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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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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隔壁的阁楼上。”
随后,春华只听见一阵关门声在耳边响起,自己愣在原地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话说凤池,转身进了旁边的阁楼上,纱幔后夜雨整个人蜷缩床榻之上,眉头紧皱,嘴角还有丝丝血迹。额头的桃花映着她的脸色分外的苍白。凤池的手微微握起,皱了皱眉,抬步向她走去。在床边坐下。将她抱在怀中,伸出那修长的手指,在她皱起的眉宇间摩挲。
“痛……”她浅吟出声。
“瑾儿,醒醒。”
是谁再叫她。她现在只觉身上痛的要命,可耳畔的声音似是一直在唤她的名字。她缓缓的睁开眼眸,正对上凤池面无表情的脸色。
“凤池,你怎么来了?”
“你是不是就算痛死,也不愿唤我一声?”他不悦的蹙眉。
我冲他摇了摇头,“不,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
凤池无奈的摇了摇头,谈了一口气,“傻丫头你不在我身边我只会更担心。”
“来人。”话音刚落,便见春华推门而入。春华小心翼翼的走进,立在床边。
眼睛撇向夜雨,只见自己家的主子此刻窝在那男子怀中,并没有要阻止男子的意思。想来这人一定是宫主看重的人,态度恭敬的道:“公子有何吩咐?”
凤池从不知在哪里翻出一个黑色的木盒,递给春华。
“将里面的东西去煮了端来。”
春华道了声是,便躬身退了出去。
凤池的手掌贴着我的后心,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气流袭向四肢,身上那股子剧痛竟减缓了不少。身子放松了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凤池身上一动也不想动。眼睛半阖,几乎是要昏睡过去。
模糊中,似乎是凤池在我耳边道:“瑾儿,先别睡,先把药喝下去。”
她听话的把药喝完,整个人便陷入了沉睡。
“刚才那盒子中的可是五色花?”春华轻声问道。
他为她掖好被角复又坐在床尾,他拉出她受伤的脚,将它放在自己腿上,修长的手指在雪白的玉足上轻轻揉搓,神情专注。
他本以为这样的人应该站于云端,高贵圣洁,神秘而渺远。但此刻的他却似乎是一脚踏入红尘,十丈软红,独宠一人。
“是五色花,我想大抵是能派上用场的。”
春华扑通一声跪倒在凤池身边,神色分外感激。
“多谢公子出手救姐姐。五色花虽说解不了姑蛊,但是却是遏制毒发的良药。”
“你起来。瑾儿是我的夫人,我自然是要救她的。”
……
清晨的时候,我幽幽转醒,内力依旧没有恢复,但姑蛊竟被暂时压制住了。
凤池换好了衣衫,握着书卷慵懒的靠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着了一件月白色的锦袍,衣料虽说也是上乘的,但明显不如昨天的那件。
白色的衣角翻飞舞动似天上的流云。长及腰的发只用一根同色的束带扎于发尾。如玉的容颜上鼻梁高挺,凤眸泾渭分明,耀眼如繁星,沉静如碧波古谭。他最近越来越喜欢笑了,薄唇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亦如那日清晨,他狡黠似狐。
“今日天气尚好,湖中亭内软榻已备,瑾儿,可要移步?”
“好。”
湖中的风景的确甚佳,碧波荡漾,亭角垂挂着的风铃碰撞发出悦耳动听的声响。风景美人更美。
“公子,您的信。”一个侍女手中拿着一张信封,越过桥,递给了正在华梦亭中喝茶的凤池。
一身月白色锦袍的他坐在华梦亭中的石桌旁,修长的手指接过侍女递来的信笺,打开来看。一旁的侍女偷偷侧目望着他。那样如莲花般高贵的气质,狭长的凤眸,凉薄的嘴唇。美的不食烟火。眸色漆黑如墨,此时目光紧紧的看着手中的信笺。好看的眉宇淡淡的蹙起,良久,冲一旁的侍女问道:“送信的人呢?”
“奴婢不知。”
他站起身,拍了拍微皱的下袍,冲我道:“瑾儿,我去去就回。若是冷了就添衣服。”
我半坐起身,朝他挥了挥手,笑道:“去吧去吧,我在我自己的院子总不会冻着。”
“公子,奴婢送你出府。”
凤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那侍女似乎生怕他拒绝已经在亭外等候。
我不悦的蹙眉,撇向那亭下脸有些微红的侍女,漫不经心的道:“玉琅你认得出去的路吧!嫣红你留下。”
德馨居的梅苑内一白衣男子静卧在椅子上,宽大的衣诀似天上的流云,一片逶迤。
他一只手扶着额角,双目紧闭,似在养神。修长手指敲打着身旁的木桌,发出清脆的声响。
站在他身前的女子年龄不大,一身嫩绿色衣裙,容貌清丽,她秀眉微皱,冲面前的男子道:“主上,日耀哥哥应该快回来了。莲姐姐不会有事。”
在她身侧还站着两个男子,一名身着一身深蓝的衣袍,一名身着一身青色衣袍。两人都伸手去扯身旁的女子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话。女子不满的瞪了他们一眼。却也没再在说什么。
他们都知道凤莲在主上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重。可今天一早,却接到宫里人传来的消息,凤三公主失踪了,不知去向。
“凤陵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座上的男子正是风栾华,他突然说话,淡淡的声音,缓缓的传来。
“已经在换了。凤陵最近似乎把精力都放在修建那座佛寺了和夫人身上了,这件事倒也做的轻松。”女子收起了以往的笑意,面容严肃,朝坐上的男子微微躬身。
“若风,月逸你们那边情况如何?”他支起手在眉头轻揉。那身着一身青色衣袍的男子正是若风。他看了看一旁深蓝色衣衫的月逸,道:“主上,凤玖人在奉城,私下里与皇后来往密切,秘密征召的士兵已经开始训练了。其他的倒也没太大动静。”
月逸接话道:“镜国倒是发生了件大事,现如今上下镜国的局势似乎是一触即发。好像是为了争一个男宠。那白楠倒也没说什么。琉国国内据说云辕还剩下一口气吊着呢。涵月至今未归国,原因未明。”
“最近暗夜山庄大公子夜炫不知因为什么到成了惠太子的幕僚,两人已经动身参加百花大会了。真怀疑夜炫的脑子坏掉了。”
一旁的寒雨倒是不满的回道:“月逸你应该把这话当着夫人姐姐的面说,看她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月逸眉轻轻一挑,“寒雨你被日曜宠坏了吧!看着我被揍你很高兴?那惠太子就是个小人,与他合作,那不就是与虎谋皮?”
斜靠在椅子上的风栾华,微微睁开眼眸,“好了,怎么每次见面都吵。”
顿了顿,看向站在那里看好戏的若风,道:“若风,你继续帮着凤玖练兵,多留意赫连。那女人不简单。月逸,镜国那边就让他们打,最好越乱越好,至于怎么办你自己想办法。惠国那边,先不必管,司马宏本座暂时不想管他。琉国那边届时本座会亲自去一趟。”
“若风明白。”
“日曜明白。”
两人话音刚落,寒雨在一旁不满道:“主上,你也给我点任务嘛!我在皇宫里快无聊死了。天天望着那个…。”
话还没说完,门被人推开来,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男子眉头紧锁,脸上略有擦伤的痕迹。待看到座上的人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日耀办事不力,未将莲主子带来,请主上责罚。”
“日耀哥哥,怎么回事?”一旁的寒雨欲上前将他拽起,问问怎么回事的时候,被身旁的若风和月逸一把拽住。摆头示意她不要过去。
座上的风栾华神色不明,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她现在在哪里?”
“在夫人的私宅。”
他自椅子上站起,走至日耀面前,宽大的衣袖朝他轻轻一拂,日曜只觉的胸口的郁结陡消,刚要回礼,就听见他清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这账先记下。”顿了顿,又冲其余的三个人道:“都给本座回去,这次私自回来的账本座都给你们记着。”
☆、082 殿下是个败家子
这边院子里,嫣红听了我的话后,红着脸,咬了咬嘴唇。终是什么话也没说,跺了跺脚,跑开了。
来亭子里寻我的春华,一脸诧异的看着嫣红跑开的身影,又看了看亭中悠闲的我,不禁开口道:“姐姐怎么一来,就欺负我这里的小丫头。”
“春华,你可是冤枉我。”
……
春华听完笑了,侧身立于我身旁,朝亭外一指,“玉主子找您来了。”
我猛的坐起身,顺着春华所指瞧过去,亭外的女子不是玉镜是谁。
她不是一个人来,走在她身旁的女子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的束带挽起,大红色的束腰短裙,同色的灯笼裤,黑色的长靴踩在那枯黄的树叶上发出碎裂的声响。
那日皇陵初见,她一身繁复的宫装,金钗入鬓,端的是一副皇家的公主的温婉雍容。虽说那日晚宴她以见过她的与众不同,可自己总是大门户中的小姐,深受奉城之中大家闺秀的影响,像她这般骨子里不羁的女子倒也少见,更何况她还贵为一国公主。
她就如天际的朝霞,炫美夺目,浑身上下洋溢着她的热情奔放。似是纵马奔驰在草原上的少女,似仗剑江湖救死扶伤的侠女,她就如一朵艳丽的玫瑰花开在庭院中尽显芳华。
“小姐倒是悠闲,可是苦了我和莲公主整整找了一宿。”玉镜的话打断我惊艳的目光,微微颔首算是见了礼。
凤莲似乎是看出来了我的疑惑,“怎么?很惊讶?猜猜看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凤莲笑了笑,也不客气,找了一旁的石凳坐下,盯着我上下打量起来。
我撇向玉镜,回应道:“也不是惊讶,只是好奇,玉镜在王府找不到我,应该会回暗夜山庄寻我。莫非是公主去王府寻凤池,却碰见了欲出府寻我的玉镜?你们都知道这个秘密,唯独瞒我一个?”
凤莲出生在月国承德二年的盛夏,坊间传闻她的生母是一位江湖女子,为了凤凌放弃了江湖的自由恣意甘愿为他囚于深宫。凤凌也是极为宠爱她的,封她为云妃,给了她自由出入宫禁之权。可好景不长,那位云妃却在生下凤三公主后殡天。
葬于雪域的皇陵,那皇陵之中的红色的纱幔,琉璃的宫灯,整洁的床榻,这般布局不难看出凤凌对她的用心。凤莲与其母长得相似,有着出尘的容颜。却在女子最美好的年华中沉睡,一睡就是十年。也不知凤池用了什么方法使她的容颜未变,她的身体似是同她一起沉睡,如今的她也只能算做刚过了二十岁。睡了一觉倒是比凤池小上了五岁。
“小池一定有他的难处。”
“我只是想与他一起承担而已。”
远处,折返而回的凤池正巧听见这句极淡却又坚定的话。他刚想迈出去的步子顿住,单手扶着身旁树干,身影隐在阴影处,清风自水面上吹来,吹乱了他的发,似乎也吹乱了他的心。眼眸盯着那亭中绝艳的女子,眼神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之色。他的瑾儿,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扰乱他的心神。
自阴影中踱出,碎金色的阳光洒在他如玉的脸庞,他在桥的那头看着她,她亦在看着他。
“莲儿,跟我来。”他看向一旁的凤莲道。
远处回廊内,他负手而立。凤莲咬着下唇,快步走进。她看着他的背影,愤恨着道:“小池,我不会回去。”
“为什么。至少凤凌是爱你的,他可以待我保护你。”他转过身来,静静的凝视着她。
“小池,我父皇这些年怎么对你我都知道。是,他可以保护我。但是,这一世我想为你而活,也想为自己而活,我的命是你救活的。我不想将她浪费在那深宫之中,像我母亲一样,我要去找寻我想要的人生。小池,我可以保护我自己的。”顿了顿,她吸了吸鼻子,笑道:“好了好了,你不该操心我的,多操心操心雨儿那姑娘吧!”
“好,一切由你,但你的安全一切由我安排。”
“只要别找上次那个木头脸就成,对了,他没事吧!下手可能重了点。替我跟他道个歉。刚刚恢复武功,没掌控好。小池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恩。”
承德三十二年,十月一日夜,亥时。城西的龙彪将军府
红烛摇曳,烟云缭绕,金色的纱帐被风吹起一角,浮动的纱帐似是天边璀璨的霞光,似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帐内,传来细微的说话声:“汶,你说,我那妹妹嫁给那端王,如今过得可还好?”
“那日晚宴,两个人看来都挺好。殿下天姿,两个人挺般配。澜儿无需担心。”虎纹搂着自己的娇妻轻声道。
夜阑朝他怀里靠了靠,又道:“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尽快生个孩子玩一玩,要不被那死丫头提前了一步,也太丢脸了。况且还可以借此狠赚一把,我们……唔”
突然而来的一吻使得夜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听得虎纹在她耳边低语,“澜儿。”
夜阑被吻的一阵脸红心跳,纵使成亲一年之久,还是犹如少女怀春一般情动。
帐内一片旖旎,伴随着谁低低的喘息。
“将军,将军,常……”管家急匆匆而来,推开门,却僵的说不出半点话来。将军府的管家是个半百的老人,撞见这事倒也很快镇定下来,正准备退出去,就看见他家将军铁青着脸站在那金色的纱帐外。
虎纹声音低沉着道:“何事?”
“宫中常侍公公来传陛下旨意。”
……
承德三十二年,十月二日,卯时初刻
经过商议,我们决定今日便动身赶去汉城暗都峰。
凤池说姑蛊每月初必会发作,每三日一次一共三次,但每次都会加重。五色花虽是良好的解毒药,但也只能暂时压制毒性,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到真正的解药。
歆夜提前出城赶往暗秀宫,现在想必也该到了,希望英落那里还有解药。
马车已经备好,同行的还有凤莲。
我和凤池从阁楼中走出,便看见那一抹艳红,像天边绚烂的红日。倒是让我想起了歆夜,也是红的张扬。
凤池今日依旧是一身月白色锦袍,精致的眉眼分外好看。那时奉城初见,只一眼便使我陷落其中。我的夫君,凤池,凤姬黍。亦如我当初所想,能弹出《魂歌》,能画出四国川域图的男子又怎会是那般浪荡的姿态。他巍巍如玉山将崩,如天际之云。我从来都信他。
“陛下有旨,城门今日关闭,任何人不得进出!”
一墙之隔,院外街道上响起阵阵马蹄声,命令被一声声传达下去。
身后有脚步声急促传来,我转身去瞧,却见春华一脸焦急的赶来。
“姐姐,不好了,外面城门关了,要开恐怕还要好几天。”
我朝凤池看了看,见他微微蹙眉,似是在想些什么,不禁沉声道:“我已经知道了。”
眼前红影闪现,凤莲已经掠到近前,急声问:“原因是因为什么?派出的何人镇守的城门?”
春华向凤莲躬身一礼,“派出的是龙彪将军虎纹,找的似乎是公主你。”
“你想好了?”凤池清淡的声音突然传来。他望着凤莲在等她的决定。
“对,我想好了。”凤莲冲他点了点头,分外坚定的道。
凤池静默了一会,微微抬起头,“瑾儿的毒耽误不得,想要出城,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今日,北望的圣主凤栾华会离开奉城,我与他还有些交情,兴许可以带我们出去。”
凤栾华,那个如凤池一般令人惊艳的男子,一身紫衣华服,姿态高华冷艳,令人心生畏惧。可他却使我感到渺远,远到不可触及。四国领主,曾经只是在书中才看到的人,如今惊现凡世,那日在拂蔚行宫紫苑实在是太过丢脸。先下想来着实不大想见他,却又不得不见,真真是特别憋屈。
红色的纱帐在富丽堂皇的大殿中翩飞。榻上侧卧这一位男子。男子一身华丽的大红色锦袍,领口微敞,胸前的肌肤裸露在外,发丝用一根红色的绸带半扎半束随意的垂落在身后。
唇红,眉心处描绘了三瓣的红莲妖娆异常,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盛有万般柔情,眉宇间无限的妖媚与张扬。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但此时,他眼眸冷艳,盯着台下之人。
台下的人恭敬的跪着。那是一个中年的女子,一身翠绿色的宽大的衣裙,岁月的痕迹半分也未留下,年近四十却依旧美艳无双。她的手腕上趴伏着一只翠绿色的小蛇,高昂着头,毫不畏惧的看着高坐之上的男子。此人就是暗秀宫掌管翠英宫的英落,世人称她为‘毒后‘与听昕玉阁的二公子君莫惜的‘医圣‘相媲美。
“尊主,翠英宫中的确已无姑蛊解药。”英落一边抚摸着她的小蛇,一边回应道。
‘嘶‘发丝被自己扯得生疼,歆夜松开缠绕在指尖的发,看着台下的女子,问道:“要从新配成解药,还需几日?”
“尚需七日。”
“好,待本尊和宫主归来,本尊要见到解药,否则,后果自负。”
英落再次抬眼,那高座之上的红衣男子已经不见,徒留下殿内清风和满眼红色的纱帐。
……
承德三十二年,十月二日辰时
“报,将军,城西突然出现一队人马。似乎是想要出城。”
此时,虎纹正在城下被一群讨说法的百姓围困着。虎纹是全奉城之中出了名的好说话,人家做为将军,一没架子,二不歧视百姓。端的是一副待人谦和的性子。将军夫人贵为暗夜山庄的小姐,又代理着奉城中的商铺,却从来不为难那些苦难的百姓,性子是个极好的人。
虎纹听到那人呼喊,抬眼望了望,那位小兵见了他,恭敬的抱拳。
“随我上城墙上看看。”
虎纹双手按在城墙垛,极目远望。只见远处涌来的人马,滚滚犹如黑云袭来。这哪里是普通的人群,这分明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
虎纹蹙了蹙眉,他不记得何时奉城之中有这样一只堪比羽林卫的军队。像是天兵而至,突降人间。
围着城门的百姓纷纷让开了,议论声渐起。那些身着黑色甲衣的士兵,分立在两侧,神态庄肃。从街道中央缓缓的驶来一顶软轿,这顶轿子装饰品极为考究。从外表看来似乎就是一顶在寻常不过的轿子,但仔细去瞧却会发现那包裹轿子用的布皆是琉国织云庄价值不菲的云锦。就连皇帝凤凌,国库中也仅存仅仅三匹。
而此人却是用来包裹马车,路边不乏有识货的人,指着那马车手指颤抖的嚷嚷:“这是琉国云锦,这是谁?竟如此败家。”
那马车四角垂挂的风铃,随着风的吹拂发出悦耳动听的声响。
路边有人看见这风铃又嚷嚷道:“这铃莫不是镜国国师开过光的佛铃?记得上镜国女王陛下得了一只后,供奉在上镜国佛堂。这人竟……竟拿来做马车的装饰!真是不孝!”
被骂做败家,不孝的正主正坐在马车内,神情分外庄重的雕琢着手中的玉滴。风撩起车帘,众人只匆匆瞥见那一抹绚丽的紫。
马车驶到城下时,虎纹站在城墙上朗声问:“城下何人?”
一黑衣男子从马车上下来,他腰中着有佩剑,面容冷峻,亦冲城墙上虎纹道:“月国陛下有旨,令龙彪将军开城送客!”
虎纹盯着城下的黑衣男子,剑眉一凛,朗声道:“陛下从未给过本将军任何旨意!恕难从命!”
一旁两列黑衣卫中,两双眼睛直盯着这边。
“雨儿,我们能出去吗?”
“莲儿姐,放心吧!风栾华有这个能力。”
“小池也不知道跟那个殿下在马车里聊什么!”
那日,凤池去找了北望的圣主风栾华殿下。次日一早,华梦外便驶来一架马车,他派人送来两件侍卫的服饰,让我和凤莲扮作侍卫随他出城。而凤池被风栾华邀进了马车。风撩起一角车帘,那抹熟悉的紫色是那般的明亮绚烂。
☆、083 本宫为他们作证
“本宫为他们作证,将军可信?”话落,只见又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车帘撩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修长如玉的手。环佩声悦耳,云鬓高高的拢起,金色的凤钗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似是黑暗天空中的一颗星辰。虽最好的年华一去,但岁月的刻痕却并没有在她佼好的容颜上留下痕迹。眉心处金色的花钿更是显得端庄优雅。繁复的宫装拽地,随着她的移步,在这街道上绘制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众人惊觉,除了那将要出城的一行人外,其他的百姓立刻跪拜。
“皇后金安。”
“都起来吧!”
赫连皇后迈着优雅的步子,越过刚刚起身的虎纹,径直走到那马车前,道:“殿下的黑甲军好威风。既然来了,为何不多住几天?本宫正好有要事要与殿下商议。”
“不必了,再待下去恐是要招惹麻烦的。”声音淡若薄云,宛如清风拂过水面,波澜不惊。
“将军还不快开城门,恭送殿下出城。”赫连皇后微皱了眉,冲身后的虎纹吩咐道。
虎纹望向马车,面露犹豫之色。
“月国有此等忠心的将军,可谓是社稷之福。”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带着几分赞赏之意。话音刚落,便见有什么东西从马车内抛出。虎纹盯着马车,见那东西朝自己飞来,抬手接了。摊开手掌,黑色的墨玉令牌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
虎纹一时不解,正欲发问,却听见马车内的人道:“若日后将军有需要本座帮忙之处,可以拿着令牌到崆绯谷。”
四下皆惊。这琼州大陆上的人可以不知道月国,镜国,琉国,但崆绯谷的名字却是一个烙印,就算隔得时间如何的漫长,也都无法忘记当初圣朝的无限荣光,无法忘记圣朝的末代帝王归隐之所。崆绯谷就如一道惊雷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马车之中的人是谁也就不言而明。
众人纷纷望向虎纹,眼中流露出羡慕,嫉妒的神色。赫连皇后眸子微微眯起,拢在袖中的手狠狠的攥着。
“将军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殿下一行开城门。”
虎纹朝赫连皇后抱拳微微俯身行了一礼,然后朝城门上士兵打了个手势。而后径直走向马车边,隔着一个帘子,双手将令牌高举,声音沉稳,“殿下,无功不受禄,这令牌在下不能收。请殿下收回!”
城门在此刻开启,虎纹没有听到马车内说话声,也没有等到有人将他高举的令牌收回。马车在他身边驶动,那抹明亮的紫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隐藏在黑衣卫中的我,回望着姐夫,看着姐夫矗立在人群中的背影,心中对风栾华分外的感激。我们带走凤莲,姐夫受皇命把守城门找寻公主的任务注定无法完成。姐夫会被凤凌问罪,但没料到的是风栾华竟把北望的令牌给了他,这样凤凌会看在殿下的面子上,饶了姐夫。
……
承德三十二年,十月二日,北望圣主风栾华离开月国奉城。
奉城郊外,满地的落叶金黄。官道两旁的道路上站立着神色肃穆的黑甲军。就像是一座座雕像守护着他们的主人。
临近午时的阳光分外的耀眼,我换掉身上的黑色甲衣站立在马车边,抬手遮阳。
就见一身黑色衣衫的凤池从马车上走下来,衣衫轻扬,发丝轻飘。日光像是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他朝我走来,微微一笑。
那一笑恍惚了我的双眼,我感觉现有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这个梦太美,来的太快,玉琅就是凤池,我的夫君,他就站在我的面前。一笑犹如春风化水,繁花盛开,犹如朝阳普照,日月清辉。
我轻咳了一声,缓过神来,才想起我到马车边的重要原因。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凤池,便上前两步,冲马车内柔声道:“方才多谢殿下赐令牌与我姐夫,我夜雨感激不尽。”
过了一会才听见从马车内传来略微低沉的嗓音,“小姐若真想报答本座,便帮本座送封信可好?”
我接过从马车内递来的信封,低头一看微微震惊。原因是因为收信人竟写的是镜国大皇子安玄烨。
我记得镜国根本就没有皇子,正因为没有皇子才会导致现如今镜国分裂,女王执政一说。
正想去问,却见那一大队人马已经启程了,我追着跑过去,突然听见轿子中那人道:“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明晚姑娘的毒便会发作,姑娘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我的脚生生顿住,凤池拉过我,道:“瑾儿,解毒要紧,我们先赶路。”
我冲他点了点头。
这里距离汉城暗都峰起码要三天的时间,看来这第一次毒发是在所难免的了。
在我的坚持下,我们一行三人决定骑马前去。一来是为了节省路上的时间,二来,我想着自己毕竟还没有虚弱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
正如风栾华所言,就在第二天晚上月亮刚刚升起之时,姑蛊发作了。
竟比第一次在密室中发作的要更加的猛烈一些。身上似乎是有无数的小虫在啃食着我,内力瞬间被抽空,在我晕过去摔下马的那一刻,我耳边听见凤莲急切的呼唤,看见凤池纵身而来的身影,甚至看见一抹红色的身影快了玉琅一步将我接入怀中……
……
“怎么不追了?雨儿还在那人手上。”凤莲看着身旁停下来追赶的凤池,又看了看前方渐渐消失的那抹红色身影,焦急的问道。
凤池望着那抹红色身影消失的地方,半晌才的开口,“他是暗秀宫的歆夜,瑾儿在他身边更安全。”
凤莲看着此时一脸平静的凤池,不禁问道:“你是故放他走的?小池,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这样才可以更好的保护她不是吗?”
“这是我最后一层能保护她的东西。我到希望她在一切未结束前,永远也不要知晓。”他的声音淡若流风,就如他们之间的爱一般,美得太过虚幻,他不想在此刻打破所有的一切,他愿这份爱能平淡而持久。
凤莲重新跨上马,“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这里离听昕玉阁挺近,走,去看望老朋友,顺便取回一样重要的东西。”
歆夜带着她到达暗都峰要两天的时间,吃下解药再为她逼毒又要一天。这样还可以在瑾儿醒来之前守在她身边。
……
承德二十三年,十月五日,汉城暗都峰
歆夜是一路抱着我从山底的入口处穿过无数台阶到达暗都峰顶的最高的建筑玉宸殿内的。推开殿门,将我放在内室的床榻上。
那日他掳了我之后,又为我抑制了毒性,我一直昏昏沉沉的,一路上快马加鞭来到暗秀宫。
暗秀宫自打建起已有好几年了,正经来一趟的便是这一回了。这一路上倒是未看见一个弟子,甚至连婢女都没见,倒是显得冷清,我轻抚着额头问道:“为何一路上未见到人?几年不见暗秀宫竟败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他幽幽的一笑:“怎么会?因着宫主大人的身份现在不方便公开,我让他们都回避了。”
我轻哦了一声,抬眼打量着自从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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