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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首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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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凉一改从六十年前起就以防守被动面对突厥骚扰的局面,正式向突厥汗国宣战。
  也是在这时,让满朝的文武官员看到了这个由宁砚提议设立的官票府有多大的力量。
  五百万两,即使是户部想拿出来都没有那么容易,但这个出现不过数年,推行到其他州府不过半年多的官票府却拿出来了。
  在惊叹的同时,对这位如今位居詹士府詹士的人也不禁升起了几分敬佩之意,他们清楚,换作他们,肯定做不到。
  **
  “打仗真的是烧钱啊……”詹士府内,宁砚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才一个月,八十万石的粮,一百二十万两的银子。”
  温梅芷坐在一旁翻看着内阁送来的军报,在心里默默估量着耗需。听到宁砚的话,出声道:
  “这场仗应该打不了太久的。章将军在桑干河大败突祜可汗帐下大将骨纽朵,杀敌四万,大挫了突厥的锐气。
  突厥汗国内,铁勒的阿拔、仆骨等十多个部落本就有反叛的意思,此刻突祜可汗兵败,说不定他们就已经在商讨另立门头的事了。”
  宁砚一听,坐直了身子。虽然他在军事方面并不擅长,但军事与政治是分不开的,温梅芷这么一说,他还是能听明白的。
  “离间计?”宁砚冒出来了一个词。
  温梅芷点了点头。“突厥汗国的扩张过程都是以武力兼并其他部落,很多部落都是被迫臣服,私下里一直都有反叛阿史那部族的心思,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但只要阿史那部族势弱,他们就会抓住机会脱离突祜可汗的统治。”
  宁砚接过了温梅芷接下来要说的话:“到时候大凉还可以助他们一臂之力,让突厥汗国内部彻底分裂,到时候不管是战是和,大凉都处在绝对的优势地位了?”
  “然也。”温梅芷颔首。
  宁砚问道:“那你估计要多久的时间?”他从骨子里厌烦战争,但也知道有时候战争才是带来和平的稳定的必要方式。
  “保守还要四个月的时间。这四个月需要派遣人去密会铁勒各部落的首领,同时,这四个月间还需要再胜一场让突祜可汗伤筋动骨的胜仗。”
  “四个月……”宁砚低声重复了一句。“官票府毕竟设立的时间过短了,四个月我怕是就无能为力了。
  只是抽调的那五百万两白银就已经让物价有上涨的趋势了,为了抑制,我已经让人暂时停止兑票的印发了。”
  他在兑票的印发上向来都是谨慎又谨慎,不然一个大意让物价飞涨起来,他就成整个大凉的罪人了。
  温梅芷淡笑道:“宁大人,你莫不是忘了除了你的官票府,还有我的田赋寺,还有户部吗?”
  宁砚哑然失笑,一拍额头,说到:“是我糊涂了,差点钻了牛角尖。”
  “这已经可以算是天下百姓打过最舒服的一场仗了。不加赋,不涨物价,这何其难得。”温梅芷感慨的说到。
  “要是没有这么多年来的新政,再加上上天眷顾大凉,天灾降之甚少,让国库充裕,精兵良多,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局面。”
  宁砚听着,与荣有焉。他也是新政的参与人,温梅芷所说的好局面也是有他的一份功劳的。
  看了一下计时的司辰,宁砚起身走至一旁悬挂幞头的地方将帽子取下,戴上的同时对温梅芷说到;“快未时了,我得去一趟太子府,还有一些公务需要太子决断。”
  见宁砚提起萧启崇,温梅芷就问道:“太子他现在还是成天胡闹吗?”
  宁砚摇了摇头。“也算不上胡闹,只不过是喜好戏曲罢了。在正事上还是比较认真的。而且喜欢戏曲不一定是什么坏事。”
  温梅芷蹙眉。“他是一朝储君,整天沉溺于嬉戏玩乐还不是什么坏事?”
  宁砚笑道:“梅芷,你还不允许人有点自己的喜好吗?而且戏曲这个东西可有不一般的魅力,尤其是对太子来说。有些不能直言劝谏的事,它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传达方式吗?”
  这就类似于现代的教育动画片似的,用一种人感兴趣的方式去传递一些道理,往往比直接说长篇大论的道理更有用。
  温梅芷细细思量了一番宁砚的话,而后道:“这就是你花功夫给太子写戏本,还帮着戏班子排戏的原因?”
  宁砚点了点头。“殿下不缺成为明君的聪慧与能力,但行事的确有些太过按自我喜好了。有些事我这个做臣子的,不能以下犯上去说,就只能去换一种方式。
  如果这样有用,也就不枉费我花了一番大功夫去学怎么写戏本了。也对得起我被罚的一年俸禄了。”
  就因为这件事,他被御史参了一本,被萧旻罚了一年的俸禄。要不是有萧启崇给他求情,他恐怕还得挨上几板子。
  不过好的一点是,事后他和萧启崇达成了一项约定。要是想继续从他这里得到新的戏本,每天要抽出时间与詹士府商讨政务。
  后来一众御史见萧启崇不但没有变本加厉的荒唐下去,反而比以前还勤勉了那么一点,对宁砚的攻讦才告一段落。
  “这样也的确不失为一个办法。”
  “且走且看吧。”宁砚说到。“对了,秋歌让我邀你今天去家里吃饭。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回来后咱们一起走。你不知道,颂哥儿那小子总吵着要见你呢。”
  温梅芷笑着点了点头。“好。”
  “先说好,不喝酒。”说起这个,宁砚别提有多不好意思了。他一个男人,酒量差到陆秋歌和温梅芷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就能轻易赢了他。
  温梅芷失笑的摇了摇头,应了宁砚。
  走至门口,宁砚对候着的小吏吩咐道:“去请少詹士,左右春坊大学士,左右庶子,让他们整理好公文,随我去太子府。”
  “是。”
  只是宁砚没等来那些人,倒是先等来了一个官票府的人。
  “大人,宋大人和太子府的人起了冲突。”
  宁砚当即就拧起了眉头。“去看看。”说完,也顾不上其他,让人备轿后便往官票府赶去。
  温梅芷在宁砚走后没多久,也离开了詹士府向官票府而去。
  等宁砚到官票府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火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他官票府的正堂,此刻居然被当成了行刑场。
  官票府的副总裁,朝廷的从四品官员正被用刀架在脖子上,一脸愤怒又无能为力的看着被扒了中衣按在长凳上仗打的两名官票府主事。
  而从太子府来的,萧启崇的贴身太监李善正坐在太师椅上,一脸悠闲自在的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两个人。
  “都住手!”宁砚喝了一声。
  李善看了宁砚一眼,才悠悠的让行刑的人住手。宁砚走上去推开行刑的人,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脖子上刀才被移开的宋修也忙照做,脱下官服盖在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
  之后宁砚才走向李善,压抑着怒气咬牙说到:“李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善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脸上还挂着几抹笑容。“宁大人,你可算是来了。咱家这是在替你教训这些不长眼色的属下呢。”
  “宋修,你来说是怎么回事?”宁砚扭头看向了宋修。
  “刚才,李公公押来了十万两白银,说是要换二十万两的兑票。但您十天前就已经暂时禁止官票府对外印发兑票了,所以下官就没有答应。
  李公公就以藐视太子为名欲降怒于下官,两名主事替下官说了两句话,就被李公公迁怒,让人当堂仗打。”
  宋修说话时,心里想杀了李善的心都有了。
  杖刑也就罢了,可恨的是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刑。因为杖刑要“去衣受刑”的缘故,一般行刑时都在刑房里。
  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对士大夫行杖刑,这份侮辱对他们来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李公公,你是不是做的过了。这命令是本官下的,他们只是依令行事,就算是对太子殿下有不敬的地方那也罪在我。还有,你有什么权力能在这里对朝廷命官处刑?”
  如果不是保持着理智,宁砚真想上去扇李善两巴掌,然后骂上一句“狐假虎威的狗东西”。但他知道不能。
  李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到:“宁大人,看你这话说的,咱家可没觉得我做错了。殿下让咱家带着真金白银来换兑票,又不是白拿,你们不给不是藐视殿下是什么?还说是你的命令,难道宁大人能大过太子不成?
  再说,这整个天下都是萧家的,殿下身为储君,就算是要白拿官票府的银子你也得给,哪轮得到这些人在这里拒绝。不止他们有罪,你宁大人也难辞其咎。”
  宁砚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太子府一名亲兵的身上,将那人手中握着的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宁砚有罪,还请李公公将我押到太子府去。”
  “你……”李善没想到宁砚来了这么一出,来硬的他都不怕,但这样他还真的没辙。宁砚到底是正三品的当朝权臣,他不得不忌惮。
  而且别说宁砚了,就是宋修他也没敢做的太过分,所以才只打了两个主事。“你……不要无理取闹!”
  宁砚也不和他争论,平静说到:“宁砚藐视太子,理应受罚。”
  李善的脸气的青一阵白一阵的,偏偏又拿宁砚没辙。“咱家,咱家……不和你一般见识!”
  说着,李善朝手足无措都那名亲军呵斥道:“还不快把刀放下!还有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了东西随咱家回府。”
  李善也怕闹大了不好收场,准备先走为上的他刚出正堂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明显已经不是刚到的温梅芷。
  “阁……阁下。”李善的舌头有些打结。
  温梅芷先是看了宁砚一眼,而后淡漠道:“我好久没见寿奴了,既然李公公在,那就领我去一趟太子府。”
  寿奴是萧启崇的小名,敢这么叫的除了太后,皇帝皇后外,也就自幼与萧启崇亲厚的温梅芷了。
  李善尤自给自己壮胆,心虚的道了声“是”。
  “宁大人,你既然要请罪,那就随我一起。”
  “嗯。”宁砚点头。
  李善一听,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战战兢兢的领路回了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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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善不是好太监,所以他和宁砚的矛盾早晚会爆发,他的命也很硬,不会早早就玩完的。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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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当几人到太子府时; 萧启崇得知温梅芷来了; 一身戏服都不换就兴冲冲地直接跑到前堂去见人了。
  “小姑母,你怎么来了?你可是好久都没来我的太子府了。”
  温梅芷本就带着几分冷肃的心情在看到一身戏服; 尤其还是女服的时候,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寿奴,你这样子成什么体统?!”
  萧启崇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 而后也不在意温梅芷的话; 笑嘻嘻的说到:
  “小姑母,这是宁砚给我写的戏本; 讲的是一位巾帼挂帅; 抗击敌军的。我当时就想到了小姑母,准备学会了; 几个月后给你庆生辰呢。”
  被萧启崇这么一打岔; 温梅芷有气都发不出来了; 不然她就成了一个不识好歹的人了。只能无奈说到:“去把衣服换了。”
  萧启崇笑呵呵点头。“我这就去。”
  眼看着萧启崇准备去换衣服; 李善抬腿就准备跟上去。“殿下; 奴婢去侍候。”
  李善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作响,刚才的事由谁来说谁先说; 他的结局完全就是两样。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他先去“交待”一番。
  只是还没等他迈出两步; 温梅芷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李公公,你在这里候着。”
  李善脚步猛地顿住; 露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阁下; 那殿下这里……”
  萧启崇回头在李善和温梅芷间看了两眼; 又看了看脱去了官服后只着一身白色单衣的宁砚,若有所思。
  “你就在这里候着吧。”对李善说完,萧启崇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李善见萧启崇走了,牙关咬了一下,而后低眉颔首的朝向温梅芷,毕恭毕敬道:
  “奴婢去给您二位准备茶点去。”
  “不用了。”温梅芷淡淡的说到。“你也不用再动心思了,安生在这里等着太子就是。”
  李善即使心里已经骂了一千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但面上还得挤着笑容。“奴婢怎么敢在您面前动心思呢。”
  温梅芷没理会,和宁砚一同看着堂外,等着萧启崇。没过多久,一身白色常服的萧启崇就回到了前堂。
  “小姑母,你快坐。”萧启崇笑着说到。“宁砚,你也坐。”
  “谢殿下。”说完之后,宁砚才在温梅芷左手旁的位置坐下。
  等两人都坐下后,萧启崇开口问道:“小姑母,是不是李善这狗奴才哪儿招惹到你了,你尽管给我说,我绝对不饶他。”
  没等温梅芷说话,李善“噗通”一声就跪到了萧启崇的面前。“殿下,就算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冒犯温阁下呀。奴婢只是……只是和宁大人起了一点冲突……”
  “宁砚?”萧启崇讶然。“你说说怎么回事。”
  “回殿下的话,奴婢今天本是奉殿下的命,去将您的兑票铺里的十万两银子去官票府换成兑票。
  可谁知道宁大人在十天前就禁止兑换兑票了,奴婢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在官票府的两名主事拒绝奴婢的时候,就认觉得他们是对太子您不敬。
  奴婢从小跟着殿下,最见不得的就是旁人对太子不敬,所以一气之下就让人打了他们几板子。
  宁大人是官票府的总裁,爱护下属,所以就气不过奴婢。奴婢也自知有错,不应该没弄明白真想就责打了两位主事,宁大人生奴婢的气是应该的,奴婢不敢脱罪,还请殿下责罚奴婢。”
  因为有温梅芷这个见证人在,李善也不敢歪曲事实。但一番话下来,却将自己的罪行弱化到了最低,还顺便向萧启崇打了一张感情牌,将自己放到了一个最有利的位置上。
  “敢问李公公一句话,宋修和你言明了缘由之后,你为什么还继续让人杖打那两位主事?”宁砚冷声问道。
  李善也不看宁砚,就一副知罪的样子看着萧启崇。“殿下,奴婢那时候是被气糊涂了。您是知道奴婢的,平时哪有胆子敢打别人,也就是为了殿下您,奴婢才敢大起胆子。”
  不得不说,李善不愧是从小就开始伺候萧启崇的人,对萧启崇的有些“心软”的性子了解的透透的,怎么说话对自己有利没有比他更清楚。
  只要他咬死了他是为了维护萧启崇才会那么做的,萧启崇就绝对不忍心对他怎么样。
  果然,本来就觉得只是一丁点大小事的萧启崇,非但没有怪罪李善的意思,倒是反过来为他说情起来。
  “宁砚,他也是出于维护本王的一番好意,况且也没闹出什么大乱子,你就看在本王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你放心,本王会让他亲自上门去向那两位主事赔罪。”
  宁砚本来已经下去了的气又起来了,与此同时还有两分心凉。这事只是赔罪就能揭过去的?
  想起自己从一名被打的主事眼中看到因为屈辱而产生的死意时,宁砚也不想顾忌其他了,愤然起身。
  “殿下……”
  只是两字才出口就被萧启崇给打断了。“好了,你也不要得理不饶人嘛,这事就这么结了。本王好久没见小姑母了,有好多话想和她说,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宁砚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却无处发泄。低着头的李善在没人看到的地方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宁砚啊宁砚,你是三品大员又如何,和我斗,你还差了点。
  “殿下。”温梅芷这时开口了。
  萧启崇笑着应到:“小姑母,你叫我寿奴就好,殿下听着太生疏了。”
  “殿下。”温梅芷依旧没有改称呼。“你真觉得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吗?”
  听温梅芷没有什么起伏的声音和没改的称呼,萧启崇知道温梅芷怕是生自己的气了,他便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小姑母,我……”
  “东汉末年,灵帝临朝之时,十常侍乱政,朝堂上下一片乌烟瘴气。由是蜀帝开国之时,严令宦官不得干政。大凉开国之时,高祖皇帝也曾定下律令,宦官不得干政。历代先帝奉为圭臬。
  李善现在只是你的宦官就敢公然在官署内不问缘由,杖打正七品朝廷命官,等将来你荣登大宝,他还会做些什么?”
  “我……他……”萧启崇开始支吾起来。
  “陛下和纪太傅的谆谆教导你真的记在心上了吗?你就是这样做的?殿下,你是一国储君,你如此,如何对得起大凉。让陛下知道了,他又会作何想?”
  萧启崇被温梅芷说的面红耳赤,眼神闪躲着不敢去看她。李善见萧启崇这样子,就知道自己今天是免不了一番责罚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让萧启崇手下留点情。
  只要能让他能活下来,今天的仇他一定会报!
  这样想着,李善就开始拼命磕起头来。“殿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只求殿下看在奴婢从小伺候您的份上,饶了奴婢一命,让奴婢能继续侍候您。”
  李善对自己也能下狠心,磕头一点都不含糊,没两下就见了血。
  “狗奴才!”萧启崇一脚将李善踢倒气冲冲道:“你居然差点让本王犯了大错。来人啊!将李善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后也别在本王跟前伺候了,丢到膳房干粗活去。”
  “谢殿下开恩,谢殿下开恩。”李善一点都没有绝望的念头,他知道,萧启崇到底是顾念了一些情分,没要他的命。
  那他就有信心,只要他还留在太子府,他迟早还能回到萧启崇的身边。
  在被架走的时候,李善也不挣扎,而是声泪俱下的喊到:“殿下,您这个时节身上容易起疹子,要记得入浴的时候让下人将太医开的药撒到水里,还有……”
  李善的声音逐渐变小,直到消失。萧启崇的眼中浮现出不忍,嘴张了张,但到底没有收回来刚才的话。
  宁砚心有不忿,他认为这样的处罚还是太轻了。但他也知道,李善在萧启崇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毕竟人非草木,十几年的陪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情分在。
  他要再继续让萧启崇加重惩罚,肯定会在萧启崇那里留下得理不饶人的恶名,惹他厌恶。
  只是,真的有点不甘心啊……
  温梅芷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她同样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思量着将来能不能找一个机会将李善赶出太子府去,有这颗毒瘤在这里,她不放心。
  **
  温梅芷被萧启崇留了下来,宁砚就一个人离开了太子府后回家。回家的路上,心里一直郁结着,让他很烦躁,偏偏又没有发泄的地方。
  那种感觉就像是蓄积了全身的力气挥出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让他整个人都不舒服。
  回到家后,不等陆秋歌问些什么,宁砚张口就说:“秋歌,我想喝酒。”
  陆秋歌抿唇,让小宁颂去陪小宁悠玩,然后对宁砚道:“我去准备。”
  一壶酒后,宁砚不出意外的醉了。陆秋歌将宁砚扶回房间,打水给他仔细的擦洗过后,给他盖上了薄被。
  坐在床头,看着熟睡的宁砚,陆秋歌伸手轻柔的将他的眉头抚平,心里一个念头悄然而生……
  ※※※※※※※※※※※※※※※※※※※※
  看到“赤烧连天”的长评,真的挺感动的。能让读者真心喜欢自己的文,我真的特别高兴。
  作者其实很容易受到读者的影响,即使那些嘴上说着不在乎的,心里怎么也不可能做到视若无睹的。看到差评会难受,会怀疑自己,看到好评会高兴,会被激励。尤其是我这种评论不多,所以每条评论都去看的人,更容易受到影响。
  留一句“撒花”我也高兴,毕竟那代表着有人在看,就是撒花多了我不知道怎么回消息了,哈哈。真的,不是我没看,是我回那几位小可爱的词穷了。
  这种文看起来的确平淡一点,但写起来却不容易,我打字也不快,还喜欢用手机码字,三千字,我要写两个到三个小时。收益也不咋样,但从来没放弃的念头。
  就是有时候懒癌发作,不想码字,断更有一有二,三四也就顺其自然的发生了。这点我的确对不起大家,自己也挺愧疚的。但有个别时候真的是学业在身,抽不出时间来。
  说了这么多废话(其实还有蛮多废话想说(//?//)),其实就一个意思,特别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加油的!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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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等宁砚一觉醒来的时候,床帐一拉开; 就从窗户看到天色已经大亮; 心里咯噔一跳。
  坏了; 朝会!
  连忙下床,鞋都顾不上就光着脚抓起一旁搭着的官服就往身上穿。“秋歌——秋歌——秋……”
  喊到第三遍的时候戛然而止,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敲了敲脑袋,苦笑道:“喝酒把脑子都喝傻了; 都没反应过来今天不是上朝的日子。”
  也不着急了,宁砚又挪回了床边坐下; 詹士府内还有少詹士; 他晚一会去也没什么。
  这时,陆秋歌闻声而来; 推开门就出声问道:“清墨,怎么了?”因为家里有颂哥儿这个哥儿了,对宁砚的称呼也开始渐渐的改成他的字了。
  宁砚摇了摇头。“刚才还以为今天要上朝呢; 后来反应过来不用。不然我本来就被扣了一年的俸禄还要再扣三个月的; 都要没钱养你们了。”
  宁砚本来是说笑的; 他可不是缺钱的人。一来他可是有食邑的; 每年的收入都是源源不断的。
  二来,他回宁氏宗族后; 每个月也都有例钱,而且因为他身份最高的原因; 例钱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加上家里人又少; 又都不是铺张浪费的人; 即使以后没有什么进项,多年留存下来的钱也足够让一家人过着富家翁的生活。
  但陆秋歌听了这话后,却是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后,看着宁砚缓缓开口。“清墨,如果做官会让心里憋闷的话,就辞官吧。”
  宁砚怔了一下,就明白了过来,是他昨天反常的举动让陆秋歌心疼他了。他昨天只是想疏解一下,没想到他疏解了,倒让秋歌担心起来了。
  “老太爷和老爷的遗愿你都已经完成了,家里现在也富足了,以后像在凤鸣县那样,做个私塾先生也挺好,也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陪着颂哥儿和悠儿了。”
  宁砚憧憬了一会儿,说实话那样的生活的确是他向往的,平和温馨。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说辞官就能辞的了。
  不说皇帝正把他看成能生钱的聚宝盆,不会放他走不说,章严维那里也不会同意的。
  自从上次中风后,他的身体明显已经大不如从前了,所以明显将他当作接班人来培养了。
  而且不出意外,章钟凌得胜归来的那一天,章严维和章钟凌两人间要有一个人主动放权,不然前次辅夏敬就是前车之鉴。
  宁砚觉得很大的可能是章严维退,因为他不退也坚持不了几年了。大凉轻武官,即使章钟凌大胜归来,封赏有,但不会有什么实权,但那时候,扛起新党大旗的人就只能是他了。
  他在这个时候退,新党怎么办?对他有恩的章家怎么办?他从来的他不是孑然一身的,所以做不到独善其身。
  起身走到陆秋歌旁边,拉起她的一只手,轻轻拍了两下。“秋歌,我昨天就是有件事想不通所以就想喝点酒看看,没受什么委屈,你就别为我心疼了。”
  “至于辞官……”宁砚顿了一下才接着笑道:“我才而立呢,怎么说也得做到知天命之年,过一把做首辅的瘾再说。那时候颂哥儿应该也成家了,咱俩就可以在家里安安生生的给他带孩子。”
  “我只求你好,一家人好。”陆秋歌异常认真地道。
  “有我在呢,肯定一切都好。”宁砚拍着胸脯说到。“好了,我饿了,想吃饭,一会儿还要去詹士府呢。”
  陆秋歌点点头。“那你去洗漱,我去给你准备。”
  “好。”
  目送着陆秋歌转身离开,宁砚站在原地笑了笑,才不紧不慢的去穿衣洗漱。还没出房门呢,便看到了门外探进来了一个小脑袋,往里看了一眼后迅速缩回去。
  宁砚玩心大起,装作没看见,又转身往房间里面走,当觉察到身后有动静时,猛地转身。
  “呔!”
  “哎呦!”被吓了一大跳的小宁颂一个屁股墩儿坐到了地上。没怎么摔疼,他也不哭,但是宁砚不知道他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宁悠。
  本来正摇摇晃晃的迈着小短腿儿的小宁悠正乐呵呵的跟着自己哥哥“做贼”呢,突然被这么一吓,又看到哥哥摔倒了,愣了一下的小宁悠脸上马上就晴转阴,瘪起嘴哭了起来。
  宁砚一听到哭声就连忙走了出去,看着眼泪汪汪的小宁悠伸手就准备去抱,却不想小宁悠将身一扭,背对宁砚就是不让他抱。
  “阿爹,你是坏人,把妹妹都吓哭了。”小宁颂瞪着眼睛控诉宁砚。
  宁砚:“……”其实你老子只想吓你的。
  “妹妹,咱们找阿娘去。”说着,小宁颂牵起了小宁悠的手,拉着一边走一边抽噎的小宁悠就跑去告状了。
  宁砚:“……”
  正准备跟过去了,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的角落站着的一个强忍着笑意的人,宁砚尴尬的假意咳嗽了两声。
  那人意识到宁砚看到他了,忙从角落出来,走到了宁砚旁边。“侄儿见过六叔。”
  这个清秀的少年名为宁玜(音同红),是宁家旁系子弟,今年十八岁,于今年中秀才以后被选拔为优贡入国子监学习。
  所以他父亲就拜托宁远志这个族长,让他找到了宁砚,希望在宁玜入京之后能帮忙照拂一下。
  这种小忙宁砚当然不会拒绝。宁玜虽然年龄不大,但为人谦逊有礼,宁砚挺喜欢这个后辈。
  所以在宁玜来上元府后,平日居住在国子监,每逢国子监休假之时,宁砚都会让他来家里食宿。
  一想起刚才的一幕被宁玜看到了,宁砚就别提有多尴尬了。三十岁的人了,把自己女儿吓哭了,还被儿子“教训”,传出去怕都会让人笑掉大牙。
  “你用饭了吗?”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宁砚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宁玜能感觉到宁砚的不自在,也就顺着转开话题。“侄儿用过了。刚才读了一会儿书,然后就出来走一走。”
  “合该如此,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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