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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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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纪深深望着姜汐道:“改日再来拜会殿下。”

    说完,便被那二人挟着去了。

    那三人背影消失,姜汐转身欲言,却猛然被拽入桓冲怀中。

    腰被紧紧地箍着,贴在身后之人带着热意的胸膛上,几乎喘不过气来。

    桓冲一手箍了她的腰,而另一手扯了她裹在肩上披风,掷在地上,里面是单薄的寝衣。

    桓冲眸色一深,目光肆意在她身上逡巡,落在她圆润的肩,又落在她光洁的小腿上,嗤笑道:“你就这样见他。”

    又想起方才那主动一吻,显然是她有意掩饰,愈发有些怒意。

    姜汐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在他怀中断断续续道:“他……被姐姐困于此处,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他,你便……来了。”

    她不欲提那暗道之事,只得把之前的事提到这里说了,却不知道桓冲信了几分。

    桓冲不言,抱起她扔到床榻之上,她心里不由有些紧张,不由自主向里缩了缩,桓冲府身,捏住她下颌,将她的脸扭过来,居高临下道:“哦,你只说,他在这过了几夜?”

    姜汐只觉得屈辱,侧过脸,挥开他的手道:“我们之间,清白之极。”

    桓冲冷冷道:“若真如此,之前为何你投入他之门下,却对我避之不及。”

    姜汐张口欲言,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越不说话,桓冲越怒,周身俱是冷意。

    姜汐道:“即便如此,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桓冲用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她,随即垂眸淡淡道:“我也不知竟与我有什么关系,只知道我嫉妒得发疯。”

    姜汐怔怔望着他,沉默了许久才勉强道:“不过是机缘巧合,此前与他并不相识,之后的事……你不是也都知道了?”

    桓冲只是望着她,眸色深深,似乎要望进她心里去,

    姜汐不愿与他对视,低头却忽见一道长卷从他怀中滚落了出来,下意识伸手握住。

    见那卷轴形制她便心中一凛,随即展开,桓冲也是一怔,将那卷轴从她手中拿开。

    即便如此,她还是看到那卷中写道:“……应天顺时,受兹明命……皇三子姜泓……”这几字。

    她猛然抬头,这分明是一道诏书。

    她就知道桓冲绝不会无故到她殿中来,今日必是有事,然而他带着这诏书来,难道是专程想给自己看一看?

    见她表情,知她已猜出,桓冲望着她道:“如你所愿,这便是今日中书省草拟的一道即位诏书。”

    姜汐知道她那上司的上司,中书令辜然惯会见风使舵,此番自然是有意讨好,只怕此举是出于桓冲授意,拟下这诏书,不日便以天子名义发布。

    桓冲见她只是望着那诏书,心中愈冷,将那长卷掷于她面前,冷道:“你此前曲意逢迎,不过是为了这个,如今可以如愿以偿了。”

    姜汐不愿与他置气,径自去拿那诏书待仔细查看。

    然而刚触及那长卷,手便被桓冲按住了。

    桓冲淡淡道:“这可以是一道诏书,也可以是一卷废纸,一切接取决于我。”

    姜汐茫然望着他。

    桓冲眸色深沉,却翘起唇角,片刻之后冷淡道:“既然求我,便要有求的样子。”

 第82章 12。02文学独|家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晚安

    姜汐闻言,拎起那诏书,径直扔入他怀中,翻身而卧,连话也懒得说一句。

    桓冲一怔,姜汐才抬眸望着他,微笑道:“你喜欢别人求着你,我却偏不喜欢求人,国家大事,岂如儿戏,你看着办吧。”

    他从未受过如此冷遇,也从未被人拒绝,此时见身前人如此冷淡,方才积攒那一腔怒火仿佛都散了去。

    见姜汐枕臂侧卧,羽睫低垂,似是静心入睡,桓冲卧在她身后揽着她的腰,在她耳畔低声道:“怎么,还生气了。”

    姜汐将他的手推开,背着身冷淡道:“旁人自然赶着要求你,又何必执着于我。”

    桓冲轻声道:“没有旁人”

    姜汐回望他,轻笑道:“你有过多少女人,还记得过来么?”

    桓冲闻言却是笑了,在她耳畔低声道:“原来你在意这些。”

    随后轻叹道:“若说没有……”

    姜汐打断他道:“少自作多情,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桓冲将她转过来,凝视着她郑重道:“若你说的是你师妹,那时不过是为了救她性命,作权宜之计,并无其事。”

    姜汐倒是一怔,望着他俊美的五官道:“此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桓冲深深望她,片刻后垂眸道:“不过是想到你对我如此冷淡,心中不豫,才说的那样的话,现在倒是我自食其果了。”

    姜汐望他,不知该不该信他的话,却又忽然想起自己被陆纪带着初见他那次,不由微微一笑道:“我师妹自然不及那叶国的美人。”

    桓冲一怔,若是她不提起,自己也将这事忘了许久,想起第一次见到她之时,她还是与陆纪一起,不由眸色一暗,冷冷道:“说起来,你与他到底是如何识得。”

    姜汐知他说的是陆纪,微蹙道:“不是都与你说了,我既在陆府谋生,自然免不了与他相识。”

    桓冲望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泰然,开口道:“我只觉得……”又道:“也许是我多心了。”

    随后望着姜汐,淡淡道:“那叶女不过是那叶国国君献降之礼,他兄长极不安分,借此想插眼线,我将她置在别院中,冷了这些天,想必见无机可寻,便安分了。”

    姜汐望着他,不语,桓冲低叹道:“不过都是些小女孩,你将我想成了什么人。”

    姜汐笑道:“这又怎由我说得算。”

    桓冲闻言深深凝视着她,握着她的手到唇畔,吻了一下,又按在自己胸膛上,顺着浅交领滑进去,贴在肌肤上。

    姜汐感到触手一片温热,掌下是有力的心跳,桓冲在她耳畔轻声道:“剖出来给你看好不好。”

    姜汐一怔,如同被烫到一般,抽回手道:“谁要看。”

    说完便转过身去,闭目入睡,桓冲一笑,重卧于她身后,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挥灭了帐中之灯,却是要安寝的样子。

    姜汐转身,推着他道:“你做什么?”

    桓冲环着她,在她颈侧低叹道:“不做什么,就这般睡好不好。”

    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姜汐知道这几日他几乎未睡,望着她的眸光含情,眼下却带着青黑,嘴唇也有些苍白,就在她犹豫的这一瞬,桓冲搂着她似乎极安心般,一下子便入眠。

    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然而腰却被搂得极紧,动都动不了一下,她十分无奈,也只能随着去了。

    第二日她醒来时身侧无人,只余一丝体温。辛楚来得恰好,服侍她梳洗,神色如常。

    之后事倒有些出乎她意料,朝中竟真以天子名义发布了那道传位诏书,言朕已得道,不理凡俗,皇三子姜泓即天子位。

    登基大典的日子很快便定了下来,一切仿佛尘埃落定,姜汐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却忽听朝英低声言道,前日到这殿中当值的十二这几日神思恍惚,茶饭不思,因做错了事,又被掌事的尚宫责罚,便病倒了。

    朝英见此前公主待十二不同,便留意观察了一番,果然公主闻言,即刻起身,竟是要亲自去探视。

    自那日将雍玉接到她身边,姜汐便犹豫着要不要吐露自己身份,如今见雍玉如此,既然是过于担心自己之故,便有了个决定。

    雍玉脸色苍白,已经许久没了谢祈的消息,她又被困在宫中,只听闻那日宫变,死了许多人。她着意打听了一番,才从一个平阳王亲卫口中得知,那日不知怎么的裴公子拿了令牌便命他们同自己走,他们一直守在紫宸殿外面,之后便被那些银甲的武士包围了。再之后从紫宸殿中抬出一个人来,半死不活,却是被平阳王身边的那位鹤先生带走了。

    那亲卫还说,那人远远望着,倒有些面熟,似乎曾经在章华殿中见过,雍玉听了他的话,只觉得心下一沉,想到了一个可能,却不愿相信。

    之后心中越想越凉,忧急交加,一下子变病倒了。

    然而此番公主传召,她却不能不去。她低着头上了高台,却见公主孤零零在那里站着,背影有些萧索。

    雍玉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却远远望见姜炎被带出崇明殿。他因在殿中被拘了几日,形容憔悴,神色惶惶,在被带上车的一瞬间,回头又望了一眼这浩渺的殿宇,目光中是满是狰狞与不甘心。

    桓冲自然不会放他回封地,只怕今后便逃不脱被软禁的命运。

    雍玉一怔,却听公主忽然道:“从此你便不用担心他了。”

    雍玉惊讶,公主却望着她道:“有一件事你可能不信。”

    雍玉茫然,公主忽然转身道:“陪我下一局棋吧”

    雍玉一惊,不知公主为何知道她会下棋,她的棋技还是谢祈教授的。

    雍玉棋行的小心翼翼,然而才走了几步,只觉得熟悉公主棋路熟悉,联系到之前之事,忽然有了个想法。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抬头望着公主,质问道:“他在哪里。”

    姜汐深深望着她,开口道:“我就是他。”

    雍玉倒退三步,上下打量着她,一脸不可置信。

    姜汐走上前去抱着雍玉,只觉她的身体在颤抖

    章华殿中,姜泓望着赶制好的冕服,久久不语。裴澜在他身边道:“去吧,这是殿下应负起的责任。只有殿下即位,韬光养晦,蓄志待时,我们便还有机会。”

    登基大典的那天,寒风中已有了温暖的春意,姜汐远远望着高台上十二旒冕冠下的姜泓,他高高在上,神色淡漠。

    祭天之后新帝接受百官朝贺,他身着以金线绣以日月星辰等十二章的玄朱冕服,绶带、钩佩琳琅不绝,厚重而繁复礼服下的他已隐隐有帝王威势,那一瞬间,姜汐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新帝即位后大赦天下,尊养母郑氏为太后,而她也得封昭阳长公主,食邑千户。

    新帝勤奋,不肯荒废的朝政,恢复了朝议,不再由中书省全权处理政令,而是自己亲力亲为,此前已近乎废弛的尚书台也运转起来,更令各郡县举荐推举,全国范围内甄选人才。

    见姜泓日日不得休息神色疲惫,姜汐因此前在中书省处理一应事务,也算轻车熟路,很是有心要帮他一把。

    只是她开了口,姜泓却望着她,久久不语。

    姜汐一怔,她向来与姜泓随意惯了,此时二人君臣有别,却不应如此,于是退了一步道:“是我思虑不周,陛下无怪。”

    姜泓淡淡道:“皇姐有这份心,也是好的。”随后望着她道:“朕自当在御座旁设帘,供皇姐听政。”

    姜汐笑道:“不必,只要你许我上殿,立于百官之末,待需要时能为陛下分忧,便是好的。”

    姜泓望了她片刻道:“准奏。”

    姜汐男装上殿那日自然又惹来百官瞩目,更有几道阴沉视线投到她身上,她知道其中必有一道是来自陆放。

    只是他身后不远处的陆纪,望着自己,目光中却带着笑意。

    自那日之后她与陆纪也有许久未见,至今还未得知那日陆纪找她究竟有何事,此时方见,对视一瞬,都从彼此目光中看出些不同来。

    自少女之时,于她的流言蜚语都不在少,所以这一次她也无甚在意,议论纷纷中神色坦然。

    只是她因此前之事,想结识自己身前之人,然而那人大约听多了流言,对她颇为不屑,连话都不愿与她多说。

    姜汐搭讪失败,对他倒又添了几分兴趣。

    最后,群臣之首那人,还是如此瞩目,她望着桓冲挺秀的背影想。

    只是不待她细思,便觉得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同,果然,待下面安静下来,天子高坐于御座之上,却听得旁边之人朗声宣召道:“宣使者入朝觐见。”

    姜汐一怔,忽然想起隐约听闻北朝遣来使者,前几日便到了帝都,原来竟是今日入朝。

    然而那北朝使者入殿,却是跪也不跪,神色倨傲。

    姜汐与陆纪对视一眼,只觉有些意思,却感到桓冲垂眸望了自己一眼,那目光有些冷,顿时如芒在背。

 第83章 12。02文学|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么么哒

    陆纪见此情景不仅目光不避,反而冲她弯起唇角,她身前之人微微侧目,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冷冷咳嗽一声,姜汐才赶忙将视线收了,把心思放在那殿上使者身上,。

    姜汐望着那来使,不由想起此时距北朝天武帝即位不过三年。他的父亲元烈骁勇,统一的四分五裂的北方,却死于叛乱中的暗箭。

    元烈长子即位,为天武帝,这位年轻人与他父亲最大的不同便是在江北推行汉化新政,要求贵族子弟习汉字,说汉话。新政曾遭到强烈的抵制,然而看似文质的天武帝却显出了他杀伐果断的一面,处死了带头抵制的贵族,从那之后,新政便顺利地推行了下去。

    而此次天武帝遣使者竟是为联姻而来,要为他的幼弟,元烈的第七子求亲。

    只是那使者态度不甚恭敬,入殿既未行礼更未朝贺新帝,直白言明来意,便大喇喇站在那里。

    高高御座上的天子望了他一眼,下面便立刻有人出列斥责蛮人无礼。

    此言似乎正戳中他痛处,然而想必是武人出身,书都没读过几本,自然说不过巧舌善变的学士,那使者没有受过这辱,即刻暴跳,竟伸手扼住那人的喉咙。

    姜泓神色一冷,殿内守卫立刻出列,将他压在了地上。

    姜泓冷淡道:“拖下去,斩了。”

    他登基不过几日,还是第一次露出如此凌厉的手段,又是对着北朝来使,朝下一片哗然,

    那人闻言犹自不敢相信,兀自挣扎,却被牢牢按住,此时也不由露出一丝怯意。

    姜汐心中不由想,即便天武帝以南朝孱弱,以他之谨慎,也不该派如此无礼之人前来,难道此举另有他意,她不由想到一个可能,立刻出列道:“且慢。”

    此言一出,满朝的目光便都落在他身上,姜泓望着她道:“皇姐有何事?”

    姜汐觉得有些话不方便在殿上讲,只得低声道:“两国相交,不斩使节,请陛下三思。”

    这无疑便是犯了天颜,姜泓望着她,笑道:“道理是不错,然而这殿中却哪有来使。”

    地上那人一怔,便被殿上守卫拖了下去。

    他的副手面色有些苍白,匆匆行了礼,便退出殿去。

    散了朝,陆纪却径自走到她身边,姜汐一怔,抬头望着他,陆纪低声道:“方才,你不该那般说。”

    姜汐望着他,开口道:“北方情况复杂,政权更替频繁,又内部矛盾重重,我只是担心,这会不会是借刀杀人,铲除异己。”

    她与陆纪对视一眼,知道陆纪大约也想到了此处,然而他还是轻声道:“即便如此,你也不应如此直言犯谏,他毕竟是天子……”

    姜汐道:“那又如何?”

    陆纪深深望了她一眼,正欲开口,桓冲已向这边走来,望着他二人,目光幽深,冷道:“你们在做什么?”

    姜汐望着他道:“说几句话也不成么。”

    桓冲似乎有些受用,将她上下收入眼底道:“早些回去吧,今日站了这么久,也乏了。”

    只是他话音未落,姜汐便已经走远了。

    他与陆纪对视一眼,电光火石只间,两个人都是意味深长。

    姜汐回到殿中,雍玉便迎了出来,起初几日她是万般不肯相信公主便是谢祈,一边流泪一边发着抖,然而公主将她抱着,在她耳畔细细回忆了之前在山中相处的日子,也不由她不信。

    之后姜汐为她除去了宦侍的身份,让她留着自己身边做了女官,这些时日过去,也渐渐适应了如今的情况。

    姜汐是个念旧的人,既然回了这宫里,便想将以前自己身边的侍候过的人都找回来,然而寻了许久却发觉姐姐已将宫人换了几道,也再找不到了。不过庆幸的事居然找到了以前元后身边的华嬷嬷,这华嬷嬷是看着她长大的。姜汐便将她也接入殿中,倒有了些团圆的气氛。

    雍玉俯身在她身边道:“殿下当去慈颐殿了。”

    姜汐猛然醒悟,今日朝会时间久了些,竟是差点误了每日向郑太后问安的时辰。

    她匆匆到了慈颐殿,只觉今日郑太后气色不错,然而却神色有些不豫,仿佛有什么事情压在心中,果然,拉着她说了半个时辰的闲话后,郑太后便提起要甄选世家之女入宫之事。

    姜汐一怔,她知道她这弟弟早已到了成亲年龄,却一直未娶,心中也一直记挂,只是此时新帝即位未久,这事是不是有些太急。

    然而她也理解郑太后心意,元帝本子嗣单薄,才生出许多隐患来。然而却鲜有人知元帝仅有的这三个儿子,也皆非亲子,只是她会将这秘密牢牢守在心中,尤其是泓的身世,说起来她始终好奇,泓的生父到底是谁,只是她不愿意揣度自己的母后,便一直将这个疑问搁置。

    泓若无子嗣,帝位难以为继,郑太后有此担心,也是自然。此外,帝室衰微,郑太后此举也是想为他寻一门有力的外戚,用姻亲将两家牢牢绑在一条船上,休戚与共。

    果然如她所想一般,郑太后命人拿出许多卷册与她看,言道世家高姓的适龄女子均在此处。

    姜汐笑的无奈,知道她已将这卷册细细过了几遍,心中大约早已有了中意的人选,此时还要做不经意的样子。

    她随手一翻,便翻到桓月,心中忽然有些不高兴,便将那卷册握在自己手中,又悄悄滑入袖中藏了。

    天子大婚当娶一后,三夫人,九嫔,并不是一件小事,其中重中之重,便是立后。

    姜汐认真察言观色了一番,便知道这中宫之位,郑太后意属裴家之女裴清。

    裴清乃裴澜从妹,闺中便有才女之名,端庄静雅,行止得体。而裴家又与天子亲厚,这亲事便再合适不过。

    只是这是她单方面想法,却不知天子心意如何,

    郑太后望着她道:“陛下也不上心,劝了许多次,总是说不急。“

    姜汐知她心意,果断道:“这件事还是由陛下自己做主,我也不好劝。”

    也不知这句话触到了哪里,郑太后竟流下泪来道:“你做姐姐的,也不上心。”

    姜汐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还是觉得自己不应该掺合这件事,只得宽慰了她一番,才告了退。

    回到殿中,姜汐方觉得轻松了一些,她是惯不喜欢理后宫这些事情,只觉得每一件都与自己格格不入。

    雍玉见她表情,不由关切。

    姜汐将方才的事讲了,笑道:“我只觉得婚姻之事,难道不是应该与自己喜爱的人在一起?随随便便娶回来,若是不喜欢,便平白耽误了那些女孩子。要知道入了宫墙,便一辈子也出不去,平白荒废了青春。

    雍玉低声道:“也没什么不好,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姜汐闻言笑道:“玉儿也当嫁人了,跟在我身边平白耽误了你,当在世家子弟中为你选一个出色的少年。”

    雍玉望着她道:“我不嫁人,我只想在殿下身边。

    姜汐忽然想起一事,开口道:“你兄长如何?”

    雍玉道:“他如今在北岳王帐下。”

    姜汐知道天子登基之后,他的两位兄长都留在帝都之中,并没与回封地。姜炎被软禁,姜舒却过得风生水起。自那日在紫宸殿中与姜舒见了一面,竟再也没机会叙话,其实若按当时情势,最有可能继位的人应是手握兵权的姜舒,却不知他现在对自己弟弟称臣,心中是否会存有芥蒂。

    姜汐以为那日劝了郑太后一番,便暂时无事,却没想到之后几日慈颐殿中传出太后身体抱恙的消息,她去问安,也被拦在殿外。

    她知道郑太后心中不悦,却没想到连天子亲自去探视,也被拦在殿外。

    太医院诊不出病症,只得请薛简来。

    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见到薛简,便在薛简问了诊之后特地请他到殿中来一叙。

    她见到薛简有些尴尬,薛简却将她仔细打量了,笑道:“见殿下气色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姜汐小心翼翼道:“你怎知……”

    薛简道:“鹤先生将一切都告诉我了。”

    姜汐听到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一事,抓住他问道:“鹤师叔找你,是要做什么?”

    薛简望着她的表情,叹了口气道:“殿下应该猜到了吧,是为了那人。”

    姜汐知道他说的一定是姐姐,沉声道:“我一直打听鹤师叔下落,却不知道他竟然在你那里。”

    然后又急切道:“可还有救?”

    薛简道:“我只是个医生,却没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见姜汐一脸焦急,又道:“那一剑伤了心脉,我已将其续上了,若是七七四十九天内能醒的过来,便还有救。”

    姜汐果断道:“我要去看看。”

    薛简按住她道:“那伤口养起来不能移动半分,七七四十九天内不得有人去惊扰。”

    姜汐既喜且忧,开口道:“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薛简道:“殿下无需有心,一切都是天意。”

    随后又道:“太后无甚事,太医诊不出病来,只因她的病是心病。”

    姜汐自然知道太后心病为何,薛简走后,她兀自沉浸在姐姐也许还有救的喜悦中。

    直到雍玉走到她身边,姜汐才抬头道:“我是不是应该去劝一劝陛下?”

    雍玉闻言道:“殿下不应去。”

    姜汐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雍玉不语。

    姜汐道:“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犹犹豫豫做什么。”

    雍玉淡淡道:“殿下大事上有把握,却总在身边之人事上糊涂。”

    姜汐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去劝一劝,总不能让他担这不孝的罪名。”

 第84章 12。02文学|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么么

    姜汐道:“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犹犹豫豫做什么。”

    雍玉淡淡道:“殿下大事上有把握,却总在身边之人事上糊涂。”

    姜汐叹了口气道:“我还是去劝一劝,总不能让他担这不孝的罪名。”

    姜汐思索了一番,还是有些担心泓与太后如此僵持,平白伤了母子情分,又引来朝中议论,便决定还是要去劝一劝。

    天子居于紫宸殿中,她欲登车,雍玉却将一个食盒交给她身边的朝英,低声言道里面装着的是滋补的养生汤,让长公主殿下给陛下带去。

    自天子登基以来,种种政务,皆亲历亲为,夙夜操劳,姜汐笑道:“还是玉儿考虑的周全,不然我这般空手去而,倒不好了。”

    车驾到了紫宸殿前,便有宦侍朗声通传,姜汐下了车,便随着引路的宦侍一路到了后殿,她此次轻装简行,只带了贴身的侍女,朝英在她身后拎着食盒,沿着宫道一路走得小心谨慎,她悄悄抬头打量两侧高高的宫墙,只觉得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此时过午,年轻的天子用了午膳却没有休憩,只着常服,坐在案前批着那些奏表,一旁的博山炉燃着袅袅青烟。

    门口的宫人想必是得了天子此前曾吩咐,见她来了,便默默退在两边,所以姜汐入殿是见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

    姜泓闻听声响,见来人是她,唇畔隐约流露一丝笑意,却还是低着头在看那奏表。

    姜汐走到他身前,命朝英将那食盒置于一旁,她亲手打开了,露出里面精致的青瓷罐子。她将那罐子的盖子揭开,一阵热气并香气便扑面而来。

    姜泓终于放下那奏表,抬眼望着她道:“皇姐怎么来了?”又望着那罐子微笑道:“这是专门带给我的么。”

    姜汐道:“这还用说么。”说完从那食盒中拿出碗盏,亲手盛了一盏递给他。

    然而她递出去的盏却被姜泓身边的宦侍接了,她一怔,才想起此时不比以往,天子的饮食自然是由司膳统一打理,由专人品验后才能供御用,那宦者将汤盏接了,便向后走去,姜泓却开口道:“不必了。”

    那宦侍一怔,便低头将那汤盏双手奉上,姜泓接了,送到唇畔尝了一口道:“难为皇姐如此费心。”

    姜汐笑道:“还是玉儿贴心,专门让我把这汤带上,果然陛下喜欢。”

    随后又叹道:“若是没了她,我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姜泓闻言一顿,将那汤盏放了,转而望着她,叹道:“皇姐此番来,是有什么事?”

    姜汐望着他,开门见山道:“这几日太后身体抱恙,大夫来看了,说是心病。”

    姜泓也望着她,淡淡道:“哦?如何是心病?”

    姜汐踌躇了一番,还是继续道:“前几日太后请我过去,说起选秀入宫的事……”

    姜泓冷淡道:“皇姐就是要与我说这个?”

    姜汐轻叹道:“陛下也到了成亲的年纪,若是母后还在,想必也着急挂念,太后待陛下如亲子,爱子之心是一般。”

    姜泓道:“她待我却是很好,然而当年不过是为了在这深宫中找个依靠,不然也不会因怕惹出事端,不许我去见你。而如今我奉她为太后,每日晨昏定省,她想要的一切都有了,却还想要更多。”

    姜汐道:“她也是为陛下着想,毕竟也到了年龄,婚姻大事事关国体,悬而未决,总是不好

    姜泓冷道:“如此说来,皇姐也早到了嫁人的年纪,她为何不为皇姐选一门好亲事。”

    姜汐顿时噎了一下,无言以对,这本是宫中一个忌讳的话题,却没想到他竟直白点出,想必已是不悦到了极点。

    幸好她向来心宽,虽微苦涩,却并不计较此间言语,睫羽低垂自嘲道:“如我一般,又帝都之中,又有哪家愿意结亲呢?”

    姜泓只是望着她,不说话。

    她抬起头望着姜泓,沉声道:“陛下早日成婚,不仅是太后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

    然而她话音未落,姜泓却勃然怒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她一怔,然而天威阵阵,一旁的宫人吓的跪倒了一片。

    姜泓似乎已经忍了她许久,冷道:“此前你要上殿听朝议,朕也应允了。你当面驳斥朕,朕也不计较。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随后又道:“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参你的,朕都替你拦下来,你还要如何?”

    见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姜泓随手从那堆积如小山的奏表中抽出了一封,扔在她面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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