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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狂妃太霸道:邪王不好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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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颜啊,萧颜,你可真的是精明了一世,糊涂了一时啊!我竟然没有想到百姓口传狠辣的长公主竟然会如此天真。”

    而这时的我还不知道,甄兰接下来所说的话,甚至比五雷轰顶还要绝望。

    “长公主殿下也不想想,若不是公子默许,长公主殿下以为就凭宝萝一个人,能换了那汤药?再说我的处境殿下也看到了,即使我甄兰有通天的本事,若没有公子的暗中相助,能够请的动长公主殿下吗?”

    她的话就想魔音一样一句一字在我耳边回荡,何彧博怪异的眼神。

    一向不心慈手软的秦子玉,为什么会拖到现在都没有处置甄兰。

    原来,是在逼我!通房不能生子嗣,他在逼我用长公主的身份,正大光明的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以为我会信了你?”我坚持着对秦子玉的最后一丝相信反问道。

    “秦夫人也是希望早日能够抱上孙子呢。”

    那轻飘飘的几个字像是刀子一样戳进了我的心窝,血淋淋的真相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勒紧制住我的咽喉,像是要掐死我一般。

    天下人可能不知,闻名天下的萧长公主,却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琴妃恶毒的笑容,秦子玉抱着我说不会在乎的神情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

    果然,男人的薄情寡义只有在出现另一个女人的时候,才会体现出来,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抓住手里的东西才是真的。

    外头的日头越来越盛,屋内却如一摊死水一般寂静。

    难过和痛处永远掩埋在无人知晓的背后。

    骄傲和自尊迫使着我不断的去战斗。

    “既然秦伯母想要抱孙子,本宫作为晚辈,自然是愿意成全的,不过,这通房的身份始终太过于下贱了,不如。。。。。”

正文 过继到我的名下

    甄兰听到我的话,以为是要抬了她的位分做姨娘,满怀期望的望着我。

    阳光透过窗子照射了进来,光线中夹杂着数不清的灰尘反射在了宝萝苍白诡谲的面孔之上。

    “不如将甄姑娘腹中的孩子,过继到本宫的名下这个正房名下,如何?”说罢,我掩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甄兰想母凭子贵,也得先过来问问我同不同意。

    她听到后抬起头恶毒的瞪了我一眼,鲜艳的大红唇像喝了一碗血,指着我的手指因激动而颤抖着。

    像是在给喃喃给自己说道,,“这是我和公子的孩子。”

    我笑靥如花,恶毒的又说了一句,只要是他的种,是谁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甄兰听到我的话后,眼里全是不可置信,须臾,突然猛的一下朝我冲了过来,管家和婆子们怕误伤到了我,急忙挟制住了她。

    我冷眼瞧着甄兰在那里张牙舞爪挣扎的样子,从古至今,丫鬟和通房,身份都是卑贱低下,不过是权贵手中的玩物而已,就算怀上了身孕,在世人眼里也还不过是风尘贱命一条。

    春雨揣摩出我的心思,笑意吟吟的从背后站了出来,

    “既然甄姑娘怀了秦公子的子嗣,定然是要好好调养身子的,在此期间,可是要烦劳各位妈妈了。”

    秦府的管家和众婆子还没搞清现在是什么情况,只知道现如今春雨得罪不得,立马点头哈腰奉承的答应道。

    心上堵着一块大大的石头压的我无法呼吸,直到管家亲自将我送到秦府正门口之后,我才感觉自觉透过了气,重新活了过来。

    …

    我回到长公主府后出乎意料的是,竟然看到秦子玉坐在亭中,我看到他愣住,心口像是被抽空了一样,也没有提自己去干什么了,只强打起精神问他昨天晚上怎么没有回去。

    他也没回答我,只是沉默的倒了一杯绍兴酒,慢条斯理的喝了半杯,他捏着杯子眼神深邃的盯了一会杯子中残余的液体。

    “你都知道了?”

    我端起酒杯的手微微一愣,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

    “我是信你的。”我装出一副温柔大度的样子来。

    他也没多做解释,只是淡淡得扫了我一眼,说是真的。

    我幻想过很多次他会解释的场面,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简单的承认了。

    “别说笑了,甄兰的话我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的,”我强颜欢笑,目光却是像是发了疯一样想从他波澜不惊的脸上寻找出些什么。

    他一声不吭,我朝着他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很轻,我酸涩的眸子倔强的紧紧盯着他。

    “够了,”他突然说了这样一句,酒杯砸在石桌上发出尖锐的响声。

    “甄兰肚子里的孩子,我从未在意过,你不用顾及,要打要杀随你。”

    若是他真的不在乎那个孩子,就不会挖了一个又一个坑等着我跳进去。

    我随后苦笑了一声,“留下吧,那也毕竟是你的第一个孩子,想必秦相和秦夫人也会十分开心的。”

正文 隔阂

    他听到我的话,突然扭过头来看我,面上闪过一丝异色,唇角依然噙着温和的笑,试探性的问道,“你就这般不在意?”

    怎么能会不在意呢?

    天知道我有多想杀了甄兰。

    我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

    他的面孔忽然朝我逼紧,隔了半个臂的距离,指尖用力的抬起了我的下巴,强制性的逼问道,

    “还是你心里在乎的人太多了,我都已经排不上号了。”

    秦子玉话中有话,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又是在发什么疯,我想破了脑袋竟怎么也想不通他是话语里是什么意思。

    我微微的想动一动下巴,却发现根本挣脱不了,今日本就不是我的过错,他理亏在先现在又来欺负我。

    不由怒气像火苗一样也蹭蹭的上来了,我反唇相讥道,“怎么,秦公子是对我的处理方法不满意,我这里倒有一个法子,不如将秦公子心爱的甄姑娘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来,顺了秦公子的心愿,也免得秦公子在这给我甩脸子看。”

    我的声音突然拔高,甚至秦子玉都没有反应过来,微微一愣,须臾,才慢慢的松开了我的下颚,似是愉悦的轻笑了两声,

    “当局者迷而已,其实你刚刚说信我,我很开心。”

    不得不承认秦子玉这句话让我刚刚竖立起来的心房又有些动容,我静静的凝望了他很久,没有从他的脸上发现一丝撒谎的痕迹,脸色才慢慢好转了起来。

    我转身要离开,突然秦子玉从后面环抱住了我,我身子有些发僵,甚至是有些排斥,在我犹豫用力摆开他的手指时,他一下将我抱进了怀里,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两个人静静的,谁也没有开口打断这仅存的画面。

    男女之间一旦产生了隔阂,不是三两句话便可以释怀消融的。

    两个人相拥着,可却各怀心事,就像是风平浪静的海面一样,迟早会迎来一场声势浩大,吞天灭地的海啸一样。

    过了半会,萧何派人来约他去商谈和福朝商会合作的事情,秦子玉侧着身子问我去不去。

    秦子玉一直以来是一个比较大男子主义的人,他是不愿意我出去在外抛头露面的,在他眼里,我只要乖乖的呆在他的羽翼下吟诗弄月就好了。

    而今日却故意提起福朝商会,如今商会会长已经换了人是景笙,势必会碰面,他也是用景笙试探着我,况且,我也是真的不想去,景笙对我的意图太过于明显,甄兰的事情,在我心中始终是一个解不开的疙瘩,在添上一个景笙,无非是乱上加乱罢了。

    “这是你们男人家的事情,我一个闺阁中的女子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大的忙,万一添了乱,反而就得不偿失了。。”我笑着开口拒绝。

    秦子玉抬眸看了我一眼,从面色上便看出他这一会心情很好,“既然不想去,那便到回房里歇着去吧,最近从西域新得了一些新奇物件,明日就差了人送过来。”

    我挽着他的手臂,佯装苦恼的说不用了,库房里东西多的已经塞不下了,在塞就要爆炸了。

正文 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弱小的

    我挽起了他的手臂,似是苦恼,撒娇的说不用了,库房里东西已经多的要已经塞不下了,你在送过来些,在塞就要爆炸了。

    他听到我的俏皮话失笑了声来,指尖在我鼻尖上轻轻捏了一下,“那就再盖上一个库房。”

    女人适当的撒娇生气是会增加促进两人之间的感情的,秦子玉给了我台阶下,我自然不会不识抬举的踢开的。

    凡事都要把握一个度,若是越过了那个度可就适得其反,惹来厌恶了。

    任何感情,也都是去需要男人和女人一起经营维持的。

    一个女人是否能留住一个男人的心,美艳的皮囊占了四分,剩下的六分便是要靠懂分寸的进退和高明欲擒故纵的手段。

    其实我以为我够爱秦子玉,甚至有一瞬间,我感觉会像市井上面的泼妇一样来发疯发狂,无理取闹的来质问秦子玉。

    但真正摆到了面前,却没想到的是,他随意几个轻飘飘的字眼,便远远让相信浇灭了那些怀疑的妒火。

    究竟是女人太傻了。

    还是男人的花言巧语真的有毒。

    …

    深秋里难得一见的暖阳洒在了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一群毛色发白发亮的鸭子摆着倒三角形队形从碧绿的湖水上傲然游过,似是将军在巡视领土一样。

    春雨最近可是难得见我一面,殷勤讨好的指着远处的鸭子说道,“主子,你许久没有来这个地方了,您瞧那湖中的鸭子,可是一天比一天肥呢。”

    我瞧了一眼笑的灿烂的春雨,她虽然忠心机灵,可却为人有些心胸狭窄,芝兰的到达,无疑让春雨感受到了危机,使她更容不下芝兰来。

    于是我故意晾着春雨,出去都带着芝兰。

    一则芝兰性格谨慎小心,而且还会些武功。二则春雨也是借机想看看春雨能不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可不是嘛,这群鸭子刚来的时候,还被原先的一群鹅给欺负呢,几个幼崽团在一起,好不可怜,这转眼的功夫,就这么大了,主子,您瞧,这群鸭子还摆了队形呢。”小慎子接着话说道。

    小慎子和春雨自幼一起长大,见春雨对芝兰心存芥蒂,暗自使了不少的绊子,怕东窗事发白惹了我的厌恶,便出声提点了一二。

    我虽对这种小打小闹虽然没放在心上,可是春雨芝兰也算是我的半个心腹,两人私底下不合,针锋相对,得益的人总归不是我。

    岸上的三人沿着湖边缓缓得走着,阳光散在了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惬意。

    几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在心里,也始终对春雨有着几分旧情,于是也就顺着小慎子的话说道,

    “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弱小的,可两个人三个人加起来就不一定了,那群鹅早就已经老了,这群鸭子拥有着它们没有的年轻,活力,更有着团结,自然会分了那群鹅的宠爱,那群鹅也就没有了活路。”

    话都点到了这个份上,春雨若是在不明白,可就真的是枉费我了我的一番苦心。

正文 竹林闲言

    话都点到了这个份上,春雨若是在不明白,可就真的是枉费我了我的一番苦心。

    春雨听到我的话后,扶着我的右臂的手轻轻颤了两下,须臾,跪在我面前拦住了我的路。

    “主子,以前是春雨糊涂,才分不清轻重,辜负了主子的栽培!春雨愿去领罚!”

    春雨含着泪珠,恍然大悟,大有一副以死谢罪的模样。

    我看着春雨闭着眼睛咬着牙的样子,也知道她脑子转过来弯来,不由神情也软化了几分。

    随即又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来,一脸正色道,

    “这些日子也还好没有酿成了大祸,前几日你在府中也不好过,就权当是受了罚吧。”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失了主子宠爱的丫鬟,无论在皇宫还是在各府邸中,都是饱受白眼和折磨。。。

    春雨无论是在皇宫还是府中,身份一直都是高等婢子,自然不明白哪些感受,这次的事情希望她是真的明白了。。

    跪在面前的人似乎像傻了一样,呆呆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小慎子实在急得看不下去,

    “春雨姑娘,还不快起来谢谢主子!”

    春雨这才破涕为笑,摸了一把脸上泪珠像只兔子一样蹦到了我的身边,差点吓了我一跳,笑着用指尖点了点他的额间,“死丫头!”

    远处的树上的叶子全然已经呈枯黄之态,风轻轻一吹,便都像一只脆弱不堪的蝴蝶一般,轻轻落了下来。

    “主子,今年过的可真是快!”春雨踩了一脚地上的落叶,有些感慨的说道。

    “是啊,时间也真的是快,一眨眼的功夫,连秋天都也要过完了。”不由唏嘘了几句。

    我们快走到竹林时。

    突然从前面传来了几句婆子窃窃私语的声音,春雨面色不悦,说肯定是几个嘴碎的婢子在这里偷懒呢,说着正要冲上去掌捆。

    我听见那声音似是说出了我的名字,不由心生了几分好奇,拦住了春雨。

    声音从前方的竹子传来,相隔虽远,但却能够听的一清二楚的。

    “这是真的?”一个婆子的声音扬起。

    接着另一个声音说道,“那我还能骗你不成,我可是亲耳听到翠儿说长公主殿下不能怀孕。”

    “怪不得秦公子通房有了身孕竟然没有打掉,原来是这个样子。。。”

    “其实长公主殿下和外界传言的也不一样,人也美,心也善,怎么就是不能生养啊!”

    “算了算了!这些主子的事情,哪里是咋们这些婆子可以说的,我可是当你是手帕交才告诉你的,你也就当是做了一个梦,千万不要给外人说。”

    “哎呦,王婆子,你还信不过我啊!我李婆子的这张嘴,保管是严严实实的。”

    春雨气的眼圈通红,恨不得跑出去撕碎了她们,小慎子毕竟是个男人,比春雨沉得住气,只不过拳头却也是紧紧攥紧着。

    我看着那片从上方飘落下来的竹叶,恍了神,思绪也像是回到了十二岁那年。

    当时,我还未出宫自行建府,还住在长乐宫里。

正文 风起

    那时,正是端午之迩,阖家欢喜,宫里头一片喜气洋洋,我却因和几人撺掇嬉闹了先生而被父皇罚于御书房抄写功课。

    听着外面宫女说话笑闹声连连不断,在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处境,心情不由差到了极点。

    当时宫里头新得宠的人便是琴妃和柳妃,两人一时间风头正盛,无人见到不阿谀奉承,琴妃更是得意忘形,甚至完全也不将母后放在眼里。

    我偷摸溜出了御书房,准备去膳房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填填肚子,却无意撞见了丽妃和侍卫偷情苟合的场面。

    琴妃趴在侍卫身上一丝不挂,香汗淋漓的在承欢,口里还念些着污言秽语。

    当时的年纪,那懂得他们在干什么,早就吓的魂飞魄散了,拼命的捂住了自己嘴,飞快的跑到坤宁宫里去。

    母后看到我这副模样,也被吓了一大跳,急忙安慰着问怎么了。

    我呆若木鸡,眼泪如豆大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哭哭啼啼的将看到的场景说了出来。

    饶是母妃经过大场面的人,听到后也恍惚了片刻,随即命人带了一队侍卫,“无意”撞破了琴妃和侍卫的私情。

    男人可以自私的拥有无数个女人,可女人却只能恪守本分等着丈夫的“施舍”,女人要是和人私通,对任何男子来说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是当朝的天子呢。

    父皇知道后大怒,当时对琴妃的宠爱有多深,恨意便有多深。

    和琴妃偷情的侍卫被判了凌迟之刑,也就是凌迟处死,一刀一刀的将肉从身上活活的割下来,最后血流而尽。

    而琴妃,被剥夺了妃位,赐鸠酒一杯。

    一荣俱荣,一损具损。

    连带着琴妃的母族也受了无辜的牵扯。

    那天夜里,宫火通明,人人都隔岸观火“看着热闹”。

    我是真的受到了惊吓,早早就睡下,睡意朦胧间,我被人撕着头发,用力的掐着下颚,苦涩的汤汁在我的嘴里滑倒咽喉,我拼了命睁开眼睛想看清楚是谁。

    灯火张牙舞爪映在丽妃因恨意十足而扭曲狰狞的脸颊上,显得潮红而又恐怖,我吓的拼命嘶吼了起来,琴妃肆笑着,用了十足的力气将汤药灌进了我的肚子。

    琴妃已经疯了,什么都不在乎了,肆笑在宫殿里。

    琴妃闹的动静太大,外面巡逻守夜的人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冲了进来,但却已经为时已晚。

    当我醒来时,只感觉头昏目眩,肚子痛的要死,,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白影闪过,秦子玉像是魔怔了一般的抱紧了我,嘴里楠楠道,“颜颜,以后,我们不要孩子了吧。”

    这时我才知道,那碗苦涩的汤药让我失去了什么。

    琴妃狞笑的声音至今还回荡在我的耳边,“本宫不好过你也别想落个好下场。。。。”

    “秦子玉不是很稀罕你吗?若是他知道了你这辈子怀不上身孕还会在意你吗?”

    “我会在地下,死不瞑目的看着你们,哈!哈!哈!你们谁!都不会有一个好下场!也永远都不会好过的!哈哈哈!”

正文 通州灾祸

    春雨拉了拉我的衣袖,我才回过了神来,时间无疑是一剂最好良药,曾经的撕心裂肺,如今却也可以做到淡然到无动于衷。

    “主子,您要是生气,奴婢这就和小慎子去将她们的烂嘴给缝上。”春雨起的跺了跺脚,不忿的说道。

    我抓住到一丝关键的信息,那个婆子说道的人名,“翠儿是谁?”我不解的问道。

    小慎子想了半天,挠了挠头,过了好一会,他突然拍了拍脑袋,

    “哦!主子,奴才想起来了,翠儿是个杂役丫鬟,平时也就是在院子里扫扫地,洗洗衣服,是个下等丫鬟,怎么了主子?”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好奇。”这长公主府,也安插了太多的别人的眼线,我眯着眼睛凝视不远处的小院,不禁沉思了起来。

    事出必有因,怎么可能会是空穴来风的,背后的人,恐怕也就是一直在背后和我过不去的那个人吧。

    …

    只是我揪出幕后之人的计划还没有得到实行,却得知了一个更为震惊的消息。

    通州得了瘟疫死了成千上万的人,甚至还出现了暴乱。

    通州出了瘟疫暴乱,竟然被下级官员压的密不透风,最后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才报了上来。

    皇帝当场大怒,当朝命人砍了通州直系周官的脑袋,朝野上下一片混乱,各执己见。

    皇帝只好将这个烫手山芋拨给了萧何和萧然,明面上看起来是个大麻烦,可其实却也是在考验萧何和萧然,若是太子做成了便真真正正的在朝中建立起了威望,拉拢住了人心。

    反之,若是七皇子萧然做成,地位自然水涨船高,一人之下,其意不言而喻。

    可父皇真正给的难题却是,通州灾民有二十万人,国库却只给拔了十万两赈灾的银子,杯水车薪无济于事,这才是最大的难题。

    萧何和萧然都是皇室之人,血统和身份高贵,自然不能亲自前去通州,这个担子也就落到了太子一派秦子玉的身上和七皇子一派的俞承浩身上。

    秦子玉少年拜相更不用说了,可这个俞承浩,的确是个人才,家境贫寒,寒窗苦读了数十载,却因在朝堂之上没有人,怀才不遇,被地方官员压的死死的,后遇萧然这个伯乐,才真正一举状元成名天下知,将他的才学权谋发挥的淋漓尽致,是萧然手底下的一员虎将。

    先不说银两凑没有凑够事情,通州路途遥远,地形险恶,天灾降临,路上已是草寇出没,穷凶恶极哪怕只朝庭的灾银,饿极了,也是敢博一把的。

    而现下的难题就是,怎么才能凑够剩下的赈灾银两呢?即使是以救助的名义让权贵富豪实行捐赠,可想从他们的牙缝里抠出钱来,无异于比登天还难。

    这时,还有一个法子!

    就是将京城中最大的商会收为囊中,为己所用。

    众人都皆知,福朝商会是京城中年代最久远,生意也是做的最大的商会,掌握着北萧经济的命脉,若是能够拉拢前来,此事也算是成了一半。

    可难就难在了现如今的掌权人是魔教教主,景笙。

正文 难题

    景笙背景强硬,为人更是精明圆滑,若想有意想要拉拢到太子一派,怕是要费的心思不比通州事件小。

    …

    我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太子府邸,都没顾得上坐下开口便问到秦子玉如何了。

    秦子玉脸色也不太好看,“景笙保持中立,大有隔岸观火的意思。”

    他的这一句话让我打了一个激灵,身上的寒毛也都快要竖了起来。

    “难道除了他,便在也找不到别的办法了吗?”

    秦子玉示意先让我冷静下来,我才开始慢慢接受这个不争的事实,的确,现在福朝商会在景笙的带领之下蒸蒸日上,一举垄断着京城中重要的商业市铺,甚至可以毫不夸张说,只要是景笙不开心,不愿意,只要轻轻动一动嘴皮子,京城的经济很有可能瘫痪下来。

    官场如同战场,背后的冷箭就如同一日三餐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可以将自己的亲生父母出卖,后宫中的女人顶多算是争风吃醋弄死个人,可朝堂上的权谋算计可不同于女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一旦涉及到了金钱和权力,便害起人来更加没有了底线。

    他说若是这次抗不过去,有可能就会完了,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而在早前就在太子府对景笙刻意的拉拢他也不屑一至,如今,便是坐以待毙了。

    萧何一个人呆呆得坐在床边,房间里阴暗之至,连一丝光亮都没有,少年抱着头双手紧紧插在了发丝中间,听到我的推门声音整个身子狠狠一颤,将双手从发丝中抽搐,眼底猩红面色苍白而又恐怖着。

    我静静走了过去,无声无息的站在他的面前像是小时候一样抱住了他的头在我的腹部,温柔的抚摸着。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无力,我有些心疼起他来,却怨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你还有阿姐在,这么多大风大浪都挺了过来,这次也不会例外的,大不了,我们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去抢了,父皇他不会狠心到赶尽杀绝的。”我将他圈禁在我的怀里,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少年一声不吭,只是沉默的看着我。

    随即开口笑着说,“阿姐,你怎么会这么傻,这条路已经回不了头。”

    我闭上了眼睛,心深了又深,像是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一般。

    萧何静静的看了我半刻,缓缓从一堆书里拿出一个信纸出来。

    我的心猛然间一沉。

    “阿姐,如果我这次出事,你和母后的替身我早已经训练好,到时候你拿着这封书信,去找一个叫沐南的一个男人,我对他有恩,他应该可以包你们后半辈子无忧,我给你们单独留了一支暗卫,也好过你们孤零零的受欺负,阿姐,辛苦了你这么多年,而弟弟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我瞪大的眼睛,死活也不肯接过那烫手的信纸,我告诉他要死一起死,谁也拦不住我。

    眼睛里面不知不觉泛起了一层水雾,模糊了视线,胸口像是被什么塞堵住了一样,萧何没想到我的反应如此过激,愣然了一下,“阿姐,就当我最后一次求你。”

正文 蓄意勾引 1

    我抹掉眼角强溢出的泪水,态度强硬的告诉他不可能。

    我第一次这么愿意舍去那些荣华富贵,只求能够让萧何熬过这一关。

    燕青走进来将我扶了出去,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有什么东西慢慢崩塌了。

    明明是不愿再去有交集的人,却总是屡次被命运拨弄缠绕到一起。

    我是个自私心狠手辣的女人,却也是一个软弱的女人,我割舍不了对萧何的责任和牵绊,更忘不了从小到大生活的点点滴滴,即使有一天他再也不愿意在见到我或者讨厌我,我也无法轻易从我的心里剔除,那是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

    …

    近日的景府,可谓是达到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地步,京城中上门下拜贴的人数不胜数,门槛几乎都快被要踏烂了,其中也不乏太子一派和七皇子一派,只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景公子并没有盛情招待,反而,闭门谢客,谁人不见!

    芝兰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并没有多大的惊讶,若是景笙真的被眼前的硬头小利而迷昏了头,那么,天机阁也就白在背后拉拢了他这么多日。

    我听闻坊间有座赌场,名为天若赌坊,传言里面是青楼和赌坊合二为一,美人窟,销金窖,里面陪客的通通都是一等一上好的美人儿,色魂以授,客人不仅仅在里面可以赌钱狎妓,更是可以随场随地来享受美人的“特殊服务”。

    但这并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最吸引人的地方莫过于天若赌坊的地下格斗场,和不限止男女身份门槛,即使是女子进去,也可以有伶人的陪伴。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天若赌坊和那晚的拍卖场所幕后的老板都是景笙。

    我问了天机阁能不能打探到景笙的行踪,他绝不会真的呆在景府里混吃等死。

    天机阁的探子只回了四个字,行踪不明。

    我也是想赌一把,赌景笙会不会在帮我一把。

    芝兰听到我要去天若赌坊事情,顿时吓了一大跳,我急忙捂住了她的嘴,这事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即使我将所有的资产都变卖,对通州二十万的死伤数目来说,简直微不足道。

    路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在可以放弃了。

    我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让芝兰消化了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

    片刻,我和芝兰便乔装打扮成男子从侧目溜了出去。

    长公主的身份牵扯甚广,万一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来炒作一番,我不死也要蜕层皮了。

    …

    闹市人满为患,天若赌坊门口更是人满为患,生意兴隆。

    “颜公子,咋们可真的要进去吗?”装扮成小厮的芝兰似乎还有些不适应这个地方皱了皱眉毛问道。

    我看着门口的牌匾深吸了一口气,早已身处炼狱,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我确定,走罢。”

    刚走就去,便看到里面空空如也,芝兰疑惑的问道,“刚刚进来的人都去哪里了?”

    突然从后面走过来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打量了我和芝兰一眼,老奸巨猾的说道,

    “看来二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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