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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驸马是太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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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总没有错,他那么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只坚持了八个月就被打败,你让他如何不恨
  大皇子骑马坠马,整个人瘫痪在床,二皇子妓院狎妓,名声毁了不说,还因纵欲过度年纪轻轻那处便废了,至于五皇子,由于太过年幼,贪玩时落入池塘,等到宫人救上之时,早已
  短短半年,整个南唐仅有的四位皇子相继出事,苏瑾晏是最先被动手的,但事情发展到最后,除了心智保留在了七岁外,他的毒渐渐的解了,生命无虞,体态安康,相比于他,其余的三位皇子则显得严重的多。
  自因着永安帝之故张易安“离世”后,苏瑾欢对永安帝便有了心结。她知道永安帝或许这里面真有为了她好的缘故,但是,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半年有余,可自己最敬重的长辈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她曾经衷心的南唐恰恰是害死张易安的凶手之一,你让她如何释怀又如何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再为南唐效力
  她的信仰被动摇,她的信奉被撼动,因着她的身份,她做不到恨,可也绝对做不到原谅,苏瑾欢把自己封闭了起来,这半年以来,大病痊愈后的她除了苏瑾烨与苏瑾晏外,哪怕是永安帝她也不见。
  唯有这样
  她才能忍住自己不去想永安帝的所作所为,才能压制住自己心中的那抹恨与悲痛。
  苏瑾晏尚且年幼,且因着这一次心智受损,宫内皇子相继出事,苏瑾欢知道这多半是裴钰之的手笔,不过,除了苏瑾晏外,任何人她都不想搭理也不想管。
  而关于拔掉裴钰之暗桩的安排,那算是她最后一次替南唐皇室做事。
  再之后,任何事都与她没有半点干系也休想再借她的手做些什么
  苏瑾烨依旧还是女装,他住在长宁殿,在苏瑾欢的庇护下,又没有恢复皇子身份,是以裴钰之这次针对南唐皇室皇子的举动,他十分幸运的避了开去。恐怕连苏瑾烨自己都没料到,他早前做出的为母为胞妹报仇而男扮女装的决定,会在这个时候起到如此的作用。
  裴钰之被抓了,靖南王叛变被朝廷平息了下来,这个时候,短短半年的样子,永安帝却仿佛一下老了十岁。
  他的四个儿子相继出事,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甚至与他生了嫌隙,为了一个太监的死不愿见他,似乎一夜之间,他便成了孤家寡人一般。
  关于裴钰之的处罚,刑部列了近百条罪名,这一次,他是无论如何也逃不了也活不了。为了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永安帝先是命人带着其于皇城内游街了半日,再回到刑部好生折磨。等到差不多半死不活的时候,永安帝这才命人将之一行逆党于午门斩首,尸体悬挂于城门三日,以儆效尤。
  以上的这些信息,苏瑾欢知道的时候已是裴钰伏首后的第三日,那一天皇宫内时不时飞过一两只乌鸦,因声音难听,苏瑾欢这才多问了一句。
  彼时回话的是清弄,清弄与苏瑾欢一样,自去年遇刺后便少有出长宁殿,但近来宫内流言渐渐多了起来,她这才有所耳闻。
  原来,裴钰之哪怕死了也不安生,其临死前大笑永安帝无德,上天要南唐绝后,这才让南唐所有皇子都相继出事,这是上天在不满南唐,不满永安帝,南唐气数将近,国不过十年定灭
  世人多信鬼神因果,这样的一席话,尽管事实真相是裴钰之所为,但是,乍听此话的宫人侍卫们可不这么想,有时候,流言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虽说永安帝禁止宫人讨论与反贼有关所有,但依旧架不住以讹传讹。
  清弄一边说着话,一边给苏瑾欢轻轻的捏着腿,一话言尽之后,她的动作顿了顿,略微思忖一番后,还是小心的开口道“公主,因着这事,皇上似乎最近颇为”
  “行了,你明知本宫不想听与他有关的事。”毫无意外的,苏瑾欢打断了清弄的话。
  “可是”清弄还想再说些什么劝劝,但苏瑾欢并未给其这个机会。
  “清弄,推本宫去看看阿晏吧。”
  清弄闻声愣了愣,随即慢慢的站了起来,略微有些失落的应声道“是。”
  她本还想与自家公主说说自己偶然听到的关于战场上的一些趣事,但现在,公主明显心情不佳,如此一来,这些东西,还是容后再提吧。
  苏瑾晏住的屋子就挨着苏瑾欢的屋子不远,与往常一样,苏瑾晏一个人在屋中能自娱自乐许久。眼看着好几日苏瑾晏都没出门了,这一日,苏瑾欢想了想还是唤人带着苏瑾晏在院中散散心。
  苏瑾晏在屋中能自己安静呆上许久,此间一出门,他的眼睛却是突然亮了起来。苏瑾欢看着不消片刻便跑到了花丛的苏瑾晏,未免有些不放心道“阿晏,你慢些,小心摔着”
  “皇姐你放心,阿晏七岁了,才不会摔着呢哈哈。”
  看苏瑾晏在兴头上,多半是听不进自己的话,苏瑾欢转头看向一旁候着的身影,“黄兴。”
  黄兴应声往前走了一步,他一面注意着苏瑾晏的动静,一面看着苏瑾欢道“公主,奴才省的,一定会时刻仔细太太子小心”
  当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黄兴这边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苏瑾晏便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倒下,黄兴顾不得许多,直直的便扑了过去。
  苏瑾欢离得较远,因着身体不便,她是眼睁睁的看着苏瑾晏往一旁倒去,“阿晏”
  想象中的疼痛并未传来,与之而来的,却是“咯吱咯吱”的轻笑声,黄兴抬眼看去,谁知率先入眼的,却是一个看起来相当眼生的男子。
  清弄已经连忙把苏瑾欢给推了过来,只见苏瑾欢神色焦急,直接就将人拉到了自己身前,“阿晏,你怎么样”
  苏瑾晏眼中带笑,“皇姐,阿晏没事,阿晏好好的呢。”
  “不是让你跑慢些”苏瑾晏现如今心智只有七岁,说话的语气也如同寻常人家的稚子,这事若搁往日,她定会好好的说教一番,可现如今这个情况,苏瑾欢却是狠不下心来冷眼以对。
  孩子的世界是最纯粹的,苏瑾晏虽然忘记了许多事,可他却能明显的感受到旁人情绪的变化,听着自家皇姐语调转变,他连忙自责的低下了头,弱弱道“皇姐别生气,阿晏知错了。”
  苏瑾欢闻言轻哼了一声,“要是下次再这般毛毛躁躁当如何”
  “这”苏瑾晏显然没料到苏瑾欢还有后话,乍闻此言的他这边仔细想了想,最后看着苏瑾欢试探的问“那就罚阿晏一顿”
  苏瑾欢认真的点了点头,“男孩子应该重承诺,今日阿晏说的话,我们大家可都听见了,届时可不许反悔。”
  苏瑾晏闻声有些丧气的垂下了脑袋,“哦”
  瞧着如此反应的某人,苏瑾欢的嘴角难得的往上勾了勾,她轻声咳了咳,看起来略微有些正色道“行了,皇姐不说了,快去玩吧,记得不许再像之前那般。”
  “好”一听到玩,苏瑾晏的双眼便再次亮了起来,他对着苏瑾欢开心的点了点头,随即二话不说便转身又回到了之前他玩耍的地方。
  黄兴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职责是保护太子,此时既然苏瑾晏朝一侧走去,不消苏瑾欢吩咐,他便连忙跟了上去。
  虚惊了一场,眼看着苏瑾晏脸上笑容重现,苏瑾欢这才有心思去看适才是谁出手拉住了苏瑾晏下摔的身子。
  卿九在一旁安静的候了会,见苏瑾欢终于想起一旁还有他这么个人,他轻轻的噙了噙自己嘴角,对着苏瑾欢颔了颔首,道“臣卿九,拜见长公主。”
  这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只是,与旁人不同的是,这一句话中,倒是多了几分的怡然与惬意。
  苏瑾欢抬眸,只见自己眼前站着一个青衣长袍头顶白玉束冠的少年,其右手执扇,左手负在身后,正言笑晏晏的看着自己。这是十分年轻的一个男子,亦是容貌相当出色的一个男子。尤其是那双眼睛,乍一看去,竟然有些像
  卿九见苏瑾欢眼中划过一抹讶异,他心下微动,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提醒道“公主”
  苏瑾欢回过神来,她敛了敛目,语气平淡的问“你是谁。”
  卿九笑,“回公主的话,臣是皇上新选的太子太傅,今日特来上任。”
  “太子太傅”苏瑾欢秀眉微微蹙了蹙。
  “是。”
  “太子近来身体不适,长宁殿用不到你,可以回去了。”与想象中不同的是,苏瑾欢并未买卿九的账,她甚至连好脸色都没怎么给对方。
  “呃”卿九没想到苏瑾欢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他愣了愣,却是很快反应了过来,眼看着苏瑾欢要走,他忙道“公主”
  苏瑾欢停了下来,却并未回头,“还有什么事。”
  卿九上前了一步,“禀公主,臣尊圣谕办事,既然担了这太子太傅,又怎好辜负圣上”
  对方搬出了永安帝,苏瑾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你如何,只是本宫这长宁殿不欢迎旁人,太傅若硬要在这个时候教导阿晏,便自己想办法吧。”
  “诶”卿九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可惜的是,苏瑾欢却并不想听。
  清弄将自家公主往走廊的亭中推去,那一处可以看见院中大半的场景。此间直到两人离院中人有些远了,清弄这才没忍住好奇的问“公主,卿太傅是太子的师傅,您往日中对太子太傅与今日怎么”
  苏瑾欢理了理自己身前的衣襟,“你想问怎么不一样”
  “是。”
  苏瑾欢双眸渐深,“清弄,你当真以为他只是太子太傅那么简单”
  “奴婢愚钝。”
  “本宫问你,太子太傅从太子蒙学至今,已有几位”
  “奴婢若没记错,是三位。”
  “这三位年纪如何”
  清弄想了想,回“年逾半百。”
  一话至此,苏瑾欢嗤笑了一声,“如此,你还不明白”
  这哪是什么太傅,分别就是知道太子在她这里而她又不见外人,为了接近她而设的幌子。
  那与张易安有几分相似的双眼,她这父皇,还当真是用心良苦啊
  经苏瑾欢这么一提,清弄方恍然大悟,她连忙看了过去,见卿九尚在院中,此时正目送着她二人离去,“公主,这太傅在看咱们。”
  “不用管他。”
  她越是搭理,反而越显得她在意。她的张易安,从来都不是什么可替代的,从来
  听了自家公主的吩咐,清弄把注意收了回来,随即认真的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关于卿九一事,这本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在这之后的日子中,其也来过几次,但苏瑾欢拒不接见,卿九反倒是碰了一鼻子灰。苏瑾欢原以为这也就罢了,可是,直到她接二连三的在自己宫中碰到与张易安相似之人时,苏瑾欢这却是坐不住了。
  卿九她尚可以理解,他再怎么说也是男子,可这些要么是身形要么是说话的语气要么是容貌相似的太监们的出现,却让苏瑾欢心底再次蹿出了无名的怒火。
  你因他是太监担心有辱皇家声誉而对其痛下杀手,那么现在送的这些太监过来又是几个意思补偿么认错么
  你认为她会稀罕这些替代品
  “公主,公主,您别进去,皇上正在与人说话,您这样进去”同样是上书房,周公公初看到苏瑾欢是开心的,可见其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要往里面走,他有些急了。
  身前有人碍事,苏瑾欢满心怒火正无处可撒,见周公公一点眼界都没有的挡上,苏瑾欢二话不说就把人往一侧一掀,“滚开。”
  靖南之变已经告了一个段落,永安帝也已经论功行了赏,但是,这里面,有一个人却是例外。
  其以一介布衣投奔于南唐,在这次平乱中,这人有勇有谋,屡献良计,最后更是生擒了靖南王世子裴钰之,当属大功之臣,可是,如此好的平步青云的机会,这人却全然不在乎,其不仅拒绝了朝廷的封赏,更是拒绝了朝廷的招揽。如此另类之人,倒让永安帝来了兴趣。
  今日永安帝得空,特意宣其觐见,谁知两人这边还未怎么交谈,屋外便传来了动静。

  第99章 99。099 所谓男宠

  “公主; 公主您听老奴一句劝; 皇上当真在”
  “周福。 ”周公公跟在苏瑾欢身后尤不死心的试图阻拦的时候; 永安帝已经注意到了两人的身影; 对于苏瑾欢的出现,若非是顾着有外人在; 永安帝此时定然已经从书桌前走了下来。
  “皇上这”周公公闻言为难的看向了永安帝; 他也知道自家主子有多喜欢这个女儿; 可是,毕竟这会儿其有正事; 他这也是按着规矩来,这实在是为难他了
  永安帝对于周公公的处理并没有什么不满; 他对其挥了挥手,“行了; 此处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
  天家不追究; 这让周公公松了口气,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噙起了一抹笑,规矩应道“是,奴才这便告退。”
  这周公公一走; 屋内剩下的人便只有永安帝、苏瑾欢、清弄以及一旁带着面具的男子四人; 永安帝至少有半年没见过苏瑾欢了; 饶是他帝王心强硬惯了; 这一会儿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柔情。“瑾”
  “儿臣今日来找父皇; 是想问父皇一件事。”相较于永安帝的欣慰; 苏瑾欢面上可就淡定的多了,她冷冷的打断了对方的话,语调间无不充斥着淡漠。
  话被人打断,这对永安帝来说,绝对是人生少有的经历,殿内还有外人在场,顾及到此,永安帝干咳了两声,“父皇如今正在处理公务,周福。”
  “皇上,奴才在。”周公公应声从外方又走了进来。
  “带公主去”
  “不必了父皇。”苏瑾欢将自己的背轻轻的靠在了轮椅之上,她略微扬了扬自己的下颌,看起来颇为傲气,“儿臣在何处等不是等,左右儿臣都是坐在这方轮椅上,此处与他处没什么不同,就这里吧。”
  父女两的氛围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不妙,周公公伺候了永安帝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不知所措,“皇上”
  说到底,这件事在情理上或许是永安帝占理,但感情上却绝对不是,永安帝自觉对苏瑾欢亏欠良多,是以面对其如此放肆的态度,他并没有发作,反而看起来相当纵容道“好生伺候公主。”
  “是,奴才遵命。”
  苏瑾欢想留下来,其实也不是有多想听永安帝的政务,她这纯属是想给永安帝找麻烦找不快,此时见其当真把自己留下来了,正所谓输人不输阵,她也不露出什么怯意,反倒是相当理所当然的旁听了起来。
  张易安自打苏瑾欢进门的那一刻,他的整个身子便僵在了原地,这是他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再一次看到苏瑾欢,而两人距离上一次分离,足足已有八月又二十天。
  她瘦了。
  整个下巴都尖了。
  这是张易安看到苏瑾欢的第一感。
  那双原本狡黠的双眼,此时也平淡的没有一丝波澜,就仿佛失了光彩一般。
  仅两眼,张易安的呼吸倏地就有些沉重了起来。他垂在衣袖中的双手渐渐握成了拳头,若非极力克制,恐怕连张易安自己都很难保证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出来。而这一刻,仅仅只是不上前将之拥入怀中,似乎便已然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永安帝到底是帝王,情绪的转变不过瞬息,当他将目光从苏瑾欢身上收回的时候,他满脸宠溺的神色顷刻间便换了几换,忆起一旁的人似乎从一开始便很安静,再一想到其平民的身份,永安帝微笑的看向下方之人,提醒道“何璋,这是我朝长公主,是朕最得意的女儿。”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张易安闻声回过神来,他连忙敛了敛目,随即对着苏瑾欢跪了下去,压着声音道“草民何璋,叩见公主。”
  以苏瑾欢近来对任何事都不太关心的态度来看,按理说张易安的请安她也该是充作没看见的,不过,也不知是否是太过熟悉彼此的原因,乍一听到张易安的声调,尽管其已经刻意压了数分,但苏瑾欢还是察觉到了怪异。
  她心下狐疑,难得抬头看了过去,“你叫何璋”
  “回公主的话,是。”
  苏瑾欢双眸微动,继续道“抬起头来。”
  早在张易安以谋士身份入南唐军营与裴氏一族作战的时候,他便在脸上带了一块面具,后面因为要进宫的缘故,寻常人不得掩面,是以他便带上了楚离特制的。面对苏瑾欢的命令,张易安一面庆幸于纵使他如此她也能凭直觉感受到他的特殊,可另一面,为了苏瑾欢好,他却是又不得不努力将自己的情绪瞬间收敛起来。
  他不能。
  他不可以再继续给她希望。
  他之所以回来,是因为实在思念她的紧,他想看她最后一眼,一眼就好。
  南唐皇室已经容不下他,这是张易安根据苏瑾欢前后对永安帝的表现以及那日的事分析出的结果。除此之外,自家公主现如今如此态度与神色,这多半是以为他已经不再的缘故。
  他爱她不假,可是,他是太监,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张易安清楚,只要他是太监,曾经或许他二人还能私下温存,但自皇上决定对他下手的时候开始,他与她便再无任何可能,无论明面还是私下。
  他的存在,对永安帝来说是耻辱,是威胁,对苏瑾欢来说则是拖累,是黑点,她才十五岁,她有着尊贵无比的身份与世人少有的才华,她该值得更好的,而不是委身于他这个阉人。
  尽管一开始,张易安的心中便有了决定,可是,当再次见到苏瑾欢,什么放手,什么默默守候,张易安竟然顷刻间便忘了干净。
  若非尚有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功亏一篑,恐怕仅是与苏瑾欢对视的那一眼,他便早已溃不成军,不打自招。
  苏瑾欢趁着张易安天人交战时已经看清了其此时的容貌,看完之后,她的脸上或多或少有些失望。
  除了那双眼睛,其他的地方没一个与她念叨的人一样,苏瑾欢本想收回目光,可是,她心中怪异的感觉此时不仅没减,反而又增加了数分。
  这人
  永安帝瞧苏瑾欢盯着殿前之人发愣,那模样,可不像是厌恶的样子,这让永安帝心下未免一喜。
  自己女儿自那宦官死后,便对任何事都兴趣泱泱的样子,哪怕他这边特意在世家弟子中搜罗了文武全才又与那人相似的卿九送去,也没见她提起什么兴趣,这下可好,直接歪打正着,这个消息对永安帝来说,无疑是近来难得的好事。
  不过,帝王的心思,又岂是那么好琢磨
  永安帝心中想的是一回事,可做却是另一回事。
  在他看来,何璋只是一介布衣,背景身家尚未调查清楚,虽说其是个有才之人,但脾气却有些古怪,能不能胜任还需观察,不能轻易断定。
  苏瑾欢自是不知,她这边仅仅只是多看了几眼伪装成何璋的张易安,她的父皇便已经想的老远。话说回来,永安帝之所以如此,这也得归功于之前苏瑾欢对其的态度。
  太医已经确诊,永安帝被人下了五石散,这是让男子断子绝孙的药,这也就意味着,除了目前仅剩的三位皇子外,永安帝再也不能有多的子嗣,更遑论皇子。现如今只有太子苏瑾晏尚还有些指望,苏瑾欢身为南唐嫡长公主,皇室素有嫡长公主掌暗部的传统,永安帝清楚的知道自己女儿的政治才能,作为帝王,他也怕他百年之后,南唐后继无人,当真如裴钰之所说的那般毁在他的手上,是以,尽管他目前正值壮年,但他却不得不为今后打算。
  永安帝的打算很简单,他一是想修复与苏瑾欢的关系,二是想让苏瑾欢接管暗部。而众所周知,嫡长公主一旦接管暗部,则意味着终身不能嫁人。
  这也是为何永安帝目前会主动给苏瑾欢送人的缘故,他让卿九过去,如何接受全看其自己选择。
  若自己女儿当真是喜欢这个人,永安帝会考虑让其成为驸马而放弃让苏瑾欢接掌暗部,可若自己女儿只是将之当成了是那人的影子,那么,永安帝不介意下一届暗主多一个甚至许多男宠。
  屋内没人说话,大家各有算计,事情的最后,反倒是苏瑾欢先回过了神来。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而看向永安帝冷冷的问“父皇,这人是谁。”
  永安帝闻声思绪回用,他看向苏瑾欢,爽朗笑道“瑾欢这便不知了,这可是我南唐灭了裴氏一族的功臣,朕今日特意宣其进宫,便是要犒赏他的。”话说到这里,见张易安尚跪在地上,永安帝这才想起自家女儿似乎尚未让其起身,遂道“何璋,快起来回话。”
  张易安规矩的行了个礼,“草民谢过皇上,长公主殿下。”
  眼看着对方起身了,苏瑾欢双眸微微动了动,“何璋是么。”
  “是。”
  毫无征兆的,苏瑾欢倏地抬头看向堂前之人,冷笑道“父皇,这便是你又要送予儿臣的人选”

  第100章 100。100 他在嫉妒

  “瑾欢; 你在说什”经过了两人之前的对视; 永安帝确实有几分别的想法; 但是; 想法尚且还是想法,却是并未付诸实践。 苏瑾欢这话; 无疑让永安帝小小讶异了一下。
  难不成自己女儿发现了自己的打算
  “儿臣难道说错了么”苏瑾欢本就是来质问永安帝她宫殿内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是怎么回事; 此时再看到张易安假扮的何璋; 又听其乃是一介布衣,她的顾忌倒是少了许多。永安帝这边话还没说话; 苏瑾欢便毫不犹豫的将之打断了去,“父皇; 儿臣宫内近来莫名多出的那些太监,以及阿晏的太傅卿九; 如此种种,当真是儿臣在胡说还是父皇你心底明白却在揣着糊涂”
  “你你”永安帝被苏瑾欢的态度气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其实今日之事; 若是苏瑾欢私下询问,永安帝指不定已经对其说个明白,可是,偏偏此时苏瑾欢当着外人的面如此不给他台阶下; 你说她不懂么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苏瑾欢再怎么说也是南唐的长公主; 什么规矩她心底比大多数人都明白; 正因为知道她懂可其此时却如此; 永安帝才会如此生气。
  他毕竟是帝王; 帝王有帝王该维护的尊严,苏瑾欢此举,让他落了颜面,按理说永安帝应该惩罚她的,但是,当对上那双略微桀骜又死气沉沉的眼睛的时候,永安帝到口的话在口中几经徘徊,却到底没能说出口去。
  “胡闹”
  永安帝猛地甩了甩袖子,“啪”的一声便打在了书桌之上,他舍不得动苏瑾欢,但其身边的人他却并没有那个顾忌,“清弄朕要你伺候公主,你便是如此伺候其这么对朕说话”
  清弄是苏瑾欢的心腹,永安帝这话,明面上是在指责其未曾好好伺候主子,实际上却是拐弯抹角的责备苏瑾欢对他说话的态度与语气。更有的是,这里面隐约还含着一些威胁的意味。主子有过不能罚,那便奴婢替其受着。
  关于这点,苏瑾欢明白,清弄也心底清楚。随着永安帝话一落,只见清弄“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皇上恕罪万事都是奴婢的错,恳请皇上不要动怒。”
  “你这”
  苏瑾欢怎会看不明白自己父皇打的主意
  永安帝能用她的人牵制她,她自然也能毫不犹豫的还回去。
  “父皇”一声高呵,苏瑾欢开了口,她冷眼看着堂上之人,“你已经动了儿臣身边的人了还不够现如今这是要动这仅剩的一个”
  张易安的事是卡在两父女间的一根刺,苏瑾欢的话刚一出口,永安帝话语一噎,周福见机行事,连忙走了上前,劝道“长公主,您就少说两句,这可是您的”
  周公公是宫中的老人,往日中苏瑾欢也愿意给其几分薄面,但是,今日的事其硬要往上凑,苏瑾欢可就没什么好脸色了,“本宫与父皇说话,这里用不着周公公插嘴”
  “退下”
  “公”周福本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苏瑾欢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他确实不宜再多嘴下去,是以唯有对其点了点头,复又恭敬兼不安的道“是,奴才遵命。”
  张易安目前的身份是一介布衣,贵人说话他是无法插嘴的。可是,此时看着如此维护清弄的苏瑾欢,尤其是听着那句“你已经动了儿臣身边的人了还不够”时,话语间的无奈与强压着的愤怒是那么的明显,以至于让他心口下意识的又是一疼。
  永安帝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心下是说不出的复杂。
  苏瑾欢曾经是最他最懂事也最会顾全大局的女儿,他想不明白,仅仅因他处置了一个试图居心不轨的人,她便如此失了方寸,甚至与他针锋相对起来。
  明明
  她最应该明白这其中利害才是。
  怎么到了这件事上,她反倒是一根筋认到了底呢
  永安帝无法理解苏瑾欢的感情,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帝王,他极其懂的趋利避害。他此间先是默了片刻,最后在苏瑾欢的注视下,缓缓叹了口气,“周福。”
  “奴才在。”
  永安帝给了周公公一个眼神,“带何璋去偏殿候着。”
  事情兜兜转转了一圈,事情的最后,永安帝最后还是做出了让步,一旁的周公公听此吩咐,再观自家主子如此神色,连忙恭敬道“是,奴才遵旨。”
  张易安此间还未来得及插上什么话,也未来得及将苏瑾欢好好看上一番,就要面临先走一步的情况,他的双眸微动,棱唇下意识的便轻轻的抿了抿。
  周福走了过去,“公子,请随咱家来。”
  四下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张易安对周公公颔了颔首,除了对永安帝和苏瑾欢规矩的行了个礼之外,他没再多看任何人一眼。周公公在前面带路,张易安起身跟了上去,等到及至殿内转角的位置时,他袖口中的手不动声色的动了动,紧接着,伴随着两人行走的步伐,铺满红毯的殿内上悄无声息的落下了一个极小的东西。
  没人知道永安帝与苏瑾欢说了什么,张易安在偏殿候了一会儿,他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面上全然不见一丝慌乱。
  周福命人送来了茶水,他自己也一并跟了上前,瞧着张易安沉稳的模样,他十分欣赏的点了点头,道“何公子倒是好气魄,咱家这还是第一次瞧着见了圣上表现的如此不慌不乱的人呢。”
  张易安在宫内生活了这么些年,察言观色的本事没学到十成也有了八成,对于周公公的夸赞,他客气的颔首道“公公谬赞,何某愧不敢当。”
  周公公闻言呵呵笑了笑,“这也就何公子才是这样了,寻常人呐,不说皇上了,就是公主殿下的威仪,也是受不住的。”
  这话张易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唯有垂眸浅笑,“何某只不过是运气好侥幸罢了。”
  周福继续道“这有时运气也是种福分,咱们公主已有半年多未出过长宁殿,你瞧瞧,要不怎么是运气好呢,何公子这运气,啧啧啧”
  “恐怕今后还好着呢。”
  对方似乎在下意识的将话题往苏瑾欢的身上带,张易安缓缓眨了眨双眼,“那便借公公吉言。”
  苏瑾欢与永安帝的谈话并未进行多久,屋内很快就有身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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