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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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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他在城中广布粥棚,又得到镜儿宫和暗秀宫两大宫的大力支持,这安抚工作也顺利进行着。
金溯走在韬城大街上,身旁不时有官员给他汇报着工作,金溯边走边听,听到他比较满意的地方点了点头。那些官员们才敢继续汇报下去。
“城主大人,这两天暗秀宫除了按时分粥之外还分了一些银钱给那些难民,一些人拿了钱和吃食离开了韬城,还有一些人定居在了韬城。除了两宫人马时有摩擦之外,其他地方还是进展顺利的。”
金溯顿住脚步,不禁诧异的问道:“这些难民虽说数量上不算多,这每个人都分些钱的话,那得要多少?暗秀宫当真富得钱没地方花了吗?”
那官员指着前方人满为患的地方,“大人不信?您看,前方就是暗秀宫的人,这会八成又在分。前阵子月国内乱之时,不是说暗秀宫宫主就是暗夜山庄的夜雨嘛,虽说暗夜山庄在惠国的产业受到惠太子的打压,庄主和庄主夫人又纷纷惨死,但它的实力依旧在那里。”
金溯赞同的点了点头,他正想挤过去瞧上一瞧,谁知身后一人突然叫住他,“城主大人!您快来!找到…。找到皇子殿下和将军了!”
金溯一听,立刻惊讶的转头,匆匆的掉头朝城门的方向疾奔过去。
就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他没有注意到,就在那人群围堵的地方有人望着他的背影,唇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俯身朝坐在轮椅上的白衣男子,温和的笑道:“风公子,鱼上钩了!”
镜国天合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失踪了几日的皇子安玄烨和澜沧将军被人发现倒在城门外,金溯将两个人安排进了城主府。而这个发现者,竟是惠国宁国候府的小世子。金溯也不好怠慢来者,便也将他们安排在了城主府。
镜国天合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上镜国王夫接到消息莅临下镜国城主府,他这次来,不仅是来慰问,更是带来了上镜国女王的旨意。
圣旨封安玄烨为侯,赏赐的侯府却封在了下镜国。下镜国女王见此之后,与王夫商议之下,将地方选在了荒城那个三不管地带,下镜国王都以北,背靠丹朱峰,上下两镜国交界之地。
自那次‘明泽之乱之后,丹朱峰下的荒城就被各大势力占据,两国官员被驱逐,渐渐地两国也不派官员,放任荒城成了一个独立的存在。现在突然封了侯,这位侯爷还成了他们荒城的城主,百姓皆为他们这位侯爷捏了一把汗。
二十九日晚,王夫白楠在下镜国王都外的栖水行宫内,举行了晚宴。
这一晚,这一场晚宴,栖水行宫众人齐聚,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挤在了这一小片天地中。这一晚是这场序幕的开始,也是整个镜国一个重大的宴会。后世史书,将这一晚的宴会称为‘韬城之变’。
与此同时,月国福寿元年十一月十九日
惠国以雷霆之势,趁着月国内乱,夺回了凉乾二城,直逼月国晋城。凤玖与其母意见不合,被其母以重病为由软禁于宣政殿。
南宫皇后向赫连太后投诚,两人一明一暗把持朝政,史称‘明皇暗凤’。
月国皇宫内
是夜,议政殿的大门被宫人从外打开,随后,从里面走出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身明黄色华丽的宫装,裙裾逶地,像是一朵盛开在地面上耀眼的花。金钗入鬓,如凤齐飞。容颜美艳动人,双眸流转间,有精光一闪而过。她扬起脸,月光照在她脸颊,如镀了一层银色。她望了望不远处的一处建筑,移步过去。
新朝换旧颜,眼前崭新华美的宫室,很难让人想象出这一处居所正是原先废弃的碧螺宫。如今的碧螺宫灯火通明,屋外种满了梅树,一簇一簇的白梅开在枝头,出奇的漂亮。小径幽深,有婢女穿梭期间,但很奇特的是没人去靠近殿门,似乎是主人非常不喜欢被人打扰。
有清越的笑声透过窗棂,穿过门扉,飘散出来。
殿内,红色的地毯之上被人放了一个矮桌子,矮桌子上散落着各式各样木质的提线人偶,红毯上还零散的摆放着一些纸质的花,房屋什么的。此时,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指正捏着一个纸片放在眼前端看,那手的主人是一个一身黄色衣裙的少女,容颜清丽温婉,眼角的一点泪痣又给她增了几分妩媚。少女盘腿坐在红色的地毯上,摇着手中的纸片,笑的开怀。
“君莫惜,这些四不像都是你做的?”
被唤作君莫惜的男子,一身雪白色衣衫,坐在那矮桌子的对面,手里摇着他那一成不变的扇子。听见对面的女子拿着他精心做的东西在他眼前直晃,喊着四不像的时候,他一贯笑的没心没肺的面容顿时僵硬,握着扇子的手明显一僵。‘啪’的合了扇子,就伸手去抢女子手中的纸片,却不料女子轻易的避开去,君莫惜扑了个空。
君莫惜抖着手,咬牙切齿的道:“寒雨你这小丫头片子!本公子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就被你说成是四不像?”
那日见她在瑶山看见那据说是皮影的东西哭的稀里哗啦的,他不屑的一笑。一回月国,就着手去做这些东西,自己那平时摆弄药材的手,如今摆弄这么个细致的纸片,自认为不在话下,虽说是画的难看了些,可好歹能看出那是个什么东西好不好!他也知晓寒雨在制作人皮面具上出神入化,画功精良,可好歹看在他如此用心的份上,骗一骗他也是好的!这可是他君大公子第一次出手!
“君莫惜,你还好意思说!赶紧承认你不如本小姐!”寒雨将手中的纸片高高的扬起,让君莫惜够不到,指着他笑意盈盈。
君莫惜朝她跟前凑了凑,一只手快速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飞速的将那纸片夺了过来。得意的低了低头,这才发现,两人竟然靠的如此之近,近的几乎是呼吸可闻,他低头看着她精致的面容,看着那容颜渐渐的染了一丝丝红晕,丝天边的红霞,美的动人心魄。心似乎是漏跳了一拍,他几乎是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女子的唇。
“‘千面’大人可在殿内?”
这句话生生的惊醒了屋内两人,寒雨推开他,脸上的红晕尽退,扫向了殿外眸光瞬间冷冽,。君莫惜也听到了外面的人声,顿时收起了笑意,坐回了原位。
南宫婧妍踱步进殿,一眼就看见对坐于桌前的两人,桌上的那些人偶不知被收到了何处,矮桌上铺了一层桌布,桌布上放着一个棋盘,看那样子两人似乎是在下棋。
寒雨捏着手中白子,也不起身,就这样坐着,冷冷的看向南宫婧妍。
“你来做什么?”
南宫婧妍笑了笑,“前几日来碧螺宫没见着大人,今日见此处灯火通明,想是大人已经归来。就来这里叙叙旧。”
寒雨冷笑了一声,“叙旧?我们有什么可叙旧的。”
“本宫今日来,不为别的,就只是想告诉大人一个事情。前几日,本宫接到谷主来信,说是已经在镜国找到了那处密境的入口。镜国宴会上他会有个大礼给殿下。寒雨,殿下已经不在拂蔚了吧!”顿了顿,又轻飘飘的道:“寒雨,你知道殿下为何一直不愿登基?那是因为,月国,没有玉玺。”
说完,南宫婧妍不等寒雨回话,转身就走。走到殿门前,寒雨突然起身,朝南宫婧妍道:“南宫婧妍你别高兴太早,就算殿下不夺回月国,这月国也不会姓南宫!那密境里的东西,你一分都别想得到!”
镜国天合三年十一月二十八日
一大早,韬城城门口就被围的水泄不通。城主金溯早早的就派人在维持秩序。金溯实在想不通,王夫明明早早的就到了下镜国,到了韬城,甚至在他城主府住了好久,这个时候高调的出场不知是为了什么。
再看他韬城的百姓,简直兴奋过头了,就像是几百年没见过人似的。说实话上下镜国僵持那么久,两国从不来往,就在众人以为两国会老死不相往来的时候,安玄烨的出现无疑是打破这个僵局的关键人物。如今上镜国不让安玄烨尽快回上镜国,到是王夫白楠亲自携旨意前来,金溯怎么想都不会是个好事情。那王夫是出了名的难对付,他这小小的城主府不要被掀了才好。
直到晌午,王夫的车架才缓缓驶来,两旁的百姓翘首以盼,都想一睹那传奇一般男子的风采。只见,城门外,十里红毯相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走在车架前那一众侍女,清一色的红装,手持花灯,个个莲步轻移,格外曼妙。
车架被红色的帐幔包围,金色的车身,风一吹帷幔,可看见那卧在车内绝美的人和他那艳丽的衣衫。
车架停在金溯面前,金溯带领着韬城一众官员迎接,“王夫远道而来,韬城城主金溯见过王夫。”
“大人,不必多礼。怎么不见玄烨?”
金溯擦了擦额上的汗,“皇子殿下在城主府休息,王夫可先行移步城主府。”
待两人寒暄过后,金溯便让出一条路,让王夫的车架先行,自己携一众官员在后面跟随。
这些个场景全部落在了不远处临栏而站的众人眼中。
趴在栏杆上的悠闲的司马颜清,和站在他身边的玉镜。携靠在柱子旁的皱着眉的沧澜。躺在屋顶上的慵懒的安玄烨,和坐在他身旁的平静的凤莲。楼下推着轮椅分外别扭的夜雨,坐在轮椅上眼神复杂的风栾华,一旁一脸惊艳的柳穆峰。
众人难得这么齐聚在这一家小小的酒馆之中,虽然个个内怀心事,神态各异。
看着那骚包的红色车架渐渐驶远,不屑的嗤嗤一笑。上一次见他,还只是一辆马车,低调神秘,今日这般高调出场,也不知道卖的什么药。见一旁柳穆峰那向往的眼神,挑了挑眉,捅了捅他的胳膊,“喂,呆子,想不想也这么骚包的出场。”
话音刚落,就见柳穆峰投给自己一个鄙夷的眼神。
一只鸽子突然从天际飞来,停在那坐在轮椅上的紫衣人举起的手上,他取出那绑缚在鸽子腿上的纸筒,白光一现,纸筒裂开来,露出里面的纸张。
一向泰山压于顶也面不改色的风栾华,待看见纸里面写的内容时,也变了神色。纸递到我手上,风栾华什么也没说,只是仰头看着天空出神。
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明晚的晚宴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宴会,而是一场借着晚宴的名头四国齐聚的盛会!本该十二月举行的十年一次的四国盛会,竟提前一个月举行了,莫非……
我拿过纸,看了看,唇微微勾起,偏头看了看那坐在轮椅上的男子,办晌,对一旁的柳穆峰道:“呆子,你敢鄙视本宫,本宫明晚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高调出场!”
☆、129 我就是拉你们当垫背的
镜国天合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夜
天上一轮残月,星子闪烁在天幕上。
今晚的晚宴设在了临近下镜国王都不远处的行宫内。这座行宫名曰栖水,是一座完全建在水上的行宫。行宫占地百里,湖水名曰伊洛,湖水如镜子一般无波无澜。月光撒在湖面,如盖了一层银缎,美得犹如幻境。
这犹如幻境的栖水行宫,从外面看来,只有水上一层,实则不然。这栖水行宫分为上下两层,伊洛湖为界。看似分外好进的栖水行宫,其实想进入那真正的地宫并不容易。
整个琼州大陆有三处建筑是世人公认的密境。排名第一的就是风栾华那厮的老巢,琉国崆绯谷。排名第二就是这栖水行宫。第三的是萨卡族的族地月国涽山。
今晚,在这伊洛湖畔下镜国专门安排了船只,来接送前来赴宴的贵宾。
这场十年一度的盛会,是五国初建时留下来的习俗,当时五国的帝君皆是圣朝中的大将,关系十分要好,为了不生分,就定了一个五年之约,每五年一聚,既是促进感情,也是给五国经济贸易合作提供了一个交流平台。并且每年崆绯谷都会派人前来。
直到……齐国被灭,这个盛会就由明变暗,更是由原来的五年一聚,变成了十年一聚,琉国也因此闭国不出,四国经济贸易的合作也断了联系。边境小打小闹不断。而每次聚会的地点,四国则是轮流。而崆绯谷也自那时起再也没派过人前来。
最早到达湖畔的是惠国,惠太子一行。司马宏来的比较低调,让人看去就犹如富家公子出行,一众家仆,几个侍女,两顶小轿。轿子在湖畔停下,第一个下来的是一个少年,那少年跳下车,极目远眺,看着眼前的景象,也不禁赞叹。
“世子觉得这栖水如何?下镜国为了建这座行宫可是花了大心思的。”说话的人,慢慢走过来,停在少年身侧。
“太子殿下,本世子看很普通嘛,不过,或许里面会别有洞天也不一定。”司马颜清握着腰中的剑柄,调笑道。
“清儿!不得无礼。”说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面容英武俊朗,皱着好看的剑眉,呵斥那少年。
三人正说着,不远处,便有銮驾驶来。比他们来时气派多了。前方清一色粉衣执灯的宫女,金色的鸾凤在车顶展翅而飞。车架后面是皇城的禁卫军,那骑在马上领兵的男子,一身暗红色衣袍,正是那‘战神’若风。来人的身份不言而明,恐怕正是那最近风头正盛的赫连岚或是南宫婧妍。这两个人谁到都是不太好对付的主。
这边三个人正猜的起劲,那边车上的人已经走下来,朝他们这边走来。
月国这次到是来的齐全,赫连岚和南宫婧妍竟然都来了。还有个女子,一身翠绿色裙衫,容颜清丽,令人侧目的是她眼角那颗泪痣,妩媚动人。有种独特的诱惑力,众人却并不识这个女子,只知道她跟赫连岚和南宫婧妍同坐銮驾,两人对待她的态度格外的微妙。
“这位是……”司马宏不禁开口问道。
“‘千面’大人,许久未见,近来可好?”声音中带着隐隐笑意,似是许久未见的友人再次相逢。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从不远处徒步走来两个男子,一男子一身白衣,手中摇着把折扇。另一人一身湖蓝色织云锦,玉冠高束。出声的是那个湖蓝色衣衫的男子,他斯文白净,笑意盈盈。
这两个人众人到是识得,白衣男子正是那月国听昕玉阁的二公子君莫惜,一手如火纯青的医术,人称‘医圣’。另一个却是上镜国的御史大夫,‘天下第一政客’月逸公子。
“书呆子,托你的福。”寒雨朝他做了个鬼脸,两人的私交顿时不言而喻。
君莫惜摇着扇子立在一旁,看着那绿衣女子,沉默不语。
这两个人的出现让司马婧妍着实惊讶了一把,扫视了一圈,视线在若风,寒雨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月逸身上。平时殿下的五大隐卫从不轻易聚头,如今却已经来了其三,但仍看不见殿下的身影,她现在到是对这个晚宴越来越感兴趣了。
伊洛湖上,载众人的船只已经停靠在岸边,众人先行登船,朝栖水行宫而去。
就在前一个船只离开不久,王夫白楠,将军澜沧,女王安瑾言,皇子安玄烨携同凤莲便到了。
“丞相,你看,那是不是歆夜哥哥。”
稚嫩的童声脆生生的传到众人耳中,只见一男子抱着一个*岁的孩子从马车上下来。那孩子一身华贵的暗纹锦袍,外罩一件雪白的狐裘,未长开的小脸格外的可爱。
那孩子挣脱男子的怀抱,极快的跑向众人,朝安玄烨飞身一扑,安玄烨下意识的一接,那孩子就稳稳的坐在了自己怀中。
“小鬼,你是谁家的孩子?”
“歆夜哥哥,你不认识云欢了吗?皇姐呢?丞相……”云欢正搂着安玄烨的脖子控诉着自己的不满,还没说完,身子就被涵月给抱了下来。
云欢分外委屈的嘟了嘟嘴,摇着涵月的袖子,低唤:“丞相……”
涵月朝众人歉意的一笑,然后蹲下身子,指着那一身红衣的安玄烨朝云欢解释道:“陛下,他是镜国的皇子安玄烨殿下,不是你的歆夜哥哥。”
白楠挑了挑眉,重新打量着面前*岁大的孩子。那孩子贵气逼人,虽脸上稚气未脱,但那眸子中隐藏的锐利却是久居上位者惯有的精明。安玄烨竟然曾与这位琉国的皇帝交好,这倒是让他吃惊不小。
同样安瑾言也在打量着这位年幼的皇帝,虽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他身旁的涵月却是个难缠的角色。
凤莲抱臂站在安玄烨身边,到是什么也没说,出奇的安静。
“船来了。”澜沧一张口到是打破了此刻诡异的寂静。
这一只船也开了,缓缓驶在伊洛湖上。伊洛的水依旧平静,月色似乎更加亮了。
船直接穿过行宫宫墙,行宫内各式宫灯亮起,从远处看,宛如夜色下晃动的萤火虫。月光皎洁,庭台轩窗,假山池沼,梅园内腊梅开满院墙,红如火,盈盈梅香飘散至空中,环绕在鼻尖。
船停靠在一座拱桥边,有侍者提灯前来接应。华贵的裙琚委地,环佩翠响,金钗,玉履,绶带,男的俊,女子,美妇,容颜芳华。今晚这栖水行宫中所到之人皆是这琼州大陆中一方雄者,不管是谁,都是得罪不起的。
行宫中的宫女一个个皆是心知肚明小心翼翼的侍候着,举着灯的手稳,脚步不乱,如果留心的人去看,便可发现这些宫女皆是练家子。
众人走到玉桥最高处,朝前方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霎时间便被眼前奇景所吸引。
玉桥的另一段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树林。林子里的树皆是棵棵粗壮,树冠硕大,虬枝盘桓的古树。想这栖水行宫最多占地百里,可眼前的这一大片的树却几乎是占地方圆千里万里。
众人纷纷回头去看,身后亭台楼阁,屋檐斜飞,鼻尖清晰的可闻见那栽植在园中的红梅香。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树林,身后是宫院深深,此等奇景,似是在半醒的梦中。一脚现实,一脚虚幻。
“前方是什么地方?”赫连岚拉过旁边一位宫女,询问道。
那宫女分外恭敬,弯了身子,“前方是迷踪森林,行宫中的禁地。”
“上镜国的栖水行宫果然名不虚传,这阵法竟是比那‘九曲浮华阵更为精妙。本公子今日可算是开了眼界。”一旁湖蓝色衣袍的月逸啧了啧嘴,赞叹道。
原来,这一大片树林竟是阵法,竟如真的一般。
“镜国不愧是阵法的大宗。”宁国侯也附和道。
白楠颔首微微一笑,“此处是栖水行宫为了抵御闯宫者而设。事不宜迟,诸位请随本宫前来。”
就当众人正准备随白楠离开之际,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每个人的脸皆是神态各异的变换着。
就连王夫白楠踏出去的脚也顿在那里。身后,眼前所见的层层宫闱之景正以肉眼可以捕捉到速度慢慢破碎,露出下面青葱翠绿的底色。
这下,白玉桥的两端皆变成那一眼望不到边的迷踪森林,鼻尖的红梅香也变成了湿冷的草腥气。
脚下的白玉桥也正在消融,很快,眼前只剩下那诡异的绿色。什么白玉桥,什么阁楼,什么红梅,通通不见了,一棵一棵古树矗立在身边,如同护卫。
此时,白楠就站在一棵古树边,难得变色的脸,白了白,颤抖着手抚上那粗壮的树干。粗糙的表面磨得手生疼,也使白楠意识到一个事实,他们现在这些大陆的精英们都实实在在的进了那个传说中的迷踪森林。
就在众人还没从惊愕中缓过来的时候,一道声音从树林深处传来,
“实在不好意思,本宫一不小心走错了地方,想着与其让大家在外面苦苦的等本宫,不如请大家进来一块耍,本宫怎么对你们这么好!”
声音是从那郁郁葱葱的树林深处传来的,众人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棵高大的树冠上坐着一个少女,少女一身雪色衣裙,裙摆处隐隐可瞧见那金色描摹的繁复的图案。她闲闲的靠在树干上,手中把玩着一把通体莹白的笛子,容颜绝美,眉宇间的血色桃花妖娆,似是给这单一的绿色带来一抹灵动的色彩。
“夜雨!”最先认出女子的是赫连岚。赫连岚喊出她的名字的时候带着深深的愤恨。她的出现无疑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当初她们都以为她是个傻子,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谁知奉城一变,凤池被抓,这夜雨竟摇身一变成了琼州大陆第二大宫的宫主,其暗秀宫更是实力仅次于藏剑山庄的势力。
我微微偏头,朝赫连岚看去,好看的眸子半眯,“赫连太后哦不,本宫忘了,应该改唤明皇了。”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变了变,赫连岚则脸色铁青的看着那依旧坐在树冠上一脸的无辜的女子。
寒雨站在下面差点笑出声来,乖乖的,这句话真狠。虽说世人皆知赫连岚之心,但都只是在心里默默说说罢了,毕竟表面功夫要做好,人家还没亮明,自己也没必要多那个嘴。可今天看夜雨显然没打算给赫连岚留面子,看来是惹毛了夜雨了。寒雨颇为同情的看着赫连岚,自求多福。
“夜雨!你不要血口喷人,陛下身体不适,身为陛下的母亲,太后理应代为管理朝政。”南宫婧妍抱臂站在赫连岚身边,仰头盯着夜雨,一字一句的道。
赫连岚只觉得现在她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脸色极差。
君莫惜摇着手中的折扇,啧了啧嘴,见过蠢得,没见过这么蠢得。这事能解释吗?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是了。
“皇姐!”一声软软的嗓音,打破了周围一瞬间的寂静。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从人群中钻出,朝树下跑来,跑的太急,忽略了脚下凌乱横生的枝蔓,就在身子将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众人只看到一到白影闪过,快速的抱住了那个将要跌倒的小身子。
“欢儿,可有摔着?”我抱着怀中小小的身子,为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温和着道。
云欢扬起那精致的小脸,紧紧的将我抱住,眼中蓄着泪,委屈着控诉着。
“皇姐说话不算话,说好来看欢儿的,皇姐是不是把欢儿忘了!”
“皇姐忘了谁,都不会忘了欢儿的。”揉着他的头,笑着冲身后道:“呆子,你看本宫的弟弟怎么样?”
听见她这么说,众人这才注意到她身后不知何时站了几个人。那个男子长得极为普通,浑身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闻言,笑着走来,无奈的道:“你这是把我往阎王殿上送呢。”此人一出,白楠和安瑾言的脸微微变了变,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一份深思。
而另外两个一男一女,其中一个众人认得是跟在夜雨身边的贴身丫鬟玉镜,另一个男子长着一张格外精致的娃娃脸,一身橘色衣衫。看来是暗秀宫的人了。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夜宫主,你是怎么进入这迷踪森林的?”王夫白楠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柳穆峰,朝我看我来。
我揽着云欢,耸了耸肩,分外无辜的道:“本宫不过是来迟了一会,这栖水行宫外竟没了船只,没办法,本宫只能硬闯了。谁知一进来,就进了这么个地方。”
王夫嘴角抽了抽,这夜雨脑子里究竟是什么逻辑,硬闯能闯到这里?一闯能将他们也拉进来?分明就是想拉个垫背的!
不过,能将他们拉进来,就证明这夜雨对于迷踪森林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这夜雨果然不简单,想来搅局,也得问他同不同意!
然而,白楠若是知道夜雨进来只是为了出场更惊艳,并且让某个人等得更久一点,并没有其他想法的话,会不会气的吐血。
☆、130 我嫉妒,嫉妒的发狂
虽是寒冷的冬季,栖水行宫地下真正的地宫中,仍是温暖如春。仿若与世隔绝的人间仙境,暖玉铺就的地面,隔了一段便会有一颗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在其中,与殿顶的琉璃宫灯撒下的光芒相互呼应,整个地下亮如白昼。
路旁绿草茵茵,有一些不知名的白色的花一簇一簇的生长在其间。蝴蝶翻飞,花香袭人。
一条清泉自高处的石缝中留出,在草地间汇成一股溪流,溪流之上有木桥一座,过了木桥便是一大片空地,此时的空地上放置了一排排桌子,桌上瓜果珍馐,琉璃杯盏。
空地旁有一棵树冠硕大的古树,枝蔓横生。这个树不似这殿内其他植物那般常绿,它繁盛的树叶已经变成了金黄色,一片片挂在树枝上摇摇欲坠,一阵风拂过,发出‘莎莎的声响,纷纷坠落,摇摇晃晃的飘荡下来。有的落在了茵茵绿地上,有的飘进了溪流,有的却是滑过一人的肩头,停在他紫色的衣袍上。
一双纤细修长的手将它捏起,放在眼前端看。男子有着一张普通的面容,他坐在树下,半倚着树干,一袭紫衣,银色暗纹勾勒在袍脚,三指宽的同色腰带束于腰间,白玉佩垂下,紫色的流苏的散在绿色的草地上。墨发仅用一根纯色发带扎束,显得格外的慵懒和随意。
他微微扬起头,好听的嗓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日耀,出了什么事?”
一道黑影闪过,紫衣男子身旁,日耀躬身立在那里,回道:“主上,夫……夜姑娘将众人扯进了迷踪森林。恐怕一时半会是来不了了。”
“那浮池到是好本事,那阵法形似迷踪森林到不知其中是不是也如那迷踪阵法一般奥妙。既然瑾儿想让本座等,那本座便等上一等又如何。”他忘了忘天色,偏头冲日耀道:“摆棋,本座要等的人到了。”
话音刚落,风声水声骤止,万物皆静,似是时间就此停止一般,静的出奇。唯有一处树叶依旧摇摇晃晃的跌落,风依旧鼓舞着那紫色的衣襟。
“栾华,如今就只剩这点功力了吗?”雄厚低沉的嗓音由远处传来,并逐渐清晰。话落,一身着藏青色衣袍的男子便已经来到近前。男子大约五十许,有着一双极为锐利的眼神,他负手而立,周身藏不住那久居上位者的威严之气。
他微微抬了手,一道白光滑过,瞬间直逼紫衣男子胸口。
日耀见状想起主子的伤,欲纵身相迎,却见原本靠在树干上养神的风栾华睁开了眼,凤眸潋滟。霎时间,那束白光越逼越近,日耀只觉眼前似是剑光划过,那白光在离他胸口寸许之地击在了一柄剑上,碎裂成点点星光,慢慢在空气中消散。
“来而不往非礼也,义父。”修长的指尖划过那冰凉的剑身,屈指微微一弹,随着剑身发出‘铮的一声,四周诡异的寂静瞬间被打破。随之射出的还有白光,那白光比刚才那束更快,更急,朝着那人周身大穴射去。男子原先从容的脸色大变,衣袖挥了挥极速向后掠去。
待站稳后,低头看了自己那身藏青色衣袍,不多不少,射来几条光束,衣袍上便有几道划痕。那分寸掌握极好,多一分力道就会划伤肌肤,少一分又划不伤衣服。
殇奕脸色铁青的抬起头,不大一会功夫,那树下何时多了一张桌子椅子自己竟然都未曾察觉!
“你都知道了。”殇奕朝他走去,危险微微眯起了双眼,肯定的问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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