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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她好可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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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当白景将手上那条蛇甩过来的时候,她能清楚的看见蛇长大的嘴巴里粉白色的肉。
尖牙都被拔光了,但是白泞还是克制不住的惊叫起来。
白景首先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因为白泞就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意料之外的惊吓!
当冰凉的蛇身落在她的脸上和脖颈上的时候,白泞整个人都僵硬了,另一只手猛地就拍在自己的脸上,她甚至能听见蛇信吐出来的声音。
“拿开!”
她忍不住喊了一句,整个人往后躲,却没注意到她身后是一方池塘。
在白景惊恐的目光之中,她一脚踩空,坠入寒冷刺骨的池水里。
刺骨的冰水往她的口鼻里灌进来,她挣扎着在水面上扑腾,溅起的池水一次次的没过她的头顶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视线模糊的只看得清影子。
‘哗啦’一声。
重物落水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再一次挣扎浮起的时候,她看见碧绿色的池水上,盛开出一片妖异的玄色重影。
14、教你一次 。。。
入水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白泞就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僵硬的厉害,手像是被卡住了一样,扑腾不动,仿佛一截枯死的老木一般。
一口口凉水被迫吞入腹中,自唇舌到喉间都冻出一层冰霜一般。
而在某一刻,白泞腰上一轻,猛地从河中升起半个身子。
她吐出一口呛出来的池水,两只手下意识的就抓住身前的人。
黑色的锦衣浮在池面上,上面用银线绣出的青萝叶层层铺开,卓景的发冠不见了,满头墨黑长发盛开,缠绕在她肩膀上。
紧紧的抱住他托着自己腰的手,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白景愣在原地,卓景脸色苍白,神情却并不慌张,他回头看了白景一眼,带着几分冷漠,道:“五皇子,去叫人!”
池壁都是石头,又很深,带着一个白泞,卓景没法儿爬上去,只能把她半举着。
白景转身就跑去叫人,卓景扭过头,带她慢慢的游到池子旁边。
“小公主,你昨日爽约了。”
卓景神态轻松,眼底一片漆黑,叫人心底发慌。
白泞冻的说不出话来。
“三岔路上有恶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卓景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嘴中吐出的气化成白雾,融化了白泞发间凝出的冰霜。
“不回答我吗?”
卓景弯唇笑了起来,双手一松,白泞又猛地沉入水中。
只短短一瞬,她又重新被捞起来,脸色都有些隐隐发紫了。
“小公主,是不是怕我对你不利?”卓景抱住她,见她冷的牙关发颤,将她往上拖起来,“如果我昨天是一个人去见的你,今天都未必有机会下水救你。”
狠心的小丫头,居然将他推到猛兽的嘴边去。
白泞不说话,静静的盯着他看,动了动唇,说:“我是听太监们说的。”
卓景轻轻叹了一口气,“所以你就把我骗到三岔路口去?稳赚不赔的办法,不过小公主,你有没有想过,有些时候,你伸出爪子去撩拨一下猛兽,猛兽要是被你压死了那还好,要是没死成,你可能会被反吃也说不准。”
“我想你很快就会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告诉罗崇年,而他会告诉你,你这样的做法是再愚蠢不过的,既然动手,就要一击必杀,这才是罗崇年的作风。”
他眼底带着讽刺,一字一句格外清晰,“罗崇年是怎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和他打交道,可要小心些。”
白泞十指紧紧扣住他的肩膀,浑身都冷的发颤。
“你想……如何?”她艰难的吐出这四个字。
“自然是想报复公主,顺便给公主好好的上一课。”卓景自己也很冷,白泞甚至能看见他苍白的唇,比起她来,卓景才是全身都泡在水里的那个人,但是听他的声音,却不像是泡在寒水里,反而像是置身与温泉一般。
“最上乘治人的法儿,是既让别人难受了,又能从中捞到巨大的好处。”他伸出手,拂开白泞搭在他肩膀的手,抓住她的肩膀猛地往下拉。
白泞再一次没入寒水之中,半张脸都沉在水底,她觉得身上钝钝的发疼,耳朵里也嗡嗡的响个不停。
卓景的声音却还该死的格外清晰。
“往后,罗崇年应当会教你,如何将人置于死地,方法固然是好,但是你也应当知道,死这一字,说来轻松,亲身感受起来却是万分煎熬,是他一步步的诱惑你,让你对权力越发的欲罢不能,还是你能控制他,我很期待……。”
卓景看着她缓缓闭上的眼睛,松了几分咬紧的后槽牙,将她重新托起来。
白景带着人赶到了,他抿唇,对着岸上的人喊,“先拉公主上去,公主晕过去了。”
白景急的脸色涨红,差点就要挽起袖子自己上了。
而就在所有人都觉得白泞是真的晕过去的那一刻,白泞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对着卓景的脸就是‘噗’的喷出一大口水。
水珠直接落进卓景的眼睛里,带起一阵刺痛。
白泞像是呛着了,猛地咳嗽起来。
侍卫们都松了一口气,公主没晕过去自然是最好的。
白泞哆嗦着,脸色青紫,对着侍卫们伸出手去。
年轻力壮的侍卫们很快就将她从下面拖上来一半,而另一边,睁不开眼睛的卓大人也被几个侍卫拉上一半来。
但好巧不巧的就是,白泞似乎是有些心急,动作又僵硬,居然不小心一脚蹬在了卓景的头上,咬牙切齿的一个发力,又一不小心将他踹回到了池子底下去。
“卓大人!”
侍卫们惊呼一声,白景也伸长了脖子跟着往池边探过去。
白泞看见白景挨过来的脸,转了转眼睛,对着他伸出一只手,“五哥……。”
声音轻的像只马上就要断气了的小猫儿一样。
白景本就觉得愧疚,平常那股子别扭劲儿也没了,伸出手就拉住了白泞的另一只手。
他过来拉了,其他侍卫赶紧避开给他腾位置。
但是白泞却踩在了旁边一块长了青苔的石块上,整个人又往下滑了好一段。
御林军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倒是没事,另一只手死死的勾住了一个侍卫的脖子,但是另一边的白景却没稳住,整个人对着池塘就跌落下去。
‘噗通’一声,正好又砸在卓景的身上。
“啊,救我,救我。”他死命的往卓景身上扒过去,但是因为白景重,卓景之前又折腾掉了一身的力气,这几下差点没把他弄的沉进水底去。
再抬眼一看,白泞已经被侍卫给抱上去了,一旁闻讯匆匆赶来的沈嬷嬷早就取来了厚厚的衣服和汤婆子,将她细细的裹好,如珠如宝一样的护在自己怀中。
而白泞苍白着一张脸,用极其冷漠又敌视的目光盯着他。
她抓住沈嬷嬷的手,颤颤的说:“嬷嬷,快救救卓大人和五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小公主是多么良善的一个人。
卓景被拉上来的时候听见这句话,简直想笑。
“公主,嬷嬷带你回宫。”
沈嬷嬷见她可怜的缩成一团,顿时心疼的不得了。
她被沈嬷嬷匆匆抱起的时候,转眼看了浑身上下都湿透的卓景一眼,她知道,卓景大约又会在她父皇那儿狠狠的得一次脸了。
既叫她难受的死去活来,又从中捞到了好处,如同他之前教的一样。
这倒是个好办法。
她转过视线,落在一旁被人拥簇着围起来的白景身上,目光寒凉。
虽然卓景这人实在让她倒胃口,但他教的却是不错的。
只是光知道治人的方法还不够,最好,还得找人亲自试一试才好。
15、小呆瓜 。。。
沈嬷嬷将她抱回宫中,自是忙里忙外的在帮她找驱寒的东西。
白泞半躺在床上,两只手掩在被子底下。
捻在指尖的,是一根细细长长的银针,刚刚趁沈嬷嬷不注意从旁顺手拿来的。
没有半分迟疑,藏在被子底下的一只手捏住银针,猛地在自己手背上扎了下去,算了一下距离,又隔了一指距离再扎了一针。
明显感觉到有血珠渗出来,但白泞不仅没忙着止血,还用力的捏了捏伤处。
那两个小洞马上就变得红肿起来。
“公主,喝姜汤。”
沈嬷嬷端着瓷碗过来,白泞伸出手去接,手背上两处红肿就格外醒目了起来。
“公主,这是怎么回事?”沈嬷嬷一把拉住白泞的手,眼中尽是墨色翻滚。
……
沈嬷嬷带着缓过一口气的白泞来到皇后的寝宫,正巧听见里头怀帝饱含怒意的声音。
“你从哪里弄来的蛇?冬日里宫中如何会有蛇?”
沈嬷嬷带着白泞站在门外,脚步一顿,面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她蹲下来,对白泞说:“公主,等下把你的手露出来,尤其是在陛下面前,知道吗?”
白泞点头。
两人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的就是白景跪在地上,圆乎乎的笑脸一片苍白,而他身旁站着的是白林,满脸焦急却什么都做不了。
“父皇,母后,四哥五哥!”
白泞一个个叫人行礼。
怀帝最先瞧见他,稍稍平息了一些情绪,还算是和缓的开口问:“小六可有受惊?”
“回父皇,哥哥只是和我闹着玩儿的,不碍事。”
她低头,声色平缓,藏在袖口底下的手一动不动。
沈嬷嬷觉得着急,想着白泞是不是忘记了刚刚她说的话,却偏偏怀帝在这里,她又不敢提醒白泞,只得盯着她暗自祈祷。
“小五,你说,谁给你的蛇?”
白景死死的咬着牙,最后迫于压力,才像是辩解一样说:
“这个不重要,反正牙齿都拔了,也没毒,六妹妹不是没事儿吗?”
他从来不称呼她为妹妹,白泞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转头对皇后再行了一礼,“母后,我想喝牛乳。”
洛皇后立刻就叫人从后厨端了过来,怀帝转头还想和白泞说两句话,却见白泞已经到了皇后身边,便也只能作罢。
牛乳很快就端上来,白泞在沈嬷嬷期待的视线之中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扣在那银碗边上。
洛皇后的视线本就落在她身上,再瞧见她手上两个红肿起来的伤口时冷了眉眼。
“小六,你手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沈嬷嬷等的就是这句话,‘噗通’一声就在怀帝和洛皇后面前跪下了,“陛下,娘娘,是老奴的错,老奴该跟着公主的才是,老奴要是护好了公主,也不会叫公主让蛇给咬伤了。”
白景猛地瞪大眼睛。
“老奴休得胡说,那蛇明明没有牙齿的!”
他涨红了一张脸。
怀帝刚刚还有所好转的脸色猛地就阴沉了下来,对着白泞一招手,“小六,到父皇这儿来。”
白泞走过去,任凭怀帝牵起她的手。
一年都说不上几句话的父皇,如今少见的牵了她的手,果真如同那些话本上说的一样,父亲的手即便在寒冷的凉冬也是暖的。
白泞默默垂下自己的眼睫。
她手背上有两个小孔,有些发红,伤口是小,但足够给白景这次的行为再加上一层罪。
“不是,我没有,那蛇……!”
白景还想再说话,怀帝直接便打断他,“小五,不管那条蛇如何,你妹妹是不是你可以作弄的?”
白景一噎,说不出话来。
“你是个男人,你还是哥哥,站在这里婆婆妈妈便是你给父皇的交代?”
白景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去太祖爷爷那儿跪着,什么时候起来,就看你自己认错的态度。”
白景平常没少跟着栗夏干作弄人的事情,太祖祠堂那儿也去了不止一回,他昂着脖子走人,走之前还狠狠的瞪了白泞一眼。
白泞做出愧疚的样子,转身就要求情。
怀帝却直接叫来了御医给她把脉。
这样一来她倒是也省事。
怀帝又安抚了白泞几句,敲打了剩下的白林,才满脸阴沉的走了。
寝宫里就只剩下白林和白泞,还有洛皇后。
“小六回去罢,明日来我这继续抄佛经。”
洛皇后眼皮都不抬一下,径自说道。
“沈嬷嬷,你帮小六整理一下她的东西,陛下方才和本宫商量了,旁边的‘十香居’就给小六做行宫了。”
沈嬷嬷脸色一喜,连忙应‘是’。
十香居是皇后行宫旁的一处小行宫,这宫中除了太子有自己的东宫之外,尚且还没有皇子有自己的行宫。
当然,他们都是跟着自己母妃的,不像白泞这样是寄养在皇后名下的。
十香居位置也偏僻的很,但有自己的地方,到底还是方便一些,而且沈嬷嬷也不想再让白泞总是被四皇子和五皇子刁难了,将三人分开倒是也好。
她是个聪明人,皇后将她给了白泞,白泞以后才是她的主子,主子好了,她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也才能更好。
白泞唇角翘起,父皇这是怕她在皇后这里多生事端?所以让她赶紧搬出去?
不过这样也好,方便她办事情。
“既然都有自己的行宫了,到时候宫女和侍卫也要拨一些过去,你挑自己喜欢的就好。”洛皇后的态度不冷不热,但白泞却是知道,这份补偿必定有皇后的一份功劳。
“多谢母后。”
“多谢我就多抄几份佛经吧。”洛皇后闭上眼睛,“你回去吧。”
洛皇后给白泞的感觉,就仿佛多在这世上一天,便累一天。
叫人见不着她的笑颜和眼底的亮光。
对自己的孩子也不冷不热。
从皇后宫中走出来之后没多久,白林就从里面追出来。
“白泞,站住。”
白林比白景稍稍沉稳一些,但在白泞看来,也就是稍稍的程度而已。
“小五的蛇没有牙齿,他不会骗人,你手上的伤口是哪里来的?”
此时沈嬷嬷不在她身边,她本来就想去太祖祠堂来着,没成想白林见她落了单居然敢自己追上来。
“四哥,这个重要吗?”她微笑着扬起自己的手,脸上不再是往日那副冷漠的样子,撕开平和的假面,她露出自己的獠牙,“这个节骨眼来拦住我,只要我想,四哥就要去太祖祠堂一起陪五哥了。”
和白景一样,白林从来都没听白泞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
“你!果真是你在搞鬼!”
白林气愤的想要去抓白泞的肩膀。
白泞轻轻松松制住他的手,力气比白林大了许多。
“四哥,你和五哥怎么就这么笨呢!”她摇摇头,用力的推了白林一把,然后自己缓缓的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白林说:“这都是你们自己自找的,有空的话你还是多想想怎么把四哥从祠堂里接出来吧,希望四哥记住我今日说的话,以后,看见我,就绕道走,别想着到我面前来拿走点什么,不然我让你们爬都爬不起来!”
白林冷笑一声,有种被自己平常拿捏在手心里的小宠咬了一口的感觉。
“就凭你?”
白泞微微一笑,看着远处走来的身影,开始拔掉自己头上的发钗,墨发散下来,她眼神狠戾,像一只已经将猎物赶进自己领地的凶狼。
她一脚揣在白林的小腿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白林卷起袖子就一把拎起白泞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整个抓起来。
正要说点狠话的时候,听见一旁传来一声满含威严的声音。
“林儿!住手!”
白林诧异回头,还保持着好似要一拳打下去的样子,看见身后拉着栗夏小手的张太后。
她看着白林,眼中满满都是失望的神色。
耳边还有白泞刻意压低的声音。
“四哥,我说过了吧,以后见着我,绕道走,不然我就让你爬都爬不起来。”
倒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白泞一脚踹的重,如今火辣辣的痛,而等下,白林估计就要去陪白景一起跪祠堂了。
……
宫中的消息一人传一人,很快就传到了卓景的耳朵里。
府上大夫正在为他上药。
他脸色一片苍白,更重要是他腹部一片皮肉翻卷,是被野兽撕咬出的伤痕,再加上在寒水里泡的太久,一圈肉都涨的发白。
卓景听见了宫中的消息却笑的开怀,“被蛇咬伤?亏她做得出来,我教她让别人难受,她倒是先伤了自己,小呆瓜一个!”
大夫王忠闻言古怪的看了卓景一眼。
身上带着伤还跳到寒水里去,他就很聪明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邪哥好像木有推荐过我的预收文。
是现代搞笑甜宠文,走的是治愈路线,定的是可甜可甜的文,喜欢甜宠搞笑的来吧,先打一波广告,当初在《尚书》里弄了个投票,小六和吃药哪个呼声高就写哪个。
公主这本写完之后应该就会开吃药的梗,总是写古代文会让我缺少激情,偶尔也要用现代文来换换思路,不介意现代文的宝宝不要大意的来吧!
http://jjwxc。/onebook。php?novelid=3419451
《今天你们吃药了吗》
新来的播音系学生冯北北是个勇者。
她不接宋乙的电话,不回宋乙的短信,甚至不愿意和宋乙说话。
一度放下狠话。
“宋乙,我要是再和你多说一个字我就跟你姓!”
经济系宋乙男神最近有点反常。
不逃课了,不早退了,请个病假都是乖巧的形状。
每天雷打不动的早起半个小时就为了争取帮老师跨系点名的那个名额。
终于有一天他抢到了……!
“冯北北?”
“……!”
“冯北北!”
“……到……”
他合上点名册,笑的骄傲自得。
你好宋北北!
我费尽心机,只为和你多说一句。
声控失眠小哥哥and暴躁症患者小姐姐
这是一个相互伤害又相互治疗的暖心小甜文,男主容易失眠,女主容易失智。
你是我的药,药它不能停
16、再交锋 。。。
这样的话显然王忠是不敢当着卓景的面儿说出来的。
“大人还是多顾着自己的身体吧。”他也算是跟着卓景的老人了,这两年卓景在官场上看似步步高升,那可都是用命搏出来的,“六公主那儿,您看要不要去请几个‘百面楼’的人来解决一下?”
百面楼是敬重最大的消息楼,之所以取这个名字,便是它有千百种变化,既是传递收集消息的地方,也是□□的好地方,当然,百面楼的原身其实是间花楼,底下势力错综复杂,算是江湖之中不可撼动的存在。
朝廷有朝廷的规矩,江湖也有江湖的流派,
不到万不得已,卓景是不会把江湖上的人引进朝堂的。
而百面楼显然也从来不做有关皇室的生意。
当今圣上贤明,大怀人人安居,百面楼的主人曾放过话,接谁的单都可以,除去和皇室,与陛下有关的单子。
“不着急。”卓景靠在太师椅上,左手放在桌面上,一只黑猫迅速跳上他的掌心,他摸了摸黑猫的脑袋,笑了,“我看那小丫头也有趣的很,且让罗崇年先教着,他想借她的手从刑部出来,我倒是要看看到最后又是谁为谁做了嫁衣!”
听见罗崇年的名字,王忠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眼底有憎恶的光,“罗崇年那等卑鄙小人,就该烂在大牢里,当年四爷可没有半分对不住他,是他狼子野心,连累了一家人!”
“忠叔,慎言!”
卓景面无表情的打断他,“我如今是卓景,罗家的仇怨就别再提了!”
王忠看了看四周,这才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以往罗家是何等风光,如今却连提起来都要格外小心一些。
“大人,你今日可是为何要去救公主?”王忠到底还是忍不住,疑惑的发问,“冬日水冷,若是六公主在里头出了什么意外,不是正好?”
卓景摸着毛脑袋的手微微一顿,抿唇道:“忠叔,她是在宫中落水,定会有人救她,所以不如我来救,不然……!”
他看向自己腰上的令牌,“这份功劳可就是别人的了。”
话说完了,药也已经上好了,卓景捏着猫的脖子让它落在自己的肩头。
“走吧松子儿,带你出去玩!”
语气轻松,显然心情不错。
王忠脸皮抽了抽,之前还说嫌弃那猫呢,怎么如今名字都有了。
“这猫……?”王忠觉得实在和自家主子不太搭!
“不觉得这猫像那丫头吗?”卓景捏了两下松子儿的耳朵,松子儿已经感受到自己被接纳了,有恃无恐的伸出自己的爪子在卓景指尖挥了挥。
卓景笑着将自己的手指收回,说:“看着可怜巴巴,爪子倒是利的很!有趣!”
王忠望着它走出去的身影,心头却不自觉的浮上一层担忧的神色。
而皇宫里,白泞正坐在石凳上看着沈嬷嬷指挥着宫人上上下下的忙活着。
侍卫和宫女的数量都翻了整整一倍,虽然比起其他皇子来说这点人数不算什么,但是对白泞来说人多人少还真的无所谓,关键是能为她办事的人要好好的挑出来。
“先帮公主把寝殿清理干净,偷懒的就重新给我回你们的浣纱局去。”
洛皇后让白泞自己去挑,白泞直接挑了在最辛苦的地方做苦力的宫女来,干活利落,而且容易满足,今日第一日,有沈嬷嬷帮她□□新人,她自然是站在一旁微笑就好。
等寝殿弄得差不多的时候,白泞出声叫住沈嬷嬷。
“嬷嬷,帮我端杯茶来可好?”
沈嬷嬷自然是立刻就将热茶递到了白泞的面前。
“嬷嬷在这宫中待了几年了?”白泞轻轻眨了眨眼睛,问道。
“老奴十五入宫,如今已经有三十余年了。”
沈嬷嬷低着头,心里琢磨着白泞的用意。
“三十年了,那嬷嬷定知道,我亲生娘亲是谁吧?”白泞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热茶,余光瞟到沈嬷嬷突然一下子变得煞白的脸色,“可能给我讲讲我娘亲是个怎么样的人?”
“公主,老奴,这事儿老奴也不清楚啊。”沈嬷嬷在挺清楚这个问题的时候,背后瞬间就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来,“可是有谁在公主面前说起什么来了?”
不然以白泞寡淡又怯懦的性子怎么就突然会问起这个事情?
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抬头迅速的看了白泞一眼。
小姑娘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两只□□叠在一起一荡一荡的,一双清亮的眼睛落在她背上,仿若被一层刀刃刮过绒毛,密蚁啃咬一般难受。
六公主……什么时候变了个模样了?
“嬷嬷不想说倒也没事。”白泞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沈嬷嬷,突然一笑,清楚的见到沈嬷嬷的肩头一松,“我向来不爱强人所难,只是嬷嬷这般资历,跟了我,倒是可惜了。”
这句话又是顶难接的一句话,沈嬷嬷刚刚松下的那口气顿时提了起来,“公主何出此言?能跟着公主是老奴几辈子修上的福气!”
“以前跟着我的林嬷嬷总是说,良禽择木而栖,而我可不是什么好木。”
白泞算了算自己手上可以用起来的人,虽然沈嬷嬷原先是跟着洛皇后的,但是却不是洛皇后的陪嫁,若是不能将她变成自己人,怕是再培养心腹也格外难。
“如今让嬷嬷你跟了我这块烂木,实在委屈嬷嬷。”
白泞轻轻将茶杯放下来,“嬷嬷说是不是?”
沈嬷嬷若是听不出来白泞的意思,就白在这宫中混三十余年了,这是让她表态啊!
毕竟她是从洛皇后那边过来的人。
想了想,沈嬷嬷摆正自己的身姿,规规矩矩的给白泞磕了个头。
“公主殿下,良禽择木而栖此话本无错,在老奴看来,公主不是烂木,而是一颗幼树,老奴等您成为苍天之木,为此,老奴愿与公主共进退。”
她不是没有野心的人,和她一起进来的,如今早就成了宫中的一等嬷嬷,太后身边的常嬷嬷,皇后身边的李嬷嬷,还有皇子,太子身旁,就连跟着庆阳郡主的碧水丫头如今都成了碧水姑姑。
她无儿无女,也过了能出宫嫁人的年纪,自然要为自己打算,本来她见白泞软弱可欺,想着软主子有软主子的好,她帮着立起来,也能安享晚年。
如今与白泞两人关上门,却发现她仿若变了一个人一般。
从容镇定,八岁的年纪却镇的她脊背都挺不直。
该说……果真是那人的女儿吗?
“我如今在宫中的日子不好过,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嬷嬷了。”白泞起身,在沈嬷嬷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长睫盖下来,放软声音,“往后的日子里,可还要辛苦嬷嬷了。”
一个想培养心腹,另一个想成为主子的一把手,两人自然是一拍即合。
当天晚上,白泞就带着沈嬷嬷两个人悄悄的从宫中溜了出去,还带上了许多首饰和之前白泞自己存着的积蓄。
“公主,您将这些东西都带出来是为何?”
“典当!”
白泞掩在斗篷下的唇紧紧抿起,“这些东西当掉,足以买下京城里三间不错的酒楼。”
沈嬷嬷一惊,“公主是想?”
“宫中的路子走不通,咱们就从宫外开始走。”月色亮的渗人,白泞踩着脚底下的碎石,停下脚步,“我年纪太小,不便露面,所以叫嬷嬷出来,不要那些势头正旺的酒楼,就盘那些店面虽大却不景气的,明白吗?”
沈嬷嬷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白泞的用意,势头正好的不愿意盘,要接就接那些不景气的,开价低,大不了从头做起。
“即是如此,那嬷嬷去吧。”白泞站在当铺外头,“我在这里等你。”
看着沈嬷嬷走进去之后,白泞松了一口气。
“你倒是放心啊,那不会是你全部身家了吧?”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叫她头皮一炸。
白泞转身,看见月色下少年妖异,左肩上黑猫两只碧绿眼眸灼灼,让人想起陵墓深处老人口中的妖妖鬼火,平添几分心惊肉跳。
“卓景?”
“小公主!”
卓景上前一步,肩上的松子儿见到白泞整只猫都兴奋的不得了。
摇摇尾巴就要对着她扑过来,被卓景拉住尾巴就丢到一旁。
“小公主这样一日日的总出来真的没事?”卓景挥了挥手,身后几名黑衣人顿时就将她给围起来,“夜路走多了,小心碰上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譬如……三岔路上的恶犬?”
17、她与他的第一年 。。。
所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白泞此刻深觉这话真是太他娘的有道理了。
“再过两个时辰,我就要去母后那儿抄佛经了。”
一句话,便是拉靠山的意思。
“所以呢?”卓景轻轻松松的就将小丫头单手抱起来,比拎着松子儿还要费劲儿一些。
“你的靠山皇后娘娘知道你大晚上的自己一个人出来?”卓景轻笑,声色里夹带着凉刃,割在白泞的心头。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卓景已经带她走了好远,她不敢出声叫沈嬷嬷,免得卓景一时兴起讲沈嬷嬷也给扣下来了。
“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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