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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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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只是经历的多了,想的多了罢了,哪里有什么厉害的。”

    也幸亏谢谨画不是真的只有一世,要不然这么被百合日日真心夸赞崇拜着,估计真的会以为自己很厉害很厉害。

    她的所谓厉害小心,都是吃亏太多太大,用伤害换来的。

    “听说了吗?瑞王府的三公子听说办理事情很得陛下的赏识,现如今都晋升为朱雀卫的副统领了,才那么点儿年岁,已经位高权重了,可真是手段了得。”

    旁边突然传来说话声,那声音不大,毕竟朱雀卫不是能够大声议论的,只是因为离的近,谢谨画的耳力又好,才听的清楚。

    说的是秦铮,她忍不住的侧耳倾听。

    “呵,什么手段了得,位高权重,不过是被推出来的幌子罢了,要不是看他也算是皇室血脉,你看那秦铮现在在哪个犄角旮旯窝着呢。”

    另外一人有些不屑的开口。

    “你也说了是皇室血脉,人有那血脉,出头早晚的事情,我可听说了,那位大统领已经老迈,现如今也就是个摆设,主事的已经变成了这位新晋的秦副统领了。”

    开头说话的文士道了声,虽然听着是为秦铮辩解,实则话语中酸的很。

    另一人是个瘦高个的文士,喝了一口茶水:“郑兄,你这才来京城不久,有所不知,这皇室血脉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你别看那人现在是什么瑞王府的三公子,其实也是最近陛下帮着正名的,他先前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那人怪笑一声:“妓生子。”

    那三个字让谢谨画眯起了眸子。

    秦铮的身份在瑞王府中都是少有人知,瑞王府既然认了皇帝说的秦铮的身份,便不会将他的生母抖搂出来。

    她眼中现出凛冽之色。

    有人在针对秦铮。

    谢谨画那一瞬间心中出现了这个念头。

    “妓生子是什么玩意儿?那就是与奴仆无异的东西,据说那秦铮的生母可是瑞王府的歌妓,宴饮时候陪客的玩意儿,谁都能够上的玩意儿,那朱雀卫的副统领可不知道有多少个便宜爹,若是我们当年也能够被瑞王请入府中,还不一定你我也算一份呢”

    正在那高瘦文士说的兴起,对面文士和附近桌子的人都注意听,谢谨画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一声冷哼传来。

    “阁下知道的可真多。”

    一个朱雀卫打扮的人站在楼梯上,面上满是杀气。

    “正好大人也想要知晓自己究竟有几个亲人,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来人,带走。”

    那高瘦文士面色剧变,转身便要跑。

    只是他才跑了一步,便被两个从楼上直接跳下来的朱雀卫从背后抓住。

    “我根本没有说错,京城中的人都知道秦铮根本不是什么瑞王府的三子,他就是个野种,做得凭什么说不得,那么多人都说,你们能够杀尽天下人,却堵不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妓子鄙恶!”

    话音落下,一道刀光闪过,那高瘦文士捂住自己的脖颈,喉咙咯咯作响,却还是阻挡不住喷涌的鲜血,眼睛暴突,砰然倒地。

    将手中染血的刀子收回,那高瘦文士边上的朱雀卫士正是方才楼梯上说话的,他面色冷恶,狠辣的笑:“我们是杀不尽天下人,可是谁让你这贱嘴毒舌的跑到正主面前大放厥词,污蔑朝廷命官,该杀!”

    方才那个和高瘦文士说话的文士身子颤抖:“不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抖擞着身子便要趴到桌子底下去,看着便是一个没有什么威胁的人。

    “铁仙桥有名的说书先生,这个月说了不少好桥段吧。”

    那朱雀卫一脚踩在那文士的背上,对方怎么翻都翻不出来,像是一只乌龟一般。

    “大人听说这几日京城中多了不少好段子,正好想找几个说书的,这位正可去宣抚司做客一番。”

    宣抚司是朱雀卫宫外办公的衙门所在,从前虽然也让人惊惧,却大多是些官员,可是从秦铮入主宣抚司之后,却是让京城中的大部分人都惊惧了。

    毕竟为着一次西元奸细,一次天香园之事,宣抚司中三教九流抓了个遍。

    进去的少有出来的,出来了也都丢了大半条命。

    在京城人眼中,无异于地狱魔窟。

    酒楼中的人噤若寒蝉,不敢出声,也不敢逃跑。

    谢谨画望着这效果,忍不住皱眉。

    那死去高瘦文士身下一滩血泊汨汨,血腥味扑鼻,百合也有些惊惧,忍不住握住了谢谨画的手。

    虽然她去过宣抚司,也见过秦铮太多次,甚至她还为了谢谨画给过秦铮几次没脸,在她原来的印象中,秦铮是个对谢谨画极好的人,是无害的。可是刚刚那一幕,让她恍惚明白,秦铮好像不是她想象的那般无害。

    “县主,大人有请。”

    那开头说话的朱雀卫将脚下的说书先生扔给了同伴,径自走到谢谨画跟前,弯腰一礼。

    谢谨画安抚的碰了碰百合攥紧的手,忍不住笑:“阿铮不会伤害我分毫的。”

    百合惊惧的心,因为谢谨画这句话一下子就放松了许多。

    她突然间想到,秦铮还真的是从来没有对谢谨画有丝毫不利。

    秦铮和谢谨画相处,从来是谢谨画占据上风。

    谢谨画跟着那朱雀卫上楼,果然看到了秦铮。

    他一看到她,眼睛便是一亮,几步走到她面前,不动声色的推开百合,伸手扶住谢谨画:“我本来想着晚上去看你的,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分,正好碰上。”

    他的手握住谢谨画的手。

    从表白开始,一次见面比一次不避讳了。

    谢谨画的眼睛落在秦铮握着自己的手上,那是一只骨骼分明的大手,丝毫看不出原来的瘦弱。

    有力的很。

    百合被推开,本来要说话,可是一看到周围朱雀卫腰间的刀子,尤其方才那杀人的朱雀卫,面色一变,不敢吱一声儿。

    谢谨画看百合被吓的不轻,轻轻瞪了秦铮一眼。

    那高瘦文士说话太毒,她不介意秦铮的人杀了他,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却有些过了。

    秦铮使了个眼色,让周围的那些人出去,百合一起带走,然后才笑嘻嘻的将脑袋凑到谢谨画的肩膀上:“姐姐可是不高兴了?”

    谢谨画一愣:“不是说不准备叫我姐姐了吗?”

    她注意力被吸引走。

    秦铮刻意磨蹭了两下脑袋在谢谨画的脖颈处,鼻端满是少女的幽香,她的脸颊上泛着点点红晕,眼眸格外的暗,声音带着点儿不自觉的沙哑:“我想通了,叫姐姐不代表我和姐姐便是姐弟了,反而有不少表姐表弟的在一起不是?”

    而且这可是难得的情趣。

    想到让手下找来的那几册话本子还有图册,秦铮的脸颊更红,眼中带着那么点儿期待。

    谢谨画丝毫不知道秦铮此刻脑子中转动的那些废料,在她心中,秦铮可还纯洁的很。

    “我们又不是什么表姐表弟的。”

    嘟囔了一句,却没有反对,其实谢谨画是喜欢听秦铮唤她姐姐的,她的亲人都不是真正的亲人,便是郑千秋,也太过陌生,不管秦铮对她有什么心思,她其实比她自己想象的还在意这声代表亲近的姐姐。

    秦铮唇角勾起。

 第一百二十五章八字

    “阿铮,楼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有人敢去传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话。”

    谢谨画转开了话题,也是真的担心这个。

    妓生子这个名声只要被扣上,日后所有人都要用异样眼光看秦铮,无论他日后多么有为,也洗不去污名。

    前世秦铮也被人传过这个,只是从一开始便被秦铮雷霆手段给扑灭了,所有人说起他来,再也没有敢像是方才那个高瘦文士一般的说辞。

    可是想到那两人所说,秦铮的身世传了已经有段时日了。

    秦铮还保持着抱住谢谨画的姿势:“也不算乱七八糟,我本来便是歌妓所出”

    从前很在意这个,可是也许是谢谨画此刻眼中只有担忧,没有丝毫鄙夷,也许是谢谨画一直以来对他独一无二的好,秦铮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意了。

    谢谨画皱眉,按住秦铮的唇:“胡说什么,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是不是齐王做的?”

    秦铮的身世少有人知,必然是和瑞王府有不小关联的人,瑞王自己还要脸面,若是将秦铮的出身传出去,他承认的三子是歌妓所出,恐怕他的脸面先要丢尽。

    谢谨画觉得这么龌龊的手段,也只有齐王。

    秦铮忍不住笑:“姐姐,怎么什么坏事都想到齐王的身上?”

    “他倒是想这么对付我,可惜他现在自顾不暇了,听说这几日他脾气不受控制,在府中处置了好几个姬妾。”

    他很开心谢谨画对齐王没有丝毫好感。

    “看不上我升的这么快的大有人在,我应付的来,姐姐不用担心。”

    秦铮眨了下眼,眼中闪过一抹晦色。

    “齐王早已经入瓮,待到谢谨瑶入了齐王府,所有想要害你的人,齐王,谢谨瑶,齐王妃,还有谢函,黄氏,他们一个个的都不会好过,姐姐,你以后再也不用为了这些人烦心了。”

    秦铮的声音沉郁,眼中闪过凛冽寒冷。

    下一瞬,他牵住了谢谨画的手,头抬起,眼睛直直的对上谢谨画的眼睛:“所以,姐姐未来可以将更多的目光放在我身上吗?”

    可以别再为了不相干的人耗费精神了吗?

    爱一个人会去注意那个人,恨一个人,何尝不是。

    秦铮早已经发现谢谨画对齐王,对谢谨瑶不同寻常的在乎,即便那份在乎是为了让他们不好过。

    那也是关注与在意。

    秦铮厌恶任何争夺谢谨画目光的存在。

    对上少年眼中的执拗与期待,谢谨画眼中忍不住染上了一点异样,秦铮所言不是说假。

    齐王和谢谨瑶眼看着就要正式在一起了,只是这一世没有郑千秋和谢家一心站在谢谨瑶什么,没有自己在前面顶着所有的坏名声做着坏人的事情,谢谨瑶和齐王顺利在一起后,生活却不一定是顺利的。

    谢谨瑶性子极端偏执狠毒,却直接损了名节身子清白,不得不屈辱的入齐王府,齐王妃就是阻碍了她道路的人。

    齐王妃这一世宁愿失了孩子也不愿意死,也要占住那王妃的位子,对谢谨瑶早就没有了姐妹情分。

    齐王最大的心愿是登上那九五之位,经营多年,好容易得了些贤王的名头。

    谢谨瑶不止没有给他什么帮助,甚至害他的名声受损,加上他又中了那神仙乐,日后不会好过。

    还有齐王府的小郡主,没有了嫡亲的弟弟,他的父亲又是齐王那般最重礼仪的性子,加上谢谨瑶这位她的好姨母,她的未来虽然不知会如何,却是绝对没有前世风光幸福了。

    谢函和黄氏现如今也不好过,一个被女儿牵连禁足佛堂,一个则是在皇帝面前失了脸面,没有了晋升之路。

    对不起过谢谨画的,和谢谨画为敌的人很多,可是真正让她恨上的也只有这么几个人。

    她一直都是顺势而为的报仇,却从来没有真的下过狠手,不是她心软了,只是不想让仇恨彻底占据自己的生命。

    秦铮和郑千秋就那么直接的将谢谨瑶和齐王扔到了一起,帮她报了仇,反而是让谢谨画产生了些对未来的不知所措。

    说是不让仇恨彻底占据自己的生命,可是真的不需要她再做什么之后,谢谨画才发现,自己再世之后的人生,原来也单调的可以。

    她的心中,除了那些个仇人,也只有秦铮的未来了。

    谢谨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再也无法单纯的将秦铮看做弟弟,她也为秦铮有过属于女子的心动。

    她相信秦铮值得她付出信任。

    可是,爱情。

    谢谨画前世遭受的背叛,让她不想要轻易承诺什么。

    承诺了,便要做到。

    承诺了,便再也没有了退路。

    谢谨画的头慢慢的垂低,几乎不敢看秦铮了。

    比起他的直接热烈,她已经失去了孤注一掷的勇气,与勇往直前的冲动。

    秦铮期待的看着她,半晌,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句话,他眼中染上了失落。

    “姐姐。”

    秦铮突然出声,他的手凑到谢谨画的下颔处,轻轻用力,谢谨画的头被迫抬起。

    秦铮眼中的失望已经消失,此刻只有一份坚定,只是坚定的底下,也有一点紧张,若不是谢谨画了解他很深,根本看不出他的紧张。

    “怎么了?”

    谢谨画不知道他又要说什么,莫名的被感染了他的紧张。

    秦铮从袖子总小心的掏出了一张帖子,是合起来的,他脸颊上又开始发红了:“这个,给你,是我专门去千佛寺请大师合的。”

    谢谨画接过那张红色的帖子,还没有打开,秦铮已经和她告辞。

    “姐姐,这帖子你回头再看,我先走了,抓了几个人,要好好审审,若是姐姐有什么事情,让人拿着这个去宣抚司给我传信便是。”

    秦铮又递给谢谨画一块小巧的令牌。

    然后转身便走。

    那匆匆的样子,仿佛是逃跑一般。

    谢谨画有些莫名,顺手打开那张帖子,望见上面的东西之后,整个都愣住了。

    自己个儿的生辰八字,怎么可能不知道。

    至于另外与之并排的陌生的生辰八字,想到方才秦铮的话,舍他其谁。

    顺势望到最下面那天作之合四个字,谢谨画的脸颊刷的一下子红了。

    她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帖子合上。

    “真是反了。”

    咬牙切齿的喃喃着这句,对秦铮这么不先行知会,直接拿着自己的八字去合的行为又是羞又是愤的。

    总之那种感情复杂的很。

    “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着凉了?”

    百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了上来,一眼看到谢谨画那红的异常的脸颊,忍不住担忧。

    “你看错了。”

    谢谨画将帖子迅速的收入了袖子中,抬头对着百合一本正经的道。

    “不是,小姐你脸真的红的厉害”

    百合在谢谨画的瞪视下消了声音。

    谢谨画的样子与其说是着凉,不如说是害羞。

    百合脑子中突然便转到了方才匆匆离开的秦铮,刚才楼上可只有谢谨画和秦铮两个人。

    想到了秦铮每次对着谢谨画若有似无的亲近。

    百合伸手捂住了嘴巴,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

    秦铮离开谢谨画的时候匆匆忙忙,像是个害怕被追究的毛头小子一般,可是等到一出了聚贤楼,他的面色立马冷凝了下来:“有没有查清楚,究竟是谁和那些个说书的联系的。”

    他询问身边的手下。

    那些个流言,虽然已经伤不到他了,可是该寻幕后的还是要寻幕后。

    他想要娶谢谨画,自然是想要一个清白端正的身份。

    他不稀罕瑞王府三公子的身份,可是若是能够让谢谨画未来不跟着一起受人耻笑,那么他就必定要将不该让世人知道的隐瞒下去。

    那人低垂着头:“启禀大人,我们这几日杀了一批,抓了一批,又刻意放了一批,确实有人与那几个活着的联络过,只是查下去却也只是一些官员家中的管家婢仆之类。”

    那手下面上有些羞愧之色。

    “那就盯着那些婢仆管家,顺藤摸瓜,总能够抓出根源来,只要那背后人还想继续坏我的名声,他便会继续动,我不相信对方可用的人会多的抓都抓不完,杀也杀不完。”

    秦铮丝毫不介意用鲜血清洗自己的名声。

    “还有,我让你们盯着的那个人有没有动静?”

    他眼神中的冷意让人身子泛凉,显然对自己口中的那个人很没有好感。

    “她和往日一般,每日里都是做些洒扫的婆子做的事情,最多便是去附近的花园转转,始终没有出瑞王府,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与她联络。”

    属下回道。

    面上羞愧之色更浓。

    毕竟秦铮让他办的两件事情现在都没有个头尾。

    秦铮没有动怒,反是勾唇笑笑,老妪是教导他长大的人,虽然他厌恨她至极,却也承认她的本事,若是真的这么容易就被人抓住什么把柄,那才叫奇怪。

    “不必心急,什么都不要做,她的警惕性很高,你们只需要每日坚持监视她,然后将她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都记下来交给我。”

    秦铮道了声,其实他心中也有些猜测,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定罢了。

    秦铮回到宣抚司,将身边的人打发了,直接去了地牢,血腥味扑鼻,还有惨叫不断,他却是恍若未闻,直奔最深处。

    那里关押着一个人,一个高大异常的汉子,轮廓深刻,显得极其剽悍。

    不像是大庆人。

    只是此刻这汉子却显得有些凄惨,全身都是血痕斑斑,四肢被绑住锁缚在墙壁上。

    牢门口一打开,他垂落的脑袋立马扬起,在看到秦铮的一刻,咧嘴一笑:“小主人,怎么想通了,又来寻属下了?”

    他丝毫不像是一个囚徒,反而像是胸有成竹的胜利者一般。

    秦铮掸了掸袖子,将看不到的灰荡去,淡淡出声:“关于我出身的那些个流言,是不是你们做的?”

    “怎么会是流言呢?那本就是事实。”

    大汉笑的有些狰狞,瞪着秦铮的样子颇为猖狂。

    一道鞭影划过,刺啦一声,那大汉笑声一止,忍不住惨叫一声,却是脸上多出一道深刻刻骨的血痕。

    一只眼睛全被血泡住。

 第一百二十六章致命弱点?

    一只眼睛废了就是废了。

    废了一只眼睛的人,武功也等同于废了一半。

    即便本来做好了牺牲性命的准备,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怒吼出声:“小杂种,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子要你,你是小主子,主子若是彻底不要你了,你在大庆就是个出身卑贱的杂种。你以为处理好了京城中那些传言就可以了吗?你是歌妓之子,你可也是主子的血脉,主子若是将你真实身份暴露出来,你就是潜伏在大庆的西元奸细,到那个时候,估计你的待遇还不如老子现在。”

    牙齿咬出了血,那汉子狠狠一笑,一只完好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望着秦铮,就像是望见了他未来要经历的狼狈。

    “他一直知道我娘在瑞王府做歌妓。”

    秦铮扔掉了手中的鞭子,没有如同大汉想象的服软,也没有暴怒,他的面上很平静,平静的让大汉忍不住有些慌神。

    “当年主子也是不得已才独自逃离,都是大庆皇帝太过心狠,他本来以为夫人已经死了,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我娘为了生下我,苟且偷生去了瑞王府做歌妓是吗?”

    秦铮甚至笑了笑,只是在此刻的环境中,他这种状似平常的笑容,反而给人一种格外森然的感觉。

    那大汉一时间居然不敢出声。

    秦铮此刻的气势,与他一向崇敬的主子,却是像了个七八分。

    “也许他先开始不知道,只是到了后面,京城中这么多西元人,他想要知道却不难,一个做了歌妓的妻子,要了也是丢脸面不是?”

    秦铮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更也许,他对我的存在一开始也是知道的,花麽麽究竟是谁的人呢?”

    秦铮的眸子微微弯起,在大汉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少年的笑容璀璨,那笑容中却仿佛蕴含着最大的恶意:“我已经知道我想知道的,你已经没用了。”

    转过身子,对着黑暗处丢下了一句话:“杀了,处理干净点儿。”

    任凭大汉在背后怒吼,秦铮都不曾看一眼。

    他确实知晓了自己最想知道的。

    至于大汉的威胁,对他来说,是麻烦,却不是死局。

    “蠢货,你难道不知道,一个有致命弱点的人,更容易被上位者信任吗?”

    少年喃喃自语,抬眸,眸光满含锋芒:“来人,备马,我要入宫。”

    在皇帝知晓之前,主动将要命的秘密呈上,皇帝不止不会动他,还会更加重用他。

    在他的利用价值彻底消失之前,皇帝会是他最坚定的护身符,最有利的靠山。

    而他,会不断的让皇帝记住他的价值。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秦铮已经学会了与过去完全不同的思考方法。

    宣抚司的地牢中每日都有人悄无声息的死亡,所以,当几个人将那已经死去的大汉尸体拖走的时候,完全没有引任何人注意。

    ——

    谢谨画不知道秦铮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本来打算在酒楼中坐一会儿之后便去看看百里绣,哪里晓得遇到这么多事情。

    袖子中揣着秦铮说的合好的八字,谢谨画表面上已经看不出来什么,完全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实则她心中就像是揣了只兔子一样,完全静不下来。

    这副状态是不能够去看百里绣了,谢谨画和百合最后还是直接回了谢府。

    只是马车还没有入府,远远的,就看到谢府侧门那里围着不少的人,似乎是有什么争执的样子。

    声音隐约的都能够传到这边街口了。

    双方情绪似乎都很激动,而且还有人往那边凑过去看热闹。

    正正好将入口堵的严实。

    百合皱眉,下了马车便往那边过去了,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就回到谢谨画身前,她的表情有些怪异,似笑非笑的。

    爬上马车,凑到谢谨画的面前:“小姐,你知道那里在闹什么吗?听说是齐王府派人递话,让三小姐早日出阁,最好就这两天,结果过来的人被三小姐直接让人打了出去。两边都不是善茬,这不在那里闹吗?”

    谢谨瑶给齐王做侧妃本身便委屈的很,又有许多薄怠之处,她以为自己忍忍就好了,结果齐王府居然派人催她出阁。

    女子与人订亲到成亲,准备的时间越久,代表越重视,可是齐王府不止没有给她什么想要的体面,还变本加厉的要更撕下谢谨瑶的一层皮,她怎么忍的住。

    谢谨画眸子微微眯起,听到这话,她首先想到的却是那神仙乐的特性。

    算算日子,若是齐王真的被下了神仙乐,这几日估计不好受。

    “听说派过来的人有齐王府的内管家,还有王妃身边的青莹姑娘,估计是要细细劝说吧。大小姐这份好心,可惜三小姐是领会不到了。”

    百合还在自顾说着消息,没有注意到谢谨画眼神的变化。

    她可还记得在齐王府中的时候,谢谨瑶先是给谢谨画下毒,后来齐王妃在小郡主生辰宴上又差点儿诬陷谢谨画的事情。

    所以她不止不担心,在知晓了那闹事的双方都是什么人的时候,她心中更期待两边能够真的闹起来,打起来。

    “小姐,我们要不要过去,让他们让路?”

    百合很显然想要谢谨画也过去看看热闹去。

    看到自己不喜欢的厌恶的人倒霉,通常有利于自己的心情。

    而谢谨画现在对谢谨瑶,绝对是厌恶至极的。

    谢谨画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我们从后门回府。”

    若是往日里她会过去看看热闹或者是让百合去听听。

    可是在聚贤楼中想的清楚,齐王府,谢府中的有些人,他们各自都不会好过了,即便没有她的插手。

    既然如此,何必再凑过去,徒惹一身腥呢?

    百合遗憾的叹了口气,为了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热闹,不过谢谨画既然决定了,她便听从便是了。

    去到后门,渐渐的也就听不到什么声音了,总没有人扯着嗓子去嚎谢谨瑶和齐王府的这桩遮羞味道更大的亲事,能够让人忽略了就忽略了。

    谢府的小厮恭敬地帮着谢谨画卸马车,留在府中的几个丫鬟也凑了过来。

    谢谨瑶这边情形越是差,谢谨画这边便越是让人向往。

    谢谨画任凭几个丫头殷勤的又是擦汗又是递水,又是打扇搬东西的,坦然的很。

    不说她现在还是谢家的二小姐,便是县主的位分,谢家的婢仆对她这些恭敬都是应该的,她都受得起。

    不需要受宠若惊,只需要平常对待便好。

    谢谨画的坦然接受那些殷勤的态度,倒是让不少有心的婢仆更加觉得她气度不凡。

    “你去,告诉二婶一声,家中还有未嫁女儿,三妹眼看着便是齐王府的人了,该给相互间点儿面子便留点儿,谢家现在已经够丢人了。”

    谢谨画走在路上,看着身边好几个匆匆往谢家门口那里赶的人,皱了皱眉,交代了百合一声。

    她是不需要再为谢谨瑶的事情费神了。

    但是她还记得自己欠下二夫人的人情。

    百合一听也急了,赶忙往二夫人的院子跑去,谢谨画想到的是二夫人的女儿,自己的堂妹,百合想到的是自家小姐。

    谢谨画看百合那匆匆忙忙的样子,忍不住想笑。百合其实办事还算沉稳细心,只是一遇到有关自己的事情,就容易慌神,可不就是关心则乱。

    谢谨画又想到了秦铮的事情,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开始拿他的身世做文章。

    方才在聚贤楼让他弄的心慌意乱的,到底是忘了问仔细一点儿。

    说出秦铮生母做过歌妓,谢谨画其实不害怕,除了担心秦铮被人非议外,倒是伤不到秦铮丝毫,毕竟皇帝那边这层隐秘是过了明路的。

    她真正担心的是秦铮真正的身世。

    她有七八分确定秦铮不是大庆人,而是与西元有关。

    而且必然不是普通的有关联。

    秦铮曾经拿给她的,透漏给她的与西元相关的东西,可都不是普通人拿的出手的。

    秦铮是什么身份,谢谨画不在意,她从始至终认识的,在意的只是那个人。

    她只是担心那幕后人随后会爆发出更可怕的言论。

    谢谨画满腹愁绪的入了自己的房间。

    她拿出秦铮给自己的那块小令牌,决定回头寻他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件事情。

    有些事情不能够等到真的发生再去现解决,未雨绸缪,提前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谢谨画正在脑海中思索着解决方案,眼睛随意的扫过一处地方,突然间她的脚步顿住了一下,只是很轻微的一下停住,下一刻便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

    “对了。”

    她想到什么,转身对着两个丫头问了一句:“三小姐那里现在还有谁在?”

    两个丫头不知道谢谨画怎么想到问谢谨瑶了,不过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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