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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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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勾起一抹浅笑,转过身,手中玉笛轻轻挑起歆夜好看的下颚,柔声道:“歆夜,陪本宫逛一逛都护府可好?”
歆夜笑的妩媚张扬,未撑伞的手握住玉笛,幽幽的道:“宫主相邀,岂有不从之理。”
“听闻,都护大人家有宝库,本宫觊觎已久。火沄,蓝袖,本宫命你们去好好欣赏一下那宝库,顺便劫了他!”
这哪是宫主,分明是一劫匪!
……
“废物,没用的东西,这人都死了,竟然还没问出来我要的东西!平时的威风哪里去了!”
外间风云涌动,都护府内宋施的身影在屋内来回踱步,望着地上跪着的护卫首领,恨不得杀了他。
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屋外渐渐昏暗的天色,沉声道:“出去!滚远一点!”
那人恭敬的朝宋施一拜,转身出了屋子。
宋施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手抚上胸膛,叹了一口气,朝身后的椅子坐去。忽觉口中干渴,抬手去拿桌案上的茶杯,眼前寒光陡现,他已经来不及躲闪。下一瞬他便感觉到了那片冰冷正抵在自己咽喉。他僵了僵,听见耳边传来轻笑,女子的声音清寒,宋施觉得这声音竟是在哪里听过。
她道:“宋大人,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
宋施一听之下,不免大惊!这声音,分明是那日进入密室,盘问她的女子。那日他本想杀的是她,却被那个该死的人搅了局。
搅局的人都该死!还好他中了他的毒,今天早上已经死在了他的牢中!
这女子不请自来,倒是省了自己的事。
他垂着头思索,笑意藏在眼底,声音低沉,“你到底是谁?几次三番闯我都护府,意欲何为?”
话落,只见雪白的裙倨从身后闪出似一地洁白的雪,不染纤尘。
小巧精致的玉笛被握在手中。白色的腰带束于腰间,勾勒出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材。朱唇艳红,绝代的容颜略显苍白,星眸璀璨,眼底寒霜。眉宇间的桃花血色妖娆,似腊月的一株梅花傲然屹立在万里风雪中。
颈边的剑并没有移动分毫,她这次来依旧不是独自一人。只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端王的妃,暗夜山庄的二小姐,夜雨!
“端王妃!”他惊愕的出声,他只在前不久的大婚中见过她。在自己心中,她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再者,她又嫁给了那个病秧子。
近些天,大街小巷还传出她不受宠的消息,都被他当做笑谈。对于弃妇,他更是连瞧都不会瞧一眼。
可是,这个夜雨如今就站在自己眼前,而她,轻轻松松进了这奉城之中除了皇宫防守最严密的都护府,还命人用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前这白衣少女,眼神森寒如鬼魅,同那日所见判若两人。
只见那少女走上前一把将他丢在地上,他一个不注意趴到在地,正欲站起,只见眼前红光一闪,红衣男子站在自己身前,剑指咽喉。
他不敢在动,扬起脖子看着那白衣少女,此刻的她已经坐在了刚才的椅子上,神情依旧是冷漠淡然。
宋施盯着夜雨坐下的椅子沉默不语,想着自己刚刚只要碰到开关,就可以将她射成筛子,如今却被她摔在了地上!
那女子似乎是知道自己的想法一般,冷冷的开口,“怎么,宋大人莫不是还想玩上一次的把戏?或者是觉着耍着本宫很好玩?宋大人,本宫劝你,不要再动什么歪主意。歆夜手中的剑可是不长眼!”
宋施面色大变,“端王妃,你胆子也太大了吧!私闯官员的府邸,还这般对待老夫,你就不怕陛下知道了后,治你的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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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 为了他,奉献自己〔万更〕
“宋施,你也太看的起你自己了。我杀了你,恐怕是凤凌很乐意看见的事。至于,本宫,他凤凌敢动吗?”
这夜雨到底是谁?说话竟这般狂妄至极!
我把玩着手中玉笛,面色一沉,“宋施,别在想着拖延时间。从现在起,本宫问你的话,你若敢胡说一个字,就让歆夜切下一根手指!”
“你,威胁我!你别忘了,这里是我都护府,不是那端王府,更不是暗夜山庄。只要老夫喊一声,你们插翅也难飞!”宋施高昂着头,怒视着那端坐在椅子上的女子。
那女子不怒反笑,笑颜如花。似在云端。
“本宫既然敢来,岂会怕你这小小的都护府!”顿了顿,看向那一直漠然不语的歆夜,冷声道:“歆夜,让他给本宫安分些!”
“宫主大人,早该如此了!何必跟这厮浪费那么多口舌!”歆夜笑的妖艳,语气中带着丝嗔怪。手下动作却不停,只见他伸出另一只手,一边说着一边拍着宋施的肩膀,道:“大叔,说话利索一点,要不待会该赶不上去奈何桥的时辰了!”
歆夜拍一下,宋施就吐一口血,等到他听完这句话,两眼一翻,差点立刻死过去。
“宋施,十三年前,凤凌为何派你前去临南山找慕容桓?”
宋施呸了一口血沫,不语。
我秀眉蹙起,玉笛在手中转动,“看来,你是想尝尝断手的滋味,本宫成全你。歆夜,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刀落。伴随着宋施的一声惨叫,右手小指以被切掉!献血撒了一地,那节断指躺在血泊中,失去了血色。十指连心,宋施握着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似有大仇。
我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恍惚,总觉得被杀了父母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我深吸了一口气,盯着他道:“本宫再问你一遍,十三年前,凤凌为什么会去临南山杀慕容桓?”
“你个妖女!”宋施大喊出声。
竟然敢说宫主是妖女!歆夜实在是忍无可忍。宋施只觉眼前红影一闪,歆夜便揪过他的领子,迫使他看着自己,手中的剑高高举起,眼神中杀意陡现。
宋施顿时慌了,那女子年纪不大却雷厉风行,这红衣男子又是个不好惹的主,他坚信,他们说什么都是真的!他若不配合,他们一定说到做到。
“我说我说!”
歆夜顿了顿,冷哼了一声,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随手一甩,像扔麻袋一般将他扔在了地上。
“说!”我看着他,冷冷的开口。
“那慕容桓就是个叛徒。他本是月国人被凤凌派去齐国,却因为一个女人,背叛了凤凌!”
眼前白影一闪,女子就揪起宋施的衣领,她眼中寒光一闪,一掌挥出,那宋施竟被狠狠的踢到身后墙壁之上,落下后,宋施再次吐血。女子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似乎是强忍着心中怒火,用玉笛指着宋施,一字一句道:“再敢胡说,本宫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老夫真没胡说。”
“宫主大人,冷静点。”歆夜上前,拉过眼前的女子,皱了皱眉,又看向宋施,“你继续。”
宋施捂着胸口,咳了两声,才哆哆嗦嗦的继续道:“其实,这一切的因都是因为那张图纸。听说是凤凌当年从宫外带回来的女子身上的。”
“什么图纸?上面的内容是什么?”我身吸了一口却气,一旁的歆夜拉过我,让我倚靠在他身上,他身上有股好闻的幽兰香,分外醉人。
“我偷偷看过一眼,不过画的都是些寻常物事罢了。有一面巴掌大的镜子,有一把七弦琴,有一对星形耳环,还有一只短笛。那短笛跟你手上的这根很像。也是这般大小,通体莹白如玉。”
我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笛,这根玉笛已经伴随了自己十年。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如此喜欢它。玉笛是凤池送给她的,这玉笛莫非还是个宝物不成?还有那个耳饰,当初自己也只是在乐林城的摊位上偶然看见的而已。她将它留在了乐林,留给了玉琅,如今玉琅已经……那东西也不知在何处了。
“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咳咳,老夫这真不知道。不过当初凤凌就是因为知道慕容桓手中有那耳饰才下令抓他的。”宋施看着女子神色不定的眼神,声音喑哑,带了丝慌乱。
“慕容桓还有梁纾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死的。”终于还是问出来了。十三年了,那晚的场景就像个噩梦,一直缠绕自己,不得自拔。今日,也该了断了。
“不是,不是我。”宋施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双手紧紧握着,走到他身前,冷笑出声,“宋大人忘了?可是,本宫没忘!本宫从来都没有忘记你这张脸!”
一掌挥出,宋施竟生生接了,嘴角不断有血溢出,他颤颤巍巍的扶着墙壁站起,眼神竟也有一丝凶狠,“你是当年那个女孩,他们竟然没摔死你!废物!”
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再一次开口,却带了一丝轻蔑,“小丫头,我也算是你母亲的男人!哈哈,你母亲的滋味真好,就是跟你一样倔得很。”
“畜生!本宫杀了你。”目眦尽裂,眼眸猩红,杀意已起。
“宋施,玉琅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是。中了老夫的毒,怎么还有命活?”
“很好,三条人命,本宫今天跟你清算!”
宋施惊愕看着那白衣女子不知在哪里抽出一把清亮的剑,直直的洞穿了自己的胸膛。血色殷然,血珠顺着剑身滑落,在地上晕开来。
他料她不敢杀他,可为何结局会如此!
剑狠狠的从他胸膛抽出,鲜血喷洒,朵朵红梅开在雪白的裙摆上,脸上温热。宋施瞪着他那不可置信的眼睛,身子渐渐滑落于地,血河在他身下流淌,我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握着剑的手有些颤抖。
就在此时,‘砰‘的一声,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大风夹杂着暴雨扑面而来。
歆夜掠到我跟前,将我护在怀中,他的身躯遮挡了吹进来的冷冽的大风。
他的发丝张扬,眸色黝黑深沉,淡淡的幽兰香萦绕在我周身,我靠在他怀里,贪婪的想要拥有一方温暖。突然想哭。歆夜紧紧的搂着我,声音低哑,“雨儿,想哭就哭吧!我在这,别怕。”
不知何时,乌云笼罩下的天已经黑透,墨色翻滚,不时有闪电将天空撕裂,伴着雷声阵阵。风吹进,屋内烛火闪烁不断,忽明忽暗之间,见一黑衣男子持剑立在门口。风吹乱了我的发,身上白色染血的衣裙翻飞,似振翅而飞的蝴蝶。
男子看了看我和歆夜,又看向那已经死去的宋施,抱胸,身子斜靠在一旁门框上,道:“原来是暗秀宫的尊主大人,这人可是死透了?陛下如果知晓,定会感谢尊主大人的。”
歆夜看了一眼来人,将我又往他怀中按了按,想了想,便点了我的睡穴。侧了侧身,避开了那男子略带探索的目光。
“沐落,皇宫禁军的统领大人,陛下当真舍得,竟派你来这都护府做一个小小的护卫头,真是屈才。”
歆夜一边说着一边拨弄着我的发丝,抬起袖子擦着我脸上的血迹。血沾染在绛红色的衣袖上竟分辨不出,哪些是血,哪些是袖子本来的颜色。
歆夜轻轻一笑,将我打横抱起,女子静静的躺着怀中,只有这一刻让歆夜真正的觉得她是属于他的。有多久没有抱过她,又有多久不曾看到过她的睡颜,他眷恋此刻怀中的柔软。
他抱着她走到门跟,顿住,对沐落道:“回去替本座告予陛下,该死之人已死,做为报酬,宋施的府库本座就代为接收了。”
沐落身子僵了僵,目视着那红色身影远去,正欲转身,听见那人传音道:“统领大人忘了告诉你,宋施拖欠佃户的月钱,别忘了垫上。”
沐落上一刻还在思索歆夜话中的意思,下一刻,当他看见那冒雨前来讨债的佃户们时,一下子就全明白了。
这歆夜竟然丢给了自己这么一个烂摊子!不赚钱,还倒贴。有苦难言,只得将这苦水咽下。
不远处,有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大风席卷之下,那人如一方顽石岿然不动。大雨倾泻,却没有沾染他一片衣角。发丝随风飞舞,凤眸看着那红影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一道黑影掠到屋檐上,半跪在男子身前,“主上,人已死,夫人也已离开了都护府。”
男子轻嗯了一声,缓缓的伸出拢在紫色衣袖中的手,如玉的指尖指着下方的建筑,声音渺远,“这里,毁了吧!”
眼前寒光陡现,左侧一只箭矢划过黑暗破空而来。男子缓缓的移动手指,滑向右侧,指尖白光一闪而逝,破空之声顿时消失。
男子将手重新拢在袖子中,淡淡的撇向脚边屋檐上,那只羽箭只剩下的一根木柄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无人问津。
男子看着那箭矢飞来的方向,不语。
那黑衣男子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轻声询问,“主上,那人已经被送回密室,月初将至,主上体内还有余毒,主上是不是现在就要回去?”
……
“跟我走。”冥冥之中,你我相遇。竹林中你长身玉立,声音清冷,微带寒凉。
一贯警惕的我,竟鬼使神差的跟你离去。恐怕从那时起,我便就此迷离。
一路相随,乐林城中客栈内,你寡淡的道:“你做我的夫人,我娶你。”或许你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或许也只是随口而出。你我之间有什么东西却在悄悄改变,那时的你,没发现,而我,也没有。
你喜欢凤莲,而我终究是要嫁给端王。我想就此把心意丢弃,可我却会不舍。皇陵一吻,我知道那是为了救我,可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三个月的放纵,终得归。心意收起,成了此生禁忌。我不愿见你,也但愿永远也不要遇见你。因为我会怕,会怕会忍不住,为此抛弃一切,不管不顾。
那晚,凤池狠狠的践踏了我的尊严,我愤怒,也委屈。
上天总喜欢开玩笑,天意让我们再次相遇。手握金弓,箭指苍穹,一身英姿,挡不住一身的高贵荣华。箭落血溅,留下一朵白莲花。
“瑾儿,你若难受,就哭出来。”
“我喜欢的是你。”
都护府中假山内四周漆黑,你握紧我的手,轻声呢喃,“瑾儿,放松些,我不会放你一个人的,你只要想着我会在你身边,就不会害怕。”
玉琅,你现在又在哪里?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没有你,我害怕。
每次都是我的大意,害得你舍身救我,箭如血肉,你在我耳边,声音悲凉,却轻轻的道:“别怕,有我,就像现在这样,我抱着你就这样很好。”
你真傻,总是护我,把我当做是个小姑娘。我承认,你将我护的很好,让我远离危险,不涉及这奉城中暗藏的逆流。宋施找的人是我,威胁他的是我,想杀他的依旧是我,你怎么能替我。
“玉琅!”
一场暴风雨,洗刷了灰蒙的天空,也似乎是也洗刷了这奉城中的一场暗流。洗刷了一个人的怒火,洗刷了他在这世间最后的痕迹。
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草香,鸟儿在屋外鸣啼,阳光明媚,透过窗棂照进屋子内。
白衣女子从梦中惊醒,盯着前方出神。
门被人从外推开,红衣男子端着一碗甜粥慢慢走进,他看着床上的女子,微微叹了口气,“宫主大人,醒了就吃点东西。”
“歆夜,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雨儿。”
他笑了笑,看着床上的女子神色不明,脸上有些苍白无力。
女子微微一笑,却笑的有些僵硬,“歆夜,我很久没吃过你做的粥了,快给我,我尝尝可是变了味。”
他递给她,她接过尝了一口,微微皱眉,却只是一瞬又舒展开眉宇,笑道:“唔,味道不错。”
手中的碗被人夺过去,碎裂的清脆使我心底一颤。
“雨儿,你在勉强什么?”这碗粥他故意放了盐,没有放糖。她果真是他料到的样子。
“勉强什么,我没有勉强什么!”
“雨儿,你不快乐!”歆夜盯着她澄澈的眼眸一字一句的道。
“我快乐。”
“雨儿,你在自欺欺人。跟我回汉城,暗都峰上的宫殿已经落成,是你喜欢的样子。可你做为宫主,你一次也没去过。”
我摇了摇头,“我要回端王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歆夜,我总会去汉城的。”
我是会去汉城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
月国承德三十二年,九月三十日
距那晚已经过去三天了,三天之中可以发生很多事情。比如,都护府。
一场大火,将那原本华美防守严密的都护府,烧的只剩断壁残垣。府中二百多人无一幸免。
凤凌对此态度不明,只派了相关的人前去收拾残局,但对于凶手没人去寻找。倒是让人觉得这是一场意外,而不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案。
说实话,宋施的府库里面东西不少,但有用的,除了钱,却没有几个。
比如,凤凌突然心血来潮跑去行宫见风栾华,却不想,刚一迈进紫苑就发现那一株令他引以为傲的百年的紫月翎不见了,徒留一个空池子和几片枯萎了的叶。凤凌气的浑身打颤,两眼一翻,差点昏死过去。
而一旁,北望的圣主殿下却在那棵巨大的梧桐树下煮茶。
一片阴影之下,他半靠在躺椅上,姿态慵懒闲适。纤长的手握着书卷颇为认真的看着,时不时的还动手翻上一翻。
茶香渐渐飘散开来,就在凤凌看过来时,他正巧放下书卷抬头看他。
耳边听着茶水沸腾所发出的咕咕声,他嘴角上扬,冲凤凌分外客气的道:“陛下怎么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本座一声?”
“风栾华,朕的紫月翎呢?”常侍扶着凤凌上前两步,却又不敢靠的再近一些。
风栾华将手中书卷放到一旁桌子上,伸手摆弄着桌上放置的茶色杯子,杯子时而发出几声脆响来。
这时他似乎才想起来还有个凤凌,声音不疾不徐的缓缓道:“本座向来不做赔本买卖。送出去的东西总是要讨些利息的。”
“放肆,月国的镇国之宝,你这么轻易就取走,就算你是圣主殿下也该给月国一个说法。否则我月国国威何存?”一旁的常侍厉声呵斥。
风栾华挑了挑眉,声音变得有些清冷,“一朵露炎花,外加本座的寒雨,本座送给了陛下,什么都不带走,觉得太对不起陛下。届时三国都说本座偏心,倒也是得不偿失。再说紫月翎,本座只是给它找了个更安全的地方,也并未带离月国,陛下的奴才这般咄咄逼人,这就是月国对待本座的态度吗?”
对于凤凌来说,此事只能不了了之,给风栾华赔了罪,还得好生招待着他。
再比如,她的夫君凤池,最近似乎太闲了一些。
……
三天前回到端王府中,竟然发现他竟然在府中设宴。曲水流觞,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而他就同那些人坐在一起,邻水而卧,一席白衣飘然,若天空之云。端的是一副温文尔雅。让我想起了琉国丞相涵月,那画中谪仙一般的人。
凤池虽比他漂亮但风韵上差了很多,到与他不相配。不胜那晚的惊艳绝伦,也不胜那天清晨,虽眸中含笑,但那股子淡淡的清冷,像是月中的神。
他看见她,向她温和的一笑,声音柔软,“你怎么来了,为何不在屋中好好休息?”
我蹙眉,看见他好像就看到那蒙尘的玉珠,掉落在土堆中的神,实在不爽。
正想离开,耳边潺潺的流水声中夹杂着几声呼喊,“可是端王妃?”
“正是。”我看着那一身青衣的陌生男子淡淡的道。
那男子躬身朝我行了一礼,笑道:“正巧轮到王爷赋诗,既然王妃来了,何不留下墨宝?”
“不会。”我不悦的开口。
一旁的凤池拉过我的手,冲那青衣男子道:“贱内才识疏浅,难登大雅之堂,她们做女子的都只会对女红精通,你们难不成要为难一个女子吗?。”
贱内?才识疏浅?只会女红?
“王爷向来怜香惜玉的。”
“王妃似乎性子有些烈,王爷哪里比的上露兰阁的荼儿姑娘。”
他听了这些不堪的话竟没有反驳,反而作势想要摸我的脸,那眼神里除了初看到我时的惊艳,竟还有些恼怒和浓浓的*。
我一脸厌恶的躲开了,心里冷笑,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转身就走。
不对,哪里不对!越想越觉得这凤池古怪的很。
他是她从小就钦佩的男子,谱出并弹出魂歌那样激昂辽阔的曲子,能画出四国川域图那样详尽逼真的人,就是这个样子?
是她夜雨看错了人,还是他凤池隐藏的的太深!
今日再见,感觉竟然完全不同。新婚夜那晚的清冷决然,庆宴上他虽然在笑,却似乎是隔了层雾,看的不甚清楚,床榻上他狡黠似狐,他看着她,却是一笑温软。
曲水流觞,他温文尔雅,那姿态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那眼神之中哪里还有往日的清明模样!他究竟伪装了几层?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想了三天,也没想出点什么。倒是玉镜的一个消息点醒了我。
端王府中那被禁足之地,今晚来了两个人,一个人是这月国最尊贵的女子,月国的赫连皇后,一个是皇帝身边最亲近之人,大内总管常侍。
他们秘密的来这里一定非同寻常,而且一定不会是唠家常。
想起那天诡异烛火,破败的院落,心底微微一颤,突然觉得困扰我几天的问题似乎可以解决,而解决的办法应该就在他们二人身上,或者就在那个院子内。
毕竟赫连皇后是他的母亲,儿子的反常应该最是清楚!
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影西沉,院子中的树影婆娑,天际的日光将最后的余晖挥洒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
我站起身,向四周望了望,待确定菊儿的确未在之后,才闪身而出。
若是让菊儿看见,保不定自己前脚刚出去,那边皇后就知道自己的动静了,实在大意不得。
那院子坐落在端王府东南角,院子不大,离我居住的院子很近。不大一会,便落在了院子里。
夜幕已经降临,那院子依旧是那天来时的样子。
院子内杂草丛生,那些枯黄的树叶散落一地。院墙斑驳,那通向内院的小径旁原本应是安放灯盏的柱子其其的断裂,柱子上刻着的繁复图样也模糊的不成样子。
我不禁好奇,这奉城是新城,是当年齐国和月国的边境之城,当年凤凌为了在这里建都硬是将这里原先的房子拆了个干净,这种破败的院子按道理应该是不会存留下来的,可是如今这里又怎么解释?端王府为何要留下这样一个地方?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内院,微弱的烛光在黑暗里忽明忽暗,同那晚一样诡异,似是幽冥鬼火。
看这样子皇后和常侍并未在这里,莫非消息有错?还是说他们已经来过了?或者是临时有事出去了?
我皱了皱眉,挥手打出了个手势。
一抹橘色身影很快飘落到近前,立在我身后,轻唤,“宫主。”
我朝他点了点头,目光看着那微弱的烛火,缓缓的道:“本宫进去瞧瞧,若有人来,通知本宫。”
“是。”
纵身一跃,人已经来到了屋门前。这门似乎经常被人使用,看上去要干净许多。
轻轻一推,门开了。深秋晚风微凉,吹拂着我的发,屋内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莲香,不知不觉中握着门框的手在轻轻颤抖。
若不是自己确定这屋中无人,就要恍惚的觉得那人就在屋内。他会低低的唤自己,“瑾儿。”
这莲香是玉琅身上独有的味道。莫非他曾经住过这里?
我迈步进入屋内,屋子不大,只见那屋内的陈设极为简单,一张木桌,一张木床,仅此而已。恐是比那奉城之中最普通的一户人家屋中还要简单。
那木桌上放着一个烛台,那微弱如鬼火的烛光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屋内的光线有些暗淡。自己的影子被拉长投射在斑驳墙壁上,显得诡异非常。
在屋内转了一圈也未发现什么,倒是总觉得有股凉风直钻脖颈。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突然,眼神在一处停驻。那是一条缝,极细小的缝隙。我走过去,蹲下来查看,赫然发现,这缝隙并不大,大概有一个门的宽度。
将手探过去,凉风正是从那里穿出,袭向我的手心。
有了雪域皇陵的那一次经历,我敏感的认识到这里应该有机关,而里面应该是间密室。
想到这里,心中有股淡淡的欣喜,但莫名心中的又透出一丝紧张来。
四周寂静无声,突然出现在院外的脚步声显得异常的突兀。
我转过身,就见一抹橘色翻窗而进。
“宫主,有人来了。”
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那斑驳的墙壁沉声道:“这有间密室,我进去瞧瞧,你回华梦等我。”
“是,宫主小心。”月蚀看着我,蓦然出声。
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顾不了那么多了。
手抚向墙壁上的凸起,轻轻按下!石门翻转,我闪身进入,却不料一脚踏空,直直的摔了下去!
……
不知过了多久,直觉身下一阵冰凉刺骨,我撑着身子坐起,发觉四周一片漆黑。竟是什么都看不到。头晕的厉害,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将眼睛再次睁开依旧是什么都看不见。
黑色,一片黑色,就犹如跌进了一个无尽的深渊。我眯起眼,缓缓站起身,摸了摸四周什么都没有。
细细回忆,想起自己是在那间屋子内找到了机关,紧接着似乎是听见屋外脚步声,自己进入这间密室,脚踩空了!
“有人吗?”我蹙了蹙眉,试着轻唤了一声,四周应是一片空旷,回音声甚重。
身上一阵酸痛,脚似乎是扭伤了。微微一动,便有刺痛感。不禁暗恨自己大意。
“有人吗?”又喊了一声,依旧无人回应。渐渐地眼眸似是适应了这片黑色,隐约的可以看见离我两丈远的地方似乎是个石壁。
我慢慢的挪过去过去,手抚上石壁,感觉到石壁上面还有些湿润。凹凸不平的石壁咯的手心有些微痛,这里果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另有乾坤,只是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是一个天然的洞穴,好像很大的样子。
洞内有些湿冷,冷风风夹杂着莲香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寒颤。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莲香的确是存在的,这不是梦。
莫非这前面会是一个大的荷塘?
渐渐觉得自己的猜想似乎很对,因为越向前走那股莲香就越重,潮湿感也越发的强烈。莫名的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一般。
“有人吗?”我摸索着墙壁顺着向前走去,我不知道自己会走多久,却依旧尝试着呼喊。空气中的这股莲香是那般的熟悉,是自己曾经贪恋的味道。
玉琅一定在这里待过,才会沾染这样浓郁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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