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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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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金丝绣鞋出现在视线内,她缓缓蹲下身,那高度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感受到她沁凉的指尖滑过他的脸庞,只听到她在他耳边轻轻呢喃,“楠哥哥,等我。”
安华容看着那些蜂拥而上的百姓,瞬间觉得她这一生似乎过的极为可悲。她垂头看着那个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男子,献血从他的胸膛中涌出,瞬间便将青石地面染成了红色。
那日繁花紧簇,他就站在那飘飞的樱花树下,笑着牵过了她的手。
大雪纷飞,她半蹲在他面前,郑重的将那枚红宝石带进了他的手指,她至今仍记得他展颜一笑时的风华。
这个叫做白楠的男子,容颜清华,惊艳才觉,他这一生,为了这偌大的镜国,为了他所爱的女人,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
一双手握住了那支扎进心窝里的箭尾,用力将它拔出,那箭身被鲜血附着,暗红色的颜色触目惊心。箭尖淌着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开出朵朵血莲。
那双手似乎并不嫌弃那支羽箭上面粘稠的鲜血,反而双手反握将它紧紧的握住,狠狠地捅进了心口。
镜国天合三年,除夕之夜
上镜国女王安华容同王夫白楠相继薨逝,一时间举国大哀。国不可一日无君,依照白楠生前遗嘱,上镜国群臣跪请安玄烨接任上镜国王位。
与此同时,下镜国女王安瑾言宣布退位,将王位归还皇子安玄烨。
从此,镜国再次合二为一。
白楠被追封为文康王,依照王制下葬。文康有惊世才觉,安乐恤民之意。
同是安玄烨宣布立月国长公主凤莲为王后,登基之时行册封之礼。
本应是欢闹的除夕之夜,却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始,并戏剧化的结束。
一场相遇两个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扑向对方,到最后却被灼的遍体鳞伤,至死方休。
镜国天合四年,一月初七
镜国国君安玄烨称帝,更国号为静,年号景安,大赦天下。
依照镜国旧制,新王登基,需前往皇陵桓南大殿中祭祖,以示尊重。
如今安玄烨登基为帝,更是必不可免,当即便摆架,朝着皇陵的方向浩浩荡荡而去。
新皇颇为气派的金丝銮驾之中,坐着几个人,气氛却是格外诡异。
“好莲儿,你冷不冷。”出声的男子坐在马车的一侧,金冠束发,着了一身暗红色衮着金边的宽大的袍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扯着身侧同样款式一身红色衣裙的女子,幽幽的在她耳边低语。
身旁的凤莲一板正经的坐在那里,丝毫没有理会他的聒噪。
他揽住她的腰,似有委屈的道:“阿莲,我冷,你抱抱我。”
凤莲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看着他。这马车内温暖如初,他竟然说冷。这家伙就没个正经,当着小池他们夫妻的面竟也敢这么调戏她。
对面明紫色衣袍的殿下揽住自家夫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凤莲丝毫不为所动,半晌,听见风栾华慢慢开口传音,“你输了。”
声音淡淡的却可以感受出隐隐的笑意。
风栾华这厮一直都说他在他家姐姐面前没有地位,路途无聊,为了证明他是凤莲的天。一上车,安玄烨就跟风栾华打起了赌。
赌注上说,如果他赢了,风栾华必须立刻叫他姐夫,倘若他输了,那么他和凤莲在大婚之前便不准见面。
结果,却是惨败而回。
安玄烨抱着凤莲的手臂微微一僵,挑眉回道:“殿下何不亲自试试?”
“怎么?还要赌?”
“你若是能让小瑾儿对你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孤就再加一百箱聘礼送去月国。如果你输的话,就让小瑾儿从我静国嫁出去如何。”
安玄烨这算盘打的着实不错,如果瑾儿从他静国嫁出去,那静国便是她的娘家,他的聘礼就要送去他静国。安玄烨是料定了他的聘礼绝对不会少,这是在敲诈他吗?
风栾华微微一笑,应了下来。
只见他拿起身旁的黑色大氅,披到夜雨的身上,凤眸之中满含深情,他帮她系着带子,语气温和轻柔,“瑾儿,伤势未愈,小心着凉。”
“好。”
她看着他,眸中似有璀璨的星光闪耀,风栾华揽过自家夫人,让她斜靠在自己身上,手搭上她的腕部,沉吟,“气色比前几日好多了,等你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回月国。”
“我没那么娇气,我想尽快回家。”
风栾华看着她略微黯淡下去的脸色,心里也顿顿的疼痛。
自那日峰下一别,她已经整整一年未归。当日,在得知养父母未死之后,只是派人捎去了一封信。他知道其实她心里很想回家。
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低头吻上了她的额头,“我爱你,瑾儿。”
“我也爱你。”
安玄烨:“……”
“你又输了。”风栾华挑衅的看着对面的安玄烨,声音带着笑意。
两人打赌打的正欢都没看到身旁的人脸上的变化。
我看着凤莲微微有些黑的脸,憋笑的难受,忍不住传音道:“阿莲,我就说这两个人一定是在背着我们打赌。”
凤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盯着对面女子瞬间变得有些明亮的眸子,好奇的问道:“雨儿,你是打算不让小池进门,还是让他跪搓衣板?”
“我感觉既不让进门,又跪搓衣板比较好。”我撇了一眼凤莲,极为淡定的道。
“好主意!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偷偷撇了一眼一旁的安玄烨,默默的在心底为他默哀。拉着她家纯洁的殿下竟是不学好,最近连把她当赌注都学会了,这个是病,得治。
可怜的安玄烨被夜雨算计了尚不知。
銮驾是在快正午的时候到达皇陵北岭山下的。镜国的皇家陵寝是几国中最气派的一个了,隔着大老远就看见北岭上那用红色的琉璃瓦砌成的桓南大殿。正午的阳光自天际斜射下来,正巧打在大殿的红瓦上,红色的光芒璀璨耀眼,像是被一层神光普照。
镜国真是大手笔,建了一座皇陵竟是包了整座山头。
央求了好半晌,风栾华以有伤在身的缘由,将我留在马车上修养。还好有凤莲陪着,否则这荒山野岭的说什么也要上去。
愤愤的放下掀开的帘子,就那一瞬,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道黑影从车前飘过,跟在了队伍的最末尾。
众人拾阶而上,山头不高,不大一会就走了上去。
镜国人善阵法,这桓南大殿外也被人布置了极为高深的法阵,如果不是被人带着进去,很可能就会沦陷在这里,淹没为这世间的一颗尘埃。
整个北岭的山头都被桓南大殿占据,面积极为庞大。
镜国的祭祖与其他的国家不同,镜国在皇室祭祖的时候是不允许被外人窥见的,镜国人认为那样会泄露天机。
一般就只有每朝的国师还有皇室继承人两个人而已。只不过,今年似乎有些特殊,同时进去的除了他们陛下和国师还有风栾华。
当国师领着两人穿过法阵,那看起来本是一座宏伟且瑰丽的红色大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类似于花苞一般的巨大的红色建筑。整个建筑都是用红色的琉璃所致,整个看起来格外的璀璨夺目,就像是一株含苞未放的红色花朵,娇艳欲滴。
想必在那法阵外看到的红光便是由这个东西所散发出来的吧。
这位镜国的先祖绝对是个女人,这口味不是一般的重,竟然把皇陵的入口建成这样一个形状。
就在三个人都在感叹这花苞建筑的时候,那花苞建筑竟然自己缓缓打开。
整个过程就像是一朵含辞未吐的花朵,慢慢的在眼前绽放,那巨大的红色琉璃制成的的花瓣,张开成五瓣,向下翻卷,露出花苞里面的花蕊。
那花苞建筑并无花蕊,只有在花苞开起时从下升起的点点星光,那星光一束一束的冲天而起,到像是那花蕊在迎风舞动。
就在这时,自那花苞之中闪出来两道身影,落于三人面前。那两人手持着一把金色的长枪,整个人也被包裹在金色的铠甲中,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就连那面上的表情也近乎诡异的相同。两人同时把长枪竖立在身旁,目光在三个人中间逡巡,最后落在了安玄烨的身上。
“属下金银,见过新任陛下。”
“属下银金,见过新任陛下。”
两人面无表情的同时出声,如果没有细细去听,还真是辨认不出来他们两个到底谁是金银而又是谁是银金。
“免了,在前面领路吧!”安玄烨到是收了往日的嬉笑面容,一本正经的看着面前的两个护卫,说道。
金银和银金却没有动,安玄烨正要再次出声时,只见两人同时抬起胳膊指着一旁的风栾华道:“此人不是皇室也并非国师,不入。”
此话一出,风栾华微微眯起了他那双好看的凤眸,盯着他们两个人,声音有些清冷,“你们确定要拦本座?”
“闯地宫者杀无赦!”两人举起手中的长枪,枪尖直指风栾华的咽喉部。
国师在一旁一见不好赶紧想上前劝阻,谁料自家陛下却抬手拦住了他,反而破不厚道的拉着他朝后退了一步,抱臂在一旁看热闹。
那枪尖离风栾华的咽喉部只剩下一丝的距离,风栾华却丝毫不惧,连向后退一步的意思都没有,开口继续道:“杀了本座,本座就让你们陛下娶不到皇后。娶不到皇后就没有子嗣,没有子嗣国危矣,你们要不要动手试试?”
安玄烨嘴角抽了抽,该死的风栾华,竟然拿阿莲威胁他!照这位殿下的变态程度,他说不让他娶皇后,就觉有可能是实话。
当即撇了一个眼神给一旁的国师,国师分外苦逼的想,他们陛下这是何必呢?为了看这位殿下的笑话,差点赔了自己的夫人。
当下摇了摇头,赶紧上前阻止,“住手住手,都是误会,误会。”国师大人一手抓着一个枪柄朝后扯了一步,终于令那枪尖远离了那位殿下白皙的脖颈。
那边国师像两人解释着风栾华的身份,这边安玄烨凑近风栾华低声问道:“殿下,好玩吗?”
“好玩。”风栾华极淡的撇了他一眼,然后补充道:“下一次,不妨换你尝尝。其实滋味挺**。”
安玄烨抖了抖,露出了一副再也不认识风栾华的表情,看着那边国师已经交涉成功,立刻跑了。
金银和银金领着三人踏着那垂落下来巨大的花瓣,走了进去。
风栾华此行并不是为了跟着安玄烨祭祖,趁着安玄烨和国师在一堆排位前虔诚的左拜右拜的时候,一个闪身就进了一旁的侧殿之中。
侧殿并不算大,里面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
风栾华没有过多停留,径直走到侧殿西面的一处墙壁处,修长的指尖上有白光溢出,指尖点在墙壁上一处慢慢画了起来。
指尖所过之处,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刻痕,半晌一个繁复的回形纹饰就出现在墙壁上。
指尖轻轻碰触那回形纹的正中点,有红光自那纹饰中绽放出来,半晌,那扇墙壁砰的一声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隙,那缝隙从纹饰中间劈开来,渐渐地越裂越大,逐渐蔓延到整面墙。
就这样,那面墙壁似是一扇门慢慢的在风栾华面前拉开来。
不待它完全打开,抬步就朝里面走了过去。
风栾华刚刚进去,那扇石墙就开始缓缓关闭。就在即将要合上的那一瞬,一个黑影快速的闪了进去,那门就在下一瞬砰的一声再次合上,那石壁之上的回形花纹也不见了踪迹,一切就犹如一场梦境,似乎这里并没有进来过。
那石门后面是一个极为狭长笔直的甬道。青石铺就的地面一直通向不可预知的远方。甬道一侧的石壁上每隔几步就会有一个长明灯,烛光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绿色。
风栾华走到一侧的石壁前,在那绿色的烛光映照下的石壁上显露出一种古老的文字出来。
那文字不知道是用什么写的,青色的墙面上那些字泛着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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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婚礼前奏曲
他此次前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这些字。
这些字上面详细的记载了十七年前镇国夫人派人去守护密地时的全部经过。
那处密地是五十年前被一个途径避雨的行商发现的。据那个行商所述,那片密地就像是一个迷宫,他在里面被困了整整一个月,误打误撞的进入了一个大的洞穴之中,那洞穴中有一方碧池,水面无波无澜。那池水上方悬着一块巨大的红色晶石。
那行商因贪念而触碰了那块晶石后昏迷,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那洞穴之外,再次进去的时候,那洞穴却又成了普通的洞穴一般,走了两步便到了头。
各国得知此事之后,纷纷去查探,终是不得门路进入。
事情过去了十年之久,竟又有人在镜国境内遇到了同样的事情。
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某一天,上镜国国师突然向老镜王提交了一封国书,说此地大凶,不能开启,否则会祸及整个国家,甚至整个大陆。要求去寻来世间四个法器将此地永久的封印,并让四个命格至阴的女子轮番守护此地方可。
老镜王不敢怠慢赶紧派人去找,就这样镇国夫人收养了四个女孩,并在十七年前派了她们前去封印。
据他所知,那几个女子封印了那处之后就各自去了自己想要去的国家。想要再次打开那地,需要再次聚齐那四个法器。
众人不惜一切,疯狂去争夺的,却是被他和夜雨得了个全。
可这石壁上为何没有记载那密地所处之地?
风栾华抚着墙壁上最后一个字,心中疑惑更重。
转过身,再次打量起这个甬道。视线最终落在甬道的顶部。
他初走进来时,就发现这个甬道同以往所见到的甬道不同。
这个甬道的顶部似乎是用镜子制成,人走在甬道内所做的一切都通过这个镜子投射在上面,诡异的和谐。
再次看向这个镜面,风栾华却觉得镜面上的那个人似乎并不是自己,就比如现在他在看这面镜子,而上面那个人却还是在看那面墙上的字。
如果这是镜子的话,动作最起码会是同步的,而这个人显然不是。
那如果不是镜子的话,那上面便是一个同他所在的地方一样,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空间。
有人也进了这里,并走进了另一个空间,那个人是谁……
突然,那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猛的转过头来。
“义父……”
上面那人正是百里殇奕,他看见风栾华后,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惊奇。那表情到像是意料之中一般。
百里殇奕突然朝下方的风栾华诡异的一笑,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而后身影化作一道黑线,朝远方疾驰而去。
风栾华却读懂了他的唇语,他说,“有本事,来,阻止我。”
颇为挑衅的一句话,却让风栾华不得忽视。他看的出来,百里殇奕对此地格外的熟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自己此行要找的东西,说不定他知道。
当即追着百里殇奕的身影而去。两道影子,一上一下,当真就像是镜面中的人一般,齐头并进。
风栾华在追赶他的速度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找寻此地的破绽。可是,什么也没有。
不知就这样疾驰了多久,在甬道的尽头,竟有一扇门,石头做的,上面雕刻的回形花纹竟同当初打开石墙时的花纹有着一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这个花纹印刻的比较深,有着极深的沟壑。
风栾华盯着那沟壑,突然间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将那小瓶举到眼前晃了晃。那暗红色的液体在瓶中涌动,伸出手将盖子打开,倒在了那沟壑中。
那暗红色的血顺着那沟壑流动,不大一会就浸染了整个刻痕。
突然那门上的花纹流动起来,伴随着轰隆一声,面前的门竟缓缓的打开来。
抬头朝百里殇奕那方看去,却只看到一道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闯进了门。
风栾华低咒了一声,也纵身跃进了门。
这扇石门后,是一个极大的厅室。
可整个石室空落落的只有一幅画被静静地悬挂在厅内正中央。
而百里殇奕扑进来抬手要取的也正是这个东西。
两人同时朝那幅画扑去。
而修长的指尖碰到的却是一方虚无,他甚至没有看清那幅画上的内容,那画就在眼前消失不见。
而百里殇奕抓到的却是实物,他将画卷起,握在手中。
“栾华,天意如此。”
百里殇奕仰头大笑了三声,扬长而去。
这时风栾华再没反应过来,他四国领主的位子就可以让出来了。
与其说这里是个镜像空间,倒不如说这里是一个阵法营造出来的空间。
一真一假。
自打他们进入门的那一刹那,他一脚踏进了假的幻镜,而百里殇奕却是踏进了真的现实。
难不成真的如他所说,这一切,都是天意?
回到祭祖的大殿,国师与安玄烨已经等在了那里。
两人迎了过来,问道:“怎么样?可取到?”
“让人取走了。”风栾华脸色有些难看,半晌漠然的道。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连这位殿下都是失手了,难不成真的是天意?
“国师,一旦密地被打开会有什么后果?”风栾华沉声问道。
国师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颇为凝重,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慢慢的道:“红晶一旦落地,琼州大陆……不保。”
两个月之期很快就要到了,经过众人商议,决定静观其变。
刚刚登基的安玄烨事务缠身与凤莲留在静国先行处理国事,而我同风栾华则先回月国。
时隔一年我终于再次回归了故土,回到了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家。
踏进绝尘楼,就像是往日我来时的那般,爹爹依旧站在花园内侍弄着他的宝贝花,而娘亲就坐在一旁的石桌前,烹茶。
我鼻子有点酸,眼泪夺眶而出,“爹爹,娘亲,雨儿回来了。”
声音有些哽咽,我吸了吸鼻子,迎了上去。
爹爹和娘亲听到声响,蓦然转头,待看到我的身影时,那握着茶盏和裁剪刀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雨儿……”
我走过去,擦了擦眼中的泪,笑道:“是我,我回来了。”
风栾华从身后握紧了我的手,无声的给了我鼓励,“去吧。”
“玉琅,谢谢你。”
他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
怀里的人跑开了,跑向了前方。在那吐露嫩芽的树下,拥抱。
风栾华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虽然不是他去经历这些,可他看着她笑颜如花就觉得很是圆满。
什么江山社稷,什么征战沙场,终是抵不过佳人一笑。
……
月国承德福寿二年,二月初
北望的圣主风栾华登基为帝,改国号为瑾,改年号锦泰,大赦天下。
那日,天气刚刚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他着了一身黑色衮着金边的宽大的拽地长袍,环佩叮当。往日只用发带扎束的发,今日束了冠,拢了发。
整个人少了平日的慵懒,多了份威严。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散发开来,拾阶而上,万民臣服。
风栾华,这才是真正的你,胸中藏着丘壑,长袖一挥,剑指苍茫,俯瞰万千山河。
清冷绝艳的面容之下,却又有那温柔如水的柔情。
风栾华,谢谢你,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其实几个月前他就该回来继位为帝,可他却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她怎么会不清楚,这个男人,为了她默默的做了多少,他甚至可以为了她放弃所有。
可她不能这么自私,他不仅是她夜雨的夫君,更是这瑾国的帝君,四国的支柱。
耳畔回响着继位的号角声,醇厚的钟声整整敲了三十六下,方止。
就这样,很好。不奢求避世山间,闲云野鹤过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只要他在地方,便是吾心安处。
……
瑾国锦泰初年,二月十三,大婚前一天
两个月前,风栾华的一句话可谓是轰动了整个琼州大陆。
不出几天整个琼州大陆都知晓了,月国的帝君,四国的领主风栾华把自己的棺材本给送人了。
摆明了是打算赖着人家姑娘一辈子不松手了。
这不,各国慕名而来的看婚礼的人差不多挤满了奉城,不知道是为了来看这举世无双的大婚还是来看人的。
客栈酒楼里的掌柜却不管这些,只知道最近他们数银子数到手软就行了。
暗夜山庄更是自打两人回来早早的就开始布置一切。
大到地上铺的地毯,小到镶嵌的珍珠,全部是经过风栾华的手精心挑选的,用的皆是最好的。
上一次大婚,他们彼此心意不明,到最后弄了个不欢而散,这次他要还她一个举世无双的大婚,让天下人都知晓他风栾华娶了夫人,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只此一人,决不复娶。
“殿下,我也想要这样的婚礼。”一旁的君莫惜摇着扇子啧了啧嘴。
“自己办去。”
君莫惜撇了撇嘴,“殿下,你看这次婚礼都是我家雅儿主持的,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你都不能为破费破费?”
“没钱。”
啥?没钱?坐拥天下,他敢跟他说没钱?
“这办婚礼的钱哪来的?”君莫惜毫不留情的戳穿他。
“借的。”刚说完,又补充道:“分期还款。”
“殿下你不会真把棺材本都给了小瑾儿吧!天啊,殿下你不会是撒娇卖萌装可怜得来的钱吧。”君莫惜惊呼出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风栾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天晓得,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说殿下,你究竟挑好了没有,我家雅儿说了,随便一个环就行,反正就是个戒指,交换着玩就好。”君莫惜望了望外面已经快黑了的天色,催促道。
“急什么,你看本座像是那么随便的人吗?本座回去告诉寒雨,就说他家夫君打算随便送他个环。”风栾华埋着头,低低的道。
君莫惜赶紧阻止,“别介啊,你慢慢挑就是了,本少不急。”
这话要是被寒雨听见了,可不得拔了他这身皮,做成人皮面具。
而暗夜山庄,琼沧阁内此时人满为患,一时间看人看的我有点头晕。
出现这一幕,怪就怪在风栾华送的请帖太多。
本是吃完晚饭打算好好睡上一觉的夜雨,刚回到琼沧阁就被爹娘拉着说了些有的没的。
“雨儿,我们听说他把传位的玉玺给你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玉玺?她怎么没见过?
“你听爹爹说,你虽嫁他为妻,这东西可不能要,赶紧还回去。”
聘礼什么的毛都没有,还想让她还回去?她暗夜山庄虽然奉他为主,但也不能这样吧!
“雨儿……”
“雨儿……”
就在她万分头疼的听着爹娘的唠叨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婴儿的啼哭声。紧接着听见夜阑独有的声音响起。
“乖,不哭。你也看上了这个金疙瘩了是不?你等着,娘亲这就给你扣下来。”
“……”
话音刚落,就见她亲爱的哥哥夜泫当先走了进来,那一脸看不下去的表情,看得我都替他辛苦。
“哥,你来啦!”
夜泫点了点头,“可不,我家小妹要嫁人了,做哥哥的当然要回来。”
“哎呀,雨儿,殿下这个金龟婿掉的好,有钱,有貌!”
还没等我回话,就听见夜阑的声音再次飘了进来,这次她终于走了进来,抱着儿子,与虎纹一起。
“阑儿,不得胡说。”爹爹低声呵斥了一句。
夜阑这才注意到屋里还坐着她家爹娘。
我站起身,走到夜阑面前,看我的小侄儿。
“真漂亮。”
一看就知道这小家伙长大了绝对也是个祸害。
“漂亮吧!回头你也跟你家殿下生个来玩。”夜阑丢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瑾姐姐!”
我还没缓过来神,就被一个不高的白色身影给抱了个满怀。
我将他拉开来,才看清,这一身白色锦袍,金冠束发的小子是谁。
“欢儿,你怎么来了。涵月呢?”此人正是琉国的帝君云欢,我惊奇的看着他,讶然道。
云欢抱着我的腰不松手,“皇姐说会去找欢儿,总是骗人。欢儿有请帖,欢儿和丞相一起来的,丞相再跟其他人说话,就先跑来了。”
云欢像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冲我说着,像是有说不尽的话。
爹娘一看这阵仗,不想打扰我叙旧,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
涵月就如我初见他时那般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环佩清脆,似是画中人一般翩然而来。
“近来可好?”
“好。看丞相气色,似乎最近桃花挺盛。”
涵月竟微红了脸,把话题带到其他地方去了。
突然两道红色的身影越窗而来,那响动还以为是进了贼。
“安玄烨,你搞什么鬼?”我看着我那琼沧阁摇摇晃晃的窗户,扯着嗓子怒吼。
凤莲跑过来捂上我的嘴,在我眼前比了个嘘的动作。
这两个人搞什么?
“有人追杀?”我神色凛了凛,低声问。
安玄烨望着大门,小声道:“我撂挑子不干了,国师追了我们一路。”
安玄烨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响起一道声音,吓得屋内的安玄烨抖了三抖,“我说我的陛下,你来参加我干孙女的婚礼我不反对,参加完了,就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安玄烨盯着跑过来的国师十分委屈的道。
跑过来的国师,一听这句话,顿时,拔高了音量,“你说什么?”
“好的,我回去。”听见国师发飙,安玄烨立刻变成了一只乖顺的猫,温和的笑着。
这日子,没法过了!
……
锦泰元年,二月十四,大婚
这天一大早,就被人拽起来梳妆打扮。
昨天闹腾到很晚,她困到不行,把他们全部给轰了出去。
睡眠不足的她,今天哈欠连天。
一身雪白色抹胸束腰的拽地长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裙摆出绘制着的金莲栩栩如生,随着脚步的移动,那莲上还飘飞着几只蝴蝶。
听闻这裙子上的画还是风栾华亲手绘制的。而这礼服则是出自闻雅之手。
也不知道风栾华抽了什么风,竟然接受了闻雅提出来的什么西式结婚。
不过,说实话,这裙子她喜欢!
闻雅将她的发盘起,用金色的发钗做了装饰,简单大方,比起她上一次婚礼时穿的那么繁重的衣裙,带着那重的要死的头饰要好上太多。
“瑾姐姐,你穿上简直太好看了。”
闻雅看着面前经过自己手设计的裙子,被穿出这么惊艳的感觉,她顿时觉得人生圆满了。
她没穿越之前学的就是服装设计,梦想着想着能有朝一日能有人穿着她设计的衣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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