外的假山花树下掩映出幻境般的优美,对面的人看不清面目,但她可以感觉到,熟悉的令她放心的气息,那道似是能够融化冰川,璀璨光华的目光,萦绕在她的周身,只是这样的目光,便能让她感觉到安心可靠。
    她无意识的笑笑,呢哝着轻叹,“你还没看过我跳舞吧,很久没跳了……我跳给你看看……”
    她摇摇晃晃着站起来,一双手伸过来想要扶她一下,被她轻盈的躲开,她脚下无骨,轻盈的似是要飘起来,醉酒的身子柔软的如同丝绸一般,月光银树下,她曼妙起舞,时而如清风幽幽而来,时而如流水缓缓淌过。
    恍然间,有箫声随着舞蹈飘渺的节拍响起,缠绵悠远的箫声,带着旷古雅致的玄妙,与美妙的如同画中起舞的女子混为一体,不知是舞蹈带动的音律,还是音律带动了舞蹈。
    白汐飞舞,情之所至,不觉用上了轻功,她轻拂于树叶之上,轻璇舞转,树叶之上,半空之中,她如同夜间精灵,似是随时都会随风飞扬一般。
    月光笼罩的银树之下,站在那里的颀长身影停下了唇边的箫声,抬头看着那个纤白的身影,他有些恍惚,有些害怕,怕她随时会消失,会离开。
    恍惚中,却见的眼前白影一闪,那树叶上轻舞的女子已经瞬间闪身到他眼前,一扬手,面具落下,一张清清楚楚的俊脸便落在她的眼中。
    白汐静静站在陆御的面前,睁着一双朦胧迷人的琉璃眸子,似是看到了什么,又似是什么都未看到。她只看到眼前这双黝黑的深潭眸子又暗了暗,暗出了一道幽幽灵光,接着,她只觉得脚下一轻,整个人便依附在陆御身上,飞身而走,身后,厚重的殿门吱呀闭紧。
    鼻尖充斥着淡淡的殷草香味,白汐贪婪的闭上双眼,感受着这种令她安心的气息将她整个人都包围,她看不见这个人的脸,看不见眼角快速擦过的门庭纱帘,看不到这个宫殿之中空荡悠远的气息。
    清风停止,她双脚着地,整个身子却还是用力依靠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一双手缓缓抚上她的面颊,她的鼻梁,她的双眼,拂去被风吹散的一丝鬓发,白汐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聚焦,对面的这张面孔,挺俊如雕塑,刀削般精致美好,映着月光,留出一片柔柔暗影,而在看进那双眼眸的时候,里面的光彩流转,深幽神秘,只消一眼看进去,便再无出路。
    或许,她从一开始看进去,就陷了进去,再也出不来。
    她缓缓扯开唇角,绽出一个模糊的微笑,如优昙花开,优雅朦胧。
    她慢慢向前倾去,不偏不倚,那带着酒香的双唇,封住了那双鬼斧雕刻的薄唇。


 ☆、陆风国情炼坎坷085、乱性
    她难得第一次这样的吻他,挠痒痒般的美好,令人战栗。
    他惊了片刻,突然伸手托住眼前这张玉琢般的面庞,深深看入那双迷蒙却又明亮的双眼,恍然间,他唇角邪肆一笑,上身一倾,便重新贴上了那美好的滋味。
    他占据了主动权,唇齿间都是她诱人的酒香气味,和着她身上的馥郁清香,仿佛北国雪山顶上乍开的白莲,优雅的芬香,邈远而缱绻。仿佛对待稀世的珍宝,一双微微粗糙的大掌将她的双颊轻轻捧住,他细细的吻,一点点品尝她的甜美,掌下,白汐温顺的如同慵懒的猫咪,似是默认了他一切的动作,不做任何避退。陆御得了鼓舞,唇齿稍稍用力,便轻易撬开贝齿门庭,灵巧而入,吮上那灵巧温润的舌。
    唇齿那般亲密契合缠绕,相撞出微微轻声,白汐颤了颤,下意识的躲开。
    他恍惚轻笑一声,又转而轻吻她的双唇,辗转于细腻光滑的面颊,细心而温柔的引导抚慰。而手下已微微用力,将她发虚的身子抱起,缓步走向纱帘之后。
    她仰面躺在床上,半睁着一双美眸,静静看着上方的男子,那双眼睛太过明亮,照得他心底惊痛。
    他轻喘一声,缓缓低头轻吻上她光洁的额头,洁白润滑的双颊,微凉而翘挺的鼻梁。灵活的手指突然轻轻一勾,那弯绕缓凹进去的腰间绸带已然松开,衣服敞开。
    月光掩映下,她身上一凉,立刻反应过来用手臂去挡那胸前春光,上方,陆御轻笑出声,换得白汐羞恼的瞪眼。
    陆御轻笑着道,“别恼,我也让你扯便是。”
    见白汐依旧瞪着他,不动作,陆御坏笑着伸手握住身侧的那只小手,缓缓移向他的腰间,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白汐一惊,一缩手,但那宽大的衣袍却还是悠然落下,早就准备好的一般,只等着那双小手亲自开启。米白色的长袍顺着微微仰起的身体缓缓滑落,露出一身的蜜色肌肤,清晰的肌肉纹理,带着几条狰狞的伤疤,记载了神秘的往事经历。
    白汐被这样坚毅却又复杂的身躯所吸引了目光,却不觉已然放松的身体都被眼前的人尽收眼底。
    他温柔缓慢的俯下身躯,紧张的压迫感袭来,白汐身子微微一颤,稍稍一动,便带起一腔热血晃动,头脑血冲。感受到身下身体的微微战栗,陆御强压住身体的渴望与激越,轻喘着气伏在她的肩窝,轻喘着呢喃,“汐儿,唤我的名字……”
    他辗转用双唇包裹住那珠圆玉润的耳垂,再次呢喃,“我想听你唤我的名字……”
    摩挲的沙痒却像是带了电流,流窜进白汐的身体里,她不由低吟一声,无助的抱住紧贴着的身体,“裴聿……御……”
    在他狂热的亲吻和灼烫的双手下,白汐的身体如同被浮云包裹,在云端飘渺。
    她伸出莲藕玉臂,轻轻勾住那宽阔的后背,又缓缓收紧,双手抚上那后背上分明的光滑肌理。
    他用牙齿啮咬住她的双唇,在她唇角低叹呢喃,“汐儿……我爱你……”
    低沉却清晰的几个字传入耳中,白汐心头微微一颤,似是在汹涌浪头激荡,跳跃,站在最高处,看到了水岸。但,还未等她睁开双眼,看进眼前人的心底,却觉深幽一痛,浓密的睫毛重重颤了几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身体紧绷着弓起一个华丽的弧度,指甲在他后背上划出几颗血珠,顺着那肌理滑下,与床单上的胭脂般的殷红相溶在一起。
    “御……御……”她一遍遍的轻唤,却又不说任何要求,每一声,都似是带着低哑哭泣,诉说两人高峰迭起的神奇。
    身体的撞击,神思的迷离,混沌的脑海中,却清晰浮现出以前的一幕幕景象。早在黑风寨草屋初遇,她的重生就是为了遇见他的美好,断截上一世的差错,书芳宴,她二人相互试探,他痞她恼,他势要逼得她与他缠上关联,推脱不掉,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与他竞相成对。
    但不知何时,她的倔强在他面前以溃不成军,她的一切都已被他掌控鼓掌。而他,即便深邃成谜,即便计划周密,在这个变数面前,他毫无办法,只能如此简单相对,无声关怀,只要她想,他便给。他放纵她的倔强,慢慢俘获她的芳心。
    只是,他们两个都错了,错在不断的试探,不断的琢磨,这已经浪费了他们太多时间。
    至此,两人真正的融为一体,再也不会放任半点的猜忌摩擦在中间,以后,一直要以这样的姿态紧紧相拥,切合进心灵的最深处。
    黑昼恍然轮过,不知何时疲累困倦下来的身子也渐渐安静下来,晨曦的微光照耀在两两相拥的美妙身体上,洁白如玉的光芒,折射出神圣的光辉。
    白芒之下,陆御半靠在床上,低头浅笑凝视着臂弯下的睡颜,此时他面上又覆上了那一片面具,轻扯柔和的唇角,似是将整个面具都变得柔和,透出面上的潋滟光芒。
    怀中,如蝶翼的两排睫毛狠狠颤了颤,继而缓缓睁开,她眯着一双美眸,缓缓聚焦凝视着眼前的这张面具,忽然面色一惊,倏地坐起身来,又发现全身裸露,羞恼得极快夺过棉被覆住娇美身躯,这一夺,陆御身上却再无他物,蜜色肌肤此人眼球,他却毫不在意自己裸露在她人眼中,白汐眼神一晃,尴尬的送出了一个被角,盖住他的私密处。
    白汐双目直直盯着陆御半响,思绪间才反应过来,黛眉忽然一束,伸手就要去摘陆御脸上的面具,陆御闪头避过,握住白汐的小手,温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不是时候,我可没承认我的丈夫是陆御,而不是裴聿,既然被我看出,还带着面具做什么!”白汐不理,有些骄横的口气,露出小女孩的娇态,还未缓过来的双唇娇艳欲滴,陆御眼神一暗,手中一用力,便将她整个牵进怀中。
    白汐一惊,下一刻却已经伏在了那宽阔的怀中,两人肌肤紧紧相贴摩挲,炽热的温度在皮肤之间雀跃,似是提醒着两人昨日的疯狂,她面上立刻浮上两片浮云,所幸是她埋着头,不被看见。
    感觉到耳边温热的气息,陆御带笑的声音传来,“哦?没有承认吗?可是你昨晚明明已经默认,用实际行动默认了。”
    白汐脑中轰然作响,她昨晚真的如此放纵吗,面上的红光愈盛,却听陆御又道:“我也并非要带着面具,只因为面上被你咬了许多牙印,不带面具实在不好见人,汐儿,你可真是热情。”
    他说的如此认真严肃,白汐思绪一乱,抬眸不敢置信的盯着陆御,她不相信自己真的会放纵到那般程度,虽然心底已经信了大半。忽然,见陆御面上忍不住露出一种忍俊不禁的笑容,白汐一愣,继而大怒,“你骗我!”
    她作势要起身打他,却被他大掌一压,更加紧密的靠在他身上,他轻笑,“是,是我主动的,行房之事,哪里需要娘子卖力。”
    白汐面上红晕如蜜桃般红润,她窝在陆御的怀中,不豫道:“你骗我这么久,别以为我会原谅你,你最好能找到让我相信的理由。”
    头顶传来陆御轻笑的声音,他手臂一翻转,便将白汐整个人抱在身侧,羽被随之也覆上来。
    “是,我这就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娘子。”
    白汐挑眉看着他的完美的侧颜,见他似是在沉思的面上浮现出茫然沉痛,她眼神变了变,静默不语。
    “你应该知道,天圣教在陆风国所占的权位之高,已经连皇权都镇压不住,而圣女便作为天圣教圣洁的象征,在身为圣女期间,不允许有任何情感纠葛,但就在二十六年前,陆风国祁连圣女却和陆风尊皇之间暗生情愫,也就是当今尊皇,我的父皇和我母亲。他们瞒地很好,这暗中情愫无人知晓,直到我母亲就要到二十五岁那年,父皇才敢暗中请求天圣教教主准许,让他们在一起。”
    “没想到,风祭见机行事,开口要求父皇将国家一半的兵权政权都交到他的手中,父皇大怒不肯,风祭心生暗鬼,便在天坛请得神诏,说我母亲命相突生异变,是弑国凶兆,所有人骇然,却都相信天圣教的圣天神力,上一刻高高在上的圣女,下一刻便成为人人喊打喊杀的妖孽,父皇悲痛难当,只好以一半的政权与风祭交换,救下我母亲一条性命,却还是被送到乾龙国和亲。”
    白汐眼眸动了动,轻声道,“所以那时候祁连圣女已身怀有孕,嫁到乾龙国?”
    “嗯。”陆御轻轻应了一声,“到了乾龙国,我母亲小心翼翼没有让乾龙皇发现异常,却不想,她的美貌,还是招来了贺丽辛的妒恨,她用宫廷毒辣的手段,一步步将母亲逼上绝路,在最后逃生的时刻,我母亲被杀害致死,而我也差点命丧黄泉,当时,父皇虽然将我们带了回来,却已然挽救不了母亲的性命,他悲痛难当,竟是再次信了风祭的鬼话,以一半的兵权相换,希望他能够用神力救活我的母亲,这一过便是二十年。而我,从此也成了陆御。”
    良久,陆御没有在说话,白汐也同样安静不语,她垂眸沉思,似是想通了许多事情,无怪乎他的踪迹总是飘渺的很,他为了报仇,或者为了更大的目标,这二十年来,以两种身份在两国之间穿梭,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将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忽然,她睁大了眸子,抬头看着陆御,“你六岁那年逃生,哪里受了伤?”
    陆御从往事回忆中回神,愣了愣看向一脸严肃的白汐,轻笑道:“已经过了很多年,没事了。”
    “哼。”白汐轻哼一声,显然不信,她伸手刷的将他身上的羽被掀开,目光在他身上轻扫而过,一眼便看见他双腿上青筋明显,再凑近些,可以看见上面细如牛毛的针孔。
    她面色暗了暗,“你双腿被废,这二十年来,都是以沥针冥血止痛疗伤?”
    陆御无奈笑了笑,用被子将下身盖起来,缓声道:“这么多年,都习惯了,而且,我修炼了枯阳神功,这些寒痛并不打紧。”
    白汐目光还流连在被子下的双腿上,鼻尖微酸,很不是滋味,沥针冥血皆是医道最阴狠的疗法,二十年的疗伤,他承受的多少常人难以忍受的伤痛,实在难以想象。难
    “告诉我,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陆御低头看着白汐清丽的面容,面上坚定执拗,他却温柔浅笑,倏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紧贴在她身上,享受她身上甜蜜美好的气息,懒懒的声音从白汐肩窝处传出,“我下面的打算,就是将你牢牢拴在身边,再也不让你离开半步,以后我们夫妻齐心,生出许多小世子。”
    他欢愉的声音顿了顿,半响后闷声道:“汐儿,我很幸运,能够遇上你……”
    白汐愣了愣,缓缓伸手环住他结实的腰身,嘴角轻轻柔和绽出一个明媚满足的笑容,轻声道:“我也是……我早该承认,我爱你……好爱好爱……”
    陆御面色动了动,嘴角缓缓牵起,手中更是用力,两个身躯紧紧缠绕。
    明媚的早日阳光从窗口倾泻而入,照在随风轻荡的纱帘上,掩映出里面的旖旎春光。
    一日后,风祭遵守约定,只是告知了一声陆风尊皇,便开始着手操办起陆御世子的大婚。
    陆风国闻名天下的御世子突然大婚,让所有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女子都伤了心,让全天下的人都开始猜测这世子妃是何方人许,能够配上足智多谋的御世子。
    御风殿内张灯结彩,整个大殿都成火红一片,新房之内,床上静坐着的新娘垂头羞涩,等着新郎掀开头顶的喜帕。三步之外,陆御静静坐在那里,良久,他宽大的衣袖一挥,对面,红绸喜帕飘摇而下,在两人之间缓缓垂落,现出上官雪柔那张娇羞的面庞。
    她低着精致的面容,心底还是有些忐忑,却更多的都是满心欢喜,房间内静默了半响,上官雪柔未曾感觉到对面的惊讶和怒火,她犹豫了下,缓缓抬头看向对面的人,暖色的光芒下,那男子一身大红喜袍,身姿颀长,即使还带着那块面具,但面具之下的面容,她脑海中早已深刻。
    “你就这么想嫁给我?”
    他薄唇轻启,凉凉的声音传出,上官雪柔惊了惊,却还是在他霸道的目光下柔柔垂下眼睑,低低道:“雪柔从见到王爷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了王爷,雪柔只想嫁给王爷。”
    陆御薄凉的唇角牵出一个弧度,“哦?但是这会令娘子很不高兴,娘子不高兴,我自然也不会高兴。”
    上官雪柔愣了愣,抬眸看向陆御,“雪柔既然与王爷行了夫妻之礼,自会遵守妇道,岂敢乱使小性子。”
    “他说的娘子,是我。”
    门吱呀打开,白汐一身喜庆红裙款款走进来,上前坐在了陆御的旁边,冷冷看着惊慌的上官雪柔。
    陆御转头对着白汐微笑,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才对着上官雪柔道:“不巧,刚刚本世子忙着拜堂成亲,与你拜堂的自然另有其人,你若想要恪守妇道,还要看娘子给不给你这个机会。”
    上官雪柔如惊蛰般站起身来的,手中捧着的大红苹果掉在地上滚了几滚,她不敢置信的颤声道:“你明明已经喝了茶水。”
    白汐静静的看着她,缓缓点头,“是,但这种小毒又能将我如何,你与紫心商量好,将我毒死,然后李代桃僵,知道陆风国守礼,只要拜了天地,不管怎样只能将错就错,只是……”
    她站起身来,从袖中取出一小张破碎的白纸,与上官雪柔两相平视,“我会蠢到两次都中了你的毒药吗?那日城外混战,是你与上官雪琪计划好的吧,她派人将我叫去上官府,而你先是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对我下药,再将我的去向瞒住,又临摹了我的字体,误导裴聿,城外混战,只有你知道裴聿的去向,只是没想到上官雪琪骗了你,她是想要裴聿的命,而不是真的要帮你。”
    “所幸,你们都得以逃生,裴聿就计生计,以诈死遁逃,让你回来告知我他去陆风国的实情,而你自然不肯,逃生后也坚持追到陆风国,却怎么都找不到裴聿的下落,直到在这里发现我的存在,才又回来装可怜,不过你必然没有这般安分,与紫心结盟,猜测出陆御就是裴聿的事实,便又再次生事,而这次,却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
    她语气淡漠的陈述,面前上官雪柔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慌迫。白汐一步步逼近上官雪柔,直直看进她眼底深处的彷徨自卑,“上官雪柔,从一开始的娇柔乖巧,到现在的无所不用其极,你还真是进步了很多啊,你娘亲用清芙散换来我对你的保全,真是不值得,我也后悔,养了你这样一个祸患。”
    “啪!”白汐的语气淡漠轻柔,却是一说完,伸手重重朝她脸上掴了一掌,“这一掌不是替你娘亲打的,只是为我泄愤,毕竟我与你娘亲也仅仅是交易,你,只是交易品而已。”
    上官雪柔整个人被打倒在地上,扶着床柱,嘴角缓缓渗出一丝殷红的鲜血。她被打的双目怔然,良久她才轻嘲着笑了两声,缓缓转过头道:“是,我身份低贱,我从一出生就是低贱的,我是娘亲不守妇道产下的孽种,活着就是一种耻辱。但是,你不也是一样,你同样也是一个低贱的侍卫和你娘亲暗通的野种,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她突然站起身来,全身上下似是都染上了焦躁愤怒,指着白汐狠声道:“凭什么,凭什么你这样的野种就能有王爷那样的男人喜欢,能够凭空拥有孚宫这样强大的势力,能够拥有漫天财富,凭什么我就要以一个孽种的身份离开上官府?我没有娘亲,没有父亲,没有亲人,我孤苦伶仃一个人,我只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为什么你不能让给我?你已经得到了那么多,你凭什么还要得到更多!”
    她大声嚷嚷,如同疯子一般,满身的红光未曾彰显她的美丽高贵,只有无声的凄凉。她苦笑嘲讽,“我错了吗?我没错,我只是不想像母亲那样,一直都畏畏缩缩的活着,我要追求自己的爱情,我没有错!”
    她狠辣森然的目光紧紧盯着白汐,“是你,是你的存在,突显出我的悲凉,你一直都高高在上,嘲笑我,你夺走我想要的东西!我就是要……要,毒……”
    她话还未说完,却是缓缓倒下,口中的鲜血带着妖冶的光芒和刺鼻的味道大口喷出,她睁着一双躁动不安的眸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汐。
    对面,白汐冷然浅笑,居高临下看着她,“我不管你错没错,你只是不该在我的面前玩花样,背叛我,更不该,称我的相公为你想要的东西,你自己的毒药,还给你而已,你该知道你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
    上官雪柔双目流露出怆然的神情,她胸口一痛,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她一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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