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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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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她那位嫡姐,看似良善,实则最是莫测。

    比起谢谨瑶和黄氏,齐王妃才是真正的不动声色。

    若不是谢谨画前世经历过齐王两个孩子视她为仇刍,上次又差点儿在齐王府中被算计了去,她还是不怎么想要相信齐王妃对她多有算计。

    黄氏看谢谨画没有出声,微微皱眉:“画儿,你大姐现如今身子重,府中也没有什么正经的侧妃,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侍妾,所以才想着要自家姐妹过去帮衬。瑶儿年纪小,性子没有个定性,也不能够帮上什么忙,现如今也只有你能够多多帮衬了,珺儿的生辰就在五月十六,还有十日,齐王府中正缺少个主持的人,你收拾收拾明日便先过去住下吧。”

    方才还要谢谨画去参加宴会,这一时半会儿的,直接要谢谨画过去住下了。”

    谢谨画抬眸望向黄氏,失笑:“母亲,我到底是未嫁的闺阁女儿,家中尚有母亲在,母亲不去,我提前十几日的住到自己姐夫家算是怎么回事儿?”

    她觉得好笑,黄氏和齐王妃难道到现在还想着要让她给齐王做侧妃吗?

    这段时日的表现,谢谨画自觉已经将自己的心思表达的很清楚了。

    她现在表现的性子,黄氏也再拿捏不住她,还真的放心将齐王妃日后留下的孩子给她抚养?

    “规矩是大,但是事有从权,我们府中还有不少事情,我脱不开身,你身为子女,为父母分忧不是应该吗?而且画儿你前几日不是和众多男子一起去南方也不说什么坏了规矩”

    黄氏的话音未曾落下,谢谨画便开口打断:“母亲慎言。”

    她端肃了面容:“女儿前去南方是为陛下分忧,岂能够和家事相提并论?”

    黄氏被谢谨画这一本正经的话语堵的胸口一阵剧烈起伏。

    正当黄氏以为谢谨画要和她撕破脸的时候,谢谨画唇角再次勾起:“不过就像是母亲说的,身为子女姐妹,确实也应该做些什么,便让瑶儿和我一起过去齐王府吧。”

    谢谨画微微歪着头:“毕竟瑶儿也是母亲的女儿,大姐的姐妹,珺儿的姨母不是?大的忙她年纪小帮不上,小忙总不会有问题吧?”

    谢谨画已经厌倦了齐王府和黄氏的这些小动作,小心思,她想要这一次彻底的解决。

    齐王妃想要一个亲姐妹当齐王的继妃,好不亏待自己的儿女,黄氏想要一个和齐王府还能够扯上关系的王妃名头。

    齐王要的是谢家的女儿,如花美眷。

    既然他们都有自己想要的,那谢谨画不介意成人之美,帮他们达成所愿,那就是将谢谨瑶直接送入齐王的身边。

    想到前世谢谨瑶和齐王的夫妻情深,想到齐王妃的一双儿女对谢谨瑶的各种敬重信任,谢谨画唇角的弧度染上了恶意。

    只是不知道有所防备的齐王妃会不会甘心赴死,会不会给谢谨瑶留下一个好位置,齐王妃的儿女又会怎么看待谢谨瑶这个抢了他们母妃位置丈夫的‘坏女人’。

    想到那种场景,谢谨画心脏跳动的快了两下。

    那是一种期待与隐隐的兴奋。

    比起自己折磨那些仇人或者是厌烦的人,浪费自己的时间,还不如将他们直接扯做一堆,看没有了自己的参与缓和,那些人要如何的相亲相爱!

    黄氏不知道谢谨画的心思,她没有读心术,只是此刻望着谢谨画的笑,莫名的有点儿不安。

    皱了皱眉:“瑶儿是你的亲妹妹,你们最近是有些摩擦,但是你身为姐姐,身为尚书府的小姐,还是要多让着她的,在齐王府中不比其他,别让旁人看姐妹间的笑话。”

    谢谨画眸子微微眯起:“母亲放心,只要瑶儿自己守规矩,谁也抓不住她的错,毕竟女儿现在是陛下亲封的县主,也不想要传出些不好的名声。”

    谢谨画这话说的不客气,却让黄氏放心了。

    她觉得,谢谨画不会拿着自己的县主位子开玩笑的。

    闹出事情,谢谨画也难堪。

    只是想到谢谨画的县主位子,黄氏忍不住的一阵牙根酸。

    她自觉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比谢谨画千好万好,大女儿身为王妃还算不让她操心,可是小女儿现在真真的是让谢谨画比到了泥地里去了,她怎么可能不难受。

    ——

    “小姐,上一次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真的就这么去了齐王府?”

    百合帮着谢谨画整理简单的行李包裹,一边忍不住的开口问,她眼中全是忧虑。

    上一次谢谨画好悬没有在齐王府出什么事情,虽然传出了点儿不好的流言,但是谢谨画处理的快速及时,风浪才掀起,便被直接扑灭。

    可是不可能事事都能够及时应对的,若是再来些什么,谢谨画一旦应对不当,到时候就真的被害死了。

    女儿家的声名是比什么都紧要的。

    齐王又是那么一副作态。

    想到齐王次次见到自家小姐的情深样子,百合就忍不住的咬牙。

    谢谨画手指探到百合的脸颊上,轻轻一掐:“好了,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你还不相信你家小姐的手段?这段日子,你见我吃过谁的亏没有?”

    她笑了笑,眼底全是锐利:“更何况,我其实也厌烦了某些人的不死心,若是能够趁着这个机会一次性的解决清楚了,日后也清净。”

    百合想到谢谨画近来的厉害,迟疑了下:“可是若是对方有心,也难防呀。”

    “怎么会难防呢?难防的从来只有在意的亲近的人的算计,若是不在意了,便是千般手段,万般计较,也不过如此罢了。”

    百合听到谢谨画这般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正好收拾到谢谨画的贴身衣物,一个香囊从柜子里掉了出来,那是一个半成品的香囊,素色的香囊,做工精细,线条紧密,布料是最好的天罗菱,是宫中曾经赏赐给谢家的,谢谨画也只得了几尺长,能够做件贴身小衣罢了。至于大半的其他布料,都给了谢谨瑶。

    谢谨画想着一半做小儿的贴身肚兜,一半则是做个香囊塞上些安神的香料给因为怀孕睡眠不太好的齐王妃的。

    她曾经也是期待着齐王妃腹中的那个外甥的。

    香囊上面还没有绣上具体的纹样。

    前世齐王的那双儿女认定了自己谋害他们的母亲,认定了她谋害谢谨瑶,似乎就是抓着这个香囊做的证据?

    里面的安神香料里添了让人日渐虚弱的药物,而谢谨瑶当时也中了让人日渐虚弱的药物。

    可真是巧极。

    她都不知道有这么好的药物,无色无味,不易察觉,让人自然而然的虚弱而死。

    谢谨画看着这东西,瞬间记起了许多东西。

    “哎,小姐,这不是你准备送给齐王妃的东西吗?要不要赶制一下?说起来去齐王府中总不好什么都不带,小姐你带着自己亲手做的物件儿,总能够让大小姐对你重视一下。”

    先前还不想要谢谨画去齐王府,被谢谨画几句话说的百合不纠结这个去不去的问题,却开始想着要如何讨好齐王府的女主人了。

    齐王妃对谢谨画若是关心的话,谢谨瑶总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的。

    谢谨画接过百合递过来的东西,手指在上面的针脚上满满划过,掌心的布料极其的贴合柔软,天罗菱称为一寸一金,是难得的贡品,也就是宫中皇后和几个得宠的高位妃嫔,几位得了皇帝信任的重臣家中才有的赏赐。

    谢谨画突然开口:“剪刀。”

    百合以为谢谨画是要继续绣香囊,赶忙给她找来。

    不止找来了剪刀,还将那剩下的一块布料和各色绣线都寻摸了来。

    谢谨画对其他的东西视而不见,径自接过剪刀,咔嚓咔嚓两下,手中那精致的香囊在百合讶异的目光下,直接被剪碎成了几片,掉落在了地上。

    “小姐,这是你费心做的,料子也难得,你怎么就剪了。”

    百合心疼的蹲下就要将碎布料捡起。

    只是怎么看怎么碎的彻底,根本不能够再用了,便是做成帕子都是不成了的。

    “这香囊做的不好,碎了也省心。”

    谢谨画挑眉笑道。

    不值得的人,用了好东西也是浪费。

    说着话,她拿起笸箩中剩下的布料,也就再做两个香囊或者是两三块帕子了。

    眼睛落在手腕上的一泓碧水之上,想到秦铮总是喜欢收些她随手不要的东西,谢谨画抿唇轻笑,想到了要做什么了。

    ——

    在谢谨画收拾这准备去往齐王府的时候,齐王府中也不平静。

    “这药真的不会对我的身子产生影响?”

    齐王妃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里面是白色的粉末,没有气味,磨的极细。

    “启禀王妃,这药是前朝宫中传出来的方子,您知道前朝宫中争斗激烈,总是有不少的娘娘想要在不损及身子的前提下达成目的,这药可是我们家祖传的,我们家祖上正是前朝太医,这里还有手札为证,绝对没有问题。”

    齐王妃面前是一个中年妇人,她面对着齐王妃,笑的恭谨,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本皱皱巴巴的手札,即便努力抚平边角,也还是破的很。

    咏薇皱眉接过那书册,小心的放到了齐王妃的面前。

    齐王妃没有看那本册子,而是痴痴的望着手中的白色瓷瓶,手掌在自己的腹部轻轻的抚摸着,似乎是失了神一般。

    “这药物你给过旁人吗?”

    齐王妃半晌出声。

    “没有没有,王妃娘娘明鉴,这东西我们怎么好给旁人,祖上传下来的也就剩下这么点儿,我们也没有完整的方子,若不是家中实在困难,也不会将这东西翻出来。”

    那中年妇人连连摆手解释,说话间唾沫横飞。

    咏薇厌恶的撇了撇唇。

    “咏薇,好好的赏赐一番,别忘了她家的小孙儿,带下去吧。”

    齐王妃眼睛都没有抬,吩咐了一声。

    那妇人千恩万谢的被咏薇带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咏薇赶了回来:“小姐,已经吩咐下去了,不会走漏风声的。”

    齐王妃手指轻轻的掀开跟前书册,里面只有寥寥几页,大多残缺,记录的是几味药材方子还有效果。

    她的眼睛落在其中一行上。

    兰颜粉,能够让怀孕期的女子更加美丽动人,肌肤如玉,气息如兰。

    不过这东西还有一个效果,便是不损害母体的堕了胎儿。

    便是七八月的胎儿,也不会损伤母体。

    前朝宫中那些确认怀了女胎的妃子,很喜欢用这东西。

    齐王妃唇角勾起,那一瞬间,那张温婉动人的容颜,恍惚间,满是森然寒意。

 第九十六章假孕

    谢谨画提议带着谢谨瑶一起去齐王府帮着齐王妃提前打理小郡主寿辰的事情,黄氏是有些迟疑不愿的,她当时不好直接拒绝谢谨画,毕竟大女儿坚持要谢谨画过去。

    黄氏隐约有些猜测,以着女人的心思,自觉大女儿不会是真的要和谢谨画两相交好,齐王府中定然有些端倪,因此她就想着过后让谢谨瑶直接来个风寒病重,让谢谨画自己去齐王府。

    黄氏打算的好,可是谢谨瑶不愿意。

    “娘,我要过去,我一定要跟着谢谨画一起过去齐王府中!”

    谢谨瑶的面色难看之极,对着黄氏大声喊道。

    她本来以为找来黄氏能够压着谢谨瑶一下,将她嚣张的气焰压下去,谢谨瑶就算封了县主又如何?

    黄氏是她的母亲,只要有一点儿不孝顶撞的传闻出去,比以前效果还好。

    哪里想到黄氏不止没有教训刺激谢谨瑶,甚至还让她去齐王府暂住,已经将自己当做齐王府中未来女主人的谢谨瑶如何愿意?

    “瑶儿,你前段时日闹着去伺候齐王病中,已经坏了些名声,也幸亏你大姐在王府中得王爷敬重,还有你父亲是户部尚书的位子,王爷松口也就是迟早的事情,只要你风风光光正大光明的入了齐王府,你先前做的那些事情也就那么过去了,只要你现在好好的收敛了性子,在家中乖乖的呆着,娘不会误了你的前程。”

    黄氏皱眉,忍耐着心中的烦闷劝说谢谨瑶。

    谢谨瑶的态度让她不满意,最近这段时间,谢谨瑶一次次的让她不断丢脸,黄氏对小女儿是真的有不满的,可是这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有不爱父母的孩子,却没有不爱亲生孩子的母亲。

    自小娇养的女儿,如何真的舍得看着她步步错下去。

    谢谨瑶没有看出黄氏的忍耐,甚至在听到黄氏劝说的话之后,生气的直接将面前桌上的东西一把扫落:“我不管,你是我亲娘,是我亲娘就应该知道我到底要的什么!”

    “我是要嫁入齐王府,我是喜欢齐王殿下,他那么优秀那么好,可是我不止要名分,我还要他的心,现如今娘你就这么让谢谨画入了齐王府中十几日的和姐夫相处,您想过我吗?”

    “本来姐夫就比较喜欢她那张脸了,本来就对她比对我在意,再这么下去,我是能够嫁入齐王府,可是我永远也追不上她在殿下心中的地位,娘你自己没有办法抓住爹的心,可是我有本事,只要没有谢谨画,只要给我足够的机会,我就一定能够抓住姐夫的心!”

    谢谨瑶眼中满是坚定,她这份坚定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可惜这份勇气用错了地方。

    她看着黄氏,像是看着阻碍自己前程的仇人一般。

    黄氏猛的一巴掌打在了谢谨瑶的脸上,她愣愣的望着自己的女儿,一字一顿:“好,好,好,你既然真的认定了,那位娘的也不阻你的前程了,你想去,那就随着你二姐一起去吧,只是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别再找你这个没用的,连你父亲的心都抓不住的无能娘亲!”

    黄氏一辈子最恨的就是自己没有得到谢函的心,说是相敬如宾,可是对方和她是同床异梦,心中始终怀着别的女人,这几乎是她心中拔不掉的一根刺。

    她平日里告诉自己,自己是谢函的夫人,是他明媒正娶,唯一为他生育女儿的夫人,她应该满足了。

    谢谨瑶倒是好,几句话,就将黄氏自己给自己制造的那些假象尽数打破。

    黄氏如何不怒。

    谢谨瑶听着黄氏的怒声,慢慢的回过了神。

    “娘,娘我不是故意的,娘我错了,我就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我自小最亲近的就是娘你了,娘你听我说。”

    谢谨瑶想要追上黄氏和她解释几句。

    黄氏的步子很快,一下子就将谢谨瑶落在了后面,谢谨瑶堪堪要追上黄氏跟前的时候,几个仆妇挡住了她。

    谢谨瑶能够听到黄氏吩咐身边妇人的话:“给三小姐收拾收拾,她要和二小姐一起去齐王府中住上个十几日,这段时间我要去佛堂静思,有任何事情都别打扰我。”

    ——

    谢谨画和二夫人有联络,所以不到第二天,她就知晓了这一出母女相争的好戏。

    二夫人唇边的笑是怎么看怎么带着些幸灾乐祸。

    谢谨画帮着对方斟了一杯茶水:“看来二婶现如今在家中地位更稳了。”

    否则的话哪里能够不到半日的功夫便将谢谨瑶房中的事情打听的清楚。

    谢谨瑶和黄氏房中的一言一句,二夫人方才是学的活灵活现的,宛若亲见。

    二夫人也不客气的端起谢谨画递过来的茶水喝下,拿着帕子轻轻的擦拭了一下唇角,笑容没有褪去:“我也就是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扑棱一下,哪里有画儿你的本事,可是凭借自己的能力被陛下亲封的县主,现如今,京城中的那些个贵女,哪个及的上画儿的本事名声,也怨不得我们家的三小姐心里不痛快呢。”

    二夫人帕子掩住唇角,笑出了声。

    谢谨画但笑不语,得到的回报是好,可是这个县主的位子,却是拿命拼回来的。

    笑完了,二夫人和谢谨画说正事:“画儿,二婶和你说正经的,二婶以前以为你是个傻的,所以和你不亲近,毕竟说多了,也得不着好,还让人以为挑拨离间。现如今才知晓你事事通透,二婶也便和你说句知心话,三小姐和夫人对你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至于在齐王府中当王妃的大小姐,她从前对你是比较照顾,是不错,可是那时候,你们之间差了岁数,没有什么利益纠葛,她对你亲近,还能够得个姐妹情深的名声,但是现如今,却不一定了。”

    二夫人眼中带着些深沉的色彩,那是了然:“不论是齐王对你的亲近,还是三小姐急于想要入齐王府,将你看做眼中钉肉中刺,大小姐都不会给你好过,你若是去了齐王府,一定要小心为上,宁愿不出头,也别钻了旁人的套子。大小姐的心思,远不是大夫人和三小姐能及的。”

    二夫人这话出口,谢谨画愣了下,然后,她唇角勾起的笑染上了些温暖:“多谢二婶提醒,我知晓了。”

    不论先前和对方是因为什么交好,二夫人能够将话提点到这个时候,已经足够了。

    二夫人本来有些不安,她这话真的是有些交浅言深了,但是听到谢谨画的回应,她彻底放心了:“你明白就好,这人呀,只要能够分得清楚好坏,知晓谁能够交好,谁要防备,心里透亮点儿,那就算是再厉害的套子,也不是那么容易钻进去的。”

    说着话,二夫人眼底闪过丝怅然,她又想到了一些早应该忘掉的东西。

    当年,她和大夫人其实是交好的,大夫人虽然看起来严肃,对她却是嘘寒问暖,照料有加,可是到了最后,也是大夫人,生生害了她的儿子,成形的男胎。

    二夫人的手悄悄的握紧。

    她恨了大夫人十几年,可是她到现在也没有让那个女人真的如何,最多就是偶尔给她找点儿麻烦,根本不能够让那个女人真正的体会一番自己这痛彻心扉的感受。

    她抬起头望着谢谨画,今日的话本来就该到此了,可是二夫人突然就不愿意就这么结束了。

    “画儿,天下的父母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尤其是母亲,更是对自己的儿女看的如同心上之肉,你看大夫人对三小姐就知晓了,从来都是娇宠的很,三小姐惹出什么麻烦,她都不舍得真正的责罚她,弄的三小姐到现在还是那么个混不吝的性子。”

    谢谨画似有所觉,站起身子,走到门口,房门外守着百合和二夫人带来的婢女:“百合,你们去院子外守着,谁也别让他们接近这里,我和二婶有些话要说。”

    百合和那个婢女没有多问,远离了房门。

    谢谨画左右看了眼,然后将房门带紧了,沉默的走到了二夫人面前,坐下,摆出一副倾听的姿态。

    她心中有过许多的揣测,可是这些都不及知情人的真正红口白牙的告知。

    二夫人没有对谢谨画的行为多做什么表述,而是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手中,双手合握,像是那样能够暖一些,半晌,继续方才的话语:“一个母亲若是对自己的女儿不好,而且还时时刻刻的想着让小女儿踩着二女儿攒名声,除非是那个孩子不是自己所出,甚至,是自己厌恶的人所出。”

    这句话,二夫人的声音不大,谢谨画却听的清楚。

    二夫人的话语还在继续,既然已经开了头,那就说个清楚:“我是十六年前嫁入谢家的,那时候二老爷还没有外放,大夫人已经有了大小姐,却是多年没有怀孕生下儿子,家中的目光都放在我的肚皮上”

    二夫人笑了下,那笑莫名的有些讽刺:“次年我就怀孕了,大夫人恰好也怀了孕,我是满心的欢喜,大夫人那段时间,却是郁郁寡欢,我还多方劝慰她,后来隐约间知晓,老夫人那边藏了个女人,一个怀孕的女人。”

    “大夫人是假孕。”

    二夫人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迸出这么一句话,宛若石破天惊。

    谢谨画的手颤了一下,手中的茶杯一歪,水迹洒落。

    只是这么一句话,其实已经说明了太多太多,谢谨画今年的岁数,可不就和二夫人口中的年份对的上吗?

    谢谨画忍不住的想要问,问那个藏在老夫人那里的女人是谁。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响动。

 第九十七章干卿何事

    谢谨画打开门,空旷的院子一目了然,哪里有人。

    “百合。”

    谢谨画喊了一声,百合从院子外小跑了进来:“小姐。”

    “刚刚有没有人经过院子?”

    谢谨画一边问着,一边不动声色的又扫视了院子一圈,尤其是那些阴暗的能够藏人的角落,空无一人。

    “我和小荷刚刚一直不错眼的看着呢,小姐放心,就是一只猫都不能够躲开我们两个人四只眼睛的。”

    百合嘿嘿一笑,很是肯定的道。

    谢谨画打发百合继续去看着,转头重新进了房门,关房门的时候,又往外看了一眼。

    “画儿,天色不早了,我便先回去了,二婶说的那些话,你记得都放在心里去。”

    二夫人被刚刚那一下也惊了一下,显然不准备继续讲下去了,谢谨画转身进屋的时候,二夫人已经自己穿上了放在一边的披风,拿起自己的手炉,准备离开了。

    虽然是陈年往事,可是却是谢府中的禁忌,若是能够说的话,哪里会十几年来也没有一个人敢提起。

    不论是谢函,黄氏,还是老夫人,都是将此事盯的紧紧的,那些个知情人,全都被发卖或者是消失了。

    二夫人知晓此事,也是对黄氏的恨意让她多方打探,才知晓了些内情。

    若不是谢谨画现在的态势大好,又与黄氏明显的不对付,二夫人也不会冒险将这些话对谢谨画说出。

    毕竟她虽然是府中的二夫人,她的丈夫却只是一个小官,还是外放的不怎么在意她的小官。

    “二婶,你知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吗?”

    谢谨画突然开口,询问了一声。

    黄氏若是假孕,那么那个怀孕的女子也许才是她的亲生母亲。

    对一个素未蒙面的母亲,说有多深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那还只是猜测的母亲。

    可是谢谨画就是想要知晓,那个女子,那个似乎是自己母亲的女子,叫什么名字。

    起码,她要知道她的名字。

    至于对方的生死,谢谨画没有问。

    因为她不敢问,因为她猜测的出来,对方不会活着。

    若是活着,怎么能够这么多年没有丝毫风声泄露,若是活着,怎么能够这么多年,没有来看过她哪怕一眼?

    二夫人望着谢谨画淡漠的面容,迟疑了会儿:“我只知道老夫人仿佛唤她阿缕。”

    二夫人已经离开了,谢谨画坐在凳子上,久久的没有动弹一下。

    阿缕,阿缕,这个名字在谢谨画的心中不断的沉淀着,沉入心中最深处,然后剩下的就是全然的苦涩。

    有那么一瞬间,谢谨画甚至希望二夫人说的都是假的,自己真的是黄氏的亲生女儿。

    百合进来了,望见谢谨画坐在那里不动,神色怔怔,有些疑惑:“小姐,是不是二夫人和您说了些什么?”

    是不是说了些有的没的,才让谢谨画这个失神的样子?

    谢谨画回神:“没什么,二婶和我说了些事情,我刚刚正在想事情呢。”

    谢谨画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浅淡。

    说着话,谢谨画起身,抬步走的时候不知道绊到了什么,身子歪了歪,幸亏被百合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小姐,你小心点儿,若是不小心摔着了可怎么办。”

    百合觉得谢谨画有些不对,可是对方明显不想多说什么,她也不能够追问,只能够更加仔细的伺候着谢谨画睡下,然后去了偏房守着。

    谢谨画在床上闭着眼睛躺着,久久没有睡意,直到街上敲了三更锣鼓,她觉得脑袋慢慢的有些晕沉,渐渐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紧闭的房门无声的开启,郑千秋慢慢走到了谢谨画的床前,望着那张姣好的容颜。

    便是睡梦中也紧蹙着眉头,仿佛有什么为难事情在心中难以排解。

    他到现在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为了二夫人的话语。

    即便心中有那么些怀疑,可是因为谢老夫人和谢函的信誓旦旦,他还是更加倾向于相信谢谨瑶是阿缕的女儿。

    所以他这段时间始终没有离了京城。

    在京城中传出谢谨瑶和齐王的闲话的时候,他甚至想着要如何帮谢谨瑶一把。

    阿缕的女儿,就算他有不喜,就算谢谨瑶做事太丢脸面,他却也不愿意让对方委屈的居于侧位。

    阿缕的女儿,不能够受委屈。

    郑千秋到最后,也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即便这个女儿,是阿缕和谢函所出的。

    他来到谢谨画的院子外偷听,也只是为了防止谢谨画和二夫人对谢谨瑶有什么不好的打算。

    对谢谨画印象再好,也及不上心中的执念。

    可是他听到了什么呢?

    他听到二夫人说黄氏当年是假孕,说那个住在老夫人院子里的怀孕的女子叫阿缕。

    郑千秋的心乱成了一团乱麻,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不知道若是二夫人所说是真,他这些年做的,还有什么意义。

    在谢谨画出来看是否有人的一刻,他只想躲避开,他不敢面对面见到谢谨画。

    可是他更加不愿意就那么离开。

    郑千秋就躲在谢谨画的房外,等了许久许久,谢谨画一直没睡,还是他用上了自己特制的,才让她睡着。

    他就是想要看她一眼。

    明明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谢谨画的,他知晓她长的什么样子,知道她是什么性子。

    可是郑千秋就是想再看谢谨画一眼,在听到二夫人那些话之后,好好的看谢谨画一眼。

    那张美丽的容颜,和阿缕有许多相似之处,那眉,那眼,生生的就是阿缕。

    他先前怎么会以为只是有些相像呢?

    郑千秋的手忍不住伸出,想要轻抚对方的眉眼,抚平对方眉眼间的愁绪。

    一只手挡在了他的手前。

    昏暗的屋子中,少年凌厉的容颜仿佛生着寒芒。

    “别碰她!”

    秦铮压低了声音低吼一声,满面阴寒的攻向郑千秋。

    郑千秋是来看看谢谨画和二夫人说些什么对谢谨瑶不利的事情。

    而秦铮,却是办完了皇帝的差事,有那么点儿空闲,心中念着谢谨画,便过来看看。

    谁知道进来就看到郑千秋伸手向着谢谨画脸上碰去。

    秦铮可没有忘记第一次见到郑千秋的时候对方是向着谢谨瑶的。

    就算后来郑千秋不止没有对他下杀手,还指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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