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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首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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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钱,宁砚给白淑兰和陆秋歌两人找了一家客栈安置下来,他自己孤身一人上了章府。
  今天刚好是休沐的日子,不用上朝,也不用坐衙,他有充足的时间来调查纵火的事情。
  他本来不欲麻烦章钟凌,但在看到那几具焦尸后,宁砚还是来了章府。
  再过不久,鸡就要叫了。这也就意味着城门要开了。在这之前,他要见章钟凌,并让章钟凌帮他知会城卫军。
  章府的人都还没有起来,宁砚敲了好一会儿门才有人给他开了门。看门的下人看到一身狼狈,灰头土脸的宁砚,差一点就没认出来他。
  “宁少爷,您怎么会……”
  宁砚直接打断了他。“我有急事要见钟凌世叔,麻烦你快去通报一声。”
  下人连忙应是,快步向章钟凌住的院子跑去。宁砚也跟在后面,快步走着。等宁砚赶到的时候,章钟凌正好穿好衣服从房间中走出来。
  看到宁砚,大吃一惊。“清墨,你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快让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我没受什么伤。”宁砚说到。“世叔,有人想杀我。晚上在我家放了火,我发现的早,带着我娘和秋歌跑了出来。但火势蔓延到别家,整整死了五个人!”
  “谁敢对你下杀手!”章钟凌厉喝一声,一身被颓废掩盖的锐气在这一刻锋芒毕露。
  “还不知道。府尹霍大人答应我会彻查。我来是想让世叔帮忙,告知城卫军一声,让他们配合府衙的人,对今早出城的人员进行排查。”
  “我怀疑纵火的人会一早就出京避难,如果能抓住他,那就能清楚幕后之人是谁了。”
  章钟凌双目如炬,沉声道:“好,我这就前去。你在我这里稍微收拾一下衣冠,我去去就回。”
  说完,章钟凌雷厉风行对下人道:“备马!”
  “是!”
  ※※※※※※※※※※※※※※※※※※※※
  春节过完了,悲催的发现榜单还有一万七千字没完成,我不想上黑名单,所以说我得在周三一天补完,绝望(┯_┯)果真应了那句话,出来混的,总要还的。
  这是三千,还有一万四。。。


第45章 
  “清墨; 这是你世叔的衣服; 你先穿着; 我已经让人按照你的身量去成衣铺买了。”
  在宁砚净面的时候,柳氏送来了一身衣服。宁砚原来的衣服不仅脏乱不堪; 还烧焦了一些。
  “谢谢婶姨。”
  柳氏连忙制止了宁砚要起身道谢的动作。“快别谢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差点就给吓死了。这是专治烧伤的药; 我让人给你擦一下。”
  宁砚点了点头。“嗯。”
  当时为了护着陆秋歌和白淑兰,他的手上和身上有了几处不大的烧伤。虽然面积不大,但却异常的疼。柳氏若是不拿药; 他也准备去找大夫了。
  当宁砚擦好药; 换好衣服的时候,章严维也闻讯来了章钟凌的院子。
  “见过公公。”
  “见过章公。”
  章严维在主座上坐下后; 指了指宁砚; 道:“你坐吧。”
  “我去准备茶水。”柳氏做了万福礼后带人退了下去。宁砚则是在章严维左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待宁砚坐下后,章严维出声问道:“能想到大概是谁下的手吗?”
  宁砚摇了摇头。“没办法确定。”
  他性子平和,向来不与人结私怨。对他出手的原因只能是累进税法。一般家中有官场中人; 或者是有拥有功名的子弟,都有一定的免税权。
  累进税法对他们利益有损,但没有到让他们铤而走险,想要他的命来报复他的程度。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些坐拥巨量土地的商人。
  但上元府内; 商人何其之多; 拥有百亩千亩土地的虽然少; 但也有两手之数; 在没有一点线索的情况下,想确定还是太难了。
  “这几天你就先将你母亲和妻子安置在章府吧。稍后你在我府上把饭用了,我和你一道去府衙。”
  “是。”
  **
  “下官参见章阁老。”
  上元府衙,霍开泰迎上来向章严维行礼。章严维点头“嗯”了一声。“进去说话。”
  等三人进去厅堂,宁砚看到了已经坐在那里的章钟凌。章严维也看到了,眼中的神色有几分复杂,几分欣慰。
  “父亲。”章钟凌起身中规中矩的喊了一声。然后转开视线看向了宁砚。“清墨,人已经抓到了。”
  宁砚一惊。“这么快?”
  霍开泰在一旁说到:“是那纵火之人太心急,城门甫一开,他头一个就想出城,盘查的时候在他包裹里发现了整整二百两的银子。”
  “被押到府衙后,一查证,发现只是一个入了奴籍的下人,如何能拥有这笔巨款。稍微一拷问,就全部招了。”
  “是谁?”章严维问道。
  “程家家主程胡石。”
  霍开泰此话一出,章严维和宁砚都沉默了。章严维当初就是被韩哲松借程家摆了他一道。如今程家又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片刻后,章严维缓缓说道:“程家,留不得了。”
  “阁老,那孔家那里?”霍开泰也想将程家绳之以法,给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一个交待。但他不是愣头青,孔家那尊大佛他还得罪不起。
  章严维淡淡说到:“谋害朝廷命官,罪证确凿,太后和圣上还能再护着不成?”
  霍开泰颔首。“好,明日一早上朝时,我就奏请陛下,言明今天的事。朝堂之上,衍圣公定不会违背法度为程家求情。”
  “还是由下官来吧。”宁砚出声道。“此事是由我而起的,就应该由我来提。”
  霍开泰看向宁砚,沉默后道:“你的情,我承了。”
  京畿治安本就是他这个上元府尹应该做的事情,人证物证也羁押在他府衙的牢房,由他来奏报名正言顺。
  但宁砚却将这件事揽了下来,他知道,宁砚这是不愿意让他来开罪孔家。
  宁砚温和回到:“大人说笑了,程家要害的是我,当然也应该由我来告他们的状。”
  正在这时,一名衙役走进。“大人,太常寺少卿孔煜孔大人求见。”
  孔煜这个名字宁砚听过,是如今衍圣公孔修仪的独子。本来是庶子,在他母亲扶正后就成了嫡子。在孔修仪百年之后,衍圣公的位子就是他的。
  孔煜能力虽然不出众,但也比一般人好上一些,守成足矣。三十多岁的年纪,位居从四品的太常寺少卿,主皇室宗族祭祀。
  “看来程家这是急了。”霍开泰道。“带孔大人进来。”
  “是。”
  没过多久,衙役领着一名身穿常服,颔下留须,气质儒雅的中间男人走了进来。孔煜看到太师椅上坐着的章严维时,脚下有了一瞬间的犹豫。
  “章阁老,霍大人,仲乘兄,宁大人。”孔煜一一问候。
  霍开泰这个主人家客气道:“孔大人,请坐。”
  “多谢霍大人。”
  孔煜坐下后,嘴动了动,想开口却欲言又止。章钟凌见此,先沉声开口说到:
  “如果子耀兄是为程家来的,那就请回吧。杀人偿命,因为程胡石,烧了十户人家,死了五个人,他是怎么都要还上这笔账的。”
  “可是我那表兄已经知道错了,那是他醉酒之下,一时糊涂下的命令,况且如今宁大人也没事,不如……不如就……”
  宁砚听到这话,心中的气一下就起来了。起身压抑着心中的不平说到:
  “孔大人,下官是福大命大,所以安然无恙。但那些无辜枉死的人呢?一句一时糊涂就能解决了?那些人的命谁来偿?”
  “孔大人你应该去大火的现场走一走,看看那些无家可归的人,看看那些失去亲人后悲痛欲绝的人。”
  “圣人崇尚‘仁’道,孔家身为圣人的嫡系后代,理应继承先圣遗德,怎么会为程家那等目无王法之人求情。”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果今日换成是孔大人遭受了那灾,您还能说得出这句话吗?!”
  在宁砚一番话说完,章严维才平声说了一句:“清墨,切勿失言了。”但看他的样子,明眼人都清楚他没有责怪宁砚的意思。
  章钟凌淡淡说到:“我倒是觉得清墨这番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圣人仁道在先,大凉律例在后,于情于理,程家都应该偿命。”
  孔煜一张脸尴尬的红了起来。本来被宁砚说的又羞又恼,章严维和章钟凌这父子两人又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更是让他颜面扫地。
  有气又不能往出发,孔煜在心底里将程胡石还有宁砚、章家给埋怨了个遍,连带着那个求死觅活让他为程家寻找出路的母亲都给怨上了。
  垂着眼帘,也不敢去看几个人,羞愧的说到:
  “宁大人,孔家在吏部有些关系,如果此事就此私了的话,我可以承诺,两年之内帮你坐上正四品的官位。至于那些枉死的平民百姓,程家会斥资补偿他们。你觉得如何?”
  他也是熟读圣贤书的人,这种事他也难以启齿。要不是他母亲,他连一句话都不会为程胡石说。
  “请恕下官不能接受!”宁砚几乎没有经过什么思考,便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快的章严维连阻止都来不及。
  而宁砚也正是怕章严维动摇,才答如此之快。在章严维心里,他的前途应该是比几个无关紧要的人的命重要的。
  或许不止是他,换成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恐怕都会这样觉得。但这些人里绝对不包括他。
  前途他会自己挣,而不是用别人的命去换。他只求心安。
  孔煜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宁砚提声道:“宁大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吗?”
  宁砚坚决回到:“没有,即使宁砚辞官不做,也一定要让程家得到应有的惩罚。”
  孔煜怒从中烧,咬牙启齿的说到:“好!好!好!好一个宁砚宁大人!”
  宁砚毫无惧意。“宁砚无意与孔家作对,唯求替那遭灾的人求一个公道!”
  “哼!”孔煜冷笑了一声,然后拱手告辞。“章阁老,霍大人,仲乘兄,子耀告辞。”
  说完,孔煜转身离去,看都不看宁砚一眼。待孔煜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宁砚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这是他除了累进税法外,做的最硬气的一件事了。他知道以后的官途可能不太好走了,但他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
  反正他对官位没有什么执念,会科举是为了让家里过的好,不让家里的人失望。如今他已经做到了,即使没了乌纱帽,他也没有遗憾了。
  章严维一直保持着沉默。宁砚知道章严维是因为刚才他拒绝孔煜私了的建议而心里有些不舒服。
  毕竟,两年内若他升为正四品,他也才二十五岁。将来就算是慢慢耗,他也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耗尽内阁,成为辅臣。
  他这一拒绝,不仅正四品官位没了,还招惹了孔家未来家主的不快。也难怪章严维不想说话了。
  宁砚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而这时,霍开泰却是笑着说到:“宁大人,在下佩服。”
  他是真的对眼前的这个少年郎刮目相看了。这样的事情,他自认为他做不出来,更不会做的如此干脆利落。
  “霍大人说笑了。”
  章钟凌也站起来拍了拍宁砚的肩膀,欣慰道:“清墨,不管别人如何,世叔赞同你的做法。回头给朗哥儿也别讲什么故事了,就把你的事情给他讲讲。”
  章严维扫了章钟凌一眼后,对霍开泰道:“泰安,既然如此,你便派人去拿人吧。”
  “好。”
  **
  孔煜刚从府衙出来,一个人便扑了上来。
  程胡石哭丧着一张脸火急火燎的问道:“表弟!表弟!怎么样了?我会不会有事?霍府尹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对吧?”
  孔煜一把将程胡石推开,看他跌倒在地,没有一点扶的意思,反而是一脸厌恶。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兼并土地,欺压佃农,就数你程家做的最过。上次的事情,是陛下看在太后姑母的面子上驳回了章阁老的面子,帮了你一次。”
  “你不但不知道收敛,反而越大的胆大妄为。谋害朝廷命官的事情你也做的出来?!你知不知道那宁砚是什么人?!”
  “陛下面前的红人,还有章阁老,纪少师护着,太后最宠爱的温梅芷更与他交好。你怎么敢,怎么敢去动他?!”
  程胡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到:“我本来也不想的啊。谁让他弄出来了一个累进税法。”
  “我前不久才搬空了家里弄来了近百顷的田地,还闲置着。但他却要征这些地的税。这一交,我程家的库房就要空了。”
  “那天晚上我喝了酒,再加上府里的管事一撺掇,我……我就恶向胆边生,让人去放火。”
  “可是他又没事,放我一马不行吗?我愿意倾尽家财去赔罪,当牛做马都行,只求饶我一命啊。”
  孔煜冷眼从程胡石身上扫过。“你自己做的孽,自己受着去,宁砚不肯和解,我能做的也已经做了,你自求多福。”
  “还有,也别去再让我母亲去找太后姑母了,要是让她和我父亲知道这件事,不用宁砚这边动手,他们就先惩处了你。”
  程胡石一听,瘫倒在了地上。孔煜离开后好一会儿,程胡石突然爬了起来,拼命的朝程家跑去。
  程家,程胡石刚进门,一个女人就缠了上来。
  “老爷,您回来了!我们是不是没事了。”
  程胡石推开女人,一路自言自语的朝库房跑。进了库房后,翻了一堆值钱的东西往桌子上堆。
  “逃命……我得逃命……只要离开了上元府,我就能活命,山高皇帝远的,只要带够了钱,老子依旧能过逍遥的日子。”
  包了足足三个包裹,怀里抱着一个,背上背着两个,程胡石出了库房后,撒开腿就朝后门跑。路上喊他的人,他知道都不理。
  刚打开后门准备跑,两把明晃晃的刀就横在了他的面前。程胡石腿脚一软,怀里的包裹掉在地上,洒落了一地的金银珠宝。
  “奉府尹大人之命,捉拿罪民程胡石归案!”
  程胡石“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捧着那些珠宝就往官差的面前推。“饶命啊,我有钱,都给你们,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那些官差面面相觑之后,一人拿一点将珠宝给拿了。就在程胡石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就听到领头的人喝了一声:
  “把他带走!”
  ※※※※※※※※※※※※※※※※※※※※
  还有一万。。。


第46章 
  次日; 太极殿前; 文臣武将排列成队。
  “宣; 众臣觐见——”
  口谕一下,一众人从太极殿正门鱼贯而入。叩首行礼之后; 龙椅上的萧旻开口道:“谁有本奏?”
  “陛下,微臣有本奏。”宁砚出列后,声音清朗的说到。
  文臣队伍中; 孔煜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笏板。
  “准奏。”
  得到萧旻的应允后,宁砚扬声道:“昨夜子时; 京中燃起了一场大火; 大火由臣的家中燃起,一共烧了十户住宅; 死了五个人。”
  “昨日经府衙查证; 火是由上元府商贾程家派人所纵。起因是明日便要征收的夏税。程家妄想置臣于死地,想以此来阻止累进税法的推行。却不想臣无事,却死了五个无辜百姓。”
  站在宁砚后面几个身位的温梅芷; 听到这话猛地抬起了头。看向宁砚,她倒是为何宁砚今天的官服看起来如此陈旧,看起来就像是数年前的。
  看来是可能昨夜的一场大火什么都烧没了,这衣服怕是章阁老以前的官服; 如今借来给他穿了。
  她没有见过昨夜的大火; 但听到宁砚说的伤亡程度; 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小祸。为他逃过一劫而感到庆幸的同时; 温梅芷又开始担心起来。
  明知道程家与孔家的关系,却如此这般在朝堂上说出来,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孔家留。以后他与孔家之间怕是要留下一个结了。
  萧旻听了宁砚的奏报后,脸色以可见的速度阴了下去,当即叫出了霍开泰。
  “霍爱卿,可有此事?”
  霍开泰出列后,举起笏板,肃正回到:“回陛下,确有此事。人证物证都已经在上元府衙之内,罪民程胡石已经捉拿归案,并且对他所犯之罪已经供认不讳。”
  “按律例该如何处置?”萧旻说着,神色阴郁的看了两眼文臣队伍的孔修仪和孔煜父子两人。
  妄朕上次还看在孔家的面子上为程家说了一次情。如今连蓄意谋害朝廷命官的事情程家也做的出来,他们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害的朕差点成为是非不分,忠奸不辨的人。
  被萧旻这么一看,孔煜的手抖了两抖,只觉得脊背生凉。还没等他缓过来,又接到了来自他父亲孔修仪的冷眼,孔煜的腿都有些抖了。
  心里不由得更加恨起程胡石和宁砚来。
  霍开泰回答道:“按照大凉律例,主犯处斩,抄其家,其余人流放一千里。”
  萧旻听后,沉吟道:“就按律例办,而且就在今天办,让那些对新税心怀怨怼的人看看,这就是下场。”
  “微臣遵旨。”
  见孔家的人也没有出来求情,萧旻心里的气才稍微消一点。要是孔家的人不识好歹,非要站出来为孔家求情,他非但不会像上次一样护着,而且会加倍的惩处。
  宁砚听到萧旻的那些话,心才彻底的放下来。这个皇帝还是清明的,不是那种一味的只知道护短的人。
  脑海中回想起从火场中抬出来的那几具尸体,宁砚在心里暗暗道:我已经为你们讨回了公道,请你们安息吧。希望你们下辈子能托生到我在的那个地方,体会一下“平等”是何物。
  下朝后,刚出大殿孔煜就被孔修仪叫到了一旁。冷着脸问道:“实话告诉我,昨夜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
  孔煜一缩着脖子,回到:“我是知道,但是母亲她让我不要告诉父亲。”
  “你是不是还私下去找了宁砚?”孔修仪不愧是孔煜的父亲,对自己的儿子再了解不过了。
  孔煜老实回到:“找了。”
  “威逼或者利诱了什么?”
  “我说如果他能同意此事私了,就让他在两年之内任正四品的官职。”孔煜一点隐瞒都不敢有。
  “混账东西!”孔修仪一声厉喝让孔煜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孔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个东西?!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孔家的脸就要被你给丢尽了。”
  “上次你母亲就不经过我同意私自进宫找太后,害的几乎就在章阁老的面前太不属于。这次你们又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回去后,你就给我跪祠堂跪到明天早上。把孔氏祖训给我抄十遍。好好看看,孔家的老祖宗是怎么要求你做人做事的!”
  孔煜一个字都不敢为自己辩解,只能微微欧诺的应“是”。
  当天,程胡石被押着当众处斩,什么午时,什么秋后都没有讲究,手起刀落,迎来了围观百姓一片的叫好声。
  程家树倒猢狲散,一干人等全部被逐出京城,流放千里。孔家为了明哲保身,一丝一毫的援手都没有给。
  程家的家产除了充公一部分,还留了一部分给那十户受灾的人重建房屋用。宁砚也跟着领到了一笔银钱。
  新的宅子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宁砚就先将他们安排到了章府。他准备着在空闲的时间重新找一处宅子买下。
  还有让宁砚欣慰的是,陆秋歌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没有什么事。当时他还生怕会动了胎气什么的呢。
  **
  第二天,宁砚到田赋司时,发现温梅芷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了,桌上的茶已经明显没有了热气。
  宁愿走上去笑道:“梅芷,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今日夏税就要征收了,所以早早的来准备一下。”温梅芷回到。“对了。昨晚那场火,你有没有受伤?”
  宁砚摆了摆手,说到:“没什么大碍,就是几处小烧伤,已经上过药了。”
  “秋歌和伯母呢,她们也没事吧?”
  “有我护着呢,也没事,就是家没了。我先让他们住在章府。等这两天我再重新去找一处宅子。”
  温梅芷听后,沉默了片刻后才道:“我名下倒是有一处宅子。”
  “温府?那我可不敢住。”宁砚下意识的就觉得温梅芷说的是温家本家那栋府邸。
  温府那栋府邸的门第对他来说委实太高了点,宁砚觉得他真的住不起。
  他知道温梅芷的父亲,曾经是大凉正二品的威国大将军,所在的温府是由皇帝御赐的,和章严维的府邸在同一条街上。
  温大将军一家尽数战死疆场以后,皇帝也没有收回这座宅子,而是归在了温梅芷的名下。
  温梅芷轻笑道:“不是玄武街上的温府,这座宅子你要我也不会给你的,温家的祠堂尚在,温府我会一直守着的。”
  “呃……”宁砚讪讪的笑了笑。“我想错了。”
  “我说的是另外一座宅子。是我母亲嫁到温府时的嫁妆。她不在后,也就到了我的名下。那宅子平日里也没有人住,就一个老仆看门打扫。”
  “那里比你原先住的地方离皇宫、离户部都近一些,以后上朝或是来官署都能近一些。放心,我不会多收你钱的。”
  温梅芷没有说直接送的话,她清楚,即使这样说了宁砚也不会接受的。所以才有了后面那一句话。
  宁砚想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这样正好省了他到处去找宅子的麻烦了,便道:“好,等今天放衙以后你领我去看一看。合适的话,我今天就买下来。”
  “嗯。”
  **
  没过多久的时间,户部就派来了协同田赋司征收夏税的人。来人是户部侍郎,曹轮。
  “宁大人,温大人。尚书大人今日派我来此,让我带着户部的一干人协同田赋司进行今年夏税征收。在下如今对这新的征税方法也仅有一知半解,所以还请两位大人多多指教。”
  曹轮的官阶比宁砚和温梅芷两人都高,这番话说的可以算是谦逊极了。
  “大人言过了。”说着,宁砚将早已准备好的几本册子呈给了曹轮。“这是田赋司早已结算好的征税名册。”
  待曹轮接过名册后,宁砚解释道:“大人请看,名册上面,何人交税,应交多少,都记得清清楚楚。只需要按照这个名册去征收即可。”
  曹轮翻开名册看了看,赞叹道:“果真是一目了然,这样的确能省不少的工作。”
  田赋司因为设立的时间过短,人手并不多。这征收夏税的任务绝大部分其实还是由户部负责。
  以前的田赋就是由户部征收的,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反而对于田赋司来说新着手,处处都要学习请教。
  “大部分的任务还要劳烦户部,劳烦大人了。”
  曹轮点头道:“这样,上元府东边就交给田赋司,户部派两名主事协助你们。西、北、南三面就由户部来负责。”
  “上元府周边隶属上元府的各县户部会下达手令,再由他们来征收,征收完毕后会上承户部与田赋司。”
  宁砚点头。虽然户部插手插的有点多,但以田赋司如今的状况,也只能接受。等以后田赋司渐渐成熟了,才能真正从户部独立出来。
  “下官没有异议。”
  “我也没有异议。”温梅芷也在一旁附和到。
  曹轮满意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办。”
  **
  征税的工作前前后后一共进行了半个月,各地的奏报开始陆续的往上元府送,但宁砚的手中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上元府的情况如今已经清清楚楚了,比之上一年的夏税整整增长了两成还多。其中有近一成的增长得益于重新丈量土地后,查出的隐瞒的土地。
  夏税一上缴国库,国库一下子就充盈了很多。不仅田赋司和户部上下都是笑容满面,皇帝更是为此龙颜大悦。大袖一挥,赏赐了宁砚不少的好东西。
  金银,玉器,布匹,良马。
  让宁砚新家空荡荡的库房一下就有了压箱底的东西。
  章严维也彻底放下了对累进征税的成见。他变法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充盈国库,宁砚的方法达到了,他自然也认同了。
  就在宁砚以为终于忙完了,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准备在家里弄个小庆功宴,邀请章钟凌一家,再加一个温梅芷的时候,他收到了户部的调令。
  调任他为金陵审判史,仍旧是正五品。
  审判史是设置在州府、郡县的官职,掌管粮运、家田、水利和诉讼等事项,又对州府太守有一定的监察权力。
  是朝廷为了节制州府长官而设置的职位。有实权,而且还不小,在州府中,地位仅次于太守。
  这调任还可以换成另外一个词,叫“外放”。从京师被放到外地去做官,远离天子,虽然官阶没变,但在很多人眼里,这与贬谪无异。
  所以不用细想,这应该是孔家对他的报复了。他还记得孔煜曾经说过,孔家在吏部有些关系。
  而吏部对正四品及以下的官员有直接的任免、升迁以及贬谪的权力。他会收到现在的调令也不奇怪。
  见宁砚一直盯着手中的调令看,温梅芷以为他不愿意,所以才会失落失神。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你要是不愿意去金陵,我可以帮你去找陛下。”
  宁砚回过神,无所谓的说到:“没有啊,外放金陵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看在上元府,我就是一个正五品的小官。”
  “我的上面还有一堆的人。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有那么多人压在我的头上呢,如果我去了金陵,我是审判史,我的上面就太守一个人。没有那么多的管束,也没有那么多的担惊受怕,这样多好啊!”
  “而且金陵还是有名的繁华富庶之地。我早就想去那秦淮河畔走一走。听一听那琵琶声声,看一看那楼船灯火。”
  “倒是你,我走之后这田赋司的担子可都要压在你的身上了。我们先前商议好的一些田赋司变革方法,你也应该都有数。”
  “我走后,就靠你慢慢做了。你要是有难处了,就写信告诉我。好的事金陵离这里还不是太远。快马三五日就能到了。”
  温梅芷一双杏眼带着笑意看向他,道:“你倒是豁达。”
  “有句话怎么说的?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温梅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话怕又是你们村儿的某个人说的吧!”
  宁砚故作吃惊道:“你怎么知道?”
  说完他自己倒是先哈哈的笑了起来。这外放的调令,对他真的一点影响都没。
  ※※※※※※※※※※※※※※※※※※※※
  还有六千,觉得我要上黑名单了……自己作死自己受(┯_┯)


第47章 
  宁砚放衙后; 就被章严维派来的人叫去了章府。宁砚清楚; 这是章严维来找他说调令的事情了。
  进去章严维的书房; 宁砚先打量了一下章严维的脸色,不难看; 宁砚就知道,这调令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么特别坏的事情。
  “收到吏部调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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