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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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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山庄此刻灯火通明,绝尘楼下,虎纹立在一旁,看着眼前来回踱步的夜阑,走上前,揽过她,沉声道:“阑儿,会没事的。”
夜阑眼中似有泪水,在虎纹怀中轻轻点头。几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虎纹和夜阑齐齐抬头望去,远处为首的是一名黑衣男子,俊美的脸上此刻毫无表情。
他身后紧紧跟着的是一身蓝衣的夜炫。虎纹松开夜阑,上前便要倒地跪拜,被疾走过来的凤池拦下了。
凤池的脚步顿在绝尘楼前,似是想起了什么,偏头问夜炫道:“此事夜雨知道吗?”
夜炫看了看四周,道:“相必此消息一经传出了吧!今晚,爹娘被人掳走后,我本欲去追,有些人拦了我的去路,说是他们已经派人追去了。我才知小妹在这里安排了人手。”
凤池淡淡的点了点头,正欲推开绝尘楼的门时,忽然听见有衣诀落下之声,转身去看,只见一清秀男子左手捂着右臂,而右手还握着一柄长剑,但右臂似乎是受了伤,眉头紧蹙,待看见凤池后一愣,却很快恢复了神情,单膝跪地道:“在下是暗秀宫雨轩阁的于秀,昨日同玉主子一起前去追那些人,玉主子让在下先拿着这个回来,说是务必要交给太子殿下手中。”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带血的书信,恭敬的举过头顶,凤池眉头微蹙,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一脸震惊之色的夜炫,抬手接过那张信,捻开来看。
半晌,那张纸被紧紧的攥在凤池手中,指尖微微泛白,而后复又慢慢舒展开来,将那张皱得不成样子的纸递给夜炫。夜炫不明所以的将信接过,看着此刻的凤池。
那双灿若星河的眸子此刻冰冷异常,四周的温度也渐渐的降了下来,似是猛然间跨入那极北之地的雪域一般。
一阵风划过脖颈,使得夜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将视线慢慢移到纸上,须臾,分外愤怒的将信扔到地上,道:“该死的惠太子宏。”
虎纹弯了弯腰将纸拾起,摊到夜阑和自己面前,看完后,虎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拳,恳切的看着凤池道:“太子殿下万万不可。”
凤池眼眸淡淡的扫向了南方的位置,唇角露出一丝苦笑,半晌低低的道:“如果瑾儿回来时发现伯父伯母死于非命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不敢想象,她不会想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既已窥视天命,便晓得结局是如何,本想博一把,却不料终是躲不过,逃不掉,那便就这样吧!”
如果这是命,那么,我闯。
凤池将虎纹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转过身,用着那近乎淡然的神色,冲身后的夜炫道:“暗夜山庄交给你了,好好打理它,不要让瑾儿回来后看见破败的山庄,萧索的家。”
说完,走下绝尘楼的台阶,负手站在于秀身侧,道:“今晚的决定不要告诉除了如今站在这里以外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你的主子。”
而后,凤池跨上马便疾驰而去,未束的发在风中翻飞,众人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才回转。夜炫拉过于秀,声音尽量保持着平静,深吸了一口气道:“小妹是暗秀宫现任宫主?”
于秀点头,夜炫继续问道:“那歆夜呢?”
“是尊主。”
“……”
……
月国皇宫宣政殿内,凤池掀袍坐在榻上,低声唤道:“日耀。”
余音还未落,一人已经翩然落在榻前,恭敬的屈膝跪地,等待着榻上之人的吩咐。
“速去将月召回。另外撤了在月国皇宫中的人手。仅使寒雨和冬梅留下。”
琉国嘉兰元年,三月十八日。
近些日子,从支葛部中传出来这样一则消息,消息说一牧民在自己放牧的地方挖出了宝贝,据说很多人都见了,是一只价值不菲的六角玉壶,拿去沧州当铺典当,竟当了千两银子。
后有人蜂拥而去,也都纷纷拿到了几件值钱之物,虽说没有那只玉壶的价钱贵重,却也分外珍贵。支纳错听闻后下了命令,将那地方圈了起来,不再让人进入。
可像这等好事每个人都想要,支纳错便也是如此,想着趁着深夜将那宝贝全部挖出来,省得紧邻的几个部落听到风声后来同他抢。
是日夜,支纳错猫着腰偷偷溜进了那方草场,没有惊动任何人,四周寂静无声,显得异常诡异了起来,那近在咫尺的路似乎是变得遥远,连连向前走了好久,却没能进入那片草地,反而是犹如鬼打墙一般晃悠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使得支纳错烦闷的拍着他那光秃秃的头顶。突然寂静的夜空之中传来一阵诡异的嗤笑,有谁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肩头,支纳错浑身一颤,余光中瞥见肩头的手莹白且修长,颤抖着身躯,顺着那手臂向上看去,竟发现竟是古柯。他身侧站着的是矮个子的图叶齐。再看向他们身后则是那位宴席上所见的绝色美人。
支纳错转过身后,不禁长舒了一口气,暗叹幸好不是鬼,却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有确认了一遍,自己的确为看错后,大喝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啧啧,支纳错大人太不够意思,有宝藏竟然还藏着掖着,应该拿出来让大家分享分享嘛!”我挑了挑眉,啧了啧道。支纳错僵笑了半晌,耸了耸肩道:“不好意思,这里……”
“妈的,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诡异!”支纳错的话还没说完,身边不远处便又想起一道声音,而后,支纳错便感觉有什么撞上了自己的后背,却还没说话,身后便有人怒道:“谁走路这么不长眼睛!”
两个人同是转身,顿时四目相对。
就这样,不多时,包括我和图叶齐在内八部首领齐聚,却不是为了商议草场划分,也不是喝酒谈天,而是月黑风高,事宜抢宝藏。
支纳错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一片诡异的宁静,他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这事,我也不再瞒着了,不过这地方今晚邪乎的很,我们分头去寻,谁找到算谁的。”
“好!”大家异口同声。檀溪部首领看了看我身后的美人,爽朗的一笑,嗔鼻嗤笑道:“没想到古大人好雅兴,这等场合竟还不忘带着美人。”
我一把揽过身旁的美人,笑回道:“生不能同在,死要同穴。有美人在身旁,壮胆子!”
挥手告别了他们之后,见着他们踏入一方虚空,各自消失不见。我轻轻一笑,并没有动,没多久见图叶齐从虚空中钻出走到我面前。一脸喜色道:“浮池姑娘说的一点都不假呢,果然又回到了这里。”
浮池轻哼了一声,指了指一个方向后,妩媚的一笑道:“九曲浮华阵,还没能有几个人能走得出去。九中三生门七死门。三生门中又有千种变幻,就算有人进了生门没有人指点,他们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向前慢慢走着,突然轻问:“依你刚才所言,竟还有人走出了?”
浮池支支吾吾了半晌,慢慢垂下头,急轻的点了一下头,脸上带有挫败之色,“十年前,曾在月国与惠国边境布过此阵,有两个人走出。”
“唔,看起来他们过的很轻松。是谁?”
“北望圣主风栾华,战神若风。”
由着浮池的带领,我们很快便出了阵。其实,那阵中什么都没有,都只是浮池他们几个虚张声势罢了。为了做的逼真些,图叶齐狠下心来,将私藏的六角玉壶供了出来,我赞许的看了看他,拍着他的肩头,看着他那快要滴出泪的眼眶,道:“放宽心,放宽心。”
就在那人将玉壶当了之后,尾随的火沄和红袖便将那玉壶赎了出来。看着图叶齐喜极而泣的表情,无奈的轻笑。
这是我为他们布的最后一步棋,去也当真是一步死棋。果然,第二天早上,六部首领全部死在阵中,死相狰狞。连带着古柯一起,死在那片草地之上。或许他们到死也不能明白,所谓的合谋,宝藏,美酒,佳人。都是一手精心策划出的局,为的便是蛮洲的统一,正式纳入琉国。
图叶齐将残局用了一周的时间去收拾,我没看错他,个子虽矮,相貌虽丑,却是个头脑精明之人。其间虽有几次小规模的暴动但都不成气候,又因着战乱之时,图叶齐威信的提升,使得民
众大多数没有怨言。我更意外的是秦音果真听了我的话,跟了图叶齐,做了图叶齐金屋藏娇的美人。直到我们从阵中回来时,才告之于我。随后我修书了一封,将此事详详细细禀明了琉国皇帝云欢。
这日,是三月二十三日,眨眼之间这一月又要过去,想着在琉国停留了半年之久,是该回家了。
在图叶齐安排的住所和闻雅一起等待云欢获批的诏书的同时,一并参加了图叶齐的大婚,我终究还是在秦音那张清丽的脸颊上看见了笑容,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秦音,突然有些晃神,突然间竟想起我跟凤池的大婚。
虽然那时我并不知他就是我心尖尖上的人,但现在想起却还是甜蜜的。依旧可以感受到他那微凉的指尖碰触我的手指之时的感觉,他将我抱下马车时,我心中的慌乱与不安和那一股好闻的莲香。
“秦音在这里谢过公主再造之恩。”
秦音的话,生生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握着玉笛的手微转,抬了抬眼捷,笑道:“亦是你自己选择的路。我未曾帮过你半分。”顿了顿复又轻问,又像是问自己一般,声音略微有些飘忽之感:“你,幸福吗?”
“算是幸福了吧!秦音觉得这样挺好。”说完,又转头看了看不远处与人敬酒的图叶齐。嘴角不经意间轻轻勾起。
我淡淡的恩了一声,让她过去照看着了。
“瑾姐姐,你同太子殿下也会如此的。”闻雅举起手中酒杯敬我。我愣了一下,浅笑,端起酒杯遥遥一敬,酒杯碰触唇瓣之时,轻轻低喃:“会的。”
随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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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惊变!
琉国嘉兰元年,三月二十六日。
琉国蛮洲十八部统一,琉国皇帝云欢赐名雅城。落丹首领图叶
齐封为了雅城城主,统领蛮洲广大草原。为什么起名为雅城,或许是想到闻雅了吧,想着她也因为此事帮衬了我不少,图叶齐得了城,送闻雅一个虚的城名应该不为过。
将此事同闻雅说了之后,闻雅激动的抱着我一阵猛亲。我一时间受宠若惊。
从皇宫中来了一位特使,特使见了我后,恭敬的俯身,道:“公主殿下,陛下甚是思念公主,公主此次又为陛下收复了蛮洲,陛下甚是高兴,特地让微臣嘱咐公主,让公主莫要太过操劳,注意身体。”
“替我谢过陛下,回去后,告诉陛下,嘉兰过几天便离开琉国。让他勿要挂念。”
恐是老天看我最近太过风调雨顺,非要同我作对一次。就在我再跟图叶齐提出离开这里的时候,白色的鸽子突然落在我的肩头,看着它脚踝处那红色的印记,不禁堪堪皱了眉宇。
纸上字数不多,写着:山庄出事。
纸团在我手中化为飞灰,我当即唤了月蚀让其先行一步离去。图叶齐看我神色紧张,眼眸冷冽,便也不好再留我。闻雅其实并没有必要跟着我日夜兼程的。可她却在这件事情上态度非常坚持。我心里一暖,也只好应了。
图叶齐和秦音目送着我们的身影渐渐远去,想着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到我们一面,我笑着回道:“等着,我会再来的。”
殊不知,这一去,迎来的将会是那血雨腥风,带着浓浓的戾气,灼伤了我的双眼,同时也灼伤了我的心。而再来的那句话竟会变得遥遥无期。
月国的夜晚,微凉,整个月国似乎都在处于一个剑拔弩张的时期。四周危机四伏。我和闻雅商议后决定走水路,终是在月国承德二十四年,四月中旬抵达奉城外百里处的天沔城。天沔城紧邻十三皇子所在邴元城与西面的下镜国相接。
刚入天沔城便觉得城中气氛有些紧张,适应了琉国晚间的热闹非凡,骑马穿梭在天沔城的街上之上倒显得异常的冷清。但这冷清的却使人一阵战栗。原因为何,城中所有的店铺大门紧闭,灯火全息,就连平时晚间最为热闹的勾栏门前也无一个人影。
整个街道上昏暗一片,万籁俱寂,除了我和闻雅胯下之马的马蹄声。微微嘞了缰绳,使得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我偏头看着身旁的闻雅道:“你怎么看?”
闻雅驱使着马向前跑了两步,又折返回我跟前轻声道:“不正常,莫非这城中人死光了?”
衣诀的翻飞之声陡然我耳边响起,一个红色身影翩然落于我的马旁,我微微抬眸看了他们一眼,未语。
火沄将肩上的大刀拿下,倒立在地上,月光打在刀面之上,熠熠生辉。扯了扯胸前衣襟,仰头看我道:“宫主,一个人都没有。”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路边的一间居民宅的门开了,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异常的突兀,但见一蓝衣女子手握一把长弓从里面走出,身后还跟着一名鹅黄色衣衫的女子。红袖啧了啧嘴指了指身后的居民房道:“里面没人。”
“哎,我说你们怎么能私闯民宅呢?”一旁的闻雅甚是煞风景的问道。
浮池甚是鄙夷的看了她后,抱胸,微怒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问题的时候,最要紧的是此地不宜久留,当走为上策。”
我轻点了头,勒紧了缰绳,望了望前面的路道:“恩,我们走。”
话音刚落,突然,就在我们刚刚来的那个方向,一时间火光漫天,映红了半边天际,有人群喊杀的声音传来。
我微微蹙眉,这等场景,这声响分明就是两军交战的场景,在望了望空无一人的街巷,瞬间明白了什么。
“宫主,边走边说。”身前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转头去看,竟然是月蚀,见月蚀骑在一匹枣红色马上,神色有些凝重,他又道:“是二王爷凤玖,他起兵造反了。他手下的‘战神’若风碰上了南鹰将军余文海,两军正在对战。”
“情况如何?”我偏头问他。
“不妙,近几年,月国因得朝廷比较奢靡,并且无仗可打,致使军队比较颓废。而凤玖手下的若风却一直从未间断为其练兵,军队虽未上过战场,却依旧所向披靡。再者,南鹰将军的实力实在无法与若风相比,此战朝廷必败,而拿下天沔城则是时间的问题。”
“太子殿下作何表示?”闻雅急急的问出。
“皇宫之中并未有消息传出。”
我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嘴唇轻咬,而后沉声道:“到奉城之后,去查一下凤池住在什么地方,我要去见他一面。”
“是。”
月国承德二十四年,四月十七日午时抵至月国奉城城下。看着城门下来来往往的人流,熟悉的城门,时隔大半年再次回到这里,使我记忆突然涌现。眼眶之中顿时有些湿润,我吸了吸鼻子,冲身旁的闻雅道:“我们到了。”
二人驱马进入城内,拐进了种满竹子的林荫小道之上,竹影随风摇曳,影子斑驳,离暗夜山庄的大门越近,那种思念家的感觉便越强烈,但又想到纸条之上的四个字又使我心痛之感无以附加。
暗夜山庄外风景依旧,有云雾笼罩在上面,如梦似幻。下了马,轻敲那朱红色的大门。闻雅就立在我身后,带着一份好奇之感,打量着四周。
不多时,门开了一条缝,管家探头来看,待看见我后惊讶异常,赶紧将我跟闻雅迎了进去。
“老孙,家里出了什么事?”我和闻雅走在管家之后,我低声问道。
管家嘴里一阵含糊,直冲我摆头,眼神分外闪躲着道:“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大小姐和姑爷来了,还有二公子也回来了。”
我径直迈步进入了爹爹的绝尘楼,院内紫罗兰花含苞欲放,娇艳欲滴。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看身后的闻雅难掩脸上喜悦,弯下腰来,轻嗅着花香。纤细的手指正欲碰触花瓣,被我喝住了。
“别动,爹爹爱惜此花,不让人碰的。”
闻雅甚是歉意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小妹,你。你怎么回来了?”
身后的拱门处,一男一女站立其间,男子俊朗英武,女子面若桃李。身后还隐隐可瞧见一身蓝色衣衫的夜炫。
几个人走进院内,上上下下打量着我,露出满眼的诧异的神情来。我亦看着他们,夜阑的行为作风依旧如同往日,着装倒是比先前的顺眼了许多。
今日的她一身淡粉色长裙,莹白如玉的脖颈处垂挂了一条耀眼的金链子,云鬓高悬,金色的步摇高高的斜插入鬓,宛若宫廷之中的贵妇人。而我那姐夫虎纹倒是简单的很,一身暗红色云底长袍,足蹬黑色长靴,衬出他那越发俊朗的身段。
而我的二哥夜炫,偏爱蓝色,使得我每次见到他,看见的总是他穿蓝色衣衫时的模样,剑眉微挑,眼眸直勾勾的将我瞧着,似是要瞧出个洞来。
拉过身旁不明所以的闻雅道:“这是闻雅。”顿了顿,又指着面前的三个人冲闻雅道:“姐夫虎纹,大姐夜阑,二哥夜炫。”
闻雅冲他们一一回了礼后,我道:“咱们在外面说话这么大声,怎么也不见爹爹出来?”
说着,便向绝尘楼走去。脚刚刚迈上台阶,夜阑却是一把拉过我,笑言:“小妹还没说怎么回来了呢,走走,去我那里坐会儿。我们姐妹两个好久没见过面了。”
夜阑一边拉扯着我,一边冲一旁跟过来的虎纹使眼色,虎纹却似是没看见一般,伫立在那里,倒是夜炫反应的快些,就在他正要搭在我的胳膊上的时候,我轻点脚尖,向后跃起,衣袖拂开两人的拉扯,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将手中玉笛轻转,眉头微蹙,目光俯视下方,沉声道:“爹娘去哪了?”
“爹娘去……去店铺查账单了!”夜阑倒是答得干脆。
我轻哼了一声,转身进了绝尘楼内,径直找了一个椅子掀裙坐下,分外悠闲的看着从门外进来的几个人,招呼闻雅坐在了我身侧,闻雅坐下后却是如坐针毡,仰头看着不远处依旧站着的三个人。
我道:“继续编,爹娘要是去了店铺,暗秀宫就不会传信给我说是暗夜山庄出了事!你们到底要瞒我多久!”
等了许久,却是看着夜阑低垂着头,用肘部撞着身旁的虎纹,虎纹几次欲说,却又咽了下去。夜阑又捅了捅身侧的夜炫,夜炫这次倒是没了反应,抬头望天。
闻雅看这阵势不对,隔着桌子,侧目低声道:“瑾姐姐,下面准备怎么办?”
我紧抿了唇,朝门外喊了一声:“月蚀,去把仪修叫过来。”
门外橘色人影在众人面前一闪而过,不多时,一身青衣的仪修便跪在了我面前,火沄他们四个立在我身后,我眸色微冷,道:“本宫只问你一遍,暗夜山庄庄主和庄主夫人,本宫的爹娘现在在什么地方!”
仪修仰头看了看我,未语,又低下头去,这使我分外恼火,遂拍桌而起,寒声道:“仪修你应该很清楚宫规,你最好想清楚。”
仪修顿了顿,又抬头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四个人,犹豫了片刻,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到我面前。我抬手接过,展开来看,纸条上写着:汉城,天辅客栈。
“宫主,这是玉主子昨天传来的消息。”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下去吧!”就在这时,从门外飞来一只雪白的鸽子,月蚀上前了两步,抬手接过,将纸条拿下之后,恭敬的递到我面前,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将纸条打开,眼眸却是一瞬间冰寒了下来,似冬月里的风一般刺目,咬了咬下唇,将手中纸条啪在桌上。闻雅凑过去瞧,却瞧见两张之上写的内容一模一样。除了太子那两个字。
我没有说话,拉着闻雅便向门外走去,身后夜阑三人快速追上前,急急的问道:“小妹,你去哪?”
“汉城,二哥,夜阑暗夜山庄一定要好好打理,我会接爹娘回来的。”话语决绝,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在去往汉城的路上,到处是在议论二皇子凤玖造反之事,说是昔日的战神若风以雷霆之势,五日之内连攻三城,手下的邴元城的城军所向披靡,直逼皇城。有人说凤玖此举有违伦理,也有人说是其心有不甘,更有人说是为了成全其母的野心。
月国承德二十四年,四月二十三日。
这日天空阴暗异常,丝丝细雨自头顶随风飘落,汉城街道上人烟稀疏,天辅客栈门口,马的嘶鸣之声响起,店小二笑盈盈的跑出,接过缰绳,递给了一旁等着的马夫,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女子,一位白纱遮面,一位容貌清丽怡人,不禁问道:“姑娘是打尖还是住店?”
“找人。”
清淡无波的声音淡淡的传入耳使得小二一愣,却又是想起了什么,赶忙道:“哦对了,有一个公子说是如果有姑娘找到这里,便请您到楼上去。”
我点了点头,与身旁闻雅对视,跟着小二便上了二楼,随后小二便推开了一间房门。
我和闻雅迈步进入,看见屋内负手而立着一位一身黑衣的男子,男子背对着我们,墨发随意的用一条白色锦带扎束,背影修长且挺拔。背在身后的手修长莹白。黑衣袍上还绣着一朵白莲花。
“玉琅。”我不禁惊呼出声。伴随着我的惊呼,身后的门猛地关上,而面前的男子也在此刻转过身来,是凤池,唔,不是。他虽有同凤池一样的面容,但眼睛是不同的。
“你是谁?你不是玉琅。”
男子的视线穿过我,落在我身后的闻雅身上,轻笑道:“雨,你的面具做的还不到家嘛!”
我猛然的回头,看见闻雅的笑容僵在脸上,满含歉意的将我望着,绕过我走到男子面前,咬着唇瓣,半晌低声道:“瑾姐姐,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我摇着头,蹙着眉,转身,却见身后房门不知在何时已关上,怎么拉也拉不开,我冷笑了几分,冲闻雅道:“寒雨你就是千面?我不管你是谁,告诉我,凤池在哪!”
顿了顿,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好笑。
“我应该早该想到的,原来是这样,难怪。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闻雅,竟然连你也骗我。”
“不,瑾姐姐,主上是为了你好,这是个意外,真的。”闻雅上前走了两步,辩解道。一旁男子揭下脸上面具,我终于看清,是凤池身旁的隐卫,日耀。
北望圣主凤栾华的隐卫,他们见过,不止一次!
日耀沉声道:“夫人,主上临走时嘱咐过,在事情结束之前,您不能离开这里。”
“意外?就算是意外,那也是我的父母,凤池到底要做什么!”声音近乎嘶哑,背抵在门上,眸色微凛,纵身一跃,手中玉笛便挥出,带着内力直击面前的日耀,日耀向后退了一步,抽出手中剑相抵,道:“夫人,属下不会还手的。”
“那便放我离开!”
“不可能。”
“雨,你这是要背叛主上吗?”
握着玉笛的手僵在那里,只见闻雅从日耀身后走出,满含歉意,却又眼神果决的道:“瑾姐姐只是去见伯父伯母而已,对不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出现,主上那边我会去谢罪,后果我一个人承担。”
说完,转头看我,她将我推到窗户边上,不敢去注视着我的眼睛,她指着远处冲我道:“瑾姐姐,我闻雅不求你能原谅,你快走吧!去岳仁峰,他们在那里!”
我深深的将闻雅望着,顿了顿,声音没有波澜着道:“谢谢。”
☆、113 纵使有情,却再也做不得夫妻
闻雅望着我的身影消失在楼下,才长舒一口气,背靠墙壁,目光看见屋内的日曜后,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将他的穴道解开,日耀急急的趴在窗户边上向外张望,却已然看不见人影。
他转过身单手抚眉,又气又不忍去冲闻雅这个单纯的姑娘发脾气,就这样看着她,声音微微有些的道:“这个后果你根本承担不起,你太天真了!”
“日耀哥哥……。我……”闻雅咬着下唇,清澈的眼眸将日耀望着,低喃出声。
时至午时,天上的太阳钻出那片漆黑的云层,穿过层层树荫照射下来,打在我的身上。衣衫已然浸湿,晶莹的汗水顺着白皙的脸庞缓缓流下,此时的我,正在前往岳仁峰的小道之上,抬头可见那高耸的山峰的轮廓近在眼前。
又向前行了数步,突然听见,前方树林中有刀剑相抵所发出的铿然声响,我心头一紧,又加快了些步伐,日光照射在树林后,闪出无数刺目的明亮光点,走进些才发觉竟是士兵手中的长戟。我隐身在树后,看着岳仁峰下空地之上的场景。
西侧是一千人组成的士兵,士兵手中皆握着长长的戟。整齐的站在日光之下,却不知是谁人的队伍。
而东侧则却只有五百人,身着黑色盔甲,如一片黑云,每个人的腰间皆配有一把长剑,神色肃穆,如一座座雕像矗立在那里。
只有北望圣主的黑甲军才有此等气势,难道真如我所想,凤池你当真是凤栾华?心里有种不明的感觉,她似乎是遗漏了什么。
我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场地中央有三个人,一美妇瘫倒在上,手捂着胸口,神色痛苦,有血浸染了手掌。
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正在缠斗着的两个人。一个人大约五六十岁,褐色衣袍,鬓发微白,我记忆中的那慈祥的目光不复存在,此刻的他双眼赤红,手中的长剑凌厉并且凶狠。
而同他对剑的男子,身着一件素雅的淡紫色长袍,袍角有金线绣制的繁复花纹,足蹬一双白色长靴,墨发随着身影的翻转而随风飘散,同色的发带简单的束于发尾,显得随意且慵懒。唇紧抿着,那双似天上繁星一般深邃的黑眸,此刻暗涛汹涌,夹杂着愠怒,好看的眉宇微微蹙起。
心里一个身影慢慢浮出,那不是凤池,那是属于凤栾华的风姿。那抹明亮的紫,一如当年在紫苑中那么鲜活。
那日,她被他使计暴露在众人面前,她跌倒在他脚下,他微微附身,分外轻佻的挑起了她的下颚。她与他共看那紫月翎的盛开。那陌生的脸,熟悉的感觉,至今依然清晰的记得。
渐渐的,那个身影渐渐的同凤池的身影重合。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可置信!
几个月未见,他那俊美的脸庞异常的消瘦,脸色有些发白。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把软剑,我记得,那是我送与他的那把。
他舞剑的时候不多,可我这个时候可没有时间去欣赏,只见他将对方的剑快速的挥开,抬手便挽了一个剑花,夹杂着浓厚的内力直直袭向对方胸口之处。
我再也藏不住,急急地大喊出声:“不要!”
我用着我今生最快的速度踱步上前,却依旧没能阻止那把长剑没入胸口的动作,我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凤池用着我送他的那把软剑,刺向了爹爹。顿时鲜血如注,爹爹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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