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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她好可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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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姐带着白泞拐了好一段路,才来到一片花田之间。
“这就是你们要的送笑花。”七姐有些奇怪的看了白泞一眼,“你得了什么病?能治好的吧?”
白泞点头,低头,伸手摘下了一朵花。
但一摘下那花,花朵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枯萎了下去,白泞吓了一跳,转身去看七姐。
七姐耸肩,“你夫君没告诉过你吗?送笑花都不能自己摘的,要用情人之血润进花蕊才能将它取走。”
白泞顿时就想起来她走之前卓景那一个意味深长的神情。
可真是……。
“那劳烦你帮我叫一声他。”白泞干脆直接坐在了一旁的草地上,仰着脸温和的笑,“我带病在身,走不动路了,让我夫君过来一趟我就不过去了好吗?”
小姑娘如此瘦弱,温温和和的与她说这话,七姐登时就拍拍自己的胸口保证道:“姐去给你叫来,妹子你安心的坐着。”
而那边美滋滋的等着白泞折回来接他的卓景等到了目带谴责的七姐。
“你夫人身子不舒服,你怎么还能安安心心的在这儿坐着?”七姐有些气愤,“快去找她。”
卓景扯了扯嘴角,都能想到白泞在七姐面前装出的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而此刻本该好好的坐着的白泞却遇着了几分小麻烦。
李苗苗拦在她面前,一张黑黝黝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神情,白泞觉得肯定是因为她太黑了,所以任何神情看起来都像是在发怒一般。
“你的夫君能让给我吗?”
这是李苗苗开口的第一句话。
她在村里是被宠惯了的,且从来就没迈出过着方寸之地,所以颇有些心比天高。
白泞有些费力的仰头看她,她健壮的身子在她坐着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小山一般。
“他不是我的物件,不是我说让就能让的。”白泞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你可以去和他说,若是他同意,我自然是没有意见。”
李苗苗觉得白泞就是在讽刺她。
要是卓景6同意的话她又何必来这么辛苦的扯上她。
“你开个价。”李苗苗豆大的眼睛在花田里瞄了两眼,“再者说了,你们来我们这儿要药材,是要救你的命的吧?”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
“要救你的命也可以,天底下哪儿有白吃的饭食,你把你男人留下。”
“这花儿是你种的?”白泞奇怪的看她一眼。
李苗苗顿时脸色沉下来。
“既然不是你种的,这地方也不属于你,我为何要听你的?”
“你这贱人!”李苗苗大抵是有些受不了白泞这样看着很好欺负的人蔑视她,一把就揪住了白泞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就像一个大人提着孩童般轻松。
白泞没想到她会猛地发难,脖颈上一紧,人已经悬空了,脸色顿时开始发紫。
自小时候被罗崇年掐住脖颈过之后,只要有窒息的感觉她就会变得格外不安。
“我告诉你,我从小到大还没怕过什么人。”李苗苗觉得十分得意,对了,这样才对,这种瘦弱又丑的女人就该识趣些,她不无得意的放着自己的狠话。“你信不信若是你今天不应我,我就让你永远走不出这……。”
“啊!”
狠话说到一般,李苗苗突然尖着嗓子疯了一般的喊叫起来。
掐着白泞的那只手猛地垂下来,白泞跌在地上,很难过的开始咳嗽。
白泞眼底冒着水汽,视线一片模糊,却也能隐约看见李苗苗掐过她的那只手上隐隐有鲜血顺着肩膀的方向流下。
李苗苗身后站着脸色阴沉可怖的卓景,他手上拎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来的长棍,长棍上还嵌着几根歪歪扭扭的长钉子。
“你!你这个不识趣的臭男人,这种丑女人有什么好的!”李苗苗赤红着眼睛,扬起手就要去扇卓景一巴掌,却没想到,看起来比她还要瘦弱许多的卓景稳稳的接住了她的手,狠狠往外一拉一松,李苗苗就听见自己的手咔嚓一声,旋即软绵绵的垂下来。
肩膀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意。
白泞完全愣住了。
卓景……有这么厉害的吗?
他浅浅送出一口气,伸手掐住了还在嚎叫的李苗苗,咬着牙几乎是用一种及其可怖的神情缓缓的将她举起来,额上青筋浮现,面目狰狞。
李苗苗挣扎中伸出脚狠狠的在他腰上踹了一脚,他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开口声色低哑,“你肯定不知道,在外面,她说了不算,我是她夫君,我说了才算。”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国师大人可不只是会卖萌。
希望我的小宝贝们也能遇到这样一个人,为你成为盖世英雄。
尚书里的苏靳很强,但他为了夏夏被人打碎一身傲骨与冰天雪地里当众下跪,这是一种勇气。
如今的国师大人并不是很强,但为了白泞,做了自己寻常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咬牙挡在她身前,这也是一种勇气。
92、声音太大 。。。
“村长; 不好了; 花田那儿打起来了。”
有村民匆匆到七姐家说道。
“打架?”村长正觉得眼皮直跳,闻言直接就站了起来,“谁?”
“是那个新来的男人和李苗苗。”村民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你是没看见啊; 那小男人一把就将李苗苗给掐住了还抬了起来,哎,外面的男人都这么大力气的?”
她的话尚未说完; 就看见村长和七姐已经几个箭步冲了出去; 留下七姐她男人愣愣的站在她面前。
“你说的都是真的?”
七姐男人皱眉,“那小妖精看起来很瘦弱,怎么可能打得过李苗苗?”
“嘿,你还别不信,李苗苗那女人多泼辣你也是知道的; 我看见的时候可两个胳膊上可都是血; 你要是不信大可问问别人,可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了。”
那村民撇撇嘴,不愿意和他多说,转身就跟着跑出去了,她还急着看热闹呢。
七姐她男人狠狠的跺了跺脚; 也跟着跑了出去。
七姐和村长赶到的时候,李苗苗躺在地上,肩膀上血淋淋,看着就让人觉得很疼; 卓景站在她旁边,冷眼看着她在地上翻滚,白泞坐在地上,捂着脖子惊讶的看着卓景。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狠毒!”
到底是向着自己村里的人,哪怕李苗苗平常嚣张跋扈的很,但那些赶过来的村民很快就将卓景和白泞围了起来,甚至有很多是拿着农具在地里干活的,顿时锄头镰刀就都朝向了白泞他们两人的方向。
村长招手赶紧喊道:“大伙儿快把东西放下,我们先问问清楚……。”
“咚咚咚!”
“什么声音?”
拿着农具的村民都呆愣的往四周看。
像是脚步生,很多很多的脚步声。
他们一直生活在着方寸大的地方,乍一听到这么多的脚步声心头就有些发慌,这就是长时间不与外人打交道的后果。
卓景伸手想扶白泞,走到不过三步的距离顿时心口一阵抽痛,忙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倒是忘记了自己一靠近心口就会痛的不得了。
没多久,众人就看见了从村口出涌过来的银色洪流。
御林军已经尽数的找了进来。
村长脸色一白,七姐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村民们更是因为不安不自觉的就挤在一块儿了。
虽然她们一直都觉得自己长得人高马大,但这和从小就习武又上阵杀敌过的御林军是不一样的。
“国师大人。”
御林军的人终于找到卓景了,都十分激动,迅速将卓景和白泞围了起来。
村民们纷纷往外面退。
七姐煞白着一张脸,村长当然已经和她说过白泞和卓景是什么身份的人了,只是没想到会和李苗苗打起来。
现在御林军也已经冲进来了,若是他们……!
“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有村民惴惴不安的往七姐的方向靠过去,“怎么突然进来了这么多人。”
村长抓着自己的胳膊忐忑不安,同时气恼的道:“这位是大怀的国师大人,他夫人那是大怀的公主殿下,苗苗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李苗苗是什么人,众人都再清楚不过了。
找事也定是她先找的。
“公主!”
如月也跟来了,一眼就看见白泞皱着眉头难过的模样,顿时就急了,几个箭步冲过去将人给扶了起来。
同时怒视一旁的人,“谁伤了我们公主!”
村民们纷纷往后退。
村长只觉得心头一阵苦涩,“是……。”
“没事。”
白泞自己先开口了。
她看了倒在地上已经痛的晕过去的李苗苗,“找两把刀过来。”
如月赶紧递上匕首,还阴测测的看了地上的李苗苗一眼。
“公主慢用,这刀快着呢,刮骨剃肉都不在话下!”
白泞睨她一眼,难不成如月以为她要去剐了李苗苗不成?
她轻笑一声,刀尖在自己的指尖上轻轻一滑,血珠在如月的惊呼声中滚落而下,滴在一旁的送笑花花蕊上。
做完了这些事情,白泞才转身看向卓景。
“你不是要我给你一个回答?”她双手藏在袖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想的,所以正好用这个试试看吧。”
说是命定有此一劫也好,孽缘也罢。
既然来了,避不开,那他们就都得受着,无论未来前路如何。
卓景收起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同样要了匕首在自己指尖划了一道。
殷红的血珠覆盖在原先的花蕊上,卓景从来都没有觉得伸手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情。
困难到叫他觉得面前那株花仿佛有了千斤之重。
他的手轻轻触碰到花朵,深吸了几口气,人就觉得心口沉甸甸的。
“大人,要不要我帮你?”
身后的小侍卫看不下去了,还以为这花是不是有剧毒什么的。
结果这一打岔吓的从容无比的国师大人手一抖戳的那花儿当即就抖了抖。
“不许说话!”
国师大人转身呵斥道。
众人连忙闭紧嘴巴。
“呼吸声儿太大了!”
国师大人仍旧不满意。
众人赶紧将鼻子也捂住。
一片可怕的寂静之中,所有人看见国师大人小心翼翼双手摘下那朵花。
带着艳丽的花蕊,花朵躺在他手心上,娇嫩如初,完好无损。
93、你嫁不嫁? 。。。
卓景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这一刻的感受; 他曾经在书中看见那书中人; 迷失与一片荒漠之中,正当心肺都干涸之际,找到了一拳清水,入口甘甜; 仿佛一整个春日都化在了他的嘴中。
卓景只觉得,仿佛一整个人春日都化在他的心中,彩蝶齐飞; 春光明媚。
“大人!”
有人想要伸手去拿他手上那娇艳的送笑花; 被国师大人一个利落的转身给避开了。
那侍卫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从来都不曾习武过的卓景是怎么这么快的避开的。
“滚开!”卓景连骂人都笑眯眯的,看的所有侍卫心里一惊,“走开,别碰我!”
这已经不再是他们所熟悉的国师大人了。
那边如月追上白泞; 颇有些不甘心的问:“公主殿下; 就这么放过那个女人了?”
白泞看她一眼。
想了想,笑着道:“我记得咱们这次带过来的小厮里有一个是木匠出身的是吧?”
如月一愣,旋即点头应道:“是,他做的木活儿都十分细致。”
“那你叫他在这待一会儿,务必要将她这一手好本事教给这里的每家每户!”白泞咬字清晰; 又强调了一遍,“是每家每户!”
如月不明白,但还是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上。
正是由于白泞的这个命令,导致这村庄里之后的每一家都会了木匠活儿; 李苗苗的母亲从一开始的广受追捧到后来的无人问津,而李苗苗也再没有之前那般嚣张的气焰。
自然,这些事情白泞已经不知道了。
这个地方对她来说也就是匆匆而过,但她永远都会记得,在这个地方,她和卓景两人,第一次以心坦诚。
国师大人专门找来了一个玉盒,将送笑花小心翼翼的放进去。
正准备转身找白泞一块儿走,却发现白泞已经自己先走一步了。
“大人,公主殿下已经走了。”
侍卫抖着心肝儿又重复了一次这话,因为卓景的面色又沉下来了。
他几乎是咬着牙齿道:“追上去!”
一路上,他反复打开自己盒子里的送笑花,确认它没有枯萎。
宫中范霖已经等着了,一见白泞已经回来了,当即就笑着去拉她的手。
“国师大人接回来了吗?”
范霖嬷嬷白泞的脑袋,出去一趟怎么还流汗了呢。
白泞有些心虚,虽然说她弄清楚自己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了,但想清楚了是一回事儿,真正面对卓景又是另一回事。
“应该回来了,在我身后。”她摆摆手,迅速的往自己的宫中溜去,“我头疼,去躺一会儿,没事别叫人来打扰我。”
本来范霖还想等着卓景回来嘘寒问暖一番以示主人家的风度,但一听白泞说自己头疼,立刻就差人去叫了兴帝。
兴帝是和卓景同时到的,兴帝看着卓景,卓景看着兴帝,两人神情都有些气恼。
一个是恼自从白泞来了之后,范霖只有有事的时候才会想到自己了,日日都围着白泞转,开口闭口便是我的泞泞。
另一个则是恼居然一路上都没有看见白泞,心中疑惑她是不是反悔了,患得患失实在叫人觉得揪心。
“国师大人,你可还好?”
兴帝耐着性子问道。
“陛下,待我处理些事情再和陛下详谈。”
但国师大人没这个耐心,他急得很,几乎是立刻就绕过了兴帝往白泞的宫中赶过去。
正巧看见从白泞宫门口走出来的范霖,兴帝眼睛一亮喊道:“阿霖……。”
话都尚未说完,就看见范霖轻轻竖起一根食指压在自己的唇上。
“嘘,你小声点,宁宁头疼,已经睡下了,要是把她吵醒了我可不轻饶你。”
兴帝不顾这里还有旁人在,油腻腻的便挨过去。
“你想怎么不饶我?”
其他人也都是一脸见怪不怪的模样。
卓景不想看这两人腻在门口的模样,抬脚想进去,却又在门口生生的卡主。
如果是真的头疼身子不舒服呢?
想了想又摇摇头。
不对啊,刚才不都还好好的。
他要进不进的样子让范霖侧目看过来,想到刚才白泞的反常,她才终于露出了然的轻笑。
到底是年轻人,一个两个都沉不住气。
“国师大人,有时候选择不见,不是故意躲着你,只是她尚未做好准备。”范霖推开兴帝悄悄伸过来的手,认真道:“你不妨让她自己好好想想。”
到最后卓景还是没进去。
白泞在屋子里面睁着眼睛躺了一整天。
她想了好多,从一开始靠着贵妃在宫中横行,到后来的失势尝遍人世冷暖,再之后便遇到了罗崇年,罗崇年教了她许多东西,怎么在这深宫之中护住自己,直到后来和卓景的纠缠,直接将她从自己预定好的道路上给生生拽了下来。
她所想的明日里,只有自己,但现在,要再加上一个卓景吗?
人心的丑陋她见的多了,也从不曾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她甚至没办法全心的喜欢卓景。
因为比起卓景,她更喜欢自己。
所以对着卓景清明的目光她有些贪心的伸手了,自己却又不愿意交付。
白泞恼火的用枕头将自己的脸给埋了起来。
“我可真是卑鄙。”她轻轻呢喃道。
心里默默想着,等明日吧,等到了明日说不定她就有勇气从宫中走出去了。
只是明日的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白泞还是缩在自己的床上。
如月奇怪的看着她,问道:“公主殿下今日不出去吗?”
白泞摸着自己的脑袋,“今日还是有些头疼,不出去了,你帮我和范大人说一声。”
如月点点头,同时有些担心的看向了白泞的方向,“那要不要我去请位御医来?”
“不用!”白泞连忙摇头,又缓缓躺下,无比虚弱的样子,“我睡会儿就好了,你别放人进来打扰我。”
如月拍着胸口答应了。
一出门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国师大人。
她皱眉,道:“国师大人,我家公主今日头疼,不出门。”
卓景了然的点点头,眼底有一小片青黑,看来是昨日晚上没睡好。
“无妨,我进去也是一样的。”
说完他抬脚就想要走进去。
如月立刻伸手拦住他,眼中再没有一点儿对待前主子的敬畏,都被白泞带的够歪够彻底。
“我家公主说了,也不许旁人进去打扰她。”
卓景一噎,看向了如月身后,似乎这样就能看见正躲在暗处犹豫挣扎的某个人。
白泞在里头等了许久,才看见如月端着饭食进来了。
“刚刚是谁来了?”
她挑眉问道。
“是国师大人,不过他已经回去了,他说他中午再来。”
如月隐约的觉得这两人之间肯定有事情,但是她跟着白泞这么长时间,别的不知道,对这两个主子的近况倒是还知道一些的。
就是有事没事瞎折腾,她一个做暗卫的,听令行事就成了,主子的心她可担忧不上。
“怎么中午还来啊。”
白泞喝了一口汤,小声嘀咕。
有些事情,起初便是不能躲的,越躲只会越胆小,譬如此刻的白泞,她觉得她已经走不出去了。
一想到走出去就要见到卓景,她便有些不安,又觉得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就这样又熬过了半日。
第三日早上,卓景照例来到白泞的宫门口,这一次却不是如月木着一张脸赶他。
他看见了进进出出的御医和一脸紧张的范霖。
他脸色一沉,直接走进去。
“国师大人!”
有人惊呼,但看着他一脸阴沉,谁都不敢上去拦着。
白泞正坐在凳子上,旁边是如月正在帮她一下下的按着额穴。
“国师大人!”
如月先看见了卓景,当即就惊呼了一声。
并没有人来通传,他就直接这么进来了?
白泞睨着眼睛看他一眼,这是两人自拿完送笑花之后第一次见面。
和白泞预想的十分不一样,没有别扭和羞涩,有的只是她疼的快裂开的脑袋和卓景阴沉至极的一张脸。
“她怎么了?”
卓景转身去问在一旁开方子的太医。
“公主殿下无事,只是睡的太多了,多出去走走便好了。”
原来睡的太多也会头疼,白泞这会儿是真的头疼了。
疼到没什么心思去想和她卓景那些是是非非。
“你起来。”卓景先范霖一步,走到白泞面前说道:“我带你出去。”
范霖看了一眼,倒是没拦着他。
白泞这会儿头疼的厉害,听他这么说了,也想赶紧好起来,跟在他身后揉着脑袋走出去。
如月见状要跟上,被卓景制止了。
“你们都别跟过来。”
他显然是想和白泞两个人独处。
“你留着吧。”白泞对着如月招招手,跟着卓景出去了。
“这不会有事吧?”
有丫头到底还是不放心,转头问如月,“要不我们悄悄的跟上去。”
“跟不上的。”如月叹了一口气,“你当国师大人身旁的暗卫都是死的不成?”
他说不让她们跟,那便如论如何不会让她们有机会的,不论是用什么法子。
白泞亦步亦趋的跟在卓景身后,牢牢的控制好距离,绝对不让自己有心口痛的机会。
卓景一回头就看见她在小心翼翼的算着距离,又好笑又好气,道:“怎么?不是说头疼要睡觉,怎么越睡越疼了?”
白泞懒洋洋的瞥他一眼。
“那约莫是这大兴和我八字不合。”
她倒是忘记了,她八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卓景,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再怎么变,倒是也不会显得格外难相处。
“既然八字不和,要我们要不回去吧。”卓景接着她这话就说下去了,试探道:“你……想回去了吗?”
白泞一愣,随后有些迷茫。
实话来说,她在大兴的日子过的很开心。
范霖处处照顾她,卓景又会找事,每一日都过的十分热闹,这里有宽阔的草原,说不清的马匹。
与大怀的深宫不同,这里的所有都让她觉得很新奇也很舒心。
“前两日我给怀帝陛下送去了一封信。”卓景思考了很久,还是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了。
“什么信?”白泞下意识就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儿。
至少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应该。
“也没别的事情,就关于我们两个的事情有些耀眼传到了怀帝的耳朵里,怀帝让我给个交代。”
“什么谣言?”白泞甚至觉得头都不是很疼了。
“说我们两个已经在大兴私定终身的谣言。”卓景虽然极力掩饰了,但白泞还是很清楚的看见了他方才明明是扯了嘴角在笑的。
“那你呢?你怎么说的?”
白泞的眉眼不自觉的跳了两下,整个人心都凉了一半。
“我说……没有私定终身。”
卓景伸出手想摸一摸她的脑袋,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她这样担惊受怕的样子实在有些可爱。
但最后想到那两只该死的蛊虫又生生的给忍住了。
“但我还说了一句话。”看着白泞松下一口气,卓景轻笑,嘴角旁笑涡浅浅,“我说,虽然没有私定终身,但是我喜欢你,所以想向陛下求娶你为妻。”
果然!
白泞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这才刚弄清楚自己的心意,甚至战战兢兢的迈出第一步,卓景就已经将求亲的信给递上去了吗?
她越发用力的按着脑穴,顷刻间觉得头好像更痛了。
“你这个!你就是一个疯子!”
白泞气的起身想走,卓景慢悠悠的喊住她。
“别走。”
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 ,揭开在白泞面前晃了晃。
“这是陛下今日早上送过来的信。”
白泞果然止住了脚步。
“他让我们两个速速回京。”卓景想了想,才道:“可能是被我们两个给吓着了。”
白泞心想她可什么都没做,只是被他给吓着了吧?
“这会儿来接你的栗家军肯定已经在路上了。”
白泞一愣。
为什么要派栗家军来接她。
“小六!”
正奇怪着,就听见身后一声喊叫声,声音及其熟悉。
她一转头,果然就对上了栗夏的眼睛。
她飞奔过来抱住她的肩膀。
“你怎么还不回来,你看你不回来,我只好自己来接你了。”栗夏倒是一点儿都没有变,白泞甚至听闻她和苏靳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马上就要嫁人的人还是这般的风风火火。
“你是不是在这里玩儿的都忘记了我?”栗夏往四周看了看,还是忍不住发出惊叹,“还别说,那莫阳城还真的没骗我,这比大怀对我胃口多了啊,你说我要是穿在大兴,那还有苏靳什么事儿?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她又开始说白泞听不懂的话了。
“父皇为什么让你们来接我。”白泞掰过栗夏四处张望的眼睛,认真问道:“明明这边有御林军。”
栗夏的眼睛转了转,干笑了两声说道:“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危?”
听了这话,白泞没动,只是仍旧盯着她看。
栗夏最受不住别人这么看着她,况且她不擅长说谎。
便直接道:“我当你是我朋友,我实话和你说,你父皇不是怕御林军带不回你嘛,我听苏靳说……这里的国师大人是你亲小姨啊,你看看你住在这儿不是名正言顺的,你父皇怕你不回去!”
“我又指使不动御林军,他怕什么?”白泞的眸光渐渐冷淡下来。
栗夏‘啧’的感慨了一声,用手戳了戳卓景的方向,“你指使不动,不代表人家也指使不动啊!”
“你说说看,要是你执意要留在这里,他会如何选择!”
栗夏看着卓景的方向,眼眸认真,“小六啊,我觉得他对你,比我对苏靳要好多了。”
白泞木着一张脸转身也同样认真的到。
“恩,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当天晚上,栗夏就已经和这里的年轻人都打成一片了,尤其和这里的姑娘,她简直一个个的都是相见恨晚。
“小六,我太喜欢这里的姑娘了,比大怀的那些个小白莲有前途多了啊。”
栗夏跑过来和白泞兴冲冲的道,白泞还来不及说话,她就又一阵风一样的跑了,白泞也是觉得苏靳挺厉害的,这么一匹不找边际的野马也能被养的乖乖的。
至少在苏靳面前她肯定是乖乖的。
“泞泞。”
范霖走到她身旁,“是你自己自愿走的吗?”
她很舍不得,同时也对怀帝的作为表示了不齿。
“若是你不愿意,谁也不能在小姨的底盘上带你走!”
她晚上喝了点酒,说话都带上了点匪气。
“是我自己愿意走的。”白泞站定,看着范霖,“谢谢你一直的照顾,若是有事可叫人来大怀找我。”
这里是很好很美没有错,但大怀不仅仅是她长大的地方,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在那里,她也只是一个俗人,她丢不下那些身外之物。
范霖有些难过,同时也有些欣慰。
“我的泞泞长大了,都可以帮小姨撑腰了是吧?”她与白泞,关系也在一日日变得更加和缓,“若是泞泞回去要成亲了,小姨一定会过来的,带着所有人加起来都及不上的尊贵贺礼,定让我的小心肝成为最光耀的姑娘。”
白泞现在是听不得成亲两个人,只能是僵硬的笑笑。
“怎么?还不想嫁给他?”范霖笑着看向卓景的方向,他正在烤着一只兔腿儿。
小心翼翼又分外细致,是白泞喜欢吃的口味。
“若是你觉得可以嫁,那就嫁!”范霖摸了摸白泞的脑袋,“若是你觉得不想嫁,谁都不能逼你嫁,若是大怀容不下你,你到小姨这儿来,小姨锦衣玉食养你一辈子!”
白泞鼻尖一酸,眨了眨眼睛。
“好!”
……
第二日他们启程的时候,范霖没有出来送,倒是兴帝,送了白泞一块儿紫玉,告诉她凭着这块紫玉,她能自由出入大兴的任何一个城池。
同时明里暗里的表明,若是以后有空,可以在给范霖的书信里多给他美颜几句,毕竟范霖现在还没有答应要做他的皇后。
白泞觉得好笑,同时又觉得这两人的相处让她觉得有些羡慕。
两个人……似乎真的比一个人要更加热闹一些。
因为那该死的两生蛊,国师大人没办法和白泞坐在一辆马车上,回去的一路上,他的脸都沉沉的,要不是车夫是卓景府中的人,早就习惯了自家主子的喜怒无常,这会儿驾着马车恐怕都要走偏了。
“公主,到了!”
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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