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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冠帝京-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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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她睁开了眼,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位置上的人。
  “哟,寂尘小和尚,我怎得发现几天未见,你这脑袋越发圆润了一些呢?”她笑了一声,调侃着说道。
  寂尘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凌香寒也不着急,火盆里的明火都已经烧完了,这会儿就大半盆烧红的炭火,寂尘拿着树枝戳了戳,扒开炭火来一看,里头烤着俩个地瓜,这会儿大抵已经烤熟了,剥开就闻到了淡淡的香味。
  他看着那两地瓜,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怎得?好东西,这宫里可没几个人能吃上呢!你倒是嫌弃?”凌香寒笑了笑,拿着木棍子从灰里头扒拉了出来,拿在手里有些烫,寂尘从她手里接了过去。
  “你怕是日子过的太闲了。”他淡淡的道了句。
  凌香寒的笑意却更深了,她道:“你倒是了解我。”
  寂尘不说话,伸手拨开了已经烤黄的皮,里头水嫩的肉露了出来,金黄金黄的。
  “拿稳点。”凌香寒说完就捉住了寂尘的手腕,俯身在他剥开的地方咬了一口,香软棉糯,是记忆中的味道。
  被她抓着的手腕突然一松,寂尘神色不明,却又没有太过明显的表情。
  “不尝尝?挺甜的。”凌香寒说道。
  寂尘闻言,看着手中被咬了一个牙印的地瓜,脸色沉默,凌香寒笑的更开心了,他怎得就会这般像个榆木一样呢?这七窍通了六窍,佛祖是怎么选中他这么个呆瓜的!
  “寂尘啊,我倒是好奇,你这头发怎么就是不长呢?光溜溜的一片,莫不是年少秃顶?”凌香寒捏了一块地瓜肉放在了嘴里,脸上露出了笑容。
  “没有。”寂尘下意识的就反驳道。
  “怎的?戳中你的痛处了不成?你瞧瞧,这光溜溜的一片。”凌香寒说完就伸手去摸,指尖下的触感确实很滑溜,寂尘似乎也没有想到她的动作来的这么的突然,身体突然僵硬在了原地,凌香寒也愣了愣,收回了手。
  两个人突然一言不发,空气倒是沉寂的厉害,凌香寒意味不明的看着寂尘,寂尘敛起了神色,低垂着双眼,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之前其实很好奇的。”她将剥开的炭火又堆了回去,淡淡的开口。
  “什么?”寂尘答了一句。
  “你从未与国师出现在同一个场合,偏生我就是觉得你和他关系密切,我自然是以为你是他门下弟子。”凌香寒此话一出,寂尘的脸色却并没有好看多少,反倒是带上了几分凝重。
  “我之前总是想不通为何我会那般想,理由倒是多的很,如今我倒是知道我为何会那般想了。”凌香寒突然抬起头看着寂尘,她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剑一般,透过他的双眼,几乎是要刺进他心底最深处一般,突然让他有些无处遁形,他竟然不知晓自己也会有这般带着微微慌乱的时候,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想要逃离,却又觉得自己像是在此处扎根了一般。
  “帝长渊,你还要装多久?”她看着他,一脸的认真,开口的话却像是突然炸开的爆竹一般,寂尘的脸色未变,但是看着她的双眼在刹那间变得清明锐利了许多。
  “司乐大人,我……”寂尘正想要开口,这一回凌香寒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我问过宫里的老公公了,国师的法号就叫寂尘,你的身上和他的身上都带着淡淡的青竹味,我本以为是熏香,但是在国师殿中并不焚香。你改得了你的面容,偏生这双沉寂的如同深潭一般的双眼是变不了的。瞧瞧,睁眼闭眼的瞬间,所有的算计都写的是清清楚楚。国师大人还想要继续装下去吗?”一旦开口,凌香寒就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与其憋着一半不说,不如现在就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部都说一个完全,她从来都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
  短暂的沉寂,安静的让人压抑,寂尘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凌香寒看着他,她知道自己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水,紧张的厉害,对于帝长渊,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绝对斗不过帝长渊的,他太可怕了,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势不是她那种小聪明可以抗衡的,也许打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的。
  挖了一个深坑,等着她往里头掉,然后她就这么跳了下去,还以为自己选了一条最好走的路。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寂尘终于是动了,他伸了伸手,好看的指尖在眉心按了按,似乎有些疲惫,犹豫了一小会儿,凌香寒就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惊住了,她看着他在呼吸的瞬间将那层薄薄的面具挪开,露出了原本精致的面容还有那一头长发,发丝有些凌乱,但是并没有先前见到的那么长,大抵是剪过了。
  “你倒是怀疑的早,能扛到现在才说,怕已是不容易了。”他开口额瞬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同于寂尘的老实木鱼般的性格,此时的他竟然带着几分邪肆,竟然叫她觉得有些难以招架。
  “国师大人过奖了,实在是您的演技高明。”她在嘴上功夫这块儿最是吃不得亏,哪里能让他调侃了去。
  “你说的不错。”他也不客气的接受了凌香寒的讽刺。
  凌香寒突然语塞,一时间不知道接什么话才好,但是帝长渊的下一个动作却让她黑了脸。
  他的指尖掐着她的下巴淡声道:“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你说说本国师应当如何处置你才好。”
  

    
第37章 一吻
  看清了帝长渊眼中的玩味还有一抹意味深长; 原本还有一些小小紧张感的凌香寒脸色一变,也没有了之前的严肃感,脸上反倒是带上了一点点的痞意; 并没有推开帝长渊的手; 凌香寒那原本并没有多少报请的脸上突然挂上了一抹笑容。
  在帝长渊看着她的是偶,她的双手已经勾上了他的脖子。
  “国师大人又想如何处置我呢?”唇角的笑容带着丝丝的诱惑; 微微眯着的双眼又带上了一丝妩媚,她这变脸倒是变的快; 帝长渊捏着她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凌香寒微微的皱眉; 但是并没有露出痛苦的神色,就这么固执而又倔强的看着帝长渊,在这样的场合之下; 总是帝长渊最先开始败下阵来,谁让他不近女色呢,凌香寒可早就抓准了他这一点,不然也不会这般调侃他。
  “你以为本国师是想要做什么。”他声音平静; 身体上已经传开了清晰的触碰干,她的指尖在他的肩头绕了绕,又绕到了胸前; 隔着衣衫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他知晓这是她们一贯喜欢使用的手法,怎么样撩人,怎么样才能取悦别人; 这些都是经过了无数次的学习,最终越是优秀的人就越是能够轻易的蛊惑人心,只是这般的伎俩,在他瞧来显得有些小玩意儿了一些。
  “国师大人的心思哪里是我能猜得中的。”没有客气的剥开了他的衣襟,冰凉的手探入了里衣,在贴上去的时候,能够感受到指尖下的心脏在有力的跳动着,光滑而又极富弹性的触感竟然让她的耳朵有那么一丝丝的泛红,只不过脸上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表情,帝长渊哪里看不到她这细微的变化,心情也变得更加的好了,他也不动作,就任由凌香寒这放肆的动作。
  凌香寒在他的心口处戳了戳,帝长渊没有什么反应,又画了几圈,帝长渊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这一下她倒是有些意外了,以往这个时候,帝长渊总是会出手阻拦,她也算是适可而止,但是现在帝长渊什么动作都没有,她要是停手总感觉自己输了一般,这个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看来国师大人还是挺享受的。”抬头的瞬间就看到了他带笑的面容,那双眼睛盯着她在看,凌香寒被他看的后背直冒冷汗,他这是什么意思?好像笃定了她不会继续下去一般。
  她确实是想要收手的,毕竟凡事都要有个分寸,这也是嬷嬷以前教过无数次的,可是偏生在触碰带帝长渊的目光的瞬间,凌香寒只觉得自己心底冒出了一团怒火,这怒火瞬间就燃烧了起来,一边压抑着心中的火苗,一边还要与他虚与委蛇,凌香寒自个都在心里唾弃自己没出息。
  “能得司乐大人伺候是本国师的荣幸。”他早已收回了手,就这般坐在原处,凌香寒现在大半个人都几乎是趴在了他的身上,姿势撩人,只不过凌香寒感受到了,他就是想要看着她出糗,这么半天连个反应都没有。
  “那国师大人就好好感受着吧。”她笑着说道,说话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是那双眼睛恨不得在帝长渊的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怎么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她靠他越发近了一些,整个人几乎都坐到了他的怀里,时不时的小动作更是勾人的很,看着帝长渊这样道貌岸然,不为所动的样子,凌香寒就觉得自己心中来气,加上之前知道寂尘就是帝长渊的那股子气还没散出来呢!她心中更是恼怒的很了,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吐息,格外的撩人。
  “国师大人这样三番五次的接近我,莫不是喜欢我?”凌香寒说完在他的耳垂上轻轻的一咬,没有见血,但是酥麻的厉害,帝长渊的眼色一深,原本没有任何动作的双手突然掐上了凌香寒的腰,凌香寒吃痛,皱了皱眉头,在心里吧帝长渊骂了个千万遍,面上还是迁就着,这个时候哪能这么容易破功,帝长渊有反应就说明自己是戳中了点儿了。
  “你这张嘴就没说过一句好听的话儿过。”帝长渊开了口,声音有些异于平时的沙哑。“不过这句你倒是没有说错。”
  就在凌香寒刚刚将第一句话消化完的时候,帝长渊的第二句话就像是一道天雷一样,直接朝着她的天灵盖儿劈了过来,雷的她几乎是失去了反应,帝长渊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还没有来得及将帝长渊的话仔仔细细的想清楚,她就觉得自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帝长渊直接将她搂了起来,几个呼吸的时间,她就已经躺在了自己寝房内的床上,原本被她压着的人此时以机构压了上来。
  “你说的不错,本国师确实对你垂涎已久。”在凌香寒瞪大的双眼之下,帝长渊开口说了一句。
  凌香寒顿时就慌了,这根本就不是按着她以往的路线在走,她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帝长渊以前就算是再过分也不会这般……这般……
  凌香寒竟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她总是说帝长渊是个禽兽,但是他也没有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但是凌香寒知道自己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帝长渊根本就没有她想的那般的正经,她算是看走眼了,不,整个大梁的人都看走眼了,什么狗屁高冷禁欲国师,根本就是骗人的。
  “怎的?害怕了,现在知道怕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帝长渊的眼中还是带着笑意,凌香寒几乎能够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窘迫样子,他应该是故意的吧?难道她又想错了?
  “国师大人说笑了,我怎么会怕。”干笑了两声,凌香寒觉得自己都想骂自己,恶心不恶心。
  “那好……”
  好什么?凌香寒正想要问,但是帝长渊并没有让她开口,感受到唇上温润的触觉,凌香寒的双眼睁的老大,伸手就想要去腿帝长渊,但是帝长渊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招式,他单手就擒住了她的双手,死死的扣在了她的头顶,凌香寒又想要出腿去踢帝长渊,但是帝长渊的动作也不慢,单腿就压住了她不规矩的双腿,凌香寒被压的吃痛,忍不住的痛呼了一声,帝长渊趁虚而入。
  凌香寒气急,死死的盯着这个无耻的人,但是入眼的就是他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精致的让她都忍不住的嫉妒,还有那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每一样似乎都在说自己是极品一样,凌香寒晃神的瞬间又回了神,忍不住的唾弃自己,以往都是自己用美□□人,这一回倒是被美□□了过去。
  但是一想到自己这是第一回被人亲,她又开始不规矩了起来,帝长渊这个王八蛋!
  手脚都不能用,她用嘴咬还不行么!牙关动了动,眼看着就要将那个不客气的在自己双唇间扫动的家伙咬伤了,但是帝长渊像是事先有所准备一样,在她牙关合拢的瞬间,突然退了粗去,凌香寒一口咬下去,能够清楚的听到牙齿闭合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咬完她就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真是痛的厉害,这一回,似乎被她的动作激怒了一般,他原本温柔的动作也变得残暴了许多,她没有咬到他,但是他却咬到了他,他的齿尖在她的唇上扫过,时而刺痛,时而酥麻,她一直在抗争着,但是奈何力气与帝长渊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原本还挺有力的,挣扎了几个回合现在也实在是受不了了。
  呼吸变得越来越稀薄,她想要大口大口的喘息,但是张嘴的瞬间又变成了激吻,凌香寒现在真恨不得自己晕过去了算了,一是觉得愤怒,想要杀了帝长渊。二是觉得丢脸,这一回在阴沟里翻船了,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终于,就在凌香寒觉得自己真的要晕过去的时候,帝长渊放开了她,他半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两个人贴合的紧密,凌香寒没有动,帝长渊睁眼就看到她那水润的红唇,带着一点点的肿胀感。
  他看着她的面容,因为之前的动作,现在脸颊泛红,带着说不出的诱惑感,他的心情更是愉悦了许多。
  凌香寒懒得理他,她在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努力的安慰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不要计较。
  “学乖了?”看着她没有动作,轻笑了一声,他说道。
  “呵,国师大人这话说的可就不好听了,被狗咬了一口难道我还要计较不成?”她不想看他,打不过没办法。不想妥协又能怎么办,以后玩起阴招来别怪她不留情!
  听完凌香寒的话,帝长渊的脸色突然一沉,她这骂人的话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好听!
  “看来你这张嘴还得治一治才行。”他冷冷的声音传来,凌香寒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周身的寒气直冒。
  妈的,欺负人上瘾了是不是!

    
第38章 真相
  看着凌香寒带着倔强与愤怒的眼神; 帝长渊轻笑一声,只觉得有趣。凌香寒正想瞪他的时候发现帝长渊居然放开了自己的双手,被放开的瞬间她就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直接操着帝长渊的那张俊脸而去; 但是帝长渊退的也快; 一个翻身就从下了床,站立在了床边; 风度翩翩的模样好像刚刚那个禽兽不是他一般。
  凌香寒的双手都落了空,她也只打自己肯定是打不过帝长渊; 但是心里憋着一口气; 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散去的; 帝长渊一个不注意就被凌香寒得了收,他只觉得鼻尖一阵香气扑来,还来不及反应; 整个人就倒在了凌香寒的床上。
  凌香寒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帝长渊,冷笑了一声,他祖宗的,被他欺负了这么久; 总算是能够得手一回了!
  她靠近了几分,帝长渊的呼吸绵长,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凌香寒伸手揪了揪他的耳朵,没有醒,她又捏了捏他的鼻子还是没有醒,这一下凌香寒才算是放心了; 那药味的分量足以放倒一头水牛了,帝长渊不晕才怪。
  凌香寒虽然生气,但是也不会真的将帝长渊给杀了,不过折磨折磨人还是可以的,将躺着的人拉了起来架在了肩头,凌香寒忍不住的皱眉,没想到还挺重的,将帝长渊带到门外之后,凌香寒就直接将人丢在了院子里,她方才就发现了,徐月并不在这儿,冻他一夜也不过分,让他吃吃苦头,看他还敢不敢乱来。
  凌香寒的心中这么想着,刚刚回了屋子,关了房门就发现屋子里站着一个人,她诧异的开门往外头看了一眼,哪里还有刚刚丢出去的帝长渊!
  “给了你机会,你倒没有好好把握。”帝长渊坐在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自然的说道。
  “你怎么没有迷倒?”凌香寒不可置信的看着帝长渊,她都已经试探过了,他怎么老半天都没有反应,这药效什么时候去的那么快了?看着帝长渊嘴边那若有若无的笑容,凌香寒算是反应过来了,帝长渊根本就没有背她迷倒,不过是故意逗她玩的。是了,早在宓城的时候,她就没有得手过,这一回还没长记性!她气鼓鼓的看着他,却又不知道应当从什么地方下手!打不过,毒不死,论无耻也比不过他,她还能怎么办!
  “生气的样子倒是有趣。”抿了抿杯中的茶水,帝长渊轻佻的道了句。
  “帝长渊,现在就滚出去!”气急,凌香寒指着房门对帝长渊道了句。
  “不必,我已经吩咐过徐月了,今日就在此处歇息。”
  “……”
  这脸得多大啊!她允许了吗?
  得了,他要赖在这里她不管她去和清莲一块挤着还不行吗?再不济这整个院子里还有好几间屋子呢!
  看着凌香寒也不反驳他的话,视线还朝着屋外瞄了瞄,帝长渊就知道她想走,但是他又怎么会给她逃走的机会,在凌香寒抬脚的同时,他就直接伸手将人给捞了回来。
  “帝长渊,你这是看上我了?”凌香寒挣脱不开,冷笑着看着他说了句。
  “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凌香寒顿时语塞,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叫你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但是我没有看上国师大人,国师大人害死放过我吧。”凌香寒几乎能够听见自己牙齿相互摩擦而产生出来的声音,她的手捏着他的腰间,到底使了多大的劲儿,她自己怕是没有感觉,但是帝长渊却清楚的感受到了,这得青好大一块吧,还真是生气了,也不知道控制一下力度。
  “难道你觉得这世上还有比本国师更加优秀的人?”听完凌香寒的话,帝长渊反问了一句。
  凌香寒黑了脸,帝长渊,您要点脸成么,哪有自己这么夸自己的人!
  “帝长渊,别玩了成吗?我玩不过您,投降还不成吗?”硬的不行,她现在改成软的还不成吗?她都已经这般的低声下气了,帝长渊再来就过分了啊!
  “谁说本国师是在玩?”帝长渊的声音冷了几分,抱着她的动作又紧了几分,勒得凌香寒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难道国师是在说见过几面,吻了一下就证明国师大人对我是爱得死去活来?”凌香寒冷笑一声说道,“还是国师大人说垂涎我已久我就得答应了?那大殿上对我垂涎的人多了去了,我是不是得一个个伺候着?”
  凌香寒极具讽刺的话语让帝长渊的脸色变得相当的难看,他没有说话,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发怒的前兆,估计是真的气狠了,一张脸变得铁青,但是凌香寒被他抱着,并没有看到他的脸色,只是感受到了周身的寒气,凌香寒以为自己是将他怼得没了话,心里正高兴着。只不过还没来得及高兴完,就发现帝长渊一言不发的抱着她就往床边走,之前的画面顿时就涌上了脑海,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的情景。
  “帝长渊,你放我下来!”她唤了一声,帝长渊并没有搭言,直接将她丢在了床上,凌香寒刚刚爬起来又被他推了回去。
  她咬牙,再次爬起来,还是被帝长渊给推了回去,她气急,就这么瞪着帝长渊,两个人的目光相撞,凌香寒看清了他铁青的脸色,一时间觉得背后发冷。
  凌香寒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并没有逃过帝长渊的双眼,他冰冷的脸色在她的目光下渐渐变得柔软,他靠近了一分,凌香寒往后躲了躲,但是她没有想到帝长渊只是坐在了床边,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我知道你和她们不同。”帝长渊看着她,带着一丝感叹的语气说道。
  凌香寒沉默,她知道帝长渊口中的她们指得是谁,莫过于是齐国送来的司乐,凌香寒最近也陆陆续续的收到了来自司乐们的飞鸽传书,司乐并不如表面上来的那么的光纤亮丽,其实当初吴瑶凝说的也不错,司乐,说得好听一点是女官,说得不好听一点也不过就是个乐妓,那些司乐离开这座院子的时候都是处子,如今怕是已经伺候过好些个人了,这就是司乐的命运,改不了的,当初建立长生殿的时候也不过时齐王用来取乐的,后来那些司乐被慢慢送到下面的官员府中才造就了今日的长生殿。
  她的沉默让帝长渊也陷入了沉思,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出奇,凌香寒炸了眨眼,努力的让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从脑海中散去。
  “国师大人这话说的可就奇怪了,哪来的什么同不同,不过是命罢了。”苟活了十几年,她还能怎么办?每一步看似走的轻松,但是哪一次不是在刀尖上行走,皇后一句话就能够让她在冰冷的地上跪几个时辰,她又如何反抗得了,说来也不过是命罢了。
  “你不是那种轻易认命的人。”他伸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凌香寒偏头想要躲,但是帝长渊很固执,并没有让她躲过去。
  “呵,这话可就说的奇怪了,国师大人怎么会了解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话语里的讥讽不难听出她的不悦,这般自以为是的帝长渊还真是令人讨厌。
  “我确实比你想象中要了解你。”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帝长渊笑了笑。
  凌香寒冷哼一声,她才不会信了他的鬼话。
  “传言楚国皇帝喜莲花,曾经在皇后的宫里特意挖了九亩莲池。”帝长渊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凌香寒的动作一僵。
  “世人都以为楚皇喜欢莲花,却不知道另一件事情。”帝长渊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凌香寒越来越冷淡的脸色。
  她抬头,咬牙看着帝长渊道:“什么事情?”
  “楚皇一生只娶皇后一人,两人育一女,此女出生时身上就带着一朵莲花胎记。”他说完就掀开了凌香寒的衣衫,在她的胸口处,一朵小小的青莲正绽放着,样子已经模糊了许多。
  凌香寒也没有想到帝长渊的动作来的这么突然,她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等到回神的时候衣服就已经被帝长渊扒开了,胸口处那一个胎记就这么露了出来,其实当初亡国之后,嬷嬷就已经帮她毁了这胎记,如今胎记的模样已经不完全了,形状也越来越模糊,但是还是看得出来些许的轮廓。
  “呵,国师大人这说的就可笑了,史官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你以为我会信了你的胡言乱语?”凌香寒淡淡的笑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衣衫拉了起来。
  “因为我亲眼见到过。”他淡淡的道出一句,但是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了凌香寒的心中。
  她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第39章 旧事
  对上凌香寒的目光; 帝长渊似乎并没有显得多么的紧张心虚,或者是激动,反倒是平静的很。
  这件事情最早怕是要从十八年前开始说起。
  他随着师父在各国游学正好走到楚国; 当时皇后顺产一女婴; 楚皇知晓师父游历此地,请了师父去祈福; 也正是因为这般,帝长渊算是第一回见到凌香寒; 当时小小的一只; 安稳的躺在师父的怀中。
  “寂尘; 要不要瞧一瞧,可爱的很。”师父抱着她蹲下来问了句。
  “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实际上他并没有多么的愿意; 但是碍于旁边的楚皇和皇后,他还是瞧了一眼,只是一眼,他就觉得心中受到了撞击; 粉雕玉琢像个瓷娃娃一般,他生性冷淡,但是也就是这一回; 脸色有了动容。
  大概是发现了有人在注视自己拿原本紧闭的眼皮抖了抖,在帝长渊的注视之下忽然睁开了双眼,视线对上的瞬间,帝长渊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小步; 那小孩儿却在下一个瞬间笑出了声儿,笑声清脆的厉害。
  “这孩子生下来就带着清莲的印记,以后怕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师父站了起来,将那孩子交还给了楚皇夫妇。过了这么多年,帝长渊还是会清楚的记得师父当时的话,后来他觉得有些讽刺,福气,她怕是没有享受过了。
  凌香寒五岁的时候,帝长渊第二次见到了她,那时候他第一次一个人游历到楚国都城,师父让他化缘化到一千家的米粒,他本就不是一个愿意求人的人,所以一粒米都没有化缘到,就在他有些烦躁的赈灾护城河边看着那一河清水出神的时候,他再一次看到了凌香寒。
  五六岁的样子,梳着一个羊角辫,很是可爱,帝长渊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她和皇后一样有一双干净的眼睛,只是一眼就能够坚定的认出。
  “哥哥,帮我买个糖葫芦好吗?”她扯着他的衣角,脆脆的声音传来,帝长渊后来总是在想,当时怎么会答应了呢?大概是鬼使神差吧!
  “哥哥,要吃吗?都说和尚不能吃肉,但是这个是素的哟,糖,很甜。”她将咬了一颗的糖葫芦递到了他的嘴边,帝长渊当时是拒绝的,他并不喜欢这个小孩子玩意儿,但是没想到对方跟本没有给他反对的机会,他正欲拒绝,刚刚开口就被塞进了一颗粘了糖的山楂果,入口的瞬间,糖化了,他默默的咬了一口,酸酸的,并不是很好吃的味道,但是身边的小孩儿咬的却是津津有味,时不时的塞给他一颗,叫他拒绝不得。
  其实,现在想想,她这个坏习惯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改,不管是什么东西,不管是别人觉得好不好吃,只要是她觉得好吃的东西都会粗鲁的塞给他,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果真是连动作都是这么的像。
  “你看起来很难过,为什么呢?都已经吃了甜甜的糖葫芦,你怎么不笑一个?”伸手扯了扯他的嘴角,寂尘脸色铁青,却并没有笑的意思,她却固执的厉害,硬是要他笑了才放手,帝长渊无奈,只好勾了勾唇角,看着她看呆了的模样,帝长渊的心情莫名的觉得好。
  “你不用回家吗?”他问了一句,一个公主就这么跑出宫来,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说什么他都觉得有些不妥,但是想归想,帝长渊并没有要送她回去的意思,看着她这般熟练的模样,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跑出来了,他游学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了,这楚国的公主可调皮了,长的是乖巧可爱,可是内心里喜欢搞破坏的很,偏生楚皇和皇后两个人都惯着,惯着就惯着吧,人家是唯一的皇脉,有那个资本。
  “早着呢,等会我父……父亲会来寻我的。”她话说到一半自己又给憋了回去,很好,看样子还有点小聪明。“不过我看你遇到了一些麻烦,不如我帮你呗,我可善良了。”
  她笑嘻嘻的看着她,帝长渊盯着她,不说话,就是觉得心底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不像是惊喜,那是一种极为绵长的感觉,在那一瞬间生根开始发芽,在此后的十几年间生长的越发繁茂。
  他也不太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跟她说的,反正就是将一千粒米的事情告诉了她。
  “原来是这样啊,你早说啊,我帮你。”然后那个小娃娃就带着自己无害的笑脸,领着他走遍了皇城的每一个角落,他不喜乞讨,觉得放不下自己的固执,但是她不同,她开口的很顺畅,就连乞讨似乎都变成了理所当然,她不会觉得这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就算她是一裹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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