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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皇叔,我不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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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颤抖着双手握住上官兮的,着急的似是要哭出来,“娘不放心你,听说皇后娘娘也来了,我,我来看看,现在这是怎么了?啊,怎么都到你的何芳院来了?”
刘氏一边说着,一边仓皇着四目张望,这怪异的场面确实是吓到了她。
上官兮笑着安慰,“娘亲,我没事,客人们只是到我院子里来看看而已,你先回去休息吧。雅傲,扶娘亲回去休息。”
“我不回去,我要看着你才放心!”刘氏说着,便朝院子里走去,那纤瘦的背影看起来又似乎并不是那般柔弱。
上官兮轻皱了下眉,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院子并不大,但此时已然是乱作一团了,满地的青烟缓缓,带着火光的符咒黏在满院子的大树之上,也幸亏这院子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人迹,这番折腾之下,好像院子也本来也就是这样的荒凉。
站在屋子里的众人被满院子的诡异景象骇住,都一个个不敢上前,上官兮在门口未见到巫师和上官慎等人,他们就必然是在屋子里面了。
“啊!”突然,屋内传来一人的尖叫声,上官兮还未来得及回神,却见身旁的刘氏已经急着小跑了进去,她也只好紧跟进去。
一进屋子,饶是上官兮也还是惊了惊,屋子里不知为何竟是凭空溢出了血水,血水沿着诡异的路线而行,却又找不到源头,又朝里屋走了会,见上官慎一群人正在前面,上官雪琪脚下仓皇躲着几只毒蝎虫子,巫师更是眼疾手快,只是长剑舞了几下,那些毒蝎子便都身首异处。
巫师双目狰狞,用长剑打开衣柜,将里面上官兮的一件衣服挑出,在地上沾了些血水,低声念了咒语,突然猛的将长剑举起,大声道:“妖魔邪体,神灭鬼催,速速灵毁!”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刘雪薇声音颤抖,却不是被吓的,而是气的,见到这样的场景,很容易便能猜出这是怎么回事了。
上官兮冷眼盯着面前的场景,手轻拍着刘氏安慰,“娘亲,不用担心……”
但她的话还未说完,便猛然被一把长木剑直指面门,那长剑上还带着浓浓的腥味,难闻的很。
她却是神色淡淡的看着对面的巫师,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容,巫师抓住长剑的手微颤了颤。
“你想做什么!你拿剑对着我家兮儿做什么!”刘氏像是突生了无尽的力量,上前将上官兮挡在身后,但是她实在是太脆弱了,让巫师刚刚受到上官兮的一些压迫力都紧随着消失不见。
“她是邪魔本体,本巫的神剑只对邪魔,夫人先让开,不要被邪魔侵染。”
那巫师义正言辞,似乎长剑所指的年轻少女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鬼魔。在边上看戏的几人满目的不敢置信,屏了半响的气息才缓缓倒抽出一口气来。
“你不要胡言乱语,我的兮儿怎么会是邪魔!”刘氏丝毫不肯想让,死都要护住上官兮似的。
眼见的边上的上官慎面上已经有决然之色,上官兮扭头示意,雅傲会意,上前轻松将刘氏给扶到一边,轻声安慰,“夫人放心,小姐会有办法的。”
“没想到这样聪明的丫头竟然碰上了邪秽的东西,虽然是个可人的姑娘,但也不能害了整个上官府的人,姐夫,本宫看此事还是要尽快解决的好。”
贺兰若叹了口气,似是无奈的说了一句。而她话音落,上官兮明显感觉到旁边的刘氏面色一顿,全身激灵了下,继而抬眸眼神复杂的瞥向贺兰若。
上官慎冷冷盯着上官兮,眼神中显然已经露出杀机,面上闪过几道复杂的情绪,却还是不说话,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站在他边上的贺氏犹豫了几番,还是开口道:“老爷也该记得,本在这几个孩子都还小的时候,就请过寂谛佛师来帮他们算命,当时佛师便说兮儿面带妖血,是弑国之兆,这十几年来,未曾出现什么事情,也就忘却了,没想到今日……哎!”
“大师预言是对的,邪魔之气随着身体长成,正是十几年后,魔气厉害到将妖血侵蚀掉,才会越来越厉害,这几日,府里应该是已经有人被邪魔入侵,生病了吧,再过些日子,怕是就要有人被邪魔夺了性命了!”
巫师紧跟着解释,厉害的预言让人听着就胆战心惊,上官慎面色一动,在内心复杂纠结之中,似乎是已经有了决断。
“哦?照巫师这样说,我倒是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巫师是在何芳园里查探到有鬼魔的踪迹,却是最后将种种诡异的迹象按在我的头上,而不是院子里的其他人呢!还是说,巫师只是凭借这把剑的力量判断的?”
上官兮突然调高了语调道,还未等那巫师反应过来,她迅速上前,闪电般夺过巫师手中的香木长剑,将那长剑对着巫师比划了几番,对面的巫师连连退了几步。
“巫师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要试试这神剑的厉害之处罢了。”上官兮突然的动作让众人愣住,她又冷声吩咐,“将人带上来。”
众人看向门口,只见寒烟正押着曦霞走进来,上官雪琪的面上当即现出了异样。
上官兮上前一步,用手中的长剑指向已然被点了哑穴的曦霞,动作极快的舞出了一串剑花,众人一个晃神的时候,上官兮已经轻易将曦霞身上的大半件衣服都划到了木剑之上,又学着刚才的样子在地上沾了沾猩血,笑着将其举起来。
“巫师,是这样做的吧?”她邪笑着问了句,手又轻轻一抖,剑上的衣料缓缓溢出青烟来,掩映着上官兮巧笑的芙蓉面,更是诡异。
“那然后呢?是否又能证明鬼魔邪体另有其人?嗯?”
伴随着那声邪肆的质问尾音,上官兮面色蓦然一冷,手中长剑朝旁边倏地扔去,碰的一声,钝了剑锋的木剑竟是直直插在了木柜之上,那抖动着的剑柄连通着众人的心,狠狠抖了抖。
她一手反背,一手还保持着挥剑而出的动作,袖口因真气外泄振的猎猎飞舞,整个人直直立在那里,身上释放出来的肃杀之气,配着周遭的混乱猩血,戾气四溢,邪气张扬。这般气势,哪里像是一个柔弱的大家闺秀?
“上官兮你这个邪魔!竟然还敢在这里挑衅巫师,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是你使得妖法,今日有大师在,你这样邪秽的东西今日是定要被毁灭的!”
上官雪琪壮着胆子上前一步,一张芙蓉面上狰狞恐怖,狠狠瞪着上官兮,似乎想要立刻将她置于死地!
“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上官兮眸中冷光一闪,还未看清人影,便见得她身法如风,一手已经紧紧扼住上官雪琪的颈脖,全身的煞气凌厉,将上官雪琪包围,她骇得睁大了眸子,全身瑟瑟发抖。
但失去了呼吸的窒息感让她时憋痛的难受,强烈的求生欲望之下,她挣扎着举起右手,用力摇了摇手上的铃铛,清脆诡谲的声音似乎是唤醒了一边愣神的众人,慌忙着就要上前阻拦。
见上官雪琪费劲了全身力气摇动手串铜铃却没见到任何异样,眼中已然露出惊骇,上官兮嘴角扯出一个冷笑,“大姐的铃声似乎对她更有用些!”
她斜眼一挑,在几个家丁还未能扑上来之前飞速抽身,身姿如风似柳,却诡异的叫人捉摸不透。手中的上官雪琪顺势一带便到了曦霞的面前,反身一转,托起上官雪琪的一只手腕剧烈摇晃,清脆的铃声更是高亮,似乎每一个音调都带了幽冥鬼符。
突然,已经被点了穴道的曦霞突然睁大了眸子,猩红的双眼睁的铜铃般大小,似乎是要将眼珠子给挣出来一样,靠的最近的上官雪琪吓的一跳,极力朝后避退。
此时的曦霞面如鬼魔,双目中只盛了猩猩狂血,看不见任何人影,她猛的朝前一倾,疯狂的张大了血盆大口,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上似乎都染上了腥气,沙哑狂躁的爆吼声将上官雪琪吓得全身颤抖,不敢有丝毫动作。
周围的人也被这突生的恐怖状况吓到,一个个都瑟缩着不敢上前,而上官兮面上却是浅笑,朝寒烟使了一个眼神,下一刻便见到鬼魔上身一样的曦霞如饿狼一般扑上来,上官雪琪“啊”的惊呼一声,倏地朝后面栽倒。
她栽倒下去,双目中流露着害怕的神色,坐在地上一点点朝后挪动,她此时脑中空白一片,已经忘记了今日初始想法是要如何。
但在她面前恐怖的张口欲裂的曦霞却是一步一顿越过了她的身体,竟朝着上官兮扑过去,上官雪琪愣了一愣,转头看见曦霞正疯了一样对着上官兮死缠烂打,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把锃亮发光的长剑,银光呼啸着诡异的声音,疯狂胡乱的砍动,呼裂而出的杀气腾腾让周围的人都愣然,不知此时这又是什么情况。
上官兮在曦霞的攻击之下步步亦趋的躲避,似乎每一招都是紧紧擦在剑锋口上而过,使得刘氏在一边看得心惊肉跳,几次到了喉咙口上,几乎要要跳出来。
愣了半响的上官雪琪这才反应过来,欲泣的面上破然大喜,身上的血液也紧跟着能够回缓过来似的,她着力起身,身子一动,手腕上的珠串铜铃便跟着响动,而听到声音,另一边的打斗动静似乎更加激烈,曦霞的动作更快更狠,诡异的煞风邪气带动了空气飒飒,而与之对打的上官兮也似乎是被逼的窜逃难堪。
上官雪琪面上闪过喜色得意,更是快活的摇晃着手上的铜铃,十分快活的看着对面的激烈打斗。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的余悸还未完全消失,但此时突变的景象也是让人疑惑,明明刚才还掌控着主动权的上官兮此时却是和这个突然魔化的丫头斗在一起!更是让人惊奇的是,一直默默无闻的上官兮竟然还有这样的好身手!
上官慎双目警惕,冷冷看着面前的打斗,他虽然看不出谁强谁弱,却也并没有丝毫想要上去阻止的意思,众人看着他不动作,自然也乖乖站在原地看着。
“姐姐!姐姐你干什么!”
突然,屋子里冲进来一个小巧的身影,见到此时的场景,曦晓已然惊的三魂丢了七魄。她惊叫一声,却见曦霞此时已经野如疯魔,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声音。但是姐姐现下极力要刺杀的人是小姐啊!怎么会这样!
曦晓来不及多想什么,急切的冲上前去,阻止这一场本就不应该开始的主仆厮杀。
她娇小的身影看似如柳叶一般,动作却是迅捷,上前一把扯住曦霞的衣服,大声道:“姐姐!我是晓晓啊!你快住手!住手!”
疯了的曦霞头都未动一下,手一甩,便将曦晓甩了出去。
上官兮还是攻守有致,面上并没有丝毫慌张害怕,但突然上来不依不饶想要阻止的曦晓却是破坏了这场平衡,三人的搏斗混乱的厉害,晃动之间,只有中间的飞耍错乱的长剑银光清晰刺目的很。
突然,只看到长剑一闪而顿,短促的一道闷哼声结束了一场混乱角逐。
“姐,姐……”曦晓在上官兮和曦霞面前缓缓扶倒下去,一柄发亮的长剑从她身体直直穿插而过,剑头有剔透的血珠缓缓凝聚,滴答落地。
她的对面,被贱了一脸细碎鲜血的曦霞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面上的血珠与她嘴角擦出的鲜血缓缓移动到了一起,相互交融。双眼中无神狂躁的猩红也渐渐退却,露出了本来的神采,她眼中有光影缓缓聚集,从缓缓的流动跳跃,逐渐到疯狂的卷涌,最终却是挣出一滴豆粒大的泪水。
“啊——啊——”她突然仰头扯着嗓子大声嚎叫,整个身子猛的摔倒在地上,将摊倒了的曦晓圈在怀里,她疯狂的哭,疯狂的叫,却是连完整清晰的“晓晓”两字都说不出来,声音沙哑的如同黑鸦冥语,刺的人心头都跟着颤抖揪狂。
上官兮惊愣着看着地上的两人,站在那不做任何动作。
“还不快把这个疯丫头给抓起来!”众人中,还是上官慎第一个反应过来,沉声吩咐的声音中却还是可以听出丝丝的颤抖。
家丁骇然着一步步接近曦霞,想要在她正悲伤的时候将人抓起来,却不想,还未来的及接近曦霞的身体,却见她猛的起身,手上还拎起了本该插在曦晓身上的长剑,冷冷的看着他们。几个家丁顿住了脚步,不敢再有动作。
在众人恍然之间,只见曦霞一手拿着剑头滴血的长剑,如同修罗恶魔,朝前一步步走去,便是连站得稍远一些的贺兰若和贺莲音都害怕的朝后退了几步。
此时的曦霞虽然已经不是疯狂的面色如魔,双眼猩红,却是比之刚才更加可怕,她此时瞠目欲裂,黑幽一片的瞳眸中不再是呆滞疯狂的血红,而是风卷狂涌,毁天灭地的决绝杀气。
“上官雪琪!都是你害的我!都是你!”
伴随着一声尖啸的长剑破气之声,曦霞沙哑决裂的声音让人震惊。
剑头之端,上官雪琪已经惊骇的忘记了呼吸,惊恐的看着长剑上的猩红鲜血,牙齿嘴唇都跟着身体颤抖,“我,我,什么也没做,关我什么事,是,是上官兮,是她害的你,我一直都在帮你……”
忽然,她急切而哆嗦着将手腕上的串珠铜铃解下来,朝那个已经愣呆的巫师身上扔去,“那个,不,不是我的,是他给我的,不关我的事……”
“你没有将晓晓送走!你没有遵守任何承诺!你还害了我!你该死!”
此时的曦霞只有满心决绝,哪里能听的进去半点,她手一扬,就疯了一般朝上官雪琪砍去,上官雪琪全身无力,被吓的瘫倒在地。
“还不快抓住这个疯丫头!快!”
贺莲音大声呵斥一声,一旁反应过来的家丁乘着这个当口,忙将曦霞给制掣住。
“放开我!”曦霞此时竟是大力的很,猛的掀开几个家丁,反手一扬,“噗”的一声,只见那长剑已经插在了她的胸膛之上,鲜血溅了一地,还剩下的几人惊骇的倒抽一口气。
再看向曦霞,却见她还未倒下,双目圆睁的恐怖,竟是凭着最后一丝力量一步步朝曦晓的方向挪去。
她轻轻跪在地上,却是费力抬头看向上官兮,语句顿挫,却是清晰,“我,谁也不恨,我自作自受,你,看在主,主仆一场,送晓晓回老家,那里,才,适合她……”
她缓缓垂眸,一手轻抚上曦晓的面颊,眼中绽出一道柔光来,“晓晓,姐姐对不起你……姐姐来……陪你……”
所有人都愣着杵在原地,惊恐的看着这短短时间内消逝的两条生命。
“这,家门不幸啊!”上官慎叹出一口浊气,又吩咐道:“快将这些都处理干净了!”
有家丁恍然上前要先将曦晓和曦霞的尸体给拖出去,上官兮突然冷声阻止:“慢着。”
“她们是我的丫鬟,我自然会处理。”她转头看向上官慎等人,声音清晰冷然,“父亲,我虽然不知道曦霞为何会突然中了魔障,也并不知晓这场闹剧到底是暗藏了什么阴谋。但所有人想必也看的清楚,这场神鬼邪说根本就是有人刻意而为,看在今日是您老的生辰份上,我可以不立刻深究,但还请父亲还我一个公道。”
上官慎面色更是难看,但难看之下又找不到理由发怒,只冷冷瞥了一眼已经呆住了的上官雪琪,还未开口却是听到贺兰若发了话,“今日之事鬼怪的很,本宫看此事需要深究,但今日是姐夫的寿辰,不宜毁了心情,等大家平静下来再说便是。”
“是,皇后娘娘说的是。”上官慎一愣,忙在心底庆幸刚刚未将上官雪琪训斥一顿,今日有皇后在,上官雪琪便不仅仅只是他的女儿。
“兮儿,为父知道你受了委屈,这屋子也是脏乱的很,今日你就先去清漪院歇一歇,等明日再论吧。”
上官兮静站着不动,黑白分明的眸子冷冷看了上官慎半响,这才开口说了一个“好”字。
她转头对着几个家丁吩咐,“将两人送回老家厚葬,每人赏一千两。”
说完,她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身后紧跟着寒烟雅傲和刘氏,临走之前,刘氏又深深瞥了一眼贺兰若。
贺兰若也在意到了这刻意一瞥,眉间拧了拧,脑中似有光影闪过,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娘亲,你受惊了,既然已经没事,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你放心,这些事情我都能应付。”出了大门,上官兮便对刘氏宽慰道。
刘氏面上犹豫了半响,深深望着上官兮嘴唇掀动了几下,最后还是开口道:“娘亲知道你是聪明的孩子,娘亲也帮不上你什么,但是,我,只盼着你平平安安就行了,千万不要牵扯到皇家的人,一定要记住了。”
上官兮心中疑惑,刘氏这样的话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了,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她始终不得其解,再细想刚才她见到贺兰若时的怪异神情,看来其中必定是有玄机了。
她心中猜疑,面上却还是微笑着道:“娘亲你放心,我知道的,你安心回去休息吧。”
雅傲上前搀扶住刘氏,刘氏又看了看上官兮,叹了一口气便也就在雅傲的搀扶下离开了。
上官兮在原地站了片刻,转身步出院子,无视还在外面观看的众人,大步利落的朝着清漪院走去。
“你拦着我干什么!你没看到我这是要去帮忙啊!”
上官兮路过一片树丛,听到后面传来并不多加掩饰的声音,她顿住脚步,转向大树后面。
大树后,一男子紧紧抓住一女子的手腕,不依不饶,“你去也就是帮倒忙,皇叔吩咐了,不准我们胡乱行事!”
“我哪有胡乱!你见死不救才胡乱!”女子猛的甩开那只手,转头正要走,却看到上官兮看着他们不说话。
此二人正是偷偷来看戏的裴啸和裴乐。
裴乐尴尬的笑了两声,忙伸直了手朝向裴啸,言辞凿凿,“兮姐姐!我想去帮你的忙,老七不让,他见死不救!”
裴啸来不及捂住裴乐的嘴,只好着急着将她的手给拽下来,连声解释,“不是我不是我,是皇叔走的时候吩咐了,我们做多错多,不准我们,那个,啊,皇婶你没事吧?”
裴啸急中生智转换了话题,上官兮却还是面色淡淡,半响后开口道:“走的时候?”
“啊?啊!那个皇叔去花楼,不,是齐王府吃酒了,嘿嘿,也不是多远的地方。”裴啸满脸堆笑着打哈哈,手上却是攥住了一手的汗。
上官兮默然,点点头道:“那你们就回去吧,不要被皇后发现了。”
“兮儿。”突然身后传来蒋氏的声音,上官兮回头,见蒋氏和上官雪柔相携着走到她的面前。
蒋氏朝着上官兮身后瞅了一眼,裴啸和裴乐低了低头,没说话,蒋氏也当做没看见,抬眸对上官兮道:“你没事就好了,清漪院与我院子离的近些,晚上不平静,我们结伴走吧。”
“多谢四姨娘关心。”
上官兮笑了笑,便也不再理会身后的两人,率先转身走了,蒋氏又看了一眼裴啸两人,这才跟上去。
经历了这一场不小的动荡闹腾,此时的夜里又是寂静的吓人,上官兮不说话,一步步慢慢走着,夜风猎猎,似乎连空气中都带了一丝腥味,吸进胸腔内让人感到窒息恶心。
“我很惊讶,你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能力。”蒋氏突然开口,似是无力的声音有些飘忽,很快便能融入到夜风中一般,“这上官府中,有能力的人才能生存下去,而人多能力也就越大。”
上官兮挑眉抬头看了一眼蒋氏,嘴角有一丝轻嘲,“四姨娘也是谨慎的人,在几次旁观看到我的实力后才挑明意图,呵呵,你怎么就能肯定我和你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呢?”
“我确实是一直在观察你,却也暗暗帮了你几次,在府中,想要你死的人比比皆是,你应该希望多一个朋友才是。”
上官兮轻笑了几声,深深看进了蒋氏的眸子里,“其实也不是朋友吧,四姨娘有什么目的直说就是,要不要答应才是我应该考虑的。”
蒋氏面色一变,用恐怖的眼神盯着上官兮,继而又无力的消弭下去,“你确实是聪明人,是我太自信了。咳咳……”
她话未说完就紧跟着咳了起来,边上一直不言不语的上官雪柔忙递上帕子给蒋氏。
她咳了一会,才又抬起白了些的面颊,道:“你也看到了,我如今体弱多病,垂垂老矣,又能有什么目的,只是柔儿,她是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我只想给她安排好一切。”
蒋氏似乎真的是无欲无求的模样,手中攥着的上官雪柔的手也紧了紧。
几人还是继续朝前走着,上官兮静默了半响,正待要说话的时候,却见到地上有明光洒了一地,她抬头,原来是已经到了清钰院的门口,她顿住了脚步,轻声道:“我还以为你们会跟着何宇,一家人远走他乡呢!”
“啊!”蒋氏突然惊呼一声,睁大了眼睛看向上官兮,惊诧得不知言语。上官雪柔未听的清晰,睁着一双清亮的眸子疑惑的看了看两人。
蒋氏复杂的看了一眼上官雪柔,良久后才缓缓开口:“清漪院还未打扫,若是不嫌弃,就先到清钰院休息一晚吧。”
“兮恭敬不如从命。”
上官兮笑笑,十分配合着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
三人进了院子,蒋氏回头对着边上的上官雪柔道:“柔儿,你亲自去安排一下房间吧。”
上官雪柔乖巧的点点头走远了,蒋氏这才回头看向上官兮,眼中带着浓浓的警惕,“那天夜里,你是看到了的?”
“四姨娘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蒋氏这时候却也冷静了下来,她冷嘲一声,“你不要以为我是羞愧害怕,到了这个时候我又能怕什么,我与何宇真心相爱又有什么错,我只是不想让柔儿被人指点而已。”
上官兮静静看了蒋氏半响,才道:“四姨娘的愿望应该是要将上官雪柔托付给我吧。”
她说完,蒋氏的双眸便猛地一亮,满含期待的看着上官兮,她却冷笑了下,接着道:“但四姨娘怕是看错人了,我并非什么善人,你若是已经打算好不能再保护四妹,就该早日为她安排好,她这样柔弱的人,不适合待在我的身边。”
她说完,便转身朝里屋走去,独留下蒋氏在夜风中摇动了几番,背后隐约传来几声急切的咳嗽声。
这一夜,上官兮宿在清钰院里,却是一夜都未好眠。一大早的时候,上官兮便醒了,也没等着上官慎他们来给自己一个交代,便孤身一人出了上官府。
早晨天色还未大开,灰蒙蒙的天气似是压抑了一场情绪,隐隐待发。
上官兮在冷清的路上走着,不知不觉竟是到了闲王府门口,她抬起头愣了愣,又一想自己本来也就要来找裴聿要金蟾子的,来了就顺便要回去就是。
她轻松飞身而入,在府中飞掠了半柱香时间,却没有在房间内找到裴聿的身影,她皱了皱眉,驻足停在了屋顶之上,看着天边就要渐渐亮起来的朝霞,想着裴聿到底是去了哪里。
突然,她感觉到身后有猎猎罡风生起,她一惊,反应过来后迅速回身去招呼背后突然出现的人影。
那人带着寒风瑟瑟,飞驰而来,却没想到上官兮回头就用拳头招呼上来,那人沉哼一声,躲无可躲,只好用蛮力接过上官兮的拳头,紧紧握在手中。
稍有些粗粝的大掌将上官兮的小拳头包裹住,微微酥麻却又温暖,却只是握住,没有再多的动作,上官兮愣了愣,便听到头顶有轻笑的声音。
她抬头,光洁的额头似是擦到了什么,细碎的摩擦糙痛让她皱了皱眉头,抬眼仰视着面前这张面孔,上官兮有些恍惚。
明明还是一样朗若星辰的眼眸,嘴角带着邪笑,面目俊朗的不像话,却也只是不说话的时候能让人看的顺眼一些。但几日未见,面色却沧桑了许多,刚刚她额头擦过的地方,正是他下颚处生出的新的胡茬,星星点点的灰色在这张俊脸上装饰了一些落魄。
“怎么这样看着我?多日未见,必定是想我了吧!”裴聿眸光流转,轻笑着道。
上官兮一愣,忙甩开了他的大手,瞥开眼睛淡淡道:“嗯,多日未见,你脏乱了不少。”
“脏乱?”谁想,裴聿突然惊叫一声,上官兮看去,却见他竟从腰带中取出一个小巧古朴的镜子出来细细照了照,俊朗的面上立刻深深皱起了五官。
上官兮不能置信的白了他一眼,“你一个大男人带个镜子做什么?”
“为了不让娘子看到我脏乱的一面。”裴聿答得十分顺溜,手下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把匕首,一块白巾,正准备动刀刮胡茬。
上官兮无语,又一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似乎他就是这样无端变出了一块镜子,原来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再看他虽然行事散漫,平时穿着却也是一丝不苟,难道……
这个风流随意,武功卓绝的大男人,竟然还是个有洁癖的人?
“噗。”她瞧着好笑,也还真的笑了出来。
裴聿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不满的瞥向掩唇而笑的某人,“很好笑吗?”
“没,没有,只是觉得很,额,可爱。”眼见的裴聿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她忙上前将他手中的匕首和白巾接过来,“我帮你。”
裴聿这才缓了缓面色,一掀长袍,以肘支撑斜坐在屋顶琉璃瓦上,等着上官兮的上门服务。
未想到上官兮还真的就细细帮他刮起了胡茬,不重不轻的力道在他皮肤上划过,皮肤上微微的瘙痒似是撩拨诱引,眼前一张风华潋滟的月容,一勾眼一皱眉都能牵动人心,裴聿眼中溢满了柔光,静静的看着,似乎连日来全身的疲惫顷刻间都不见了。
☆、061、大婚之喜
“嘶!”突然,裴聿倒抽了一口气,一手已经捂住了自己的下颚,深皱起眉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上官兮一惊,忙急切查看,“怎么了?刮破了吗?”
她将匕首放到一边,紧凑到裴聿的脸上去检查自己不小心的失误。却不想,背后突然多了一个大掌,轻轻一推,她整个身子便落入了一个怀抱,像是陷进去一般,挣扎不出。
“你耍我!”埋在他怀抱中的上官兮恼怒地挣了挣,却是怎么也挣不出去。
“只是想抱抱你而已。”头顶上方,裴聿轻笑着道,语气温和似是未醒一般,“我看的出来,你不开心。”
上官兮陷在温暖的怀抱里,他身上的殷草气息将她整个包裹住,但此时,她竟是感到无比的安心,停止了挣扎,不知道为何,她很想暂时贪念一会这样的安宁。
良久后,怀里传出闷闷的声音,“我的两个侍女死了。”
“你是因此伤心?”裴聿挑了挑眉,语气中有隐隐怀疑。
“不是。”上官兮微微动了动身子,抬头看向裴聿,语调清亮,“她们的死不至于让我伤怀,我只是有些看不懂人世情感,明明至上的亲情为何总会毁灭,我曾切身体会过至亲生死分离的苦痛,却又亲手铸就了一场亲人离散……亲情里没有谎言和背叛,它不应该被沾染的……”
裴聿眼中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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