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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太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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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张易安心下大惊。
  “清弄”
  “奴才去唤清弄进来。”
  “本宫胸口疼清弄”

  第18章 18。018 哪哪都疼

  张易安闻言,手上那抹温度不知为何顿时便如烙铁一般炽热。他瞬间拔高了语调“公主奴才不是清弄”
  “胡说”苏瑾欢不听,她抓着某人的手往自己身前拉了拉,张易安见此,连忙向后用力,几欲挣扎。
  苏瑾欢不放,两人如此挣扎了几息,苏瑾欢似是来了脾气“清弄”
  张易安被其呵斥着身子一僵,趁着这个间隙,苏瑾欢把自己的脸往前凑了凑,成功的贴在了某人的手心上。
  “本宫头疼心疼哪哪都疼”撒娇一般的语气,再时不时轻轻的蹭一蹭,仿若求顺毛的幼猫一样温顺,这一刻,张易安几乎忘了挣扎。
  察觉到对方的反应,苏瑾欢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她的头最后侧了侧,成功的把自己的唇划过某人的手心之后,便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张易安身子一僵,他的一双眼睛睁得极大,见苏瑾欢不再动作也不再出声,回过神的他倏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带起了一阵微风。
  手心的柔软与温度似是尚在,张易安朝后猛地退了两步,险些被自己的衣摆绊倒。
  清弄估摸着时间进屋的时候,张易安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床上之人也早已安静的“睡”了过去。她按着规矩询问了一些公主的情况,张易安如实回答,如此又是梳洗又是喂水折腾了一会,清弄这才让某人出去。
  关好屋门,再命人守好门口,清弄几步走回了内室,对着床上尚且闭着眼睛的某人道“公主,张公公已经走了。”
  苏瑾欢闻声睁开了眼睛。
  今日这番举动对谁清弄都没什么意见,可大费周章的折腾只是为了张易安,清弄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她看着床上已经渐渐褪去青涩的自家公主,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小心的问了出来,“公主,您当真对张公公”
  清弄还未开口,苏瑾欢便猜到了其要说些什么,她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角,打断了对方的话,“清弄,看人不能只看一面。”
  “可张公公他”
  苏瑾欢挑眉看了其一眼,“你想说他是太监”
  清弄被看的心底突然没了底气,“是。”
  “他是太监又如何男人能做的事,太监难道不能做”
  “这哪能一样啊”清弄弱弱的说了一句。
  苏瑾欢笑,“怎么就不一样,难不成清弄你还试过”
  “公主”越说越过分了,清弄嗔了床上的某人一眼。
  苏瑾欢不敢取笑狠了,她见好就收,笑道“好好好,本宫不说了,一会我们清弄该急了。”
  话虽然只说了几句,但清弄多少也了解了自家公主心里的想法,她从小便呆在公主身侧,清楚其一旦决定的事,旁人很难改变,遂也放弃了劝说的想法,只是婉转的道“公主,张公公的身份毕竟上不得台面,未免给人抓住把柄,我们还是小”
  苏瑾欢闻声虚眯着眼,反问道“把柄”
  清弄听这语气微微一愣,“清弄可是哪里说得不对”
  苏瑾欢双眸微动,“不,你没错。”
  “那”
  苏瑾欢冷哼了一声,“但也要那些人有那个本事”
  她的把柄,岂是这么好抓的想要来抓她的把柄,不褪一层皮怎么可以
  不过,清弄倒是提醒了她,父皇这会儿已经回宫,有些事,是也该做做了。
  清弄被自家公主的反应弄得摸不着头脑,这个时候,只听见其突然唤道“清弄,你过来,本宫这里还有些事要吩咐你做。”
  清弄连忙收回旁的心思,上前了一步,“请公主吩咐。”
  “你这样”
  主仆二人一阵耳语,屋内一时之间,便只剩下嘀咕的声音。
  另一边
  张易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是苏瑾欢之前特意命人带回长宁殿的人,察觉到了自家公主对其的特殊,清弄当初安排的时候便特意安排了长宁殿偏殿的一个小屋分给他。是以他可以不用和旁人挤一间屋子。
  这样几乎相当于一等宫人才有的待遇。
  屋子不算大,但好歹放下床、桌、凳之后还能绰绰有余的活动。张易安呆坐在桌前,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突然就有了些奇怪的感觉,紧张开心酸涩各种感觉瞬间便混在了一起,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手上的那抹触感隐隐尚在,眼前渐渐浮现了许多画面,或喜或笑或蛮不讲理又或是虚张声势强装镇定,而这些画面的主角,无一例外不是
  “”
  心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张易安连忙捂住胸口的位置,并且大口的吸了两口气。
  他在想什么
  张易安倏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发出“啪”的一声响。
  右脸钝痛传来,瞬间打散了自己脑中突现的思绪。张易安的人默了下来,他的一双眼格外深邃,许久之后,只见其突然扯了扯自己的嘴角,颇有些讽刺的笑了笑。
  “呵”
  他是魔怔了才会有那种想法。
  永安帝回宫了,一道回来的还有众妃嫔与皇子公主们。苏瑾晏时年七岁,但已经进了文华殿进学。
  苏瑾晏十分亲近自己嫡姐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昨日匆忙间二人只说了几句话,今日又有课业,是以这边一下学太子便带着人朝着长宁殿走了过来。
  文华殿的太傅们基本要把课上到午时才会放人,这会儿正是一日之中最热的时候,太子过来的时候,苏瑾欢都快用午膳了。
  “皇姐”人未到,声先至,苏瑾欢翻书的手一顿,朝外方看了过去。
  “皇姐阿晏来看你啦”
  苏瑾晏跑在前面,身后跟着四五名宫人,宫人们担心太子磕着碰着,可这边劝再多苏瑾晏照旧跑着不见停。
  “阿晏。”苏瑾欢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冷着个脸看了过去。
  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苏瑾晏却吓得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好在这会儿已经到了寝殿门口,苏瑾晏走上两步也就进来了。
  “皇姐,阿晏想快一些见到你嘛”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姐弟二人差了七岁,苏瑾欢几乎习惯了以长辈的身份来教导对方。
  苏瑾晏顿时耸下了脸,“皇姐,阿晏还不容易来看你,你别念叨了。”
  苏瑾欢神色缓了缓,“你若是规矩一些,皇姐也不会念你。”
  苏瑾晏察觉到自家皇姐语气松动,脸上很快又勾起了笑容,“好了好了,哦,对了,阿沐,你在外面愣着干嘛,进来啊。”
  “阿沐”
  “臣臣萧沐,拜见长公主。”就在苏瑾欢狐疑之际,屋外适时的响起了一道沙哑的声音。
  苏瑾欢寻声看去,只见一靛青锦衣华服少年站在门外,其把头埋得极低,双手也在隐约作抖,显然十分紧张。
  关于萧沐这个人,苏瑾欢隐约有些印象,他是太子伴读,比太子年长几岁,但在永安帝驾崩之前,这人就已经因病离世,是故她对其的印象,并不算深。
  “平身吧。”
  萧沐颤颤的把手放下,“谢谢公主。”
  苏瑾晏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朝着外方的萧沐走了过去,关心的问道“阿沐,你怎么突然结巴了”
  萧沐躲闪了一下,“我我没有。”
  苏瑾欢只知这人年少出名,尽管只有十二岁,才名却早已远播,端听二人对话,她大概猜到了这人平日里多半不是这样,此时如此表现,看起来倒是颇为有趣。
  噗嗤一声,苏瑾欢一个没忍住,突然笑出了声。
  苏瑾晏与萧沐两人双双看去,一人上前走了几步,一人却愣在了原地。
  张易安顶着烈日回到长宁殿的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翩翩少公子站于堂前,其的视线直直的盯着屋内,似是在看什么珍品一般。
  屋内动静传来,张易安寻声看去,待看清人的容貌,未免一愣。

  第19章 19。019 心情欠佳

  苏瑾欢今日穿了一件栀黄色的长裙,其头上发饰不多,右侧一抹素色流苏垂下,随着其此间动作在空中小幅度晃动着,衬着那副秀颜越发的小巧生动。 
  这是张易安第一次瞧着苏瑾欢在外人面前笑得如此开怀。
  他微微愣了愣,意外之余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许失落。
  张易安并未见过苏瑾晏,可凭屋内人的装扮和年纪,他大概也猜到了一些,这会儿没人注意到他,担心自己一不小心扰了贵人兴致,他连忙敛了敛神色朝着偏殿走去。
  苏瑾欢已经缓了过来,她余光瞥见屋外走过一人,屋内还有外人,苏瑾欢不好多问什么,唯有正了正脸色,看着苏瑾晏莞尔一笑道“阿晏,你这伴读倒是有趣。”
  苏瑾晏也笑了笑,却是道“皇姐,他脸皮子薄,你就别取笑他了。”
  苏瑾欢摇了摇头,“皇姐可没有取笑。”似是想起了什么,苏瑾欢又看了看屋外,“你们两大中午的跑到我长宁殿,可用了午膳”
  “尚未,阿晏就想先来看看皇姐,届时看了皇姐再去。”
  苏瑾欢微微皱了皱眉,“夏日日头毒辣,你二人怎么可以胡来,哪一个是照顾太子的宫人,给本宫出来。”
  “噗通”一声,屋外众人瞬间齐齐跪下,“公主恕罪”
  苏瑾晏见此,连忙拦在了苏瑾欢的身前,“皇姐,是阿晏坚持的,不关他们的事。”
  “公主殿下,是臣劝阻不力,请公主殿下责罚。”萧沐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他双手抱拳身子微弯,这么正经起来完全看不出一分之前结巴的影子 。
  苏瑾欢这边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所有人便都在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好似下一刻,她就会大发雷霆一般。
  事实上,她只是想警醒一下照顾太子的宫人罢了。太子肯冒着日头来见她,说明其在意她这个皇姐,苏瑾欢怎么不可能不开心,她身为他嫡亲的姐姐,太子的一切,自是关心。其在意是一回事,可规矩和折中又是另外一回事,苏瑾晏身为太子,最忌的便是给对手留下把柄和口舌,这是苏瑾欢最不愿看到的。
  上一世,她带着年仅八岁的他登上帝位,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他的性格温润,没有野心也没啥报复,若可以选择,苏瑾欢有时甚至会想,阿晏恐怕也不是多稀罕这个皇位。
  可那时,偏偏他们二人没得选择。永安帝突然驾崩,明明立了太子,前朝却突然涌出了什么好几个派别,有主张宜立贤立长的大皇子党,也有主张太子年幼缺少气魄的二皇子党,苏瑾欢与苏瑾晏彼时在宫内颇不好过,接二连三的刺杀与毒害把二人弄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这种情况下,苏瑾欢怎么可能把南唐的江山交到那群狼子野心的人手中
  是以,事情发展到最后,她到底还是以强硬的态度帮自己弟弟夺得了本就属于他的皇位。苏瑾晏年幼,她以护国长公主的身份帮他挡下了八年的风风雨雨,那八年,苏瑾欢不得不承认,有君臣关系在前,他们姐弟二人的关系比幼时确实生疏了一些。南唐皇帝十五岁才可独自管理朝政,苏瑾晏十五岁的时候,对此都不甚在意,可到了十六,却是突然转了性子。
  那几个月,苏瑾晏处处表现的强硬,也不让苏瑾欢插手任何朝政,苏瑾欢初始以为自己这弟弟开了窍,终于开始关心国家大事,可后面,却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里面有猫腻,这是苏瑾欢的第一感,苏瑾晏品性如何,再也没人比她更了解,突然转了性,事极必反。
  但是,苏瑾晏再如何也已是有实权的一国之君,苏瑾欢再是怀疑,也必须遵着君臣规矩。
  她为了表明立场,也为了抓出其身后操纵之人,答应了那人的求亲,哪知她此间竟是看错了眼,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重活一次,对于苏瑾晏,苏瑾欢的感觉是复杂的,她上一世如此帮他,可最后她的死,他却是间接的凶手,若非其自以为是的对她好,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人了了性命若能回到那个时候,苏瑾欢当真是想狠狠的揍其一顿。
  真的是气死她了
  她怎么会有这么蠢这么傻的弟弟
  有些事,气归气,但毕竟血脉相连,苏瑾欢根本不可能置苏瑾晏不管不顾,昨日晚宴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见到他,苏瑾欢心底还带着郁气,所以只对其说了几句话便走了,今日其过来看自己,苏瑾欢开心之余便自然的代入了长者的身份。
  “皇姐”苏瑾晏瞧着苏瑾欢突然愣住好一会儿都没能回神,未免有些小心的唤了出来。
  苏瑾欢的思绪被打断,她看了一眼自己身前之人,心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尔等身为太子身侧之人,太子的安危需得放在首位,不能一昧的由着太子,今日的事念在初次,本宫姑且饶这一次。”
  “臣奴婢奴才谢过公主。”
  苏瑾欢这话一落,众人都齐齐的松了一大口气。
  “皇姐,你不要阿晏来看你了么”到底还是小孩子,听着苏瑾欢的话,苏瑾晏眼里很快便划过了一分失落。
  苏瑾欢揉了揉苏瑾晏的头,严肃道“不是不要,是得注意分寸时候,不仅这件事,其余的也是一样,再冒着烈日过来,皇姐不会见你。”
  “哦”
  张易安回屋之后草草的用了午膳,结果没过多久清弄便过来找他让其过去。听着对方的话,他未免有些讶异的道“什么公主怎会撤了午膳”
  清弄边走边斟酌用词,“太子殿下来看公主,公主怨其不爱惜自己身子,先是说教了一番,而后把人打发了回去,并未留人用膳,自己也未用膳。”
  “可这会儿日头正毒辣着”若是怨其不爱惜身子,怎会让其又顶着这么大太阳回去
  张易安被苏瑾欢这个举动弄的有些懵了。
  “公主这么做自有公主的道理,非你我二人可以议论。”两人一道朝着寝宫走去,待及至屋门处,清弄从一旁的婢女手中接过的一个瓷碗,从容的交给了其后的张易安,道“公主殿下还未用膳,这就交给张公公了。”
  “奴才”
  清弄点了点头,“嗯,进去吧。”
  说完这话,她便带着人朝着走廊走廊去。
  张易安看着自己碗中五颜六色的糯米圆子,未免一愣。

  第20章 20。020 共同进膳

  这是一碗酒酿冰丸,其先是用各种蔬菜水果汁调色烹饪,再配以醪糟、山楂、枸杞等物置于冰中冰置半刻钟后取出。 盛夏的时候,此物极受宫里贵人喜爱,不仅去热消暑,还能生津开胃。
  张易安手上的酒酿冰丸尚冒着丝丝冷气,其量虽不多,但色香味形样样俱全,单看一眼便让人极有食用的兴趣。
  清弄已经走了,虽然是莫名担了这个任务,可总归是接了,张易安敛了敛目,提着心跨进了屋门。
  苏瑾欢此时正坐在桌前心烦的练着字,她这人心情焦躁的时候便喜欢一遍又一遍的写字,直到自己手酸到不能再动,身子的疲惫超过了心里方才罢休。
  对于苏瑾晏上一世的事,那是她嫡亲的弟弟,她不可能恨他,但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她做了那么多,都没能让他成为一位合格的帝王,如何不算失败
  苏瑾晏记挂她,关心她,她开心,她高兴,但只要一想到上一世的事,苏瑾欢一时之间到底无法释怀。今日之所以没留其用饭,更是让其冒着烈日回宫,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全是她上一世的情绪在作祟。
  知道这样的举动在旁人眼中或许有些莫名,可上一世死的那般憋屈,这让要强惯了的苏瑾欢如何甘心
  折腾了一下苏瑾晏,苏瑾欢自己上一世的气多少是出了,但她却完全感受不到丝毫愉悦,反倒是她成了最矛盾的那一个。
  张易安端着酒酿冰丸走了进来,察觉到前方的动静,苏瑾欢头也没抬道“清弄,本宫说了不吃,不用再劝。”
  “公主。”
  声调有异,苏瑾欢停笔抬眼看了过去,“怎么是你”
  张易安略微颔了颔首,恭敬道“公主,小厨房做了消暑的甜品,公主不欲用午膳,不若尝尝此物”
  苏瑾欢虚眯了眯眼,“你怎知本宫没用午膳”
  “回公主的话,是奴才从清弄处听闻的。”
  苏瑾欢心底隐约冒出了一丝欣喜,渐渐冲淡了早前心底的阴霾,她勾了勾唇角,“所以你便自作主张自告奋勇”
  “不”
  见人想否认,苏瑾欢心底了然却又神色如常的打断了对方的话,“罢了,不必解释,本宫不想听。”
  听闻此言,张易安话语一噎,他到口的解释不得不咽了回去,“是。”
  简单一番交谈后,苏瑾欢心情不错的继续练着起了字,张易安等了一会,也没瞧其有旁的吩咐,他站在屋内左右为难,“公主”
  苏瑾欢似是才注意到了其手上尚且端着吃食,她眼里划过一丝讶异,“你怎么还站在那里”
  张易安头顶压力,狠了狠心道“公主尚未用膳,奴才斗胆,请公主进食。”
  苏瑾欢要的就是这句话。
  不论什么事,主动的人往往很容易露出自己的底线和底牌,是以过于主动的那一方一般都处在被动的位置。买卖是,谈判是,感情里自然也是。
  苏瑾欢练了那么一会儿字,心底的烦躁早就褪了大半,而后又发现某人似是会主动关心自己了,这算是一大进步。她确实还是没啥胃口,但既然是张易安送来的,她再怎么着也得吃一些,不然岂不是辜负了对方好意
  然而,她心动是一回事,主动要求和别人请求,这两者的差距可是十分明显的。张易安这会儿可还没对她有想法,那她哪能这么明显让其发现自己的心思
  她势必要让张易安以为是这人先动的心,这样以后才能不被这人拿捏住,不然她长公主的面子隔哪里去
  苏瑾欢闻声敛了敛目,“本宫没什么胃口。”
  这话听不出什么喜怒,但语气明显软了一些,张易安心下微动,继续劝道“奴才手上的是酒酿冰丸,内有醪糟、山楂、桂圆等物,有生津止渴,去暑开胃的作用,公主不妨试试,不喜奴才再撤。”
  低头写字的某人闻声勾了勾唇角,却是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她放下了毛笔,把身子往后靠了靠,有气无力道“本宫写了这么久的字,手酸无力,还是不用了,撤了吧。”
  话都说到这里,明显某人的坚持已经松动,张易安冒昧的抬头看了看,“公主”
  堂前之人此时正满脸“惫意”的阖眼靠在椅背之上,其右手垂在一侧,桌上放着无数张染了墨渍的宣纸,仅仅只是大概看了一眼,张易安多少也信了其的说辞。
  “还有什么事”
  张易安闻声连忙敛目,主动请缨道“公主,奴才可以伺候您用膳。”
  苏瑾欢饶有兴趣的睁开的双眼,她看着堂前的某人,似笑非笑道“张公公对本宫近来可是越发的贴心了。”
  张易安不敢多看,忙道“这是奴才分内的事。”
  苏瑾欢笑,“好一句分内的事。”
  “既然张公公一片忠心,那么本宫就勉为其难的尝尝吧。”
  对方说的看起来颇为勉强,可细察似乎又带着些狡黠,张易安不知是否是自己感受岔了,他小幅度的吸了口气,道“奴才谢公主抬爱。”
  酒酿冰丸只有六个,每一个的颜色都不一样,苏瑾欢没有指定要哪一个,张易安便根据自己的喜好选了一个青绿色乘在了勺中小心的递到了某人唇前。
  苏瑾欢看了一眼,却并未张口。
  张易安不明所以,“公主”
  苏瑾欢用秀帕擦了擦自己执笔的右手,不急不缓道“本宫的吃食,用前会有专人试菜。”
  这点倒是不假,只是张易安从未伺候过某人用膳,所以一时之间便忘了去,经苏瑾欢一提,张易安也意识到了自己大意,他连忙把瓷碗放下,请示道“是奴才疏忽,奴才这便去让”
  苏瑾欢一双眼小幅度的转了转,打断道“不必了,既然你在,这次便你来吧”
  张易安一愣,却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是,那奴才去拿一双公筷”
  苏瑾欢见人这样,冷笑了一声,“等你拿了公筷,酒酿冰丸便成了酒酿热丸了。”她顿了顿,赶在了张易安开口前又道“就用这个勺子,再折腾,本宫便不吃了。”
  张易安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耐的某人,颇有些紧张的重新拿起了碗中的勺子,“是,奴才遵命。”
  宫里的御厨做的吃食,张易安从未吃过,冰凉的丸子入口,带着一丝酒的芳香,更有糯米的软滑,入口即化,脾肺清凉,张易安压下心底的讶异,随即站在一侧候了一会。
  少顷之后,他重新上前一步,“回公主,奴才未曾感到不适。”
  “嗯。”苏瑾欢应了一声,示意其可以了。
  张易安将瓷碗再次端在手中,这一次,他随便选了一个颜色,递到了某人的身前。
  苏瑾欢也没再折腾,她看着身前小巧的丸子,红唇微张,明明可以一口吃完,她却是小心的咬了一半。
  她的唇瓣从瓷勺上扫过,勺中的汤汁渐渐沾了上去,带起一片水渍,张易安站在上方看着那只自己才用过的勺子被人如此含住,他的喉咙一紧,神色瞬间便深邃了起来。

  第21章 21。021 相继落水

  毫无疑问,苏瑾欢是故意的。
  她年纪尚轻,虽然她从未试过如何去撩拨人,但毕竟在这后宫生活了那么多年,她上一世自接管了皇家暗卫之后,暗卫的卷宗她几乎一个月内看了个遍,凭借着暗卫内里的便利,她也了解了太多前朝后宫、朝堂的阴私。
  她如今对张易安的这些手段,远不及卷宗中所记女子的一分。和那些人相比,苏瑾欢也不过是学到了皮毛而已。
  “张易安,你愣着做什么”苏瑾欢似是对自己此间的举动全然不察,她将糯米丸子咽下,见没了补给,话语间未免有些不满。
  身前之人眼里带着一丝幽怨,其双唇泛着水嫩微微上扬,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但张易安竟然莫名的心底一酥。
  这样的反应吓了他一跳,苏瑾欢尚且在看着他,他连忙回过神来,略微有些紧张的将勺子盛满递了过去,“公主。”
  万事过犹不及,说一半留一半的作用,就和女子衣衫褪一半留一半一样,能把人的注意抓的紧紧的,又如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语还休一般让人心痒难耐欲罢不能。
  做到这里,苏瑾欢适当的敛了敛目,遮住了即将泛出双眸的情绪,她轻嗯了一声,看起来对酒酿冰丸的味道很满意,就连张易安有些仓促紧张的模样也没去计较。
  后面的丸子张易安喂得十分仔细,他不敢再把视线放到其他地方,生怕自己再瞧见什么令人想入非非的画面。苏瑾欢也十分“贴心”的没再有旁的举动,今日的事对某人来说已经够了,她得见好就收。
  张易安从屋内端着空碗出来的时候,恰逢清弄端着驱暑的冰块进来。见碗中此时已经空无一物,清弄面上一喜,“公主吃了”
  张易安点了点头。
  清弄笑着给其屈了屈膝,“那真是辛苦张公公了。”
  对方这话让张易安有了一股做了什么事被恭喜的感觉,他连忙挥手,“不不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清弄也不和张易安就这个问题争执,她对其莞尔一笑,颇有些意味深长。
  张易安之前心里莫名的多了丝旖旎的感觉,这会儿被清弄如此瞧着,反倒是格外的心虚。
  他草草结束对话,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十一岁被送入皇宫,在净身房挣扎了足足半个月才活过来,后宫妃嫔尔虞我诈,太监们又何尝不是他们身体残缺,无法生儿育女,又被世人鄙视,唯一的志向便是能爬到更高的位子,衣食无忧尊贵无比。如今他在长宁殿当值,离了御马监那种地方,他不用再被王权威胁,也不必再做哪些粗陋的活计,虽说公主时常不按规矩出牌,但他的日子明显顺遂了不止一星半点,只要不出大错,他也算是做到了众多太监们梦寐以求的事了,可他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呢
  他怎会冒出那样的感觉
  实在是大逆不道
  一想到之前的事,张易安连忙灌了几杯清茶,他大口的喘着气,努力压下了心底那渐渐漫出惊慌。
  他得找些事来做,不能闲下来胡思乱想,对,找事做,他还有事没有做,他得去做了。
  张易安从位子上倏地站了起来,而后慌忙又快速的从屋中走了出去。
  炎夏已在不知不觉中过了一半,屋外的夏蝉却依旧“知了知了”的叫个不停,也不知是“知了”谁的心,又是“知了”谁的意。
  永安帝元后谥后,这后宫便没再立后,如今掌管后宫的,是二皇子的生母端妃。
  端妃人如其名,那一身气度当真是端庄稳重,容貌虽不说是绝色,可却有一股独特的江南女子的韵味。
  苏瑾欢身为嫡长公主,南唐又有嫡长公主掌皇室暗卫的权利,两者不论哪一个,身份都是尊贵的。哪怕是掌管后宫的端妃,也管不到她的头上。
  永安帝回宫之后,急着解决南方旱涝的事,苏瑾欢见过自己父皇一面之后便没再去打扰,后宫那群暗藏祸心的人,在她没有十分的把握之前,她暂时还不想动,以免打草惊蛇。
  是日,苏瑾欢早早的用了晚膳,她在自己寝宫也憋了好几日了,遂生出了想出去散散心的想法。
  太阳落山之后,天边晚霞似锦,红成一片,苏瑾欢只带了张易安与清弄二人便出了门。三人选了一个位置稍微高一些的地方,在亭子内欣赏起了远方的景色。
  估摸着离真正的天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苏瑾欢随即吩咐道“清弄,去御膳房拿一些吃食过来。”
  清弄没有多问,她屈了屈身子,应道“是,清弄这就去。”
  本就只有三个人,清弄一走,亭内便只剩下苏瑾欢与张易安两人了。
  苏瑾欢并未看向身侧之人,四周满是绿叶的清香,还带着一缕夏日特有的味道,她对此时这个氛围很是满意,然而这边还没来得及感受,亭外不远处便响起了一丝极其破坏氛围的声音。
  “啊父皇才赐给本宫的云龙玉佩”
  “苏瑾兰”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怎么可以”
  “走开你那副哭丧脸给谁看啊”
  “嗬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母妃那个样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
  全程就听到一个十分尖细的女声在哪里咄咄逼人,苏瑾欢眉头微皱,吩咐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人在亭中,这一处的亭子与其他御花园不同的是,其布置在了假山之上,周围有灌木遮挡,能看见远方的景色却无法看见下方的场景。
  张易安应了声“是”,随即走下去看了片刻。
  “回公主的话,是二公主与三公主在下面发生了争执。”
  二皇妹的声音苏瑾欢听出来了,但三皇妹会在这里,却是她没有料到的。
  这三皇妹不是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出宫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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