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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门宠妃:本宫非你不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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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闭目养神,半晌,才回道:“还是蜜儿懂本宫的心。其他人本宫用不惯。”
  “娘娘,奴婢听闻端王妃那里缺人照顾,娘娘不如将她送给王妃吧!”
  美妇在听见端王那几个字时,眼睛猛的睁开,眸色之中藏着凌厉。
  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展颜一笑,嘲弄着道:“在怎么说,她表面上也是个王妃不是?本宫昨晚看,那夜雨到长得不错,可惜我那玖儿没福气。”
  “王爷身份尊贵,日后又是继承皇位的人,到时候还怕没有女子合适吗?娘娘多虑了。”
  就这说话的空挡,蜜儿已经将满头青丝盘好,抬手拿起桌上凤钗,斜插入鬓,长长的流苏垂到肩头。整个人显得端庄高贵。
  皇后十分满意,偏头看菊儿时眼神也变得柔和,“你起来吧!”顿了顿,又冲身后的蜜儿道:“你在挑几个人,连着她一起给王妃送去。”
  蜜儿颔首躬身,“是”
  一身凤袍,裙摆拽地,她站在那,似是要俯瞰众生。朱唇轻张,“九月了,蜜儿你说行宫中的那株百年紫月翎可是要开了?”
  蜜儿站在她身后,恭敬着回道:“回娘娘,是的。”
  她看了看窗外的天,优雅的笑道:“那露炎花算得了什么,这紫月翎才是世间珍品。”下颚微微扬起,“蜜儿,随本宫前去见陛下。”
  整个琼州大陆上,紫月翎只有三株,一株在月国奉城拂蔚行宫,一株在上镜国楠凤宫归王夫白楠所有,还有一株在惠国的思羽宫,归惠太子宏所有。
  紫月翎花开之时,花体之上泛着银色的光晕,就像是月光撒下的一方清辉,炫美夺目,与此同时有水从花心流出,借月光的反射,就可以发现那一滴一滴的是莹白色的水晶。
  花开之后花型像一个紫色的铃铛,气味浓郁,香味会在行宫上空徘徊三天不散。
  人吸入则会延年益寿。一株紫月翎每三年盛开一次,一株之上只有一朵月翎花。
  紫月翎盛开的季节是这深秋九月,也是第一场寒霜来临的时候。
  每年这个时候,凤凌总会携众妃前去观赏。而这株紫月翎真正的主人是皇后,是当年凤凌送给赫连皇后的聘礼。
  紫月翎盛开在即,为防止外人觊觎,行宫中的守卫是往常的三倍以上。种植紫月翎的紫苑更是有重重阵法。
  最初有些胆子大为欲闯那拂蔚行宫,最后有的连宫门都没进去,有的进去了,却死在阵法中。

  ☆、071 护她一生,守她一世

  听政殿
  殿中央有一只四角的铜兽香炉,烟气盘旋而上,淡淡的龙涎香充斥着整个大殿。白日里的听政殿不太明亮,独有殿顶的琉璃宫灯发出夺目的色彩。
  红色的楠木书桌旁坐着皇帝凤凌。此时的他,正握着玉笔在奏折上批复,神情阴晴不定。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门外的常侍快步走进,躬身道。
  凤凌握着玉笔的手顿了顿,“让她进来。”
  不多时,一脸精致妆容身着凤袍的皇后迈着优雅的步子款款走来,脸上雍容的笑着。
  皇后朝凤凌微福身子,“陛下,那紫月翎快要盛开,陛下准备何时动身前去行宫?”
  凤凌将手中玉笔放下,沉声道:“等朕将手中的事情处理完。”
  皇后蹙了蹙眉,找了一旁的位子坐下,声音温柔。
  “陛下行宫可是已经派人把守?臣妾心里有些不安。”
  凤凌揉着眉宇,再看向皇后时眼神温柔,他站起身,走到皇后身侧,执起她的手柔声道:“皇后放心,不会出问题。”
  突然,一抹金光割裂空气,从殿外疾驰而来。那力道大的惊人,凤凌不敢贸然去接,皱眉,一把拉过身旁的皇后,两人快速后退。
  “噔”的一声,就在刚才两人站的位置上,一只金色的羽箭斜插入地。
  凤凌脸色铁青,一旁的皇后脸色有些白,倒也镇定。
  “来人。”
  门外的常侍快步踱入,待看见地上的羽箭时,脸白了白,扑通一声跪倒在那箭面前,声音凄厉。
  “陛下,奴才该死,竟未听见动静,惹陛下受惊。请陛下恕罪!”
  凤凌盯着那箭若有所思,正欲抬步靠近,身旁的皇后一把拉住了他,“陛下,小心。”
  凤凌拍了拍她的手,神情有些淡漠,“把那箭上的东西拿给朕。”
  常侍听后,小心翼翼的将箭从地上拔出,取下东西。自己确认无毒之后,才敢递给凤凌。
  那是一张纸和一枚令牌。皇后接过令牌放在手中,正欲去看,却见身旁的凤凌已经将那张纸条打开,自己忍不住好奇,也凑进去瞧。
  只见,那张纸上写到:月翎花开在即,特邀月国陛下携皇后来拂蔚赏花。
  皇后越看越心惊,赶紧将手中的令牌拿起来翻看,令牌成黑色,一面上镌刻着繁复的兽形纹,另一面上只有两个大字,北望。
  这是占了他们的行宫,占了他们的花,还冠冕堂皇的邀请他们前去观礼!这厮好大的架子!
  凤凌此刻的脸色可以说是五彩斑斓,一旁的皇后咬牙切齿着道:“北望,风栾华,竟然抢了本宫的紫月翎!”
  ……
  拂蔚行宫,紫苑外
  “哈哈,日曜哥哥,你都不知道凤凌和赫连岚当时的神情,那叫一个精彩啊!”
  刚从宫里回来的寒雨一眼就瞧见了把守紫苑大门一身黑衣,面容冷峻的日曜。
  飘落到他身前,向他说着。笑了半天,才猛然发觉,从头至尾面前这人只是淡淡听着,面容依旧冷若寒霜。
  她未恼,眼底鲜红的泪痣给她清秀的脸上增添了几分艳丽,似雨后的蔷薇更加的色泽饱满。她扯过他的胳膊轻摇着,声音软软的,带有几分撒娇的意味,“日曜哥哥,我都说好长时间了,你也得表个态,是吧!”
  日曜身体一僵,感受到少女柔软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上,脸上染上了一抹薄红,“只要你开心就好。”
  寒雨冲他格格的笑,笑声悦耳,犹如夜莺在婉转低吟。
  她最喜欢看日曜哥哥脸红,整天面无表情的比主上还讨厌,让她总是恍惚自己犹在地狱。
  “世人皆说‘千面大人冷傲之人,可依本公子所见,此传言有虚啊!”
  那个来的很快,一身白衣犹如那傲然于世的白梅。三分悠闲,七分疏狂。
  深秋九月,那人依旧手握一把折扇。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散漫笑意,一双桃花眼令人不禁沉沦其中。
  “原来是君公子。传言传言,终究不如亲眼得见才是真。”寒雨敛了敛面上的神情,勾唇一笑,声音清寒。
  “君公子,主上在里面等你。”日曜见二人七分不太对,连忙上前,朝君莫惜做了个请的姿势。
  君莫惜亦勾唇一笑,走到寒雨面前,朝她轻声道:“素闻‘千面大人有千面,如今这张脸可是真的?”说完,不等寒雨接话,快步走进了紫苑。
  进了紫苑,隔的老远便瞧见那人负手立于藤蔓之前。
  那人一身紫色华服,宽袍,广袖,袍角有银色的暗纹浮动。三千墨发如瀑,只用一根同色发带松松绑了。
  他就站在那,姿态高华。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北望的圣主殿下风栾华。
  君莫惜在他身后站立,正色道:“殿下,这株紫月翎移到北望的崆绯谷怕是在半路就会枯死。”
  他没转过身来,只是抬起手穿过藤蔓面前的薄雾,手触上那交错的枝干,半晌,声音寡淡,“谁说本座要将它移植到崆绯谷?”
  君莫惜诧异的将他望着,“那殿下……”
  “不错,本座觊觎它已经很久了,不过,本座既然借给了你,那它就应该种在老爷子那。”他打断他的话,漫不经心的说着。
  君莫惜摇着手中的折扇啧了啧嘴,“别,千万别,这东西我养不起。”
  他仰起头,观望着高处藤蔓上唯一的花骨朵。碎金色的阳光照在如玉的脸上,扬起的下颚弧线美好,他道:“你养不起不要紧,你家老爷子养得起就好。”
  君莫惜微微一笑,“成,放在我那也成。我都为殿下背了黑锅,我要报酬。”
  “你把这一次紫月翎结出的水晶给本座,往后每十年给本座用三朵雪域冰莲换一朵月翎花,并且听昕玉阁对花有直接使用之权,不用知会本座。你看,这报酬如何?”
  君莫惜收了扇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会做这赔本买卖?”
  见他没说话,君莫惜皱了皱眉,“好,成交。”顿了顿,上前一步,看着面前重新负手站好的风栾华,空气因他而变得凝重,他周身清寒,神情淡漠。
  此刻的他,眼前的这一切仿佛都不在他眼中,但又觉得他似乎什么都知晓。琼州大陆是他的棋盘,而他将众人当做自己的棋子,素手执棋,睥睨天下。
  “既然这赔本买卖已经做了一次,不如在做一次如何?”
  “哦?”
  “付出你的一颗真心,护她一生,守她一世。”

  ☆、072 这世上再也没有玉琅

  月色如华缎,泄满芳亭。微风轻拂,院中的树叶沙沙作响。树下,宋施负手而立,眉头微蹙,眼眸盯着缓步走进来的一群人,神色恭肃。
  “宋大人。”常侍笑着,朝面前的人躬了身。宋施看了看他身后之人,眼睛眯了眯。
  没想到,凤凌竟然派常侍前来,难不成还想恩威并施吗?
  宋施扯出一丝笑,赶忙上前,扶起他,“总管大人怎么亲自来了?下官礼数不周,还请您多担待。”
  说着,常侍朝身后挥了挥手,立刻有人压着一名黑衣男子走上前来。
  那人双手被缚,未束的发遮挡了他的面容,他低垂这头,没有做声。
  常侍偏头,却见身旁的男子还站在那,一脸不悦,一抬脚朝他的膝盖踢去,男子被这冷不防的一踢,闷哼了一声,跪倒在地。
  “大人,这人可是陛下花了好一番心思才将他捉来的。原来他就是那个敢杀死官员之人,难怪大人会被他刺杀。当真是大逆不道!”
  顿了顿,常侍抬眸看向宋施,看他的眼神带着不屑,“大人莫要辜负了陛下的苦心,那件事拿出来一次也就罢了,若大人将它当做挡箭牌恐是不好。陛下永远是陛下,大臣永远是陛下的走狗,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大人好自为之。”
  说完,常侍转身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在转过身,面上含笑,“杂家回去复命了,大人留步。”
  待那群人消失在院中,宋施的脸一脸阴沉,袖子挥了挥,劲风从袖中飞出,击上了一旁的树干上。
  他身边的护卫走上前看了看那跪在地上的男子道:“此人是大人要的人吗?”
  看着那自始至终都为出声的男子,想是被人点了穴道,不进冷笑出声。
  双手扯过他的衣服用力一撕,雪白的肌肤便暴露在月光之下,雪白的纱布裹着伤口,血色印染,如一朵红梅。
  宋施并没有放手,拽上纱布,再次用力一撕,那洞穿肩胛骨的伤口便暴露在空气中。
  那伤口周围的皮肤泛着诡异的青色,仔细看,那青色已经蔓延至整个肩头,离心脏仅有一尺的距离。
  宋施松了一口气,便移开自己的目光,望着那幽深的院落道:“带下去吧!毒已攻心,务必在他死前问清他是如何进入那密室的。还有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良久,院子重归平静,从树后转身走出来一男一女。
  男的一身黑衣,手中握剑,面容冷峻。女子一身暗绿色长裙,面容清丽,眼角的朱砂痣给他增添了几分魅。
  女子手抚向那被宋施击中的树干上,啧了啧,“这劲道真是……”顿了顿,“差的不是一般的远!”
  “主上算的不错,宋施的确多疑。”男子抱胸站在那里,眸子盯着他消失的地方,喃喃出声。
  女子拍了拍手,神色鄙夷,“十年前他就不是主上的对手,现在更不可能!凤凌想让那替身永远代替主上,让主上来这里受辱,可是世人愚钝,又怎会知道,两个都只是替身呢!”
  女子走到男子身侧,轻问:“日曜哥哥,今后玉琅这个人就永远消失了,只剩下那个傀儡王爷的身份了,夫人姐姐若是知道玉琅死了,她会怎么办?”
  “寒雨,管好你自己的事,主上会安排的。”
  话音刚落,月光之下,有暗香袭来,淡淡的莲香侵入体内有刺骨的凉意。
  天空中忽现白色的花瓣,一片一片的随风飘落。月光照耀下一片晶莹之色,离地三尺而碎化作点点星光。
  圆月之下,树梢之上,一人一身紫色华服宽袍,广袖,衣摆处用银线勾勒的繁复花纹,低调而奢靡,发只用一根白色束带松松绑于发尾。面容如玉,姿容艳绝,狭长的凤眸深邃幽远,眸色森寒。
  他就如不食烟火的神祗,不触碰凡尘之中的污秽,却操控这他们的人生。高贵如他,他是北望的圣主,风栾华,也是这天下真正的王。
  这才是真正的他,转瞬间运筹帷幄,伏尸百万他依旧面不改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站在苍穹,万物皆在于胸。
  薄唇轻启,声音含凉,“说完了就给本座回宫。”
  再抬眸那人已经不见,徒留满地芬芳。
  月华如锦,吹落满地晶莹。
  透过窗棂,那月光洒在屋内男子紫色的华锻上,似是镀了一层银。那及腰的发如暗夜的精灵,和着风踏着细碎的舞步。
  男子背对的窗子而立,双手拢在宽大的袖袍中。他将床上的美人望着,许久,往日那清寒的眼眸中,竟现一丝温软。
  床上的美人嘤咛了一声,微蹙眉头,似是将要醒来。那立在床边的男子动了,微抬衣袖,挥手一拂,便点了她的睡穴。
  他叹了口气,缓步上前,在床边坐下。几乎是处于本能,将它露在外面的胳膊重新塞回被子里,又为她掖了掖被角,莹白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脸庞。
  他俯下身,轻轻的在她额头印下一吻,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男子似乎也被自己惊住了。他偏头将她望着,似是要看出个花来。
  微蹙眉头,他就那样出神的望着她,许久,低声呢喃,“瑾儿……”
  ……
  昨夜似有莲香,是玉琅身上独有的味道。淡淡的,带着丝丝凉意,一直冰到心底,印在脑海里……
  自那晚不欢而散之后,一连几天都不见他的身影。感觉怪怪的,总觉得他似乎是在有意躲着我。我虽然很想尽快拿了休书走人,但也实在不想见到他一笑森寒的脸。
  百花大会逐渐临近,我明白了我的心意之后,便进宫找上了太后。我回绝了她原先的想法,但却又重新提出了一个。
  我说,我虽然不能爱上凤池,但如果他想,我会助他登上皇位。太后沉默了许久,也盯着我看了许久。等的我将要放弃想法,正欲开口之时,她却答应了。
  临走时,她说:“夜雨,你非笼中之鸟,你的志不在此。假以时日若羽翼丰满,必将腾飞而起,翱翔在这琼州大地。三年内,四国必乱。或许哀家选择你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说的这一番话,让我忽然想到了玉琅。那日,星空为幕,圆月为缀,露兰阁屋顶上,他抬起一只手,指着我的眼眸,轻声道:“瑾儿,这里,本是一汪碧潭,却有一把匕首藏锋于潭底。可是今夜,这把匕首破水而出,微露锋芒。这束光芒一旦露出,再也收不回去了。”
  如今似乎是明白了他说那一句话的含义。其实自四岁那晚起,我便知晓,我这一生不会如平常女子一样平平淡淡过一生。当初建立暗秀宫,便就知道后果。
  这次的百花大会我会亲自去一趟,一来,自打汉城暗都峰上的暗秀宫落成,我一次也没去过。歆夜在信中几次同我提起,说他布置的有多好,我都一笑置之。
  二来,是想看看这武林之中究竟还有多少新奇之事是我不曾知晓的。
  现如今最令我感兴趣的要数那北望的圣主殿下。他本来应该只存在在四国的传说之中,可是如今他现身在月国奉城,可谓是轰动四国。
  前几日的他还在奉城不知踪迹。直到昨天暗秀宫才查到他竟抢占了拂蔚行宫,据说是为了赏花。
  哦,对了,那月国皇宫中的紫月翎要开了。
  “王妃,王妃,不……不好了。”
  由远及近,一声疾呼传至我耳中,我抬眼瞧去,是柳儿。柳儿是管家拨给我照顾我的婢女,安排她在玉镜旁帮忙打理。
  身旁的玉镜见我皱眉,冲柳儿问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柳儿缓了一会神色,道:“是皇后娘娘来了,娘娘让您去前厅。”
  皇后?凤池的母后?那日晚宴曾见过一面,因隔得远,对她的影响极淡。
  “王爷呢?”我问道。
  “已经在前厅了。”

  ☆、073 殿下等候多时了

  该见的总该见到,依稀记得当今皇后有二子,长子凤池,二子凤玖。
  按理说凤池和凤玖为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应该分外亲厚才对。可那日晚宴,两个人亲厚没看出来,两人敌意不小,倒是凤莲,看起来与凤池的关系倒是不错。
  但她却未看见他与自己的亲姐大皇女凤溪说上一句话,就连一个眼神也没有。
  这皇家的关系古怪得很。
  “雨儿见过母后。”微微欠身,未等她开口,我已经站直了身子,朝台上的她望去。
  高台之上的美妇大约三十岁,恐是待在深宫,皮肤被保养的很好。金色的步摇上的流苏垂落于肩,唇色殷红,一身做工极为讲究的金色凤袍,凤袍上未有凤,却是大片的牡丹开在裙摆处,华贵艳丽。
  对于我的行为,她不以为然,反而雍容的一笑,朝我招了招手,并对台下的凤池道:“池儿的王妃倒是特别,这模样是极好的,来,让本宫瞧瞧。”
  今日的凤池存在感似乎低了很多,直到皇后提及,我才看见那站在台下的他。
  他一身白色锦袍未有装饰,发用玉冠竖起,如玉的脸上依旧苍白,凤眸之中竟是一片柔和。听见皇后的话,笑了笑,没有说话。我走到他跟前,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皇后拉着我在软榻上坐了,余光中似乎是看见那立在皇后身边的宫女露出一脸鄙夷之色,却是一闪而逝。
  皇后将我望着,她看我的眼神却是在打量。忽然眼中现出一抹伶俐之色,她素手轻轻捻起我未束起的发,“头发怎么还散着,莫非池儿未给你分个婢女吗?”
  我浅浅的一笑,眼眸看向台下静静站在那里的凤池,“母后,王爷分给雨儿婢女了,只是雨儿不喜欢有太多的人服饰,所以……”
  “王妃身边的婢女岂能少?幸好本宫考虑到了这点。”说着,招来身边的宫女,偏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那宫女出去没多久,就见她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我眼睛眯了眯,笑了。
  “这几个人是本宫特意从宫里挑选的,你若看着合适,就收了吧!”
  皇后斜倚在软榻上,图了蔻丹的指尖指向台下的人,说话的语气是那久居高位者一贯的漫不经心,如一只高傲的鸾凤。每说一句话似乎都是对听者的一种恩赐。
  台下的凤池,轻咳了一声,低低的声音从台下传来,“母后,这菊儿是母后的贴身宫女,这似乎不妥。”
  “我收了。”紧接着凤池的话,我脱口而出,脸上浅笑盈盈,声音却是极淡的,不容置疑的。
  屋内静默了一会,似乎是连皇后都未想到我会如此的爽快,而凤池则是紧抿着唇,不再看我,视线却是盯着皇后。
  皇后似乎是非常高兴,笑着拉过我的手,对上凤池看过来的眼神,眸中伶俐之色一闪而逝。
  “雨儿果真实大体,池儿得你是他之幸。”
  “母后,雨儿听下人说,今年是那月翎花盛开的年份,可为何至今未听到有人来通知行程?”我不想再围绕那个话题进行下去,话锋一转。实在是想看看皇后色彩缤纷的表情。
  果然,皇后听后,脸瞬间转青,一脸阴郁,看我的时候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她似乎是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扯出一丝笑来,“不愧是暗夜山庄出来的小姐,见识不浅。”
  顿了顿,又道:“贵客驾临我月国,陛下出于地主之谊,将行宫拨给了贵客。陛下怕饶了贵客休息,就取消了行程。”
  我笑了,“是吗?那可真是可惜了。本来雨儿还想沾着皇家的光,去瞧一瞧那世间罕见的紫月翎呢!”
  ……
  “娘娘,这端王妃竟然那么爽快的收了侍女,当真愚蠢。”走在马车边上的丫鬟蜜儿嗤嗤的一笑。
  紧接着轿子中传来一声冷哼,“你错了,她既然敢毫无顾忌的收下那些侍女,就代表她根本就不怕。而且她竟然还知道紫月翎的事情!这暗夜山庄当真藏了个宝。本宫甚至怀疑她当初成为痴儿的真假。影卫可查出是谁将她治好的吗?”
  “回娘娘,影卫查不出那人身份,只知道是个年轻的公子,喜欢穿白衣,手里总是拿了把玉骨扇。”
  “听昕玉阁的二公子君莫惜。”帘子被风吹得掀起一个角来,露出里面美妇,美妇嘴角浮起的一丝冷笑。顿了顿又道:“回宫后,将常侍给本宫叫来。”
  月国承德三十二年,九月二十。
  碧波荡漾,傍晚的霞光自云中投射出来,有红桥自天际垂落,桥洞圆润如珠,立于水上。似于天际霞光融为一体。
  日影偏斜,天色渐渐昏暗,红桥之上宫灯已经被点亮,明艳的宫灯影在水面上随风荡漾。
  就在此时红桥之上突现一辆车架,离近些才看清是銮车,皇帝凤凌的车架。銮车缓缓而来,车上垂挂的流苏随风舞动,似翻飞的蝶。
  车架前是两个执灯的宫女,宫女步态轻盈,手中宫灯稳稳的握着,看来都是练家子。车旁跟着车架的宫女和侍卫不下数十人,各个神态肃穆。
  车架走的方向正是去拂蔚行宫的,车架走出去不远,一道白色身影快速掠过湖面,脚尖轻点,一个旋身,便立在了红桥之上。眸子盯着远去的车影,像是要看出个花来。手中玉笛轻转,朝行宫的放向纵身而去。
  宫门前,车架被迫停下,拦在宫门前黑衣护卫冷冷的开口,“令牌。”
  车旁蜜儿大喝,“这是陛下的车架,你们也敢拦?”
  黑衣护卫上上下下将蜜儿打量一番,便转开眼去,“令牌!”
  常侍从旁边扯住了蜜儿,低声朝车内道:“陛下,娘娘他们不是原来的护卫,应该是那位殿下安排的。”
  车内传来凤凌的冷哼,一枚令牌自车中飞射出来,朝着那黑衣护卫而去。
  黑衣护卫扯了扯嘴角,向前跨了一步,似乎是没看出来那令牌夹杂着内力,抬手接过令牌。黑衣护卫将令牌上下翻着看了看,才满意的点头道,“陛下,我们殿下等您多时了。”
  他压根就知道来的人是谁,却还装模作样的跟他们要令牌!等候多时,还在宫外跟他们周旋,这圣主殿下似乎是忘记他住的是谁的行宫了!一个护卫竟然嚣张至此。

  ☆、074 你的护卫挡着本座了

  那护卫命人开了门,一眼就瞧见门后站着的日曜,立刻躬身跪地,“日曜大人!”
  日曜冷眸微扫,目光落在车架上。马车不得不再次停了下来,车上帘子被人掀开一角,常侍凑过去,低声道:“娘娘,是宫宴上来的那个男子。”
  日曜握着剑柄的手,在上面摩挲着,目光淡淡的扫过那辆极为精美的马车,最后停驻在那半跪着的黑衣护卫身上。
  薄唇轻启,冷冷的道:“有客人至,殿下去了紫苑。直接带他们过去吧。”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这回的方向却是紫苑。日曜望着马车走远,正欲抬步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异样的声音。
  那声音极小,不仔细听,恐是会误以为是被风吹起的树叶发出莎莎的声响。
  日曜转身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转身快步离去。
  直到那人的气息完全消失,树后的女子才缓步迈出,望着日曜离去的方向,长舒了一口气。调开目光,望向远处昏暗里看的不深清楚的紫苑,眸中亮光陡现,一刹那似是照亮了整个世界。
  就在这时身旁宫灯陡然亮起,将她的身影在地上拉长,鼻尖嗅到一缕莲香……
  凤凌掀开车帘,朝外看去,眼神阴鸷。帘外,树影婆娑,微微发黄的叶子已经开始掉落,摇摇坠坠,跌跌撞撞,洒落满地金黄。
  夕阳只剩下最后一丝光亮,渐渐的被夜幕吞噬。
  月升,夜至。
  行宫中的宫灯突然亮起,却未看见点灯的人。这一幕竟给这幽深的行宫染上了神秘的色彩。
  车内的皇后看见这一幕,攥紧了凤凌的衣袖,道:“陛下,这行宫变得于往日不同了,到处处透着神秘。陛下,你看。”
  她抬起她那涂着蔻丹的手,向窗外指着。凤凌抬眸去看,那是怎样的如梦似幻。
  四周一片寂静,马车碾压在路上发出的声响格外突兀。道路两旁,自草丛中升起点点星光,萤火虫伴随着那些星光飞舞着,精致的宫灯在地面上形成光晕,朦胧的犹如仙境。
  那些星光渐渐飘散到空中,飘散至马车里,携着着一抹淡雅的莲香扑面而来。
  皇后抬起手想将那星光接住,却奈何触手即逝。
  那些萤火虫似乎是受了什么的牵引,都朝一个方向飞去,远远的看去似是天际银河,通向琼楼仙宇。
  马车旁的宫女和侍从不禁沉迷于这般美景之下,蜜儿在车旁兴奋的道:“娘娘,蜜儿是不是在做梦?”
  她也想现在这是在做梦,可是不是,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以前的行宫从来都没有这般漂亮的景致,难道这一切都是那位殿下的杰作?她不禁有些好奇。
  马车已经驶进紫苑,停在门口。
  马车前,云雾缭绕,星光闪烁,巨大的紫月翎藤蔓盘桓交错,藤蔓顶端的紫色花苞似有张开之召。
  可是谁也没有去看那含苞欲放的稀世奇花,而是追随着那些萤火虫看向了藤蔓旁巨大的梧桐树下的紫衣男子。
  树下有人在对弈,一紫一青,他们二人中央的石桌上放着一张玉制棋盘,棋盘之上玲珑局。
  而那男子斜倚在椅子上,一身淡紫色华服,宽袍,广袖。
  衣摆处银色丝线绣着繁复的图案,华贵且神秘。那些萤火虫围绕着他跳跃着,随着他捻着棋子的指尖碰触棋盘,那些萤火虫似是被惊醒,盘旋在他身旁却不肯离去。
  男子有着长及腰间的发,却未束起,只用一根白色束带松松绑住。微微抬起的下颚弧度优美,漆黑的双眸似一潭幽深的湖水,清寒的水,冷的直叫人从心底发颤。
  他的容貌普通,却丝毫不影响他卓越的风姿和神韵,似从天际来的谪仙,不被凡尘浸染,高贵清寒。
  众人从震惊中缓过身来,移开目光看向与他对弈之人。那人一身青衣,年岁大了些,但容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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