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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凰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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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谨瑶心底更形委屈,那血参可是连自己要都没有给的,母亲真是偏心,她悄悄的瞪了谢谨画一眼,垂首应声离开。

    黄氏看着谢谨瑶透着委屈的样子,看了谢谨画一眼,面上显得左右为难,心底却是不虞。

    都是谢谨画惹下的事情。

    “夫人,二小姐受寒严重,日后若是好好调理还是有希望好转的,若是出了差池,却是于子嗣有碍,二小姐病中尤其要注意,戒焦戒燥戒伤,保持心情愉悦最好。”

    林太医和黄氏一出了里屋,便直言道。

    黄氏面上顿是痛色:“这可真是,我的画儿怎么如此命苦,林太医,请您务必妙手帮画儿调理好,您说需要什么珍贵药材,我那里都有,便是我那边没有,也定然会重金求购。”

    林太医看黄氏一番作态,感念母女情深,连连拦住:“倒是不需要什么极难得的药材,大多数的都应该能够寻到,只是夫人务必注意二小姐病中的心情。”

    他们没有发现,在说话的时候,谢谨瑶正好躲在门后。

    她听着林太医的话,眼中闪过恶毒的光。

    百合正在帮着谢谨画用热毛巾擦拭手脚与额头,谢谨画呜呜着冲了进来:“呜呜,二姐,是我对不住你,你打我骂我的,都怪你,怎么办,林太医说你日后子嗣有碍,这可怎么办!”

    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却是扑到了谢谨画的身上。

    那声音大的,生怕谢谨画还有外面的人都听不到似的。

    百合手中的帕子掉落在地:“怎么会”

    谢谨画先是愣了愣,在对上谢谨瑶那双难掩恶意的眸子时候,心底明了。

    她通晓一些医术,比谁都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若是动气的话才是真的会留下病根于子嗣有碍,谢谨瑶,你真的是好毒的心肠。

    在谢谨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在旁边百合连连要拉起谢谨瑶的时候,掌心中方才让百合找来的绣花针悄悄对准了自己身上的一处穴位,狠狠扎下。

    “不可能!”

    一声尖叫,谢谨画趁着血气上涌舌尖狠狠一咬,一口鲜血喷出,在百合和谢谨瑶的尖叫声中,鲜血溅落了谢谨瑶满头满脸。

    在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林太医近前的怒吼声时,谢谨画心底默默的笑开,谢谨瑶,你白白送上门的好机会,我若是不用的话,岂不是浪费了吗?

    ——

    林太医回到宫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想尚书府的事情,即便他见多了大宅门里和后宫的阴私,但是如同谢谨瑶那般年纪小小便开始陷害亲姐的却也是不多见的。

    从前听着谢谨瑶的名声好,娇憨可爱,性子纯真,对姐妹友善敬爱,而谢谨画则是仗着美貌骄横跋扈,对亲妹多有不护,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谢谨瑶明显是听到了自己和黄氏的对话,特意去刺激谢谨画的,谢谨画被激的急怒攻心,甚至到了吐血的程度,黄氏要让谢谨瑶跪祠堂的时候,谢家二小姐却还是强撑着给这个三妹妹求情脱罪。

    只是那谢家二小姐殊不知,有些人,做了恶事,若是一时枉纵,最后从来都会被更加恶毒的反噬。

    谢家三小姐,根子上已经坏了。

    想到谢谨瑶当时那偶然看到的一瞥恶毒的眼神,林太医正感叹着,便有内侍宣他去为皇帝请脉。

    林太医平日里不多在皇帝的面前走动,若是走动,定是皇帝有事相询。

    不敢怠慢,稍微收拾一番就跟上了内侍的脚步。

    “陛下的身子康健,只是最近有些劳累,还需注意休息。”

    林太医小心的将手从皇帝的腕子上放开,小心道。

    皇帝看了林太医一眼:“听说你今日去尚书府了?”

    林太医听到皇帝提到尚书府,直接躬身站起,将尚书府的所见所闻一一对着皇帝道来。

    谢谨瑶话语中齐王对尚书府太过的亲近,谢家女在瑞王府出事,谢家两位小姐之间的暗潮汹涌,没有丝毫隐瞒。

    只是林太医也是人,总也有些喜善厌恶的心思,忍不住的话语中便微微带了些偏向,多言说了两句谢谨画对妹子的维护。

    皇帝没有发现林太医的小心思,他皱眉想着对方的话。

    谢尚书掌握着户部的大权,是朝中重臣,若是站到哪边,哪边便是得到了有力的臂助。

    皇帝近来感觉身子越发的疲乏,他的年纪大了,可是下面一个个的却是不省心,当年谢家大小姐及笄之后,好几位皇子求娶,最后皇帝选了齐王这个没有什么母家后台,又看着没有野心的娶了谢家的大小姐,只是没有想到,齐王与尚书府已经熟悉到那般程度,让谢家三女一口一个大姐夫的叫的亲热。

    皇帝的眼眸幽深,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尚书府若是再要你去看诊,你便去好好看看朕的好儿子究竟是个什么章程。”

    这便是要林太医留意齐王了,若是他不怎么出入尚书府还好,若是他其后频繁出入被遇到的话

    皇帝的眼神有些凌厉。

    帝王之心难测,林太医深深的弯下了腰,低头应诺。

    “倒是没有想到,一向家宅名声不错的尚书府,也是暗藏污垢龌龊,那谢家二女朕偶尔听闻跋扈不恤姐妹,倒是没有想到她最后还会给那妹子求情,可见真的是有些事情不能够只看表面,你且尽力看诊吧。”

    皇帝随意的说着,却是想到了齐王一向的表现,他便真的没有野心,真的一心做个贤王吗?

    世上如同谢家三女那般的人才是最多的,名声经营的尽好,却比谁都龌龊多心。

    ——

    “小姐,你怎么还给三小姐求情,三小姐明明就是故意的,您就应该让她去跪祠堂。”

    百合给谢谨画喂着药,看着她苍白的面色,眼中忍不住的带了一分的怨色。

    自家小姐若是真的留下什么病根,影响了子嗣,便是再美,日后也没有个好归宿,谢谨瑶做的那般的亟不可待,谁还看不出她的那些个心思。

    “三妹年纪尚小,我这个做姐姐的,无论如何都要护着她一二分的,这次,可能是我与她有些什么误会吧,说开了也许就好了。”

    谢谨瑶望见了门口露出一角的身影,望见了对方腰上那块通透的鲤鱼玉佩,眯了眯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如此道。

    虽然不怎么喜欢自己这副白莲花的作态,毕竟前世谢谨瑶用的多的让她有些恶心,但是对此刻的她而言,只要能够让谢谨瑶不好过,她便尽量忍忍罢了。

    黄氏罚谢谨瑶跪祠堂算是惩罚?笑话!

    那祠堂中虽然阴冷,但是只要生上暖炉,铺上被褥,点上熏香,送上热水热食,那惩罚也便不是惩罚了,谢谨瑶每次闯祸,可都是如此这般应付的。

    谢谨画要的是让谢谨瑶这次好好的受一次教训,更何况,就算不能够让谢谨瑶再受到一些教训,让她对自己这个二姐继续看轻也是不错的。

    有一句话谢谨画一直很认同,预先使人疯狂,必先使人张狂。

    谢谨瑶前世闯祸自己都会淳淳教诲,在她心中便是看不起她,折磨她,现在她不教诲她了,不折磨她了,便让她看看谢谨瑶还能够走多远,凭借着黄氏对她的宠溺!

    父母父母,只是却是不知道,母亲已经这么偏心,父亲又是如何,谢谨瑶在她死前的那一番话像是最恶毒的诅咒一般烙印在心间,从来不曾有一刻或忘。

    她想要知道真相,想要看清楚,看明白,即便是失望的,她也要清清醒醒的失望,而不愿意糊涂半生。

    谢谨画笑着,垂低的眼眸中却是凌厉之极的光。

    ——

    “呜呜,娘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是二姐想不开,怎么就会吐血,不过林太医不是也说了没有大碍吗?娘亲你相信我,我真的就是一时震惊,忍不住想要让二姐知道真相。”

    谢谨瑶看着黄氏半天不理自己,有些惴惴不安的看了她好几眼,最后牙关一咬,眼泪啪嗒啪嗒就落了下来。

    黄氏本来是打算好好教训她一顿的,让她长个记性,可是看到最疼爱的小女儿那泪珠子,心底就是一软,冷硬的面色再也无法维持,罢了。

    她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对着谢谨瑶轻轻招手。

    谢谨瑶眼睛一亮,立马冲到了黄氏的怀中:“娘亲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你相信我不是故意的——”

    “瑶儿,听着,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黄氏直接打断谢谨瑶的辩解,她伸手抚摸着女儿的发丝,望着小女儿面上的不解:“母亲不需要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故意的,母亲总是会帮你的,只是有些事情做之前要想想自己能否善后,能否让人站在你这一边,若是能够让所有人或者你想要拉拢的人站到你这一边,你便放手去做,不要犹豫,若是结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那便不要去做,便是忍不住做了,便将事情彻底掩埋,让所有人忘记你的错!”

    黄氏的一番训诫让谢谨瑶有些愣怔,她呆呆的抬首望着黄氏:“可是那是二姐。”

    她虽然恶毒,虽然看谢谨画不惯,可是她却还知晓谢谨画是自己的二姐,自己的母亲不应该会是这般的态度。

    黄氏的面色有些激动,手忍不住一紧,拽住了谢谨瑶的发根,咬牙:“尚书府的小姐只有你大姐和——”

    黄氏的话语还没有说完,房门砰然一声被重重踢开:“黄氏!”

 第八章继妃人选

    “老爷。”

    “父亲。”

    黄氏和谢谨瑶望着来人,面色同时一紧。

    尤其是谢谨瑶,忍不住的抓紧了黄氏的手臂,不敢看谢父的面色,父亲是不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了,该死的谢谨画,定然是她告状的。

    “爹你不要听二姐胡说,她今日如此都是她自己不小心,和我无干,我告诉她实话也是好心。”

    “瑶儿,出去!”

    黄氏眼看着谢父的面色越发的沉了下去,一推谢谨瑶的手臂,沉声催促。

    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长脑子,才告诉她那一番话,又主动挑起,生怕别人忘记她的那些个错误。

    “你教导的好女儿!”

    谢父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忍不住瞪了黄氏一眼,眼中全是失望:“我以为将尚书府全权交给你管理是正确的一件事情,现在想来,却是有些欠考虑了。”

    “老爷,妾身知晓自己做错了,妾身知晓自己没有管教好瑶儿,只是瑶儿终究是我们心爱的小女儿,她心性天真,没有多少心机,心直口快的,便是一时犯错也是无心,妾身定然会好好补偿画儿的。”

    黄氏捏着手帕的指尖不断的掐紧,心底恨的要死,面上却满满的都是愧疚。

    谢尚书望着黄氏的作态,眼眸深沉:“我不管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画儿是谢家的女儿,她要好好的。”

    黄氏听着谢尚书这与警告无异的话语,指甲猛的狠狠一掐掌心,若不是手中的帕子,恐怕她的掌心都要被尖利的指甲戳出一个血坑。

    “老爷放心,瑶儿是我们的女儿,画儿也是,这么多年,我一直待她如何,老爷也看到了,比起瑶儿的吃穿用度都要好。”

    黄氏心底恨的咬牙,面上却是一派恭谨。

    谢尚书点点头:“我自是知道你用心,只是瑶儿也不小了,有些事情别任凭着她的性子来,她今日做下的冲动事情是在自家府邸,还可以说一句年少无知,到了别的地方,就是我们尚书府的家教问题了。”

    谢尚书这话不冷不热的,带着些敲打的意味儿,黄氏在别人面前一向强势,在谢尚书面前,却是不敢多坑一个不字,连连认错。

    谢尚书年轻的时候是探花郎,俊美,引得多少女子争风,黄氏则是容颜平凡无奇,当年对谢尚书一见钟情,凭借着自己的家世几乎是逼着探花郎娶了自己,只要见过谢家姐妹的人都说长的不肖母亲,而是肖父。

    也幸亏肖父。

    这么多年黄氏为着这个多有自卑,在谢尚书面前一向是退让恭敬的,只是谢谨画。

    黄氏眼底含着一丝丝的愤恨与怨毒。

    看谢尚书说完了话,迟疑了下,黄氏抬头:“老爷,画儿现在也已经及笄了,瑞王府中发生那种事情,她的身子又不知道是否能够调理好,却是需要尽早为画儿日后打算了。”

    谢尚书皱眉,黄氏的意思是要为谢谨画打算嫁人事宜了。

    半晌,男人开口:“你有什么打算?”

    谢尚书问的黄氏是否有好的人选了。

    “妾身确实相看了几个世家公子,各个都是好人才,本来凭借着画儿的容貌,即便她的名声有些瑕疵也是无碍,只是——”

    在谢尚书疑惑的目光中,黄氏小心斟酌着自己后面的话:“老爷您也知道淑儿怀孕了,前段时日大夫诊断了,说是淑儿的身子有些不好,尤其是生产的时候很可能”

    黄氏眼眶有些红,这件事情,她是真的伤心。

    “不怕老爷说我这个母亲偏心,我就是想着若是真的有个万一,那齐王府中小郡主和将要出生的小世子可怎么办,画儿一向爱护姐妹,她的年龄正合,齐王又是人品贵重,近来看着对画儿有些心思,我便想着,若是不得已的话,便让画儿入了齐王府,做那正经的王妃,也替我苦命的淑儿照料孤苦无依的儿女一双。”

    黄氏哽咽出声,拿着帕子擦拭了下眼角。

    她其实不怎么想要谢谨画嫁入王府的,可是那时病榻上的大女儿千叮万嘱的,没奈何,黄氏只能够尽力。

    谢尚书的面色很难看,他冷冷的望着黄氏,眼中满是猜疑:“真的是淑儿自己想到的让画儿入王府?”

    为的却是这个,而不是自家大女儿要不好了的事情。

    黄氏只觉得心底一凉,面前的男人即便到了这个岁数还是隐约可见俊秀风姿,可是她却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此刻格外的陌生。

    这算是什么!

    “对,是淑儿自己要求的,她也是在病榻上冥思苦想才决定的,老爷,您就当做可怜可怜这个大女儿吧,再说也不一定便真的会要画儿嫁过去的。”

    “我不同意,我不要二姐嫁入齐王府,娘我不要!凭什么那个狐媚子能够去齐王府,我也是大姐的妹妹,我才是应该接替大姐做王妃的人!爹娘你们好偏心!”

    房门被砰的一声撞开,谢谨瑶手中捧着一本册子,本来是要在父亲面前表现的,此刻她的眼睛赤红,房中便直接摔了手中的东西,大喊大叫了起来。

    “闭嘴!”

    “瑶儿,你疯了不成!”

    谢尚书的怒喝,黄氏的无措夹杂着谢谨瑶的大喊掺在了一起,让房中嘈杂成一片。

    最后以着一个巴掌结束。

    谢尚书一巴掌摔在了谢谨瑶的脸颊上,让她冷静了下来。

    “回去抄女则女戒各十遍,没有抄完之前不准你出门吃饭!来人,将三小姐送入房中!”

    没有搭理谢谨瑶一脸的控诉不甘,谢尚书直接吩咐人将她驾走。

    “这就是你说的天真烂漫!我不管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未雨绸缪的法子,我只告诉你一句,齐王虽好,我们谢家却不一定要绑死在他的身上。”

    谢尚书对着黄氏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出了门外,他腰间的鲤鱼玉佩轻轻的晃动着。

    黄氏望着那块他佩戴了十几年的玉佩,望着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她听不进去谢尚书最后半句话的意思,她就听进去了他前面那些对谢谨画的维护。

    黄氏突然间一把将面前茶几桌案上的东西全都掀翻在地,她的砸着,仿佛这般便能够舒服点儿。

    身侧是奶娘婢女慌乱的劝告声,黄氏却觉得隔着一层什么一般,听不清晰,她的脑袋中此刻全然被愤恨与耻辱所占满:“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那个该死的贱人总是阴魂不散,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呀!”

    喃喃着,将面前能够看到的砸到的东西都砸了,黄氏呜咽着捂住了唇:“夫君”

    喉头溢出了破碎的呼喊,谢尚书却怎么可能出现。

    “夫人,百沫刚刚回来,说有事禀报。”

    外面传来丫鬟小声的禀告声。

    想到若不是百沫没有按照她的意思看好的谢谨瑶,今日也不会发生这么一连串的耻辱了。

    黄氏额头上有皱纹浮现,唇抿的紧紧的,有纹路勾勒,她冷冷的望着门口:“让她滚进来!”

    ——

    “小姐,百沫回来了。”

    谢谨画正在喝着血参熬制的补汤,黄氏既然给出了好东西,她自然不会客气,往日里有些个什么好吃好玩或者对身子有好处的东西她都留给谢谨瑶,血参的话也定然会送入谢谨瑶的肚子,毕竟是她最小的妹子嘛。

    而现在?

    谢谨画宁愿把好东西喂了狗也不会给谢谨瑶留下丁点儿。

    听到百合的话,她慢条斯理的喝下了剩下的半碗补汤,感觉腹部暖烘烘的,身上也没有那么冰冷了,才转头望向面色有些纠结的百合:“出了什么事情?”

    百合在外人面前还算沉稳,在她面前却是按捺不住面色。

    她的样子一看就是百沫出事了,更何况她在黄氏面前可是夸赞了百沫一句,那么忠心的丫头,黄氏的性子,总不会不一番的。

    “百沫被夫人房中的人抬了过来,说是夫人恨她未曾好好服侍好两位小姐不说,还不知道随身伺候,此时才回来,太过不忠,便赏了她二十板子。”

    百合想到百沫的那一片血淋淋的伤痕,便觉得自己的都跟着痛,毕竟方才在病榻前,他可是也差点儿被拉出去打上二十板子的。

    不过她对百沫也不会太同情便是,百合一向看不惯百沫勾弄着自家小姐对三小姐掏心掏肺的,今日的事情更是和谢谨瑶脱不了干系,还有她当时可是被百沫拉走的,才会放小姐一人和三小姐独处。

    越想越是觉得二十板子便宜百沫了。

    “母亲送来的血参不是还剩下一些吗?去,将剩下的血参熬一碗汤药送去给她。”

    谢谨画的话语让百合瞪大了眼睛:“小姐!那可是血参,你怎么舍得。要是你不忍心的话,我们房中还有其他的一些伤药的。”

    那可是血参,就算小姐不忍心百沫受伤,也别用那么名贵的药材呀,若不是谢谨画今日出事,连他们房中都是吃不到的。

    “就送血参,不止要送,还要当着母亲的人面前送,去吧。”

    谢谨画对着百合微微一笑,百合晕晕乎乎的便出去了。

    谢谨画的笑容不变,只是眼中染上了厉色。

    血参确实是名贵东西,百沫用了却不见得承受的住。

    养气补血,有助于血气通畅,对受了皮肉伤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更何况想到黄氏和谢谨瑶知晓这血参送入过百沫口中的面色,谢谨画就没有丝毫不舍。

    谢谨画会如此针对百沫,是因为她对这个丫头确实恨极。

    前世她自己名声最为败坏的时候是因为贴身之物被一无赖之人拿到了手中,那个时候她怒极追查,却是查到了百合的头上,谢谨画甚至将百合驱逐,只是到了后来在她最艰难的时候,又是百合到了自己身边,却还是折损在了谢谨瑶的手中。

    现在想来,许多事情都是自己身边人和谢谨瑶里应外合的,只是那个人不是百合,而是百沫。

    再后来谢谨画被诬蔑对谢谨瑶动手,想要除去她腹中胎儿,那证据毒药被从她的密匣中找到,那匣子的钥匙当时是她和百沫一手一把。

    再再后来,百沫成为了谢谨瑶身边的大宫女。

 第九章伤了脸

    外间,百合亲自端着一碗血参熬制的汤药,当着众多人的面儿,大声的将谢谨瑶对百沫的恩典说了一遍,百沫为了谢谨瑶舍得给她血参这种好东西而欢喜,连身上的痛都遗忘了几分,她看到周围那些人羡慕中隐含嫉妒的眼神,只觉得神清气爽,费力的挪动了下身子,娇娇弱弱的对着谢谨画房间的方向行了个半礼,一边带着些许梗咽感动的说着小姐大恩,奴婢无以为报的话。

    却没有发现,那些个下人丫头眼中是羡慕,羡慕下更多的是嫉妒,百沫明明是个丫头身子,却是小姐待遇,成日里哭哭啼啼,娇娇弱弱的,却得了谢谨画这般重视,谁甘心!

    她更加没有发现自己身侧黄氏房中还没有离开的婆子,在百合说完了话,在百沫接过那血参熬制的补汤小口吞咽的时候,那变了的面色与眼中隐隐的怒意猜忌。

    喝血参,百沫也配!

    谢谨画对她如此之好,她真的还会对夫人忠心吗?

    两个婆子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谢谨画听到黄氏房中的婆子离开了,让百合从自己身边的几个二等丫头中选择两个得用的:“百沫伤重,估计要好好养上段时间,你看着有忠心可用的,便提拔两个大丫头。”

    百合对谢谨画的信重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安:“小姐,我就会伺候人,哪里会选人,要不然还是小姐您亲自过目。”

    “你的眼光,我很信任。”

    谢谨画眉眼微微一弯,笑的如同春色晓月一般动人:“好了,快去吧,记得起码要有你一半的忠心机敏呀。”

    百合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待!”

    她像是立誓一般道。

    “三小姐现在在何处?”

    百合走到门口的时候,谢谨画突然想到一般询问道。

    她的声音有些轻,惟独她自己知晓此刻的心思,里面居然还有紧张。

    在意才会紧张。

    “哎,对了,小姐你还不知道呢,三小姐被老爷禁足了,听说要罚抄女戒女则呢,虽然还是不顶小姐你遭的罪,但是老爷还是把小姐你放在心上的。”

    百合出去了,谢谨画慢慢的张开了不自觉握紧的手,低垂了眸子,低声喃喃:“父亲,你的心思我到现在也看不透。”

    从重生的一刻开始,她始终在想着谢谨瑶的那些话,想着谢家喊一声父母的存在,想着过去经历的一切。

    恍惚惊觉,黄氏对她看似纵容,实则放纵,想到了黄氏一次次的推波助澜,想到了偶然之间在黄氏眼底看到的厌恶。

    那不是一个母亲看着女儿会有的眼神。

    也想到了最初在她嫁入齐王府之前谢尚书对她的几次维护与教导,想到了最后谢尚书的不闻不问。

    谢谨画觉得自己越是试探,越是宛若陷身迷雾一般,看不清楚真情。

    ——

    百合从二等丫头里选了两个,一个看着活泼机灵,一个看着忠厚老实,虽然谢谨画说是让她做主,她还是将人带到谢谨画身前让她过目。

    谢谨画看着两个在自己面前有些紧张却满面掩不住欣喜的丫头,给两个人改了名字,活泼机灵的叫百香,看着忠厚老实的便叫百穗。

    百合说两个人一个擅长打听消息,一个则是细心谨慎,做事很有章法。

    她也是个有成算的,选的两个人都能够帮上谢谨画,只是这里是谢府,能够做主的从来都是黄氏。

    没有将这些告诉百合,谢谨画让她将百穗叫了进来:“百沫那边伤的挺重的,白日里我虽然赐了血参给她,但是这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听百合说你为人细心,不如帮我去照料百沫吧,别的人去我也不放心。”

    “待到她好了,我自然会好好赏你的。”

    百合听到谢谨画的话,眼中有些不解,却没有多说什么,这一日间,她发现自家小姐无论做什么都有章法成算,只要小姐心底有数,不会被三小姐那样的迷惑了,她便安心了。

    下面新改名字的百穗恭恭敬敬的行礼:“不敢当小姐的赏赐,小姐宽厚,能够对百沫姐姐那般照料,奴婢定然尽心照料,让百沫姐姐早日好起来。”

    百穗出去之后,谢谨画又叫了百香进来:“听说三妹被父亲责罚,你去厨房里吩咐人做些宵夜,悄悄的送去给她,别让三妹受苦,对了,帮我也带一句话给三妹,我知道她是有口无心,待到明日定然亲自向父亲求情,让她别心急。”

    一副担心妹妹的好姐姐模样。

    待到两个丫鬟都走了,百合在一边儿欲言又止的。

    谢谨画挑眉:“我总要为自己名声打算吧。”

    虽然她真不是为自己名声打算,就是想要故意恶心谢谨瑶和百沫的。

    她对百沫越好,百沫便越是里外不是人,惹人怀疑。

    而谢谨瑶,以谢谨画对她的了解,收到自己这个姐姐让人送去的宵夜,只会觉得自己在侮辱她,看不起她,嘲笑她之类的。

    前世做这些是真正的关心,今生嘛,倒确实是顺着谢谨瑶的心思来的。

    她就是要气的谢谨瑶越发的失态。

    只要有让谢谨瑶难受的法子,谢谨画都很有耐心一一尝试。

    ——

    “小姐——”

    谢谨瑶身侧的丫头看着谢谨瑶那一副难掩愤怒看着桌上瓷碗的样子,有些害怕。

    “您晚膳也没有用,要不然先吃点儿垫垫——啊!”

    一巴掌摔在了那丫头的脸上,谢谨瑶一把将那碗五色圆子拿起摔落在了地上:“闭嘴闭嘴!该死的,她一定是在嘲笑我,让厨房做夜宵给我?她就是嘲笑我被禁足,嘲笑我被父亲责罚,她现在得到所有人同情了,她很得意呀,同样是姐妹,凭什么她比我长得好看,结果还比我得父亲的喜欢,我算是什么,我算是什么!”

    谢谨瑶不止砸了那一碗五色圆子,甚至忍不住将自己好容易抄写了大半的女则女戒都给扫落到了地上,地上圆子汤水未干,浸湿了白纸之上的墨色,只是一忽儿的功夫,就彻底模糊了字迹。

    “小姐,您抄的东西!”

    丫头也顾不得嘴巴上的那一巴掌了,赶忙蹲下去捡那些纸张。

    谢谨瑶望着丫头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眼前隐隐的出现了白日里谢谨画以背相对的背影,眼睛里有些恍惚之色,嘴里喃喃:“你怎么不去死,你当时就应该去死”

    她的双手缓缓的伸出,在理智回归之前,狠狠的推向了丫头的背脊。

    丫头正好捡起了地上的纸稿,回头时候面上还带着松了口气的笑:“小姐,只是污了面上几张,没有什么——”事。

    一声惨叫响彻在后院之间,谢谨瑶的院子中冲入了一个个侍卫家丁。

    “小姐,我不是故意躲开的,呜呜,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房门被踹开,小丫头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而她对着的方向,谢谨瑶扑倒在了碎瓷片上。

    是面朝下扑的,地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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