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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主她好可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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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可是盛会,你好好准备一下,说不定有人给你送花环呢!”范霖显然也开始操心自家小侄女的终身大事了。
白泞听了也就是笑笑。
她和这里的姑娘都不相同,想来也知道他们应当更喜欢直爽又大气的姑娘家。
“对了,小姨有个东西要给你。”
范霖像是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抓着白泞往自己的行宫里走。
走到行宫外头,就看见她拿着一个大方盒走过来。
白泞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里头躺着一颗结着朱红色果实的小树枝。
“这是药果满月红,你吃了……。”
“你们在说什么?”
身后是卓景疑惑的声音。
白泞心口一跳,啪的一声盖上了那装着满月红的盒子。
范霖被她吓了一跳。
白泞眼神飘忽,僵着声音。
“没什么,一根人参。”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大人的小日记】
卓景:她背着我和别人有小秘密了:)
叮,恭喜GS大人捡的狐耳草药一颗。
叮,恭喜玩家小六触发支线,获得顶级药草满月红一株。
感谢北城以南老婆一如既往对邪哥的宠爱,爱你爱你爱你!!!!!
86、怪他生的美 。。。
卓景觉得白泞有些奇怪; 但急着去找另外两种药材; 所以没久留,答应了范霖晚上会去参加年宴就离开了。
等他走了,范霖才若有所思的转过头看着白泞。
“你为什么骗他?”
白泞垂着头,看着那个装着药材的木盒子。
“有些事。”她疲倦的揉着自己的眉心。
“这药草之所以叫做满月红; 是因为在满月的那一日,青色的果子就会变成一片朱红,而这时候服用是效果最好的事情; 不论你是直接服用还是用来与其他的药入药。”范霖笑着将满月红放进白泞的手心之中; “我不管你和卓景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这个药小姨送给你了。”
白泞脸上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到底没多说什么,抱着木盒子走了。
这一天两人都十分安分。
尤其是卓景,都见不到他这人; 白泞则是叫人去找了几个能盘下来的花楼楼盘; 开始着实在大兴这儿也打下‘六爷’的名声。
有范霖护着,她楼盘盘的十分顺利,接下来的琐事就交给这次一起带过来的公主府厉害些的管事丫头们了,她们往常一直跟在沈嬷嬷身旁,如今总算能自己拿主意了一个个都卯足了劲儿要将事情办好。
白泞自己心烦的很; 给足了银票就让她们自己看着办。
今日整个皇宫都喜气洋洋的,还没到晚上,晚霞刚出,宫里就已经来了许多人。
其中白泞只认识两个人; 穆家的穆承白和他的妹妹穆青鸾。
两人今日都好好的整装了一番再来的。
穆承白更添几分英气,穆青鸾则是英姿飒爽。
“六公主。”
穆承白先看见了白泞,“公主殿下晚上会一起来吗?”
白泞坐在御花园的亭角里,避开熙熙攘攘的人群,单手撑着下巴靠在石桌上,笑了笑,梨涡浅浅很是秀气可爱,“这么热闹的年宴,我会去的。”
穆承白开心起来,想了想又道:“上次我妹妹带您出去,没看顾好公主殿下,让您受惊了。”
“不怪她,是我自己没想那么多,跑出去了,该我向你妹妹道歉才对。”
穆青鸾站在两人身后,神情有些讪讪的。
看见白泞她就想起卓景来,一开始不知道卓景有喜欢的人,如今知道卓景喜欢白泞,她对着白泞就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感。
“公主殿下可要准备一个花环?”
穆青鸾想了想,道:“若是你没有,我帮你做一个?”
穆承白抿了抿唇,不吭声。
“不用了,我用不上。”
白泞哪里用得上这个。
“也是。”穆青鸾认同的点点头,“你身份尊贵,人又善良温柔,只能是别人仰慕你,哪儿能你去送花环。”
在穆青鸾这种‘野小子’的心中,白泞这样的就是仙女儿没错了。
明明是一个公主,大怀国力又强盛,架子却半分都没有的,比她们这儿的小姐们都要好相处。
白泞失笑,正巧那边又有人叫穆家的兄妹两个,可见这两人人缘甚是不错。
“公主和我们一起去吧。”
穆承白转身相邀。
白泞想了片刻同意了,正好找点事情让自己分心也是好的。
那边都是一群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大多都是家中长辈跟着兴帝一起征伐江山,如今也终于得了一席之位,顺带着他们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了。
这些人都是认识白泞的,一个个都已经准备伸手哥两好的勾肩搭背了,看见穆家兄妹两个身后还跟着的人登时就下意识的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去。
穆青鸾看着他们一个个正经无比的模样,当即就嗤笑了一声。
“做出这幅模样给谁看呢?”她乐了,“你们一个个什么猴样儿我还不知道,趁早散了散了,等会儿看哪个姑娘能看上你们。”
几个年轻人被穆青鸾揭了老底,都红了一张清秀的脸。
“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像不像个姑娘家,你看看六公主,这样的才是姑娘家!”
几人虽然这样说着,但却不是怨恨的神情,更多的是已经习惯了的亲近和调笑。
白泞看着看着,觉得这样看起来还挺不错。
夜色在众人的期盼之中一点一点的挪出来,终于火堆明亮又欢快的升腾起来。
男人门扛着烤全羊和硕大的牛肉将架子搭好,女人们则拿出了各种调味料准备好,开始摆放牛羊奶和水果。
因为白泞是客人,客人是绝对不能干活的,所以她被众人压在高座上,百无聊赖的看着她们干的热火朝天。
终于等东西都摆放好了之后,所有人才围着火堆做成了一个个的圈儿。
当然,这些圈子也是有讲究的,至于讲究是什么,白泞就不懂了,就看见她们推推搡搡的,一个个都分外直爽的人,如今为了一个位置反而谦逊了起来。
穆青鸾都红了一张脸,人家让她坐内圈她死活不愿意去,眼眸都蒸了雾气一般,在火光的映衬下,格外动人。
兴帝和范霖是最后来的,两人坐在主位上,本来范霖也该坐到圈子里去,但是大家都知道,兴帝喜欢她,她肯定是未来的皇后,所以也都不敢去打趣。
一开始,是兴帝在怀念他与他们各家的长辈共同打江山之时的情景,所有人都认真的听着,除了兴帝的说话声,白泞就只听得见火柴被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这是新国才有的气氛,大怀是无论如何没有的。
白泞听着听着,心口又猛地一痛,她回头,果真看见同样捂住心口的卓景,他就坐在自己的旁边,白泞紧皱眉头轻声的道:“你离我离的太近了……。”
卓景不高兴,将自己的凳子搬远了一些。
他手中还捏着一个盒子,里面装了几颗小药丸。
这是苗疆女连同信纸一起带给他的,说若是在满月的那一日服下这药丸,种下母蛊的那个人在满月那日就会感觉不到心口的痛意。
母蛊在白泞的身上,卓景正是拿着这个颇有些欣喜的来找她。
结果白泞一开始就是一句你离我远些。
国师大人垂着头神情阴郁,白泞却没有发现,因为此刻兴帝已经说完自己要说的,场面顿时是热闹起来。
“肉熟了。”范霖笑着搭话,“大家先吃。”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说话。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先把手上的花环放一放,没什么别填饱自己的肚子更重要。”
范霖其实是知道,到时候总有人欢喜有人愁,坏了胃口就不好了。
羊肉烤的很香,外面又撒上了一层红艳艳的辣椒粉儿,一口下去又鲜又辣,白泞鼻尖上都冒出一层汗来。
“好吃吧?”
范霖又拿了炖好的牛肉汤给她,香气就直勾勾往她鼻子里跑,白泞低头喝了一口,汤还是烫的,一口下去暖洋洋的,再睁开眼睛觉得自己看的都清楚了一些。
“我们这儿啊,没大怀那边吃的精致,但就讲究舒服两个字。”范霖低声道,看着白泞眼神十分认真,“你娘亲……已经到大兴了,整个往生门都过来了,泞泞,小姨希望你能留下来。”
……
那边卓景看着白泞吃吃喝喝和范霖说说笑笑,完全没有想起他的意思,沉思了半响还是决定先过去哄哄她。
作为一个男人,这点气度是要有的。
只是没想到他一站起来,几个女孩子突然就放下了手上肉,捧着花环将他给围住了。
“哦哦哦!”
周围发疯了一般开始呼喊起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上的肉朝着他们看过来。
卓景一脸疑惑和戒备的看着面前的姑娘们。
一转眼,对上白泞的同样惊讶的视线,明亮清透,他忽然……觉得心惊肉跳起来!
87、代价 。。。
“这个给你。”
卓景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被那几个姑娘给团团堵住了; 花环很香,做的也十分漂亮。
“我不要。”
卓景黑着一张脸。
几个姑娘们傻了,就算不要,只要不接就好; 当众说出来到底难堪。
范霖笑了笑,解围道:“卓大人,这是我们这儿的风俗; 今天是红娘日; 若是有中意的人就要把花环送给他,若是接了花环便是两情相悦,不接那也好聚好散。”
卓景越听神色越难看。
他抬头冷然的看着面前几个姑娘。
饶是再怎么大方豪爽的姑娘,被心上人这么无情的盯着此刻都是心中酸涩面上羞愧。
之前他们就看穆青鸾喜欢这位大人,后来穆青鸾说了那大人不喜欢她; 她们便觉得试试看吧; 说不准自己是有机会的呢?
卓景生的比她们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看,且他在白泞面前的时候神情温和,她们就觉得他脾气好,会疼人。
以后定是一个很好的夫君。
大兴和大怀有些距离,国师大人的那些个谣言没有流传过来; 国师大人的桃花运就挡也挡不住了。
白泞看着一眼就弄的人家下不了台的卓景,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卓景从始至终就没有变过,只看他想看的,只做他想做的。
“既然卓大人无意; 你们就把花环收回去吧。”范霖轻咳了一声,先不说卓景对白泞是什么意思,她在大怀可是听了不少卓景的谣言,这些姑娘只是爱慕他这万分勾人的皮相,却不是卓景这人。
范霖叹了一口气,长得招人就容易迷住别人的眼睛,给自己带来烦扰。
姑娘们悻悻的退了下去,穆青鸾看着她们垂头丧气的模样,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又生生的顿住,之后便垂着头,把玩着自己手上的花环。
她今日大抵是没有想要送的人,所以花环看起来格外的粗糙,就是简单的缠绕了几圈而已。
卓景见自己身旁终于情景了,才缓缓松开紧绷的面色。
大兴这鬼地方定是和他不合……但好歹让他找到了蛊虫和其中一味药材。
国师大人刚刚才萌发出的一点点想要回去的念头又适时的止住。
虽然开局不怎么好,但是失落也只是片刻的事情,很快就有别的年轻人跃跃欲试的站了起来。
场面顿时又重新热闹起来,白泞粗粗一看,大部分人是不成的,但也有那么两三对是成了的,在众人的欢呼和调笑之中红了一张脸。
白泞端起瓷碗,喝了一口羊奶酒,浓烈的酒香让她有几分不适应,顿时就放下了瓷碗不肯再动。
而就在成了五对儿的时候,众人看见他们当众被送了许多花环但一直都不肯接受的穆承白站了起来。
众人的视线顿时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每次的年宴总有那么一两个格外出挑的人,大家也都等着看他们会不会去送花环。
很显然,如今已经是将军的穆承白便是了。
卓景懒洋洋的撑着自己的下巴,往嘴里送了一颗葡萄。
他也看见了穆承白站起来,只看了一眼就转过了脸。
四处看了看,居然看见旁边有那么一根长长的花藤,大概是别人编了多出来的。
想了想,国师大人用自己那尊贵无比的手将它捡了起来。
“是她?”
“不会吧?”
刚抬起头,就听见喧闹声又响了许多,他困惑抬头,正好看见穆承白一步步的往高位的方向走来。
坐在这个方向的只有四个人,兴帝,范霖,他和……白泞!
卓景眼神逐渐的冰冷,本来懒洋洋的姿势也顿时坐直了。
白泞就看着穆承白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过来,然后站定在自己面前。
底下的人一片欢庆,范霖先是吃惊,随后也微笑起来。
穆家的臭小子眼光还是不错的,泞泞若是真的喜欢,倒也两全其美,以后她就能更好的照顾泞泞了。
白泞想不通,以至于不是害羞也不是震惊的她第一个反应是格外的疑惑。
“你走错了吧?”
这是白泞开口的第一句话。
众人的欢呼声弱了一些。
这两位从大怀来的人,一个比一个摸不透。
“没走错。”穆承白其实有些忐忑,又将自己手上的花环往前递了递。
白泞下意识的往后挤了一点儿,疑惑开口:“你为什么给我啊?我们说过的话都不超过一手之数。”
穆承白英挺的眉挑了两下,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我们可以先试试。”
白泞站了起来。
她刚想说还是算了,脖子突然一紧,整个人就被带了过去。
穆承白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去拉白泞,手却在半空之中被人拍掉。
范霖腾的一下站起来,周围的人也有好几个控制不住站了起来。
原本坐在白泞身后的卓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面前的面前,手上有一根长长的花藤,也不管白泞是不是愿意,直接就将那花藤给绕在了白泞的脖子上,还将她整个人都给带过来了。
白泞一头撞到他胸口上,好闻的檀香撞进鼻子里,她顿时就知道勒住她脖子的人是谁了。
她万分恼怒的拍了拍卓景的肩膀。
卓景面色煞白,低头按住了她的脑袋。
他直视着穆承白,眼神狠戾的像一只已经亮出獠牙的猛兽。
穆承白同样年轻气盛,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挑衅,眼神一沉就要去拉白泞。
白泞自己努力的将脑袋从卓景的胸前给拔了出来,揉着鼻尖对穆承白说:“对不住,我不喜欢你。”
卓景得意的弯起唇角。
穆承白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他其实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温柔的姑娘,长大了就更喜欢了,可惜大兴这样的姑娘少有,就算有,也绝对没有白泞这样一身浑然天成的柔和气度。
到底年轻不甘,他看了得意洋洋的卓景一眼,问道:“那你是喜欢他吗?”
卓景皱起了眉头。
白泞诧异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想了想,说:“我喜不喜欢他,都与你无关。”
既然不喜欢人家,就断的干脆些。
卓景又满意了,拉着花藤就想牵着白泞走。
“泞泞,你不看了?”
范霖诧异的问道。
白泞点头,万一等会儿再有人给她送花环也不好,或者给卓景送花环,到时候这位爷若是脾气上来闹了什么事,处理起来也不好。
“恩,我先回去了。”
周围有些少年都露出失望的神情,卓景赶紧加快了脚步。
见多了大兴英姿飒爽的姑娘,白泞这样儿的就显得别致又特别起来。
两人一块儿走了好一段路出来,白泞才反应过来自己脖子上还套着花藤。
“你放开。”她声音微微发凉,整个人停不住就干脆挂在了卓景的胳膊上。
卓景眉头一皱,停下了。
两人正好走在水池旁边,湖中心映着天空之上一轮银白的圆月,月色温柔落在两人的眼睛里。
“我能碰你了?”
白泞突然意识到,自己离他很近,但却没有觉得心口痛了。
她甚至还伸手戳了戳卓景的胸口。
“你痛吗?”
卓景眼眸微微发颤,顿了顿,说:“不痛。”
“你怎么做到的?”白泞瞪大了眼睛,“你把蛊虫取出来了?”
“没有。”
卓景抿唇,“有一种药,在月圆的那一日吃下去,当日就不会痛了。”
白泞暂时忘记自己脖子上套着的东西,试着再和卓景站近了一点。
“居然是真的。”她似乎是觉得有几分神奇,“你真的不痛吗?”
当然痛。
卓景现在觉得呼吸都像有刀在刻他的肉一般。
苗疆那女人说,种了母蛊的人没事,但并非是种了公蛊的人也没事。
他疼的咬紧了牙关,好在现在是晚上,白泞也看不见他惨白的脸色。
“真的不痛。”他声音变轻,但白泞一点都没有听出来。
还在试着改变距离来试一试是不是真的不疼了。
“白泞。”卓景按住她的肩膀,白泞觉得刚才的酒有些上脸,此刻脸颊都烫烫的。
“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卓景不管自己心口的痛意,认真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喜欢那种傻大个不成?”
他将穆承白说成傻大个儿。
因为国师大人不会武艺,对自己不会的东西,人下意识的就会心虚,他就生怕白泞喜欢那种喜欢舞刀弄剑的男人。
“我们两个这样,也不适合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白泞干巴巴的开口道:“过了今天,我们两个连三尺之地都不能靠近,等你找到那三味药,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情了。”
话刚说完,就被卓景重新抱住了。
他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呼吸有些不稳,声音也有点抖。
白泞心想是今天太冷了?
可是如今都是春日了,应该不会吧?
“我知道我对你来说与旁人是不一样的。”卓景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因为心口的痛意微微的颤动,“你于我来说,也是这世上的举世无双。”
“我知道我为人冷漠,阴狠自私,甚至走到如今这个位置都可以用不择手段四词形容。”
白泞垂下了眼睛。
周围寂静一片,她能清楚的听见卓景的说话声。
“但是我会对你很好的。”卓景收紧了几分自己的胳膊。
白泞不说话,脸上越来越烫。
月色下都能看出一层浅浅的粉,卓景见的口干舌燥,偏偏心口又痛的厉害,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油锅里一样翻来覆去的难受。
“白泞。”
卓景轻轻叫了一声。
声音实在抖的厉害,白泞诧异抬头看他。
唇上一凉,却发现他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冰凉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像是有人用针在她指尖轻轻的挑了一下,白泞半边的身子都跟着麻了。
他们两个靠的极近,白泞看见他眼睛微微发颤,眉头微皱。
“咳。”
忽然卓景低咳了一声,两人唇畔撞了一下,顺着夜风,白泞清晰的感觉到唇角微湿,腥甜的滋味悄悄钻进来,还有极淡的血香。
他眼睛紧紧的闭着,剧烈的痛意让他的意识越发模糊。
卓景模糊的呢喃出三个字,人就顺着要倒下去,白泞猛地抱住他,心跳声顷刻乱了。
88、有娘子没 。。。
“卓景?”
她低头; 看见他唇角有极细的血线缓缓绕过下巴; 染透衣领。
“救,救命!”
白泞失声高喊,正好有巡逻的侍卫经过,当即就将卓景背到了太医院。
兴帝和范霖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等范霖来到太医院的时候,就看见白泞一个人垂着脑袋坐在位置上。
她旁边躺着卓景,面色惨白; 唇角还有血迹。
“这是怎么了?”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宫中来了刺客。
“不知道。”白泞开口; 神情很难看,声音也在微微发抖,“我们就站着,然后他说今天是不会痛的,后来; 后来他就吐血了。”
范霖还从来没见到白泞这样子过。
心底微微叹了一口气; 走过去摸了摸白泞的发顶。
“放心,太医都在这里。”
白泞看着围在白泞身旁的人,点了点头。
“回禀陛下,范大人,老臣查不出国师大人身体有何不妥之处; 是老臣无能。”
“是臣无能。”
“禀陛下,臣才疏学浅,竟也看不出卓大人为何会晕倒。”
兴帝眉头一皱正要斥责他们几句。
“咳!”
卓景猛地咳嗽起来,漂亮苍白的眼皮动了动; 随后慢慢睁开紧闭的眼睛。
“卓大人,你觉得如何?”
太医们赶紧围了上去。
卓景心口仍旧痛的发麻,但比起之前好多了,他看着围在自己面前这一张张陌生又苍老的脸,十分难过的伸出手拨开了他们,然后就在人群的间隙里看见了同样神色苍白的白泞。
他抿了抿唇,随后眼中聚起光,缓缓的笑了,因为是侧着脸,单边的脸颊上居然还生出了一个小肉涡。
白泞哭笑不得,心头微微发颤。
“我没事。”
卓景被人搀扶着坐起来。
“诸位请回。”
他是对着除了白泞之外的所有人说的。
兴帝了然的看了卓景一眼,从醒来之后卓景的眼睛就定在了白泞身上没有停下来过,大家都是男人,他很清楚卓景这会儿想做什么。
当即就揽着还恋恋不舍的守在白泞身旁的范霖出去了。
“你生病了?”白泞露出一个笑容,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恩。”卓景顺着应了下来,“我生病了你会心疼吗?”
白泞抿唇,“你吃了那个药,我感觉不到心疼。”
卓景露齿笑起来,眼睛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可是我疼,你不疼我疼。”
白泞一愣,随后明白他的意思。
她站起来,又往后退了三步,确定这肯定是在三尺之外了,才开口:“那你靠我那么近做什么?活腻了?”
“之前活的挺腻的。”卓景居然还真的认真的想了想这个问题,“但现在我就想和你一起,活的久些。”
“你好了吧?”白泞有些不自在,她甚少和卓景独处,就算独处,也不如现在这样能好好的说话。
“你要是好了我就走了。”
她低头抚着自己的裙角。
“白泞。”
卓景叫住她。
“怎么?”
她转头,外头渐渐的亮起来,是初晨到了,透过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卓景看见外头漫着的浅浅金光,在白泞的眼睛跳跃。
“我喜欢你。”他又认认真真的说了一遍,“我的喜欢很值钱的。”
“我知道。”白泞逆着光,不自在的伸出手指将自己的发梢缠起绕了几圈,“你让我想想。”
卓景原本以为这个不解风情的丫头会木着一张脸来一句,可是我不缺钱呀。
听见白泞这句话的时候他整个人就是一愣,随后几乎是压抑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那我晚上再问一遍?”
白泞睨他一眼,不说话,转身走了。
外头天色尚未大亮,白泞一脚踩下去,草尖上尽是露水,她走到一处拐角处,才缓缓的靠着一根树干蹲了下来。
五指曲起,就伸出了一根食指,一点点戳着地上松软的泥土。
要是沈嬷嬷在这里,大抵就知道白泞这是有心事了,遇到了她自己可能无法一下子做决定的事情。
“泞泞?”
身后有人喊她,白泞猛地站起来,顺带着将满是泥土的手背到了身后,正好看见了等在后面的范霖。
“怎么样?”范霖脸上露出挪揄的神情,“卓景没事吧?”
“恩,他没事。”白泞笑了一声,“他就是自己作出来的,你们不用管他没关系的。”
“那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范霖想了想,道:“我可以帮你的话你尽管开口,泞泞,我们是亲人,你对着我不需要觉得那般拘束的。”
白泞垂头,半响之后,她抬头问:“那,那我能向你要一样东西吗?”
“什么?”
“之前我没收下来的那颗满月红,能给我吗?”
……
卓景躺在床上,有人跪在他面前,“大人。”
“找到了吗?”
卓景觉得脑袋有些沉,说话也有些不耐。
“没找到。”那人有些紧张,很快又开口道:“但我们打听到了其中一株药的下落。”
“恩?”
卓景猛地睁开眼睛,顷刻间神清气爽了许多。
“在一个村落里,有人说看见一家屠户的妻子嫁给屠户时什么都没带,就带了那么一株古怪的药材。”
“什么村落,带我去。”
卓景立刻从床上翻身下来,底下跪着的人吓了一跳,刚想劝两句,顶上卓景焦急的目光,又缓缓将自己的话给吞了回去。
他带了几个贴身暗卫往那村落里寻去。
这村落在挺偏僻的地方,背后靠着的就是深山,所以大多都是屠户。
那一家有药材的屠户还是很出名的,毕竟嫁妆带着一棵草的人极少。
村里就这么点地方,有点事情就口口相传人人都知道了。
“官爷,您找谁?”
村长是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脸上是被山风日日吹噬留下的痕迹。
“刘正。”
卓景开口,就见到那村长露出疑惑的神色。
“刘正是我们村里的人没有错。”他走在前头带路,走了两步之后没忍住开口道:“大人,刘正是个很老实本分的人,不会犯事儿的,不知您……您找他有何贵干?”
卓景没说话,那村长见他身后跟着陪着刀剑的黑衣人,也不敢多说。
刘正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猎手,家中倒不算清贫。
“刘正,有人找。”
村长在外头喊了两声。
“来了。”
里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头上裹着蓝帕子的妇人探出身子,看见卓景的时候一愣,随后有些警惕起来。
“村长,怎么了?有什么事?”
“刘正家的,阿正呢?”村长搓了搓手,“这是精度来的官爷,找你家刘正有事。”
妇人露出几分忐忑的神色,“我家的出去打猎去了,要不,官爷们先进来坐坐?”
她很是局促,但胆子倒是大,悄悄看了卓景好几眼,心中还在惊叹,这念头的官爷都长得这般好看了?
那怎么唱戏的戏台子上尽是一些老头子扮相的呢?看了就叫人倒胃口。
“不找刘正,找你也是一样的。”
卓景皱眉,带着两个暗卫走了进去,村长本来也想跟进去,被身旁的暗卫给拦住了。
“你是刘正的妻子?”
卓景看了她一眼,直到那妇人点头了,才拿出画像,里头画着一株有些像马蹄莲的花草,只是花朵比马蹄莲更小一些,颜色也不对,是翡翠一般的翠绿色,而叶子却是泛着浅白。
“这个药,你是不是有?”
那妇人一见面色就是一变,随后开始频频摇头。
“大人,这东西,我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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