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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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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谨画一把勒住男孩儿的身子,一掌狠狠的从对方的背部拍去。
一掌不成就第二掌,第三掌。
谢谨画的掌心都拍打的通红。
本来要阻止谢谨画这般的那些宫人对上谢谨画的眼神,一时间不敢动弹。
“都退后,痰盂!”
谢谨画厉呵一声,同时间,伴随着最后一掌落下。
“咳咳!”
一声剧烈的咳嗽,小郡王一口秽物吐出,正好落在一个宫女送上来的痰盂之内。
谢谨画面上露出点轻松,又连着拍了好几下对方的背脊,砰砰作响,不知道多少下后,又是一口秽物吐出。
小郡王咳嗽的厉害,却是明显缓过了这口气,又一次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小孩的手下意识的拽住谢谨画的手,他的身子甚至有些颤抖。
谢谨画眸子微微眯起,一只手抱着小郡王,一只手轻轻的在对方的背脊处拍抚,对小郡王身上脸上的那些个红疹痘痘仿佛看不到一般。
元安公主方才听到儿子突然状况危急,什么顾忌也没有了,直接便冲进了泰宁殿,此刻正好便望见了谢谨画小心抱着小郡王安抚的画面。
一时间,她眼中的猜忌慌乱慢慢消失,望着谢谨画的眼神,第一次有了纯粹的善意。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是否是真心,不需要看她说了什么,要看便看她做了什么。
谢谨画能够在此刻,给小郡王一个拥抱,对元安公主来说,比为她做了一百件一千件事情还要管用。
“怎么回事儿。”
谢谨画没有发现殿门口站着的元安公主,她直接问小郡王床边又慢慢围过来那几个宫人事情的起因经过:“先前不是好好的吗?还有,何御医呢?”
小郡王的身子明显在好转,这边常驻的御医就剩下一位了,正是那次谢谨画落水回府后,曾经过府给谢谨画治疗的那位皇帝的心腹御医。
而此刻,那位何御医却不见了。
“谢女官,何御医身边的药童过来说何御医给小郡王治病所准备的药材突然受潮了,他才会突然离开的。”
“小郡王刚刚用了长公主殿下送来的一碗羹汤,然后就,然后就开始呕吐了”
那宫人满面惊恐,眼看着小郡王要好了,就要能够逃出升天了,结果却是现在这般峰回路转,宫廷斗争,一个不小心,这条命就要立马丢掉了。
元安公主一边听着,眼中满是杀气。
她根本没有给儿子送什么羹汤,这泰宁殿中谁能够借助她的名义给人送羹汤!
她只想到了一个皇后。
谢谨画端过桌边剩下的半碗药,凑到鼻端闻了闻,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口将那半碗药送入了口中。
“药里不可能做手脚。”
谢谨画都懒得让御医来鉴定,不管是谁出手,若是羹汤有问题根本就进不了这个大殿的门,宫中验毒的法子可是无数种,想要寻到一种能够避开众多检验的毒药,起码谢谨画现在还没有见过。
药里没有手脚,那就是小郡王本身不小心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
少女突然问人要了一双筷子,然后招手让那拿着痰盂的小宫女上前几步,银筷在痰盂中拨动着,那些黄黄绿绿的粘稠液体间,她最后拨出了一样东西。
不凑到跟前根本看不清楚的状如飘絮的东西,谢谨画抬首,望向不知道何时到了跟前的面色难看的元安公主:“请问公主殿下,小郡王是否对柳絮等物过敏?”
一点柳絮是很容易便带入进来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杀人还要不见血了。
谢谨画放下了筷子,轻轻的拍了拍小郡王的床铺,上面飘起一层淡淡的白絮。
宛若一点点轻烟一般,看着美好,可是却被人当做了杀器利用。
元安公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本宫就对柳絮过敏。”
转头。厉呵一声:“泰宁殿守卫何在!”
柳絮这东西不容易被发现,杀人不见血,可是沾染上了也不容易除去。
“检查谁身上有这些个腌臜东西,只要沾染了一点儿,一律拿下!”
元安公主一声令下,那些个冲进来的泰宁殿侍卫便也一个个的检查,检查的细致到了极点,还真的有两个身上沾染了一点儿柳絮,一边大喊着冤枉,一边被带了下去。
“抓住他。”
谢谨画的眼睛落在了一个悄悄的将手从袖子上拂了一下的侍从身上,她大声一喊,那人直接被两个泰宁殿侍卫一把扭住。
“公主饶命,冤枉,奴才冤枉。”
“奴才身上没有柳絮呀。”
“你袖子上的是摘干净了,可是你发梢可还沾着。”
谢谨画眼中满是冷意。
那侍从下意识的去碰触自己的发间,那里自然是干干净净的。
“拖出去,严审!”
元安公主将这几个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小郡王接二连三的在宫中被动了手脚,几次面临生死威胁,皇帝再也不想要忍耐,直接将先前调查的和此次调查的所有相关之人尽数锁拿关押。
其中永安公主和端嫔更是被禁闭宫中,成了待罪之身,皇后也被暂时禁闭了,因为那用柳絮害人的内侍查出是皇后宫中的人,可是他拒不招认自己是皇后的人,反而是直接招认出了永安公主。
若只是招认出来还可以说是陷害,可是那人拿出了永安公主的信物,而且还说出了永安公主和端嫔私下做的不少好事,让人想不相信他是永安公主信任的亲信都难。
“他明明说的只要嫁祸皇后就好了,为什么推到了我的身上”
永安公主喃喃着,披头散发的样子哪里还有一个皇家公主的样子。
“齐王兄不会骗我的,那个内侍一定是背叛了王兄,我明明是在帮王兄,他为何要陷害我!”
一个巴掌重重的落在了永安公主的脸上,却是与她一起脱钗谢罪之身的端嫔:“蠢货!”
端嫔的眼中快要冒出火来了:“皇家哪里来的能够信任的兄弟姐妹,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我们和齐王是结盟,却不是成了他的奴才,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齐王根本就是早就把我们算计进去了”
剧变让端嫔的脑子此刻格外的清明:“齐王现在只等着我们咬皇后一口。”
一步步的,全都是似是而非的证据,看似没有指向皇后,却是一点点的牵扯着皇后。
而她和永安,是齐王直接抛出来的棋子,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弃子的存在。
“齐王兄他难道不怕我们说出和他的”关系吗?
永安公主的话语在端嫔的瞪视下消去了声音。
“你有证据吗?”
端嫔嗤笑了一声:“现在唯一能够让我们两个活下来的法子,便是最快的拉下来一个人,比起没有证据没有缝隙的齐王,皇后那边更好下手。”
就算皇后那边没有什么,齐王也会让她们和皇后扯上联系的。
比如端嫔看似一直与皇后作对,其实是皇后的人,暗中听命皇后,除去她不喜欢的人。
主谋和从犯,总是两个判决力度的。
端嫔望了一眼直接给人留下证据,太不小心的永安公主,看着她还有些发傻发愣的脸,叹了口气,起身,整理了下衣襟,袖子中是不知道何时收到的帮皇后做事的‘证据’,就算齐王现在得了天花再是狼狈,他在宫中的势力人手,也早已经将她和永安盯的死死的了,除了依从,她和永安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来人,本宫要求见陛下。”
“本宫有要事禀报陛下。”
端嫔大声喊了一句。
——
“谢女官。”
“参见谢女官。”
“谢女官这是又给小郡王做什么好吃的了吧。”
“谢女官不止是会照料病人,一手厨艺也是厉害的紧,小郡王刚刚就一直问起你今天给他准备了什么吃的呢。”
一个内侍赶忙接过谢谨画手中的杏仁羊奶羹汤,一张圆脸笑的欢喜。
不说是泰宁殿中的人还有已经渐渐好起来了的小郡王对谢谨画亲近喜欢的很,便是偶尔过来探视一下儿子的元安公主,对着谢谨画的态度也是一日比一日好。
毕竟谢谨画是直接救了小郡王两命,间接救了这一殿宫人两次了。
谢谨画望着那个端过小碗,呼噜噜吃的香的小男孩,唇角的笑真实可亲。
不论大人有几多谋算,小孩子总是无辜的。
她现在倒是庆幸自己过来,及时将小孩救了回来。
只是唯一可惜的便是,到底让幕后的人得逞了。
端嫔将自己和永安公主所做的一切对小郡王陷害之事,还有从前做的一些恶事全都认了,却是推到了皇后的身上。
端嫔的说法便是皇后与她故意交恶,然后好蒙蔽旁人的眼睛,这般,她做什么才不会牵连到皇后。
皇后厌恶元安公主,跟着想要让元安公主痛苦,正好遇到小郡王入宫。
端嫔出手陷害小郡王,却刻意将事情导向皇后一边,没有人相信皇后会那般蠢的暴露自己,也就脱了嫌疑了。
她一直对皇后忠心耿耿的,就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日后有一个好的归宿,不会被送走和亲,上次出手已经是极限,端嫔说自己也不想对孩子一直出手。
她说她只是没有想到,皇后为了打击元安公主,会直接越过端嫔让永安公主也参与进来,皇后拿着端嫔威胁永安公主的,暴露后又不管永安公主的死活。
她为了自己的女儿,站了出来,拿出了一本专门记录和皇后之间牵连的册子来,只求皇帝饶过永安公主。
“一切的罪过都在臣妾,是臣妾一时私心蒙蔽理智,只望陛下饶了永安,千错万错,全都怪在臣妾身上便好。”
端嫔是一身素衣去见的皇帝。
没有人会怀疑端嫔的说法,因为那本册子太真,因为皇后和端嫔身边的几个宫人都招认了两者的交易来往。
可是只有谢谨画知晓,这一切背后应该都是齐王在捣鬼。
只有她这个重来的人,才知晓前世端嫔母女可是齐王忠实的盟友。
泰宁殿彻底解禁的一日,谢谨画拜见皇帝的时候,在乾元殿外望见了皇后。
声声喊着冤枉的一身素服脱去了所有饰物苍白憔悴的皇后。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求陛下明察。”
“求陛下不要牵连琅儿,陛下,臣妾没有做过那些事情!”
皇帝下了一道旨意,皇后闭锁宫门,而皇后名下的大皇子秦琅,将要被发配出京,去往荒蛮之地。
那一瞬间,谢谨画心底只觉得发凉。
齐王,又进了一步。
第七十六章瘟疫?
“乾儿恢复的很好,元安也和朕说了你的功劳,谢谨画,你没有让朕失望。”
皇帝望见进来的谢谨画,仿佛没有听到外面皇后的喊声一般,径自对着谢谨画赞赏道。
谢谨画躬身行礼:“照料小郡王也是臣女应为之事,更有众位御医和那些泰宁殿的宫人细心照料,才有现在的结果。”
“你倒是从来不贪功,究竟是不是你的功劳,朕心中有数。”
皇帝叹了一声:“这一次确实是多亏了你,若不然,朕都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的女儿交代。”
此刻他仿佛只是个普通的在意女儿的父亲一般。
沉吟了会儿,皇帝突然抬头望向谢谨画:“齐王也得了天花,现如今还没有好转的迹象,你的三妹说是着身子不便的齐王妃照料他,已经住入了齐王府中好几日了,用心是好的,可惜她没有什么经验,不止人没有照料好,自己也染上了天花,谢谨画,若是朕让你去照料齐王府的话,你有把握能够让齐王痊愈吗?”
谢谨瑶住进去齐王府的用心现在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了,皇帝只觉得这般的女子实在是有些不知羞耻。
从前觉得谢谨画背后有谢家在,本身又是个不简单的,皇帝是不想将她指给自己儿子的。
可是齐王现如今的状况确实让他不得不重新考虑了,府中只为了王妃怀孕身子弱便什么都顾及不了,堂堂齐王病入膏肓,只有那么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照料,听说府中的人心涣散,齐王身边更是人人避之不及,皇帝心中有了不满。
对齐王再有些猜忌,那也是他的儿子。
皇帝一生只得五个皇子,二皇子还谋逆处死了,三王爷则是个纨绔花心的废物,大皇子现如今也被皇后牵连的被发配了,就算不被牵连,皇帝也不会选择他。
被皇后养的志大才疏,鲁莽无智,这般的性情,也怪不得轻易便能够让人钻了空子,皇后身边那几个反水的,说了的可不止是皇后的勾当,更有大皇子的许多不好的作为。
到了最后,掰着手指头数来数去,也只剩下了四子齐王和五子安王了。
谢谨画在泰宁殿中所有作为,尤其是在小郡王被暗害时候,她不顾对方染上天花,直接贴身施救吹气的行为那份心性个果决是让皇帝很满意的。
皇帝是不愿意服老的,可是近来,却是真的觉得有些熬不住了,看奏折眼睛有些花,也就是谢谨画给他读奏折的时候轻松一些。
皇帝知道,自己该考虑继承人的事情了。
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不止自己本身要有能力有足够的胸怀,他的妻室也很重要。
齐王妃的身子状况,齐王和齐王妃的打算,皇帝都清楚的很。
谢谨画的心性能力,还有与尚书府之间近来有些紧张的关系,若是齐王真的登极的话,会是个很合适的人选。
谢谨画抬眸望向做出这个提议的皇帝,她不知道此刻皇帝是什么心思,只是毫不胆怯的保持着抬头的姿势,一字一顿:“臣女没有把握。”
“臣女不是那些高明的医者,会的只是那些从古籍中总结出的法子,这些法子对有的人有用,对有的人,却不一定有用。小女只是嘴上提供些意见,真正做的还是那些个御医和内侍宫女。”
“臣女不敢妄言,不过齐王是陛下的血脉,想来也能够得天庇护,臣女已经将自己所有知晓的尽数写在册子上,还有泰宁殿的那些已经有了经验的宫人御医,选取几个有经验的一起过去,应该会安然痊愈的。”
谢谨画说着话,却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册子,崭新的还染着墨香,想来是书写没有多久。
皇帝身边的内侍将那册子捧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随意的翻了翻,写的很详尽,不止包括谢谨画这几日在泰宁殿用到的手段,甚至包括一些没有用到的对天花病人有好处的补身子的药膳配方。
很显然,这是谢谨画早就用心备好了的,也许,谢谨画在听说齐王一直没有痊愈的时候,便想到了皇帝会让她去齐王府,所以备好了的。
将手中的册子合上,皇帝望向谢谨画:“你想好了吗?”
他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的。
却是最后问谢谨画,是否真的无意齐王,即便齐王现在登顶的希望很大。
谢谨画是个聪明的女子,宫中的变动她看的分明,不可能看不出齐王只要熬过天花定然会更加得到朝臣的拥戴。
谢谨画微微福了一礼:“臣女的志向心思从来不曾改变。”
“小女只要一心人。”
那一刻,谢谨画的眼眸中的光,格外的清亮透彻。
皇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头望向身侧的内侍:“将这册子给何御医送去,让他选几个顺手的经验足的去齐王府。”
“不惜一切代价,将齐王救起。”
这一次的事情,齐王虽然得了天花,却是因为这个,彻底的从皇帝的怀疑名单中消除了。
会想到利用天花害人的,反而会多加小心。
只是听皇帝的口气吩咐,便知晓齐王在他心中多了许多分量,谢谨画心底叹了一声,齐王这一次得了天花,也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好运了。
“谢女官,既然你有功,朕这次便赏你回府休息三日吧,从你入宫封了女官,还没有回过府,想来你也想念家中父母。”
谢谨画谢恩。
至于谢谨瑶,皇帝却是说都没有说一句了。
谢谨画从乾元殿离开的时候,皇后还在那边跪着,只是不再喊冤,也许她已经想清楚,皇帝处置她和大皇子,不是为了她做了什么,只是为了皇帝已经不想要再给她和大皇子什么希望了。
皇权之下,再多的挣扎,再多的心思,都是徒劳。
——
谢谨画在宫中呆了也没有几日,没有什么可收拾的,换下身上的宫装,将房门戴上,便要直接离开。
“谢女官。”
一道声音响起,却是元安公主。
她身后跟着一行宫人,每一个宫人手上都端着东西,丝绸布帛,珍宝首饰,稀奇古玩,看着琳琅满目的。
谢谨画行了一个宫礼:“见过公主殿下。”
元安公主亲自走上前了两步,扶起了谢谨画:“谢女官不必多礼,我是听说父皇恩准你回府几日,太过突然,也没有好好准备,便先带了一些身外之物,等会儿我会让这几个宫人随着你一起送回去的,这是你应得的,不准拒绝。”
谢谨画没有推辞,在元安公主来说,那些东西确实是身外之物,她想要用这些东西了了人情,谢谨画便也不会拒绝。
人情就算了了,善缘总是结下了,她不需要元安公主多记自己的恩,只要对方不像是永安公主一般没事找事就好了。
看谢谨画收的痛快,元安公主面上的笑意更加真诚了两分。
原来迫切想要了结了人情,现在看着谢谨画却是对对方的印象更好了些。
知进退,通情理,是个可交的。
——
谢谨画是坐马车出的宫,也是皇帝的优待,身后一排端着珍贵礼物的宫人,还有护卫的一排侍卫,看着气势足的很,比起前面几次入宫,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行到闹市,便有不少人对着这一行人行注目礼了,更有艳羡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
谢谨画对这些个声音充耳不闻,闭目养神。
她这几日顾着小郡王那边,确实是累的厉害了。
还有秦铮那边,她其实也不放心。
除了最初的两日有秦铮和朱雀卫的消息传来之外,再往后直到她自请去泰宁殿看到的奏折上的消息都是各地水患还有官员状况了。
因为官员上堤的主意,各地的状况都还算不错。
也所以,皇帝才有心思处理宫中的事情。
只是对谢谨画来说,她最关心的不是各地状况,而是秦铮。
皇帝说是恩准她回府三日,谢谨画心中就算再是焦急,想要看皇帝的奏折或者从皇帝口中知晓对方的消息,也不能够抗旨,现在也只希望能够从谢尚书那里知道点儿消息了。
正在谢谨画思索着种种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你们这是什么医馆,明明说我的孩子只是吃坏了肚子,吃了你们家的药不止不好,上吐下泻的,昨夜里就突然去了,你们赔我儿子。”
一个妇人嘶哑哭泣的声音盖过了周围的议论声。
“庸医害人呀!”
“回春堂的大夫也不过如此,定然是庸医误诊,害了小儿性命,害人偿命。”
“害人偿命!”
有些个闲汉已经撸起袖子要冲进去打砸药堂了。
“大嫂,这,这实在不怪我们医馆的大夫,那孩子确实是肠胃不适,那些个药方都是温养为主,不会害了人性命的,你家孩子突然去了我们也不想的,可是他确实是急伤风去的,不是吃药害的。”
回春堂门口的大夫急的脸上一直冒汗。
“狡辩,杀人偿命!”
“庸医!”
随着两声骂声,一把菜叶子和好几个臭鸡蛋向着那大夫扔去。
那大夫闪了一下,还是被鸡蛋砸中了肩膀。
眼看着众人都被激起火气,向着回春堂大门冲去。
谢谨画从掀开的帘子一角,刚刚好看到了那躺在药堂门口死去的孩子。
面目青紫,唇色发黑,脸颊浮肿,腹部鼓胀,离的近了,甚至有隐隐的臭味从孩子的身上传来。
这样的症状,谢谨画想到什么,她的面色剧变:“停车!”
谢谨画径自跳下车,急步走到那孩童尸体边,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包住手,小心的掀开了男孩紧闭的唇。
她心底只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般。
只可惜,谢谨画这一次没有猜错。
男孩的舌苔青黄,口中涎水浓稠有异味,口腔内有腐烂状况。
不像是一个才死了不到一日的孩子,倒像是死了起码三四日了。
谢谨画闭了闭眼睛:“来人,将这具尸体小心装裹,带走。”
“你是何人,凭什么带走我儿子。”
应该是孩子娘亲的妇人正追打着回春堂大夫,一转头看到了谢谨画,眼睛泛红,往这边冲来。
“京城重地,哪里容得人这般喧闹,拿着我的令牌,让京兆尹派些人手,将这几个闹事的人都带走,记得,让他们都做好防护,我怀疑这孩子,得的是瘟疫。”
谢谨画面色冷凝,没有和那妇人细细解释的意思,直接将自己女官的令牌递给了身边跟着来的元安公主给的护卫,最后一句话,将声音压低到了极致。
那本来觉得谢谨画没事找事的侍卫面上一惊,忍不住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童尸,远处看不真切,近了,那可怕的面色症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谨画的话,真的是与自己从前经历过瘟疫时候见到的人的尸体相似了。
“所有人都不准动,童远,你去调人过来。”
十几个侍卫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第七十七章自请离京
谢谨画要带走那孩子的尸身还有方才离那孩子比较近的几个人,所有在场的人面上都不好看。
她身边的十几个侍卫都抽出了腰间长刀,一开始是没有人敢轻举妄动,毕竟谢谨画一行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不是好惹的。
可是下一刻人群中出现一声喊:“这女子定然是与回春堂有勾结,大家不要被这些人抓住带走,他们定然会对付我们的!”
“对,她也许就是回春堂的靠山,这庸医害人的事情不能够被人这么打发了。”
“衙门里的人也会包庇回春堂的,我们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不走!”
“大家将这女子留下!”
“我们人多,大家都是无辜百姓,他们不敢杀人的!”
“大家上!”
一道道声音从人群不同方向传来,转瞬间就将那些被谢谨画身边侍卫惊倒的百姓又开始激动了起来。
“对,她定然是回春堂的人,送我们去衙门?我看是要官商勾结,让孩子白死!”
不断有人附和着那些挑拨的话语,然后那些百姓看着谢谨画的视线开始不善,有人上前了一步,有人拿起了身边的桌椅。
谢谨画眸子微微眯起,快速的扫过方才出声挑拨的那几处,将那几个喊的最大声的人的面貌都记了下来。
“谢女官,事情不太对,你先走。”
那侍卫统领皱眉,将谢谨画护在身后
“将那孩子的尸身先带走。”
谢谨画丢下这句话,下一刻,便有菜叶子和臭鸡蛋,石头等东西向着谢谨画这边袭来,可是这其中,夹杂着的还有利器穿空的声音。
那利器闪电般对着谢谨画面门而来,那些侍卫一开始以为只是百姓的菜叶子臭鸡蛋,抵挡的还算轻松,哪里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会有人直接对着谢谨画射飞刀,那些随行的宫女被这番变故惊的尖叫,四处奔散,原地显得更加的混乱。
谢谨画本来就心觉有异,第一时间察觉到飞刀的袭杀,她闪身便要避开,可是身后突然被猛地撞了一下,是一个宫女打扮的人,眼看着谢谨画就要伤到刀下。
叮的一声,一道箭光从街尾穿刺而来,正正的将那飞刀钉落地上。
谢谨画抬眸,正正望见一个有些眼熟的青年男子策马而来。
是他?
“我怀疑此地有异族奸细,在场所有人,一个都不准离开,挨个检查!”
那青年男子身后带着百十个穿着盔甲的士兵,一声令下,齐齐应了声是,然后各个长刀出鞘,将这一条街前后围住。
只是这么一围,便让那些方才疯狂起来的百姓彻底冷静了下来。
“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呀。”
“小的只是想要论理的。”
“小人不是什么异族奸细。”
“大人明察。”
谢谨画一行虽然看着富贵,却是女子加侍卫,可是后来的这些人,却是一行带着刀的士兵,老百姓下意识的对后者更加害怕。
不少人扔掉了手中的东西,满面害怕惶恐,更有几个跪在了地上喊冤。
百里峰面色冷凝,对那一声声的呼喊冤枉充耳不闻,而是打眼在人群中搜索着。
人群中有人身子发寒,不自觉的低垂了脑袋。
百里峰的手下一半的人围着长街两端,一半的人则是在人群中挨个的翻查询问。
一道瘦小的黑影突然从人群中纵身而出,她手上一把小刀,狠狠的向着离得自己最近的一个士兵脖颈抹去。
那士兵正是守着长街一端的人,没有想到一个妇人会突然发难,躲避不及,眼看着便要血溅当场。
一道长箭呼啸而至,那妇人后背一处殷红晕染,箭羽微微颤动,妇人闷哼了一声,在被身前回神的士兵抓住之前,手中的小刀蓦然间抹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却是当场自杀。
见了血,现场一片惊叫声,眼看着要再乱起来。
“谁若是妄动,便当做异族奸细一起抓起来,生死不论!”
百里峰一声冷呵,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再多动弹。
男人翻身下马,走到那倒地的妇人身边,蹲下,伸手一探对方的鼻息,死的透透的。
百里峰的面色不怎么好看。
谢谨画望见了妇人那张脸,便是方才那个自称孩童娘亲的妇人。
“我刚刚记得几个人有异,你可以将那几个人带走审问。”
谢谨画行到百里峰的面前,低声道了一句。
百里峰讶异的转头望她。
谢谨画将自己方才记得的几个大声挑拨人群动乱的人一一指出。
那几个人都将自己藏在人群中,本来以为有那妇人引起人注意便没有没有他们什么事情了,可是哪里想到只是方才为了将事情闹大,一人一句话间便惹得谢谨画将他们的脸全部记住。
直到被人全部带走了,他们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弄出来。
有人想要反抗,有人想要自杀,可是被早有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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