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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衣香-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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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荷低头想了想,随即那双干净明亮的眸子,看向武辕,“大皇子,你喜欢小荷吗?”她直接问。
  武辕楞住。
  他没料到小荷会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但很快,他又释然了。
  这才是小荷啊,当初他能记住她,也正是因为她那么直接的、毫不掩饰的、发着光的仰慕眼神。
  忆及过往,武辕不自觉露出越发温柔的笑容,“如果我说是呢?”
  “那你愿意娶小荷做皇妃吗?”
  武辕笑容僵了僵,“小荷,你忘了你皇妃姐姐吗?就算没有她,你和我的身份…”
  “那你愿意为了小荷放下一切尘世之事,纵情于山水间吗?”
  面上的笑容一点一点逝去,武辕方才还温和的眸子里,又重新染上寒意。
  “小荷,”他声音清冷,“看在你过去对我的情意上,我可以疼你、宠你,给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但你不该仗着我的宠爱,贪想你不该贪想的东西。”
  “可小荷只想要那些,小荷只想要一个能娶小荷、能陪着小荷的人,小荷不要荣华富贵。”小荷道:“既然大皇子给不起小荷要的,那再谈下去已无意义。小荷告辞,望大皇子和大皇妃一切安好!”
  武辕忽然笑了笑,“看来你家小姐将你保护得太好了!这世上,尊卑有别,本皇子说要,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不?你愿也好,不愿也好,这就是你的命!”
  他笑得越温和,眼里便越凉薄。
  小荷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后退靠在门上,用一种陌生且恐惧的眼神看向武辕,“你…你想做什么?”
  娇嫩的少女,像春日初生的黄花儿,在狂风中瑟瑟发抖。
  那样的神情和举动,让武辕心中生出想要摧毁的冲动。
  曾经主动靠近他的人,现在却避他如蛇蝎。
  凭什么她要靠近就靠近,她要退就退?
  问过他的意见了吗?经过他的允许了吗?
  武辕站起身,高大的身子走向小荷。
  曾经温和到让她倾慕不已的男人,此时却如丛林中的凶猛巨兽那般可怕。
  小荷紧紧盯着他,眼中的惊恐几乎要溢出来。
  “小荷,你在里面吗?”外面传来白芷提高的音量。
  “我在!白芷姐姐,我在这里!”小荷不顾一切地大声喊道。
  与此夹杂在一起的,是外面武辕的护卫的制止声,“明芷乡君,这二楼的雅间已被人包下,请您速速离开。”
  白芷温柔道:“天色晚了,我来找我的小姐妹,顺便谢谢大皇子的款待。”
  她来的时候瞧见这二楼的情形,猜想是被武辕包下了。
  于是人未到声先到,让这些护卫连拦她的机会都没有。
  护卫们面面相觑,若是小荷没应,他们倒可直接按之前的吩咐,将白芷赶走。
  可小荷应了,白芷这话说得又技巧。
  不是说小荷是被掳来的,而是当小荷应邀来做客,她们都知道,只是天色晚了,不得不带她回去。
  护卫们不知所措时,雅间内响起武辕温和的声音,“明芷乡君来了,让她进来。”
  白芷走到雅间前,守在那的两人连忙让开。
  她伸手一推,门开了。
  武辕正端着一杯茶坐在桌旁,见她进来,向她举起茶盏示意,神情如常。
  而小荷,站在门边,面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在看到她的瞬间,那惊惧委屈化作泪,顿时红了眼眶。
  像看到能护住她的亲人似的,不由分说便躲到白芷后面。
  白芷心一紧,手心紧攥,面上若无其事道:“明芷见过大皇子!小荷顽劣,打扰了大皇子,明芷替她向大皇子道歉。时候不早了,今晚明芷先带小荷回去了。日后若有空,明芷再带着她向大皇子赔罪。”
  武辕笑了笑,重新恢复人前清风朗月的谦谦模样,只是那眸色终究是不同了些。
  “小荷很好,本皇子很喜欢。”他意味深长道。
  “谢大皇子抬爱,这是小荷的荣幸。”白芷道:“如此,先告辞了。”
  “明芷乡君,本皇子对你亦很欣赏,如果你愿意,本皇子随时欢迎你的加入!”武辕道:“后会有期。”
  白芷以为还要多废些口舌,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武辕放了行。
  她连忙拉着小荷行礼后下楼,出了秦风楼。
  喧嚣热闹的景象,五彩斑斓的灯火,让两人瞬间有种重获新生的错觉。
  特别是小荷,至此强忍的泪才哗的一下流下来。
  她紧紧抱住白芷,呜呜地哭,“白芷姐姐,呜呜…谢谢你,我刚才…好怕…”
  “别怕,没事了。”白芷拍着她的背安抚,“现在没事了,有我在,有小姐姑爷,青桐还有小猴子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小荷哭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白芷问道:“小荷,你怎么会遇到大皇子的?”
  “我和小猴子在看花灯,我看中了一个,小猴子掏银子替我买,突然旁边一个人撞向我,我回过神后发觉钱袋子不见了。于是小猴子让我在原地等他一会,他去追那人拿回钱袋子。那人冲过来的时候,不光撞到了我,还撞倒了一位婶婶,我去扶那婶婶,结果被她点了穴,不能说不能动,就被带到这儿来了。”
  小荷想起方才雅间武辕的眼神,心有余悸,“白芷姐姐,我们快走吧。”
  “好,咱们去找小姐他们汇合,现在大家肯定很担心你。”
  两人说着抬脚向前走去,经过一档花灯铺时,突然被人叫住,“那位紫衣的小姐!稍等等。”
  白芷和小荷便停住脚步望去。
  原来是之前白芷借买花灯,打探秦风楼后门的那档。
  白芷以为老板要将她付了银子却没要的花灯还给她,正要开口,却听那老板笑眯眯地道:“小姐,那花灯你未婚夫取走了,说是要去找你跟你解释。哎哟,你们这前后脚的,可真不凑巧。”
  “未婚夫?”白芷瞪大眼。
  “是啊,未婚夫,你不是说你未婚夫跟别的女子在秦风楼私会吗?刚才来了一个穿红衣的俊美男子,哎哟我的妈呀,那脸蛋真是长得天上有地下无,连女子都少有生成那样的,难怪小姐你会紧张。”
  老板乐呵呵地道:“不过依我看啊,你真是误会了你未婚夫,他说与别的女子相见的,不是他,是他的好友。听说你误会了,正急巴巴地到处找你呢。”
  红衣男子…
  穿着红衣,长得天上有地下无,美过女子的,只有公孙墨白了。
  白芷沉默了一会,抬头微笑道:“谢谢老板告之。”
  “小姐,你未婚夫往那边走了。”老板热心地指向一个方向,正好与白芷小荷要走的方向相反。
  “谢谢老板。”
  白芷拉着小荷,迅速离开。
  还是她们原来准备走的方向。
  后面传来老板焦急的声音,“小姐,方向反了反了…”
  他越喊,白芷便走得越急。
  渐渐地离那花灯铺越来越远。
  老板自言自语地摇摇头,“生得好模好样的,没想到是个傻的,真真可惜了。”
  两人走出一段路后,小荷好奇道:“白芷姐姐,什么未婚夫?那老板说的是谁啊?”
  “估计是认错了人。”白芷道。
  小荷:…认错了人,你还能跟人家聊半天?
  她正想着要不要戳穿白芷时,突然一道大力冲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像要将她嵌入身体里似的。
  耳边是小猴子略带哭腔的声音,“小荷,终于找到你了,你没事太好了!”
  小荷本来心里还有些害怕,在被小猴子抱住之后,突然就觉得不害怕了,还反过来安慰小猴子,“我没事,小猴子,你不要担心。”
  “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你。”小猴子道:“以后不管什么东西不见了,我都不会再扔下你,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他性子虽多动,于情一事上却腼腆内秀,即便行动上已经表现出对小荷深深的爱慕,却从未在嘴上说过什么动听的话。
  方才这几句,大约是他此生说过最动听的话了。
  小荷噗嗤一笑,不顾白芷在一旁,冲着小猴子的脸,吧唧一下。
  然后看着红意迅速爬上小猴子的脸。
  小猴子结结巴巴,“小…小荷…”
  “小猴子,我发现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小荷歪着头,灯火倒映在那清澈的眸中,光亮璀璨。
  之前她说她会试着喜欢,她以为她还没有真正喜欢上小猴子。
  然而就在秦风楼二楼的雅间里,当武辕接受不了她的拒绝,而露出想要伤害她的神情时。
  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对小猴子愧疚万分的感觉。
  就好像她是他的,只有他能碰她,若是别的人碰了,她就会觉得对不起他。
  那时小荷便明白,或许在这长久的不知不觉的陪伴中,小猴子早已在她心中,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而已。
  武辕于她,是一朵美丽的花,一个绚丽的梦,虽美,却极易消逝。
  而小猴子于她,却是那深植于心的树根,虽不打眼不华丽,但在她还没明白过来时,已经深入骨髓。
  这时夜色已深,人流比之之前少了许多。
  然而还是有很多人,好奇地看着这拥抱在一起的小儿女。
  “真…真的吗?”小猴子又欢喜,又满身不自在。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小荷撅起嘴,佯装露出不高兴的模样,“还有,我都说喜欢你了,你却从没说过喜欢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就去找别人。”
  “不不不,你不能找别人,我…”小猴子急红了眼,偏说不出后面的话。
  小荷道:“那你说你喜欢我。”
  饶是白芷好脾气好性子,在旁边也看不下去了。
  “小荷,要不你们私下去诉衷情好不好?这大庭广众…”
  “我喜欢你!”小猴子突然石破天惊地吼道:“小荷,我喜欢你!你不要去找别人!”
  这一吼,让所有来来往往的人均驻足观看。
  这下轮到小荷羞红了脸,她赶紧捂住小猴子的嘴,“知道了知道了!傻子,我都说喜欢你了,怎会去找别人?真是傻!”
  她嗔了小猴子子一眼,波光流转中,道不尽的小女儿娇态。
  小猴子看痴了眼,欢喜得呵呵傻笑。
  白芷看着这一对旁若无人的小情人,嘴角露出微笑,心里却有淡淡的失落。
  这样的欢喜甜蜜,她这一生,都无缘了吧。
  一抹耀眼悲凉的红,突然浮现心头。
  手腕处方才被碰过的地方,无端烫了起来。
  怎么可能呢?白芷自嘲地摇摇头。
  “走吧,别让小姐他们找急了。”
  三人离开后,一道在春风楼二楼不知伫立了多久的身影,自那阴暗中走出。
  月光灯光交织在他身上,五彩斑斓,却没有半点温度,反而带着三分狰狞。
  如同他的眼。
  人群快散完的时候,悦心院所有人终于汇集到一起。
  见没人出事,都放下心来,一一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
  今日是萧逸宸出征的日子。
  他没让陆心颜送。
  一日怕她被人挤到撞到,二是怕自己舍不得走。
  离开悦心院前,他搂着她亲了很久。
  不只亲她的唇,还有她的肚子。
  “和宝宝等着我回来,我一定平安回来!”
  男人一身铠甲,铠甲上的光芒冷得陆心颜心里发寒。
  然而他的眼神却那么温柔,驱走了她心里的那丝寒意。
  “嗯。”陆心颜忍着酸涩,“我会万事小心,一定护好自己和宝宝,等着你回来。时候不早了,走吧。”
  再长再久的道别,终是要离开。
  萧逸宸站起身,转身毅然离开了悦心院。
  他带走了秋无涯,留下了齐飞和小猴子。
  小猴子原本一直坚持要去的,因为他想博得军功回来娶小荷。
  但经过昨晚,他决定放弃了。
  若小荷出了事,他有再多的军功又有什么用?
  过了一会,白芷敲响陆心颜的房间,“小姐,我有话跟你说。”
  “进来。”里面传来陆心颜沙哑的声音。
  白芷推门进去,只见榻上的陆心颜双眼略带红肿,显然是刚才哭过。
  孕妇的情绪容易波动,京城危险,前线更危险,白芷能理解她现在担忧之下的情绪失控。
  她当作没有看到,“小姐,昨天晚上我找到小荷前,碰到了公孙公子。”
  “他有什么举动让你奇怪吗?还是跟谁在一起被你瞧见了?”
  白芷来找她说遇到公孙墨白,肯定不是只为了跟她说遇到了这件事,陆心颜收拾心情,顺着往下问。
  “他说,我们不是大皇子的对手,如果我想活下去,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尽快?”陆心颜皱起眉头,“难道大皇子近来会有大动作不成?”
  但朱雀堂和琳琅阁的人,什么也没查到。
  冷寻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萧逸宸安排了人去查最有可能带走冷寻的人。
  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大皇子武辕。
  皇宫里,包括各隐蔽的大牢深处都没发现冷寻的影子。
  而武辕那边,更是没有发现他带走冷寻的半点痕迹。
  唯一查到武辕与以往有些不同的是,他最近似乎出入过几次倚萃楼。
  倚萃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若别的男子出入,实在太正常不过。
  但武辕对外的印象,一直是低调洁身自好,与大皇妃恩爱异常。
  这样的人突然一改常态,出入倚萃楼,必定有异。
  反倒以前一直去的公孙墨白,近来却极少在那里出现。
  想着公孙墨白与武辕是一伙人,萧逸宸又安排人继续查倚萃楼。
  不过至今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至于冷寻的失踪,陆心颜与萧逸宸怀疑或许他们之前想错了。
  根本不是最有可能的隆德帝与武辕,而是有另一派未知的人马带走了冷寻,又安排人重新开始调查。
  “按照公孙公子的语气来看,我觉是极有可能。”白芷道:“小姐,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陆心颜看了一眼白芷。
  她虽然不明白白芷为何会将公孙墨白的话放在心上,并当成真有其事,但她相信白芷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大皇子这人的确深不可测!以前他数次对我出手皆被我破解,曾一度以为他不过如此!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他展露出来的一角而已!”
  就凭她与萧逸宸已经猜到武辕或许有什么神秘的组织,在暗中操控着朝中大臣,然而朱雀堂与琳琅阁查了这一个月,却是什么也没查到。
  可想而知,武辕藏得有多深。
  陆心颜道:“我会通知朱雀堂和琳琅阁提高警惕,任何细小的风吹草动也不要放过。”
  这段时间武辕一直蛰伏不动,是以他们难以探到,可若他真有什么大动作,绝不可能做到无声无息。
  看似危险已将他们包围,实则若提前做好准备,未必不是反杀的最佳机会。
  “那我多准备一些防身的药。”白芷离开前,尽责提醒道:“小姐,你怀有身孕,不宜一直情绪低落。”
  “我明白的,不过一直压抑着不发泄对身体也不好,我现在已经没事了。”陆心颜道:“明儿陪我进宫一趟,我现在身子好了,也该进宫去谢恩。”
  她有身孕一事,因为月份小,不宜对外大肆宣布,但萧情却不能不告之,既然告诉萧情,太后那边就不能不说。
  太后和萧情得知她有孕后,让人送了些好安胎的上好药材过来。
  陆心颜被蒋氏推倒差点流产,养了几天,现在没事了,自该去谢恩。
  “知道了,小姐。”白芷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你帮我叫一下梳云。”昨晚的事,星罗夏知说了个大概,陆心颜想亲自问问她。
  白芷不赞同地看着她。
  陆心颜微笑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而且萧世子刚走,我心中难过,若是一个人待着,越容易胡思乱想,倒不如做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白芷知她说得在理,“那我去叫梳云,小姐你注意好分寸,若是不舒服,记得叫我。”
  “知道了。”
  白芷离开后,很快就响起敲门声,陆心颜以为是梳云来了,正要说进来。
  门外响起的却是白芷的声音,“小姐,梳云一早被龙爷叫走了。”
  陆心颜:…照星罗夏知的描述,昨晚不是恨不得亲手捏死梳云的吗?怎么一转眼…莫非两人理解错误了?
  ——
  梳云此时坐在前往龙府的马车上。
  龙府本来派了马车来接她,她没坐,坐了陆心颜的马车。
  陆心颜有好几辆马车,悦心院里的人不管是谁不管什么时候出行,都可以坐。
  马车一晃一晃的,梳云抱着双凤,思绪难平。
  她以为昨晚之后,龙天行不会再找她了。
  而她也打算以后尽量不出镇国公府,减少与龙天行偶遇的机会。
  可没想到,之前她等了几天都不来找她的龙天行,在她以为不会找的时候,偏偏就找来了。
  确切地说,是找她,要见双凤。
  她现在是猫奴,龙天行什么时候要见双凤,她就得带着双凤去见他。
  马车在龙府门前停下,龙府管事先是一楞,眼见梳云掀帘下来,连忙小跑过去,“云姨娘,你可来了!”
  然后又对着双凤摇摇手,“双凤好。”
  双凤喵呜一声当回应。
  梳云道:“对不起,管事。是不是让龙爷久等,龙爷发火了?”
  管事:…“爷早朝还没回来。”
  梳云:…那你干嘛一脸松口气的样子?还以为被她牵连了!
  “那我进去等龙爷,麻烦您带路。”
  梳云的表情落入管事眼中,管事心想,他能不急吗?万一龙爷下朝回来看不到她,到时候他可又要倒大霉了。
  想起之前是吃的那几袋枣,管事现在还想吐。
  他这辈子估计都会对枣过敏了。
  “云姨娘,这边请。”
  梳云跟在管事后面,走向龙府里面。
  龙府的路梳云已经很熟了,但她今日来此终究是外来者的身份。
  管事将梳云带到龙院外面,“阿安,云姨娘来了。”
  之前招待梳云的阿安立马现身,“有劳管事,云姨娘,这边请。”
  “云姨娘慢走,”管事道:“有什么需要,尽管让人来找小的。”
  梳云道:“谢谢管事,管事慢走。”
  阿安将梳云带到龙天行的屋子里。
  “云姨娘,请先在这里等着。”阿安道:“小的去给您准备茶水点心。”
  “谢谢你阿安。”
  阿安不一会就送来几盘精致小巧的点心,当季的水果,以及五色饮和酥酪。
  梳云早上吃得饱饱的出门,本来肚子不饿,但看到这些后,忍不住食指大动。
  既然给她准备的,她也没客气,大口吃起来。
  双凤自然免不了跟着分一杯羹。
  吃得肚子胀胀的后,梳云便带着双凤在龙院的长廊下散步消食。
  随着日头渐长,微风也抵不了炎热,梳云带着双凤回了置着冰的屋子里。
  渐渐昏昏欲睡。
  她本想强撑着等龙天行回来,但实在捱不住。
  便搂着双凤,趴在她之前养伤的榻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哼,你就是这样照看双凤的?”
  梳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第297章 二九七、来得不情不愿,走得干干脆脆
  梳云下意识地抹抹嘴角可能存在的口水,迅速爬下榻整整衣裙,甚是规矩地行礼道:“梳云见过龙爷。”
  她此时仪态很好,仿佛刚才在榻上睡得毫无形象的女子,根本不存在。
  若不是那凌乱的发丝出卖她的话。
  “你就是这样照顾这死肥猫的?”黑金华服的男人抱着双凤,高傲地睨着她。
  艳丽的凤眼被那长长的睫毛半遮,加上逆着光,看不到里面的情绪,只觉得有些迷离。
  梳云自知理亏,嗫嚅道:“方才它还和梳云一起睡来着,不知怎的就跑了。”
  也不知是哪句惹恼了男人,只听他再次重哼一声,“你是它的猫奴,它醒了你还继续睡着,难不成还是它的错不成?”
  “梳云错了,是梳云的错。”梳云老老实实认错。
  男人不依不挠道:“若它跑出龙院,跑到厨房,被火烧着了,被火烫着了,或是跑出龙府,被车碾了,被人抓走了,你负得起这个责吗?”
  双凤哪有那么不懂事?而且你是不是想得太夸张了?
  梳云觉得龙天行简直是无理取闹。
  不,他分明是故意找她的麻烦!
  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
  梳云在心中忍了又忍,两个月而已,已经过去八天了,还有五十多天。
  只要忍过这五十八天,以后就跟这个男人老死不相往来!
  “是,一切都是梳云的错!梳云以后一定会注意,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梳云垂着头态度诚恳地道歉。
  龙天行瞧着她明明很想发火,却偏偏忍下去说着违心话的样子,不知为何,心中火气更甚。
  之前她可是敢骂他是猪,还敢动手打他的人!
  今日为何这样委屈求全?
  龙天行不由想起昨晚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对龙夫人的位置没兴趣,她希望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按理说,他曾经的女人这么识趣,不纠缠他,不用过往的恩爱要挟他,他应该很高兴才是。
  可是他不但不高兴,反而愤怒不已。
  愤怒到恨不得杀了她。
  最好眼不见心不烦!
  可偏偏,昨晚一夜难眠,今儿一大早起来后,他鬼始神差地让人将她喊来了。
  下了朝巴巴地跑回来,然后又生生地看着她就来气!
  他龙天行不高兴了,别人也休想高兴!
  “来人,传膳!”
  梳云望了望天色,午时还未到,现在用膳是不是早了点?
  不过这事轮不到她置喙。
  “接着!”
  一团毛绒绒的东西,直朝梳云飞去。
  梳云下意识地伸手一接,因那物有些沉重,再加上飞过来的冲击,梳云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喵呜!”双凤惊恐尖叫。
  梳云在接到它的瞬间,手中温热的触感,让她意识到龙天行扔过来的是双凤,亦是吓了一大跳。
  万一他没扔准,或是她没接稳,双凤岂不是摔得脑袋开花?
  她心里又惊又怒,恼他明明不将双凤放在心上,却偏要用双凤的名义来刁难她!
  她搂紧双凤,紧紧抿着唇,心里对龙天行的行为有多不满,就对双凤有多怜惜。
  厨房里的下人手脚很快,不一会便摆上了满满一桌。
  罗汉大虾、葱爆牛柳、片皮乳猪、红烧鱼块…
  双凤闻到香味,直往那边瞧。
  “过来!”男人的声音懒懒。
  梳云看着那桌上两副碗筷,心下诧异不已。
  瞧着龙天行明明很生气的样子,怎么一转眼又招呼她一起用膳?
  她瞟了瞟上头唯一一盘青菜,难不成又让她帮忙吃青菜?
  不管龙天行是何意,终归她是没有权利说不的。
  梳云抱着双凤走过去。
  “坐下。”
  梳云依言坐下。
  “吃吧。”
  梳云心中讶异,却依然用筷子夹起一块牛肉,放到嘴边…
  “不是你吃,是喂这死肥猫。”
  梳云:…
  她此时嘴巴还大张着,那牛肉堪堪送进嘴里,只差松开筷子开始咀嚼。
  梳云不由瞪向龙天行,只见男人向来凉薄邪气的脸上,露出几分恶劣的神情。
  “作为一个猫奴,也配和爷一起用膳?!”他轻挑着眉,模样很欠揍,然而配着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居然俊美得令人发指。
  真是见了鬼了!
  梳云忽略掉加快的心跳,将筷子从嘴边移开,将牛肉放到盘子里,送到双凤旁边。
  双凤先是嗅了嗅,猫舌一舔,迅速将牛肉卷到口中。
  梳云见它爱吃,又夹了几块牛肉。
  心想既然你要同双凤一起午膳,那就一起呗。
  她满心以为龙天行会嫌弃的,毕竟很多普通人都不愿意同猫一起用膳,何况龙天行?
  然而出乎梳云的意料,龙天行用得很自在,像是以前同双凤一起用过无数次似的。
  梳云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龙府的那些日子,双凤一直是龙天行亲自喂养。
  他吃什么,它吃什么。
  要不然怎么可能短短一个月,就将双凤养得这么肥?
  实在是伙食太好量太足了!
  这一顿膳用得极慢,慢到梳云的肚子,不知不觉饿了。
  她使劲咽下口水,只盼望着龙天行快点用完,好让她有机会去用膳。
  她不敢看桌上的菜,怕忍不住,因而没看到对面男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双凤早已经饱了,撑得钻在她怀里假寐。
  可龙天行还在不紧不慢地吃着。
  飘荡在空气中香味对梳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梳云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明白,龙天行的真正用意。
  不光是一开始故意让她误会他以为他让她一起用膳,更是为了让她看得着吃不着。
  有本事你给我吃到天黑!看撑不撑破你的肚皮!梳云恶劣地想。
  龙天行当然不可能吃到天黑。
  即便吃得再慢,终有饱的时候。
  他极为满意地打了个饱膈,手一挥,“撤走。”
  不肖片刻,阿安训练有素地将剩下的饭菜撤走了。
  只留下一屋子残留的饭香,勾引着梳云的肚子咕咕作怪。
  龙天行对那异声视若无睹,唇角含着愉悦的笑,“吃得撑了,死肥猫,陪爷散散步消食。”
  不知为何,龙天行喊死肥猫三个字,梳云有种他在叫她的错觉。
  虽然她并不肥还很苗条。
  但那三个字在她听来,就像在喊“臭丫头、白眼狼”这一类的诨号。
  龙天行站起身朝外走去,梳云只好抱着双凤跟在他身后。
  早上梳云带着双凤消食的时候,是在长廊下走动。
  可龙天行不,想走哪走哪,哪儿太阳大就走哪。
  他一个大男人,不怕晒黑。
  可怜了梳云,不一会便哂得满脸通红,汗流夹背。
  还又渴又饿的。
  龙天行瞧她一身狼狈,似乎更满意了,“死肥猫,陪爷去听曲子。”
  他抬脚往后院走,梳云只得再次跟上。
  不一会,到了一位姨娘的院子。
  那位姨娘姓楚,府中称楚姨娘,芙蓉脸,杨柳腰,全身带着一股子书香气。
  一身素衣抱着琴站在凉亭下面的姿态,人如其名,楚楚动人。
  龙天行走上凉亭,大喇喇坐下,“弹吧。”
  “是,爷。”
  那声音清清的,不甜不腻,不娇不媚,加上那书卷味,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梳云不由多瞧了她两眼。
  琴声如行云流水般响起,婉转悠扬。曲调不疾不徐,悠然自得,似乎并不是在奏与别人听,而是自娱自乐。因而让听者不由跟着曲调放松下来,静静品味那曲之美妙。
  梳云本是琴中好手,她自认琴技不输眼前这楚姨娘,但若论曲中意境,她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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